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我因年少輕狂鋃鐺入獄，七年后出獄，本想洗心革面重新生活，
卻被老姨的哭訴打亂了計劃。老實本分的老姨，在村里改造分房后，
不幸成為無賴牛二一家的樓上鄰居，受盡欺凌，甚至被氣得吐血住院。
面對這囂張跋扈的惡鄰，我壓抑已久的血性被點燃，
決定用曾經混跡江湖的手段“以暴制暴”。然而，在這場激烈的對抗中，我逐漸發現，
自己的命運與這家人糾纏得遠比想象中更深，
曾經的過往和隱藏的秘密也在一次次沖突中被揭開，一場驚心動魄的鄰里之戰，
也成了我自我救贖的開始……1 出獄歸來，接下復仇任務鐵門緩緩拉開的刺耳聲響中，
我深深吸了一口監獄外的空氣。七年來，記憶里的自由氣息早已模糊，
眼前刺目的陽光讓我不自覺瞇起眼。摩挲著口袋里老姨托人送來的紙條，
褶皺的紙面仿佛還帶著她的體溫，寥寥幾行字卻像重錘砸在心上——老姨住院了，
被樓下的牛二一家氣進了醫院。出了監獄大門，我站在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
車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陌生又熟悉，霓虹燈牌取代了七年前的老式招牌，
商場外墻的巨幅廣告閃爍著炫目光芒。可我的心卻沉得厲害，老姨在紙條上寫得隱晦，
只說自己胸口疼得厲害，醫生診斷是情緒激動引發的舊疾復發。
她之前在信里提到的那些瑣事——半夜被砸門、門口被潑臟水、陽臺上晾曬的衣服莫名消失，
我心里已經有了數。推開病房門時，消毒水的氣味撲面而來。老姨躺在病床上，
原本圓潤的臉頰凹陷下去，白發凌亂地散在枕頭上。聽見動靜，她緩緩轉過頭，
渾濁的眼睛瞬間蓄滿淚水：“小混啊，你可算來了……”“到底怎么回事？
”我握著老姨枯瘦的手，指甲幾乎掐進掌心。老姨抹著眼淚，斷斷續續講起這些年的遭遇。
村里改造分房，她運氣不好抽到了無賴牛二家樓上。起初她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天天賠笑臉、送瓜果，甚至主動幫他們拎垃圾。可換來的卻是變本加厲的刁難。
牛二隔三岔五就以“噪音大”為由砸門，
一天能砸十幾趟；他老婆開的練歌房深夜還在播放震耳欲聾的音樂，
吵得老姨整夜無法入睡；最過分的是他兒子牛小剛，竟在老姨家門口倒了整整一桶泔水。
“上周，我晾在陽臺的被子不見了，下樓理論，牛二他……他當著眾人的面推搡我，
說我誣賴他……”老姨說著，劇烈咳嗽起來，手背上的輸液管隨著顫抖搖晃。
一股無名火沖上頭頂，我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七年前，我因為沖動打架進了監獄，
發誓再也不碰拳頭。可此刻看著老姨病弱的模樣，那些壓抑在心底的狠勁又冒了出來。
曾經在混混圈子里混出名頭的“小混”，好像又活了過來。“老姨，你好好養病。
”我替她掖好被角，聲音冷得自己都陌生，“剩下的事，交給我。”走出醫院，
夜幕已經降臨。我站在路燈下，望著牛二家所在小區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既然好話說不通，那就用他們聽得懂的方式——畢竟，收拾無賴，我可比誰都專業。
夜風卷起路邊的枯葉，在腳下打著旋兒，仿佛預示著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2 初遇惡鄰，
沖突一觸即發小區樓道里的聲控燈忽明忽暗，我踩著斑駁的光影上樓，
每一步都帶著刻意加重的力道。三樓拐角處，
牛二家防盜門貼著的“出入平安”紅符已經卷邊，
門板上還殘留著幾道被鑰匙刮擦的痕跡——老姨信里提過，
這是牛小剛去年喝醉后留下的“杰作”。我伸手叩門，
指節撞擊鐵皮的聲響在寂靜樓道里格外刺耳。三秒后，門內傳來拖沓的腳步聲，
接著“嘩啦”一聲，防盜鏈被粗暴扯開。露出半張臉的男人頂著油膩的寸頭，
酒氣混著煙味撲面而來，正是牛二。“誰啊？大半夜……”他瞇起眼打量我，話音戛然而止。
大概是我身上的戾氣太過明顯，又或許是他認出了老姨描述過的外甥，
他的眼神瞬間警惕起來，“你想干什么？”“聊聊。”我直接用肩膀撞開虛掩的門，
防盜門重重撞在墻上發出悶響。屋內煙霧繚繞，茶幾上堆滿啤酒罐，
電視里正播放著嘈雜的綜藝。牛二老婆翹著二郎腿窩在沙發里，涂著鮮紅指甲的手頓了頓，
涂著厚重粉底的臉上浮起冷笑：“喲，老東西搬救兵來了？”我沒接話，
目光掃過墻角堆著的黑色塑料袋——里面滲出暗褐色水漬，散發著令人作嘔的酸臭味，
正是老姨信里說的“泔水戰術”。喉間泛起腥甜，七年前打架時的熟悉感涌上來，
我強壓下揍人的沖動，從口袋里摸出一包煙，抽出兩根分別遞給牛二和他老婆。
牛二狐疑地接過煙，打火機火苗亮起的瞬間，
我盯著他泛著血絲的眼睛開口：“我老姨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喲，說的什么話？
”牛二老婆突然尖著嗓子插話，指甲重重敲在玻璃茶幾上，“是她天天在家里跳踢踏舞，
我們忍了多久知道嗎？”“上個月十五號凌晨兩點，你們砸門砸了七分鐘。
”我從褲兜掏出手機，調出老姨偷偷錄下的視頻，屏幕里牛二舉著鋼管砸門的模樣清晰可見，
“這要是報警，夠拘留了吧？”空氣瞬間凝固。牛二的臉色由紅轉青，
他老婆的假睫毛劇烈顫動。就在氣氛劍拔弩張時，里屋突然傳來摔門聲，
染著黃頭發的少年晃悠出來——是牛小剛。他嚼著口香糖掃了我一眼，
突然怪笑起來：“這不是蹲過局子的混哥嗎？聽說你以前打架挺狠啊？”他話音未落，
牛二突然把煙頭狠狠按在我手背上。灼痛讓我條件反射攥緊拳頭，
卻在瞥見牛小剛眼底期待的挑釁時猛地清醒。七年前就是因為這種激將法，
我才會把人打進醫院。我低頭看著手背上的燙傷，突然笑出聲：“疼，真疼。
”我的反常讓牛家人愣住。我慢悠悠掏出紙巾擦掉煙灰，
從錢包抽出三張百元鈔放在茶幾上：“醫藥費。”說完轉身走向門口，
在跨出門的瞬間回頭：“但下次，這錢就不夠賠了。”樓道里的冷風灌進領口，
我摸著發燙的手背。這場初戰，不過是開胃菜。暗處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我裝作沒察覺，
任由背后幾道視線如芒在背——有些賬，得慢慢算。3 背后隱情，
不為人知的糾葛從牛二家出來后，我沒急著離開小區。昏暗的路燈下，
我蹲在花壇邊點燃一支煙，煙霧繚繞中，回想起剛才屋內的種種細節。
牛二在看到視頻時那瞬間的慌亂，牛小剛挑釁眼神里一閃而過的緊張，
都透著股說不出的怪異。這家人似乎在害怕什么，不僅僅是被舉報的風險。
我繞到單元樓背面，老姨家陽臺下方的草叢里，散落著幾個摔碎的花盆。
這些都是老姨信里提到的，被牛家人故意從樓下扔上來的“暗器”。彎腰檢查時，
月光突然被云層遮住，四周陷入短暫的黑暗。就在這時，一聲輕微的“咔嚓”從頭頂傳來。
我猛地抬頭，只見四樓老姨家的陽臺閃過一道黑影。等我沖上樓梯，走廊里空無一人，
老姨病房的鑰匙還在我手里，顯然不可能是老姨。推開門，借著月光掃視屋內，
床頭柜上的相框被挪動過位置——那是老姨和年輕時父母的合照，此刻卻倒扣在桌面上。
指尖撫過相框邊緣，記憶突然翻涌。小時候父母出車禍后，老姨把我接到身邊撫養，
那些年我們擠在破舊的小平房里，她省吃儉用供我上學。直到我誤入歧途，成了她的心病。
如今，就連她珍藏的唯一全家福，都被人翻動過。重新將相框擺正時，
我發現背面夾著一張泛黃的剪報。那是二十年前的一則新聞，報道某工地發生坍塌事故，
一名工人當場死亡。報道下方用紅筆圈著幾個字：“事故原因正在調查”，而新聞配圖里，
模糊的背景中竟隱約可見牛二的身影。手機在褲兜里震動，
是老姨同病房的阿姨發來消息：“小混，你走后有個戴帽子的男人來問你老姨的情況，
看著不像好人。”我捏著剪報的手青筋暴起。原來這場鄰里糾紛，從一開始就不是偶然。
牛二一家對老姨的刁難，或許早在二十年前就埋下了種子。深夜的樓道寂靜得可怕，
我把剪報小心翼翼收好，目光落在老姨床頭的藥瓶上。下樓時，我特意繞到小區保安室。
透過窗戶，看到值班的老張正在打瞌睡，墻上的監控屏幕閃爍著雪花。推開門，老張驚醒，
看清是我后，警惕地坐直身子：“小混，你咋來了？”“張叔，
能調取下最近一周老姨家樓道的監控嗎？”我遞上煙，老張猶豫了一下，“早就壞了，
牛二說監控對著他家窗戶，非逼著物業拆了……”離開保安室，我站在小區門口，
望著牛二家依然亮著燈的窗戶。這場仗，遠比想象中難打。暗處的敵人，
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而我，必須在保護老姨的同時，撕開這層遮羞布。夜風裹著寒意襲來，
我握緊口袋里的剪報，心里暗暗發誓，不管真相是什么，都要讓老姨討回一個公道。
4 以牙還牙，混混手段頻出攥著那張泛黃剪報回到出租屋時，窗外已泛起魚肚白。
我盯著新聞里牛二模糊的身影，忽然想起老姨曾說過，父母車禍前，
家里做過一陣子建材生意，和工地多少有些往來。難道當年那場坍塌事故，與我家還有關聯？
第二天一早，我先去醫院看望老姨。她氣色好了些，見我手上的燙傷，眼眶又紅了：“小混，
別沖動……”我笑著安慰她，把剪報的事咽回肚里。出了病房，直接去了市檔案館。
檔案室里霉味刺鼻，翻找二十年前的報紙檔案時，管理員瞥了眼我的身份證，
嘟囔著：“最近總有人查這事兒。”我動作一頓，追問之下，
得知三天前也有人來調過同一時期的資料，那人戴著棒球帽，遮得嚴嚴實實。線索斷了，
我決定換個路子。當晚十點，我蹲在牛二家樓下的陰影里。牛二老婆經營的練歌房在隔壁街，
此刻正是熱鬧的時候。我摸出提前準備好的強力膠水，沿著他家的鎖孔、貓眼全堵了個嚴實。
做完這些，又繞到小區配電箱前，熟練地擰開螺絲，拉下了牛二家那戶的電閘。
小區頓時陷入一片漆黑，牛二家的方向傳來叫罵聲。我戴著鴨舌帽，混在看熱鬧的人群里。
借著手機燈光，看到牛二舉著電筒沖出來，嘴里罵罵咧咧。我故意撞了他一下，
趁著他發火的間隙，把一張字條塞進他口袋：“游戲才剛開始。”接下來幾天，
我把混混時期的手段全用上了。牛二家的電動車輪胎三天被扎了兩次，
練歌房門口總有人舉報擾民，就連牛小剛常去的網吧，也莫名傳出他偷東西的消息。
小區里開始流傳牛二一家惹上了狠角色，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盯著。第五天夜里，
我在老姨家樓下的便利店買煙，店主悄悄把我拉到一邊：“小混，聽說你在收拾牛二？
小心點，這人以前在道上混過，背后有人撐腰。”我謝過店主，心里卻冷笑。
當年我混的時候，最不怕的就是以暴制暴。正當我準備給牛二家來點更狠的招數時，
意外發生了。那天我照例去醫院，卻發現老姨病房的門鎖被撬了。沖進房間，
看到老姨床邊的抽屜被翻得亂七八糟，那張剪報不翼而飛。護士說，有個戴墨鏡的男人來過，
自稱是老姨親戚。我站在一片狼藉的病房里，意識到這場較量已經升級。
對方開始動手搶證據，說明剪報背后的秘密，遠比我想象中更危險。攥緊拳頭，我暗暗發誓，
不管對方是誰，敢動老姨，我絕不善罷甘休。是時候讓他們知道，惹上我這個“混混”，
會付出怎樣的代價。5 意外轉折，牛小剛的秘密病房被翻得一片狼藉，
老姨珍藏的物件散落滿地，那張關鍵的剪報消失無蹤，這讓我怒不可遏。
就在我準備離開醫院去追查線索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在走廊盡頭一閃而過——是牛小剛。
他鬼鬼祟祟地探頭張望，發現我在看他后，神色慌張地轉身就跑。我心中警鈴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