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嫂子一下從凳子上跳了起來。
“你胡說八道什么呢?我女兒堂堂醫學院畢業的大學生,怎么可能勾引有婦之夫,你再亂說我撕爛你的嘴巴。”
這下不僅沒有人再關注林涵資本家小姐的身份了,反而豎起耳朵八卦何靜靜勾引男人的事情。
林涵往凳子上一坐,神態淡然。
“你說沒勾引就沒勾引呀?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這次來部隊探親,就是因為你女兒跟你說她喜歡上了部隊的一個有婦之夫,讓你來幫她想想辦法。”
李嫂子一下警惕起來,這個林涵怎么會知道何靜靜給她寫的信上面的內容?
她明顯心虛,“你胡說,你有證據嗎?”
林涵不為所動,“你的信當然在你的手里,我也只是聽說而已,想要證明你女兒的清白,你就把信拿出來給大家看看,如果里面沒有提及這件事兒,那何靜靜自然就是清白的。”
她為什么要拿證據?誰心虛誰自證,她們能兩個嘴皮子一碰拿她資本家小姐的身份說事,她為什么不能把白的說成黑的,造何靜靜的謠?
再說了,她也不算造謠,霍祁政本來就是有婦之夫。
至于她是怎么知道的,那還得得益于空間新手大禮包里面的“大喇叭”。
她剛才從醫院出來聽見有人嚼舌根子,就猜想這件事情一定和何靜靜脫不了干系,于是用“大喇叭”探聽了一下她們m母女倆的八卦。
果不其然,何靜靜還真是惦記上了霍祁政。
王嫂子一聽不得了呀,“李嫂子,你趕緊把信拿出來給大家看看,如果真的沒有這件事兒也好還何靜靜一個清白,要是真的是這么回事兒......”
剩下的話她沒說,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在部隊勾引有婦之夫那可是要被嚴重處分,甚至會被趕出醫院,那可是作風問題。
李嫂子慌了,林涵這個小賤人到底是從哪里聽說的?
她一個新來部隊的人都聽說了,會不會已經有很多人都知道了呀?
天哪,這可怎么辦啊?
她們全家省吃儉用才供出來這么一個大學生,要是因為這件事情讓何靜靜丟了工作,到時候名聲也毀了,可就真的嫁不出去了呀。
“沒有這么回事兒,我女兒她...她之前也不知道霍團長有老婆啊,她以為霍團長單身,喜歡他也不違法吧?”
林涵輕笑,“哦,原來何靜靜喜歡的有婦之夫是我家霍祁政啊,怪不得她看我不爽,在病房里揚言要弄死我,還在醫院里到處說我的壞話擠兌我,現在搞的人人見了我都要喊一聲資本家。
原來是想讓我在部隊里待不下去,把我趕走之后好搶我的丈夫啊。”
這邊的動靜吸引了不少人,周圍已經不止剛才坐在樹下納涼的嫂子們了。
“醫院的何護士原來是這樣的人啊?那天我去給我家老段送換洗衣服,剛好撞見何靜靜在霍團長病房里鬧騰,最后醫院還給了處分呢,就貼在醫院的公示欄里。
看來這件事兒八成是真的。”
“啊?平時看起來文文靜靜一個小姑娘,怎么干勾引人家丈夫這種事情啊?
還好霍團長的家屬來了,不然兩人還不得被她給攪和散了。”
李嫂子聽見有人這樣說她女兒,氣憤的沖上去解釋。
“不是的,我女兒之前不知道霍團長有媳婦,絕對不是勾引有婦之夫啊。”
林涵從話題中心成功隱退,坐在一邊的凳子上嗑起瓜子來,還不忘分了一些給其他的嫂子,大家一起吃瓜。
何靜靜下班回來,她端著飯盒往招待所走。
“發生什么事情了?怎么這么熱鬧?”
事件的主人公突然出現,吃瓜的人更起勁兒了。
“唉,你說何靜靜和霍團長媳婦誰好看?”
“那還用問嗎?當然是霍團長媳婦好看啊,眼不瞎的都能看得出來。”
何靜靜還沒到達戰場中心,就聽見外圍看熱鬧的人議論起她的長相。
“那個林涵長的好看有什么用?霍大哥一樣不會喜歡她,霍大哥這樣的人中龍鳳怎么可能會看上她那樣的資本家小姐。
你們就等著吧,等霍大哥醒過來時候保準會跟林涵離婚再娶。”
剛才說話的兩人被身后突然傳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轉頭一看是何靜靜,便又打趣起來。
“離婚再娶?娶你嗎?”
何靜靜美滋滋的沒應答,但那昂著頭挑著眉的姿態已經不言而喻了。
她把林涵趕走那是遲早的事情,等霍大哥醒過來,她再貼身照顧一段時間,就不信他會不動心。
李嫂子在圈內賣力的解釋,自己女兒之前那是因為不知道霍祁政有家室,知道之后何靜靜已經對霍祁政沒有任何想法了。
而不知情的何靜靜在圈外美滋滋的做著美夢。
“哎呦,李嫂子你就別解釋了,你女兒都承認了,還說霍團長會離婚再娶她。”
李嫂子徹底崩潰,何靜靜也從一臉花癡中反應過來。
“你說什么呢?我什么時候說了?”
剛議論何靜靜長相的那兩個人開口道:“我聽見了。”
“我也聽見了。”
眾人的目光朝何靜靜掃了過去,看她就像是看村里惦記別人丈夫的俏寡婦。
何靜靜看見人群中間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坐著嗑瓜子的林涵,知道這件事兒絕對和她有關。
“她是資本家小姐,你們為什么不罵她? 霍團長都要被她害死了,她不配嫁給霍團長。”
何靜靜眼看著自己的計劃就要成功了,離把林涵趕出部隊就只剩下最后一步,現在為什么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她?
林涵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朝何靜靜走去,在和她之間只差一人身位的時候停下了腳步。
“我父親是資本家這一點我無法否認,但如果我能選,我絕不想出生在一個資本家的家庭里。
我的心永遠和廣大工農階級的同胞們在一起,今后也會永遠堅定的為人民服務。
我在來部隊之前已經和我父親斷親了,今后他的一分一厘都和我沒有關系。
但我的身份也絕不是你勾引我丈夫的理由。
至于你說的,我的身份會連累霍祁政,等他醒了之后我會給他選擇的權利,如果他要和我離婚,到時候我自會離開。
但現在我丈夫還昏迷著,你憑什么代替他來討伐我?你就這么的迫不及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