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殘頁迷蹤民國二十三年,江南的雨絲總是這般纏綿,
霧隱鎮在這雨霧中宛如一個被時光遺忘的夢境,卻又暗藏著無數的玄機。
林秋白握著手中的《玄黃志》殘頁,指尖輕輕摩挲著上面的紋路。這是父親臨終前寄來的,
殘頁上畫著云瀾山莊的地圖,那神秘的輪廓仿佛在向她召喚。她的父親是一位神秘的研究者,
一直致力于探尋各種離奇的事件,卻在不久前突然失蹤,留下的只有這張殘頁和無盡的謎團。
“秋白,你真的要去霧隱鎮嗎?”沈知夏站在她的身旁,眼神中滿是擔憂。
作為鎮上的警局探長,他對霧隱鎮的種種怪事早有耳聞,“那里太危險了,
最近已經發生了好幾起離奇死亡案,我擔心你會有危險。”林秋白抬頭看了看沈知夏,
眼神堅定:“知夏,我必須去,這是找到父親線索的唯一機會。你放心,我會小心的。
”她頓了頓,又說道,“而且,我相信科學,那些所謂的怪象一定有合理的解釋。
”沈知夏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知道林秋白的脾氣,一旦決定了的事情就很難改變:“好吧,
那你到了鎮上一定要來找我,有什么事情隨時告訴我。”林秋白點點頭,
將殘頁小心地收進包里,又摸了摸胸前佩戴的青銅羅盤,這是父親留給她的遺物,
她總覺得這個羅盤暗藏玄機,或許在關鍵時刻能幫上大忙。就這樣,
林秋白踏上了前往霧隱鎮的旅程。當她抵達小鎮時,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
鎮子上籠罩著一層厚厚的霧氣,能見度極低。街道上的行人寥寥無幾,偶爾有幾個匆匆而過,
臉上都帶著驚恐的神色。“聽說了嗎?又有人死了,死狀可慘了。”“是啊,
說是深夜撞見‘紅衣女鬼’后溺亡的,這霧隱鎮簡直就是個鬼地方。”“可不是嘛,
聽說云瀾山莊更是邪乎,當年的滅門慘案到現在都沒弄清楚,現在更是禁地,沒人敢靠近。
”林秋白聽著路邊行人的竊竊私語,心中不禁有些忐忑,但更多的是好奇和堅定。
她按照殘頁上的地圖,朝著云瀾山莊的方向走去。就在這時,一個身影突然從她身旁閃過,
差點撞翻了她手中的行李。林秋白抬頭一看,只見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男子正站在她面前,
嘴角帶著一絲玩世不恭的笑容。“姑娘,這么晚了還往云瀾山莊走,可是不要命了?
”男子開口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調侃。林秋白皺了皺眉,
警惕地看著眼前的男子:“你是誰?怎么知道我要去云瀾山莊?”男子笑了笑,
伸出手自我介紹道:“在下陸沉舟,是個古董商。看姑娘的打扮,像是從城里來的,
來這霧隱鎮想必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情吧。我勸你還是盡快離開,
這云瀾山莊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林秋白看著陸沉舟,心中有些疑惑,
但還是禮貌地說道:“多謝先生提醒,不過我確實有急事要去那里,還請先生讓開。
”陸沉舟挑了挑眉,沒有讓開的意思,反而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姑娘既然執意要去,
那我也不便阻攔,不過要是遇到什么危險,可別怪我沒提醒你。”說完,他側身讓開了道路。
林秋白猶豫了一下,還是繼續朝著云瀾山莊的方向走去。她不知道的是,
陸沉舟在她身后默默地跟著,眼神中滿是復雜的神色。第二章:鬼宅初探夜色漸深,
林秋白終于來到了云瀾山莊的門口。只見山莊的大門緊閉,上面布滿了青苔和藤蔓,
顯得格外陰森恐怖。她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推開了大門。剛一進門,
一股腐朽的氣息便撲面而來,院子里雜草叢生,到處都是斷壁殘垣,
仿佛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林秋白小心翼翼地走著,突然,
她腳下的一塊青磚發出了“咔嚓”一聲輕響。緊接著,墻壁上的浮雕突然轉動,
露出一個個暗格,地面上的青磚也開始移動,仿佛有生命一般。林秋白驚恐地看著這一切,
想要后退,卻發現退路已經被堵死了。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時候,陸沉舟突然從暗處跳了出來,
一把抓住她的手,帶著她在機關中穿梭。“小心!”陸沉舟大喊一聲,
帶著她躲過了一道突然射出的暗箭。經過一番驚險的穿梭,
兩人終于來到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林秋白大口地喘著氣,看著陸沉舟,
眼中滿是感激:“謝謝你,陸先生,你怎么會在這里?”陸沉舟笑了笑,
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實不相瞞,我其實是云瀾山莊陸家的后人,背負著家族的詛咒,
一直在暗中守護著山莊里的古籍《玄黃志》。姑娘,我再次勸你離開,這山莊里太危險了。
”林秋白驚訝地看著陸沉舟,沒想到他竟然有這樣的身份:“陸先生,
我來這里是為了調查我父親失蹤的線索,我父親曾經和這《玄黃志》有關,
我必須弄清楚真相。”陸沉舟嘆了口氣:“既然如此,那你跟緊我,千萬不要亂跑。
”兩人繼續在山莊里探索,突然,林秋白感到一陣眩暈,周圍的景象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她揉了揉眼睛,卻發現自己竟然看到了父親被神秘人追殺的場景。父親滿臉驚恐,
一邊跑一邊大喊著:“秋白,快跑,不要靠近《玄黃志》!”林秋白驚恐地大喊:“父親!
”想要跑過去,卻發現自己怎么也動不了。陸沉舟見狀,連忙搖醒她:“姑娘,醒醒,
這是幻覺,都是古籍的氣息導致的。”林秋白猛地驚醒,發現自己還在山莊里,
剛才的一切不過是幻覺。她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心中更加堅定了要找到真相的決心。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從遠處傳來,兩人警惕地望去,只見沈知夏正帶著幾個警員走了過來。
“秋白,你果然在這里,我就知道你不會聽我的話。”沈知夏皺著眉說道,“這里太危險了,
跟我回去吧。”林秋白搖了搖頭:“知夏,我不能回去,我還沒有找到父親的線索。而且,
這里的事情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復雜,我們必須弄清楚真相。
”沈知夏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吧,既然你堅持,那我就陪你一起查,不過你一定要小心。
”就這樣,三人一起在山莊里繼續探索,卻沒想到意外觸發了一個機關,
瞬間掉進了一個密室里。密室里一片漆黑,只有墻壁上的幾盞油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就在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你們終于來了,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
”三人警惕地望去,只見一個穿著破舊衣服的老婦人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正是云瀾山莊的老仆周嬤嬤。“周嬤嬤,你知道當年滅門案的真相,對嗎?
”陸沉舟沉聲問道。周嬤嬤笑了笑,眼神中滿是滄桑:“沒錯,我知道一切的真相。
當年的滅門案,其實是陸家爭奪秘術引發的自相殘殺。陸家妄圖操控《玄黃志》中的秘術,
卻遭到了反噬,幸存者將詛咒刻入古籍,延續了百年。”三人震驚地看著周嬤嬤,
沒想到真相竟然如此殘酷。第三章:因果對決從周嬤嬤的口中得知真相后,
三人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每起死亡案的死者都與陸家有著隱秘的關聯,
詛咒正在“清理”所有與秘術相關的人。林秋白想起父親曾是秘術研究者,
試圖銷毀古籍卻遭滅口,心中悲痛不已。她握緊了手中的青銅羅盤,
突然意識到這可能是父親留給她破解詛咒的關鍵。陸沉舟為了終結詛咒,決定獻祭自己,
他看著林秋白,眼神中滿是不舍:“秋白,你走吧,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去過正常的生活。
”林秋白堅定地搖了搖頭:“不,我們一起想辦法,一定有其他的辦法可以終結詛咒,
不需要犧牲任何人。”就在這時,
周嬤嬤突然露出了詭異的笑容:“你們以為這樣就能終結詛咒嗎?太天真了。
我才是當年滅門案唯一幸存的嬰兒,因被秘術‘污染’,百年間不老不死,
我一直在暗中策劃復仇,現在,你們誰也別想離開!”說完,周嬤嬤突然沖向陸沉舟,
想要搶奪他手中的《玄黃志》。三人連忙阻攔,一場激烈的戰斗就此展開。在戰斗中,
林秋白突然想起父親留下的羅盤,她連忙將羅盤拿出來,試圖用它吸收古籍的力量。
只見羅盤發出一道耀眼的光芒,朝著《玄黃志》飛去。周嬤嬤見狀,連忙想要阻止,
卻被陸沉舟和沈知夏攔住。林秋白集中精神,操控著羅盤,
終于成功地將古籍的力量吸收進去,開始封印秘術。就在這時,山莊突然開始崩塌,
石塊紛紛掉落。周嬤嬤看著這一切,眼神中滿是絕望和執念,
她瘋狂地大笑起來:“就算我死,也要帶著你們一起陪葬!
”陸沉舟連忙帶著林秋白和沈知夏朝著出口跑去,而周嬤嬤則在火海中漸漸消失。最終,
三人成功地逃出了山莊,看著身后崩塌的云瀾山莊,心中感慨萬千。
結局:新的開始霧隱鎮恢復了平靜,陸沉舟決定隨林秋白離開,成為她的助手,
兩人共同追查其他神秘事件。在離開的路上,他們相視一笑,眼中滿是對未來的期待。
沈知夏則留在鎮上整頓治安,他暗中調查其他可能存在的“詛咒”痕跡,
決心守護這個小鎮的安寧。然而,故事并沒有完全結束。在云瀾山莊的廢墟中,
一個神秘人撿起了未被完全摧毀的古籍殘頁,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仿佛預示著詛咒仍未徹底終結,
新的謎團即將展開……第四章:殘頁魔影滬上霞飛路的霓虹在雨幕中碎成光斑,
林秋白握著鋼筆的手頓在筆記本上,墨跡在“玄黃志殘頁”四字旁洇開小團陰影。
窗外電車叮當掠過,她下意識摸向胸前的青銅羅盤,
金屬表面泛起細微震顫——這是自云瀾山莊歸來后,羅盤首次出現異常反應。“秋白,
來嘗嘗新到的碧螺春。”陸沉舟推門而入,袖口沾著外灘的濕氣,
懷中抱著個用油紙包裹的長形物件,“方才在古董街,
有個攤販非要賣給我這卷‘前朝秘本’。”油紙展開的瞬間,林秋白手中鋼筆“當啷”落地。
泛黃紙頁上蜿蜒的篆文,竟與父親寄來的殘頁紋路如出一轍,
右下角還鈐著半枚模糊的朱砂印:“周”。“是周嬤嬤的東西!”她俯身細看,
發現紙頁邊緣有用指甲刻下的細小符號,“這些像是某種坐標……陸先生,你看這處紋路,
和云瀾山莊密室的機關圖很相似。”陸沉舟瞳孔微縮,突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別動。
”他指尖拂過紙頁左上角的云紋圖案,那處竟浮現出暗紅色水痕,宛如干涸的血跡。
整卷“秘本”突然發出細碎的沙沙聲,文字如活物般扭曲游動,
在桌面上投射出蛛網般的陰影。“是幻覺秘術!”陸沉舟拽著她后退,
卻見窗玻璃上突然映出霧隱鎮的景象——沈知夏舉著警槍狂奔在石板路上,
身后跟著個渾身纏著繃帶的怪人,繃帶縫隙里滲出墨色汁液,所過之處草木皆枯。
“知夏有危險!”林秋白抓起羅盤,卻見羅盤指針瘋狂旋轉,最終直指窗外的雨夜。
陸沉舟已迅速收好殘頁,從衣柜里扯出兩件油布雨衣:“走,
去霧隱鎮的必經之路——那卷殘頁在召喚同類。”……與此同時,霧隱鎮西頭的破窯洞里,
神秘人正將殘頁貼在石壁上。他指尖纏著滲血的紗布,每念出一句晦澀咒語,
紗布上的血跡就順著殘頁紋路蔓延,在石壁上勾勒出云瀾山莊的立體輪廓。“陸家的詛咒?
”他低笑時露出犬齒,喉間溢出的黑氣凝成渡鴉形態,
“周嬤嬤不過是個被力量反噬的可憐蟲,真正的因果循環……”渡鴉振翅撲向石壁,
山莊模型中突然涌出無數黑影,“該由我來重新書寫。”窯洞口傳來腳步聲,神秘人轉身時,
正對上沈知夏警惕的眼神。探長的手電筒光柱掃過他手中的殘頁,
瞳孔驟縮——那正是三個月前鎮上瘋漢臨死前緊攥的碎紙片,
當時他反復念叨著“玄黃志要吃人”。“你是誰?”沈知夏按住槍套,
卻見對方指尖黑氣突然化作鎖鏈,纏住他的手腕猛地拽向石壁。在失去意識的最后瞬間,
他看見神秘人揭開兜帽,
露出左耳后形如古籍的紅色胎記——與檔案里記載的陸家旁支紋章完全吻合。
……暴雨如注的山路上,林秋白突然指著前方驚呼:“看!”車燈刺破雨幕,
照亮路邊倒伏的槐樹,樹干上用鮮血畫著周嬤嬤留下的警示符號,
箭頭指向霧隱鎮后山的廢棄礦洞。陸沉舟猛踩剎車,羅盤卻在此刻發出蜂鳴,
青銅表面浮現出從未見過的卦象。林秋白突然想起父親日記里的一段話:“玄黃志分七卷,
每卷皆以陸家血脈為引,若七卷合一……”礦洞內,神秘人正將沈知夏綁在石臺上,
殘頁與石壁上的紋路終于完全重合。他從懷中掏出匕首,
刀刃映出林秋白二人沖進洞口的身影:“來得正好,陸家最后的血脈,
就讓我用你的血——解開第七卷的封印。”陸沉舟將林秋白推到身后,
袖中滑出一枚刻著太極圖的銅錢:“你果然是陸家旁支的‘守密人’,當年被逐出山莊時,
你們發過毒誓永不染指秘術。”“誓言?”神秘人冷笑,匕首劃破陸沉舟的掌心,
鮮血滴在殘頁上的瞬間,石壁轟然開裂,露出深處嵌著的六卷古籍。
林秋白終于看清他耳后的胎記——那不是陸家紋章,而是扭曲的“囚”字。“百年前,
我的先祖被當作活祭封在礦洞,”神秘人抓起一卷古籍,書頁間掉出泛黃的照片,
正是周嬤嬤抱著嬰兒的合影,“陸家以為滅了旁支就能獨吞秘術,卻不知道,
真正的詛咒……”他突然將匕首刺入自己心口,黑氣順著傷口蔓延,“從來都在血脈之外。
”林秋白驚恐地看著他的身體化作黑霧,涌入七卷古籍。沈知夏在石臺上掙扎著醒來,
嘶聲喊道:“秋白,他的目標是……”話音未落,七卷古籍突然沖天而起,
在洞頂拼成巨大的羅盤虛影。陸沉舟的鮮血在地面畫出陣圖,將三人困在中央。
林秋白的羅盤凌空飛起,與虛影重合的剎那,
她看見父親臨死前的記憶——原來當年試圖銷毀古籍的,不止父親一人,
還有……“用羅盤吸收力量的方法是錯的!”她突然大喊,“父親留的不是封印之法,
是……”洞頂開始坍塌,古籍虛影發出刺耳的尖嘯,“是讓我把它們重新分解為七卷!
”陸沉舟瞬間會意,甩出銅錢陣定住古籍,沈知夏也掙脫繩索掏出警槍,
子彈擊碎洞頂石鐘乳,泥沙傾瀉而下。林秋白咬破手指按在羅盤上,
青銅表面浮現出父親的筆跡:“分則安,合則亡。”七卷古籍在強光中崩解為碎片,
分別嵌入礦洞七處巖壁。神秘人的黑霧發出不甘的嘶吼,最終消散在晨光里。
當三人跌跌撞撞爬出礦洞時,雨停了,霧隱鎮的晨霧中隱約傳來布谷鳥的啼鳴。
沈知夏摸著腫起的手腕,從口袋里掏出半張照片:“在礦洞里撿到的,
周嬤嬤抱著的嬰兒……好像是陸先生?”陸沉舟接過照片,指尖撫過嬰兒襁褓上的陸家紋章,
忽然想起周嬤嬤臨死前復雜的眼神。遠處,早起的鎮民挑著菜擔經過,
議論著后山傳來的異響。林秋白望著天邊的朝霞,將羅盤緊緊攥在手心。她知道,
這場跨越三代的因果循環遠未終結——方才在礦洞中,她分明看見第七卷殘頁上,
赫然印著自己的生辰八字。第五章:滬上玄影黃浦江的汽笛聲撕開晨霧時,
林秋白正對著鏡子解開衣領。鎖骨下方,不知何時浮現出淡青色的紋路,
形如《玄黃志》殘頁上的云紋——與昨夜夢中父親用手術刀在自己胸口刻畫的圖案分毫不差。
“秋白,沈探長發來急電。”陸沉舟推開門,手中電報單上的字跡被指節壓得發皺,
“玄學會的人昨天在法租界殺了個德國僑民,現場留著這個。”他攤開掌心,
竟是半片染血的羅盤碎片,紋路與林秋白的羅盤嚴絲合縫。三小時后,
三人在霞飛路的“新月夜總會”包廂里碰頭。沈知夏摘下禮帽,
露出額角的淤青:“巡捕房的線人說,玄學會表面是研究中西玄學的沙龍,
實際在搞活人實驗。那個德國佬是圣約翰大學的人類學教授,
死前一直在查‘民國十三年霧隱鎮怪事’的檔案。”林秋白的羅盤突然發燙,
指針直指舞池中央正在彈奏鋼琴的女子。她身著月白色旗袍,耳墜隨琴音輕晃,
每晃過一個音符,就有淡金色光點飄向二樓雅座。陸沉舟瞳孔微縮:“是攝魂術,
那些光點是人的精魄。”“陸先生果然識貨。”女子突然轉身,
指尖撫過琴鍵的動作戛然而止,“家師聽說陸公子帶著《玄黃志》殘頁來滬,
特命我來請二位共商大事。”她抬手摘下耳墜,竟是兩枚刻著“玄”字的青銅薄片。
二樓雅座的屏風后,傳來書頁翻動的沙沙聲。林秋白跟著女子上樓時,
余光瞥見沈知夏悄悄將一把勃朗寧手槍塞進袖管——那是他在霧隱鎮礦洞撿到的,
槍柄刻著“玄學會”的蛇形紋章。屏風后茶香氤氳,居中而坐的老者正在研磨徽墨,
宣紙上寫著“分則七罪,合則太一”八個狂草大字。他抬頭時,
林秋白猛地攥緊羅盤——老人左手無名指戴著的戒指,正是父親失蹤前寄回家的遺物。
“秋白侄女,別來無恙。”老人放下墨錠,笑容里帶著幾分痛心,
“當年你父親執意銷毀古籍,我苦勸無果……唉,你可知曉自己生辰八字的來歷?
”陸沉舟突然擋在她身前,袖口銅錢陣隱隱發光:“林伯父當年參與陸家秘典抄錄,
難道秋白的生辰是……”“沒錯。”老人嘆息著展開一幅星圖,“民國十年閏六月廿三,
正是九星連珠之日。你父親用秘術將你的生辰八字刻入第七卷殘頁,
為的是在九星再聚時……”他指尖劃過星圖上的北斗七星,“以你為爐,重鑄《玄黃志》。
”林秋白只覺渾身血液凝固,耳畔響起父親臨終前的留言:“秋白,
原諒父親的自私……”她踉蹌著后退,撞翻了身后的博古架,
青瓷瓶滾落時露出夾層里的照片——年輕時的父親與老人站在云瀾山莊前,
中間是抱著嬰兒的周嬤嬤。“你是陸家旁支!”陸沉舟瞳孔驟縮,
終于認出老人就是檔案里“死于”民國十三年的陸家二公子,“當年滅門案后,
你帶著抄本逃到上海,創立玄學會……”“侄兒果然聰明。”老人拍拍手,
舞池里的鋼琴聲突然變得尖銳,無數光點匯集成人形,正是那個纏著繃帶的墨色怪人,
“周嬤嬤那個瘋婆子以為復仇是解開詛咒的鑰匙,卻不知真正的解法——是讓七卷合一,
重塑因果。而秋白,就是這把鑰匙的鎖芯。”沈知夏突然舉槍瞄準老人,
卻見怪人繃帶驟然伸長,纏住他的手腕奪槍。林秋白的羅盤在此刻炸裂般發燙,
她低頭看見胸口紋路正在發光,竟與老人書桌上的《玄黃志》抄本產生共鳴。“來不及了,
九星連珠就在子時。”陸沉舟甩出銅錢陣定住怪人,抓起抄本就往窗外跑,“秋白,
去圣約翰大學的天文臺,那里是當年你父親設下的封印點!”三人在雨夜的街道上狂奔,
身后傳來玄學會成員的追殺。林秋白攥著父親的戒指,
突然想起他曾說過:“每個羅盤都有對應的‘鏡’,找到它,就能看見真相。”她猛地轉身,
跑進一家古董店,在堆滿舊物的貨架上瘋狂翻找,終于在角落摸到一面布滿銅銹的八卦鏡。
鏡面映出的不是自己,而是云瀾山莊密室的場景——年輕的周嬤嬤正在給嬰兒洗澡,
旁邊站著的竟是林秋白的母親!畫面突然跳轉,父親將一枚羅盤塞進襁褓,
含淚說道:“秋白,你才是真正的‘守密人’……”“原來我才是陸家旁支最后的血脈!
”林秋白握緊鏡子,羅盤碎片突然從沈知夏口袋里飛出,與鏡子合為一體,
“玄學會想要的不是重塑《玄黃志》,是借我的血打開地獄之門!”子時的鐘聲響起時,
三人終于沖上天文臺。老人帶著怪人堵在門口,抄本在他手中化作黑霧,
凝成巨大的古籍虛影。陸沉舟突然祭出陸家祖傳玉佩,
強光中浮現出初代家主的虛影:“逆天改命者,必遭天譴!”林秋白將八卦鏡對準虛影,
鏡中映出父親臨終前的最后畫面——他在霧隱鎮后山刻下的陣法,正是眼前星圖的逆位。
“分則安,合則亡的真正意思,是讓七卷回歸各自的封印地!”她將鏡子拋向空中,
羅盤碎片化作七道流光,分別射向上海七處地標。怪人發出刺耳的尖叫,繃帶寸寸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