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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的位置 : 靜閱文字網(wǎng) > 重生,逆襲,爽文 > 帶仇重生之攻虐瘋批冰冷太師_精選章節(jié)

    精選章節(jié)

    發(fā)表時間: 2025-05-25 16:21:01

    血詔重生:太師的掌心雀第一章 血詔驚夢金鑾殿的鎏金獸首香爐飄著龍涎香,

    我跪在丹陛之下,掌心攥著半卷染血的黃綾。“鎮(zhèn)國將軍府謀逆證據(jù)確鑿,蘇月璃,

    你可還有話說?”皇帝的聲音像淬了冰的劍,我抬頭望向龍椅上的少年天子,

    那張溫潤如玉的臉此刻覆著寒霜,正是前世將我全家送上斷頭臺的太子——不,

    現(xiàn)在該叫他陛下了。喉間泛起鐵銹味,我想起三日前收到的密信,

    信上“太子謀逆”四個朱砂字還燙著指尖,卻不想踏入皇宮便落入陷阱。

    父親的人頭被高懸在午門外,母親的血浸透了誥命夫人的霞帔,而我被灌下啞藥,

    跪在這金殿之上,看曾經(jīng)求娶過我的男人親手給我戴上枷鎖。“陛下可還記得,

    去年上元節(jié)臣女曾在祈福燈上寫過‘愿國泰民安’?”我扯斷腰間玉佩,

    露出里面藏著的半枚虎符,“這是鎮(zhèn)國將軍府世代忠良的見證,如今卻成了謀逆的罪證。

    ”殿內(nèi)鴉雀無聲,太子的瞳孔驟縮,

    我知道他認出了這枚虎符——這是他昨夜派人塞進我閨房的偽造品。前世我到死都沒明白,

    為何太子要執(zhí)意毀掉世代忠良的鎮(zhèn)國將軍府,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氣時,

    才聽見他在耳邊輕笑:“蘇將軍不肯投靠本宮,便只能死。

    ”原來一切都是為了拉攏鎮(zhèn)國將軍府失敗后的斬草除根。銅壺滴漏聲突然變得震耳欲聾,

    我盯著太子腰間的九龍玉帶,那上面纏著的正是我前世送他的玉佩。指尖掐進掌心,

    鮮血滲進黃綾上的“罪詔”二字,恍惚間竟似回到了刑場。

    劊子手的鬼頭刀映出我臉上的淚痕,而太子站在城樓之上,目光冰冷如霜。“蘇月璃,

    你可知抗旨的下場?”他的聲音打斷我的回憶,我忽然笑了,笑得眼淚都落下來。

    原來帝王家的情分,從來都是殺人的刀。“臣女只有一事相求。”我將虎符放在地上,

    膝行向前,“請陛下賜臣女全尸,臣女來世做牛做馬,再報皇恩。

    ”太子的目光在我臉上游移,半晌才冷笑一聲:“鎮(zhèn)國將軍府的女兒,倒是有骨氣。來人,

    送蘇小姐去冷宮,沒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靠近。”冷宮的鐵門轟然關(guān)閉時,

    我摸到了藏在袖口的金簪。這是母親留給我的嫁妝,簪頭刻著“忠勇”二字,

    此刻卻成了我唯一的希望。指甲劃過金簪內(nèi)側(cè),那里刻著一行小字:“戌時三刻,冷宮后巷。

    ”這是前世從未出現(xiàn)過的線索。我抬頭望向窗外的殘月,

    忽然想起今日是太師傅楚墨寒的生辰。那個權(quán)傾朝野的瘋批太師,總是穿著玄色朝服,

    腰間掛著一枚斷玉,傳說那是他親手斬下政敵頭顱的信物。前世我曾在宮宴上見過他,

    他坐在離皇帝最遠的位置,眼神卻比刀刃還鋒利。太子向他敬酒時,

    他只淡淡說了句:“臣牙口不好,喝不得這杯毒酒。”滿殿皆驚,

    唯有我注意到太子攥緊酒杯的手在發(fā)抖。或許,這就是我的轉(zhuǎn)機。第二章 誘龍戌時三刻,

    冷宮后巷的墻根下果然停著一頂青竹小轎。轎簾掀開一角,露出半截雕著纏枝蓮的白玉鎮(zhèn)紙,

    正是楚墨寒書房的陳設(shè)。我攥緊金簪走進轎中,撲面而來的是沉水香與血腥味的混合氣息。

    楚墨寒斜倚在軟枕上,玄色衣袍半敞,露出鎖骨下方一道猙獰的刀疤。

    他指尖轉(zhuǎn)著一枚帶血的令牌,正是太子親衛(wèi)的腰牌。“蘇小姐比本宮想象中更有膽色。

    ”他忽然開口,聲音像浸在冰水里的劍,“明知本宮是太子眼中釘,還敢深夜赴約。

    ”我按住狂跳的心臟,解下外衫露出里面的茜素羅訶子。前世聽母親說過,

    楚墨寒的生母是南疆巫女,最愛紅色。茜素羅在昏暗的轎中泛著血色,

    果然讓他的瞳孔微微一縮。“太師可知,太子為何執(zhí)意要滅鎮(zhèn)國將軍府?”我湊近他,

    故意讓發(fā)間的夜合香飄進他鼻端,“因為父親拒絕了太子的密信,

    信中寫著——‘愿與太師共分天下’。”楚墨寒的指尖突然掐住我的下巴,

    力氣大得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我不躲不閃,

    任由他看清我眼中的恨意:“太子想借我家的刀殺您,再以謀逆之名除我全家。這盤棋,

    他下得好狠。”“證據(jù)呢?”他松開手,指腹蹭過我唇角,仿佛在確認我是否說謊。

    我從內(nèi)衣里取出半封燒焦的密信,那是我前世藏在妝匣夾層里的,

    昨夜冒死從火場里搶出來的。楚墨寒接過密信時,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我趁機貼上他的肩膀,

    聽見他喉間滾過一聲低笑:“蘇月璃,你知道勾引人的代價是什么嗎?”轎簾突然被風吹起,

    月光照亮他眼底的猩紅。我想起坊間傳聞,說楚墨寒每次殺人后都會用活人血洗刀,

    此刻他身上的血腥味濃得幾乎要將我淹沒。“臣女只要太子死。”我解開最后一顆紐扣,

    露出心口的朱砂痣,“而太師需要的,不過是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

    ”楚墨寒的手掌突然扣在我腰間,帶著涼意的指尖劃過我的脊椎。他低頭咬住我耳垂,

    聲音里帶著笑意:“三日后宮宴,太子會向你賠罪。”他松開我,

    拋來一枚刻著“墨”字的玉佩,“戴上這個,沒有人敢動你。”轎簾再次落下時,

    我摸到玉佩內(nèi)側(cè)刻著的小字:“子時三刻,御花園涼亭。”走出轎子,冷風卷起我的裙擺,

    我這才發(fā)現(xiàn)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遠處傳來更夫打更的聲音,梆子聲里混著隱約的琴音,

    正是太子最喜歡的《漢宮秋》。指尖撫過心口的朱砂痣,那是母親用藏紅花汁點的,

    她說待我及笄時便用寶石鑲成花鈿。如今寶石還在妝匣里,母親卻已化作一抔黃土。“小姐,

    您可算回來了!”小翠迎上來,眼里含著淚,“剛才有個小太監(jiān)來說陛下要赦免您,

    奴婢嚇死了......”我按住她的肩膀,低聲問:“太子的人可曾來過?”小翠搖頭,

    從懷里掏出個錦盒:“這是方才有人從墻外翻進來的,說是給小姐的生辰禮。

    ”打開錦盒的瞬間,我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里面是半枚帶血的玉佩,

    正是前世我送給太子的那枚。玉佩下壓著張紙條,上面是太子的字跡:“今夜子時,

    御花園涼亭,孤有話與你說。”第三章 雙局子時的御花園籠罩在薄霧里,

    太湖石后傳來蟋蟀的鳴聲。我摸著楚墨寒給的玉佩,忽然想起前世刑場上,

    他也曾站在人群中,目光如刀般剜著太子的臉。“月璃,你果然來了。

    ”太子的聲音從假山后傳來,他穿著一襲月白錦袍,腰間系著我送的玉佩,“孤知道你怨孤,

    可孤也是不得已......”我后退半步,指尖觸到藏在袖中的匕首。

    這把匕首是楚墨寒轎中所贈,刀柄刻著猙獰的饕餮紋,握在手里還帶著體溫。“陛下可知,

    鎮(zhèn)國將軍府的虎符為何會出現(xiàn)在臣女閨房?”我故意讓聲音發(fā)顫,

    “那是昨夜有個蒙面人硬塞給我的,他說......他說陛下要借臣女的手除掉太師傅。

    ”太子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踉蹌著上前兩步:“月璃,你聽孤解釋,

    那都是楚墨寒的陰謀......”話音未落,假山后突然竄出幾道黑影。

    我迅速退到?jīng)鐾ぶ螅灰姵陌敌l(wèi)如夜梟般落地,手中彎刀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太子的親衛(wèi)剛要拔刀,卻見為首的暗衛(wèi)拋出枚令牌——正是昨夜楚墨寒把玩的那枚帶血腰牌。

    “太子意圖行刺太師,就地格殺。”暗衛(wèi)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太子驚恐地望向我,

    而我只是將楚墨寒的玉佩舉到月光下。玉佩內(nèi)側(cè)的小字在霧氣中若隱若現(xiàn),

    那是用南疆秘藥寫的“弒君”二字。“月璃!你竟敢勾結(jié)逆賊!”太子的怒吼被彎刀切斷,

    我看著他倒在血泊中,忽然想起前世他站在城樓看我全家問斬時的模樣。原來死亡面前,

    人人都是平等的,哪怕是太子,也會露出這樣驚恐的表情。“處理干凈。

    ”楚墨寒的聲音從樹上傳來,他縱身躍下,玄色衣袍沾滿夜露。

    我這才發(fā)現(xiàn)他腰間的斷玉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我那枚帶血的金簪。

    “太師早就知道太子會約我?”我望著地上的尸體,聲音出乎意料地平靜。

    楚墨寒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頭看他:“你以為本宮的玉佩是隨便給人的?

    ”他指尖劃過我唇畔,“從你拿出密信的那一刻起,就已經(jīng)是本宮的人了。

    ”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是皇宮侍衛(wèi)的梆子聲。楚墨寒忽然將我抵在涼亭柱上,

    唇瓣擦過我耳垂:“等會兒無論看到什么,都要記住——是太子意圖輕薄你,

    被本宮當場格殺。”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被他堵上了嘴,這個吻帶著血腥味和沉水香,

    蠻橫得像是要將我整個人揉碎。遠處的燈籠光越來越近,我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分不清是因為恐懼還是別的什么。“太師!

    太子殿下他......”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的聲音戛然而止,楚墨寒慢條斯理地幫我整理衣襟,

    指尖劃過我鎖骨上的紅痕:“太子對蘇小姐意圖不軌,本宮不得已才出手。

    ”他瞥向地上的尸體,“通知陛下,就說太子遇刺,兇手本宮自會徹查。”侍衛(wèi)們面面相覷,

    顯然不敢質(zhì)疑權(quán)傾朝野的太師。我趁機靠在楚墨寒肩頭,

    做出驚魂未定的模樣:“太師傅......”“噓——”他按住我的嘴唇,

    眼里閃過一絲興味,“從今天起,你該叫我阿寒了。”第四章 掌中之雀三日后的宮宴上,

    我戴著楚墨寒送的紅寶石花鈿,坐在他下首的位置。皇帝看著太子的空座,

    臉色比御案上的墨還黑,但面對楚墨寒時卻不得不擠出笑容:“太師勞苦功高,

    今日便讓蘇小姐給太師敬杯酒吧。”我端起酒杯,余光瞥見皇帝袖口露出的半幅明黃錦帕,

    那是太子常用的款式。楚墨寒伸手接過酒杯,指尖在杯沿輕輕一叩,

    琥珀色的酒液里頓時泛起一絲銀光。“陛下這酒......”我驚呼出聲,

    殿內(nèi)瞬間一片嘩然。楚墨寒將酒杯倒扣在桌上,

    銀簪劃出的痕跡在燭光下格外醒目:“臣多謝陛下賞賜的‘鶴頂紅’。

    ”皇帝的臉色瞬間慘白,他踉蹌著站起來,卻被楚墨寒的暗衛(wèi)按住。

    我望著金鑾殿上的鎏金獸首香爐,忽然想起前世太子就是用同樣的手段誣陷我父親謀反。

    因果循環(huán),報應(yīng)不爽。“陛下可知,太子為何非要鎮(zhèn)國將軍府死?

    ”楚墨寒慢悠悠地擦著銀簪,“因為您曾在密旨里說過,鎮(zhèn)國將軍府與太師勢不兩立,

    只能留一個。”他抬眼看向皇帝,“可惜太子太蠢,沒看懂您的意思——您要留的,

    從來不是他。”殿內(nèi)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我攥緊袖口的玉佩,只覺指尖發(fā)冷。

    原來皇帝才是幕后黑手,他用太子做刀,既想除掉鎮(zhèn)國將軍府,

    又想借我家之手削弱楚墨寒的勢力。“拖下去。”楚墨寒揮手示意,

    暗衛(wèi)立刻將皇帝架了出去。我這才發(fā)現(xiàn)他今日穿的玄色朝服上繡著金線暗紋,

    竟是只有皇室才能用的蟒紋。原來這個瘋批太師,早就有了謀逆之心。“怕了?

    ”楚墨寒忽然湊近我,溫熱的呼吸拂過耳垂。“你以為本宮會像太子那樣殺你全家?

    ”他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直視他猩紅的眼睛,“從你重生那天起,

    就該知道——你我的命運,早就綁在一起了。”我渾身一顫,這才想起重生那日,

    我在刑場看見的那個身影。原來楚墨寒早就知道我重生了,他一直在等我入局。

    “為什么是我?”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發(fā)抖。楚墨寒輕笑一聲,從懷里掏出半塊玉佩,

    正是我前世戴在脖子上的那枚。玉佩內(nèi)側(cè)刻著極小的字:“來世,定要找到你。

    ”“前世你替本宮擋過一劍。”他指腹摩挲著我的朱砂痣。“那時你說,若有來生,

    要做本宮掌中的雀。”他忽然低頭咬住我的唇,比那日在涼亭更兇狠,“現(xiàn)在,你是我的了。

    ”殿外突然響起驚雷,暴雨傾盆而下。我望著楚墨寒眼底翻涌的血色,

    忽然想起母親曾說過的話:“越是美麗的東西,越是危險。”或許從重生那日起,

    我就不該想著利用楚墨寒復(fù)仇。因為我早已是他掌中的雀,而他,

    從來都不是可以被利用的棋子。“阿寒......”我輕聲喚他,換來他更深的吻。

    窗外的閃電照亮他的側(cè)臉,我看見他耳后那顆朱砂痣,與我心口的痣竟一模一樣。

    原來命運的齒輪,早在前世就已經(jīng)開始轉(zhuǎn)動。而這一世,我不再是任人宰割的棋子,

    而是與他共掌乾坤的雀。第五章 龍椅上的陰影新皇登基的鐘聲敲碎殘雪時,

    我站在乾清宮的鎏金屏風后,看著楚墨寒將明黃御袍披在肩頭。他指尖撫過龍椅上的饕餮紋,

    眼底翻涌的猩紅比案頭的朱砂更艷。“阿璃覺得,這龍椅可還舒服?”他忽然回頭,

    玄色袖口掃過御案上的《太祖實錄》,“昨日有御史彈劾本宮弒君篡位,

    你猜本宮怎么處置的?”我望著他腰間懸著的斷玉——那是用太子的頭骨磨成的配飾,

    喉間泛起苦澀:“御史臺的血,都快把丹陛染紅了。”楚墨寒輕笑一聲,招手讓我過去。

    他握住我的手腕按在龍椅扶手上,掌心的薄繭擦過我內(nèi)側(cè)的朱砂痣:“他們該慶幸,

    本宮只剜了舌頭沒滅族。”他低頭咬住我耳垂,“畢竟......阿璃不喜歡血腥味太重。

    ”殿外突然傳來騷動,是鎮(zhèn)國將軍府的親衛(wèi)統(tǒng)領(lǐng)求見。我渾身一僵,想起三日前收到的密信,

    信上用暗語寫著:“舊部聚于雁門關(guān),候小姐將令。”“讓他進來。

    ”楚墨寒替我理了理鬢邊的紅寶石步搖,那是他用前朝皇后的鳳冠熔鑄的,“朕的鎮(zhèn)國夫人,

    該見見故人了。”親衛(wèi)統(tǒng)領(lǐng)跪在地上,鎧甲上還沾著邊塞的風雪。他抬頭時,

    我看見他懷里露出的半幅兵圖——正是楚墨寒暗中調(diào)往邊境的三十萬玄甲軍部署圖。“小姐,

    老將軍臨終前讓屬下轉(zhuǎn)告您......”他的聲音突然哽咽,“將軍府的刀,

    永遠只斬逆賊。”楚墨寒的指尖突然掐進我腰側(cè),看似親昵的動作里藏著警告。

    我按住親衛(wèi)統(tǒng)領(lǐng)的肩膀,指甲深深掐進他鎧甲縫隙:“如今新皇賢明,

    鎮(zhèn)國將軍府自當效忠陛下。”我轉(zhuǎn)頭望向楚墨寒,“阿寒,不如給這位將軍升個官職?

    雁門關(guān)需要信得過的人鎮(zhèn)守。”楚墨寒的眼神暗了暗,忽然大笑起來。他松開我,

    提筆在兵圖上畫了個圈:“就封他為雁門關(guān)總兵吧。”墨跡未干,他忽然抽出腰間軟劍,

    劍尖抵住親衛(wèi)統(tǒng)領(lǐng)咽喉,“不過——先留下一只手,以示對新皇的忠心。

    ”血花濺在我的茜素羅裙上,我聽見自己平穩(wěn)的心跳聲。親衛(wèi)統(tǒng)領(lǐng)咬碎鋼牙沒吭一聲,

    斷手落在龍椅前時,楚墨寒忽然將劍遞給我:“阿璃,替朕驗驗他的忠心。

    ”劍柄上還帶著體溫,我望著親衛(wèi)統(tǒng)領(lǐng)閉上的雙眼,想起他曾背著我躲過敵兵的箭雨。

    指尖撫過劍身的饕餮紋,那是楚墨寒專屬的標記,每一道紋路里都浸著血。

    “陛下可曾聽說過‘兔死狗烹’?”我將劍插回劍鞘,聲音里帶著笑意,

    “鎮(zhèn)國將軍府的刀雖利,卻也需要主人懂得如何握。”楚墨寒瞇起眼睛,

    忽然伸手將我按在龍椅上。他的吻帶著鐵銹味,舌尖掃過我唇角時,

    我嘗到一絲甜——是他今早用的蜜漬梅子。“阿璃果然聰明。”他扯開我衣襟,

    咬住我心口的朱砂痣,“三十萬玄甲軍的調(diào)令在你父親的暗格里,對嗎?”他抬頭看我,

    眼底映著燭火,“昨夜本宮夢見你前世死在我懷里,手里攥著半塊調(diào)令。”我渾身血液凝固,

    想起刑場那夜,我確實從楚墨寒腰間扯下過什么。原來他早就知道調(diào)令的存在,

    卻任由我重生后布局復(fù)仇,不過是為了引出鎮(zhèn)國將軍府的暗樁。

    “所以你才任由太子算計我家?”我抓住他后頸的碎發(fā),指甲掐進他皮肉,

    “你早就知道我會來找你,早就想好了如何利用我拿到調(diào)令!”楚墨寒任由我抓出血痕,

    忽然低頭笑出淚來:“阿璃終于明白了?”他捧住我的臉,指腹擦過我眼角,

    “從你重生睜眼那刻起,就該知道——你我的相遇,從來不是偶然。

    ”殿外傳來更夫打三更的梆子聲,我望著窗外的殘月,

    忽然想起前世臨死前看見的畫面:楚墨寒跪在我血泊里,手里攥著半塊染血的玉佩,

    上面刻著“生死契闊”。“楚墨寒,你到底想要什么?”我按住他劇烈起伏的胸口,

    感受著他擂鼓般的心跳。他低頭吻住我,這次的吻帶著絕望與瘋狂,

    仿佛要將前世未說完的話都融進這一吻里。

    “我要這江山......”他的聲音悶在我頸間。“更要你看著我登上皇位,

    看著我替你報盡前世的仇。”他忽然抬頭,眼里燃著瘋癲的光,“阿璃,做我的皇后吧,

    讓全天下都知道,鎮(zhèn)國將軍府的女兒,終究是屬于我的。”我望著他眼底的倒影,

    看見自己臉上的淚痕。遠處傳來隱隱的馬蹄聲,是楚墨寒的暗衛(wèi)在巡邏。

    指尖劃過他耳后的朱砂痣,那形狀竟與我心口的痣一模一樣,如同天生一對。“好。

    ”我輕聲應(yīng)道,聽見自己破碎的聲音,“但你要答應(yīng)我,不再濫殺無辜。”楚墨寒輕笑一聲,

    抱起我走向后殿。龍榻上的明黃帷帳被風吹起,我看見他腰間的斷玉在燭光下泛著幽光,

    那是用太子的頭骨磨了七七四十九天制成的。“阿璃想要的,本宮都給。”他覆上來時,

    我聞到他發(fā)間的沉水香里混著一絲藏紅花味,那是我前世最愛用的香。

    原來他連這些細節(jié)都記得,原來前世的羈絆,早已深種在骨血里。第六章 雙面繡春分那日,

    我在皇后的鳳冠上發(fā)現(xiàn)了一根白發(fā)。楚墨寒正對著銅鏡擦拭軟劍,聽見我驚呼立刻轉(zhuǎn)身,

    劍刃劃破了我的袖口。“阿璃怎么了?”他眼神警惕地掃過四周,

    直到看見我指間的白發(fā)才松了口氣,“嚇本宮一跳,還以為有人要行刺。

    ”我望著那根銀白的發(fā)絲,想起昨夜替他梳理頭發(fā)時,分明看見的還是墨色如瀑。

    指尖輕輕一扯,發(fā)絲竟斷成兩截,露出里面藏著的銀絲——是用西域秘藥染黑的。

    “陛下近日可曾覺得身體不適?”我將發(fā)絲藏進袖口,替他系上龍紋玉帶,

    “太醫(yī)院新配的安神湯,可要嘗嘗?”楚墨寒忽然捏住我的下巴,

    迫使我抬頭看他:“阿璃何時學會了拐彎抹角?”他指尖摩挲著我耳垂上的東珠墜子,

    那是他用南海鮫人淚換的,“是不是聽見了什么謠言?”殿外傳來宮女們的低語,

    隱約飄進“太師白發(fā)”“龍御宴上咳血”等詞句。我想起三日前的早朝,

    楚墨寒扶著龍椅咳嗽時,掌心的血跡染在了龍紋上。“只是擔心陛下龍體。

    ”我將安神湯遞過去,碗底沉著半粒蜜漬梅子,“太醫(yī)院說,這湯里加了天山雪參,

    最是滋補。”楚墨寒挑眉接過湯碗,卻在遞到唇邊時忽然停住。他指尖蘸了點湯汁,

    涂在案頭的宣紙上,淡金色的湯汁瞬間泛起青斑——竟是混入了慢性毒藥“鶴頂紅”。

    “誰送來的?”他的聲音冷得像冰,軟劍已經(jīng)出鞘三寸。我按住他的手腕,

    看見他袖口露出的皮膚下隱約有青色脈絡(luò),那是中了“蝕骨散”的征兆。

    “是臣妾讓廚房煮的。”我解開他的外袍,露出心口猙獰的舊傷,“前世你替我擋的那劍,

    傷了心脈,對嗎?”指尖撫過那道疤痕,觸感比記憶中更燙,“這些年你用秘藥壓制傷勢,

    如今......”楚墨寒忽然抓住我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劇烈的心跳幾乎要震碎我的掌骨:“阿璃心疼了?”他低頭咬住我唇瓣,

    帶著血腥氣的吻里混著梅子的甜,“早在決定弒君篡位時,本宮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

    ”我推開他,從妝匣里取出個小玉瓶。里面裝的是鎮(zhèn)國將軍府的秘制金瘡藥,

    用三十三種珍稀藥材磨成粉,可治百毒。前世父親曾用它救過戰(zhàn)場上的楚墨寒,

    那時他們還不是政敵。“先喝藥。”我倒出一粒藥丸,塞進他嘴里。“別以為我不知道,

    你暗中派暗衛(wèi)去了南疆,想找巫醫(yī)解‘蝕骨散’的毒。”楚墨寒挑眉咽下藥丸,

    忽然笑出聲來:“阿璃果然什么都知道。”他握住我的手放在自己咽喉上,“現(xiàn)在殺了本宮,

    你就能帶著調(diào)令回到鎮(zhèn)國將軍府,做你的女將軍。”我望著他眼底的猩紅,

    那顏色比初見時更深了幾分。指尖感受著他頸動脈的跳動,忽然想起前世刑場上,

    他也是這樣將自己的命門暴露在我面前,說:“活下去,替我看這萬里江山。

    ”“我要的不是將軍府的榮耀。”我低頭吻上他的疤痕,“我要的是......你活著。

    ”楚墨寒渾身一震,忽然將我按在妝奩前。銅鏡里映出我們交疊的身影,

    他的白發(fā)與我的青絲糾纏在一起,像極了前世合葬時的模樣。“阿璃可知,

    南疆巫醫(yī)說過什么?”他咬住我肩頭,聲音里帶著壓抑的顫抖,

    “解‘蝕骨散’需要至親之人的心頭血,每日三滴,連服百日。”他抬頭看我,

    眼里有瘋狂的光,“而本宮的至親......只有你。”我瞬間明白過來,

    指尖摸向自己心口的朱砂痣。那痣的位置,正是心臟所在。原來他早就打算好了,

    用我的血來續(xù)命,卻又怕我害怕,所以一直瞞著。“好。”我拿起金簪劃破指尖,

    鮮血滴進他方才未喝完的藥湯里,“從今日起,臣妾每日為陛下取血。

    ”楚墨寒抓住我的手按在臉上,滾燙的淚落在我手背:“阿璃果然傻得讓人心疼。

    ”他輕笑一聲,忽然又恢復(fù)了那副瘋批模樣,“不過這樣也好,

    你終究是逃不出本宮的掌心了。”窗外忽然傳來異響,我轉(zhuǎn)頭望去,

    只見一只通體雪白的鸚鵡撲棱著翅膀落在窗沿。它嘴里叼著封信,

    封口處蓋著鎮(zhèn)國將軍府的火漆印。楚墨寒隨手揮劍斬斷鸚鵡的翅膀,鮮血濺在信紙上,

    露出里面的字跡:“舊部已控雁門關(guān),靜候皇后懿旨。”我攥緊袖口的玉佩,

    那是楚墨寒送我的“皇后之寶”,內(nèi)側(cè)刻著“生同衾,死同穴”。指尖撫過那些小字,

    忽然想起母親的遺言:“永遠不要相信帝王的誓言。”“阿璃在想什么?”楚墨寒撿起信紙,

    火苗在他眼底跳動,“是在想如何用這三十萬玄甲軍逼宮?”他忽然將信投入炭盆,

    “可惜了,雁門關(guān)的親衛(wèi)統(tǒng)領(lǐng),今早已經(jīng)被本宮的人割了舌頭。

    ”我看著信紙在火中蜷曲成灰,聽見自己平靜的聲音:“陛下果然神機妙算。

    ”楚墨寒忽然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看向銅鏡:“記住,你現(xiàn)在是朕的皇后,

    鎮(zhèn)國將軍府的刀,只能為朕而揮。”他松開手,替我戴上鳳冠,“明日的龍御宴,

    你要替朕向各位大臣敬酒——用這杯摻了‘蝕骨散’的酒。”他舉起的酒杯里,

    琥珀色的酒液泛著銀光。我忽然想起前世太子賜給我家的毒酒,也是這樣的顏色。

    命運的輪回,竟如此相似。“陛下要臣妾做什么,臣妾自當遵命。”我接過酒杯,

    指尖擦過杯沿的饕餮紋,“只是......陛下可曾想過,若臣妾也中了‘蝕骨散’,

    誰來給您取心頭血?”楚墨寒忽然大笑起來,他抱住我劇烈顫抖的肩膀,

    笑聲里混著咳血的聲音:“阿璃果然聰明......所以本宮給你備了解藥。

    ”他從懷里掏出個小玉瓶,“但你要記住——解藥在本宮手里,你的命,也在本宮手里。

    ”我望著那瓶解藥,忽然明白過來。原來在這場權(quán)力的游戲里,我們都是彼此的囚徒。

    他需要我的血來續(xù)命,而我需要他的庇護來復(fù)仇。“謝陛下賞賜。”我將解藥藏進衣襟,

    觸到里面還放著的半塊玉佩。那是前世楚墨寒留給我的,

    上面的“生死契闊”四字已經(jīng)磨損得看不清了。龍御宴的鐘鼓響起時,

    楚墨寒牽著我的手走上金鑾殿。文武百官的目光落在我們交握的手上,

    我聽見有人低聲議論:“皇后娘娘的指尖怎么纏著紗布?”楚墨寒忽然舉起我的手,

    露出滲血的紗布:“皇后為朕祈福時劃破了手指,此等忠愛,諸位愛卿該當效仿。

    ”他轉(zhuǎn)頭看我,眼里閃過一絲狠厲,“對嗎,阿璃?”我微笑著點頭,任由他替我斟滿酒杯。

    酒液觸到舌尖時,我聞到了藏紅花的香氣——那是楚墨寒特意為我加的,

    怕我喝不慣毒藥的苦味。“愿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我將酒一飲而盡,

    感受著毒藥流進喉嚨。楚墨寒看著我的眼神里,有瘋狂,有心疼,還有一絲我看不懂的情緒。

    或許,在這場博弈里,我們早已分不清是利用還是相愛。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我是他掌中的雀,而他,也是我握在手里的刀。殿外忽然傳來馬蹄聲,

    是楚墨寒的暗衛(wèi)快馬加鞭送來了戰(zhàn)報。我望著他展開戰(zhàn)報時勾起的嘴角,忽然明白,

    真正的腥風血雨,才剛剛開始......第七章 鳳印謎局入夏的雷雨來得猝不及防,

    我握著染血的帕子站在太醫(yī)院門口,聽著屋內(nèi)楚墨寒壓抑的咳嗽聲。方才替他施針時,

    我看見他心口的疤痕周圍已泛起青黑,那是“蝕骨散”侵入心脈的征兆。“皇后娘娘,

    這是陛下要的天山雪參。”小太監(jiān)捧著玉盒跪下,盒蓋掀開的瞬間,

    我聞到一絲若有若無的檀香——與前世毒殺太子的香粉同出一源。指尖掐進掌心的傷口,

    我想起昨夜在楚墨寒書房發(fā)現(xiàn)的密旨:“鎮(zhèn)國將軍府舊部若反,必殺無赦。

    ”宣紙邊緣還沾著未干的朱砂,顯然是他今早剛寫的。“替本宮謝過陛下。

    ”我將雪參扔進炭盆,看著它在火中蜷曲成灰,“告訴陛下,本宮今日要去太廟祈福,

    不必派人跟著。”太廟的銅鶴香爐飄著沉水香,我摸著皇后鳳印的紋路,

    忽然想起母親曾說過,每代鎮(zhèn)國夫人的鳳印里都藏著玄機。指甲摳進“忠”字筆畫,

    果然摸到一道凸起的暗格,里面掉出半片泛黃的絹紙。

    “玄甲軍調(diào)令藏于......”字跡在雨水侵蝕下模糊不清,

    最后三個字勉強辨認出是“冷香閣”。我攥緊絹紙,想起楚墨寒在宮外的那處別莊,

    前世他常帶血衣去那里清洗。雷聲轟鳴中,我聽見身后傳來腳步聲。轉(zhuǎn)身時,

    卻見一身素衣的端妃扶著宮女緩緩走來,她腕間的翡翠鐲子正是前世我母親的陪嫁。

    “皇后娘娘果然心系陛下。”端妃指尖劃過香爐,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聽聞陛下龍體抱恙,

    臣妾特意求了南疆巫醫(yī)的偏方......”她遞來的錦盒里躺著枚血色丹藥,

    丹身刻著南疆特有的蛇紋。我剛要開口,卻見她身后的宮女突然抽出袖中短刀,

    刀刃上泛著幽藍光芒——是淬了“見血封喉”的毒刃。“端妃這是何意?”我后退半步,

    鳳印磕在香爐上發(fā)出脆響。端妃忽然跪下,眼淚大顆大顆落下:“求皇后娘娘救臣妾一命!

    陛下要殺臣妾滅口......”短刀破空而來的瞬間,我側(cè)身避開,卻被香灰迷了眼睛。

    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道黑影破窗而入,楚墨寒的軟劍擦著我耳垂刺入宮女咽喉,

    溫熱的血濺在我頸間。“本宮的皇后,也是你能碰的?”他拎起端妃的衣領(lǐng),

    指腹碾過她腕間的翡翠鐲,“這鐲子......是鎮(zhèn)國將軍府的東西吧?”端妃渾身發(fā)抖,

    忽然指向我:“是皇后娘娘讓臣妾......她說陛下中了毒,需要南疆巫藥!

    ”楚墨寒轉(zhuǎn)頭看我,眼神冷得像冰。我攤開掌心的血帕,

    露出里面裹著的半片絹紙:“陛下可知,端妃的父親曾是太子的幕僚?”我踢開宮女的尸體,

    “她方才要殺的,不是臣妾,是知道調(diào)令下落的人。”楚墨寒的目光落在絹紙上,忽然笑了。

    他抬手掐住端妃的脖子,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說,調(diào)令在哪里?

    ”“在......冷香閣的第三根石柱里......”端妃話音未落,喉間已溢出鮮血。

    楚墨寒隨手將她的尸體扔在太廟臺階上,轉(zhuǎn)身替我擦去臉上的血跡:“阿璃果然聰明,

    知道用調(diào)令做誘餌。”我望著他眼底的猩紅,忽然想起前世他殺政敵時也是這般模樣,

    明明笑著,眼里卻沒有一絲溫度。指尖撫過他耳后的朱砂痣,那顏色比晨起時淡了些,

    像是隨時會消失。“冷香閣的暗格,需要皇室血脈才能打開。”我按住他劇烈起伏的胸口,

    感受著他越來越弱的心跳,“而陛下......根本不是先皇的親子,對嗎?

    ”楚墨寒的動作驟然頓住,軟劍“當啷”落地。我撿起劍,

    看見劍柄內(nèi)側(cè)刻著的小字:“楚墨寒,罪臣之后。”這是前世我從未注意到的細節(jié),

    原來他的瘋批與野心,都源于骨子里的仇恨。“阿璃還知道什么?”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腕,

    力氣大得像要捏碎我的骨頭,“是不是連本宮生母被先皇凌辱致死的事,也查到了?

    ”我看著他泛紅的眼眶,忽然想起冷香閣里掛著的那幅畫像,畫中女子眉眼與我有七分相似。

    原來他接近我,除了利用,還有那一絲隱秘的、近乎病態(tài)的執(zhí)念。“調(diào)令在冷香閣,

    我可以幫你取。”我將軟劍抵在自己咽喉上,“但你要答應(yīng)我,放過鎮(zhèn)國將軍府的舊部。

    ”楚墨寒盯著我手中的劍,忽然笑出淚來:“阿璃這是在威脅本宮?”他步步逼近,

    直到劍尖刺破我皮膚,“你以為沒了調(diào)令,那些舊部就不會反?他們效忠的從來不是本宮,

    而是鎮(zhèn)國將軍府的血脈......”他的話音突然戛然而止,

    目光落在我頸間晃動的玉佩上。那是母親留給我的遺物,刻著鎮(zhèn)國將軍府的族徽,

    而我剛才情急之下,竟忘了藏好。“原來......”楚墨寒的聲音低得像呢喃,

    “你才是鎮(zhèn)國將軍府真正的繼承人。”他忽然抓住我的肩膀劇烈搖晃,“為什么不早說?

    為什么要讓本宮一直以為......”我被他晃得頭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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