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鬧鬼旅館的邂逅《雨絲如細針般扎在 “風鈴旅館” 的木質招牌上，
林夏的登山靴碾過碎石子路時，踝關節的舊傷隱隱作癢。
她仰頭望著三樓飄窗擺動的蕾絲窗簾，
包側袋里的蹦極繩 —— 那截靛藍色尼龍繩上還沾著上個月在青海懸崖蹦極時蹭到的巖灰。
“聽說這里每到午夜就有女人梳頭的聲音？
” 她故意將手電筒光束斜斜掃過前臺后的老舊油畫，
畫中婦人的嘴角仿佛在光影里扯出一抹冷笑。吧臺后的男人正用麂皮布擦拭威士忌杯，
指節因用力而泛白。聽見聲音，他抬眼時睫毛在眼瞼投下陰影，像一對振翅欲飛的蝶。
林夏注意到他左手無名指根有圈淡色痕跡，像是長期戴婚戒留下的印子。“小姐要住店？
” 他的聲線像冰鎮過的蘇打水，帶著氣泡破裂的清冽，
“不過最近不太太平......” 話未說完，天花板突然傳來重物拖行的悶響，
驚得墻角的煤油燈晃了晃，暖黃光暈在他棱角分明的下頜碎成金箔。林夏挑眉，
故意將背包甩在吧臺上。拉鏈滑開半寸，露出里面銀色的登山扣和一卷熒光橙的安全繩。
“我叫林夏，” 她拖長尾音，指尖敲了敲油畫里婦人的珍珠耳墜，“職業是護士，
副業是 —— 捉鬼。”男人的瞳孔微微收縮，指腹在杯口碾出一圈水痕。
林夏敏銳地捕捉到他喉結滾動的頻率，
以及吧臺下方抽屜被悄然拉開的細響—— 那里躺著半卷未拆封的白色蠟燭，
包裝紙上印著 “婚慶用品” 的字樣。“陳默。” 他終于開口，
遞出的房卡邊緣還帶著體溫，“三樓 302，據說...... 女鬼最愛去那間梳頭。
”林夏接過房卡時故意讓指尖擦過他掌心的繭，觸感像砂紙磨過醫用紗布。
“陳老板要是害怕，可以來陪我值夜。” 她晃了晃手電筒，
光束掃過走廊盡頭蒙著灰布的穿衣鏡，“我帶了羅盤，免費幫你驅邪。
”深夜的旅館像浸在墨水里的海螺，林夏穿著吊帶睡裙站在 302 門口，
耳麥里傳來閨蜜小周的嗤笑：“監控顯示那男的剛把走廊攝像頭全關了。夏夏，
你確定這不是殺豬盤？”“要是殺豬，我這把刀也該磨磨了。” 她壓低聲音，
從靴筒里抽出一支記號筆。鏡子里的倒影被月光切成兩半，
她在霧氣蒙蒙的玻璃上畫了個歪歪扭扭的鬼臉，故意用指甲刮出刺耳聲響。
隔壁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陳默穿著浴袍撞開房門，手里攥著半瓶殺蟲劑。他頭發未干，
后頸的碎發貼在蒼白皮膚上，像暴雨前低飛的燕。“沒事，” 林夏晃了晃筆，
鏡子上的鬼臉在手電光下咧開嘴，“就是女鬼說她想要支口紅。” 她湊近他，
嗅到雪松味的沐浴露混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薰衣草香 —— 那是助眠香薰的味道，
和她急診室里給焦慮癥患者用的同款。陳默后退半步，浴袍帶子松了松，
露出鎖骨下方猙獰的燙傷疤痕。林夏瞳孔微縮，
急診室的記憶突然翻涌：三個月前搶救的那個被油鍋燙傷的男人，
病歷上好像也姓陳......“今晚可能還有雷陣雨。” 他轉身時浴袍掃過她腳踝，
聲音突然低啞，“三樓的熱水器不太好，要不要來我房間...... 接點熱水？
”林夏望著他繃緊的肩線，
想起蹦極時攥緊安全繩的瞬間 —— 那種明知危險卻忍不住前傾的沖動，
此刻正順著后頸的汗毛往上爬。她摸出背包里的蹦極繩，
在指尖繞了兩圈：“不如我們玩個游戲？” 繩子突然套上他的手腕，
帶著醫用橡膠特有的涼感，“要是我在天亮前找到女鬼，陳老板就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陳默低頭盯著腕間的繩結，喉結又開始不規則滾動。林夏看見他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陰影里，
有一絲轉瞬即逝的驚慌 —— 像被踩中尾巴的貓，卻偏偏要豎起炸毛的脊背。
窗外突然滾過悶雷，煤油燈倏地熄滅。黑暗中，林夏聽見自己的心跳和他的重疊在一起，
像兩根即將絞緊的蹦極繩。她勾了勾唇角，在徹底的漆黑里輕輕說：“游戲開始了。
”第二章：甜蜜又窒息的戀愛游戲晨光像稀釋過的蜂蜜，從閣樓木窗漏進廚房。
林夏咬著牙刷晃進來時，看見陳默正對著手機屏幕皺眉，
指尖在 “如何讓妻子主動承擔家務” 的搜索結果上快速滑動。
她故意將牙膏沫吐進不銹鋼水槽，發出夸張的 “噗通” 聲。“陳老板在研究什么？
” 她甩著濕發湊近，浴袍帶子松松垮在腰間，
露出鎖骨下方淡淡的草莓印記 —— 那是昨夜他在黑暗里咬出來的。男人迅速鎖屏，
指節敲了敲料理臺：“早餐只有豆漿和包子。” 青瓷碗里的液體泛著可疑的乳白，
林夏用勺子攪了攪，撈出三顆完整的黃豆。“備孕食譜？” 她挑眉，
目光掃過他今早新換上的藏青色圍裙，上面繡著 “賢妻良母” 四個燙金小字。
陳默轉身時圍裙帶子掃過鹽罐，
雪白的晶體在晨光里碎成星子：“醫生說豆漿含植物雌激素......” 話未說完，
林夏突然用沾著牙膏的手指按住他的唇，另一只手扯開他的圍裙帶子。
“不如先學怎么系領帶？” 她的舌尖還留著薄荷味，在他喉結上輕輕一舔，
“昨晚你解我胸罩扣時，手可沒這么笨。”上午十點，
林夏戴著卡通貓耳發箍擦二樓走廊的窗玻璃，粉色圍裙口袋里的對講機突然響起電流聲。
“客房垃圾桶里發現抗焦慮藥物說明書，” 小周的聲音帶著興奮，
“還有份沒寫完的‘妻子改造計劃’，
第一條是 —— 要求女方每日打掃衛生不低于三小時。
”她低頭看著自己被消毒水浸得發白的指尖，忽然聽見樓梯拐角傳來腳步聲。
陳默抱著疊得方方正正的浴巾出現，目光在她彎腰時露出的后腰上游走，
像裁縫在丈量一塊即將剪裁的布料。“下午有三批客人要來。” 他將浴巾堆在窗臺上，
指尖有意無意劃過她手腕的靜脈，“打掃完記得換身淺色連衣裙，
上次見你穿那條...... 很顯腰臀比。”林夏用袖口蹭掉鼻尖的汗，
忽然抓起窗臺上的玻璃清潔劑噴向他。白霧在陽光下散開，陳默驚退半步，
白襯衫瞬間透出水痕，勾勒出左胸那道猙獰的燙傷疤。“幫我擦背啊，老板。
” 她晃了晃空瓶，轉身時故意讓圍裙帶子滑落在地。鏡中倒影里，
陳默的瞳孔正在劇烈收縮，像捕食者看見獵物露出最柔軟的腹部。午后的陽光曬得人發昏，
林夏躺在旅館后院的吊床上晃腳，聽著陳默在廚房里摔鍋砸碗的聲音。
三天前她謊稱 “女鬼托夢” 讓他學做飯，
此刻正從草帽檐下觀察他手忙腳亂的背影 —— 他系圍裙的方式像在打手術結，
右手腕內側還貼著塊創可貼，顯然是切洋蔥時劃的。“嘗嘗。” 他端著黑黢黢的物體走近，
瓷盤邊緣沾著可疑的紅色醬汁。林夏挑眉接過，看見盤子里臥著顆被煎得碳化的蛋，
旁邊歪歪扭扭擺著幾片黃瓜，拼成愛心形狀。“愛心煎蛋配...... 血腥瑪麗醬？
” 她用叉子戳了戳 “愛心”，蛋殼碎屑簌簌掉落。陳默的耳尖突然泛紅，
喉結在解開兩顆扣子的襯衫領口里上下滾動：“網上說...... 女人喜歡這種儀式感。
”林夏突然笑出聲，翻身坐起時草帽滾落在地。她抓住他的手腕拽向自己，
讓他跌坐在吊床邊緣。兩人的重量讓繩索發出吱呀聲，她趁機跨坐在他腿上，
鼻尖幾乎貼上他的：“比起煎蛋，我更喜歡......” 她的舌尖舔過他唇縫，
嘗到咸澀的汗味，“你失控的樣子。”暮色四合時，林夏被陳默拖上了山頂的蹦極臺。
他穿著她硬塞給他的熒光綠防風衣，手指在安全扣上抖得像篩糠。
遠處的云海正翻涌著橘色的浪，她望著他煞白的臉，
突然想起今早看見的場景 —— 他在浴室對著鏡子練習微笑，嘴角咧到什么程度時，
眼底卻一片冰涼。“怕就抓住我。” 她將自己的安全繩和他的纏在一起，
尼龍繩在指間絞出紅痕。陳默猛地攥住她的腰，指節幾乎要嵌進她的骨頭：“跳下去以后，
你必須每天......”“每天向你匯報行蹤？” 她在風聲里大喊，
故意松開抓住欄桿的手，“就像你每天檢查我內褲洗沒洗干凈那樣？”失重感突然襲來，
陳默的尖叫卡在喉嚨里，變成破碎的嗚咽。林夏望著他驚恐的眼睛，
突然在墜落中吻住他 —— 這個吻混著恐懼的冷汗和薄荷牙膏的余味，
像她最愛的那款加了跳跳糖的雞尾酒，危險又令人上癮。深夜的旅館客房里，
林夏對著鏡子涂口紅，聽見浴室傳來水流聲。她打開陳默的手機，
相冊里最新的照片是今早偷拍的她 —— 彎腰擦地時，他從背后拍下的腰臀曲線。
相冊分類里，“理想妻子” 文件夾下存著二十張不同女性的家務照，
每張都標注著 “腰臀比 0.7”“家務評分 92”。“在看什么？
” 陳默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帶著沐浴后的雪松香氣。林夏迅速鎖屏，
轉身時將手機藏在背后，
指尖觸到牛仔褲口袋里的錄音筆 —— 里面存著他今早打電話時的錄音：“對，
還是要會做飯的，最好能順產......”“在想明天穿什么顏色的圍裙。
” 她踮腳吻他下巴，
感覺到他手掌按在她后腰上的力度 —— 那是在確認她有沒有藏手機。
他的舌頭探進她嘴里時，她忽然咬住他的下唇，直到嘗到鐵銹味。
“疼......” 他皺眉后退，林夏看見他眼里閃過一絲慍怒，像被觸到逆鱗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