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殿下!”房間內女人們一時間全部叫了起來。
秦夏臉色陰沉望向這些女人喊出來自己一直想試一試的臺詞:“呀卡嗎洗(給我閉嘴)!”
荒木線不知何時出現在秦夏臉上,所有女人全部被他嚇得蜷縮在原地,沒想到這里居然是那什么福王的寢宮。
四下張望,這位福王大名他可是早有耳聞,據說這是那狗皇帝最寵愛的孩子,但聽說因為這傻子智商不高也并非長子。
所以他也沒有被立為儲君,反而是將他封地設立在這全國糧倉之所。
不過,福王那家伙在哪里啊?
當他詢問這些被嚇破膽的女人時,好多人聽到他的聲音就被嚇昏過去,有個膽子大一些的朝他腳底指了指。
低頭一看,只見邊緣處溢出一堆紅的黃的,完了自己好像不小心把福王踩死了!
額頭生出一層薄汗,他原本是計劃抓住劍閣閣主的,怎么一不小心給自己踩死了。
正在這時,他身后的追兵將至。
負責守護福王殿下安危的侍衛們怎么都沒想到,居然能有人從自己眼皮子底下溜到福王殿下的行宮!
近衛長尉遲磐岳正拼命朝福王陛下居住的龍閣跑來,先前根據下人的報告說城頭有一伙人潛入,將西面的守兵全部殺死。
“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咽了咽口水,明明劍閣夜晚插滿了火把,任何扶梯都不可能不被發現,除非他帶著兵越過三座山從西頭爬上來。
但這也不可能啊!蜀地險峻,又有什么人能帶著一群人爬山越嶺上城,并且還能悄無聲息殺到福王陛下那里?
明明劍閣設計那行宮時,可是專門做了隱蔽設計,莫非城中有內鬼?
而且據說六百里外也有一伙人在那里正在攻城,很明顯這是一場精心制作的斬首行動。
他現在越發相信城內有了臥底,不過眼下自己還得趕快趕到殿下那里去才對。
繞過走廊,尉遲磐岳帶人看到福王殿下門前有個龐大的身軀正踩在門板上。
“一個人?”他帶著疑問攥緊刀柄,所幸眼前之人直到門口福王陛下應該還未出事,磐岳松一口氣質問道:“你這廝好大的膽子,竟敢一人闖到這里來,同伙在何處速速報來,吾還能免你一死!”
“同伙?”秦夏略帶疑惑回頭望去,因為自己腳下的動作導致血水被更被擠出來一些。
磐岳等人也注意到秦夏腳下的異樣,望著被門板遮蓋住的東西,不知為何一股不好的念頭涌上心頭。
有些士兵已經注意到門板下露出的一點衣角,雖然被血浸透可這等料子也絕非尋常人可穿戴的。
他咽了咽口水,雙眼通紅看向眼前人怒吼道:“福王殿下在哪里?”
“這個嘛~”秦夏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撇嘴小聲道:“這不是已經在你面前了嘛。”
一聽這話,磐岳已經嚇得快站不住了,還好有身后士兵攙扶住他才沒倒地。
現在的尉遲磐岳跟一個即將燒開的水壺一樣,秦夏上看下看都只感覺尷尬,自己的斬首計劃好像搞砸,原本想要挾持怎么到最后真斬首了,不,應該是制作成肉醬了。
那磐岳抖著手指著他哆哆嗦嗦:“你……你怎么……你怎么敢!”
面對呵責,秦夏也只能低下頭一臉不好意思解釋:“人家就是剎不住嘛~”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這伙近衛,雖然聽不太懂這家伙到底在說什么鬼話,但唯一能確定的就是眼前之人完全沒有一點羞愧,反而言語內充滿了嬉戲。
磐岳瞬間拔出腰間長劍,他速度之快讓秦夏都不由細細觀察一番,呼吸間劍尖已經停在咽喉。
“好快的速度。”秦夏兩指夾住劍身贊道:“果然我自己一人來還是正確的,要是我底下那伙人也跟著上來,恐怕都不夠你砍的。”
為什么刺不進去?
磐岳發現自己再怎么用力,都無法再讓劍尖靠近一分一毫,他也是久經戰場的老兵了,只見磐岳瞬間松手向后一退,伴隨一句“上”,所有士兵在一瞬間全部與秦夏拉開距離掏出勁弩射擊。
弩箭在這一刻將秦夏四面八方全部包圍起來,房間內的女子們見到這一幕全部都大叫起來。
“呀卡瑪西!”然而被箭雨包圍的人絲毫不慌,他依舊朝女子們大吼聲后,卸下背后的兩柄關刀一手一個舞動起來。
箭矢直接被卷起的旋風刮散,這股強力的風暴甚至讓瓦片都吹飛起來,一些士兵已經站穩不了腳步。
狂風刮起,劍閣六百里外的蕭烈見后立馬招呼手下將所有的投石全部釋放,這股風很明顯是秦帥所為啊!
當守城的士兵發現自己忽然被一些黑影包裹起來時,他們全部都不約而同仰頭望天,數十枚巖石直接朝這里砸來。
許多人連閃避的反應都沒有直接被壓成肉泥,床子弩被一個個砸壞,城墻開始一次次震動,沙石漫天飛舞,這等規模的投石車對面到底有多少人?
守在城頭的士兵注意到福王陛下行宮那里出現了一股怪風,這些怪風與漫天沙土組合,一時間飛沙走石,這與話本上的神通有何區別?
而尉遲磐岳更是滿臉不可置信望向秦夏,自己手下射出的弩箭全被這些旋風卷起,那看起來比他都高的關刀在這人手上如同如跟最普通的木棍。
雖然自己很不甘心,但他必須得承認眼前之人比自己強大百倍有余。
連同福王的死,這一刻悲憤與嫉妒徹底充斥在他心頭,一個眼神他的手下都明白主帥要干什么,只等秦夏停下士兵們瞬間四散在他周圍。
秦夏見狀剛想朝距離最近一人打去,沒想到自己剛一刀刺去,那些士兵瞬間從口袋中掏出鉤鎖鉤住自己的手臂。
只見那些倒刺掛住秦夏的臂甲,十幾個人一同發力居然勉強止住了秦夏的動作,隨后身下的士兵也仍住鉤鎖掛住他另一只手。
幾十人共同發力,直接讓秦夏兩只手都被限制住,隨后尉遲磐岳獰笑撿起先前跌落在地上的長劍劈去,劍刃劃過秦夏的臉頰,原本還在大笑的磐岳笑容慢慢僵硬起來。
看著手中的劍身已經有了崩口,而這家伙臉上連一點皮都未破。
“金剛不壞……”回想起先前他抄起兩柄關刀卷起旋風,他哆哆嗦嗦結巴道:“飛沙走石……”
這一刻他心中再也沒有任何悲憤與嫉妒,取而代之的只有絕望與瘋狂,現在他確定偷襲城西的人是誰了,不,這樣的家伙根本就不是人,而是神!
秦夏輕輕用力,直接將所有想用鉤鎖抓住他的士兵掀翻,這種小東西居然還想要困住自己,而他也看出來現在跪在自己面前的家伙就是這個劍閣軍事上的總指揮吧!
他一把將對方抓起,有幾個想阻止他的人,直接一巴掌拍飛出城墻上。
身體上的失重對于尉遲磐岳來說也無所謂了,他絕望的眼神看著秦夏只聽這位神明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尉遲磐岳。”他的聲音低沉沒有任何生機,但對于秦夏來說這家伙怎么樣也無所謂了。
只見他抄起地上的門板,一手抓著磐岳另一手抓住福王將一躍而起。
整個城頭都因為他這一條震顫了幾下,隨即整個劍閣的士兵全部聽到這個男人大喊道:“尉遲磐岳已擒,福王已死,爾等卸甲,卸甲者不殺!”
聽到秦夏的聲音,蕭烈也當即拔刀怒吼道:“沖啊!為秦帥赴湯蹈火!”
“為秦帥赴湯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