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結婚三年來，我林浩第一次這么晚回家。推開門，客廳里一片漆黑。
秦雅應該已經睡了。我輕手輕腳地換鞋，生怕吵醒她。
今天的項目談判足足持續了十二個小時，累得我腰酸背痛。走到臥室門口，
卻聽到里面傳來低低的哭泣聲。我心一緊，推門進去。"雅雅？怎么了？
"床上的秦雅猛地轉過身，眼睛紅腫，臉上還掛著淚珠。看到我，
她像受驚的小鹿般縮了縮身子。"沒事，只是做噩夢了。"她慌忙擦去眼淚，
"你怎么這么晚才回來？"我在床邊坐下，心疼地撫摸她的臉頰："項目有點復雜，
拖到現在才結束。雅雅，你最近怎么了？總是魂不守舍的。"這一個月來，
秦雅確實有些不對勁。以前她會在我加班時發微信關心，會在我回家時主動迎接。可最近，
她總是心不在焉，甚至故意避開我的目光。"我真的沒事。"秦雅搖搖頭，"你累了吧，
快休息。"我想說什么，但她已經背過身去，明顯不想多談。躺在床上，
聽著身邊人故意放輕的呼吸聲，我心里涌起一陣不安。結婚三年，我們從來沒有這樣生分過。
秦雅是我大學同學，當年我追了她整整兩年才成功。她溫柔善良，是我見過最美好的女孩。
為了她，我拼命工作，在她畢業那年就買了房求婚。婚后我們一直很恩愛，
從未有過大的爭吵。可這一個月來，她像變了個人。第二天早上，我醒來時秦雅已經不在了。
餐桌上放著她做的早餐，還有一張便簽："老公，公司有事，我先走了。早餐記得吃。
"字跡有些潦草，不像平時她工整的字體。我拿起手機想給她發消息，卻發現她昨晚關機了。
以前她從不關機，說怕我找不到她。吃完早餐，我開車去公司。
路過她工作的廣告公司樓下時，忍不住抬頭看了看。她說有事早走，應該已經在辦公室了吧。
上午十點，我給她發了條微信："午餐想吃什么？我來接你。"一直到下午兩點，
她才回復："今天有客戶應酬，不用等我了。"我皺了皺眉。秦雅在公司做設計師，
很少需要陪客戶應酬。而且以前有應酬，她都會提前告訴我。下班后，我又路過她公司樓下。
大樓里燈火通明，但我知道她早就下班了。朋友圈里，她發了張咖啡的照片，
定位顯示在市中心的一家西餐廳。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開車過去了。西餐廳里溫馨浪漫，
正是情侶約會的好地方。我在門口站了五分鐘，終于鼓起勇氣走進去。
然后我看到了這輩子最不想看到的畫面。靠窗的卡座里，秦雅正和一個年輕男人面對面坐著。
男人長得很帥，穿著得體，正伸手為她擦嘴角的奶油。秦雅沒有躲避，反而微笑著看向他。
那個笑容，是我熟悉的。曾經，她也這樣對我笑過。我的世界仿佛在那一瞬間崩塌了。
腳步像灌了鉛一樣沉重，我轉身走出了餐廳。路上堵車很嚴重，但我一點都不著急。
我需要時間消化剛才看到的一切。回到家，秦雅還沒回來。我坐在沙發上，
盯著她早上做的早餐盒子發呆。那是一個精致的便當盒，里面有我愛吃的煎蛋和培根。
每一樣都做得很用心，就像她對我的感情一樣。可是現在，這份用心還真實嗎？晚上十點，
秦雅終于回來了。她的臉頰有些紅，像是喝了酒。"回來了？"我盡量讓聲音聽起來平靜。
"嗯，應酬喝了點酒。"她避開我的眼神，"我去洗澡。""雅雅。"我叫住她。
她僵硬地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怎么了？""今天的應酬，順利嗎？""還不錯。
"她的回答很簡短。我看著她，想要從她臉上找到一絲破綻。但她控制得很好，
除了眼神有些閃躲，看不出什么異常。"那就好。"我點點頭，"去休息吧。"她松了口氣，
快步走向浴室。水聲響起后，我拿起她放在茶幾上的包包。我從來不會翻她的東西，但今天，
我必須確認一些事情。包里有她的錢包、化妝品，還有一張餐廳的小票。
上面顯示的消費金額是368元，時間是今晚七點到九點。兩個人的消費。我的手開始顫抖。
第2章接下來的一周，我開始留意秦雅的一舉一動。她依然每天早起做早餐，
依然會在我出門時說"路上小心"，依然會在我回家時問工作累不累。
但這些關心都像戴著面具，空洞而疏離。而且她的手機開始設置密碼了。
以前我們的手機都是互相開放的，她常常用我的手機給朋友發消息，
我也會用她的手機查個地圖什么的。現在她的手機從不離身，連上廁所都要帶著。周五晚上，
她又說要和同事聚餐。"幾點結束？"我問。"不確定，可能會比較晚。"她整理著包包，
"你別等我了，早點休息。""我去接你吧。""不用！"她的反應很激烈，
然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緩和了語氣，"我是說，同事會送我回來的。
"我點點頭："那小心點。"她走后，我坐在客廳里，心情復雜。一個小時后，
我還是忍不住開車出去了。我知道她常去的幾家餐廳，一家一家地找過去。
在第三家的停車場，我看到了她的車。透過餐廳的玻璃窗，
我又一次看到她和那個男人坐在一起。這次他們坐得更近了，男人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她沒有推開。我在車里坐了兩個小時，看著他們有說有笑。看著她臉上從未見過的嬌羞表情。
看著他們最后一起走出餐廳。更讓我心碎的是，男人送她到車邊時，她主動抱了抱他。
那個擁抱很短暫，但足夠讓我的心徹底碎掉。回到家，我躺在床上假裝睡著。
秦雅回來時已經快十二點了，她輕手輕腳地洗漱，然后躺在我身邊。黑暗中，
我聽到她小聲地嘆了口氣。"對不起。"她輕得像蚊子叫的聲音傳來。我的心猛地一跳，
但我沒有回應。第二天是周六，我們都在家。秦雅在廚房準備午餐，我坐在客廳看電視。
表面上很平靜，實際上我們都心不在焉。"林浩。"她突然從廚房走出來，手里拿著鍋鏟。
"嗯？""你是不是發現什么了？"她的聲音很輕，帶著顫抖。我的心臟像被重錘擊中，
但我努力保持平靜："發現什么？"她看著我，眼中有tears："你最近總是看著我，
眼神很奇怪。""我只是關心你。"我站起身，"雅雅，如果你有什么事，可以告訴我。
"她的眼淚終于掉下來："林浩，我..."話說到一半，她的手機響了。
她慌忙接起來："喂？""我在家呢，有什么事嗎？"她背對著我說話，
但我能聽出她語氣中的溫柔。那種溫柔，已經很久沒有對我用過了。掛了電話，
她轉過身："我有點事要出去一下。""什么事？""朋友有急事。"她避開我的眼神，
"可能晚上才回來。"我沒有阻攔，只是點點頭："去吧。"她愣了一下，
似乎沒想到我會這么輕易同意。"你...不問問是什么朋友嗎？""我相信你。
"這四個字說出口時，我自己都覺得苦澀。她的眼中閃過什么情緒，
很快又消失了："我走了。"目送她離開，我癱坐在沙發上。廚房里還飄著她做菜的香味，
客廳里擺著她昨天買的鮮花，茶幾上放著她愛看的雜志。這個家里到處都是她的痕跡，
但她的心卻已經不在這里了。我拿起手機，想給好友小張打個電話。
但又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緒，最終還是放下了。這種事情，我要怎么說出口？
我的妻子可能出軌了，而我還在這里像個傻子一樣等她回頭？下午的時間格外難熬。
我試圖看書，看電視，做任何能讓自己分心的事情，但都沒用。腦海里反復浮現的，
都是她和那個男人在一起的畫面。他們是怎么認識的？什么時候開始的？她對他說過什么？
他們之間發生過什么？這些問題像毒蛇一樣啃噬著我的心。傍晚時分，我實在坐不住了，
開車出去漫無目的地轉悠。經過一家電影院時，我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秦雅和那個男人手牽手從電影院里走出來，她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我急忙把車停在路邊，戴上帽子跟了上去。他們在電影院旁邊的小公園里坐下，
一坐就是兩個小時。我遠遠地看著，看著她靠在他的肩膀上，看著他輕撫她的頭發。
那些動作，那些溫柔，曾經都是屬于我的。八點多，他們分開了。男人要送她回來，
但她拒絕了。"我自己開車來的。"她說。"那我跟著你。"男人不放心。"不用，真的。
"秦雅搖搖頭，"他如果看到你的車，會起疑心的。"聽到這句話，我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原來她一直都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原來她一直都在小心翼翼地維持著這個謊言。
第3章秦雅回家的時候，我正在廚房煮面條。"你還沒吃飯？"她看著我，眼中有愧疚。
"等你一起吃。"我盛了兩碗面，"朋友的事情解決了嗎？"她點點頭："解決了。
"我們面對面坐著吃面，氣氛很壓抑。"林浩。"她突然開口。"嗯？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會原諒我嗎？"我的手停在半空中，
心臟狂跳："什么意思？""就是假設。"她低著頭，"假如我背叛了你，你會怎么辦？
"這個問題來得太突然，我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為什么突然問這個？""只是想知道。
"她抬起頭看著我，眼中有我看不懂的復雜情緒。我放下筷子，認真地看著她："雅雅，
我們之間有什么問題嗎？"她搖搖頭："沒有，我只是想知道答案。"我沉默了很久，
最后說："我愛你，所以我會努力理解。但背叛...那要看具體情況。
"她的眼中閃過失望："具體情況？""比如為什么背叛，背叛到什么程度，是否愿意回頭。
"我盡量讓自己的話聽起來客觀，"雅雅，感情不是非黑即白的。"她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那天晚上，我們都失眠了。我能感覺到她在我身邊輾轉反側，但我們誰都沒有開口。
第二天一早，她比平時起得更早。"我今天要出差。"她在整理行李。"去哪里？幾天？
""上海，三天。"她沒有看我，"客戶那邊有個緊急項目。"我知道她在撒謊。
她的公司主要做本地業務，很少有外地項目。"需要我送你去機場嗎？""不用，
公司安排了車。"她拖著行李箱走到門口，突然轉過身抱了抱我。這個擁抱很緊，像是告別。
"林浩，我..."她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路上小心。"我拍拍她的后背。
她走后，我請了假沒去公司。我需要時間思考，需要弄清楚自己的感受。秦雅出軌了，
這是事實。雖然我不知道他們發展到什么程度，但光是那些親密舉動就足夠說明一切。
按理說，我應該憤怒，應該質問，應該直接攤牌。但我發現自己做不到。
三年的感情不是說放就能放下的。我愛她，愛得太深，深到不舍得傷害她。中午的時候，
小張給我打電話："怎么沒上班？生病了？""有點私事。""什么私事需要請假？
該不會是要給嫂子一個驚喜吧？"小張開玩笑說。聽到"嫂子"這個稱呼，
我的心又是一陣刺痛。"小張，如果你的妻子出軌了，你會怎么辦？"話說出口，
我就后悔了。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浩哥，你這是什么意思？""就是假設。
""假設的話...我會直接離婚。"小張的語氣很堅決，"背叛就是背叛，沒有任何借口。
""如果你還愛她呢？""愛？"小張冷笑，"她都背叛你了，還談什么愛？浩哥，
你該不會是..."我掛了電話。小張的反應在我意料之中。大部分男人都會這樣想，
背叛就是不可饒恕的。可我不是大部分男人。我是林浩，一個深愛著秦雅的男人。下午，
我開車去了她公司。"林總？"前臺小姑娘看到我很驚訝，"您找秦設計師嗎？
她今天...""我知道她出差了。"我打斷她，"我想問問，她最近的項目情況怎么樣？
"小姑娘有些疑惑："項目情況？她這個月沒有什么大項目啊，就是一些日常的設計工作。
""沒有上海的客戶？""上海？沒有啊。"小姑娘搖搖頭，"我們公司很少接外地業務的。
"我點點頭，轉身離開。走到樓下，我給她發了條微信："到上海了嗎？
"很快她回復："剛下飛機，一會要去見客戶。"我看著這條消息，心情復雜。
她為了那個男人，連撒謊都變得如此自然。晚上，她給我打了個電話。"酒店還行嗎？
"我問。"還不錯。"她的聲音有些疲憊，"今天談了一天，累死了。"背景音很安靜，
不像是在酒店，更像是在某個家里。"那早點休息。""嗯，你也是。"掛了電話，
我坐在空蕩蕩的家里，突然覺得很孤獨。結婚三年來，我們很少分開過夜。哪怕是我出差，
她也會陪我到機場。現在她為了別的男人，主動離開我三天。我拿起她留在家里的一本書，
是她最愛的張愛玲小說集。書頁間夾著一片梧桐葉，是我們第一次約會時她撿的。
她說要把這片葉子一直保存下去，作為我們愛情的見證。可現在，這片葉子還在，
我們的愛情卻變了味。第二天晚上，她又打來電話。這次背景音里有音樂聲，
還有男人的笑聲。"雅雅？""啊？"她的聲音有些慌亂，"林浩？""怎么了？
聽起來很吵。""我在...在KTV，客戶安排的娛樂活動。"背景音里，
我清楚地聽到有人在叫："雅雅，快過來，該你唱了。"那個聲音，正是我見過的那個男人。
"你快去玩吧。"我強忍著心痛，"注意安全。""嗯，我先掛了。"電話掛斷后，
我在客廳里坐了一夜。我終于明白，她根本沒有去上海。這三天，她都和那個男人在一起。
他們也許同居了，也許已經發生了關系。想到這里，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樣疼。
第4章第三天下午，秦雅"從上海回來了"。她拖著行李箱進門，臉色有些憔悴，
但眼中有種滿足的光芒。"項目談得怎么樣？"我接過她的行李箱。"還算順利。
"她避開我的眼神，"我先去洗個澡。"洗澡的時候，她的手機留在客廳里。我猶豫了很久，
最終還是拿起來看了一眼。屏幕上顯示有幾條未讀微信，發送者的備注是"姜總"。姜總？
她什么時候認識的姜總？我沒有點開，但能看到消息預覽："今天早上你走得太急，
內衣忘在我這里了。""什么時候有空，我們再..."后面的內容被省略號代替了。
我的手開始顫抖，幾乎握不住手機。內衣忘在他那里？這說明什么，已經不言而喻了。
浴室里傳來水聲，秦雅還在洗澡。我快速把手機放回原處，坐回沙發上。我需要冷靜，
需要思考接下來該怎么辦。事情已經很明顯了。她不僅出軌了，還和那個男人發生了關系。
這三天的"出差"，實際上是和他同居。按理說，我應該現在就質問她，
撕破這層虛假的面紗。但我發現自己做不到。也許是因為還抱著一絲幻想，
也許是因為害怕失去她，也許是因為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殘酷的現實。"林浩？
"秦雅洗完澡出來，"你怎么了？臉色不太好。""可能是工作太累了。"我勉強笑了笑，
"你餓嗎？我去做飯。""我來吧。"她走向廚房，"這幾天你一個人在家，
肯定沒好好吃飯。"看著她在廚房忙碌的身影，我心情復雜。她還是那個會為我做飯的妻子，
還是那個會關心我有沒有好好吃飯的女人。可同時，
她也是那個和別的男人共度了三天的女人。這種割裂感讓我痛苦不堪。吃飯的時候，
她突然說："林浩，我們聊聊吧。"我的心一緊："聊什么？""關于我們的關系。
"她放下筷子，"我覺得我們之間好像有什么問題。""什么問題？""我說不清楚，
就是感覺...你在疏遠我。"她看著我，"這段時間你總是心不在焉，
和我說話也沒有以前那么自然。"聽到她這樣說，我差點笑出聲。是我在疏遠她？
明明是她先背叛了我們的婚姻。但我還是壓下了情緒："可能是工作壓力太大了。
""只是工作嗎？"她追問，"林浩，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不滿？"我看著她，
想要從她眼中看出一些愧疚或者慌亂。但她的眼神很坦然，就像她真的什么都沒做錯一樣。
也許在她心里，她確實沒有做錯什么。也許她已經不愛我了，
所以背叛對她來說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沒有不滿。"我最終這樣回答，"雅雅，
我愛你，這一點從來沒有變過。"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我知道你愛我，
我也...""也什么？""我也愛你。"她說得很輕，像是在說服自己。那天晚上，
她主動抱了抱我。但那個擁抱很短暫，也很疏離，像是在履行妻子的義務。躺在床上，
我們背對背睡著。中間隔著的不僅是物理距離，還有無法跨越的心理鴻溝。接下來的幾天，
我們都在努力維持表面的和諧。她依然會做早餐，我依然會說"路上小心"。
她依然會問我工作累不累，我依然會說"還好"。但這些日常對話都變得機械而空洞。
而且她的手機響得越來越頻繁了。每次響起，她都會很緊張，急忙拿起來看。有時是短信，
有時是電話，有時是微信。我知道那些都是那個男人發來的。有幾次她接電話時，
我聽到她壓低聲音說："我在家呢，不方便說話。"聽到這樣的話，
我的心就像被針扎一樣疼。在她心里，我已經成了她和那個男人之間的障礙。周末的時候，
她又說要出去。"和誰？"這次我問得很直接。她愣了一下："朋友。""什么朋友？
""你不認識。"她有些不自在，"就是一個工作上認識的朋友。""姓什么？
""姓...姓李。"她撒謊的時候會眨眼睛，這個習慣我太熟悉了。"哦。
"我沒有再追問。她走后，我坐在陽臺上發呆。外面陽光很好，
小區里有很多年輕夫妻在遛娃。看著那些和睦的家庭，我忍不住想，我們以前也這樣幸福過。
曾經我們也會在周末一起去公園，一起逛超市，一起計劃未來。我們說好了要在明年要孩子，
說好了要存錢買一套更大的房子。現在這些計劃都成了笑話。下午，小張突然來找我。
"浩哥，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他關切地看著我，"這段時間你整個人狀態都不對。
"我搖搖頭："沒什么。""別騙我了。"小張坐下來，"我們認識這么多年，
你有什么心思我還看不出來？是不是工作上遇到問題了？"我沉默了很久，
最終還是開口了："小張，如果你的妻子出軌了，但她可能還愛著你，你會怎么辦？
"小張愣住了："浩哥，你...""別多想，我就是想聽聽你的意見。
"小張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這個問題很復雜。如果她真的還愛我，那為什么要出軌？
如果她不愛我，那我還有挽回的必要嗎？""也許她只是一時迷惑。""一時迷惑？
"小張冷笑，"出軌不是一時沖動，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背叛。浩哥，
你該不會是...""我只是想知道，愛一個人到底應該包容到什么程度。"我打斷他。
小張看著我，眼中有擔憂："浩哥，有些底線是不能突破的。包容不等于縱容，
愛也不應該變成卑微。"他的話像一道閃電擊中了我。是的，我現在就是卑微的。
明知道妻子出軌，卻不敢質問。明知道她在撒謊，卻假裝相信。
明知道她的心已經不在我身上，卻還在苦苦挽留。這是包容嗎？還是懦弱？第5章那天晚上，
秦雅比平時回來得更晚。她推門進來時，我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
"這么晚才回來？"我看著她。"朋友心情不好，陪她聊了很久。"她避開我的眼神，
"你吃飯了嗎？""吃了。"我站起身，"雅雅，我們談談吧。
"她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談什么？""關于我們的婚姻。"她緩緩轉過身，
臉色有些蒼白："什么意思？""我覺得我們之間出現了問題。
"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我想知道，在你心里，我們的婚姻還有意義嗎？
"她沉默了很久，然后走到沙發上坐下："林浩，你為什么突然問這個？
""因為我感覺你在遠離我。"我在她對面坐下，"這段時間，你總是心不在焉，
總是有各種理由外出，我們之間的交流越來越少。""我..."她張了張嘴，
似乎想要解釋什么，但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雅雅，如果你不愛我了，可以直接告訴我。
"我的聲音有些顫抖，"我不想這樣繼續下去，對誰都是折磨。
"她突然哭了："你為什么要這樣說？我沒有不愛你。"看到她哭，我的心又軟了。
也許是我想多了，也許她真的只是遇到了什么困難，也許那個男人只是普通朋友。
我走過去抱住她："對不起，是我想太多了。"她在我懷里哭得很厲害："林浩，
我真的沒有不愛你。只是...只是最近遇到了一些事情，讓我很困擾。""什么事情？
"她抬起頭看著我，眼中有掙扎："我能不能先不告訴你？等我處理好了，我會解釋的。
"我點點頭："好，我等你。"那一刻，我以為我們之間的危機解除了。
我以為她還是愛我的，只是遇到了什么難處。我以為我的包容和理解能夠感動她，
讓她回心轉意。但我錯了。第二天，她又出去了。這次她沒有編借口，只是說："我有點事，
晚上可能不回來吃飯。""什么事？""私事。"她的回答很簡短。我沒有再問，
只是點點頭。下午的時候，
我收到了一條匿名短信："你的妻子和姜辰在翠湖酒店1208房間。"看到這條短信，
我的血液幾乎凝固了。翠湖酒店就在市中心，離我們家不遠。1208房間，
一個我永遠不會忘記的數字。我握著手機，手都在顫抖。是誰發來的短信？
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但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秦雅此刻就在那個酒店里，
和那個叫姜辰的男人在一起。我開車趕到翠湖酒店，在大堂里坐了一個小時。我告訴自己，
也許短信是假的，也許她只是在這里談工作。但當我看到她和姜辰從電梯里走出來時，
我的最后一絲幻想破滅了。他們衣著整齊，但姜辰的頭發有些凌亂，秦雅的口紅也花了。
更讓我心碎的是，他們的手緊緊握在一起，就像一對熱戀的情侶。我躲在大堂的柱子后面，
看著他們在酒店門口告別。姜辰輕撫她的臉頰，說了句什么，她笑著點頭。
然后他們擁抱了一下，才各自離開。整個過程，我就像個偷窺者一樣，
躲在暗處看著自己的妻子和別的男人親昵。那種屈辱感幾乎要把我壓垮。回到家，
我坐在客廳里等她回來。晚上九點，她推門進來。"回來了？"我的聲音很平靜，
但內心已經翻江倒海。"嗯。"她換鞋的動作有些僵硬，"你吃飯了嗎？""吃了。
"我看著她，"你呢？""我也吃了。"她走向臥室，"我先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