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健身房的玻璃窗外，看著里面揮汗如雨的柳如煙。她正在做深蹲，
那個叫趙強的教練站在她身后，雙手扶著她的腰。動作很標準，但距離太近了。我掏出手機，
拍了一張照片。三個月前，柳如煙突然說要健身減肥，每天下午都要去健身房。
我還特意給她辦了最貴的私教課程，想著讓她開心。現在看來，我真是個傻子。
柳如煙轉過身，正好看見了我。她臉色一白，趕緊推開趙強，匆忙跑了出來。"老公，
你怎么來了？"她臉上還帶著汗珠，眼神有些慌亂。"路過，想接你回家。
"我的聲音很平靜。"哦，那我去換衣服。"我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么。回家的路上，
柳如煙一直在說健身房的事情，說今天練了什么動作，教練教了什么技巧。我一邊開車，
一邊聽著她絮絮叨叨。以前我覺得她這樣很可愛，現在只覺得吵鬧。"老公，你在聽嗎？
"柳如煙拍了拍我的胳膊。"嗯，在聽。"我敷衍地回答。"那我剛才說什么了？
"我愣了一下，確實沒聽進去。"說教練很專業。"我隨口答道。柳如煙笑了笑，"是啊，
趙教練人很好，特別有耐心。"我從后視鏡看了她一眼，她的臉上帶著我很久沒見過的笑容。
那種小女孩般的羞澀和甜蜜。以前她只對我這樣笑過。回到家，柳如煙直接去了浴室洗澡。
我坐在客廳里，翻看著手機里的那張照片。照片很清楚，趙強的手就貼在柳如煙的腰上，
兩個人的姿勢曖昧至極。我把照片刪了，又恢復，來回好幾次。最后還是留了下來。
晚飯時間，柳如煙做了我愛吃的紅燒肉。"老公，多吃點，我特意學的。"她給我夾菜，
眼中滿是期待。我嘗了一口，味道確實不錯。"什么時候學的？"我問。"最近啊，
想給你做好吃的。"我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么。吃飯的時候，柳如煙的手機響了。
她看了一眼，臉色微變。"誰的電話？"我隨口問道。"健身房的，可能是問明天課程的事。
"她解釋道，但沒有接電話。手機繼續響著，她有些坐立不安。"你接吧，我不介意。
"我說。柳如煙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接。手機終于停了。過了一會兒，又響了起來。
這次她關機了。"教練這么晚還聯系學員嗎？"我問。"可能是有急事吧。
"柳如煙低著頭吃飯，不敢看我的眼睛。我繼續吃著紅燒肉，味道突然變得有些苦澀。飯后，
柳如煙主動洗碗。我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她在廚房里忙碌。偶爾傳來碗筷碰撞的聲音，
很有家的感覺。如果不是今天看到那一幕，我會覺得我們的婚姻很幸福。柳如煙洗完碗出來，
坐在我身邊。"老公，我們很久沒有一起看電影了。"她依偎在我懷里。"嗯。
"我隨口應了一聲。"要不今晚我們看個愛情片吧？""隨你。"她拿起遙控器，
調到一個電影頻道。屏幕上正在播放一部愛情電影，男女主角在海邊擁吻。
柳如煙看得很認真，偶爾還會發出感嘆聲。我卻一直在想今天的事情。
那個趙強看起來比我年輕，身材也比我好。最重要的是，他給了柳如煙我給不了的新鮮感。
電影結束了，柳如煙已經靠在我懷里睡著了。我看著她安靜的睡顏，心情復雜。結婚兩年，
我們從戀愛時的激情轉為了平淡。或許她需要的不是一個丈夫，而是一個情人。
我輕輕地把她抱回臥室，蓋好被子。然后回到客廳，點了一支煙。煙霧繚繞中，
我做了一個決定。我要看看這件事會發展到什么程度。2第二天早上，我照常去公司上班。
柳如煙還在睡覺，我沒有叫醒她。以前我每天都會給她做早餐，今天我破例了。到了公司，
助理小王給我匯報工作安排。"何總，下午兩點有個重要會議，需要您主持。""知道了。
"我心不在焉地回答。"還有，您夫人打電話過來，說今天可能會晚回家。
"我抬起頭看著小王，"她說什么原因？""說是要去健身房，可能會練到很晚。
"我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小王走后，我坐在辦公室里發呆。柳如煙又要去健身房了。
我拿起手機，給她發了個消息："今天公司有應酬，我也會晚回家。
"她很快回復："好的老公，你也要注意身體。"看起來很關心我，但我總覺得她是在敷衍。
下午的會議開得很順利，我提前結束了工作。按照以往的習慣，我應該回家陪柳如煙。
但今天我改變了主意。我開車去了那家健身房。停在對面的咖啡廳里，我點了杯咖啡，
坐在靠窗的位置。從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健身房的入口。四點半，柳如煙出現了。
她穿著一套粉色的運動服，看起來青春活力。我記得那套衣服，是我上個月給她買的。
當時她說太貴了，不舍得穿。現在看來，她很舍得。趙強在門口等她，
兩個人有說有笑地走了進去。我繼續坐在咖啡廳里等待。一個小時后，他們出來了。
但沒有分開。趙強開著一輛白色轎車，柳如煙坐在副駕駛位置。我跟在后面，保持安全距離。
他們去了一家西餐廳。我在車里坐了很久，看著餐廳里昏暗的燈光。
想象著他們在里面談論什么。是在聊健身，還是在聊我們的婚姻？八點半，他們出來了。
趙強送柳如煙回家，在樓下擁抱告別。那個擁抱持續了很長時間。我躲在車里，
看得清清楚楚。柳如煙上樓后，我又在樓下坐了一會兒。然后給她打電話。"老公，
應酬結束了嗎？"她的聲音很自然。"嗯，正在回家的路上。""那我去給你熱菜，
今天做了你愛吃的糖醋排骨。""好。"掛了電話，我在樓下又坐了半個小時。
給她足夠的時間準備。回到家，柳如煙正在廚房忙碌。餐桌上擺著豐盛的晚餐，還點了蠟燭。
"老公，今天是我們認識三周年紀念日。"她笑著說。我愣了一下，確實是三周年。
但她是怎么想起來的？以前她從來不記這些日子。"你怎么突然想起來了？"我問。
"女人對這些日子都很敏感的。"她解釋道，"快來吃飯吧，菜要涼了。"我坐下來，
嘗著她做的菜。味道比以前好了很多。"最近廚藝進步不少。"我夸獎道。"是嗎？
我一直在努力學習。"她眼中閃著光芒。我們像往常一樣吃飯聊天，氣氛很溫馨。
如果我不知道下午發生的事情，我會覺得這是個完美的夜晚。但現在我只覺得虛偽。"老公，
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柳如煙突然問道。我抬頭看著她，"為什么這么問？
""感覺你最近話很少，而且總是心不在焉的。""工作上的事情比較多。"我隨口回答。
"要不要跟我說說？或許我能幫到你。"我搖了搖頭，"沒什么大事，過段時間就好了。
"柳如煙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追問。飯后，她主動提出要一起看電視。我們并排坐在沙發上，
她的頭靠在我的肩膀上。電視里播放著喜劇節目，她偶爾會笑出聲來。
我卻一直在想著下午的那個擁抱。"老公，你在想什么？"她抬頭看著我。"沒什么。
""真的嗎？我感覺你好像不太開心。"我看著她關切的眼神，心中五味雜陳。她在關心我，
但同時也在背叛我。這種矛盾讓我感到痛苦。"可能是太累了。"我說。"那早點休息吧。
"她站起來，"我去放洗澡水。"看著她忙碌的身影，我突然覺得很諷刺。
她一邊和別的男人約會，一邊回家對我噓寒問暖。這算什么？分身術嗎？3接下來的幾天，
我開始有意識地觀察柳如煙的行為。她確實變了很多。以前她很懶，現在每天都精心打扮。
以前她不愛運動，現在天天去健身房。以前她對做飯沒興趣，現在廚藝突飛猛進。
最明顯的變化是她的手機。以前她從不避諱在我面前使用手機，現在總是背著我。
有時候正在聊天，手機一響，她就會緊張地看一眼，然后找借口離開。我沒有戳穿她，
只是靜靜地觀察。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像在看一場戲。我是觀眾，她是演員。
而那個叫趙強的，是導演。這天晚上，柳如煙正在廚房做飯，我坐在客廳看新聞。
她的手機放在茶幾上，突然響了起來。屏幕顯示："趙教練"。我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
柳如煙正忙著炒菜，沒有聽到。手機繼續響著。我伸手拿起來，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接了。
"喂，如煙嗎？"電話里傳來男人的聲音。我沒有說話。"如煙？你在嗎？"我清了清嗓子，
"她在做飯，不方便接電話。"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您是？""我是她丈夫。
"又是一陣沉默。"哦，是何先生。如煙提起過您。"趙強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緊張。
"有什么事嗎？"我問。"沒什么大事，就是想問問明天的訓練時間。
""她明天可能沒時間。"我故意說道。"為什么？""我們要出去約會。
"趙強沉默了一會兒，"那就改天吧。""嗯。"我掛了電話，把手機放回原處。
柳如煙端著菜從廚房出來，"老公，吃飯了。""好。"吃飯的時候，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咦，怎么有未接電話？""剛才響了一下，但很快就停了。"我若無其事地說。
她點了點頭，沒有回撥。整頓飯她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飯后，她找借口去陽臺打電話。
我聽不清她在說什么，但能感受到她的情緒波動。過了一會兒，她回來了。"老公，
明天下午我想去逛街買衣服。""好啊，我陪你去。"她愣了一下，"不用了，
我和閨蜜一起去就行。""我很久沒陪你逛街了。"我堅持道。"可是你不是最討厭逛街嗎？
""現在不討厭了。"柳如煙看起來很為難，"那好吧。"第二天下午，
我們去了市中心的購物中心。柳如煙心情明顯不好，挑衣服也很敷衍。"怎么了？
沒有喜歡的嗎？"我問。"有點累。"她說。"要不我們先去喝杯咖啡？""好。
"我們找了家咖啡廳坐下，柳如煙一直在看手機。"誰給你發消息？"我問。"閨蜜，
問我在哪里。""讓她過來一起逛吧。""她有事來不了。"柳如煙快速地收起手機。
我點了兩杯咖啡，看著她心不在焉的樣子。"如煙，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她抬頭看著我，"沒有啊。""總感覺你有什么事瞞著我。""怎么會呢？我們是夫妻，
我有什么事不能跟你說的？"她的眼神有些閃躲。"那就好。"我笑了笑，
"我就是覺得你最近變化挺大的。""什么變化？""變得更漂亮了，更有活力了。
"柳如煙臉紅了，"老公你嘴真甜。"我們繼續逛了一會兒，買了幾件衣服就回家了。路上，
柳如煙收到一條消息。看完后，她的臉色有些難看。"怎么了？"我問。"沒什么，
朋友發錯人了。"我沒有追問，但心里已經猜到是誰發的。回到家，柳如煙說要洗澡，
就進了浴室。我聽到水聲響起，還有她打電話的聲音。雖然聽不清內容，
但能感受到她的焦慮。我坐在客廳里，心情復雜。這種感覺很奇怪，我知道妻子在欺騙我，
但我選擇了沉默。或許我在等待一個機會。一個讓這件事徹底爆發的機會。4周末的晚上，
柳如煙說要和同學聚會。"很晚回來，你早點睡，不用等我。"她換了一套新買的連衣裙。
"和哪個同學？"我隨口問道。"大學室友，好久沒見了。""在哪里聚？
""就在市中心的那家酒吧。"我點了點頭，"注意安全。""嗯，我知道。
"她在鏡子前補妝，"老公，我這樣穿好看嗎？""很漂亮。"她笑了笑，
走過來在我臉頰上親了一下。"那我走了。"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我等了十分鐘，
然后也出了門。我開車跟在她后面，保持足夠的距離。她沒有去市中心，而是往郊外開去。
最終停在一家度假村門口。我躲在遠處，看到趙強從酒店里走出來。兩個人擁抱在一起，
然后手牽手走進了酒店。我坐在車里，看著酒店燈火通明的窗口。
心中涌起一陣前所未有的平靜。就像是等待已久的靴子終于落地了。我沒有沖進去捉奸，
也沒有歇斯底里地打電話質問。我只是靜靜地坐在車里，點了一支煙。煙霧在車內彌漫，
模糊了我的視線。或許這就是婚姻的真相吧。激情過后，只剩下背叛和欺騙。
我在車里坐了兩個小時，然后開車回家了。第二天早上，柳如煙回來了。她看起來有些疲憊，
但努力保持正常。"昨晚玩得怎么樣？"我問。"還不錯，聊了很多以前的事情。
"她避開我的眼神。"幾點回的家？""挺晚的，怕吵醒你就在客廳睡了一晚。
"我點了點頭，沒有拆穿她的謊言。實際上我知道她根本沒回家。"累了就多休息一下。
"我說。"謝謝老公關心。"她勉強笑了笑。接下來的幾天，我們的關系變得更加微妙。
柳如煙明顯心虛，對我格外殷勤。每天都會做我愛吃的菜，主動關心我的工作。
但我能感受到她的勉強。她在努力維持一個妻子的形象，但內心已經不在這個家了。
我也配合著她演戲。該關心的時候關心，該體貼的時候體貼。就像兩個演員在演一出戲。
觀眾只有我們自己。這天晚上，柳如煙又說要出去。"和誰？"我問。"還是那個同學，
她遇到一些感情問題，想找我聊聊。""需要我開車送你嗎？""不用，我自己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