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江晏城掐滅手中的煙，冷眼看著跪在辦公室地毯上的女人。"蘇黎，
你背著我和陸景深私會，當我是死的？"蘇黎跪在冰冷的地板上，
身上還穿著昨夜被撕破的襯衫。她抬起頭，那雙曾經清澈的眼眸如今只剩下死寂。"江總，
我沒有。"江晏城冷笑："沒有？昨天晚上十點，你在中心醫院和陸景深擁抱的照片，
要我拿出來讓你回憶一下嗎？"蘇黎心臟狠狠一顫。昨天陸景深救了一個車禍的孩子，
她只是去表示感謝，那個擁抱根本不是他們想的那樣。可她知道，無論怎么解釋都沒用。
在江晏城眼里，她就是背叛者。三年前，蘇黎還是名牌大學的高材生，前途無量。
因為父親的公司破產，欠下巨額債務，她被迫簽下這份不平等的秘書合同。名為秘書，
實為金絲雀。江晏城說過，她這輩子都別想離開他。"江總，我真的沒有背叛您。
陸醫生救了一個孩子，我只是...""閉嘴！"江晏城暴怒，一腳踢翻了茶幾，"蘇黎，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這套說辭？"蘇黎咬緊嘴唇，鮮血滲出，染紅了蒼白的唇瓣。
她想起三年前初次見到江晏城的時候。那時的他，意氣風發，是所有女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可現在的他，眼中只有冷漠和算計。"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江晏城冷冷道，
"承認你和陸景深的關系，我可以考慮輕罰。"蘇黎閉上眼睛，淚水滑落。她想起那個雨夜，
陸景深為了救她被車撞傷，她在醫院守了他三天三夜。她想起他溫暖的笑容，
想起他說過的話："蘇黎，每個人都該有追求幸福的權利。"可現在，
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江總，如果我說沒有，您會相信嗎？"江晏城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眼中沒有一絲溫度："不會。"蘇黎苦笑，"那我說什么都沒意義了。"江晏城擰了擰眉，
心中莫名煩躁。他不喜歡她這副認命的樣子，更不喜歡她眼中的絕望。從什么時候開始，
她看他的眼神變得如此陌生？"把她關進地下室，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準放她出來。
"話音落下，兩個保鏢走進來，架起蘇黎的胳膊。"江總..."蘇黎掙扎著想說什么，
卻被堵住了嘴。地下室里，蘇黎蜷縮在角落，身體因為寒冷和恐懼而顫抖。這里沒有窗戶，
沒有光線，只有無盡的黑暗。她想起父親臨終前拉著她的手："小黎，答應爸爸，
一定要好好活著。"爸爸，我真的好累。三年了，她像個傀儡一樣活著，沒有自由，
沒有尊嚴。現在連最后的清白都要被質疑。蘇黎摸向藏在袖口的小刀片，
那是她很久以前準備的。如果真的撐不下去了，至少可以體面地離開。樓上，
江晏城站在落地窗前，點燃一支煙。助理林峰敲門進來："江總，蘇秘書的事情調查清楚了。
""說。""蘇秘書確實沒有背叛您。那天陸醫生救了一個被車撞的孩子，
蘇秘書聽說后去醫院表示感謝。那個擁抱，是因為孩子的母親突然跪下道謝，蘇秘書去扶她，
結果被陸醫生扶住了。"江晏城手中的煙頭燃盡，燙到了手指。他面無表情地掐滅煙頭，
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他冤枉了她？"為什么現在才查清楚？
"林峰戰戰兢兢："您當時太憤怒，我不敢多說。而且您也沒有讓我查...江總，
要不要把蘇秘書放出來？"江晏城沉默了很久。放出來？然后說什么？說抱歉？
說我誤會了你？他江晏城從來不會向任何人道歉。更何況，就算這次是誤會，
她心里有陸景深也是事實。他見過她看陸景深時的眼神，那種溫柔，她從未給過自己。
"先關著，我自有安排。"第二章地下室里，蘇黎已經兩天沒有吃東西了。她靠著墻壁，
意識有些模糊。嘴唇干裂，喉嚨像被刀割一樣疼。忽然，門鎖轉動的聲音響起。
江晏城走了進來，手里端著一碗粥。蘇黎看到他，眼中沒有任何波瀾，仿佛看陌生人一般。
這種眼神讓江晏城很不舒服。"喝了。"他將粥放在她面前。蘇黎沒有動，
只是靜靜地看著他。"我讓你喝粥。"江晏城重復了一遍，語氣有些不耐煩。
蘇黎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江總，您這是在施舍嗎？
"江晏城眉頭一皺："你最好乖一點，別讓我動手。""動手？"蘇黎竟然笑出了聲，
"江總，您還能怎么對我？殺了我嗎？"她的眼中沒有恐懼，只有一種看破紅塵的淡然。
這種態度讓江晏城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慌。從前的蘇黎，哪怕再委屈再痛苦，
眼中也還有光芒。可現在的她，就像一汪死水。"蘇黎，你什么意思？"蘇黎慢慢站起身，
雖然雙腿發軟，但背脊挺得筆直。"江總，我想辭職。"江晏城瞳孔驟縮："你說什么？
""我想辭職，"蘇黎一字一句地重復，"我不想再做您的秘書了。""不可能！
"江晏城脫口而出，"合同還有兩年才到期，你不能辭職！"蘇黎看著他，
眼中閃過一絲嘲諷："是啊，我忘記了，我只是您的所有物，怎么能有自主選擇的權利呢？
"江晏城被她的話刺得心口一疼。所有物？他什么時候把她當成所有物了？
他只是...只是不想讓她離開。"你別胡思亂想，我從來沒有...""您從來沒有什么？
"蘇黎打斷他的話，"從來沒有把我當成玩物？從來沒有在您心情不好的時候拿我撒氣？
從來沒有在深夜強迫我？"每一個字都像刀子一樣，狠狠刺進江晏城的心里。是的，
他做過這些事情。但那不是因為把她當玩物，而是因為...因為什么？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我承認以前對你確實...過分了一些，但我可以補償你。"蘇黎搖頭："江總，
有些傷害，是無法補償的。"她轉身想要離開，卻被江晏城一把拉住手腕。"蘇黎，
你不能走。""為什么？"蘇黎回頭看他，眼中帶著困惑，"您已經有白芷涵了，
為什么還要留著我？"江晏城一怔。白芷涵，他的前女友，三年前出國留學的那個女人。
上個月她回國了，主動找到他，說要重新開始。他答應了。因為他覺得，和白芷涵在一起，
總比對蘇黎產生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要好。可現在聽到蘇黎這么說，
他心中卻涌起強烈的不甘。"白芷涵是白芷涵，你是你。""所以呢？"蘇黎掙脫他的手，
"您要腳踏兩只船？正牌女友和地下情人一起要？"江晏城被她的話說得啞口無言。
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到底要什么？"總之，你不能辭職。"他強硬道。蘇黎看著他，
忽然笑了。那笑容很美，美得讓江晏城心頭一顫。可那笑容里，卻帶著絕望的決絕。"好，
我不辭職。"江晏城松了一口氣，卻聽她繼續說道："但是江總，我們之間，
僅限于工作關系。其他的，一概免談。"說完，她越過他，走出了地下室。江晏城站在原地，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中空落落的。為什么，明明是他贏了，卻感覺像輸了一樣？
第三章蘇黎回到工作崗位后，就像變了一個人。以前的她，雖然話不多，但眼中還有感情。
現在的她，徹底成了一臺工作機器。上班時，她是完美的秘書，工作效率奇高，從不出錯。
下班后，她準時離開，再也不會為了江晏城的一通電話就連夜趕回公司。
江晏城坐在辦公室里，看著對面正在整理文件的蘇黎。她穿著標準的職業套裝，
頭發梳得一絲不茍，臉上是公式化的笑容。這不是他認識的蘇黎。"蘇秘書，"他開口，
"今天晚上的酒會，你陪我參加。"蘇黎沒有抬頭，繼續整理文件："江總，
酒會不在我的工作范圍內。您可以叫白小姐陪您參加。"江晏城眉頭一皺："我讓你去，
你就去。""抱歉，江總，"蘇黎終于抬起頭，看向他，"合同上寫得很清楚，
我的工作時間是朝九晚五，周末休息。酒會是在晚上八點，已經超出了我的工作時間。
""蘇黎！"江晏城拍桌而起，"你是在跟我講條件？
"蘇黎面不改色："我只是在按照合同辦事。如果江總不滿意，可以解除合同，支付違約金。
"違約金是五百萬，對江晏城來說不算什么。可他就是不想支付，不想讓她走。
"我不會解除合同的。""那就請江總按照合同辦事。"蘇黎低下頭，繼續工作。
江晏城氣得胸口起伏，卻又無可奈何。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白芷涵走了進來。
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色連衣裙，化著精致的妝容，看起來溫柔美麗。"晏城，你怎么了？
臉色這么難看？"白芷涵關心地問。江晏城看了蘇黎一眼，后者依然在埋頭工作，
仿佛什么都沒聽見。"沒什么。"他收斂情緒，"你怎么來了？""今天晚上的酒會，
我來接你呀。"白芷涵嬌笑道，"對了，蘇秘書也要去嗎？"蘇黎抬起頭，
禮貌地笑了笑："白小姐，我不參加酒會。"白芷涵有些意外，看向江晏城："晏城，
你不是一直帶蘇秘書參加這種場合的嗎？"江晏城的臉色更難看了。以前確實是這樣，
蘇黎幾乎參加了他所有的商務活動。那時他覺得，有她在身邊，他會更有安全感。
可現在..."她今天有事。"江晏城隨便找了個借口。白芷涵若有所思地看了蘇黎一眼，
沒有再說什么。晚上八點，酒會如期舉行。江晏城和白芷涵并肩出現在酒會現場，
立刻引起了眾人的關注。"江總和白小姐真是郎才女貌啊。""聽說白小姐是江總的初戀，
現在重歸于好，真是讓人羨慕。""江總以前那個秘書呢？怎么沒看見？"聽到這句話，
江晏城的心情更加煩躁。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白芷涵在旁邊小聲關心："晏城，
你別喝太多。"江晏城點點頭，目光卻不由自主地朝門口看去。蘇黎會來嗎？他知道不會，
但還是忍不住期待。酒會進行到一半，江晏城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是陸景深打來的。
"江總，蘇黎住院了。"江晏城手中的酒杯差點掉在地上："什么？怎么回事？""胃穿孔，
剛做完手術。我是主治醫生，她沒有家人，你是她的緊急聯系人。"江晏城二話不說，
丟下白芷涵就往外跑。白芷涵在后面喊："晏城，你去哪里？""醫院！
"江晏城開車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醫院，沖進病房時，蘇黎正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如紙。
陸景深站在床邊，看到江晏城，眼中閃過一絲厭惡。"江總來得倒快。""她怎么樣？
"江晏城顧不上和陸景深爭執，急聲問道。"手術很成功，但是..."陸景深看了他一眼，
"她的胃病很嚴重，看起來已經折磨她很久了。江總，作為老板，
你不關心員工的身體狀況嗎？"江晏城喉嚨干澀，說不出話來。
他想起蘇黎最近確實吃得很少，有時候他看到她抱著肚子的樣子，還以為她在裝病偷懶。
原來，她真的病了。而且病得很重。"她什么時候能醒？""麻藥勁過了就能醒，
但需要住院觀察一周。"陸景深收拾醫療器械，"江總，蘇黎是個好女孩，希望你能善待她。
"說完，陸景深離開了病房。江晏城坐在床邊，看著蘇黎蒼白的臉，心中涌起強烈的自責。
他伸出手，輕撫她的臉頰，手指微微顫抖。"蘇黎，對不起。"這句話，
他在心里說了無數遍，卻從未說出口。第四章蘇黎醒來時，看到的第一個人是江晏城。
他坐在椅子上，眼中布滿血絲，顯然一夜未眠。蘇黎想要坐起來，
江晏城立刻過來扶她："別動，醫生說你需要靜養。"蘇黎看了他一眼，
淡淡道："謝謝江總的關心，不過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江晏城心中一疼："蘇黎，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你胃病這么嚴重？""告訴您有用嗎？"蘇黎反問，"您會信嗎？
"江晏城啞口無言。確實，以他對蘇黎的偏見，她就算說身體不舒服，
他也會認為她在找借口偷懶。"以后不會了，"他保證道，"你身體有任何不適，
都要第一時間告訴我。"蘇黎笑了，那笑容很苦澀："江總，您在關心我嗎？
""我..."江晏城想說"是的"，話到嘴邊卻說成了，"你是我的員工，
我當然要關心員工的身體狀況。"蘇黎的笑容瞬間消失："原來如此。"她轉過頭，
不再看他。江晏城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但不知道該如何挽回。這時，白芷涵推門進來，
手里拿著一束花。"晏城，你昨天晚上突然跑了，我擔心死了。"她看到病床上的蘇黎，
裝作關心道，"蘇秘書，你身體好些了嗎？""謝謝白小姐關心，我沒事。"蘇黎禮貌回應。
白芷涵將花放在床頭柜上："我買了點花，希望你能快點好起來。""白小姐有心了。
"白芷涵坐在江晏城身邊，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晏城，你在這里守了一夜，
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我來照顧蘇秘書就行了。"江晏城想拒絕，但看到蘇黎冷漠的表情，
最終點了點頭："好吧。"他起身準備離開，走到門口時忍不住回頭看了蘇黎一眼。
她正在看窗外，側臉很美，但眼中是他看不懂的空洞。江晏城離開后，
病房里只剩下蘇黎和白芷涵。白芷涵臉上的溫柔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算計。
"蘇小姐，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談談。"蘇黎轉過頭，看著她："白小姐想談什么？
""關于你和晏城的關系。"白芷涵直接開門見山，"你應該知道，我是晏城的女朋友。
""我知道。"蘇黎點頭，"所以呢？""所以，"白芷涵眼中閃過一絲惡毒，
"我希望你能識相一點，離晏城遠一點。"蘇黎看著她，忽然笑了："白小姐，
您是不是誤會了什么？我和江總只是上下級關系。""是嗎？"白芷涵冷笑，
"如果只是上下級關系，他會為了你丟下我跑到醫院？會在你床邊守一夜？
"蘇黎心中涌起一股苦澀。是啊，她也想知道為什么。如果江晏城真的不在乎她，
為什么要來醫院？為什么要守著她？但她知道，那不是愛，只是愧疚。"白小姐，您想多了。
江總只是覺得虧欠我，想要補償而已。""虧欠？"白芷涵敏銳地抓住了關鍵詞，
"他怎么虧欠你了？"蘇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補救："沒什么，
只是工作上的一些誤會。"白芷涵盯著她，眼中滿是懷疑。過了一會兒，
白芷涵忽然笑了："蘇小姐，我聽說你父親欠了很多債？"蘇黎臉色一變："你調查我？
""不是調查，只是正常的了解。"白芷涵不緊不慢地說，"五百萬的債務，
對普通人來說確實是天文數字。不過對我來說，不算什么。"蘇黎心跳加速，
她知道白芷涵想說什么。"白小姐的意思是？""我可以幫你還清所有債務，條件是，
你從晏城身邊消失。"蘇黎看著她，眼中沒有意外，只有淡然。"五百萬，買我離開？
""怎么樣？"白芷涵得意地笑，"這個價錢不低了吧？"蘇黎沉默了很久，
最終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白芷涵沒想到她答應得這么爽快，
有些意外："你不再考慮考慮？""不用了，"蘇黎淡淡道，"本來我也想離開了，
您的提議很合我心意。"白芷涵總覺得哪里不對，但又說不出來。"那就這么說定了，
你離開晏城，我給你五百萬。""好。"白芷涵心滿意足地離開了病房。
蘇黎一個人躺在病床上，看著窗外的藍天白云，眼中沒有一絲波瀾。離開嗎？也好，
她本來就想離開了。有了這五百萬，她可以還清債務，重新開始。
至于江晏城...就讓他和白芷涵幸福地在一起吧。第五章三天后，蘇黎出院了。
江晏城親自來接她，還帶了很多營養品。"醫生說你需要調養一段時間，這些都是補身體的。
"他將東西放在蘇黎的公寓里，"這段時間你在家休息，工資照發。
"蘇黎點點頭："謝謝江總。"江晏城看了看她簡陋的公寓，眉頭微皺："這里環境不太好，
要不要我幫你換個地方？""不用了，我住習慣了。"蘇黎拒絕。江晏城還想說什么，
蘇黎的手機響了。是銀行打來的，通知她債務已經全部結清。蘇黎看了江晏城一眼，
后者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江總，是您幫我還的債嗎？""不是，"江晏城否認，
"可能是...其他什么原因吧。"蘇黎當然知道是白芷涵，但她沒有戳破。"江總，
我想和您談談。"江晏城心中一緊："談什么？""關于我的離職。""蘇黎！
"江晏城臉色大變，"你不是說不離職的嗎？""我改主意了。"蘇黎看著他，
"既然債務已經結清，我也沒有必要繼續留在公司了。"江晏城感覺心臟被人狠狠捏了一下。
"為什么？是我對你還不夠好嗎？"蘇黎搖頭："不是，您已經很好了。只是我覺得，
我們不適合繼續這種關系。""什么關系？"江晏城急聲問，"我們是什么關系？
"蘇黎看著他，眼中有一瞬間的迷茫。是啊，他們是什么關系？上下級？債主和債務人？
還是..."我不知道，"蘇黎誠實地回答，"所以我想離開，給彼此一些空間想清楚。
"江晏城沉默了很久。他想說，不要想清楚，就這樣糊涂下去不好嗎？但他知道，
蘇黎已經下定決心了。"好，"他最終妥協，"但是有一個條件。""什么條件？
""一個月，給我一個月的時間。如果一個月后你還是想離開，我不會阻攔。"蘇黎想拒絕，
但看到江晏城眼中的請求，最終點了點頭。"好，一個月。"江晏城松了一口氣，
轉身準備離開。走到門口時，他忽然回頭："蘇黎，你為什么不問我是不是我幫你還的債？
"蘇黎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因為我知道不是。"江晏城心中一痛。她這么確定不是他？
是因為她覺得他不會幫她，還是因為她知道是別人幫的？帶著滿心的疑問，
江晏城離開了蘇黎的公寓。剛回到自己的別墅，白芷涵就迎了上來。"晏城，
你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去看了看蘇黎。"江晏城沒有隱瞞。白芷涵臉色微變，
但很快恢復正常："她身體好些了嗎？""嗯。"江晏城心不在焉地應著。"晏城，
"白芷涵走到他身邊，"我有個好消息告訴你。""什么？""蘇秘書要離職了。
"白芷涵眼中閃過得意的光芒，"她親口跟我說的，說想要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江晏城猛地看向她："她什么時候跟你說的？""就是我去醫院看她的那天啊，
"白芷涵裝作無辜的樣子，"她說她想趁著年輕，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不想一輩子被困在一個地方。"江晏城眼中閃過懷疑："她真的是這么說的？""當然，
我還能騙你不成？"白芷涵撒嬌道，"晏城，你是不是舍不得她？""沒有。"江晏城否認，
但語氣有些生硬。白芷涵看出了他的不對勁，心中警鈴大作。看來，
江晏城對蘇黎的感情比她想象的還要深。必須要盡快讓蘇黎消失才行。"晏城，我想起來了，
明天有個慈善晚會，你陪我去好不好？""好。"江晏城心不在焉地答應了。
白芷涵心中冷笑。等明天晚上，蘇黎就會徹底從江晏城的生活中消失了。那個女人，
配不上江晏城。只有她，才是最適合站在江晏城身邊的女人。第六章第二天晚上，
慈善晚會如期舉行。江晏城穿著定制的黑色西裝，和白芷涵一起出現在會場。
白芷涵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穿著一襲紅色長裙，珠光寶氣，光彩奪目。"晏城，
你覺得我今天怎么樣？"白芷涵轉了個圈，展示自己的禮服。"很漂亮。
"江晏城敷衍地夸了一句，目光卻在人群中搜尋。他在找什么？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也許是在找蘇黎？但蘇黎怎么可能出現在這種場合。"江總！"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江晏城轉過頭，看到了陸景深。今天的陸景深穿著白色西裝，溫文爾雅，
身邊還跟著一個女人。一個讓江晏城心臟驟停的女人。蘇黎。她今天穿著一襲淡藍色的長裙，
頭發簡單地挽起，脖子上戴著一條簡單的珍珠項鏈。沒有濃妝艷抹，但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蘇黎？"江晏城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怎么會在這里？"蘇黎看到他，
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恢復平靜："江總，晚上好。""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江晏城走向她，"你怎么會在這里？"陸景深擋在蘇黎前面："江總，蘇黎是我的女伴，
我邀請她來的。"女伴？江晏城感覺腦子嗡的一聲響，血液瞬間沖上頭頂。"女伴？
"他看向蘇黎，"你們什么時候...""江總，"蘇黎打斷他的話，
"您不是說給我一個月的時間考慮嗎？這一個月里，我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
包括參加晚會，包括交男朋友。"交男朋友...這四個字像刀子一樣插進江晏城的心里。
"蘇黎，你...你們...""晏城！"白芷涵的聲音響起，她走到江晏城身邊，
挽住他的胳膊，"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她看到蘇黎，眼中閃過一絲惡毒，
但表面上還是裝作驚訝："蘇秘書？你怎么也來了？""我邀請她來的。
"陸景深冷冷地看了白芷涵一眼，"有什么問題嗎？""當然沒有，"白芷涵笑得很甜，
"我只是有點意外，蘇秘書平時這么忙，還有時間參加這種活動。
"蘇黎聽出了她話里的暗示，但沒有反駁。"蘇黎，我需要和你單獨談談。
"江晏城忽然開口。"抱歉，江總，"蘇黎拒絕，"今天我是景深的女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