金主ⅴs小明星‖秦宴ⅴs盛湫‖一個覺得是純愛,一個覺得的是包養……“老婆,
今晚不用等我回家吃飯。今晚有個項目要談……”秦宴對著試衣鏡打完領帶,
回頭看了一眼床上呼呼大睡的人。盛湫含糊的“哦”了一聲,翻了個身,撅著屁股,
睡得不省人事。秦宴把他伸在外面的腳拿進被子里,然后像往常一樣,俯身親吻盛湫的額頭。
窗外泄進一縷陽光,剛好打在盛湫的側臉上。他看著眼前的這張漂亮的臉蛋,
盡管在一起這么久了,他還是覺得心里癢癢萌動,像是初戀羞澀的少女一樣。
在光線的透徹下,秦宴甚至可以看見盛湫臉上細小的絨毛。像是被上帝精心雕琢的完美娃娃,
秦宴心里想。他忍不住低下頭吻了吻盛湫的臉蛋,以及紅潤的嘴唇。
秦宴看著盛湫的毫無防備的睡姿,饜足的舔了舔嘴唇,最后悄悄的離開了房間。
盛湫醒來的時候已經中午11點半了,他在床上伸了個懶腰,看著身邊空空的床,
發了幾分鐘的呆。他打了個哈欠,從床上摸索著下來。在冰箱里翻了一瓶紅酒出來,
剛用啟子撬開瓶蓋,就看見桌上的紙條。盛湫蜷著腿,坐在椅子上,邊喝著瓶子里的酒,
邊看紙條上的字。“桌上有早餐,記得趁熱吃,要是起的太晚了,就去微波爐里熱一熱吃。
別吃冷的,你胃不好。”盛湫順勢往桌上一瞅,果然,桌子那邊放著一個餐盤,
里面是三明治和一份煎牛排。家里桌子太大,他懶得走過去拿。于是干脆就站在椅子上,
半趴在桌子上,伸手把盤子拽了過來。盛湫拿著三明治咬了一口,
發現那張紙條上還有一行小字。“別喝冰箱里的酒,太涼了。鍋里有熱牛奶。
”盛湫冷哼一聲,就當沒看見一樣,把紙條輕飄飄的扔了。
然后就著紅酒吃完了一整個三明治。吃飽喝足后,盛湫打開手機,
發現秦宴在10點和11點分別給他打了兩個電話。應該就是督促他吃早飯的,
他點開微信剛好看見秦宴發來的消息。【宴】:起床了嗎,老婆?
(太陽笑臉)盛湫自言自語的吐槽道:“怎么發個表情跟個人機一樣,
你咋不發‘玫瑰玫瑰’呢?”下一秒卻清了清嗓子,努力夾著回復了他一條語音。“老公,
人家已經起來了~”說完盛湫喝完瓶子里最后一口酒,打了個響亮的飽嗝,
然后把瓶子扔進垃圾桶里毀尸滅跡。秦宴此時坐在會議室里,聽著員工述職總結。
他昨晚沒睡好,今天早上聽的頭有些疼。無意間瞥見一旁息屏的手機亮起,
上面的消息顯示是“老婆”發來的。他頭一下子就不疼了,盡管他很少會在工作中摸魚,
但是盛湫的消息他無論如何都是要看的。發來的是一段五秒的語音,
秦宴抑制不住的嘴角上揚。毫無防備的點開了那段語音。但是他忘記了手機開的外放,
于是那句嬌嬌的“老公,人家已經起來了~”就這樣水靈靈的響徹整個會議室。
這時候站在臺上述職的是公司剛來的實習生,聽見老板手機里傳來的語音,
整個人石化在原地。會議室里尷尬的能聽見烏鴉叫。秦宴捂著嘴咳嗽一聲,
對實習生說了句:“繼續。”而此時罪魁禍首盛湫,還躺在沙發上,抱著零食,
看著電視里播放的電視劇。一邊看還一邊吐槽:“這個男主演技爛得要死,還沒我好,
誰知道資源是怎么來的?還有這個男二,前幾個月還在紅毯上跟我搶c,
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了,純糊咖。”剛蛐蛐完男一男二,手機就響了。盛湫接起電話,
說:“喂,找我干嘛?”“找你干嘛?”電話那頭沒好氣的說:“你說干嘛?
你已經三個月沒接通告了,你再不去上班,娛樂圈就要查無此人了。
”盛湫淡淡的“哦”了一聲。“哦?你哦個雞毛。哎呀~我們盛公子現在傍上金主了,
也不用努力了,連著三個月不來上班,你還想不想混娛樂圈了!
”曲蔓菁在電話那頭大吼大叫。盛湫把手機拿的離耳朵遠了點,等曲蔓菁吼完了,
才慢吞吞的說道:“菁姐,你是不知道,我傍的這個大款有多大,我感覺我不用努力了。
”曲蔓菁冷笑一聲:“哼,這么大的金主沒多給你點資源,讓你多拍拍熱劇什么的?
你消失這三個月,沒見你拿了什么好資源啊!”盛湫往嘴里塞了個薯片,淡淡的說:“姐,
這你就不懂了吧,人生的終極目的就是躺平。我現在已經躺平了,何必還要多走彎路呢?
”曲蔓菁在那頭氣的快說不出話,
她強忍著怒意說道:“我當初就不應該因為你長得好就簽你,一點職業道德,事業心都沒有。
”她頓了頓繼續說:“不過有件事我要告訴你,你當初是和公司簽了合同的,
要是臨時違約是要繳納違約金呢。”“沒事啊我交就……”“三億。”盛湫倒吸一口涼氣,
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電話。“我靠,你簽的黑奴啊?
”曲靖菁毫不在意的說:“你不是傍上金主了嗎?有本事讓他贖你的身,沒本事的話,
今天晚上滾過來上班!”盛湫低聲咒罵了一句,然后立馬轉變了態度,
諂媚的對電話里說:“菁菁姐,人家知道錯了,我晚上立馬滾來上班。”“該死的資本家,
想方設法的榨干我。”盛湫咬牙切齒的說道。草草吃了點東西,盛湫換了件像樣點的衣服,
帶上墨鏡和口罩,準備去一趟公司。但一只腳剛踏出門,盛湫就感覺被抽干了所有精氣。
八月的天正熱,外面太陽晃得他睜不開眼,剛準備出門的盛湫把腳縮了回來。
要怪就只能怪秦宴家里實在是太舒服了,三層樓小別墅,花園、游泳池、游戲房應有盡有,
空調24小時都給他開著,要不是曲蔓菁非要逼他去上班,他覺得自己能在這里待到死。
盛湫站在門口,生無可戀的哄自己出門。突然腦中閃過秦宴的臉。
“我是不是應該跟他報備一下”盛湫想,畢竟他要當一個合格的小情人。剛要給秦宴發消息,
他就模糊的想起今天早上秦宴說的話。秦宴晚上好像有應酬,不回家。那就無所謂了,
反正他們兩個只是包養關系,除了在床上,其他時間秦宴在做什么他都不關心,
相反他做什么,也跟秦宴沒什么關系。盛湫終于把自己哄好了,他重新戴上墨鏡,
出門去了公司。下午公司人不多,除了幾個面生的練習生,好像就沒什么人了。
盛湫把墨鏡和口罩摘了,躺在椅子上吹空調摸魚。也不知道為什么要戴墨鏡口罩,
他就這么大搖大擺的走在大街上,也沒人認識他。畢竟他只是個十八線小糊咖,
黑粉比粉絲還多,走在路上不被人扔雞蛋就算好的了。盛湫給自己點了杯奶茶,
趁曲蔓菁還沒來,趕快再享受一下。一邊喝奶茶,一邊點開微博。
他心血來潮的打開自己的超話,發現只有200多條帖子。他隨手一滑,
發現有一半的帖子都是來罵他的。隨便點開一篇,
就是三個月前xx紅毯上他和某男星的合照。“靠,都過去這么久了,
這些腦殘粉還追著我罵!”熱度最高的一篇黑帖,po出了三個月前紅毯事件的整個過程。
“我家哥哥明明就是劇里的男一號,小糊咖自己沒有眼力勁搶了哥哥的c位,
哥哥好心提醒了他好幾次,都不主動讓c,最后弄巧成拙,自己還摔倒了。
腦殘粉還說是我家哥哥推倒的。就你們家這位無人在意的108線小明星,
要不是因為這件事,我都還沒聽說過呢。就是故意蹭熱度的。”盛湫往下滑,
末尾還附帶了一張他被p的走樣的丑照。“真服了,臉拉的都快變形了,一群腦殘粉。
”繼續往下滑,他發現評論區居然還有人幫他說話。
【燕子你快回來吧】:“明明就是白琛澈故意推的盛湫,他的手當時都貼在盛湫的背上。
而且盛湫也不是主動占的c位,這一看就是主辦方故意安排的,想要增加熱度吸引眼球。
”【澈子和我結婚】:“盛湫腦殘粉又分析上了,明明就是他自己笨手笨腳摔的,
還要賴我家澈子。而且你又不是主辦方,你怎么知道是主辦方安排的,
我看盛湫和他的腦殘粉都有被害妄想癥。自己的咖位多大不清楚啊,
主辦方需要在你這么個糊咖身上找爆點。
”【燕子你快回來吧】:“主辦方就是看盛湫咖位小才故意安排的,就是欺負盛湫粉絲少。
而且你后面帶的那張圖,p的也太過分了。”【澈子和我結婚】:“呵呵,
自己家正主長什么樣,自己心里有數。
”…………盛湫目瞪口呆得看著這兩個人互罵了300多層。其中還有其他黑粉加入戰爭,
這個ID叫【燕子你快回來吧】的人一個人舌戰群儒,回噴了150多條。
敢情他還有這等極品死忠粉。盛湫在震驚中點開那人的主頁。基本上都是轉發的他的微博,
頭像和背景也都是他的照片。盛湫搖頭嘖嘖感嘆之余,余光瞥到了向他走來的曲蔓菁。
他趕緊回頭幾口嘬完奶茶,把杯子連同塑料袋一起塞進桌子下面。“我看見了,又在喝奶茶。
”曲蔓菁走過來,面無表情的盯著盛湫。盛湫被盯的發毛,尷尬的搓搓手,
沒有底氣的說道:“害,公司新來的練習生說我是前輩,非要請我喝奶茶……”“哪一個?
”曲蔓菁黑著臉問他。盛湫冷汗直冒,眼神亂瞟,胡亂指了一個。“就他,那個藍衣服。
”“那個啊?人家現在火的不得了,粉絲量是你的好幾百倍,一月能給公司掙好幾千個w。
”盛湫噤聲,在心里默默吐槽到:“長那樣也能出道,現在人審美降級成什么樣了?
”曲蔓菁沒理他,她把一堆文件甩在盛湫面前的桌上,冷漠的說:“這是你這幾天的通告,
你自己看。還有,等會兒好好拾到一下,有個飯局,你去爭取一下一個熱播劇的角色。
”盛湫看著排滿的行程,感覺整個人都被掏空了。“半個小時后,樓下等你。
記住今天的這個飯局很重要,別搞砸了。”盛湫無力的說了句“好”,轉身就去了更衣室。
半個小時后,盛湫戴著墨鏡和口罩站在公司樓下。曲蔓菁靠在車旁邊,吐了口煙,
“大晚上你戴什么墨鏡?”盛湫坐進車里,喃喃說道:“我怕黑粉向我扔雞蛋。
”曲蔓菁翻了個白眼,把煙掐了,也上了車。“我把投資人的照片發給你,你先看看,
別到時候倒酒,又認不清楚人。”盛湫敷衍的點了點頭,他不是那種很精明會社交的人,
飯局上除了埋頭吃飯就是吃飯。要不是曲蔓菁“拿槍抵著他的腦袋”,
他甚至不會主動倒酒和說話。就連他自己也沒想的,他這種人怎么就混進娛樂圈了呢,
要不是當年他沒錢,也不會……“對了,今晚的飯局白琛澈也在。”“什么?
”盛湫聽到這個名字跟應激了一樣。曲蔓菁低頭處理著文件,
面不改色的說:“紅毯事件上熱搜之后,輿論基本一邊倒,全是罵你的,公司公關無果,
只能讓你先暫時淡出大眾視線,避避風頭。本以為這件事至少要風風火火的鬧一陣子。
結果第四天,知名一線男明星被爆出來塌房,一下子就把你的熱搜擠掉了,
又過了幾天白琛澈發了一個道歉視頻,兩分鐘之后又刪掉了,
在之后關于紅毯事件的帖子幾乎全部被刪了,這件事也不了了之。
”盛湫吃驚道:“白琛澈居然發了道歉視頻?”曲蔓菁點了點頭,
繼續道:“他應該是私下得罪了什么人,不然事情不可能這么巧。”盛湫倒吸一口涼氣,
感嘆娛樂圈的水真深。曲蔓菁:“你小子運氣真好,上了那么多次熱搜都是被網暴,
但過不了多久,都會因為各種事情,熱度被刷下來。”她頓了頓,
故作神秘的說道:“你該不會背后有人吧?”盛湫愣了半秒鐘,說道:“菁菁姐,
你是知道我的。我沒進娛樂圈的時候,窮的一天只花十幾塊錢,兜比臉還干凈,
我去哪認識什么人?”曲蔓菁也是打趣他,她親自簽的盛湫,也知道當初他是什么情況,
十七八歲的小孩,整天穿的破破爛爛的,跟個小要飯的似的。
也就他那張漂亮突出的臉蛋救了他。“好了”曲蔓菁說,“總之今天晚上的應酬很重要,
你不掙這個角色,也得給自己爭口氣。當初那個白琛澈,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把你推下去,
讓你有理也說不清。現在他復出了,又要跟你搶同一個角色,你自己掂量掂量。
”盛湫想到三個月的那場事故,手指不自覺的攥緊了些,即便他不是那種愛計較的人,
但莫名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也讓他不得不計較。先是被主辦方欺騙,然后在不知情的情況下,
被白琛澈推下臺,摔傷住院,又被人連續網暴……想到這里,盛湫嘆了口氣。
點開曲蔓菁給他發的文件。前三張照片都是油膩中年男人,應該都是劇方的人。
曲蔓菁跟他說,今晚最重要的人物是一個投資商。盛湫滑動著手機,
直到手指停在最后一張照片上。在看見照片和名字的一瞬間,盛湫的腦子炸開了,
下一秒就立馬就萌生下車跑路的想法。“我靠?!我靠?!我靠?!為什么偏偏是秦宴!!!
!”盛湫在心里扭曲的嘶吼著。“你抖什么?”坐在副駕的曲蔓菁,
皺著眉回頭看了盛湫一眼。盛湫雙手撐在皮質座椅上,兩條腿焦躁的抖動著。“你在害怕?
”曲蔓菁問。盛湫下意識點頭,反應過來之后又搖頭。曲蔓菁:“不用那么擔心,
我看過劇本,那個人物形象跟你很貼,只要那個投資商眼睛不瞎,肯定選你。
”盛湫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兩條腿還是止不住的抖。曲蔓菁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
冷哼了一聲:“但要是白琛澈耍了什么下三濫的手段,那可就不好說。”“什么手段?
”盛湫抬頭問。曲蔓菁看著盛湫那張單純漂亮的小臉,笑著說:“那個投資商喜歡男的,
鬼知道白琛澈會不會趁機勾引他。”盛湫腦中浮現出秦宴那張臉,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曲蔓菁以為他被嚇到了,于是轉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打趣道:“不過,
我們家盛湫長得比那個白琛澈好看一萬倍,你去勾引成功率比他高得多。
”盛湫現在坐立難安,曲蔓菁還不知道,他已經把那個投資商勾引到床上去了,
而且還勾引了整整三個月。現在更讓盛湫不安的是,等會兒見到秦宴該怎么解釋。這種飯局,
對于他這種小演員來說,很難不讓人誤會,他是在找金主抱大腿,
主動獻身被潛規則……當著正金主的面貼臉開大,抱別人的大腿,哪個男人受得了?
“他不會把我腿打斷吧?
”盛湫腦中瞬間浮現出類似于《黑道大佬和我的365天》里的劇情。
汽車穩穩停在酒店門口。“等會兒吃飯的時候,你記得多說說話,
還有一會兒進去把墨鏡口罩全摘了,讓人家好好看看你的臉。”曲蔓菁踩著高跟鞋,
邊走邊說。盛湫低著頭,魂不守舍的跟在曲蔓菁身后,腦子開始閃現無數個理由逃離酒局。
不知不覺間,盛湫就跟著曲蔓菁到了包間。一進門,盛湫就看見坐在主位旁邊的白琛澈。
白琛澈抬頭也看見了他,給他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后,就繼續無所謂的玩手機。
曲蔓菁看著主位另一邊的座位,向盛湫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坐在那里。盛湫心一緊,
他當然知道這個主位會被誰坐。盛湫心虛的看著曲蔓菁,搖了搖頭。
他湊到曲蔓菁耳邊小聲說:“菁菁姐,我嘴笨。坐在大佬身邊也沒什么用,
我還是坐遠一點吧,免得等會兒把人家得罪了。”曲蔓菁皺眉看著他,恨鐵不成鋼。
“那你坐哪里?對面那幾個座位是導演,制片人還有編劇的。”曲蔓菁說。
盛湫環顧了一圈周圍,最終把目光落在了白琛澈經紀人旁邊的位置。“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盛湫就當自己大人有大量,不跟白琛澈他們計較,視死如歸的坐在了白琛澈經紀人的旁邊。
白琛澈輕蔑的笑了笑,似乎對這次的角色勢在必得。盛湫現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白琛澈大不了也就氣氣他。至于秦宴……還真不知道他會對自己做什么。過了一會兒,
劇方的導演,制片人,還有編劇都陸陸續續的到了。就還有投資人的座位空著。
白琛澈殷勤的起身給他們倒酒,滿臉笑意的寒暄著。盛湫心里有事兒,在曲蔓菁的督促下,
強顏歡笑的和導演他們打了個招呼。白琛澈不屑的撇了盛湫一眼,
在人情世故這方面盛湫肯定沒他厲害。他把目光收回到旁邊的空座位上,
今天晚上務必要拿下這個投資人。“你怎么回事?心不在焉的?”曲蔓菁用手戳了戳盛湫。
盛湫回過神來,心虛的出了一身汗。“空調開的不夠嗎?”曲蔓菁看著他臉上的一層薄汗,
擔憂的說。“叮咚。”盛湫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低頭一看,是秦宴發來的消息。
【宴】:“老婆?在干嘛呢?”盛湫頓時一身冷汗,像是被當場捉奸了一樣。他拿起手機,
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后在消息欄里敲了又刪,刪了又敲。絞盡腦汁想了半天,
最終消息欄上只有他最常回復秦宴的三個字“在想你。”猶豫再三,盛湫還是決定不回他了,
正當他要刪掉這三個字的時候,結果手一滑把消息發了出去。他手忙腳亂的要把消息撤回,
卻看見左上角“對方正在輸入中……”半秒鐘后,盛湫收到了一個臉紅微笑emoji表情。
盛湫早知道就應該假裝看不見消息,然后趕緊打電話訂一塊風水好一點墓地。
所以現在他這算什么,一邊哄著自己的金主,一邊又在外面陪酒局?盡管陪的的是同一個,
但秦宴現在還不知情。盛湫懊惱的關掉手機,早知道今天他就不應該屈服于曲蔓菁的淫威,
他就應該乖乖待在秦宴的三層小別墅里,好好當他的小情人。秦宴坐在車里,
盯著手機屏幕中,盛湫發來那條“在想你”看了十來分鐘。直到前排的司機提醒他。“秦總,
酒店到了。”秦宴收起嘴角那抹隱約的笑意,起身下了車。來到既定的包廂,
秦宴自然的坐在唯一的空位上。白琛澈看見這位大名鼎鼎的投資人來了,連忙起身,
無比殷勤的往秦宴那邊貼。劇方的三人也紛紛起身,對秦宴點頭哈腰的問好。盛湫被逼無奈,
也只有畏畏縮縮的站起來,但他全程不敢抬頭,像個被罰站的小學生一樣。
曲蔓菁在一邊快氣死了,差點要吼著讓盛湫去和投資人打招呼。盛湫這次也沒聽她的話,
甚至還悄咪咪的戴上了墨鏡。好在秦宴走過去時,只和劇方的人簡單的點頭問了好,
看都沒看白琛澈還有盛湫這邊一眼。眼睛又回到了手機上。白琛澈熱臉貼了冷屁股,
難免有些尷尬,好在投資人也沒看盛湫,他心理多少也平衡了。秦宴來了,飯局也就開始了。
起先也就是白琛澈和導演他們聊了些有的沒的廢話,
后來白琛澈似乎想盡快和他身邊這位投資人套上關系,于是話題有意無意的往秦宴身上引。
秦宴對他們寒暄的話題并不感興趣,眼睛一直盯著手機屏幕。
剛好白琛澈瞥見了秦宴的瀏覽頁面,似乎是在看手表。白琛澈:“秦總是要買手表嗎?
”秦宴頓了一下,抬頭看了一眼說話的人 。白琛澈見話題似乎吸引到了他,
于是接著說:“是送人?還是您自己戴?”沉默兩秒,秦宴惜字如金的說了兩個字。“送人。
”白琛澈帶著笑意,繼續說:“我合作過幾個全球知名的手表品牌。對手表也算比較了解,
其實每個品牌推出的不同系列的產品都有他獨特的含義。就比如說DH春季推出的那款手表,
象征著永恒的愛,還有Joneswatch推出的聯名系列,主題是不朽年華。
”秦宴似乎是被他的話題吸引過去,于是開口問道:“送給我的愛人,哪一款比較好?
”白琛澈愣在原地,氣氛冷了幾秒。“愛……愛人?您結婚了?”白琛澈尷尬的開口。
秦宴挑了挑眉,然后小幅度的點了點頭。白琛澈轉頭看了一眼經紀人,為難的皺了皺鼻子。
飯桌上的所有人,包括曲蔓菁還有盛湫在內,都幾乎同時吸一口涼氣。
都以為吃到了某集團總裁的一線大瓜。白琛澈心想:“不是說他喜歡男的嗎?
為什么莫名其妙的結婚了?難不成是騙婚?”曲蔓菁心想:“我靠,這么大的瓜。
就算盛湫這個廢物小子今晚黃了,我還能吃點瓜,也不虧了。”盛湫心想:“什么?!
秦宴居然結婚了?那我算什么?我是小三?”飯局剛開始沒多久,桌上的每個人都各懷心思。
氣氛一時陷入尷尬,還是白琛澈率先打破了僵局。白琛澈:“那冒昧的問一下,
夫人喜歡什么類型的手表。要是喜歡稍微少女一點的,那我推薦DH春季粉色系列的,
要是……”“要男款。”秦宴打斷他的話,淡淡的說。白琛澈:“!!!!
”桌上的人再次一齊吸了一口涼氣。料是白琛澈這種社交高手,腦子一時也轉不過來。
話堵在嘴邊還沒說出口,又被秦宴打斷了。秦宴:“今天晚上你想一直和我聊這個?
”白琛澈噎了一下,急忙找補:“當然不是了,秦總。那……我們聊工作了?
”秦宴沒有回答他 甚至連個眼神都沒給白琛澈。氣氛再次陷入尷尬。白琛澈緊張的冒汗,
他把自己剛剛說過的話回憶了好幾遍,死都沒想明白,到底哪句話把秦宴惹生氣了。
秦宴沒再管白琛澈,他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對一旁的導演說:“金導,
劇組那邊籌備的怎么樣了?”被突然點名的導演,渾身一顫,
顯然也是被秦宴剛剛的氣場嚇到了。他還挺納悶的,之前和秦宴談合同的時候,
也沒見他這么刻薄善變,怎么今晚跟吃了火藥似的。“開機的日子大概定在下周,
其他演員基本上都就位了,就是主演嘛,還有待爭議。這不今晚把兩位候選人叫過來,
讓您給點建議。”金導小心說道。秦宴點了點頭,說:“不是有兩位嗎?還有一個呢?
”吃了一整局瓜的曲蔓菁,終于反應過來。于是馬上起身給秦宴倒酒。
略帶諂媚的說道:“秦總,我們家藝人平時比較低調,他不怎么說話,您別建議。”說完,
曲蔓菁下意識的戳了戳身邊的人,卻發現戳了個空。曲蔓菁扭頭一看,椅子上空空如也。
“他……”曲蔓菁剛剛吃瓜吃的太入迷,居然忘記把盛湫這個臭小子看住。
“他應該去廁所了,我剛剛好像看見他出去了。”秦宴抿了一口紅酒,冷冷道。
曲蔓菁這時候真想把盛湫切成兩半,但表面還要假笑著低頭哈腰的跟秦宴道歉。“抱歉秦總,
我家藝人他……不是耍大牌。他就是有點內向,而且可能確實三急,
你大人有大量……”秦宴拿著紅酒杯,無所謂的擺擺頭,說道:“沒事,
剛好我也去一趟廁所。”被晾在一邊的白琛澈滿臉不解的望著曲蔓菁和秦宴。“這都不生氣?
那我哪里得罪他了?”白琛澈在心里罵到。秦宴離開后,飯桌上的氛圍總算是有些緩和。
曲蔓菁長舒一口氣,趕快給盛湫發了十幾條消息,讓他快點回來。而此時,
臨陣脫逃的盛湫站在洗手池前,用冷水澆了澆臉,他抬起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濕漉漉的碎發貼在額頭,皮膚這昏暗的燈光下襯的更加細膩,
小巧高挺的鼻梁上滑落下幾顆水珠。飽滿紅潤嘴唇微張著,小幅度的喘著氣。盛湫伸手,
摸著鏡中的自己。他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連他自己都認不出了。三年前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