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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選章節(jié)

    發(fā)表時間: 2025-05-25 20:14:34

    第一章 寵物醫(yī)院的怪事兒程言的手又開始抖了。他盯著手術臺上的布偶貓,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這是今天第三臺絕育手術,刀片在無影燈下泛著冷光,

    貓肚皮上的毛已經剃干凈,粉嫩嫩的皮膚隨著呼吸輕輕起伏。“穩(wěn)住啊老程。

    ”護士小林在旁邊小聲提醒,“這貓主人是開美容院的,回頭送你張免費護理卡。

    ”程言沒搭腔。冷汗順著后頸往下淌,濕了白大褂領口。他忽然覺得眼前有點發(fā)花,

    手術室的瓷磚墻好像在扭曲,變成灰撲撲的水泥墻。耳邊響起嗡嗡的電流聲,

    混著小孩壓抑的哭聲。“程醫(yī)生?”小林的聲音變得很遠,“您臉色好差,

    要不休息——”劇痛從太陽穴炸開。程言踉蹌半步,左手扶住手術臺才沒摔倒。

    手里的手術刀晃了晃,刀尖正好停在布偶貓?zhí)鴦拥念i動脈上方。貓受驚般掙扎,

    爪子劃破了他的手腕。“快抓住它!”小林驚呼著撲上去按住貓。程言退到墻角,

    背靠著冰冷的金屬器械柜,大口喘著氣。他看見自己的手還舉著刀,

    掌心不知何時多了道血痕,鮮紅的字跡歪歪扭扭:還我命來。“老程你怎么了?

    ”小林抱著貓過來,“劃傷了?我去拿碘伏——”“不用。”程言猛地甩動手腕,

    血珠濺在瓷磚上。奇怪的是,當他再看掌心時,那道字居然不見了,

    只有被貓抓出的淺淺紅印。他狠狠揉了揉眼睛,抬頭看見墻上的監(jiān)控鏡頭正亮著紅燈,

    像只盯著他的眼睛。晚上十點,寵物醫(yī)院關門了。程言坐在診療室里,對著鏡子發(fā)呆。

    鏡子里的人臉色蒼白,眼窩發(fā)青,右邊眉毛上方有道淡淡的疤,是小時候爬樹摔的。

    他卷起袖子,胳膊上有幾處針眼,是這半年來頻繁注射腎上腺素留下的。“又犯病了。

    ”他對著鏡子自言自語,聲音里帶著疲憊和恐懼。從三個月前開始,他經常出現記憶斷層,

    醒來時發(fā)現自己在陌生的地方,手里拿著奇怪的東西——比如上周在公園長椅上醒來,

    手里攥著把帶血的剪刀,而他完全不記得自己去過那里。手機突然震動,屏幕亮起陌生號碼。

    程言猶豫了兩秒接起,聽筒里傳來沙沙的電流聲,接著是個壓低的女聲:“程醫(yī)生,

    我們這兒治心病,比醫(yī)院便宜,還不用排隊。”“你怎么知道我的號碼?”程言皺眉。

    “您不是在論壇發(fā)過帖子嗎?”對方輕笑,

    “解離癥、人格分裂、記憶混亂......我們這兒專治這些怪病。地址給您發(fā)過去了,

    明天上午十點,別遲到。”電話掛斷了。程言盯著手機屏幕,

    短信里的地址是市中心的一棟舊寫字樓,門牌號304。他摸了摸口袋里的腎上腺素注射器,

    咬咬牙:“死馬當活馬醫(yī)吧。”第二天上午,程言站在304室門口。

    深棕色的木門上掛著塊銅牌,上面寫著“蘇九心理咨詢”,字體是細細的花體,

    右下角有朵小紫花圖案。他深吸一口氣,敲門。“請進。

    ”屋里飄著股淡得幾乎聞不到的檀香。程言推門進去,看見窗邊坐著個穿白大褂的女人,

    長發(fā)扎成低馬尾,正抱著杯咖啡看他。她臉色很白,眼尾微微上挑,嘴唇涂著淡紫色口紅,

    整個人像株冷冷的薰衣草。“程言?”她指了指對面的沙發(fā),“坐吧。我叫蘇九,

    叫我蘇醫(yī)生就行。”程言坐下,沙發(fā)很軟,卻讓他莫名緊張。

    他注意到蘇九面前的桌子上放著個筆記本,封皮是黑色的,邊角有些磨損。

    她手里的咖啡杯是白底藍花的,杯沿沾著口紅印。“說說吧,怎么想到來這兒?

    ”蘇九打開筆記本,拿起鋼筆。

    程言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我......最近老是記不清事兒,

    有時候會突然出現在奇怪的地方,手上還拿著......”他頓了頓,“不該我拿的東西。

    ”“比如?”“剪刀、刀......有次還有帶血的布。”程言低頭盯著自己的手,

    “我是不是......中邪了?”蘇九沒笑,筆尖在紙上沙沙響:“中邪也是種解釋。

    不過我更傾向于,你的大腦在保護你。”“保護我?”“對。”蘇九抬頭,眼神犀利,

    “你經歷過很可怕的事,對吧?童年時期的,讓你根本不敢回想的事。

    你的大腦為了不讓你崩潰,分裂出了別的人格,幫你承擔痛苦。”程言心里猛地一跳。

    他想起小時候做的噩夢:潮濕的地下室,鐵門鎖住的木門,透過門縫能看見暗紅色的光,

    還有刺鼻的血腥味。夢里有個小孩在哭,哭聲像卡在喉嚨里的碎玻璃,又尖又啞。

    “你怎么知道......”他聲音發(fā)顫。蘇九沒回答,站起身走到書架前,

    拿下一個玻璃瓶。瓶子里裝著透明液體,泡著幾只小小的動物標本。她晃了晃瓶子,

    里面的青蛙標本翻了個身,肚皮朝上,眼睛空洞地瞪著程言。“先做個測試吧。

    ”她從抽屜里拿出張表格,“這是解離癥狀自評量表,你照著填。然后我們做個催眠,

    看看能不能引出......別的‘你’。”填表的時候,程言的手又開始抖。

    問題一個個刺進眼睛:你是否經常感覺自己像在看別人的人生?

    你是否發(fā)現自己在陌生地方醒來卻不記得怎么來的?你是否聽到腦子里有別的聲音?

    他勾完最后一個“是”,抬頭看見蘇九正盯著他,眼神里有憐憫,也有興奮。

    “躺到沙發(fā)上吧。”蘇九調暗燈光,“放松,深呼吸。

    跟著我的聲音走......”程言閉上眼。蘇九的聲音像根細細的線,牽著他往下墜。

    他感覺自己在往下沉,周圍越來越黑,直到觸到記憶的底——那個潮濕的地下室。

    “你看見了什么?”蘇九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飄來。“門......木門,有鐵鎖。

    ”程言喉嚨發(fā)緊,“我在門后,地上有水漬,很臭......”“門外面呢?

    ”“有個人......穿白大褂,背對著我。他手里拿著刀,

    地上躺著個女人......她的頭發(fā)很長,血從她身上流出來,

    在地板上積成小水洼......”程言突然屏住呼吸,

    “他的背影......好像我自己。”“什么?”蘇九的聲音里有驚訝。“他的頭發(fā)長度,

    肩膀形狀,跟我現在一模一樣!”程言感覺心跳要把肋骨撞碎,“我看見他舉起刀,

    然后......然后我就醒了!”他猛地坐起來,大口喘著氣,冷汗把襯衫貼在背上。

    蘇九擰開臺燈,表情嚴肅,手里的鋼筆在筆記本上快速寫著什么。“怎么了?

    ”程言咽了口唾沫,“我說錯什么了?”蘇九沒說話,站起身走到門口,拉開門。

    門外站著個穿黑衣服的男人,手里拿著個文件夾。兩人對視一眼,男人點點頭,

    把文件夾遞給蘇九,轉身走了。“這是......”程言盯著文件夾上的紅章,

    那是市精神病院的標志。蘇九翻開文件夾,抽出一張紙,

    推到程言面前:“這是你昨天晚上的監(jiān)控記錄。”照片上,程言穿著白大褂,

    手里握著手術刀,掌心朝上,刀刃正對著皮膚。照片很模糊,

    但能清楚看見他掌心的血字:還我命來。“可我今天早上看的時候,傷口根本不存在。

    ”程言聲音發(fā)抖,“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蘇九沒回答,又抽出一張照片。

    這張是今天早上拍的,程言的掌心干干凈凈,只有道淡淡的貓抓痕。“你有三種人格。

    ”蘇九終于開口,“一個是現在的你,‘程言’。一個是‘小白菜’,大概五六歲的小女孩,

    受過嚴重創(chuàng)傷。還有一個......”她頓了頓,“叫‘夜啼者’,很強勢,

    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程言覺得腦子發(fā)懵:“我......我怎么會有小女孩人格?

    ”“因為你童年經歷過性侵。”蘇九直言不諱,“‘小白菜’就是那時分裂出來的,

    幫你承受痛苦。而‘夜啼者’是保護者,每當你遇到危險,他就會出來......殺人。

    ”“殺人?!”程言猛地站起來,沙發(fā)在地板上拖出刺耳的聲音,“你胡說!

    我從來沒殺過人!”蘇九看著他,眼神冷靜得可怕:“昨天晚上十點十五分,

    你在濱江公園的長椅上醒來,手里拿著把帶血的剪刀。與此同時,

    公園附近的巷子里發(fā)生一起襲擊案,受害者是個中年女性,身上有七處刀傷,兇器是剪刀。

    ”她敲了敲文件夾,“監(jiān)控顯示,兇手的體型和你一模一樣。”程言感覺天旋地轉,

    他踉蹌著扶住桌子,忽然想起上周在公園撿到的帶血剪刀,當時他以為是別人扔的垃圾,

    隨手丟進了垃圾桶。原來那不是垃圾,

    是兇器......“不可能......”他喃喃自語,

    “我不會殺人的......不會......”蘇九走到他身邊,

    遞給他一顆水果糖:“先吃顆糖吧,你血糖太低了。”程言這才注意到自己指尖發(fā)紫,

    渾身發(fā)冷。他撕開糖紙,把糖塞進嘴里,甜得發(fā)苦。“現在你有兩個選擇。

    ”蘇九回到座位上,“一是去精神病院,接受強制治療;二是留在我這兒,我用三個月時間,

    幫你融合人格。”“融合人格?”“簡單說,就是讓三個‘你’變成一個。”蘇九笑了笑,

    那笑容里帶著點危險的意味,“不過過程可能很痛苦,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程言沉默了很久。窗外傳來汽車喇叭聲,遠處有人在叫賣早餐。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腎上腺素注射器,想起寵物醫(yī)院里那些信任他的顧客,

    想起自己從小想當醫(yī)生的夢想。“我選第二個。”他抬頭,“但你得答應我,

    別把這事告訴任何人。”蘇九點點頭,拿起鋼筆在筆記本上畫了個勾:“放心,

    我的病人隱私比金子還值錢。明天同一時間,來做第一次正式治療。”她送程言到門口,

    忽然伸手輕輕按住他的肩膀:“還有件事忘了告訴你——‘夜啼者’很討厭我,

    所以接下來的日子,你最好小心點......別在深夜亂跑。”程言打了個寒顫。

    他走出寫字樓,陽光刺眼,街上的行人來來往往,每個人都帶著正常的、毫無秘密的表情。

    他摸了摸自己的手腕,那里有塊淡淡的疤痕,小時候他以為是摔的,現在突然覺得,

    那形狀很像道縫合線。手機在口袋里震動,程言拿出來,是小林發(fā)來的消息:老程,

    今天那布偶貓的主人來取貓,說貓脖子上有塊淤血,像是被掐的。

    你昨天做手術時沒出什么岔子吧?程言盯著屏幕,喉嚨發(fā)緊。他抬頭看向寫字樓,

    304室的窗戶黑洞洞的,像只閉上的眼睛。風卷起地上的落葉,沙沙響著,

    仿佛有人在耳邊低語:還我命來......他猛地轉身,快步走向地鐵站。陽光明明很暖,

    他卻覺得渾身發(fā)冷,仿佛有雙眼睛正從他身體里往外看,看著這個陌生又熟悉的世界,

    帶著冷笑,帶著殺意。第二章 帶血的簽名程言站在304室門口,

    手懸在半空遲遲沒敲下去。昨天回家后他翻來覆去睡不著,

    只要一閉眼就看見手術臺上那只布偶貓,脖子上青紫色的淤痕像道小蛇,纏得他喘不過氣。

    現在他兜里還裝著半塊沒吃完的水果糖,指尖殘留著黏膩的甜——蘇九說這能緩解低血糖,

    可他總覺得那糖在嘴里化成了血味。“吱呀——”門突然自己開了。

    蘇九穿著件灰毛衣站在門里,頭發(fā)散下來蓋住半張臉,手里端著杯黑咖啡。她眼皮腫得厲害,

    眼下青黑一片,嘴唇上的淡紫色口紅歪歪扭扭,像被雨水泡花的水彩畫。“昨晚沒睡好?

    ”程言脫口而出,說完就后悔了——他怎么能關心醫(yī)生的私生活?蘇九沒接話,

    轉身往屋里走,毛衣下擺掃過他手背,涼絲絲的。程言跟著進去,

    發(fā)現候診區(qū)的沙發(fā)換了套米黃色沙發(fā)套,墻上的裝飾畫從抽象派換成了風景畫,

    只有墻角的老式收音機還在播放《致愛麗絲》,音質沙沙的,像有人在拿指甲劃玻璃。

    “先做個放松訓練。”蘇九把咖啡放在桌上,瓷杯和玻璃桌面碰出清脆的響,“昨天回去后,

    有沒有出現新的記憶碎片?”程言想起布偶貓的淤痕,喉嚨動了動,又閉上嘴。

    他看見蘇九袖口露出半截銀色鏈子,像是塊懷表,鏈子上沾著點紅褐色的東西,

    像干了的番茄醬。“說吧。”蘇九坐下,雙腿交疊,“你昨天在手術時突然抽搐,

    是‘小白菜’人格想出來。她一出現就會尿床、發(fā)抖,還會用頭撞墻——這些你有印象嗎?

    ”程言猛地抬頭:“你怎么知道撞墻的事?”這話一出口他就懵了。他從來沒告訴過任何人,

    小時候自己害怕時會用額頭撞衣柜門,直到撞得頭暈眼花才停下。蘇九沒回答,

    從抽屜里拿出個透明密封袋,里面裝著張皺巴巴的紙。程言湊近一看,

    心臟猛地漏跳一拍——那是張手術同意書,患者簽名欄寫著“程言”兩個字,

    筆跡和他平時簽病歷的一模一樣,可他根本不記得簽過這東西。“這是昨天你在診所暈倒時,

    從你口袋里掉出來的。”蘇九晃了晃袋子,紙頁發(fā)出沙沙的響,

    “手術內容是‘切除前額葉白質’,主刀醫(yī)生簽名......被涂掉了。

    ”程言覺得胃里一陣翻涌。他接過袋子,發(fā)現紙頁邊緣有褐色斑點,湊近聞了聞,

    是鐵銹味——那是干了的血跡。“我沒簽過這個......”他聲音發(fā)顫,

    “這是假的對不對?”蘇九沒說話,伸手把他的袖子往上推。程言腕子上有塊橢圓形的淡疤,

    平時不注意看不出來,現在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清晰,像塊褪色的郵票。

    “這是電擊治療的痕跡。”蘇九指尖輕輕點在疤痕上,程言猛地縮回手,

    “你小時候被送進過精神病院,接受過強制治療。

    這張同意書......可能是你父親簽的。”程言覺得腦子嗡嗡響。他想起老家的父親,

    那個總是穿著深色中山裝的男人,永遠板著臉,手里攥著根藤條。有次他在學校尿了褲子,

    父親揪著他的耳朵回家,藤條抽在腿上火辣辣的疼,邊抽邊罵:“讓你丟人!

    讓你像個娘們兒!”“我父親......他不會......”程言喉嚨發(fā)緊。“他會。

    ”蘇九打斷他,“因為你小時候‘犯病’時,會用剪刀剪碎家里的布娃娃,

    把它們的‘內臟’——棉花和紐扣——擺在飯桌上,說是‘給妹妹做手術’。

    你父親覺得你中了邪,找過道士,試過符咒,最后只能送你去醫(yī)院。”程言猛地站起來,

    椅子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音。他想起七歲那年,家里突然多了個布娃娃,

    粉色裙子上繡著小花。有天半夜他醒來,發(fā)現自己手里拿著剪刀,布娃娃的頭歪在枕邊,

    眼睛被戳出兩個洞,肚子里的棉花散了一床。父親沖進來時,他正把紐扣塞進布娃娃的喉嚨,

    邊塞邊說:“妹妹別怕,哥哥給你補牙。”“夠了!”程言大吼一聲,“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是不是......跟蹤過我?”蘇九看著他,

    眼神里有種說不出的憐憫:“是你告訴我的。昨晚你‘夜啼者’人格出來時,給我打了電話,

    說了很多事。”她拿起手機,劃開通話記錄,凌晨兩點十七分的通話時長顯示1小時13秒。

    程言感覺渾身發(fā)冷。他完全不記得昨晚接過電話,只記得自己吃了顆安眠藥,昏昏沉沉睡去,

    夢里有個小女孩在哭,邊哭邊唱《小白菜》的童謠,聲音越來越尖,最后變成了男人的笑聲。

    “坐吧。”蘇九指了指沙發(fā),“我們做個‘情景重現’,也許能幫你想起更多。

    ”“怎么重現?”程言坐下時,屁股碰到個硬東西,他伸手一摸,是塊帶血的紗布,

    疊得整整齊齊,塞在沙發(fā)縫里。他趕緊松手,像是摸到了條蛇。蘇九沒注意到他的動作,

    從書架上拿下個青銅鈴鐺:“盯著我的眼睛,跟著鈴鐺聲呼吸。慢慢回想,

    你第一次‘看見’那個地下室是什么時候......”程言盯著蘇九的眼睛。

    她的瞳孔是深褐色的,中間有圈淡淡的金色,像融化的巧克力。鈴鐺聲一下下敲進他腦子里,

    他感覺眼皮越來越重,周圍的景象開始模糊,漸漸變成灰撲撲的水泥墻。

    “門......鎖著。”程言聽見自己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來,“我在門后,

    手里攥著塊布,有血味......”“門外面呢?”蘇九的聲音像根線,

    牽著他往記憶深處走。“有個人......穿白大褂,背對著我。他在唱歌,

    《小白菜》......”程言喉嚨發(fā)緊,“地上躺著個人,頭發(fā)很長,一動不動。

    他舉起刀,刀尖對著我......不對,是對著鏡子里的我!”程言猛地睜眼,

    發(fā)現自己不知何時躺在了沙發(fā)上,蘇九正俯身看著他,

    手里拿著塊懷表——就是鏈子上掛的那塊。表蓋打開著,里面夾著張老照片,

    照片上是個穿警服的男人,抱著個三四歲的小女孩,小女孩手里拿著朵紫花。

    “你看見兇手的臉了?”蘇九聲音有些急切。程言點頭,又搖頭:“他對著鏡子,

    我看見的是他的臉......和我的一模一樣!”蘇九猛地站起來,

    懷表鏈子從她指間滑落,“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程言看見表蓋內側刻著行小字:贈給蘇衛(wèi)國同志,1998年破案紀念。

    “蘇衛(wèi)國......”程言喃喃道,“這是你父親?”蘇九沒回答,彎腰撿起懷表,

    塞進毛衣口袋里。她轉身時,程言看見她后頸有塊淡紅色的胎記,

    形狀像片楓葉——和他昨晚在夢里看見的、躺在地上的女人后頸的胎記一模一樣。

    “今天就到這兒吧。”蘇九聲音有些發(fā)顫,“你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帶件童年的舊物來,

    我們做‘人格對話’。”程言站起身,腿還有點軟。他走到門口,忽然想起什么,

    轉身問:“蘇醫(yī)生,你后頸的胎記......”“不關你的事。”蘇九打斷他,

    語氣突然變得很冷,“記住,別亂打聽醫(yī)生的私事。”程言碰了釘子,只好出門。

    走到樓梯間時,他摸了摸口袋,發(fā)現多了樣東西——把帶血的手術刀,

    刀柄上刻著“外科醫(yī)生”四個字,字跡有些模糊,像是被磨過很多次。他猛地回頭,

    看見304室的門縫里透出一絲光,光里有個人影晃了晃,頭發(fā)很短,肩膀很寬,

    分明是個男人的輪廓。程言眨了眨眼,再看時,門縫里只剩黑暗。手機在口袋里震動,

    程言拿出來,是條匿名短信:照片在你家衣柜第三層,看看你小時候的樣子吧。

    他攥著手術刀,快步往家走。樓道里的聲控燈壞了幾盞,忽明忽暗,像是有人在眨眼睛。

    他聽見自己的腳步聲在樓梯間里回蕩,混著遠處不知誰家傳來的鋼琴聲,

    彈的正是《致愛麗絲》,中間幾個音符總是彈錯,像是彈琴的人手指在發(fā)抖。回到家,

    程言直奔衣柜。第三層放著個舊紙箱,

    里面裝著他的童年物品:褪色的玩具車、小學獎狀、還有本相冊。他翻開相冊,

    第一頁是張泛黃的合影:一個穿白大褂的男人抱著他,男人臉上帶著溫和的笑,

    身后是棟帶尖頂的老式醫(yī)院。程言愣住了。這個男人不是他父親,他父親從來沒穿過白大褂,

    也沒對他笑過這么溫柔。他翻到下一頁,照片上的男人不見了,變成了他熟悉的父親,

    板著臉站在幼兒園門口,手里牽著哭哭啼啼的他。“怎么回事......”程言喃喃自語,

    “為什么同一張相冊里,會有兩個不同的父親?”他繼續(xù)往后翻,

    越翻越心驚:前三頁的“父親”都是穿白大褂的陌生男人,從第四頁開始,

    突然變成了他現實中的父親,而且后面所有照片里,都沒有那個穿白大褂的男人了。

    手機突然又震動,還是那個匿名號碼:哪張照片是真的?哪個人格在說謊?程醫(yī)生,

    你敢不敢問問‘夜啼者’?程言猛地合上相冊,心臟狂跳。他看向鏡子,

    鏡子里的自己眼神有些恍惚,右邊眉毛上方的疤在燈光下泛著白光。他伸手摸了摸那道疤,

    忽然想起小時候父親說過的話:“你三歲時從床上摔下來,磕在床頭柜角上,流了好多血,

    是我背著你跑了三條街找醫(yī)生......”可現在相冊里,

    三歲的他正被穿白大褂的男人抱在懷里,笑得很開心,額頭上干干凈凈,沒有疤。

    程言覺得一陣眩暈,他扶著衣柜站穩(wěn),忽然聽見樓下有人在唱《小白菜》,聲音很低,

    冒出來的:小白菜呀地里黃呀......兩三歲呀沒了娘呀......他猛地沖到窗邊,

    往下看,樓下空無一人,只有盞路燈在風中搖晃,燈光把他的影子投在對面墻上,

    影子的輪廓突然變得很奇怪——肩膀寬寬的,頭發(fā)短短的,手里像是拿著把刀。

    程言后退兩步,撞上了衣柜。衣柜門緩緩打開,里面掉出個布娃娃,粉色裙子上繡著小花,

    眼睛被戳出兩個洞,肚子里的棉花散了一地,在布娃娃的手里,攥著張紙條,

    上面用血寫著:你才是兇手。第三章 超市里的童謠程言站在超市貨架前,

    盯著手里的牛奶盒發(fā)呆。貨架上的燈忽明忽暗,冷藏柜的玻璃上凝著水珠,

    像有人在上面哈了口氣。他覺得眼皮很重,胃里空空的發(fā)慌,

    指尖又開始泛紫——這是低血糖的前兆。他摸了摸口袋,腎上腺素注射器還在,

    可現在周圍都是人,總不能當眾給自己扎針。“先生,需要幫忙嗎?”導購員笑著走過來,

    “我們今天有酸奶促銷......”話音未落,程言突然劇烈抽搐起來。

    牛奶盒從手里滑落,“啪嗒”摔在地上,白色的液體在瓷磚上蜿蜒,像條正在死去的蛇。

    他踉蹌著扶住貨架,聽見自己喉嚨里發(fā)出奇怪的聲音,像是小孩的嗚咽,又像是男人的冷笑。

    “程言?”導購員伸手想扶他,“你怎么了?”“別碰他!”這聲吼嚇了導購員一跳。

    程言抬頭,看見蘇九不知何時出現在過道盡頭,穿著件黑色風衣,頭發(fā)被風吹得亂翹,

    手里攥著塊巧克力。她快步走過來,把巧克力塞進程言手里:“先吃這個,別讓‘她’出來。

    ”程言咬開包裝紙,巧克力在嘴里化成黏膩的糊。可這次沒用,

    他感覺身體里有什么東西在往上涌,像是被堵住的下水道突然炸開,一股腥甜沖上喉嚨。

    他看見蘇九的臉在變,五官拉長扭曲,

    最后變成了穿白大褂的男人——那個在他記憶里揮刀的人。“滾。”程言聽見自己的聲音,

    卻不是平時的語調,沙啞得像是吞了把沙子,“別管閑事。”蘇九一愣,

    眼神瞬間冷下來:“你是‘夜啼者’?”周圍的顧客開始指指點點,有人掏出手機拍照。

    程言感覺身體不受控制,他轉身走向貨架,隨手拿起把水果刀,刀刃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導購員尖叫著后退,人群開始騷動。“都別動!”程言舉起刀,刀尖對準最近的中年女人,

    “再動就捅死她!”女人嚇得腿軟,癱坐在地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蘇九伸手想攔,

    被程言用刀背狠狠敲在手腕上,頓時滲出道血痕。“退后!”程言吼道,“讓他們都出去,

    我只要跟她說話!”他用刀指著蘇九,眼神里帶著狠戾。超市保安已經報警,

    遠遠聽見警笛聲由遠及近。蘇九舉起雙手,示意周圍人離開,貨架間很快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你想干什么?”蘇九聲音很穩(wěn),可額角已經冒出冷汗。程言笑了,

    那笑聲讓人毛骨悚然:“你爸當年追著我跑了三條街,現在換成你了?

    ”蘇九瞳孔猛地收縮:“你怎么知道我爸?”“我當然知道。”程言晃了晃刀,“蘇衛(wèi)國,

    市局的老刑警,最喜歡穿棕色皮夾克,左腰上有顆痣——因為他總把配槍別在那兒,

    磨出來的。”蘇九臉色煞白:“你......你見過他?”“何止見過。

    ”程言往前逼近一步,蘇九后退到貨架旁,背后是堆得高高的罐頭,“十年前那個暴雨夜,

    他追我到濱江路倉庫,我捅了他三刀,刀刀避開要害。他倒在地上,血混著雨水流成河,

    還抓著我的褲腳喊‘別傷害孩子’......”“別說了!”蘇九突然大吼,

    罐頭在她身后晃了晃,“你胡說!我爸是出車禍死的!”“車禍?”程言冷笑,

    “那是你們對外說的吧?其實他是為了保護你,才沒把我供出來。

    畢竟......”他拖長聲音,“你當時也在現場,對吧?小蘇九,躲在倉庫角落,

    抱著個紫花布娃娃,親眼看著你爸被我捅傷。”蘇九渾身發(fā)抖,眼神里閃過痛苦和恐懼。

    程言看見她后頸的楓葉胎記漲得通紅,像片正在燃燒的葉子。

    “你到底是誰......”蘇九聲音發(fā)顫。“我是來報仇的。”程言舉起刀,

    刀尖抵住蘇九的喉嚨,“你爸當年沒殺死我,現在輪到我了——”“砰!

    ”超市玻璃門被撞開,警察舉著盾牌沖進來。程言轉身時,

    看見人群里有個穿黑衣服的小女孩,手里抱著個紫花布娃娃,正對著他笑。

    他突然覺得頭痛欲裂,手里的刀“當啷”落地,身體重重摔在地上。“程言!”蘇九撲過來,

    按住他抽搐的肩膀,“醒醒!是我!”程言眨了眨眼,眼前的景象逐漸清晰。

    蘇九的臉回到正常模樣,眼睛里滿是焦慮,后頸的胎記還是淡淡的紅色。

    他看見警察正在疏散人群,地上的牛奶已經凝固,像塊白色的疤。

    “怎么回事......”程言聲音虛弱,“我......又失控了?”蘇九沒說話,

    從口袋里掏出個小鏡子,舉到他面前:“看看你的眼睛。”程言盯著鏡子,

    倒吸一口涼氣——他的瞳孔居然分成了兩半,外圈是正常的深褐色,內圈卻泛著詭異的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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