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次從酒桌上吐血時，我看著張浩然摟著她的小師妹溫語嫣。"語嫣別哭，
你哭我心疼，放心，這個五千萬的項(xiàng)目，我一定幫你拿下。""林雨能喝，
沒有她搞不定的客戶，十杯不行就二十杯，反正她酒量好，再不行讓她陪唱陪跳，
她臉皮厚不在乎。"我怔怔看著包廂角落，胸口陣陣刺痛，憋悶后又吐出一口鮮血。
默默擦干血跡，我撥通了一個號碼。"陳總，現(xiàn)在去貴公司，您還歡迎嗎？
"對面?zhèn)鱽眢@喜的聲音："林總，總經(jīng)理之位一直給您留著。"剛掛斷電話，
張浩然沖出包廂。"林雨，你馬上跟我去金悅會所，語嫣現(xiàn)在被王總他們灌白酒，
她哪里受得了，你去替她喝。""今天你敞開了喝，喝死這幫老狐貍。"還沒等我拒絕，
張浩然已經(jīng)拉著我往外走。我使勁甩開他的手："浩然，我昨天才胃出血，
醫(yī)生說不能再喝酒了。"張浩然不耐煩地說："不就胃出血嗎，又不是第一次了。
""別聽那些醫(yī)生瞎說，你身體好著呢，喝點(diǎn)酒能有什么事？"我往后退了一步，
怔怔看著張浩然。我們一起從貧民窟出來，歷經(jīng)千辛萬苦才有了自己的設(shè)計(jì)公司。
為了拉項(xiàng)目，我喝到昏迷不醒，喝到胃出血近百次。我以為現(xiàn)在公司穩(wěn)定了，
自己可以好好休息，沒想到卻冒出個溫語嫣。張浩然一次次拉著我陪溫語嫣應(yīng)酬，
一次次讓我替她擋酒。我不是沒生氣過。張浩然摟著我安慰："雨雨，溫家是建筑世家，
咱們白手起家不容易，難得溫大小姐看得起我們，你幫她喝點(diǎn)酒怎么了？"見我不愿意去，
張浩然立刻臉色難看起來。"林雨，你怎么變得這么自私？語嫣是大家閨秀，
怎么能喝那些粗俗的白酒？""商場如戰(zhàn)場，多個朋友多條路，語嫣為人單純善良，
你就不能替她應(yīng)付那些老男人？"說著一把拉住我塞進(jìn)車?yán)铩Ｒ宦飞希瑥埡迫贿B闖七個紅燈，
二十分鐘的路程，十分鐘趕到。下車時我目光冷冷看著張浩然："這是最后一次。
"張浩然根本沒在意我說什么，只是催促："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你快點(diǎn)。"推開包廂門，
桌上二十杯白酒一溜排開，十五杯紅酒擺成金字塔。所有人似乎都在等著我。
我們的競爭對手王總笑了："溫小姐果然厲害，一個電話，張總林總都到了。
"溫語嫣嬌滴滴一笑："那當(dāng)然，浩然哥哥說了，以后我的事就是他的事。
"張浩然輕笑著點(diǎn)頭，沖王總說："王總有請，自然不敢怠慢。"溫語嫣走到張浩然身邊，
挽著他的胳膊撒嬌："浩然哥哥，他們說只有喝完這些酒才簽合同，我哪會喝白酒？
"張浩然溫柔地拍了拍溫語嫣的手背："語嫣，交給我。"說著看向王總："王總，
只要您開心，今天怎么喝都行。"王總立刻拍桌子："張總爽快，不愧是后起之秀。
"說著端起一杯白酒："張總，先表示一下？"張浩然笑著接過，正要喝，目光落到我身上。
"王哥，我陪您喝多無趣，我夫人多才多藝，讓她陪您喝吧。"2說著把酒遞到我手里。
我冷冷看著燈光下晃動的白酒。王總和他的搭檔不過是兩個小人物，本事不大架子不小，
一次被我搶了項(xiàng)目，所以一直懷恨在心。兩人立刻對視一眼，齊齊看向我。"行，
林總今天讓我們喝開心了，這個項(xiàng)目我們簽了。"我冷笑一聲："行，
不過我一人喝也沒意思，我喝一杯，二位陪一杯，如何？"王總拿著酒杯走過來："行，
這杯我敬林總，女中豪杰。"說著一仰而盡。我看了看酒，張浩然生怕我不喝，
忙抬著我胳膊："雨雨，快喝。"一股辛辣在喉嚨里亂竄，我忍不住咳嗽起來。
張浩然轉(zhuǎn)身安慰溫語嫣："放心，今天一定讓王總他們喝開心。
"王總的搭檔也端著酒杯："林總，能和您這樣的美女喝酒，我榮幸。"看著他舉起的酒杯，
我只得一仰而盡。余光中，張浩然正給溫語嫣剝蝦，動作溫柔細(xì)致。我嗤笑一聲，結(jié)婚五年，
應(yīng)酬無數(shù)，我從不知道張浩然還有這樣體貼的一面。我一直以為他只是粗枝大葉，
大男子主義。直到溫語嫣出現(xiàn)，我才知道，不是他不會，是沒遇到值得的人。
溫語嫣手嫩剝不了蝦，他給她剝好，下雨天她高跟鞋不能沾水，他背著她上車。
我從小在貧民窟長大，什么都能干，什么都不矯情。不知不覺，包廂分成了兩個陣營。
我和王總他們坐一起劃拳猜令，張浩然和溫語嫣坐一起低聲細(xì)語。溫語嫣不時咯咯嬌笑，
小粉拳捶在張浩然胸口，張浩然故作痛苦狀，逗得美人咯咯直笑。不知道喝到第幾杯，
我的頭開始發(fā)暈。最近胃出血頻繁，酒量下降厲害。一只手慢慢摸到我腿上，
王總淫笑著把臉貼過來。"林總，只要你陪我喝個交杯酒，以后這生意都是你的。
"說著嘴就要湊過來，臭烘烘的大嘴讓我惡心。王總的搭檔也摟住我的腰："林總，
我一直很欣賞您，何必這么拼命？"說著將我往懷里拉。我一把打開王總的酒杯，
使勁推開那個搭檔。那人竟然恬不知恥地將我拉進(jìn)懷里，大嘴就要湊過來。
余光瞟見桌上的酒瓶，我抄起酒瓶砸在他腦袋上。哐一聲，世界瞬間安靜。片刻后，
那人殺豬般嚎叫起來："林雨，你這賤人敢打我！"我撐著桌子站起來："李明，
你再敢動我一下試試？"李明被我眼中的決絕震住，聲音小了很多："林雨，你出來陪酒，
老子摸一下怎么了？既然不識抬舉，合同作罷。"說著捂著頭要走。張浩然急了，
一把拉住王總："王總，別生氣，有話好好說。"說著怒瞪我，
甩手一巴掌扇過來："還不給王總道歉？"3說著一把將我拉到王總面前。
我憤怒地推開張浩然："張浩然，他們騷擾我，你看不見嗎？
"張浩然脫口而出："不就摸你兩下，你裝什么清純？以前又不是沒被人摸過。
"我震驚地看著張浩然，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你說什么？"張浩然遲疑了一下，
不耐煩地說："你知道這個項(xiàng)目對語嫣多重要嗎？是她進(jìn)公司的第一個大項(xiàng)目。
"我苦笑一聲："所以呢？就該我賣身替她拿項(xiàng)目？"我反手推開張浩然："她想立威，
自己去談項(xiàng)目，自己陪酒，憑什么讓我去？"張浩然回頭看向一臉委屈的溫語嫣，
吐出的話如冰刀扎來。"語嫣是千金大小姐，臉皮薄，她怎么能陪人喝酒，被人摸來摸去？
""你在底層混慣了，小時候什么臟活累活都干過，摸幾下有什么大不了？
"溫語嫣氣鼓鼓走過來，不屑地看著我："林總，我知道你一直嫉妒我，看我不順眼，
但也不能搞黃我的生意啊。"說著眼眶紅了："你讓我回去怎么向爸爸交代？
他本來就不想讓我進(jìn)公司。"張浩然目光冰冷地看向我："林雨，你不幫忙還要?dú)Я苏Z嫣，
今天要是簽不成這單，我不會饒了你。
"說著端過一杯酒塞到我手里："馬上陪王總喝個交杯酒，給他道歉。
"說著討好地看著王總："王哥，林雨就是一時沖動，醫(yī)藥費(fèi)我雙倍賠您。
"說著低聲湊到王總面前："她打傷您，這幾天就讓她去照顧您，您有什么需求盡管提。
"王總意味深長地打量著我，鼻子里哼了一聲："那就讓林總扶我去醫(yī)院吧。
"說著胳膊搭到我身上。我剛想推開，溫語嫣輕蔑地說："林總，您動手打傷王總，
照顧他不是應(yīng)該的嗎？要是王總報(bào)警，我們只能實(shí)話實(shí)說了。
"我目光凜然看向包廂內(nèi)的幾人，最后落在張浩然身上。
張浩然拿起我的手摟住王總："快帶王總?cè)メt(yī)院，這幾天你好好照顧王總，要真鬧到派出所，
我可不會幫你。"王總呵呵笑著，眼里閃過得意，摟著我往外走。張浩然在后面推著我，
我拼命掙扎，張浩然一巴掌拍在我后背上。"林雨，你識相點(diǎn)，還真想進(jìn)局子？
""伺候好王總可是五千萬項(xiàng)目，你搞砸了，語嫣不會再理我們。
"最終我摟著王總到了醫(yī)院，給他看了醫(yī)生開了藥。王總開始裝頭暈，整個人靠到我身上，
手還不老實(shí)地在我腰上揉捏。我推開他，他又歪過來，整個人像沒骨頭一樣。
我實(shí)在忍無可忍，一巴掌扇在他臉上："王八蛋，裝什么裝？"王總一愣，
看著我森冷的表情，一腳踹在我肚子上。"臭婊子，別給臉不要臉，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
"說著一把拎起我："今天你是陪還是不陪？"我掙扎著怒瞪他，
呸一口血水吐在他臉上："種豬，老娘陪狗都不陪你。"王總一把甩開我，
恨恨指著我："你等著。"說著撥打溫語嫣的電話："溫小姐，合同作罷，以后永不合作。
"說著踹了我一腳，揚(yáng)長而去。胸口悶悶作痛，我坐在地上喘息，護(hù)士走過來扶我到椅子上。
醫(yī)生還沒到，張浩然拉著溫語嫣飛奔進(jìn)大廳。看到我坐在椅子上，他飛快跑過來，
一把拎起我。"林雨，你怎么這么不懂事？為什么要?dú)Я撕屯蹩偟暮献鳎?"語嫣都?xì)饪蘖耍?/p>
你必須補(bǔ)償她。"4我撐著力氣冷笑一聲："你想怎么補(bǔ)償？"張浩然看向溫語嫣，
溫語嫣期期艾艾道："這次是五千萬項(xiàng)目，利潤有一千萬，林總賠我八百萬好了，
那二百萬看在浩然哥哥面子上，我不要了。"張浩然點(diǎn)點(diǎn)頭："語嫣，你真大度，
不愧是大家小姐。"溫語嫣嬌羞地看著張浩然："浩然哥哥，我都是為了你，要是別人，
我一分都不會讓。"張浩然感激地握住溫語嫣的手："語嫣，遇到你是我的福氣。
"說著轉(zhuǎn)過頭，厭惡地看向我："都是你惹的事，幸好語嫣大度，你公司股份有百分之四十，
直接轉(zhuǎn)給語嫣吧。""要是語嫣和王總一起告你，你就得進(jìn)局子，到時候一輩子都?xì)Я恕?/p>
"我震驚地看著張浩然，這和搶劫有什么區(qū)別？浩然設(shè)計(jì)價(jià)值六千多萬，
百分之四十股份最少也值兩千萬，他就這么輕描淡寫地讓我給溫語嫣。張浩然見我不語，
以為我怕了。刷刷拿出股權(quán)轉(zhuǎn)讓協(xié)議："早聽話陪陪王總，不就什么事都沒了？你非要犟。
""也好，你這性子不適合做大事，只會拖后腿，以后浩然設(shè)計(jì)交給我和語嫣，
一定能發(fā)展壯大。"我怔怔看著張浩然，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一起吃垃圾，一起住地下室。
那時他總是承諾說："雨雨，等我們有錢了，我一定讓你做最幸福的女人，每天山珍海味，
穿金戴銀，我們再生兩個孩子，一個像你一樣聰明，一個像我一樣努力。"為了這個目標(biāo)，
我放棄高薪工作，心甘情愿陪他創(chuàng)業(yè)，陪他應(yīng)酬在各種老板之間。
我以為喝垮的身體會養(yǎng)回來，熬過的夜會變成光明。如果不是他活生生站在我面前，
我都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張浩然說的。張浩然一把拉過我的手，拿著筆要簽名。
第一個林字寫下時，我突然回神，一把打開張浩然。"張浩然，我的股份憑什么給溫語嫣？
""你想討好你的心上人，你自己的股份給她，我的你休想。"張浩然一把按住我手腕，
惡狠狠說："林雨，我就知道你眼里只有錢。""你打傷王總，毀了語嫣的合作，
還問我憑什么？今天必須把股份給語嫣。"這時，溫語嫣也不裝了。
上來扯著我頭發(fā)："林雨，你害我損失這么大，賠點(diǎn)股份還不愿意？
信不信我把你綁到王總床上讓他玩？"聽著溫語嫣的話，我不由一驚。一個豪門千金，
世家閨秀，張口就是送床上玩，這就是張浩然口中的高貴純潔？我一使勁掙脫張浩然的手，
一巴掌扇在溫語嫣臉上。"既然你舍不得項(xiàng)目，你自己脫光跑到王總床上，還逼我干什么？
"溫語嫣一愣，似乎沒想到我會打她。隨即瘋狂撲打著我："你這賤人，吃垃圾的臭蟲，
敢打我？今天我打死你。"臉上頭上瞬間挨了好幾下。張浩然更是死死按住我，
任溫語嫣扇打。血順著嘴角流下來，流到脖子里，滴在衣服上。臉上火辣辣地疼，
頭開始發(fā)暈。溫語嫣后退一步，惡狠狠瞪著我，一腳踹過來："賤人，去死吧。""住手！
"5溫語嫣的腳被一雙大手握住，用力一甩摔倒在地。溫語嫣剛想破口大罵，看清來人，
頓時氣焰降了下來，緊張地說："陳...陳總..."我目光聚焦，才看清來人是陳一鳴，
江城首富，我們浩然設(shè)計(jì)的大客戶。張浩然忙上前討好："陳總，您怎么來了？處理點(diǎn)家事，
讓您見笑了。"陳一鳴攙扶起我，目色一寒，斜睨著張浩然："張總，
隨意毆打我陳氏集團(tuán)總監(jiān)，好大的威風(fēng)。""這批商業(yè)綜合體的設(shè)計(jì)，
你們浩然設(shè)計(jì)是不想做了？"張浩然驚異地看著陳總又看向我："陳總，什么總監(jiān)？
林雨什么時候成陳氏集團(tuán)總監(jiān)了？"一年前，和陳一鳴合作一個項(xiàng)目，完美收官后，
陳一鳴就力邀我去陳氏集團(tuán)。原話是："林雨，你是有能力的女人，絕非池中之物。
張浩然大男子主義嚴(yán)重，夫妻檔公司只會束縛你，到陳氏來，你會有更廣闊的天地。
"我怕張浩然多想，就沒提這事。那時我以為夫妻同心，一定會有廣闊天地。
陳一鳴睨視著張浩然："張總?cè)绽砣f機(jī)，忙著替溫小姐拉項(xiàng)目，自然不知道這些小事。
"說著嚴(yán)肅看向溫語嫣："溫小姐，張總，當(dāng)眾毆打我陳氏總監(jiān)，合作肯定要取消，
至于法律責(zé)任，我律師會通知你們。"說著一把抱起我，目光溫柔又無奈："傻丫頭，
有事為什么不給我打電話？"我想笑著說沒事，溫語嫣撲上來，緊緊摟著陳一鳴的胳膊，
眼里含著淚。"陳哥哥，你別生氣嘛，你不知道，是林雨當(dāng)著浩然哥哥的面勾引王總，
浩然哥哥才生氣的。"說著委屈巴巴："她還用美色迷惑王總，讓他不和我合作，
本來談好的項(xiàng)目都被她毀了。"說著開始掰陳一鳴的手："陳哥哥，你別碰這個賤人，
誰知道她有什么臟病。"說著握住陳一鳴的手，眼里風(fēng)情萬種："陳哥哥，
你別管別人家事了，我陪你喝一杯吧。"說話間，沖陳一鳴拋了不下十個媚眼，
聲音嗲得發(fā)膩。陳一鳴低頭看著溫語嫣握著他的手，臉色慢慢變了，緩緩?fù)鲁鲆粋€字："滾！
"溫語嫣一愣，還想撒嬌，陳一鳴又來了一句："我對花癡過敏，溫小姐找別人去吧。
"溫語嫣臉色瞬間漲紅，又白下來，隨即哇一聲松手撲進(jìn)張浩然懷里。"浩然哥哥，
你看林雨姐，她怎么能公然勾引陳總？她眼里還有你這個丈夫嗎？"張浩然臉色陰沉，
大喝一聲："林雨，你給我下來，再不知廉恥，信不信我休了你。"我靜靜看著張浩然，
從他第一次摟著溫語嫣安慰，到現(xiàn)在公然打我羞辱我，我已經(jīng)徹底死心了。
我看了一眼陳一鳴，緩緩扶著他的胳膊站直身體："張浩然，離婚吧。"6張浩然一愣，
狐疑地打量著我。也是，這么多年，我對他死心塌地，有一口飯留給他吃，
有一分錢留給他用，他已經(jīng)認(rèn)定我愛他愛到骨子里，死也不會離開他。陳一鳴看向我，
眼里是莫名的情緒："林雨，你確定要離婚？"我認(rèn)真點(diǎn)了點(diǎn)頭："陳總，我確定，
與其和爛人耗一輩子，不如及時抽身。"陳一鳴笑了："不錯，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夠果斷有魄力。"話音剛落，我倆都尷尬起來。兩個人四只眼都不知道往哪看。
陳一鳴摟著我腰的手也格外燙著我的皮膚。陳一鳴咳嗽一聲，清清嗓子："張總，
離婚協(xié)議稍后我律師會發(fā)給你。"隨后沉思一下，補(bǔ)充道："至于浩然設(shè)計(jì)的股份加資金，
一人一半，畢竟林雨打拼的江山不能便宜了外人。"話音一落，所有人目光投向溫語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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