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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的位置 : 靜閱文字網 > 古代言情 > 陛下能讀心后總想和我貼貼_精選章節

    精選章節

    發表時間: 2025-05-25 19:01:39

    1.秋雨淅淅瀝瀝打在青瓦上,我攥著銀針的手指微微發顫。

    御繡坊這次接的活兒實在離譜——給當今圣上繡龍袍。金線在燭光下泛著冷光,

    映得我額角的汗珠都成了碎鉆。"沈知意,專心些。"管事嬤嬤的戒尺敲在案幾上,

    "這可是要穿在陛下身上的!"我心里瘋狂翻白眼,表面卻乖順地點頭。

    誰不知道當今圣上冷面閻王的名號?聽說上個月有個大臣奏錯折子,當場就被削了官職。

    要是我把龍袍繡歪了......嘶,想想都覺得后頸發涼。正胡思亂想著,

    突然殿外傳來一陣騷動。我下意識抬頭,就見明黃衣角掃過門檻,龍紋靴踏碎一地雨珠。

    整個繡坊瞬間鴉雀無聲,我卻盯著那雙靴子上的珍珠流蘇出了神——這得值多少銀子啊?

    "都抬起頭來。"清冽如寒泉的聲音驚得我手一抖,針尖直接扎進指尖。

    疼得我眼淚都要出來了,心里卻瘋狂吐槽:早知道皇帝會來巡查,說什么我也裝病不來!

    現在好了,扎破手指,搞不好要被當成刺客抓起來!"第...第七排那個,出列。

    "完犢子!我僵硬地轉頭,正對上一雙墨玉般的眸子。皇帝生得真好看,劍眉星目,

    鼻梁高挺,就是表情太冷,像尊玉雕。"手怎么了?"他目光落在我滲血的指尖,

    語氣聽不出喜怒。我腦子一抽,脫口而出:"回陛下,您生得太好看,小的一時看入迷,

    就......"話一出口我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我在說什么啊!皇帝神色微動,

    薄唇輕抿。就在我以為要被治個大不敬之罪時,卻聽見他淡淡道:"去太醫院處理傷口,

    今日不必當值了。"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忙不迭磕頭謝恩。直到跑出繡坊,

    還覺得像在做夢。殊不知此刻的皇帝正捏著我掉落的繡帕,嘴角不受控地上揚。"有趣。

    "他摩挲著繡帕上歪歪扭扭的并蒂蓮,耳中還回蕩著那句"皇帝生得真好看,

    就是冰塊臉太浪費了"。2.太醫院的薄荷膏涂在指尖涼絲絲的,我對著青瓷鏡嘆氣。

    好好的一雙巧手,差點要葬送在龍袍上。小宮女端著金瘡藥進來時,

    我正對著袖口上歪歪扭扭的針腳發愁。"沈姐姐是第一次見陛下吧?"她壓低聲音,

    眼睛亮晶晶的,"是不是特別威風?"我想起那張冷臉,忍不住撇嘴:"威風是威風,

    就是跟個活閻王似的。你說他天天板著臉,嘴角會不會長凍瘡啊?

    "小宮女嚇得捂住我的嘴:"快別說了!陛下耳目靈通......"她話音未落,

    廊外突然傳來腳步聲。我渾身僵硬地轉身,就見皇帝抱著手臂站在門口,

    墨色錦袍上繡著暗紋龍鱗,在廊下陰影里泛著微光。"耳、耳目......"我舌頭打結,

    腦子嗡嗡作響,剛才的吐槽不會被聽見了吧?皇帝挑眉看我,

    目光落在我攥著繡帕的手上:"手還疼?"他聲音居然比在繡坊時柔和些,

    我鬼使神差地搖頭,又點頭。大概是見我臉色發白,

    他伸手招來隨侍的公公:"去取些蜜漬金桔來,賞給沈才人。"才人?我瞪大眼,

    看著公公往我手里塞了塊鎏金腰牌。這就封了位分?不是說后宮選秀都要層層篩選嗎?

    我不過是個繡女啊!"謝、謝陛下......"我捏著腰牌,忽然想起什么,

    手忙腳亂地翻找袖口,"那個......小的剛才掉了塊帕子......""是這個?

    "皇帝從袖中取出繡帕,指尖碾過那朵歪扭的并蒂蓮,"繡工倒是別致。"他語氣平淡,

    我卻聽出了弦外之音。完了,皇帝肯定覺得我手藝差,這是要秋后算賬呢!我膝蓋一軟,

    差點又要跪下,卻聽見他忽然輕笑一聲:"明日起,你搬去擷芳殿繡龍袍。那里向陽,

    光線好些。"等我暈乎乎地被小宮女扶回住處,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擷芳殿?

    那不是皇帝日常批閱奏折的偏殿嗎?讓繡女去那兒干活,這不合規矩吧?深夜,

    我對著燭火發愁。新賜的緞面上,金線在燭火下泛著冷光。我咬著繡繃發呆,

    腦子里全是皇帝今天的神情。他笑起來真好看,眼尾微微上挑,

    像只偷腥的貓......"啪!"銀針掉在地上,我猛地捂住嘴。沈知意啊沈知意,

    你在想什么呢!那可是皇帝!我慌慌張張地撿針,卻沒看見窗外掠過一道明黃身影。

    皇帝正靠著廊柱,指尖摩挲著袖中繡帕,唇角笑意還未褪去。"偷腥的貓?"他低笑出聲,

    惹得檐下銅鈴輕響,"這丫頭倒是敢想。"第二日清晨,我抱著繡繃站在擷芳殿外,

    手心全是汗。殿內傳來研磨聲,我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皇帝穿著月白中衣,

    正伏案批奏折,墨發用玉冠松松束著,竟比昨日多了幾分煙火氣。"過來。"他頭也不抬,

    指節敲了敲身旁的繡墩。我挪著步子過去,大氣都不敢喘。殿內彌漫著龍涎香,混著墨香,

    竟意外好聞。皇帝忽然伸手,替我撥正歪斜的繡繃:"怕什么?朕又不吃人。

    "你吃不吃人我不知道,你讀心術挺嚇人的!我在心里瘋狂吐槽,

    面上卻擠出笑:"陛下萬安。"皇帝手中毛筆一頓,墨點濺在宣紙上,暈開小片陰影。

    他側頭看我,目光灼灼:"沈知意,你很怕朕?"我剛要搖頭,

    就見他指尖輕輕劃過我繡繃上的龍紋。本該威嚴的五爪金龍,被我繡成了圓滾滾的團龍,

    爪子像包子似的。"這龍......"皇帝聲音發悶,像是在忍笑,"倒有些憨態可掬。

    "完了,要被砍頭了!我閉眼等死,卻聽見頭頂傳來壓抑的低笑。睜眼一看,

    皇帝竟用袖口捂著嘴,肩膀微微發抖。這、這還是我認識的冷面閻王嗎?"陛下?

    "我試探著開口。"沒事。"他清了清嗓子,迅速恢復嚴肅,"繼續繡吧。

    "我滿腹狐疑地低頭,卻發現繡繃上不知何時多了塊蜜漬金桔。陽光透過窗欞,

    在皇帝側臉上鍍了層金邊。他垂眸翻奏折的樣子,竟讓我想起坊間話本里的書生。

    如果書生會穿龍袍的話。"在想什么?"皇帝忽然開口。"沒、沒什么!"我慌忙低頭,

    針尖卻又扎破指尖。鮮血滴在緞面上,洇開小紅點。我欲哭無淚,

    這下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過來。"皇帝嘆氣,伸手拽過我的手。他指尖帶著涼意,

    輕輕替我包扎傷口,"笨手笨腳的。"這觸感太真實,我腦子一片空白,

    只剩一個念頭在循環播放:皇帝在給我包扎傷口!皇帝的手好涼!皇帝聞起來像塊大冰塊!

    "大冰塊?"皇帝挑眉,眼中閃過笑意,"朕的體溫確實比常人低些。

    "我渾身的血都往頭上涌,他、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難道皇帝會讀心術?不可能,

    這太離譜了......"好了。"皇帝松開手,指腹蹭過我手背,"以后每日卯時來此,

    酉時歸。"我機械地點頭,看著他重新拿起毛筆,忽然福至心靈。

    如果皇帝真的能讀心......那我剛才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他是不是都聽見了?

    殿外傳來晨鐘,我抱著繡繃往外走,心跳得厲害。身后忽然傳來紙頁翻動的聲音,

    接著是一聲極輕的笑:"圓滾滾的龍,倒也可愛。"3.卯時的擷芳殿還籠著薄霧,

    我抱著繡繃站在廊下,盯著皇帝的明黃錦袍發怔。

    昨兒我在心里嘀咕"陛下要是穿明黃肯定像個大橘子",今早他竟真的換了這身。

    "發什么呆?"皇帝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猛地轉身,撞見他正解下墨色披風往我肩上披,

    "晨露重。"我僵在原地,看著他指尖系緊披風帶子。

    這顏色......分明是我昨兒在繡坊夸過的湖藍。難道真被我說中了?我咽了咽口水,

    故意在心里大聲念:"今日想吃荔枝!"皇帝系帶子的手頓了頓,抬眸看我:"荔枝?

    "我瞳孔驟縮,趕緊搖頭:"沒、沒說什么!"他輕笑一聲,轉身進殿。我盯著他背影,

    心里天人交戰——試,還是不試?賭一把!我攥緊拳頭,在心里慢悠悠道:"陛下若能聽見,

    就把案頭的鎮紙往左挪三寸。"殿內傳來紙張翻動的聲響,我屏住呼吸。只見皇帝忽然伸手,

    指尖輕輕將羊脂玉鎮紙往左推了推,動作自然得仿佛只是隨手調整。

    轟——我的腦袋炸開了煙花。真的能聽見!他真的能讀心!怪不得每次吐槽都被精準打擊,

    原來我在他眼里就是個透明人!"沈知意。"皇帝的聲音打斷我的震驚,"過來。

    "我游魂似的挪過去,看見他面前擺著碟荔枝。顆顆飽滿的荔枝浸在冰水里,

    水珠順著白玉盤往下滾,像極了我此刻想跑路的心情。"嘗嘗。"他推過碟子,

    眼里閃過促狹,"不是想吃?"完了,徹底暴露了!我盯著荔枝,

    忽然福至心靈——他能讀心,卻沒戳破,反而順著我的心意來。這說明什么?

    說明皇帝陛下......在逗我玩?"陛下......"我鼓起勇氣抬頭,

    卻撞見他唇角若有似無的笑。那抹笑像春日融雪,

    讓我忽然想起昨夜在心里說的話:"其實陛下笑起來很好看。"他耳尖微微發紅,

    猛地低頭批奏折。我眨眨眼,難道那句話他也聽見了?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披風邊緣,

    忽然摸到繡著的并蒂蓮。正是我掉的那塊繡帕上的圖案。"看夠了?"皇帝聲音發悶,

    "還不繡龍袍?"我慌忙展開緞面,卻發現原本威嚴的龍紋旁,

    不知何時多了只繡工精致的小橘貓。圓滾滾的身子蜷在龍爪邊,尾巴還纏著金線,

    分明是我前日在御花園看見的那只肥貓!"陛下......這是?"我指著小橘貓,

    喉嚨發緊。"朕瞧著龍袍太素。"他目不斜視,筆尖卻在紙上劃出歪斜的墨痕,"添些生氣。

    "鬼才信!我在心里吐槽,卻忍不住勾唇。原來冷面帝王也會偷偷畫貓,

    還非要找這么蹩腳的借口。陽光穿過窗欞,在他發頂灑下碎金,我忽然覺得,

    這鎏金殿里的龍椅,坐的不過是個想聽人說真話的普通人。午后忽然落雨,

    豆大的雨點砸在琉璃瓦上。我抱著繡繃往廊下躲,冷不丁撞上皇帝的胸膛。

    他身上帶著龍涎香混著雨水的清冽氣息,披風剛解下一半,露出里面月白中衣的領口。"笨。

    "他低笑,將披風重新披回我身上,"擷芳殿有暖閣,躲什么雨?"暖閣里燒著炭盆,

    我捧著熱茶暖手,忽然看見皇帝袖口露出的紅痕。那是今早我扎破手指時,

    不小心蹭到他的血跡。當時我心里還閃過"滴血認親"的荒唐念頭,

    難不成......"在想什么?"他忽然湊近,鼻尖幾乎要碰到我的。我猛地后仰,

    茶盞差點打翻:"沒、沒什么!"皇帝挑眉,

    指尖替我拂開額前碎發:"朕瞧著你近日繡功見長。"他指腹劃過緞面上的小橘貓,

    "這貓......倒有幾分像你。"像我?我瞪圓眼,剛要反駁,

    卻聽見他輕笑一聲:"貪吃,嗜睡,還總愛胡思亂想。"這分明是在念我的心聲!

    我攥緊茶盞,他既然能讀心,必定知道我從未對他有過不敬之意。那為何還要留我在身邊?

    難道......"沈知意。"他忽然叫我全名,聲音低啞,"明日隨朕去御花園賞花。

    "我愣住了,賞花?這是要翻牌子的節奏?可我只是個繡女啊!心里亂糟糟的,

    嘴上卻乖乖應下。皇帝滿意地頷首,忽然伸手替我擦掉嘴角的茶漬:"笨手笨腳。

    "那觸感像羽毛掃過,我渾身發燙。窗外雨聲漸急,炭盆里的火星噼啪作響。我注意到,

    皇帝案頭擺著的鎮紙,依舊停留在三寸之外的位置。原來有些心事,不必說出口,

    也早已有人聽見。4.戌時的雨勢絲毫未減,琉璃瓦上的積水順著飛檐成串墜落,

    像掛了道水晶簾。我抱著繡好的龍袍前襟,在擷芳殿外躊躇——皇帝說過,

    繡完便可拿給他看。"進來。"殿內忽然傳來聲音,嚇得我差點把繡繃掉在水里。

    皇帝穿著玄色常服,正倚在窗邊煮茶。銅爐上的紫砂壺冒著熱氣,映得他面容柔和。

    我這才發現,他眼角尾紋極淡,笑起來時會微微皺起,像春水上的漣漪。"看夠了?

    "他遞來一盞茶,"嘗嘗,新貢的碧螺春。"茶香混著雨氣鉆進鼻尖,

    我忽然想起坊間話本里的橋段——才子佳人雨夜對飲,互訴衷腸。可眼前人是皇帝,

    是我天天在心里吐槽的"大冰塊"。"在想話本?"皇帝挑眉,"朕倒覺得,

    你比話本里的女子有趣得多。"我手一抖,茶水濺在袖口:"陛、陛下又讀心!

    "他低笑出聲,伸手替我穩住茶盞:"不讀心,如何知道你每日在心里把朕編排成什么模樣?

    "我臉漲得通紅,想起那些"冷面閻王""移動冰山"的吐槽,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皇帝卻忽然握住我的手,指腹摩挲著我掌心的繭:"這些繭......是為朕繡龍袍磨的?

    "他聲音輕得像雨絲,我卻聽出了心疼。鬼使神差地,

    我在心里輕聲道:"其實陛下掌心也有繭,握筆握得太用力了。"皇帝猛地抬頭,

    眼中翻涌著我讀不懂的情緒。窗外驚雷炸響,我嚇得一顫,卻被他拽進懷里。

    他的心跳透過中衣傳來,一下下撞在我耳畔。"怕雷?"他下巴抵著我發頂,

    聲音悶得像浸了水的紙,"為何不早說?"我腦子發懵,只能聽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聲。

    原來皇帝的懷抱這么暖,根本不像冰塊。他身上的龍涎香混著雨水味,

    竟讓我想起小時候阿娘哄我睡覺的場景。"阿娘......"我下意識呢喃。

    皇帝身子猛地僵住,良久才嘆出一口氣:"沈知意,你真是......"他松開我,

    指尖替我理了理歪掉的發簪,"明日賞花,別穿青色襦裙,襯得你臉白得像紙。

    "我眨巴著眼,沒懂他為何突然轉移話題。只見他轉身拿起我繡的龍袍前襟,

    指尖撫過那只小橘貓,忽然輕笑:"朕忽然覺得,這龍袍缺個腰帶。""腰帶?

    "我下意識接話。"嗯。"他轉頭看我,眸中映著燭火,"用金線繡并蒂蓮的腰帶,

    你覺得如何?"并蒂蓮......是我繡帕上的圖案。我忽然意識到,從撿到繡帕那日起,

    皇帝就在一步步將我拽進他的局里。可為何我此刻并不想逃,反而覺得胸口漲得發暖?

    雨聲漸歇,皇帝忽然指著窗外:"看,月出了。"云層散去,銀盤似的月亮掛在檐角。

    我望著月光下他的側臉,鬼使神差地在心里說:"其實陛下眼睛像月亮,

    笑起來像星星落進水里。"皇帝手中的茶盞"當啷"落地,碎片濺在青磚上。他猛地轉身,

    雙手撐在我身側的案幾上,將我困在中間。咫尺之遙,我能看見他睫毛在顫,像振翅的蝶。

    "再說一遍。"他聲音沙啞。我腦子一片空白,

    喉間發緊:"陛、陛下......""心里的話。"他額頭抵著我的,"再說一遍。

    "原來他真的什么都聽得見。我閉上眼,任由心聲漫溢:"陛下笑起來很好看,

    像星星落進水里,像春雪化在琉璃盞里,像......像我繡壞的第一朵并蒂蓮,

    歪歪扭扭,卻讓我心跳得厲害。"殿內靜得能聽見燭芯爆響。皇帝忽然低笑,

    那笑聲震得我胸腔發麻。他捧起我的臉,鼻尖蹭過我的:"傻丫頭,

    從你在繡坊說朕'生得好看'時,朕的心跳就沒停過。"我睜眼,正對上他眼底翻涌的星河。

    原來冷面帝王也會臉紅,耳尖紅得像熟透的荔枝,比我繡的并蒂蓮還要鮮艷。

    "所以......"他指尖撥弄我耳墜,"明日賞花,你可愿牽朕的手?像民間夫婦那樣,

    走累了就坐在長椅上,看云卷云舒?"我想開口,卻發不出聲音,只能瘋狂點頭。皇帝輕笑,

    低頭吻了吻我指尖的繭:"以后不必再繡龍袍了,朕要你繡的......"他聲音漸低,

    "是朕的心。"窗外月光如水,將我們的影子疊在金磚上。我忽然想起第一次見他時,

    覺得他像尊玉雕。如今才明白,這玉雕里裹著的,是塊溫熱的璞玉,只等一人敲開冰殼,

    窺見里面的星河萬里。5.卯時三刻,擷芳殿的雕花鏡前,我對著身上的茜色襦裙發呆。

    這是皇帝昨日特意叮囑的顏色,說是"襯得唇色像熟透的櫻桃"。

    腰間系著新繡的并蒂蓮腰帶,金線在晨光里泛著柔光,針腳是昨夜熬夜趕出來的。

    畢竟是要陪皇帝賞花,總不能丟了面子。"沈才人,陛下在御花園等您。

    "小宮女春桃捧著鎏金步搖進來,眼睛笑成月牙,"您今日真好看,像從畫里走出來的。

    "我耳尖發燙,任由她替我插上步搖。鏡中女子面頰微紅,眸子里映著窗外的桃花,

    倒真有幾分嬌俏模樣。剛踏出殿門,就見皇帝倚在廊柱上,身著月白錦袍,

    腰間墜著我繡的香囊,正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怎么穿這么薄?"他伸手替我披上織金披風,

    指尖劃過我耳垂,"臉凍得通紅。"我腹誹:明明是害羞!

    嘴上卻乖乖道:"陛下不也只穿了中衣?"皇帝低笑,忽然湊近我耳邊:"因為想到要見你,

    心里便暖了。"這話說得太露骨,我猛地后退半步,卻踩住披風下擺。踉蹌間被他撈進懷里,

    腰間一緊,傳來他悶悶的笑:"笨丫頭,怎么總讓朕想抱你?"春桃輕咳一聲,

    我這才驚覺周圍還有宮人。皇帝卻像渾然不覺,牽起我的手就往御花園走。他掌心干燥溫暖,

    虎口處果然有層薄繭,是常年握筆磨的。我想起昨夜在他掌心落下的輕吻,臉燒得更厲害了。

    御花園的桃花開得正盛,粉色花雨落在九曲橋上。路過太液池時,

    我看見湖心亭里站著位華服女子,蛾眉微蹙,正盯著我們交握的手。"那是德妃。

    "皇帝傳音入密,指尖輕輕捏了捏我的掌心,"不必理會。"話音未落,德妃已款步走來,

    福身行禮:"陛下萬安,沈才人......好氣色。"她咬著"才人"二字,

    眼尾掃過我腰間的并蒂蓮腰帶,"這腰帶花樣倒是別致,臣妾竟從未見過。"我剛要開口,

    皇帝忽然將我往身邊帶了帶:"自然別致,這是朕親自設計的。"他語氣平淡,卻暗含鋒芒,

    "德妃若是喜歡,明日讓內務府送些尋常花樣過去便是。"尋常花樣?我憋著笑,

    感受到德妃攥緊帕子的力道。她面上卻依舊溫婉:"陛下說笑了,臣妾哪敢與才人比?

    聽說才人昨夜在擷芳殿侍駕,這福氣......""德妃似乎很關心朕的行蹤?

    "皇帝挑眉,眼中寒芒一閃,"不如明日起,德妃每日卯時來擷芳殿,替朕研磨?

    "德妃臉色一白,慌忙告退。我望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噗嗤笑出聲:"陛下好手段,

    研磨可比侍駕累多了。"皇帝捏了捏我的臉:"誰讓她敢編排你?

    "他忽然指著遠處的梨花樹,"那邊有秋千,要不要去坐坐?"我眼睛一亮,

    甩開他的手就跑。梨花如雪,秋千繩上纏著金絲蝴蝶,顯然是特意布置過的。剛坐上秋千,

    就見皇帝卷起袖子,在我身后輕輕推。"蕩高點!"我笑著回頭,卻撞見他眼底的溫柔。

    那目光比春日暖陽更燙,讓我忽然想起昨夜他說的"心跳沒停過"。秋千越蕩越高,

    我忽然瞥見德妃站在假山后,指尖攥著塊石頭。不好!我剛要叫皇帝小心,

    卻見那石頭朝我砸來。目標不是我,是秋千繩!"小心!"皇帝撲過來時,

    秋千繩"啪"地斷裂。我失重墜落,卻被他緊緊護在懷里,后背重重撞在梨花樹上。

    花瓣紛紛揚揚落下來,蓋住他皺起的眉頭。"有沒有傷到?"他聲音發顫,手在我腰間輕揉,

    "哪里疼?"我搖搖頭,卻看見他后頸滲出的血,剛才落地時,他替我擋住了樹杈。

    遠處傳來宮人驚呼,德妃早已沒了蹤影。我眼眶發酸,

    伸手替他按住傷口:"陛下傻不傻......""傻的是你。"皇帝輕笑,

    指尖替我拂去頭上的花瓣,"明知她要害你,還只顧著叫朕小心。"他忽然低頭,

    鼻尖蹭過我的,"知意,以后先顧著自己,嗯?"這話像羽毛掃過心間,我喉嚨發緊,

    只能點頭。春桃帶著太醫匆匆趕來,皇帝卻揮揮手:"不必宣太醫,去擷芳殿備些姜湯,

    再取件干爽的衣裳來。"他打橫抱起我時,我聽見他悶哼一聲。腰上的力道卻絲毫不減,

    穩穩托住我的膝彎。梨花落在他發間,我鬼使神差地伸手摘下,觸到他耳后溫熱的皮膚。

    "癢。"皇帝輕笑,下巴抵著我發頂,"等會兒喝姜湯時,不許皺眉。"我將臉埋進他懷里,

    聞著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和龍涎香。原來在這深宮里,真有人會為我擋災,

    會把我的安危看得比自己還重。太液池的水波光粼粼,映著我們交疊的影子,

    像幅被揉皺的絹畫,卻比任何工筆都要鮮活。6.擷芳殿的暖閣里,炭盆燒得正旺。

    我裹著皇帝的明黃錦被,盯著他后頸的紗布發呆。剛才替他換藥時,看見那道猙獰的傷口,

    心里竟比自己受傷還疼。"發什么呆?"皇帝端著姜湯坐在我身邊,舀了一勺吹了吹,

    "張嘴。"我撇撇嘴:"陛下受傷了,該是我伺候您才對。

    ""你呀......"他無奈搖頭,忽然湊近我耳邊,"其實讓朕受傷的不是樹杈,是你。

    "我瞪大眼:"我?""嗯。"他指尖劃過我唇畔,"你方才替朕換藥時,離得太近,

    朕心跳亂了,傷口便疼得厲害。"這登徒子!我紅著臉推開他,卻不小心碰到他傷口。

    皇帝悶哼一聲,我慌忙查看,卻見他嘴角勾起壞笑——又被耍了!"陛下!

    "我氣鼓鼓地捶他肩膀,"都什么時候了還開玩笑!"皇帝抓住我的手,

    放在唇邊輕吻:"疼是真的,心跳亂也是真的。"他忽然掀開我的錦被,指著我濕透的裙擺,

    "濕衣服穿著難受,去里間換件干爽的。"我這才想起自己落水時弄濕了裙裾,

    臉頰發燙:"可、可那是陛下的衣裳......""不妨事。"他替我理了理亂發,

    "朕的就是你的。"里間的紫檀衣柜里,果然掛著件月白中衣,袖口繡著竹紋,

    顯然是皇帝常穿的。我換上后發現袖子太長,剛要卷起來,就見皇帝倚在門框上,

    目光灼灼地看著我。"像偷穿大人衣裳的小獸。"他低笑,上前替我卷好袖口,"這樣便好。

    "他指尖觸到我手腕時,我忽然想起今日在花園里,他替我擋住石頭的瞬間。鬼使神差地,

    我伸手抱住他腰,

    將臉埋在他胸口:"以后別再這樣冒險了......"皇帝身子猛地僵住,

    良久才嘆出一口氣,將我緊緊摟進懷里。他的心跳聲震得我耳膜發疼,

    卻比任何琴瑟都要動聽。暖閣里的龍涎香混著炭火氣,漸漸漫成一團溫柔的霧。"知意,

    "他下巴抵著我發頂,聲音低得像在哄睡,"明日起,你便搬進擷芳殿吧。"我抬頭看他,

    撞見他眼中的認真:"朕想每天睜眼就能看見你,

    想在批奏折時聽見你嘀咕'陛下又皺眉頭',想在下雨時替你暖手......"他輕笑,

    "朕從來不知道,原來讀心術最妙的,是能聽見心上人藏在心底的話。

    "我想起那些沒說出口的心動,想起他一次次順著我的心意,忽然覺得眼眶發酸。"好。

    "我攥緊他的中衣,"但陛下要答應我,以后受傷前先想想我......""傻子。

    "皇帝低頭吻住我額頭,"朕的命如今是你的,自然會好好珍惜。"他忽然輕笑,

    指腹摩挲著我耳垂,"不過若你實在擔心......""嗯?""今晚便留在朕身邊,

    親自看著如何?"我瞪他,卻看見他耳尖紅得要滴血。原來冷面帝王也會害羞,

    會用玩笑掩飾真心。我伸手替他整理發冠,指尖劃過他眉骨:"陛下可知,

    你現在像只等著投喂的貓?""貓?"皇帝挑眉,忽然將我打橫抱起,"那便讓朕看看,

    你這只小耗子能躲到哪兒去。"我驚呼出聲,被他輕輕放在床榻上。窗外月光如水,

    透過紗帳在他臉上織出碎銀。他替我蓋好被子,自己則躺在身側,

    伸手將我圈進懷里:"睡吧,明日還要陪朕看日出。"我嗅著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

    忽然想起第一次見他時,覺得他像塊冷玉。如今才明白,冷玉下藏著的,是團燒不盡的野火,

    只等風來,便要燎原。殿外傳來更夫打更的聲音,已是子時。皇帝的呼吸漸漸平穩,

    指尖卻仍輕輕扣著我的手腕,像怕我跑了似的。我抬頭看他睡著的模樣,

    睫毛在眼下投出陰影,唇角微微上揚,像個偷到糖的孩子。

    "其實......"我在心里輕輕說,"我也想每天睜眼就看見你。"懷里的人忽然輕笑,

    收緊了手臂。7.寅時三刻,銅漏滴答聲中,我被懷里的熱源燙醒。皇帝裹著明黃寢衣,

    像只大貓似的將我圈在臂彎里,鼻尖蹭著我發頂,

    喉間溢出低低的鼻音:"再睡會兒......"這聲音酥得我骨頭都軟了,

    偏生想起他待會兒要上早朝。我輕輕推他肩膀:"陛下該起身了,

    不然要被言官彈劾'沉迷美色'啦。"懷里的人忽然收緊手臂,悶聲悶氣:"朕就沉迷了,

    如何?"他抬眼時眼底還蒙著霧氣,卻在看見我穿著他的中衣時,忽然輕笑出聲,

    "倒是朕的錯,該讓人給你做幾身新睡衣了。"我這才想起身上穿的是他的月白中衣,

    袖口被我卷得老高,下擺拖在床榻邊,活像偷穿大人衣裳的孩童。耳尖發燙,正要反駁,

    卻被他捏了捏臉:"這般可愛,叫朕如何舍得去上朝?"最終還是被我連推帶搡地哄去洗漱。

    看著他在銅鏡前束發,我忽然想起昨夜替他換藥時看見的后頸紗布,

    鬼使神差地伸手替他理了理衣領,遮住那道傷痕:"今日早朝少說些話,別累著。

    "皇帝轉身握住我的手,放在唇邊輕吻:"知道了,小管家婆。"他忽然湊近我耳邊,

    "若想朕了,便去御書房找我,嗯?"這話聽得我心跳漏了半拍,剛要開口,

    就見春桃端著朝服進來。皇帝挑眉看我,眼里閃過促狹,分明是在等我心里的碎碎念。

    我氣鼓鼓地瞪他,故意在心里大喊:"快去上朝!別偷懶!"他低笑出聲,

    任由宮人替他換上龍袍,卻在臨出門前忽然轉身,

    從袖中掏出顆蜜漬金桔塞進我嘴里:"甜嗎?"金桔的酸甜在舌尖炸開,我含著果子點頭。

    聽見他輕笑一聲:"不及你甜。"話音未落,人已跨出門檻,只留下我在原地紅透了臉。

    巳時初,陽光爬上擷芳殿的雕花窗欞。我抱著繡繃坐在廊下,給小橘貓"雪球"梳毛。

    這名字是我起的,皇帝卻嫌棄地說"俗",可昨兒夜里分明看見他偷偷用御膳房的牛乳喂它。

    "雪球乖,等會兒給你抓蝴蝶玩。"我捏了捏它肉墊,忽然聽見身后傳來腳步聲。

    以為是春桃,頭也不抬地說:"把蜜漬金桔放桌上吧,

    陛下要是問起......""朕要是問起什么?"熟悉的聲音驚得我手一抖,

    雪球"喵"地跳開。轉身只見皇帝倚在廊柱上,玉帶未解,朝服上還沾著龍涎香,

    顯然是剛下朝就趕來了。"陛、陛下怎么這么快?"我慌忙起身,卻被他按回繡墩上。

    "想你了。"他說得自然,伸手替我摘去頭上的花瓣,"早朝時聽那些老臣絮叨,

    滿腦子都是你昨夜說夢話喊'金桔'的樣子。"我臉爆紅:"我、我哪有!"皇帝輕笑,

    指尖劃過我繡繃上的圖案。不知何時,雪球的形象竟混進了龍袍的云紋里,

    正抱著顆金桔啃得歡快。他指腹摩挲著那只肥貓,忽然嘆氣:"朕竟要和貓爭寵。

    "我憋笑:"陛下日理萬機,怎會和雪球計較?""怎會不計較?"他忽然捏住我的下巴,

    迫使我抬頭看他,"它能睡你膝頭,能蹭你手心,

    朕卻只能在早朝時苦熬......"他聲音漸低,眼底泛起暗色,"知意,

    你說朕該如何是好?"這話說得太勾人,我喉嚨發緊,忽然想起他能讀心。

    便故意在心里哼起坊間小調:"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皇帝挑眉,

    忽然伸手將我抱上膝頭。繡繃"啪"地掉在地上,雪球"喵"地躥進花叢里。我驚呼出聲,

    攥緊他的朝服:"陛下!這是廊下,宮人看見......""讓他們看見。

    "他低頭咬住我耳垂,"朕要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朕的心上人。"這話像把野火扔進干草堆,

    我渾身發燙,只能揪住他腰間玉帶作要挾:"再鬧就不給陛下繡龍袍了!"皇帝輕笑,

    忽然握住我作亂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龍袍哪有這個重要?"他眼底翻涌著熱浪,"知意,

    摸摸看,它跳得這樣快,全因你在身邊。"掌心傳來的心跳聲震得我發麻,

    我忽然想起昨夜他說"心跳沒停過"時的眼神。原來冷面帝王的情動,是這樣滾燙,

    這樣直白,像把淬了蜜的刀,輕輕捅進人的心窩。"陛下......"我仰頭看他,

    卻被他堵住了唇。這個吻帶著金桔的甜,混著龍涎香的暖,比我繡過的任何錦緞都要柔軟。

    遠處傳來宮人細碎的腳步聲,我慌忙推他,卻被他攥住手腕按在廊柱上,吻得更深了。

    "別躲。"他喘息著抵著我的額頭,"朕要讓他們知道,

    以后誰敢欺你......"他忽然輕笑,"便讓他們嘗嘗每日研磨到子時的滋味。

    "我被逗得笑出聲,伸手替他理了理歪掉的發冠。雪球不知何時又蹭了過來,

    用腦袋頂我們交握的手。皇帝挑眉,忽然彎腰將貓拎起來,舉到面前:"雪球,

    以后不許再睡她膝頭,知道嗎?"貓"喵"了一聲,尾巴甩在他臉上。我笑得直不起腰,

    看著皇帝手忙腳亂地應付那團白毛。"好了好了,"我從他手里接過貓,"雪球還小,

    陛下莫要和它置氣。"皇帝哼了聲,卻在看見我抱著貓的模樣時,

    忽然伸手將我們一并圈進懷里:"罷了,看在你面上,允它每日陪你半個時辰。

    "他下巴抵著我發頂,悶悶地道,"其余時候,只能陪朕。"我笑著點頭,

    聽見他懷里的貓發出不滿的"咕嚕"聲。遠處傳來鐘響,已是未時初。皇帝無奈地松開我,

    指尖替我拂去唇畔的碎發:"申時朕要見西域使臣,晚上陪你用膳?"我剛要答應,

    忽然想起什么,從袖中掏出塊帕子塞給他:"給,擦汗用的。"皇帝展開帕子,

    眼底泛起笑意——上面繡著只抱著金桔的小獅子,正是他的屬相。針腳雖不如御繡坊精致,

    卻透著股笨拙的認真。"喜歡嗎?"我仰頭看他。"喜歡。"他將帕子收入袖中,

    忽然低頭在我額角輕吻,"比喜歡金桔更喜歡。"我看著他轉身走向勤政殿的背影,

    明黃錦袍在陽光下泛著柔光。雪球在我懷里伸懶腰,爪子不小心勾住我腰間的并蒂蓮腰帶。

    8.申時初,勤政殿外的銅獅鍍著金箔,在烈日下晃得人睜不開眼。

    我攥著皇帝給的鎏金腰牌,跟著春桃往偏殿走,心里像揣了只活蹦亂跳的小兔子。

    聽說西域使臣進貢了能發光的夜明珠,這般稀罕物,可不是誰都能瞧的。

    "沈才人且在這兒等候,陛下稍后便至。"小太監掀起明黃帷帳,我剛踏入偏殿,

    就見案幾上擺著個琉璃盤。里面躺著拳頭大的珠子,在日光下泛著幽藍光澤,

    竟真似藏著片星空。"這是波斯國進的'星眸'。"春桃壓低聲音,

    "聽說夜里能照亮整間屋子呢!"我湊近了看,忽然想起皇帝昨夜在燭下批奏折的模樣,

    睫毛在眼下投出細碎的影,比這珠子還要璀璨。

    心里忍不住嘀咕:"哪有陛下的眼睛亮......""噗嗤——"熟悉的低笑從身后傳來,

    我猛地轉身,正對上皇帝似笑非笑的目光。他穿著玄色常服,腰間墜著我繡的香囊,

    身后跟著個高鼻深目的西域使臣,正用生硬的漢語說著什么。"陛、陛下何時來的?

    "我后背發僵,眼睜睜看著他走到琉璃盤前,指尖撥弄那珠子,

    唇角還掛著沒來得及收的笑意。"方才聽得沈才人說,這珠子......"他轉頭看我,

    眼中閃過促狹,"不如朕的眼睛亮?"我腦子"嗡"地炸開,耳尖瞬間燒到滴血。

    西域使臣瞪大眼,看看皇帝,又看看我,顯然沒聽懂這句中文。但瞧著皇帝的表情,

    也猜到不是什么正經話,竟跟著笑起來:"陛下與才人真是......珠聯璧合!

    "珠聯璧合?這詞用得妙!我憋笑憋得難受,卻見皇帝一本正經地點頭:"使臣眼光不錯,

    這珠子......確實該賞給心上人。"他忽然將"星眸"塞進我手里,

    溫度透過琉璃傳來,"替朕收著?"我捧著珠子,覺得掌心發燙:"這是貢品,

    臣妾怎能......""朕說能便能。"皇帝挑眉,忽然用只有我們能聽見的聲音道,

    "難道你心里不想收?方才還在想'若是能拿這珠子換兩斤蜜漬金桔就好了'。

    "我差點把珠子扔出去,瞪著他:"陛下!"使臣見我們耳語,十分識趣地退到殿外。

    皇帝忽然伸手替我理了理被風吹亂的發絲,指尖劃過我耳垂:"惱了?""哪敢惱陛下?

    "我故意板著臉,"只是陛下總讀心,臣妾連句悄悄話都沒了。""冤枉。"皇帝輕笑,

    忽然握住我的手,將"星眸"和我的手指一并包在掌心,"朕從未主動讀過你的心,

    只是你的念頭太響......"他低頭看我,眸中映著珠子的藍光,"像春雷滾過湖面,

    想不聽都難。"這話說得太撩人,我慌忙低頭,卻看見他袖口露出的紗布邊緣,

    后頸的傷口該換藥了。鬼使神差地,我伸手替他整理袖口,

    指尖觸到他腕間的薄繭:"今日早朝可累著了?"皇帝忽然將我拽進懷里,

    下巴抵著我發頂:"累,累得很。"他聲音悶悶的,像撒嬌的孩童,"所以才要見你,

    見你一眼便不累了。"我被他逗笑,剛要開口,卻聽見殿外傳來使臣的咳嗽聲。

    皇帝無奈地松開我,指尖卻仍戀戀不舍地劃過我掌心:"晚上去太液池放河燈?"我點頭,

    忽然想起什么,從袖中掏出塊帕子塞給他:"給,擦汗用的。

    "帕子上繡著的小獅子歪頭咬著金桔,正是昨日趕工的成果。皇帝展開帕子,眼底泛起柔光,

    剛要說話,使臣又咳嗽了兩聲。他無奈地嘆氣,將帕子收入袖中,

    轉身時忽然輕笑:"使臣說,中原女子果然溫婉,竟會給夫君繡帕子。"夫君?我臉爆紅,

    看著他大步走向殿外,明黃錦袍在廊下閃過,像團燒得正旺的火焰。

    春桃不知何時湊到我身邊,捂著嘴笑:"才人瞧著陛下的背影,像不像話本里的情郎?

    "我攥著"星眸"轉身,卻看見琉璃盤里倒映著自己的臉,眼角眉梢全是笑意。

    哪還有半分宮人的謹小慎微?忽然想起剛入宮時,總覺得皇帝是尊玉雕,如今才明白,

    這玉雕早被我焐熱了,成了揣在懷里的暖爐。戌時三刻,太液池飄著薄霧,像誰撒了把碎銀。

    我抱著疊好的河燈,跟著皇帝走到九曲橋中央。他今日換了月白錦袍,

    腰間系著我繡的并蒂蓮腰帶,在夜色里瞧著格外清俊。"先放哪盞?"他指著我懷里的燈,

    眼底映著波光。我翻開最上面那盞,是只繡著雪球的蓮花燈:"自然是給雪球的,

    它今日偷喝了陛下的牛乳。"皇帝低笑,替我將燈放進水里:"明日讓御膳房多備些,

    省得它總跟朕搶寵。"第二盞燈繡著金桔,剛放進水里,就被風吹得轉了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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