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命運的邂逅,初遇暮春的雨絲如細針般密密斜織,將整個小鎮籠在一層輕紗之中。
凌可心撐著傘站在檐下,看著雨幕中模糊的街景,腳邊的行李箱在石板路上投下淺淺的影。
她出生于高干教師家庭,作為獨生女,身上既有軍人家庭的嚴謹,又有書香門第的溫婉。
巨蟹座的她,對家有著近乎執念的歸屬感,這次回老家處理祖宅事務,
讓她在這煙雨江南的氛圍里,格外想念舊日時光。“Oops,看來我的傘又失靈了。
”一個清朗的男聲突然在身后響起,帶著點無奈的笑意。凌可心轉身,
只見一個比她高半頭的青年正擰著那把幾乎散架的黑傘,雨水順著傘骨滴落在他的帆布鞋上。
他身高一米七八,身材修長而挺拔,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和深色休閑褲,
領口隨意解開兩粒扣子,露出鎖骨處幾顆若隱若現的痣。一米六三的凌可心微微仰頭看他,
他站在雨里,像是一棵被春雨浸潤的青松,清冷又帶著點不羈的野性。“需要幫忙嗎?
”凌可心脫口而出,隨即暗暗責怪自己的唐突——對方明顯是個不愿麻煩別人的性子。
青年抬頭,目光如淬了星光的深潭,帶著天蝎座特有的銳利與沉靜:“謝謝,
我這人習慣獨來獨往。”空氣瞬間凝滯,雨滴敲打青石板的聲音愈發清晰。
“那我送你到前面的轉角吧,這段路地勢低洼,容易積水。”凌可心望著他發梢滑落的水珠,
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責任感。青年目光微動,終于點了點頭。兩人并肩走進雨幕,
陌生的氣息在傘下悄然交融。“我姓蘇,叫我蘇硯吧。”青年率先打破沉默,
聲音低沉得像雨后山谷的回音。“我是凌可心。”她下意識挺直腰背,傘柄微微偏向他那邊。
轉角處的街燈亮起,為他輪廓分明的側臉鍍上金邊。蘇硯停下腳步,
從背包里變魔術般掏出兩顆糖:“水果硬糖,芒果味的,算是我的感謝。”凌可心接過糖,
指尖觸到他微涼的掌心,入口化開的甜意,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薄荷清涼,
竟與這江南煙雨出奇地契合。此刻,她還不知道,這顆糖將成為記憶深處最復雜的味覺密碼。
二、重逢凌可心沒想到,這場雨后,蘇硯會如影隨形地出現在她的世界里。小鎮不算大,
可也不至于小到幾步路就能重逢。幾天后,陽光透過云層,灑在祖宅的青瓦白墻上。
凌可心正幫著親戚整理閣樓上的舊物,木梁上積年的灰塵在光束里飛舞,
像是一場無聲的謝幕。她抱著一摞泛黃的書,從陡峭的木梯上小心翼翼地下來,
卻沒留意腳下的木板突然松動。“小心!”一聲低喝在頭頂炸開,蘇硯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
他大步跨過來,及時扶住搖搖欲墜的她。凌可心心跳如鼓,懷里的書嘩啦啦撒了一地。
“你、你怎么在這兒?”她抬頭,正對上蘇硯深邃的目光,那里面似乎藏著未被馴服的野性。
“路過,聽里面的動靜不對,就進來看看。”蘇硯松開手,
可指尖的余溫還留在凌可心腕上:“你這祖宅,可比城里那些鋼筋水泥有意思多了。
”凌可心臉微微發燙,她彎腰撿起一本《山海經》,
封面上的朱漆已經剝落:“這是我太爺爺留下的,他年輕時游歷四方,把這些故事帶回了家。
”“《山海經》?”蘇硯湊過來,黑色瞳孔里閃過一絲光芒:“里面那些荒誕不經的妖怪,
倒和我小時候聽的鄉野傳說有點像。”兩人蹲坐在雕花木窗邊,陽光在地板上畫出幾何圖案。
蘇硯講起小時候在田埂上聽老人講牛郎織女的傻事,
凌可心則說起父親給她講夸父逐日時的嚴肅神情。時光像條溫順的狗,在他們身邊打了個盹。
“其實,巨蟹座的人特別念舊。”凌可心摩挲著書脊,“我們總是把回憶當成寶貝,
藏著掖著,可有時候,回憶太重了,會把人壓得喘不過氣。”蘇硯沒說話,只是伸手,
輕輕把一縷垂在她眼前的發絲別到耳后。這個動作輕得像一片羽毛落地,
卻讓凌可心的心湖泛起漣漪。她想,這段意外的相遇,會不會是命運寫下的歪歪扭扭的注腳。
可命運的筆鋒一轉,總愛給人出其不意的難題。三、星軌小鎮的夏夜來得格外快,
stars like diamonds,綴滿夜空。凌可心坐在院子里乘涼,
竹椅發出輕微的嘎吱聲。蘇硯不知從哪兒弄來一罐冰鎮酸梅湯,遞到她面前。“天蝎座的人,
表面冷得像塊冰,其實心里有團火。”他話里帶著幾分戲謔,可眼底卻藏著認真,
“和你不一樣,我們習慣把情緒壓在最底層。”凌可心輕輕晃了晃手里的蒲扇,
扇骨碰撞出清脆的響:“巨蟹座是吧?我也知道你們天蝎座,要么沉默到底,
要么愛得驚天動地。”她抬頭,望著銀河:“可我們巨蟹座,只是害怕受傷,
才把殼裹得緊緊的。”夜風輕拂,帶來遠處田野的稻香。蘇硯突然握住她的手,
掌心的溫度透過薄薄的皮膚傳過來:“可我總覺得,我們的心,
像是被同一個月亮照亮的兩片海。”凌可心沒有抽回手,她望著他眼里的星河,突然覺得,
所有的小心翼翼,在這個夜晚都變得不值一提。她想靠近那團火,哪怕會被灼傷。
可她不知道,這場愛情的星軌,早在命運的宇宙里被畫得七零八落。
四、暗潮蘇硯開始頻繁出現在凌可心的祖宅。他幫她修好了吱呀作響的木門,
用舊木板給她搭了個小花架,還在院子里挖了個小小的池塘,養了幾尾紅鯉。
凌可心則在閑暇時,教他讀那些祖輩留下的詩書,給他講遠方城市的霓虹。外人看來,
這段感情像場不真實的夢。一個是高干教師家庭的千金,
帶著巨蟹座的敏感與柔情;一個是農民家庭的少年,藏著天蝎座的固執與隱忍。
可他們自己知道,愛意早已在日常的瑣碎里生根發芽。直到那天,
凌可心收到父親的加急電報,說家里的老宅需要她回去處理緊急事務。蘇硯送她到車站,
兩個人站在行李箱旁,誰也沒說話。風吹起她的發絲,他下意識伸手去抓,
卻在觸碰到她臉頰前生生停住。“回去后,記得給我寫信。”他別開臉,
聲音沉得像從水底傳上來,“這兒的地址你有。”凌可心鼻子一酸,重重點頭。
她想說點什么,可話到嘴邊卻化成了一聲嘆息。她知道,這一別,也許就是跨越星軌的永別。
車窗外的風景飛速倒退,凌可心死死攥著那張寫滿泥點的紙條,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跡,
是她在這小鎮唯一的念想。五、殊途城市的生活像一臺精密的機器,把凌可心吞進去,
又吐出來。她忙著處理家族事務,忙著在社交場合里應付笑臉,可心里那片屬于蘇硯的角落,
卻像被野草占領的荒地,瘋長著思念。她按地址給蘇硯寄了幾次信,卻石沉大海。
直到幾個月后,她收到一封退信,上面用濃墨寫著“查無此人”。
她的心像是被鈍刀割了一下,疼得她連呼吸都小心翼翼。夜深人靜時,
她總會想起蘇硯在月光下的輪廓,想起他講過的鄉村故事,想起他手心里的溫度。
可那些回憶,像被風吹散的蒲公英,抓不住,留不下。多年后,凌可心在整理舊物時,
翻出了那顆早已褪色的芒果糖。糖紙皺巴巴的,還沾著點灰塵。她小心地展開,
突然發現背面有行小字:“此生不復相見,愿你我各自安好。”原來,那些退信,
是他無聲的告別。六、釋懷我將糖紙小心地放回抽屜的最深處,
如同埋葬一段無法重啟的往事。歲月的塵埃漸漸覆蓋了那抹亮色,可每到夜深人靜,
它依舊會在記憶的角落里隱隱發亮。生活回到了原來的軌道。我繼續在城市里忙碌著,
穿梭在人群中,可眼神里總少了些什么。那些曾經被蘇硯點亮的瞬間,
像是被潮水卷走的貝殼,只留下空蕩蕩的沙灘。直到有一天,我在整理舊物時,
再次翻出了那本《山海經》。書頁間夾著一片干枯的銀杏葉,這是蘇硯在我生日那天,
從小鎮的古銀杏樹上摘下來的。他笑著說:“巨蟹座的人都喜歡收集回憶,
這片葉子就當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那天,我們坐在樹下,看著落葉紛飛,
他忽然握住我的手,說:“可心,我想和你一起看更多的風景。”那一刻,
我仿佛看到了未來,可命運卻在轉角處設下了陷阱。現在,那片銀杏葉已脆弱得不堪一碰。
我輕輕吹去上面的灰塵,指尖觸到的地方,似乎還有他殘留的溫度。我閉上眼睛,
那些和蘇硯一起度過的日子,像潮水般涌來。我開始明白,有些故事,
注定只能寫到一半;有些愛意,永遠只能藏在心底。我決定把過去封存起來。
我將《山海經》連同那片銀杏葉一起,放在了一個精致的木盒里。
木盒被我放在衣柜的最深處,那里是屬于過去的角落。我告訴自己,
這些回憶將永遠留在這里,不再輕易觸碰。生活繼續向前,
我開始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我成為了一名教師,像我的父母一樣,站在講臺上,
看著臺下一張張年輕的面孔。我教他們知識,也教他們如何去愛,去珍惜。
每當看到學生們天真無邪的笑容,我總會想起蘇硯,那個曾經在我生命中留下深刻印記的人。
多年后的一個秋天,我帶著學生們去郊外寫生。我們在一片銀杏林邊停下,
金黃的葉子在風中飄舞,如同過往的回憶。我站在樹下,看著孩子們歡快地奔跑,
突然想起了蘇硯給我的那顆糖。我微笑著,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我知道,
那些曾經的美好并沒有消失,它們只是換了一種方式,繼續陪伴著我。在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我默默地說:“蘇硯,謝謝你曾來過我的世界,讓我懂得了愛與成長的意義。”我抬起頭,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我的臉上,溫暖而明亮。我終于明白,有些離別,
是為了讓我們更好地前行;有些回憶,是為了讓我們在未來的路上,走得更加堅定。
七、新的旅程我輕輕拂去畫板上的灰塵,那些顏料在歲月的沉淀下,
似乎也染上了一層淡淡的憂傷。我曾以為,繪畫可以成為我情感的避風港,可如今卻發現,
每一筆每一劃,都在勾勒出蘇硯的影子。“凌老師,這幅畫好美。
”一個清脆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打斷了我的思緒。我轉過身,看到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小女孩,
正仰著頭,眼睛里閃爍著對繪畫的向往:“這是你畫的嗎?”她指著畫板上的風景問道。
我點了點頭,微微一笑:“是啊,這是很久以前的地方,一個充滿回憶的小鎮。
”小女孩的眼睛亮了起來:“我能看看嗎?”我蹲下身,將畫板遞給她:“當然可以,
這幅畫的名字叫《星軌錯落》。”她仔細地端詳著畫中的每一處細節,仿佛在尋找著什么。
“凌老師,你知道嗎?我也有一個故事,和這幅畫里的小鎮很像。”她突然抬起頭,
眼中帶著一絲神秘。“哦?那你可以講給我聽聽。”我鼓勵地說道。“從前,有一個女孩,
她住在城市里,但每年夏天都會去鄉下的爺爺家。在那里,她遇到了一個男孩,
他們一起在田野里奔跑,一起看星星。可是后來,女孩的爺爺去世了,
她就再也沒去過那個小鎮。”小女孩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惋惜。“那后來呢?”我追問道。
“后來,女孩長大了,她成為了一名畫家,但她的畫里總是會出現那個小鎮,
還有那個男孩的身影。她想通過畫筆,把那段美好的時光永遠留在記憶里。
”我聽著小女孩的故事,心中不禁一動。這不正是我的寫照嗎?我通過繪畫,
試圖捕捉那些逝去的美好,試圖在畫布上重現蘇硯的身影。小女孩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
她輕輕地握住我的手:“凌老師,也許那個男孩并沒有離開,他只是換了一種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