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說：「男人出軌很正常，忍忍就過去了。」連我媽都收了丈夫的錢，勸我別離婚。
直到我在他舊手機里，發現一條發給小三的短信：「等她簽完協議，我們就能光明正大了。」
原來這一個月他的眼淚、下跪、哀求……全是一場戲。1.祁安對著浴室的鏡子調整領帶。
他微微皺眉，手指在深藍色條紋領帶上反復滑動。「這樣行了嗎？」他轉頭問妻子。
林嘉站在臥室中央，正在往耳垂上掛一只珍珠耳環。她聞言抬頭，
目光在丈夫的領帶上停留了兩秒。「往左一點。」她說，「第二個扣眼那里。」祁安照做了。
他透過鏡子看著妻子。林嘉今天穿了一條墨綠色的絲絨連衣裙，襯得皮膚格外白皙。
她正在涂口紅，飽滿的唇瓣在燈光下泛著暗紅的光澤。「你確定要去嗎？」祁安突然問。
林嘉的動作頓了一下。「為什么不去？」她繼續涂完口紅，輕輕抿了抿，「十年同學會，
多難得。」祁安轉過身，靠在洗手臺上。「我就是覺得...」「覺得什么？」
林嘉從梳妝臺前站起來，拿起手包檢查里面的物品。「沒什么。」祁安搖搖頭，「我們走吧，
快七點了。」林嘉最后看了一眼全身鏡中的自己。她的表情平靜得近乎冷漠，
只有微微繃緊的下頜線泄露了一絲情緒。「走吧。」她說。祁安拿起車鑰匙，
兩人一前一后走出公寓門。電梯里，他們分別站在兩側，中間的距離足夠再站兩個人。
「天氣預報說今晚有雨。」祁安說。「我帶了傘。」林嘉回答。電梯到達一樓，門無聲滑開。
祁安做了個「請」的手勢，林嘉微微點頭，率先走了出去。地下車庫陰冷潮濕。
祁安的黑色奧迪停在專屬車位上，車漆在熒光燈下泛著冷光。他解鎖車門，
為林嘉拉開副駕駛的門。「謝謝。」林嘉說，聲音很輕。祁安繞到駕駛座，系好安全帶。
車子啟動時發出低沉的轟鳴。他看了一眼妻子，林嘉正望著窗外，
側臉在昏暗的光線中顯得格外清晰。「聽說周婷也會來。」祁安突然說。
林嘉的手指在手包上輕輕敲擊了兩下。「是嗎？」她的聲音平靜，「好久沒見她了。」
祁安沒有接話。車子駛出車庫，融入傍晚的車流中。北京東三環的霓虹燈開始亮起，
車窗外是流動的光影。林嘉打開手機，屏幕的光映在她臉上。「班長說已經到了一半人了。」
她讀著微信群里的消息，「在國貿三期68層的宴會廳。」祁安「嗯」了一聲。
他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敲打，節奏與林嘉剛才敲擊手包的一模一樣。「你緊張嗎？」
林嘉突然問。祁安笑了一聲。「有什么好緊張的？」林嘉也笑了，笑意未達眼底。「是啊，
有什么好緊張的。」車內再次陷入沉默。祁安打開了收音機，
爵士樂輕柔地填滿了狹小的空間。國貿三期很快出現在視野中。祁安把車交給門童，
繞到另一側為林嘉開門。當他伸出手時，林嘉自然地挽住了他的手臂。「準備好了嗎？」
祁安低聲問。林嘉深吸一口氣，嘴角揚起完美的弧度。「當然。」
他們像任何一對恩愛的夫妻一樣走進旋轉門。電梯直達68層，門開時，
喧鬧的人聲立刻涌了過來。「祁安！林嘉！」一個微胖的男人揮舞著手臂走過來，
「你們可算來了！」「班長！」祁安松開林嘉的手，上前與對方擁抱，「十年不見，
你發福了啊！」班長大笑，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中年危機嘛！林嘉還是這么漂亮，
一點沒變！」林嘉微笑著與班長輕輕擁抱。「你太會說話了。」越來越多的老同學圍了過來。
祁安被男生們拉去討論股票和房價，林嘉則被女生們包圍，
話題從孩子教育到護膚品無所不包。宴會廳裝修奢華，落地窗外是整個北京CBD的夜景。
香檳塔在中央閃閃發光，侍者穿梭其間，端著精致的餐點。「聽說你現在是律所合伙人了？」
一個女同學問林嘉，「太厲害了！」林嘉抿了一口香檳。「還好，就是忙。」「祁安呢？
還在那家投行？」「嗯。」林嘉點頭，目光越過人群，落在遠處的祁安身上。
他正和一個穿紅色連衣裙的女人說話，兩人靠得很近。「那是周婷吧？」
女同學順著她的視線看去，「聽說她離婚了。」林嘉的手指輕輕撫過手包的搭扣。「是嗎？
我不清楚。」宴會進行到一半，班長敲了敲香檳杯，提議大家合影留念。人群向背景墻移動，
祁安自然地走到林嘉身邊，摟住她的腰。「笑一個。」他在她耳邊低語。林嘉對著鏡頭微笑。
她能感覺到祁安的手在她腰間微微用力，像是某種無聲的警告。合影結束后，
班長拿起麥克風。「下面我們玩個小游戲！請每對夫妻或情侶上臺，
回答幾個關于對方的問題，測試一下默契度！」人群中爆發出一陣歡呼和起哄聲。
祁安看向林嘉，眉頭微皺。「我們不用...」他剛開口。「好啊。」林嘉打斷他，
聲音清脆，「聽起來很有趣。」她率先走向臨時搭建的小舞臺，
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聲響。祁安不得不跟上。「哇，我們班當年的金童玉女！」
班長興奮地說，「大家還記得嗎？祁安追林嘉的時候，可是轟動全校！」
臺下響起口哨聲和掌聲。林嘉保持著完美的微笑，站在聚光燈下。她能感覺到祁安的緊張，
他的手指在她背后輕輕顫抖。「第一個問題！」班長拿出一張卡片，「丈夫的生日是？」
「11月7日。」林嘉和祁安同時回答。「正確！第二個問題，第一次約會的地點？」
「學校圖書館。」林嘉說。「后海的酒吧。」祁安同時回答。臺下爆發出一陣善意的笑聲。
班長搖搖頭。「看來記憶有偏差啊！」林嘉轉頭看向祁安，眼中閃過一絲冷意。「是嗎？
我記得很清楚，那天你在圖書館幫我找資料，然后請我喝了咖啡。」祁安的臉色變了變。
「啊，對，我記錯了。」游戲繼續，他們的回答越來越不一致。臺下的笑聲逐漸變得尷尬。
林嘉的表情始終平靜，而祁安的額頭開始冒汗。「最后一個問題！」班長試圖挽救氣氛，
「說出對方最喜歡說的一句話！」祁安搶先開口：「'記得買牛奶'。」臺下又是一陣笑聲。
林嘉沉默了幾秒，然后抬起頭。「'我和周婷只是普通朋友'。」她的聲音清晰而冷靜。
全場瞬間安靜下來。祁安的臉色變得煞白。「林嘉，你...」林嘉從手包里拿出手機。
「我想給大家聽點東西。」她說，手指在屏幕上輕點。一段錄音從宴會廳的音響系統中傳出，
清晰得可怕。「...你什么時候離婚？」一個女聲問，帶著撒嬌的意味。
「再等等...現在不是時候...」祁安的聲音回答。「你每次都這么說！我等了三年了！
」「寶貝，你知道我愛的是你...」錄音還在繼續，但臺下的騷動已經蓋過了聲音。
祁安試圖搶奪林嘉的手機，但她靈巧地后退一步。「這就是我們'完美婚姻'的真相。」
林嘉的聲音不大，但每個字都像刀子一樣鋒利，「七年婚姻，三年出軌。恭喜你，祁安，
今天終于如愿以償讓大家知道了你和周婷的關系。」她的目光掃過臺下，
周婷正試圖躲到人群后面。「別躲了，周婷。你的紅色連衣裙很顯眼，
就像你在我家床上時一樣。」宴會廳鴉雀無聲。班長手中的麥克風掉在地上，
發出一聲刺耳的嗡鳴。祁安的臉由白轉紅。「你他媽的有病吧？」他怒吼，
「在這種場合...」「什么場合？」林嘉打斷他，「同學會？多合適啊，
讓大家一起見證你的愛情。」她冷笑一聲，「順便一提，離婚協議我已經簽好了，
放在你書房第三個抽屜里。」她優雅地走下舞臺，穿過自動分開的人群。走到門口時，
她回頭看了一眼呆若木雞的祁安。「對了，」她說，「記得買牛奶。」門在她身后關上，
隔絕了突然爆發的嘈雜聲。林嘉站在電梯前，手指終于開始顫抖。她深吸一口氣，
按了下行鍵。電梯門打開時，里面空無一人。林嘉走進去，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墨綠色的裙子，珍珠耳環，完美的妝容。她突然笑了，眼淚同時滑落。「結束了。」
她對自己說。2.祁安沖出宴會廳時差點撞倒一個服務生。他顧不上道歉，直奔電梯間，
瘋狂按著下行鍵。「操！」他踹了一腳墻壁。電梯遲遲不來。
他能感覺到背后宴會廳里投來的目光，聽到竊竊私語中自己的名字。
周婷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終于，電梯門開了。祁安沖進去，用力按下一樓按鈕。
鏡子里的自己領帶歪斜，額頭全是汗。他扯下領帶塞進口袋。手機在震動。
是班長發來的微信：「兄弟，什么情況？」祁安直接關機。電梯到達一樓，他快步穿過大堂，
門童詫異地看他：「先生，您的車...」「不要了！」祁安吼道。他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
「去朝陽公園西門。」他報出自家地址，隨即改口，「不，去國貿地鐵站。」
出租車駛入夜色。祁安搖下車窗，冷風灌進來。他摸出手機開機，二十多條未讀消息彈出。
大多是同學的詢問，還有幾條是周婷的。他直接劃掉，點開林嘉的對話框。
最后一條消息還是三天前，她問他晚飯回不回家吃。祁安的手指懸在鍵盤上，
打了幾個字又刪掉。最后只發出一條：「我們談談。」消息前面立刻出現一個紅色感嘆號。
林嘉已經拉黑了他。「操！」他又罵了一聲。司機從后視鏡看了他一眼。「先生，您沒事吧？
」祁安沒回答。他看著窗外閃過的霓虹燈，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要失去林嘉了。
這不是他第一次出軌，但之前林嘉從沒發現過。至少他以為她沒發現。出租車停在地鐵站口。
祁安付了錢，站在路邊發呆。他不能回家，至少現在不能。最后他走進一家便利店，
買了包煙和一瓶礦泉水。便利店電視正在播放晚間新聞。祁安盯著屏幕，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他想起三年前第一次和周婷上床，是在一次出差途中。當時他覺得這只是男人的逢場作戲，
沒想到會發展到今天這一步。手機又響了。是他母親。祁安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媽。」
「安安，怎么回事？」母親的聲音很急，「小嘉媽媽剛給我打電話，說你要離婚？」
祁安閉了閉眼。「她怎么知道的？」「小嘉告訴她的啊！你到底做了什么？」
祁安走到便利店外的長椅坐下。「我...犯了點錯誤。」「什么錯誤？」母親追問，
「小嘉說你出軌了？真的嗎？」祁安沒說話。母親嘆了口氣。「你啊...現在人在哪？
回家了嗎？」「沒有。」祁安說，「林嘉應該在家。」「趕緊回去道歉！」母親命令道，
「買點禮物，好好說。夫妻哪有隔夜仇。」祁安苦笑。「媽，這次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的！」母親打斷他，「小嘉是個好姑娘，你別犯渾。趕緊的，回去認錯！」
電話掛斷了。祁安盯著手機，突然想起什么，打開支付寶查看。果然，
林嘉已經解除了親密付。他站起來，攔了另一輛出租車。「去朝陽公園西門。」
這次他沒改主意。祁安到家時已經快十一點。客廳燈亮著，但窗簾拉得嚴嚴實實。
他掏出鑰匙，發現門鎖已經換了。他按門鈴，沒人應。又用力敲門。「林嘉！我知道你在家！
」對門鄰居開門探頭。「祁先生，這么晚了...」祁安勉強笑笑。「不好意思，
我忘帶鑰匙了。」鄰居將信將疑地關上門。祁安繼續按門鈴，最后干脆拿出手機，
撥通林嘉電話。響了七八聲，終于接了。「林嘉，開門。」祁安說，「我們得談談。」
「沒什么好談的。」林嘉的聲音很冷，「離婚協議你看到了吧？簽好字聯系我律師。」
「你別這樣...」祁安壓低聲音，「我知道錯了，真的。你給我一次機會...」「三年。
」林嘉說，「我給你三年機會了。」電話掛斷了。祁安再打過去，提示正在通話中。
他又被拉黑了。他在門口蹲到凌晨一點，最后只能去附近酒店開了間房。第二天一早，
祁安又回到家門口。這次他買了林嘉最喜歡的百合花和早餐。門鈴按了十幾次，依然沒人應。
祁安給林嘉發短信：「我在門口，買了你愛吃的生煎。我們好好談談行嗎？」消息發出去，
依然是紅色感嘆號。祁安蹲下來，把花和早餐放在門口。「我給你放門口了。」他對著門說，
明知林嘉可能聽不見，「我晚上再來。」他轉身離開時，聽到門內傳來很輕的腳步聲。
但門始終沒開。祁安直接去了公司，但根本無心工作。他不停刷新朋友圈，
看到幾個同學發了昨晚同學會的照片，配文都是模棱兩可的「難忘的一夜」「人生如戲」
之類。中午，他忍不住給周婷發了消息：「你怎么樣？」周婷秒回：「還能怎樣？
全公司都知道了！我老板找我談話了！」祁安皺眉：「什么意思？」
「有人把昨晚的事發網上了！」周婷發來一個鏈接。祁安點開，
是一個本地八卦公眾號的文章：《投行精英同學會現場被妻子曝光出軌錄音》。
文章里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熟悉的人一看就知道是誰。評論區已經炸了。「不是我發的。」
祁安回復。「我知道！」周婷回道，「現在怎么辦？我工作可能要沒了！」祁安沒再回復。
他給林嘉發了條短信：「有必要做得這么絕嗎？」發完才想起自己還在黑名單里。下午三點，
祁安提前下班，直奔林嘉工作的律所。前臺認識他，直接放行了。林嘉的辦公室門關著。
祁安敲門，沒人應。一個路過的同事看了他一眼。「找林律師？她今天請假了。」祁安道謝，
轉身離開。電梯里，他給母親發了條消息：「林嘉今天沒上班，你知道她去找你們了嗎？」
母親回復：「沒有。你岳母剛給我打電話，說小嘉手機關機了。」祁安突然有點慌。
他打車回家，門口的早餐和花都不見了，但門還是鎖著。他用力敲門。「林嘉！林嘉！」
對門鄰居又開門了。「祁先生，林律師一早就出門了。」「您看見她了？」祁安急忙問。
「嗯，拿著行李箱。」鄰居說，「我問她去哪兒，她說出差。」祁安道謝，
立刻給林嘉的閨蜜王莉打電話。「喂？」王莉接起來，聲音很冷。「王莉，是我，祁安。」
祁安說，「林嘉在你那兒嗎？」「不在。」王莉干脆地說。「你知道她去哪兒了嗎？」
「知道。」王莉說，「但不會告訴你。」祁安握緊手機。「求你了，告訴我吧。
我真的知道錯了...」「省省吧。」王莉冷笑，「你知道她忍了你多久嗎？每次你出差，
她都偷偷哭。現在才來裝深情？」電話掛斷了。祁安站在樓道里，
突然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恐慌。他回到家門口，蹲下來，
從地毯下摸出備用鑰匙——幸好林嘉沒發現這個。門開了。屋里整潔得過分。
祁安快步走進臥室，衣柜里林嘉的衣服少了一半。化妝臺上的護膚品也帶走了常用的那些。
書房里，離婚協議果然放在第三個抽屜。祁安拿出來翻看，條件很苛刻——房子歸林嘉，
存款七三分，還有精神損失費。他放下協議，突然注意到書桌上林嘉的相框不見了。
那是他們的結婚照。祁安坐在書桌前，打開電腦。密碼已經改了。
他試了幾個常用密碼都不對。手機響了，是周婷。「我辭職了。」她直接說，
「公司暗示我自己走人比較好。」祁安揉了揉太陽穴。「抱歉...」
「現在說這個有什么用？」周婷聲音帶著哭腔，「我三年青春就這么完了！」祁安突然火了。
「你自愿的好嗎？誰逼你了？」周婷沉默了一下，然后掛了電話。祁安把手機扔在沙發上，
走進浴室。林嘉的牙刷還在杯子里，但她的護膚品全拿走了。
鏡子上貼著一張便利貼：「記得交水電費。」祁安把便利貼撕下來，眼眶突然紅了。
接下來三天，祁安像瘋了一樣尋找林嘉。他去了她所有可能去的地方，甚至跑到她老家，
但岳母說沒見到人。第四天晚上，祁安接到母親電話。「小嘉回來了，在她媽家。」
祁安立刻開車前往。岳母家住海淀一個老小區，他按門鈴時手都在抖。岳母開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