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今天好累啊。」我心疼得不行,立馬轉了五千塊過去。「去吃點好的,別省。」
他那邊,卻傳來一聲嬌滴滴的女聲。「聿風,誰啊?」視頻猛地一晃,被他掛斷。我的心,
瞬間不淡定了。1.視頻電話接通時,江聿風正靠在沙發上,頭發濕漉漉的,
看起來剛洗完澡。他眼底帶點疲憊,但看到我時,立刻笑開了。「凝凝,今天忙不忙?」
我心頭一軟,白天被老板罵的委屈都散了大半。「還行吧,你呢?項目趕完了嗎?」
我倆異地三年,全靠這一天一通的視頻續命。「差不多了,累得要死。」他打了個哈欠,
懶洋洋地說,「寶寶,我好想你。」他每次這么一撒嬌,我就沒轍。「我這個月獎金發了,
給你轉點錢,買點好吃的補補。」我一邊說,一邊點開銀行APP。他是我要共度一生的人,
我心甘情愿為他付出。「寶寶真好。」江聿風笑得更開心了,眼睛彎成了月牙,
「還是你最疼我。」我把剛到手的五千塊獎金,一分不留地轉了過去。
就在我準備叮囑他幾句時,視頻那頭,冷不丁飄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很輕,但很清晰。
「聿風,我洗好了,你進來幫我吹下頭發嘛。」聲音嬌媚入骨,我腦子「嗡」地一下,炸了。
「聿風」?除了他那個念念不忘的白月光前女友許畫儀,誰還會這么叫他?
江聿風的臉瞬間僵住,眼神慌亂。「寶寶,你……你聽到了嗎?」我死死盯著他,
心一寸寸往下沉。「聽到什么?」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在發抖。「沒什么,電視,
電視里傳出來的。」他急忙解釋,但眼神躲閃,不敢看我。「哦,是嗎?」我扯了扯嘴角,
一個字都不信,「什么電視劇啊,臺詞還挺……露骨的。」
他那邊突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有誰在慌亂中碰倒了什么。「寶寶,
我這邊……我老板突然打電話來了,我先掛了啊,晚點打給你!」沒等我回話,
視頻被他掐斷了。手機屏幕暗下去,映出我慘白的臉。我不是傻子。那個聲音,那個稱呼,
還有他那做賊心虛的反應。他出軌了。用著我辛辛苦苦賺來的錢,和他的白月光,
在我看不見的地方,逍遙快活。我渾身發冷,像是掉進了冰窟窿。三年的感情,
我毫無保留的信任和付出,原來就是個笑話。我翻著聊天記錄,他說項目忙,讓我別打擾他。
我翻著朋友圈,他說加班累,配圖是空無一人的辦公室。我翻著轉賬記錄,
一筆筆「5200」「1314」,備注是「寶寶的生活費」。現在看來,
真是諷刺到了極點。我攥著手機,指甲陷進肉里。江聿風,你不是會演嗎?好啊,我陪你演。
我倒要看看,你這場戲,能演到什么時候。2.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哭鬧和質問是最沒用的,只會讓他有所防備,然后用一百句謊言來搪塞我。我要證據。
我要讓他賴都賴不掉的鐵證。我打開外賣軟件,定位到江聿風所在的城市,
找到了他家附近的一家花店。我訂了一束紅玫瑰,備注:「給江先生一個驚喜,
請務必讓他本人簽收,麻煩快遞小哥拍一張簽收照給我,辛苦了,有額外感謝費。」然后,
我給江聿風發了條微信。「親愛的,最近是不是太累了?給你訂了束花,
希望你看到能開心一點呀。」他秒回:「寶寶你真好,破費了。」
后面跟了個委屈巴巴求抱抱的表情。我看著那個表情,胃里一陣翻江倒海。真能裝啊。
一個小時后,快遞小哥給我發來了照片。照片里,開門的不是江聿風。是一個女人。
她穿著一件絲質的睡袍,長發微濕,臉上帶著一絲被吵醒的不耐煩。那張臉,
我死都不會認錯。許畫儀。江聿風藏在心底,提都不敢提的白月光。
她手里拿著那束我買的玫瑰,背景是江聿風公寓那扇熟悉的門。「轟」的一聲,
我腦子里最后一根弦,斷了。照片就像一把淬了毒的刀,把我捅了個對穿。原來,
他不是忘了她。他是把她藏起來了,用我的錢,金屋藏嬌。我渾身抑制不住地發抖,
不是冷的,是氣的。我把那張照片保存下來,然后撥通了江聿風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來。「寶寶,怎么啦?」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氣喘。「收到花了嗎?」
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收到了收到了,」他笑嘻嘻地說,「謝謝寶寶,
花很漂亮,我很喜歡。」「是嗎?」我輕笑一聲,「我還以為,你會嫌棄呢。」「怎么會!」
他信誓旦旦,「你送的,我都喜歡。」「哦,」我拖長了尾音,「可是快遞小哥跟我說,
是一個女的簽收的啊。」電話那頭,瞬間死寂。我能想象到江聿風此刻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過了足足十幾秒,他才結結巴巴地開口。「什……什么女的?寶寶你別開玩笑,
就我一個人在家。」「是嗎?可照片我都收到了。」我慢悠悠地說,
「一個穿著絲綢睡衣的女人,長得還挺漂亮的。」「是不是你那個忘不掉的白月光,
許畫儀啊?」我把最后三個字,咬得極重。3.電話那頭,江聿風徹底慌了。「凝凝,
凝凝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她……她只是我一個遠房表妹,過來借住幾天的!」
表妹?虧他想得出來。哪個表妹會穿著性感睡衣,在他洗澡的時候,在客廳里晃悠?
哪個表妹,能讓他慌張到連話都說不清楚?「是嗎?借住?」我冷笑,
「借住到你床上去了嗎?」「沒有!絕對沒有!」他急得快要喊出來了,
「我跟她清清白白的,你別多想!」「江聿風,」我一字一頓地說,「你當我傻嗎?」
「我辛辛苦苦掙錢給你花,是讓你養著前女友的嗎?」「我省吃儉用,
連件新衣服都舍不得買,你倒好,拿著我的錢,給許畫儀買名牌包,帶她吃高級餐廳?」
我每說一句,他的呼吸就急促一分。「我沒有!凝凝,那些都是誤會!」「誤會?
你銀行卡的消費記錄,也是誤會嗎?」我早就查過了。他那張我定期打錢進去的卡,
最近三個月,在各大奢侈品店和高檔餐廳,流水高達十幾萬。
而他一個剛畢業沒兩年的普通上班族,哪來這么多錢?全都是我給的。我把一張張消費截圖,
甩到他微信上。「江聿風,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些錢,哪一筆,不是我給你的?」
「你拿著我的血汗錢,去討好別的女人,你還有沒有良心!」我再也控制不住情緒,
聲音嘶啞地吼了出來。電話那頭,他沉默了。良久,他才用一種近乎哀求的語氣說:「凝凝,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一時鬼迷心竅,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我馬上讓她走,
我跟她斷得干干凈凈!」「我發誓,我只愛你一個人!」聽著他虛偽的誓言,我只覺得惡心。
「晚了。」我冷冷地吐出兩個字,掛斷了電話。拉黑,刪除。一套動作行云流水。但我知道,
這還不夠。僅僅是分手,太便宜他了。他帶給我的屈辱和傷害,我要讓他,加倍奉還。
我打開電腦,訂了一張去他城市的,最早的機票。江聿風,這場游戲,才剛剛開始。
4.出發前,我做了萬全的準備。我聯系了一位做律師的大學學長,陸淮川。當初在學校,
他追過我,但我當時滿心滿眼都是江聿風,便拒絕了他。畢業后,他進了國內頂尖的律所,
成了金牌律師。電話接通時,我還有些忐忑。「喂,陸學長,是我,溫凝。」「溫凝?」
他似乎有些意外,但聲音依舊溫和,「好久不見,怎么突然想起來聯系我?」我沒繞圈子,
直接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言簡意賅地告訴了他。包括江聿風如何用我的錢養著許畫儀,
以及我準備去他那邊,收集證據。陸淮川聽完,沉默了片刻。「溫凝,你做得對,對這種人,
就不能心軟。」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氣。「你放心去,需要任何法律援助,
隨時聯系我。」「他這種行為,已經構成了欺詐。如果數額巨大,是要負刑事責任的。」
聽到「刑事責任」四個字,我心里那股憋屈的火,總算找到了一個出口。「謝謝你,學長。」
「跟我還客氣什么。」他頓了頓,又說,「你一個人過去,萬事小心。他既然能做出這種事,
人品必然有問題,小心他狗急跳墻。」「我明白。」掛了電話,我心里踏實了不少。
我給江聿風發了一條短信,用的是一個新的手機號。「江聿風,我原諒你了。
我買了明天下午的機票來找你,我們當面談談,把事情說清楚,好嗎?」
我故意把語氣放得很軟,像是一個已經妥協,只想求和的小女人。
他幾乎是秒回:「真的嗎寶寶?太好了!我去機場接你!你放心,我一定跟她斷干凈,
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看著他虛偽的文字,我冷笑一聲。給你機會?當然,是給你一個,
走進地獄的機會。我把我真實的航班信息,以及酒店地址,都發給了陸淮川。并且,
我在網上買了一個最小巧的,針孔攝像頭。江聿風,你不是喜歡演戲嗎?這一次,
我給你搭個舞臺,讓你演個夠。我要讓你的所有丑陋和不堪,都暴露在陽光下,無處遁形。
5.飛機落地,江聿風果然在出口等我。他瘦了些,眼下有淡淡的烏青,看起來有些憔悴。
手里捧著一大束香檳玫瑰,是我最喜歡的。看到我,他立刻迎了上來,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
「寶寶,你終于來了,我好想你。」他想來抱我,我下意識地側身躲開了。
他的手臂僵在半空,臉色有些尷尬。「怎么了寶寶?還在生我的氣呢?」我沒看他,
徑直往前走。「先去酒店吧,我累了。」「好好好,」他連忙跟上,殷勤地接過我的行李箱,
「酒店訂好了嗎?我本來想幫你訂的。」「訂好了。」我報了酒店的名字,
本市最豪華的五星級酒店之一。他聽到名字,眼神閃爍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寶寶,這次讓你受委屈了,」他一邊開車,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我的臉色,「我保證,
以后再也不會了。」「許畫儀呢?」我淡淡地問。「走了,我昨天就讓她走了,」
他立刻表忠心,「我把她所有的聯系方式都刪了,我們以后再也不會有任何瓜葛。」
他說得信誓旦旦,好像真的一刀兩斷了似的。可他不知道,我在來之前,就已經用小號,
潛進了許畫儀的社交圈。就在今天早上,許畫儀還發了一條動態,定位是一家高級日料店。
配文是:「新的開始,謝謝親愛的。」照片里,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正親昵地給她夾菜。
那只手上戴的表,是去年我生日時,我送給江聿風的。我當時刷爆了信用卡,才買下那塊表。
而他,轉頭就戴著它,去跟別的女人,慶祝所謂的「新的開始」。我的心,早已麻木,
不起一絲波瀾。我只是覺得可笑。到了酒店,他殷勤地幫我辦好入住,提著行李送我到房間。
房間是豪華套房,視野極佳,可以俯瞰大半個城市的夜景。「寶寶,你先休息一下,
晚上我帶你去吃好吃的,給你賠罪。」他站在門口,一臉期待地看著我。「不用了,」
我搖搖頭,「我累了,想早點休息。」「那我陪你。」他說著,就要往里走。我伸手,
攔住了他。「江聿風,」我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在我徹底原諒你之前,
我們還是,保持點距離比較好。」他臉上的笑容,僵住了。6.江聿風的臉色很難看,
但最終還是妥協了。「好,寶寶,我都聽你的。」「你好好休息,我……我明天再來看你。」
他一步三回頭地走了,眼神里滿是失落和不甘。我關上門,臉上的疲憊瞬間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決絕。我迅速檢查了一遍房間。每一個角落,每一個插座,
甚至連天花板的煙霧報警器,我都沒有放過。確定沒有被人動過手腳后,
我才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針孔攝像頭。我把它安裝在正對著大床的電視機下方,
一個極其隱蔽的角落。調試好角度,連接上我另一部手機的云端。這樣一來,
無論我身在何處,都能實時監控房間里的一切。做完這一切,我沖了個澡,
換上了一件江聿風從沒見過的,黑色蕾絲睡裙。我化了個精致的妝,紅唇妖艷。然后,
我給江聿風發了條信息。「我睡不著,有點怕,你……能過來陪陪我嗎?」后面,
附了一張我穿著睡裙,斜躺在床上的自拍。照片拍得很有技巧,欲說還休,引人遐想。果然,
不到一分鐘,他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聲音里是壓抑不住的興奮。「寶寶,你等我,我馬上到!
」我勾起嘴角,關掉手機,靜靜地等待著,我的男主角,粉墨登場。我知道,
他今晚一定會來。而且,他絕對不會,空手而來。他以為我是來求和的。殊不知,
我才是那個,手持屠刀的獵人。而他,不過是我網中,那只垂死掙扎的獵物。7.門鈴響了。
我透過貓眼,看到江聿風站在門外。他換了一身衣服,頭發也精心打理過,
手里還提著一個紙袋,里面裝著紅酒和兩個高腳杯。魚兒,上鉤了。我打開門,
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你來啦。」他的目光,像鉤子一樣,把我從上到下掃了一遍,
喉結不受控制地滾動了一下。「寶寶,你今天……真美。」他走進來,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