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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選章節(jié)

    發(fā)表時(shí)間: 2025-05-25 18:09:46

    第一章殘陽將尚書府后山的楓林染成血色。季雅雯提著鵝黃襦裙奔過石橋,

    腰間的銀鈴驚起蘆葦叢里的白鷺。"阿姐!河里有大鯉魚!"她半個身子探出橋欄,

    發(fā)間紅綢帶垂進(jìn)水面。季雅安攥緊繡著青竹的帕子,看見下游漂著團(tuán)墨色錦繡。

    金線刺繡的蟒紋在波光里忽明忽暗,像條垂死的龍。涼亭里的季末猛然驚醒。

    他官袍下擺還沾著晨露,兩個女兒早已溜出秋游隊(duì)伍。水花濺濕季雅安新繡的并蒂蓮鞋面時(shí),

    妹妹已經(jīng)跳進(jìn)河里。十指丹蔻掐進(jìn)柳樹皮,她看著那抹鵝黃色沉入墨色衣袍之下。"抓住!

    "季雅雯嗆著水將人拖向岸邊,后腦突然撞上暗礁。血絲在她散開的烏發(fā)間蜿蜒,

    染紅了少年將軍腰間的羊脂佩玉。下游十丈處,鎏金冠頂刺破水面。

    公孫度蒼白的指尖勾住浮木,蟒袍上的四爪龍被利刃削去一趾,傷口處還沾著孔雀藍(lán)毒粉。

    季雅安拽斷柳枝拋過去。銀鐲磕在青石上裂開細(xì)紋,像她三日后被迫按在婚書上的手印。

    暗一藏在楓樹冠里,枯葉縫隙間露出半枚殘缺的玉佩。那缺口形狀,

    正與蕭景琰腰間那枚嚴(yán)絲合合。"快救人!"家仆的驚呼驚飛棲鳥。

    季雅雯被拖上岸時(shí)還在傻笑,懷里的玉佩沾著血,露出半個"琰"字。

    季雅安扶起昏迷的皇子時(shí),密信從他袖口滑落。

    火漆印著猙獰虎頭——大皇子府徽記在暮色里泛著血光。蕭景琰在徹底陷入黑暗前,

    看見少女耳后朱砂痣刺破水霧。那抹艷紅比他劍穗上的珊瑚珠更灼人,

    卻不及三個時(shí)辰后東宮大火的萬分之一。季末顫抖著接過兩個昏迷的貴人。

    他官靴碾過落葉下的密信殘片,上面"通敵"二字被泥污掩蓋,像極了半年后彈劾他的奏折。

    家仆抬著軟轎匆匆離去時(shí),暗一拾起染血的楓葉。葉脈間的血跡恰好連成邊境布防圖,

    正是三日后敵軍突破的關(guān)隘。季雅雯在閨房榻上醒來時(shí),枕邊堆著桂花糕。

    她抓著半塊糕點(diǎn)往水里浸:"阿姐,喂錦鯉呀。"銅鏡映出季雅安蒼白的臉。

    她正將皇子袖中密信塞進(jìn)妝奩夾層,窗外忽有烏鴉掠過,叼走了她準(zhǔn)備燒毀的染血紗布。

    第二章季雅雯咬下桂花糕時(shí),糖霜落在錦被上。她歪頭盯著窗外的荷花池,

    指尖沾著糕屑去夠床幔流蘇。“錦鯉變成人啦。”她指著銅鏡里的自己傻笑,

    后腦紗布滲出淡紅。隔壁廂房的藥香染苦了秋風(fēng)。季雅安用銀簪挑開皇子唇縫,

    湯藥卻順著下頜流進(jìn)衣領(lǐng)。公孫度腰間的蟠龍玉佩突然滾落,在她手背砸出青痕。

    暗一蹲在房梁陰影里。他盯著季雅安將密信塞回皇子袖中,

    袖口暗紋與三日前截獲的邊關(guān)急報(bào)完全相同。季末在廊下來回踱步。

    禮部尚書的聘禮撞倒青瓷花瓶,滿地碎瓷像極了他兩個月后被罷官時(shí)摔碎的玉笏。

    “王公子說婚期定在臘月。”管家捧著燙金婚書,朱砂印泥紅得像季雅安昨夜咬破的嘴唇。

    季雅雯突然光著腳跑進(jìn)來。她舉著浸濕的桂花糕,

    水珠滴在公孫度蒼白的臉上:“給鯉魚哥哥吃。”季雅安擦拭皇子眉眼時(shí)頓住。

    他睫毛顫動投下的陰影,竟與密信上“弒兄”二字筆鋒重合。暗一袖中短刃閃過寒光。

    他看見季雅安解開皇子衣襟查傷,

    素白手指拂過心口箭疤——形狀與蕭景琰肩頭的舊傷一模一樣。更漏聲驚飛烏鴉。

    季雅雯趴在皇子榻邊睡著時(shí),指尖還勾著對方一縷黑發(fā)。她不知道這畫面會被暗衛(wèi)繪成畫卷,

    五年后出現(xiàn)在蕭景琰撕碎的婚書上。卯時(shí)三刻,前院突然喧嘩。王富貴踹翻藥爐闖進(jìn)來,

    蟒紋靴碾碎季雅安剛采的止血草。“未出閣的姑娘房里藏男人?”他扯住季雅安發(fā)髻,

    玉冠上的東珠滾進(jìn)炭盆,爆出毒煙似的青霧。季雅雯被驚醒,將桂花糕塞進(jìn)王富貴嘴里。

    他暴怒揚(yáng)手時(shí),昏迷五日的公孫度突然睜眼。暗一擲出的石子打偏巴掌。

    王富貴踉蹌撞到博古架,前朝花瓶碎在季雅安腳邊,飛濺的瓷片割裂她袖口。

    一縷血線順著皓腕淌進(jìn)銀鐲裂痕。季雅安按住妹妹后腦傷口,

    發(fā)現(xiàn)紗布下藏著塊極小的玉屑——與蕭景琰玉佩缺口嚴(yán)絲合縫。雞鳴破曉時(shí),

    兩輛馬車悄然而去。季雅安望著妹妹酣睡的面龐,將染血的銀鐲浸入合巹酒。酒液泛起漣漪,

    映出五年后蕭景琰掀開喜帕?xí)r驟冷的眼神。公孫度在顛簸中攥緊半塊殘帕。

    金線繡的“安”字刺進(jìn)掌心,這個傷口會在洞房夜被季雅安舔去血珠,

    當(dāng)她的嫁衣被王富貴撕成碎片。第三章玄甲軍的馬蹄踏碎季府門前的青磚。

    蕭景琰戰(zhàn)袍上的金蟒在殘陽里昂首,鱗片折射的光刺得季末睜不開眼。

    季雅安跪在廊柱陰影里。她腕間新傷疊著舊痕,王富貴昨夜掐出的淤紫從絹紗下透出來,

    像條吐信的毒蛇。"本王要季家長女。"蕭景琰的劍穗掃過季雅雯鼻尖。

    她正蹲在石階上玩螞蟻,發(fā)間銀鈴隨笑聲輕顫,全然不知自己成了姐姐的替身。

    季末的冷汗浸透官袍。他看見暗一站在蕭景琰身后,殘缺的玉佩在玄甲間若隱若現(xiàn),

    與五年前楓林里的殘玉嚴(yán)絲合縫。"民女已為人婦。"季雅安叩首時(shí),后頸露出鞭痕。

    三日前王富貴用鑲玉腰帶抽打的地方結(jié)了血痂,此刻在玄鐵甲胄的寒氣里隱隱作痛。

    蕭景琰突然捏住她下頜。拇指擦過唇角尚未愈合的咬傷,

    這個動作將在新婚夜重現(xiàn)——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季雅雯耳后沒有朱砂痣。

    暗一袖中飛出的密報(bào)飄落案頭。季末瞥見"通敵"二字,與五年前河邊密信殘片的字跡重疊,

    壓彎了他的脊梁。后院傳來瓷器碎裂聲。王富貴踹翻藥爐闖進(jìn)來,

    蟒紋靴底還粘著季雅安昨日被扯落的發(fā)絲。"王爺要收破鞋?"他拽起季雅安衣襟,

    "昨夜這身子還在我榻上..."季雅雯突然撲過來咬住他手腕。鮮血滴在她睫毛上,

    映得瞳孔泛起妖異的紅,像極了蕭景琰屠城那日的殘陽。劍光閃過。王富貴的玉冠裂成兩半,

    連帶斷落的還有季雅安半截衣袖。蕭景琰的劍尖挑著猩紅肚兜,金線繡的并蒂蓮在風(fēng)中凋零。

    "三日后大婚。"玄甲軍離去時(shí)揚(yáng)起的塵煙里,季雅安看見妹妹在撿碎玉玩。

    那些玉屑中混著蕭景琰當(dāng)年玉佩的殘片,正嵌在她后腦將愈的傷疤下。戌時(shí)的更鼓驚飛寒鴉。

    季雅安浸在浴桶里,水面浮著的藥草遮不住滿身淤痕。公孫度當(dāng)年塞給她的半塊殘帕,

    此刻正裹著染血的銀鐲沉在桶底。"疼嗎?"季雅雯將花瓣貼在姐姐肩頭鞭傷上。

    她指尖的桂花香混著血腥氣,讓季雅安想起五年前喂給公孫度的那勺藥。暗影掠過窗欞。

    暗一在屋頂聽著水聲,筆下密信滴落的墨漬,正與當(dāng)年大皇子毒酒灑落的位置重合。

    王富貴的踹門聲驚破藥霧。他扯著季雅安濕發(fā)拖出浴桶時(shí),銅盆砸在季雅雯額角。

    血順著她懵懂的笑靨流進(jìn)鎖骨,染紅了暗一袖中剛繪完的季府地形圖。

    "臟東西也配用玫瑰露?"白玉瓶砸碎在屏風(fēng)上。季雅安護(hù)住妹妹的剎那,

    碎瓷在脊背劃出新月狀傷口——這道傷會在合巹夜被蕭景琰的指尖撫過,當(dāng)他錯認(rèn)身下人。

    子時(shí)的梆子聲裹著血腥飄遠(yuǎn)。季雅安跪在祠堂,看妹妹枕著祖宗牌位酣睡。

    供桌上的合巹杯映著殘?jiān)拢芯埔夯纬龉珜O度登基那日的血色朝霞。

    暗一在梁上拋玩玉佩殘片。玄鐵面甲下閃過冷笑,

    他想起五年前故意打偏的那枚石子——本該貫穿季雅雯心臟的暗器,

    卻成了改變所有人命運(yùn)的契機(jī)。季雅雯翻身時(shí)衣襟散開。后腦傷疤粘著的玉屑突然脫落,

    正掉進(jìn)蕭景琰當(dāng)年遺落的劍穗流蘇里。這枚染血的玉屑,會在洞房夜被他含進(jìn)唇間。

    雞鳴破曉時(shí),季雅安將銀簪刺進(jìn)王富貴咽喉。差半寸就能見血的鋒芒,

    在三年后會真正插進(jìn)他心口——當(dāng)公孫度的龍紋劍架在她顫抖的手背上。送嫁喜樂響徹長街。

    季雅雯頂著喜帕啃蘋果,齒痕印在"琰"字玉佩上。她不知道這個牙印,

    會讓蕭景琰在掀蓋頭時(shí)想起水下那個渡氣的吻。暗一割斷轎簾金穗的刀鋒沾著毒。

    大皇子賞的孔雀藍(lán)粉末滲進(jìn)流蘇,

    將在洞房夜隨燭煙鉆進(jìn)將軍鼻腔——就像當(dāng)年毒害公孫度的方式。

    季雅安立在枯井邊看花轎遠(yuǎn)去。她腕間銀鐲突然斷裂,墜進(jìn)深井時(shí)濺起的水聲,

    與蕭景琰撕毀婚書的聲音同時(shí)響起在暮色里。公孫度的馬蹄聲就在這時(shí)逼近。

    他玄色大氅掃過季府門檻,腰間蟠龍玉佩撞碎合巹杯,碎玉扎進(jìn)季雅安掌心時(shí),

    她想起五年前喂藥時(shí)觸碰到的冰涼唇瓣。第四章花轎在醉仙樓前顛簸。季雅雯啃著蘋果,

    齒痕嵌進(jìn)"琰"字玉佩的裂痕,甜汁混著五年前的血腥氣滲入玉紋。蕭景琰的劍尖挑開轎簾。

    他看見新娘腕間銀鈴,與記憶里水下晃動的銀鈴重疊,卻不見那道月牙疤。

    喜帕突然被風(fēng)卷起。季雅雯腮邊沾著糕屑的笑靨,撞碎了他眼底寒冰。

    這神情與五年前喂他吃桂花糕的少女毫無相似之處。二樓雅間傳來杯盞碎裂聲。

    公孫度捏碎翡翠酒盞,看著季雅安的夫君拽她入懷。她后頸露出的新月傷痕,

    正與浴桶里那道傷疤位置相同。暗一割斷轎簾金穗。孔雀藍(lán)毒粉從流蘇飄落,

    沾在季雅雯唇邊,與她幼年所中毒藥出自同一藥爐。喜娘遞來的合巹酒泛著幽光。

    季雅雯學(xué)著戲文里的樣子仰頭要喝,被蕭景琰掐住下巴灌進(jìn)自己口中。酒液從兩人唇角滑落,

    燙紅她鎖骨下的舊箭疤。"你不是她。"婚書在燭火中蜷曲。

    蕭景琰撕碎的紙屑落在季雅雯發(fā)間,像極了五年前東宮大火里飄落的骨灰。

    季雅安正在尚書府擦拭染血的銀簪。王富貴踹門而入時(shí),

    她將簪尖對準(zhǔn)心口——這個動作會在三年后重現(xiàn),當(dāng)公孫度的劍抵住她咽喉。

    暗一在房梁滴落毒血。他袖中藏著季雅雯后腦取出的玉屑,

    此刻正與蕭景琰腰間玉佩發(fā)出共鳴般的微光。子時(shí)的梆子聲驚飛烏鴉。

    季雅雯赤腳追著滾落的蘋果,撞開西廂鎖著的門。滿墻畫像里的女子耳后朱砂灼眼,

    案頭香爐燃著與當(dāng)年毒害公孫度相同的迷香。蕭景琰的掌心突然貼上她后腦。

    玉屑在傷疤下發(fā)燙,記憶碎片如潮涌來——水下渡氣的唇,纏住指尖的水草,

    還有那句消散在泡沫里的"別松手"。季雅安在血泊中拾起半塊殘帕。

    公孫度的馬蹄聲踏碎更漏,他劍尖挑開她衣襟時(shí),當(dāng)年喂藥的瓷勺正扎在王富貴心口。

    "跟我走。"玄甲軍突然包圍尚書府。蕭景琰的箭射穿窗欞,箭羽擦過季雅安耳畔,

    將她束發(fā)的銀簪釘在公孫度龍紋劍鞘上。季雅雯在祠堂找到染血的婚書。

    她用漿糊粘補(bǔ)碎片時(shí),毒粉隨呼吸滲入血液,眼底漸漸浮起與五年前溺水時(shí)相同的水霧。

    暗一在祠堂梁上輕笑。他故意碰翻的燭臺點(diǎn)燃帷幕,火舌吞噬"季雅安"三字的瞬間,

    蕭景琰正將昏迷的季雅雯按進(jìn)冷水桶。喜服浸透后顯出后背新月疤。

    蕭景琰的指尖剛觸到傷痕,季雅雯突然咬住他手腕——這個牙印與玉佩上的齒痕完美重合。

    公孫度帶著季雅安策馬沖出火海。她散開的衣襟里露出金絲肚兜,當(dāng)年被撕碎的并蒂蓮,

    此刻在火光中綻放如初。四更天的雨澆滅祠堂余燼。季雅雯蜷縮在蕭景琰戰(zhàn)袍里,

    唇間漏出的囈語是句"鯉魚哥哥",與他記憶里那聲呼喚隔著五年血海。

    暗一跪在雨地里呈上密函。大皇子朱批的"殺"字蓋住季末姓名,墨跡被雨水暈開,

    像極了季雅安在浴桶中化開的血。季雅安在破廟咳出毒血。公孫度割腕將血喂進(jìn)她唇間,

    這個動作二十年后會被史書記載為"景帝以血飼藥救蒼生"。蕭景琰的劍突然架在暗一頸間。

    殘缺的玉佩從玄甲縫隙滑落,

    與季雅雯枕下的玉屑拼出半條龍尾——正是公孫度當(dāng)年玉佩的紋樣。五更鼓響時(shí),

    季雅雯摸到枕邊冰涼的面甲。暗一殘留的溫度還沾在玄鐵上,與她記憶深處某個懷抱重疊,

    那是五年前從河里抱起她的人。第五章藥霧在軍帳里蒸騰。季雅雯縮在浴桶邊沿,

    蒼術(shù)混著艾草的氣息鉆進(jìn)鼻腔,像極了五年前嗆進(jìn)肺里的河水。蕭景琰扯開她濕透的襦衣。

    后腰新月疤在蒸汽里泛紅,與他肩頭箭疤同樣形狀——這是玄鐵箭簇特有的棱角。

    "疼..."季雅雯抓住他腕甲。銅盆里化開的金瘡藥倒映著兩人身影,

    水波晃碎了她瞳孔里一閃而逝的清明。暗一捧著染血的繃帶立在帳外。

    他腰間玉佩與蕭景琰那枚同時(shí)震顫,震落夾層里藏的孔雀藍(lán)毒粉,正飄進(jìn)季雅雯的藥湯。

    季雅安在刑部大牢磨尖銀簪。公孫度昨夜塞給她的密信正在袖中發(fā)燙,

    "弒君"二字被血漬暈開,墨跡像極了季末臨刑前寫的絕筆。藥勺突然磕在季雅雯齒間。

    蕭景琰捏著她下巴灌藥,拇指擦過唇瓣的力度,與五年前渡氣時(shí)觸碰她唇角的力道重合。

    "苦..."她吐出的藥汁染黑他戰(zhàn)靴。暗一在帳外記錄著嘔吐次數(shù),

    這是大皇子交代的投毒劑量參照。更漏滴到戌時(shí)。季雅雯被按進(jìn)新?lián)Q的藥湯,

    蕭景琰戰(zhàn)袍金蟒紋擦過她胸口。水底突然浮起記憶碎片——少年將軍腰間的羊脂玉,

    纏住腳踝的水草,還有渡進(jìn)口中的溫?zé)釟庀ⅰ0狄幌坪煹膭x那,季雅雯突然咬住蕭景琰手腕。

    鮮血滲進(jìn)當(dāng)年玉佩的裂痕,激活了玉髓里封存的龍涎香。"王爺!敵軍夜襲!

    "箭雨破空聲撕裂夜幕。蕭景琰將季雅雯塞進(jìn)暗道,玄鐵甲胄壓住她后背時(shí),

    新月疤正抵著他心口舊傷。季雅安在火把下展開染血的地形圖。

    她蘸著王富貴的血在城防漏洞處畫圈,這個標(biāo)記與五年前暗一遺失的布防圖完全重疊。

    暗道里的滴水聲喚醒更多記憶。季雅雯摸索著墻壁,

    指尖觸到暗一昨夜刻下的虎頭紋——火漆印的紋樣在她腦內(nèi)炸開,疼得撞進(jìn)蕭景琰懷里。

    "別動。"他割開自己掌心喂血。血腥氣沖開記憶封印,

    季雅雯突然看清五年前水下的臉——戴著玄鐵面甲的暗衛(wèi)將她托出水面,

    面甲下雙眸與此刻的蕭景琰驚人相似。公孫度的馬蹄踏破地牢。他劍尖挑斷季雅安腳鐐時(shí),

    發(fā)現(xiàn)她踝骨烙印著虎頭紋——正是當(dāng)年密信火漆的圖案。"跟我走。

    "季雅安將銀簪刺入他肩胛。簪頭藏的毒粉遇血化煙,這是她為大皇子準(zhǔn)備的最后殺招,

    卻在公孫度溫柔的注視里失了準(zhǔn)頭。軍帳轟然倒塌。季雅雯在廢墟里扒出半塊殘玉,

    玉上"琰"字缺了火字旁,正與暗一那枚殘玉拼成完整的"景"字。

    暗一在烽火中摘下玄鐵面甲。他左耳后的朱砂痣在月光下滴血般紅艷,

    與蕭景琰記憶里的救命恩人印記分毫不差。季雅雯的尖叫被廝殺聲淹沒。

    她看著兩個身影在火光中重合——五年前水下救人的究竟是暗衛(wèi)還是將軍?

    蕭景琰的劍刺穿暗一胸膛。碎裂的玉佩迸出火星,點(diǎn)燃季雅雯手中殘破的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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