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夕,我眼前突然飄過一行彈幕:【快逃!太子娶你只為滅你滿門!
】我這才發現——自己活在一本權謀小說里,而我是那個被利用致死的炮灰女配。
太子陸沉溫潤如玉的外表下,藏著屠戮忠良的刀;將軍陳懷忠勇無雙的戰甲里,
裹著謀朝篡位的心;而那個臭名昭著的紈绔皇子陸琛——竟是全書最大的隱藏boss!
續劇透劇情:【陸琛裝紈绔是為了保命】【他書房暗格里有給你的聘禮】【別被他演技騙了,
這男人暗戀你十年】我果斷撕碎賜婚圣旨:"這婚,我要自己選!
"……1我站在祖父的書房里,手心全是汗。"昭兒,你已經及笄,該考慮婚事了。
"祖父的聲音威嚴而慈愛,他指著面前的三幅畫像,"太子陸沉、四皇子陸琛、將軍陳懷,
你選一個。"畫像上的太子陸沉眉目如畫,氣質清冷,正是我偷偷喜歡了兩年的那個人。
我的心跳加速,剛要開口選擇太子,忽然眼前一花。空中浮現出一排半透明的字跡,
像是有人用光寫成的:【女鵝千萬不要選太子,他有喜歡的女人,
他只是想借助侯府勢力登上寶座。登上后他會打你入冷宮,殺你全家。】我猛地后退一步,
差點撞翻身后的花瓶。"昭兒?"祖父疑惑地看著我,"怎么了?"我揉了揉眼睛,
那些字還在,飄在空中,只有我能看見。"沒、沒什么。"我強自鎮定,聲音卻有些發抖。
字幕又變了:【選擇四皇子吧?他可是真心愛你,他的浪蕩是裝出來的,為了活命,
否則皇后一族勢力會殺了他。你如嫁,幫助他,將來他會登上皇位,且跟你一世一雙人,
不納妃。】我的手緊緊攥住衣袖,這太荒謬了。四皇子陸琛,京城有名的浪蕩子,
整日流連青樓,據說府中姬妾成群,怎么可能是裝的?"祖父,我...我需要時間考慮。
"我艱難地說。祖父皺了皺眉,但還是點頭:"三日后給我答復。"我逃也似地離開書房,
那些字像幽靈一樣跟著我,直到我回到自己的閨房才消失。我坐在梳妝臺前,
看著銅鏡中自己蒼白的臉。是幻覺嗎?還是神仙顯靈?太子陸沉...真的會那樣對我?
我記得每次宮宴上,他對我溫柔的笑,記得他送我詩集時修長的手指。那樣的人,
怎么會..."小姐,您臉色不好,要請大夫嗎?"丫鬟春桃擔憂地問。"不用。
"我搖搖頭,"去打聽一下,四皇子最近在做什么。"春桃驚訝地睜大眼睛:"四皇子?
他不是又去醉仙樓...""去打聽。"我打斷她,聲音比想象中嚴厲。春桃匆匆退下,
我獨自坐在窗前,看著院中的海棠花。如果...如果那些字是真的呢?
我從小就能看到些別人看不到的東西,但從未如此清晰。夜幕降臨,春桃回來了。"小姐,
四皇子今日確實在醉仙樓,但..."她壓低聲音,"聽小二說,他包了雅間,
卻只是獨自飲酒看書,連姑娘都沒叫。"我心頭一跳。這不像傳聞中的四皇子。"還有嗎?
""他離開時,有人看到他把銀子給了街邊的乞丐母子,還囑咐他們去他的別院做工。
"我陷入沉思。這與那個傳聞中揮霍無度、沉迷酒色的四皇子判若兩人。第二天,
我決定親自去看看。我換上男裝,帶著春桃去了醉仙樓。"小姐,這太危險了!
"春桃急得直跺腳。"噓,叫我公子。"我壓低聲音,走進喧鬧的大廳。透過半開的門縫,
我看到雅間里的四皇子陸琛。他斜倚在窗邊,手中拿著一本書,桌上擺著酒壺,卻不見歌妓。
陽光透過窗欞,在他俊美的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與太子陸沉清冷高貴的氣質不同,
陸琛有種慵懶的魅惑,即使只是安靜看書,也讓人移不開眼。忽然,他抬起頭,
似乎察覺到視線,直直看向門口。我慌忙后退,卻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侍者。
"這位公子沒事吧?"侍者扶住我。再抬頭時,陸琛已經站在我面前,嘴角掛著玩味的笑。
"小侯爺也來喝酒?"他聲音低沉,帶著一絲調侃。我這才想起自己穿著弟弟的衣服,
被認錯了。"我..."我一時語塞。他忽然湊近,
在我耳邊輕聲道:"或者...我該稱呼你為沈小姐?"我渾身僵住,他認出我了?
"四殿下認錯人了。"我強作鎮定。他輕笑,溫熱的氣息拂過我的耳廓:"沈小姐的眼睛,
整個京城找不出第二雙。"我抬頭對上他的目光,那里面沒有輕浮,反而有種深沉的專注。
"為什么女扮男裝來這種地方?"他問,聲音里帶著真實的關切。我不知如何回答,
那些字幕又浮現在眼前:【他的浪蕩是裝出來的...】"我..."我剛要開口,
樓下突然傳來喧嘩。"太子殿下到!"陸琛的表情瞬間變了,又恢復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哎呀,被大哥抓到我在調戲'小公子'了。"他夸張地嘆氣,聲音故意提高。
太子陸沉走上樓,看到我們,眉頭微皺。"四弟,你又胡鬧。"他責備道,然后看向我,
眼神溫和,"沈小姐,這種地方不適合你。"我看著他完美的笑容,
忽然想起字幕的話:【他有喜歡的女人...】"多謝太子關心。"我低頭行禮,心跳如鼓。
陸沉伸手想扶我,陸琛卻搶先一步擋在我們之間。"大哥,我送沈小姐回去。
"他笑嘻嘻地說,眼神卻異常銳利。離開醉仙樓,陸琛一直護送我到侯府附近。
"就到這里吧,多謝四殿下。"我說。他忽然收起笑容,認真地看著我:"沈小姐,
無論你在做什么,小心些。"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另一個陸琛。回到府中,我輾轉難眠。
那些字幕,醉仙樓里判若兩人的陸琛,太子看似溫柔卻疏離的眼神...第二天,
我決定試探太子。我借口送還他借我的詩集,去了東宮。"沈小姐能來,孤很高興。
"陸沉親自為我斟茶。我假裝不經意地問:"殿下喜歡什么類型的女子?
"他微笑:"像沈小姐這樣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那殿下可有心儀之人?"我追問。
他神色微變,很快恢復:"婚姻大事,自當由父皇做主。"這時,一個宮女匆匆進來,
在他耳邊低語。我看到他眼中閃過一絲急切。"抱歉,沈小姐,有些政務要處理。"他起身,
明顯心不在焉。離開時,我故意繞路,看到他在偏殿與一個素衣女子相會,
那女子懷中抱著一個嬰孩。字幕再次浮現:【那是他的心上人,一個宮女,他們已有孩子。
】我捂住嘴,逃也似地離開東宮。回府的路上,我的馬車被攔住。"沈小姐,真巧。
"陸琛騎在馬上,笑容燦爛。"四殿下有事?"我問,心情復雜。他看了看四周,
壓低聲音:"東宮的事,別太在意。"我震驚地看著他:"你...你知道?""這京城里,
沒有真正的秘密。"他意味深長地說,"只是有人選擇視而不見。
"他遞給我一個小盒子:"送你的。"我打開,是一枚精致的海棠花簪。"為什么送我?
"我問。他笑了笑,沒有回答,只是說:"三日后,御花園的海棠開得最好。"說完,
他策馬離去。我握著簪子,心跳加速。那些字幕,到底是誰在告訴我這些?是神仙?是鬼怪?
還是...未來的我自己?2三日后,我鬼使神差地去了御花園。春桃跟在我身后,
小聲嘀咕:"小姐,您不是說再也不見四皇子了嗎?""誰說我要見他?"我撫了撫發髻,
確保那支海棠花簪穩穩別著,"我只是來賞花。"御花園的海棠確實開得極好,
粉白的花朵如云似霧,微風拂過,花瓣紛紛揚揚落下,像一場溫柔的雪。我站在花樹下,
忽然聽到熟悉的嗓音。"海棠未雨,梨花先雪,一半春休。"我轉身,看到陸琛倚在假山旁,
手中折扇輕搖,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那是我最愛的詞句,從未對人提起過。
"四殿下也讀詞?"我故意問,"我以為您只對美人感興趣。"他走近,
伸手接住一片飄落的花瓣:"美人與詞,我都愛。"陽光透過花瓣,
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他今天穿了一身月白色長袍,比平日少了幾分輕浮,
多了幾分書卷氣。"這支簪子很適合你。"他目光落在我發間。
我下意識摸了摸簪子:"多謝殿下相贈。""我親手雕的。"他輕描淡寫地說。
我愕然:"您會雕刻?""閑來無事學的。"他折扇一收,指向遠處的亭子,"去那邊坐坐?
"亭子里備好了茶點,像是早有準備。我警惕地看著他:"殿下知道我會來?""猜的。
"他為我斟茶,"你這樣的才女,不會錯過海棠盛景。"茶香氤氳,
他忽然正色道:"東宮的事,你打算怎么辦?"我手一抖,茶水濺在袖口:"什么事?
""別裝了。"他壓低聲音,"你看到太子和那宮女了,對吧?"我盯著他,
心跳如擂:"你怎么知道?""因為..."他猶豫片刻,"我派人跟著你。""什么?
"我猛地站起。"坐下。"他拉住我的手,"聽我說完。"他的手掌溫暖干燥,
出奇地讓人安心。"京城比你想象的更危險,尤其是對侯府千金。"他松開手,聲音低沉,
"太子不是表面那么簡單,我不希望你受傷。"我沉默片刻,故意將手帕掉在地上。
陸琛彎腰拾起,遞還給我時,我看到他指尖有一層薄繭,是常年握筆或握刀留下的。
"殿下手上的繭..."我試探道。"雕刻磨的。"他笑了笑,眼神卻閃爍。
字幕突然浮現:【他在說謊,那是練劍留下的。他每晚都會秘密練武。】我盯著那些字,
呼吸急促。"怎么了?"陸琛皺眉,"你臉色很差。""沒事。"我勉強笑笑,
"只是有些頭暈。"他立刻起身:"我送你回府。"回程的馬車上,我假裝閉目養神,
實則偷看他。陸琛望著窗外,側臉線條堅毅,與平日玩世不恭的樣子判若兩人。
如果字幕是真的...那他這些年都在偽裝?馬車突然急停,我向前栽去。
陸琛一把攬住我的腰,另一手撐住車壁,穩穩接住了我。"小心。"他聲音緊繃。
外面傳來打斗聲。陸琛將我護在身后,從座位下抽出一把短劍。"待在車里。"他命令道,
眼神銳利如刀。我抓住他的衣袖:"危險!"他回頭看我,忽然笑了:"擔心我?
"不等我回答,他已躍出馬車。透過車簾縫隙,我看到三個黑衣人圍攻陸琛。他身形矯健,
劍法凌厲,哪里像個只知享樂的皇子?字幕再次出現:【這是皇后派來的人,目標是四皇子。
他們懷疑他在偽裝。】一個黑衣人突然轉向馬車,舉刀向我沖來。我尖叫一聲,
陸琛如閃電般擋在我面前,劍鋒劃過他的手臂,鮮血頓時染紅衣袖。"找死!"他聲音冰冷,
一劍刺穿那人喉嚨。剩下兩個黑衣人見勢不妙,轉身就逃。陸琛沒有追,
迅速回到我身邊:"受傷了嗎?"我搖頭,看著他流血的手臂:"你...""小傷。
"他撕下衣擺簡單包扎,"先離開這里。"回到侯府,我堅持要為他處理傷口。
"讓府醫來就好。"他推辭。"不行。"我拿出藥箱,"你是為我受的傷。"他無奈地坐下,
任由我解開臨時包扎。傷口比想象中深,我小心地清洗上藥。"你劍法很好。"我輕聲說。
他身體一僵:"小時候學過一點。""一點?"我抬頭看他,"那三個刺客可不這么認為。
"他沉默片刻,忽然問:"那些字,還在嗎?"我手一抖,
藥瓶差點掉落:"什...什么字?""你經常突然發呆,盯著空中某處。
"他直視我的眼睛,"就像在看什么我看不見的東西。
"我的心跳幾乎停止:"你...""我猜的。"他笑了笑,但那笑容不達眼底。包扎完畢,
他起身告辭。"今日多謝殿下相救。"我送他到門口。他停下腳步:"沈昭,
這京城就像一盤棋,我們都是棋子。"他回頭看我,"但棋子也可以變成棋手。
"我怔怔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字幕又一次浮現:【他在拉攏侯府勢力,但也是真心喜歡你。
】當晚,我輾轉難側。
陸琛的劍法、他手上的繭、他對"字"的敏銳...一切都與字幕吻合。但更讓我心驚的是,
我發現自己開始期待與他再見。次日清晨,春桃慌張地跑進來:"小姐,出事了!
昨晚四皇子遇刺的消息傳開了,皇上大怒,下令徹查!
"我手中的梳子掉在地上:"他傷勢如何?""聽說無大礙,但是..."春桃壓低聲音,
"有人說四皇子根本不會武功,是侍衛保護的他。"我心頭一震,這是陸琛在維持偽裝。
"備轎,我要去看望四殿下。"四皇子府比想象中簡樸,沒有奢華的裝飾,只有幾株青竹,
清幽雅致。陸琛靠在榻上,見我來了,眼中閃過一絲驚喜。"沈小姐怎么來了?
"他聲音虛弱,與昨日判若兩人。我看了看周圍的仆人,會意道:"聽聞殿下遇襲,
特來探望。"他虛弱地笑笑:"多謝關心,只是小傷。"我走近,假裝為他掖被角,
低聲道:"演得真像。"他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同樣低聲回道:"彼此彼此。
"仆人送上茶點后退下,陸琛立刻坐直了身子。"傷口如何?"我問。"無礙。
"他活動了下手臂,"習慣了。""習慣?"我皺眉,"經常有人刺殺你?"他笑而不答,
轉而問:"考慮得如何?""考慮什么?""選婿的事。"他直視我的眼睛,
"三天期限到了。"我心跳加速:"祖父讓我自己決定。""那么..."他忽然湊近,
"你的決定是?"他身上有淡淡的藥香和松木氣息,莫名讓人安心。
我退后一步:"殿下為何對我如此關注?""因為..."他伸手輕觸我發間的海棠花簪,
"從第一次在宮宴上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不同的。"我回憶起初見他的場景,
那時他正與一群歌姬調笑,我對他印象極差。"你當時看都沒看我一眼。"我忍不住說。
"因為我不能。"他苦笑,"皇后的人盯著每一個可能與我聯姻的貴女。
"字幕浮現:【他說的是實話。皇后害死了他的母妃,也不會允許他娶有權勢的妻子。
】我心頭一顫:"你母妃..."他臉色驟變:"你怎么知道我想說什么?
"我這才意識到失言,慌忙解釋:"我...我猜的。宮中誰不知道皇后與賢妃娘娘的恩怨。
"他盯著我看了許久,忽然問:"你能看到未來,是嗎?"我僵在原地。"別否認。
"他壓低聲音,"有時候你仿佛知道將要發生的事,就像在醉仙樓,你提前躲開了那個侍者。
"我不知如何回答,字幕再次出現:【告訴他部分真相,他會相信你。】深吸一口氣,
我說:"我...有時能看到一些提示,像字飄在空中,告訴我某些事情。"出乎意料,
陸琛沒有嘲笑我。"天授異稟。"他輕聲說,"我母妃也曾有過類似的夢境預知。
"我驚訝地看著他:"你相信我?""這世上有很多無法解釋的事。"他目光深沉,
"重要的是,這些...字幕,它們讓你選誰?"我臉頰發燙:"它們說..."話音未落,
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殿下!"一個侍衛慌張進來,"太子來了!
"陸琛瞬間變回那副病弱模樣,虛弱地靠在枕上:"請太子進來。"太子陸沉大步走入,
看到我時明顯一怔:"沈小姐也在?"我行禮:"聽聞四殿下遇襲,特來探望。
"太子目光在我和陸琛之間游移,最后落在陸琛包扎的手臂上:"四弟傷勢如何?
""多謝大哥關心,無大礙。"陸琛咳嗽兩聲,"多虧侍衛拼死相護。
"太子點點頭:"刺客身份可有線索?""毫無頭緒。"陸琛苦笑,"我一向與人無爭,
不知為何會招來殺身之禍。"太子意味深長地說:"或許四弟并非表面這般無害。
"房間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字幕突然閃爍:【太子知道陸琛在偽裝,他在試探。小心回答。
】我連忙插話:"太子殿下,四殿下平日最愛詩詞歌賦,怎會與人結仇?定是歹人認錯了。
"太子看向我,眼神莫測:"沈小姐似乎很了解我四弟。
"陸琛虛弱地伸手:"昭...沈小姐只是心善。"太子聽到這個親昵的稱呼,
眉頭微皺:"看來你們關系匪淺。"我心跳如鼓,字幕瘋狂閃爍:【危險!太子起了殺心!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太監尖細的聲音:"圣旨到——"我們都愣住了。傳旨太監走進來,
展開圣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四皇子陸琛德才兼備,忠孝兩全,
特賜婚于定遠侯嫡女沈昭,擇吉日完婚。欽此。"我徹底呆住了。陸琛也一臉震驚,
半晌才接旨:"兒臣...領旨謝恩。"太監退下后,太子臉色陰沉:"看來四弟早有準備。
""大哥明鑒,我全然不知此事。"陸琛真誠地說。太子冷笑一聲,拂袖而去。
房間里只剩下我和陸琛,面面相覷。"這是..."我聲音發抖。他搖頭:"不是我安排的。
"字幕緩緩浮現:【這是你祖父的手筆。他看出太子不可靠,選擇押注在四皇子身上。
這是正確的選擇。】我抬頭看向陸琛,他也正看著我,眼中是我從未見過的認真。"沈昭,
"他輕聲問,"你愿意嗎?"3"我愿意。"這兩個字脫口而出時,我自己都吃了一驚。
陸琛的眼睛亮了起來,像是夜空中突然被點亮的星辰。他伸手想握住我的手,又在半途停住,
像是怕唐突了我。"我會是個好丈夫。"他輕聲說,聲音里沒有半點往日的輕佻。
我低頭看著自己的裙擺,心跳快得不像話。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御花園的相遇,
刺客的襲擊,還有這道從天而降的賜婚圣旨。"我該回去了。"我站起身,
"祖父一定在等我的消息。"陸琛也跟著站起來:"我送你。""不必。"我搖頭,
"你'傷勢未愈',記得嗎?"他笑了,那笑容讓他整個人都明亮起來:"差點忘了。
"回府的路上,我的腦子亂成一團。那些字幕說陸琛會是個好夫君,會與我一生一世一雙人。
可這真的可信嗎?還是我太過輕信了?定遠侯府門前停滿了轎子,看來消息已經傳開了。
我剛下轎,春桃就慌慌張張地跑過來:"小姐!老太爺在書房等您,臉色...不太好。
"祖父的書房門緊閉著,我深吸一口氣才敲門。"進來。"祖父的聲音比平日更加威嚴。
我推門進去,看到他背對著我站在窗前,身影挺拔如松。"祖父。"我輕聲喚道。他轉過身,
臉上是我從未見過的復雜表情——欣慰、擔憂、決絕,全都交織在一起。"昭兒,你怪我嗎?
"他問得直接。我怔住了:"祖父為何這樣問?""這道圣旨。"他指了指桌上明黃的卷軸,
"是我向皇上求來的。"雖然字幕已經提示過,但親耳聽到祖父承認,我還是感到一陣眩暈。
"為什么?"我聽見自己問,"您明明說讓我自己選擇..."祖父嘆了口氣,
示意我坐下:"因為時間不多了。太子與皇后一黨已經開始行動,若再等下去,不僅是你,
整個侯府都可能陷入危險。"我握緊了拳頭:"什么危險?""皇上病重。"祖父壓低聲音,
"比外人知道的更重。太子一旦登基,第一個要鏟除的就是我們這些支持四皇子的老臣。
"我心頭一震:"四皇子...真有奪嫡之心?""不是他想不想的問題。"祖父目光如炬,
"在這盤棋局中,他早已是重要一子。皇后不會允許任何可能威脅太子的人活著。
"我想起那些刺客,想起陸琛手臂上的傷,忽然明白了許多。"所以您選擇站到四皇子一邊?
"祖父點頭:"我看得出,他對你不同。而你..."他意味深長地看著我,
"似乎也不討厭他。"我臉頰發燙,低頭不語。"昭兒,"祖父的聲音柔和下來,
"這樁婚事或許始于權謀,但我希望它終于真情。
陸琛那孩子...比他表現出來的要深得多。"離開書房,我滿腦子都是祖父的話。
天色已晚,我卻毫無睡意,索性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發呆。"小姐,夜里涼。
"春桃拿來披風給我披上。我攏了攏披風,忽然注意到墻角有什么東西在月光下微微發亮。
"那是什么?"我指著問。春桃走過去撿起來:"一個小瓷瓶,還有張字條。"我接過字條,
上面只有寥寥數字:"傷口用,不留疤。——琛"瓷瓶里是散發著淡淡清香的藥膏。
我打開聞了聞,是上好的金瘡藥,還添加了珍稀的龍血竭。"四殿下派人送來的?
"春桃驚訝道,"他怎么不光明正大地...""因為他知道我會難為情。"我輕聲說,
心里泛起一絲暖意。字幕適時浮現:【他派心腹翻墻送來的,不想讓人知道他對你的關心,
以免給你帶來危險。】我握緊瓷瓶,忽然很想見他。次日清晨,我被一陣喧鬧聲吵醒。
"怎么回事?"我揉著眼睛問匆匆進來的春桃。"小姐,太子殿下來了!"春桃臉色發白,
"老太爺讓您趕緊梳洗去見客。"我心頭一緊,迅速起身梳妝。太子此時來訪,絕非好事。
大廳里,太子陸沉正與祖父對坐飲茶,表面上一派和諧,但空氣中彌漫著無形的壓力。
"沈小姐。"太子見我進來,微笑著起身,"冒昧來訪,打擾了。
"我行禮:"太子殿下言重了。"他打量著我,
目光在我發間的海棠花簪上停留片刻:"看來四弟對沈小姐頗為用心。""殿下說笑了。
"我垂眸,"不過是尋常禮物。""尋常?"太子輕笑,"四弟從不送女子首飾,
沈小姐是第一個。"我心頭一跳,不知該如何接話。祖父適時插話:"太子殿下今日前來,
可是有要事?"太子收回目光:"聽聞昨日賜婚圣旨已下,特來祝賀。"他頓了頓,
"順便提醒沈小姐,我四弟...并非表面那般簡單。"字幕突然閃爍:【他在挑撥離間。
皇后已經決定在你們大婚前除掉陸琛。】我強自鎮定:"多謝太子關心。
"太子又說了些場面話,臨走時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沈小姐若改變主意,
隨時可以來找我。"送走太子,祖父臉色陰沉:"他在威脅你。"我點點頭,
心跳如鼓:"祖父,我擔心...""不必擔心。"祖父拍拍我的手,"從今日起,
你身邊會加派護衛。大婚之前,不要單獨外出。"接下來的日子,
我被各種婚儀準備忙得團團轉。
量體裁衣、學習禮儀、準備嫁妝...侯府上下忙得腳不沾地。
陸琛派人送來了幾次禮物——一盒珍貴的顏料(他知道我喜歡畫畫),幾本孤本書籍,
還有一把精致的小匕首。"防身用。"隨匕首附帶的字條上寫著,"希望永遠用不上。
"我撫摸著冰涼的刀刃,心中五味雜陳。這個人,到底有多少面是我不知道的?七日后,
宮中設宴,慶祝我們的訂婚。這是我被賜婚后第一次與陸琛公開露面。"小姐,這件如何?
"春桃拿著一件緋紅色衣裙問我。我搖頭:"太艷了。那件湖藍色的。
"我要打扮得端莊大方,不給任何人說閑話的機會。入宮的馬車上,
祖父難得地有些緊張:"昭兒,記住,無論發生什么,緊跟四皇子身邊。
宮里...不比家里。"我鄭重地點頭,手心滲出細密的汗珠。皇宮燈火通明,樂聲悠揚。
我與祖父到達時,大殿里已經聚集了不少王公貴族。"定遠侯到!沈小姐到!
"隨著太監的唱報,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我身上。我保持得體的微笑,緩步走入。
然后我看到了他。陸琛站在大殿中央,一身靛藍色錦袍,玉冠束發,俊美得讓人屏息。
與平日懶散的模樣判若兩人。他向我走來,每一步都堅定而優雅。"沈小姐。
"他執起我的手,輕輕一吻,"你今天美極了。"我臉頰發熱:"殿下過獎了。
""叫我陸琛。"他低聲說,"至少在沒人的時候。"音樂響起,
他自然地攬住我的腰:"陪我跳第一支舞?"我點頭,任由他帶我滑入舞池。
他的手臂有力而溫暖,引領著我旋轉、回身,每一步都恰到好處。"你跳得很好。
"我小聲說。"生存技能之一。"他在我耳邊輕笑,"皇后喜歡看皇子們跳舞,我只好學。
"我抬頭看他,發現他雖然在笑,但眼神警惕,不時掃視四周。"你在擔心什么?"我問。
"很多。"他壓低聲音,"比如太子為什么一直盯著我們,比如皇后為什么還沒出現,
再比如..."他突然收緊手臂,帶著我迅速轉了個圈。同一瞬間,
一個侍者端著滾燙的熱茶從我剛才站的地方經過。"...比如這個。
"陸琛冷冷地看了眼那個"不小心"差點撞到我的侍者。我心頭一凜,字幕浮現:【故意的。
皇后安排的,想讓你當眾出丑。】陸琛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異樣:"怎么了?"我猶豫片刻,
決定告訴他:"那個侍者...是故意的。"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隨即恢復平靜:"我知道。"一支舞畢,他帶我來到相對安靜的角落。"你如何知道的?
"他直接問。我咬了咬唇:"那些...字幕告訴我的。"他眉頭微皺:"它們還說了什么?
""皇后打算在我們大婚前..."我難以啟齒,"...除掉你。"出乎意料,
陸琛笑了:"這不算新聞。""你不擔心?""擔心有用嗎?"他反問,"這些年,
我哪天不是在刀尖上行走?"他說得輕描淡寫,我卻聽得心驚肉跳。"為什么告訴我這些?
"他忽然問,"你不怕我是壞人?"我抬頭直視他的眼睛:"那些字幕說,我可以信任你。
""你就這么相信那些...不知從哪來的字?""不完全相信。"我誠實地說,
"但我相信自己的判斷。你救過我,關心我,甚至..."我指了指發間的海棠花簪,
"...親手為我做這個。"他的眼神柔和下來:"沈昭,我從不傷害真心待我之人。
"就在這時,太監尖細的聲音響起:"皇后娘娘駕到!"大殿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跪地行禮。我偷眼看去,皇后一身華服,雍容華貴,但眼神冰冷如蛇。
她身旁跟著一個面容陰鷙的中年男子。字幕突然瘋狂閃爍:【危險!那是皇后的心腹趙將軍,
他袖中藏毒,準備在敬酒時下毒!】我倒吸一口冷氣,
下意識抓住陸琛的手:"別喝趙將軍敬的酒!有毒!"陸琛瞳孔驟縮,但面上不顯:"確定?
""那些字...非常確定。"他微不可察地點點頭,捏了捏我的手表示明白。
皇后說了些場面話,然后宣布開宴。趙將軍果然端著兩杯酒向我們走來。"四殿下,沈小姐,
恭喜二位。"他笑容滿面地遞上酒杯。陸琛接過,我也只好接過。"多謝趙將軍。
"陸琛舉杯,卻在即將飲下時"不小心"撞到了經過的侍者,酒灑了大半。"哎呀,
真是抱歉。"陸琛一臉歉意,"趙將軍不介意再給我一杯吧?"趙將軍臉色微變,
但很快恢復:"當然。"他轉身去取酒,陸琛迅速低聲道:"別喝,找機會倒掉。
"我緊張得手心冒汗,在趙將軍轉身的瞬間,假裝被裙擺絆倒,酒杯脫手落地。
"沈小姐沒事吧?"陸琛"關切"地扶住我。"無礙,只是可惜了這杯好酒。"我故作懊惱。
趙將軍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但礙于眾目睽睽,只好作罷。宴席進行到一半,
我突然感到一陣眩暈,視線模糊起來。"不...對勁..."我抓住陸琛的手臂,
聲音微弱。他臉色大變:"怎么了?""茶...茶里有..."我話未說完,
便失去了意識。朦朧中,我聽到陸琛憤怒的吼聲,感受到被他抱起的顛簸,
然后是祖父焦急的呼喚。最后一絲意識消失前,字幕最后一次浮現:【別怕,他會守著你。
他值得信任...】4黑暗。無邊的黑暗。我像是沉在深海底部,聽得到隱約的聲音,
卻無法回應。身體輕飄飄的,仿佛隨時會消散。"昭兒...昭兒..."有人在叫我。
那聲音很熟悉,帶著壓抑的顫抖。我想回應,卻發不出聲音。突然,一道光刺破黑暗。
我看到了畫面,像走馬燈一樣在眼前流轉——陸琛身著龍袍,
在太和殿接受百官朝拜;我穿著皇后禮服站在他身側,
他看向我的眼神溫柔而堅定;我們在御書房批閱奏折到深夜,
他為我披上外袍;一個酷似我們兩人的小男孩在御花園追著蝴蝶跑...這些是什么?
未來嗎?字幕突然出現,但比以往更加清晰:【你看到的是真實的未來。堅持下去,活下去,
這一切都會實現。】畫面變了——陸琛抱著昏迷的我沖出皇宮,
臉色慘白;他在我床前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太醫搖頭嘆息時,
他拔劍抵在太醫脖子上威脅..."救不活她,你們全都陪葬!"他的聲音嘶啞得可怕,
眼中是我從未見過的瘋狂。我想摸摸他的臉,告訴他我沒事,卻動彈不得。
畫面又變了——皇后和太子在密謀著什么,
一個黑衣人往茶壺里倒入白色粉末;太子臉上閃過一絲不忍,
被皇后厲聲喝止;趙將軍陰笑著將一封信交給侍衛...字幕閃爍:【他們不僅要殺你,
還要嫁禍給陸琛,一箭雙雕。】我必須醒來!必須警告陸琛!掙扎中,
我感覺自己似乎動了一下手指。"她動了!"一個驚喜的聲音傳來,"小姐的手指動了!
"是春桃。"昭兒?"陸琛的聲音立刻靠近,"你能聽到我嗎?"我想點頭,想睜眼,
卻像被無形的繩索束縛著,只能再次沉入黑暗。不知過了多久,我又浮上意識的表層。
這一次,感覺更清晰了。有人握著我的手,指腹輕輕摩挲著我的掌心。
"...三天了...太醫說再不醒就..."陸琛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
"...我不會放棄...昭兒,求你..."一滴溫熱的液體落在我手背上。他在哭嗎?
那個總是玩世不恭的四皇子,在為我流淚?心口泛起一陣刺痛,我拼命想睜開眼睛。這一次,
眼皮似乎沒那么沉重了。我感覺到一絲光亮,然后是對上的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昭兒!
"陸琛的臉突然放大,他憔悴得嚇人,眼下青黑,下巴冒出胡茬,卻是我見過最美好的景象。
我想說話,卻只發出一聲微弱的氣音。"別急,別急。"他小心翼翼扶起我,端來一杯水,
"慢慢喝。"溫水滋潤了干灼的喉嚨,我終于能發出聲音:"...多久了?""四天。
"他的聲音沙啞得幾乎認不出來,"你昏迷了四天。"我這才注意到自己躺在侯府的閨房里,
窗外是朦朧的晨光。房間里除了陸琛和春桃,還有幾位太醫和祖父。
"殿下...一直守著您。"春桃紅著眼睛說,"怎么勸都不肯離開。"我看向陸琛,
他狼狽不堪的樣子與平日風流倜儻的形象判若兩人。"值得嗎?"我輕聲問。
他毫不猶豫:"值得。"祖父上前為我診脈,老淚縱橫:"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太醫們輪流檢查后,表示最危險的時期已經過去,只需靜養。眾人退下后,
房間里只剩下我和陸琛。"你知道是誰下的毒嗎?"我問。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皇后。
但證據指向太子。"我回憶起夢境中的畫面:"他們要一箭雙雕,既除掉我,又嫁禍給你。
"陸琛猛地抬頭:"你怎么知道?""我...看到了。"我猶豫片刻,決定告訴他全部,
"昏迷時,我看到了很多畫面,像是未來...還有皇后和太子的密謀。
"他神色復雜:"你的能力...增強了?"我點點頭:"比以前更清晰,不只是字幕,
還有完整的場景。"陸琛沉默良久,忽然單膝跪在床前,握住我的手:"沈昭,從今往后,
你看到的每一個預知,都要告訴我。我們一起面對。"他手心的溫度讓我安心,
我點頭應允:"我夢見你成了皇帝。"他笑了,那笑容有些苦澀:"為了這個位置,
已經流了太多血。但若不爭,就只有死路一條。"我明白他的意思。皇家爭斗,
從來都是你死我活。"我父親...就是被皇后害死的。"陸琛突然說,聲音低沉,
"不是意外墜馬,是謀殺。"我反握住他的手,不知該如何安慰。"所以我一直在偽裝。
"他繼續道,"裝成廢物,裝成浪蕩子,只為了活下去。
直到遇見你..."他的眼神真摯得讓我心跳加速。"陸琛,"我輕聲喚他,
"你也看到字幕了嗎?"他搖頭:"沒有。但我母妃生前也有類似的能力,
她稱之為'天眼'。""她...是怎么死的?"我小心翼翼地問。
"預知了太多不該知道的事。"陸琛的聲音冷了下來,"皇后不會允許這樣的人活著。
"我心頭一凜。如果皇后知道我的能力..."別擔心。"陸琛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
"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他說得那么篤定,讓我幾乎要相信他真的能對抗整個皇后集團。
"對了,"我突然想起什么,"我昏迷期間,朝中有什么動靜?
"陸琛的表情變得凝重:"皇后借機發難,說太子不可能毒害你,暗示是我自導自演。
朝中分成兩派,爭斗激烈。""祖父呢?""老侯爺雷霆大怒,聯合幾位重臣上書,
要求徹查。"陸琛苦笑,"皇上病重,此事交由大理寺處理,
但...""但大理寺卿是皇后的人。"我接話。他驚訝地看著我:"你又預知到了?
""不,是常識。"我試圖坐起來,卻一陣頭暈。陸琛連忙扶住我:"別急,你需要休息。
"他輕輕將我放回枕上,動作小心翼翼,像對待易碎的珍寶。他的臉離得很近,
我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藥香和疲憊的氣息。"你也該休息了。"我抬手撫上他憔悴的臉頰,
"看你這副模樣。"他握住我的手,貼在臉上:"我怕一閉眼,你就..."話未說完,
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殿下!"一個侍衛慌張進來,"出事了!趙將軍帶人圍了侯府,
說要捉拿下毒真兇!"陸琛臉色驟變:"果然來了。"我強撐著要起身:"他們是來抓你的!
""別動。"陸琛按住我,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春桃,照顧好小姐。""你要去哪?
"我抓住他的衣袖。他俯身在我額頭落下一吻:"去結束這一切。"說完,他大步離去,
背影挺拔如劍。我掙扎著要下床,卻被春桃攔住:"小姐,您還虛弱著呢!""不行,
他會有危險!"我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就在這時,字幕突然浮現:【別擔心,他早有準備。
陳懷將軍正帶兵趕來。這是轉折點,皇后一黨將在此事上栽跟頭。】我稍感安心,
但仍放心不下:"春桃,扶我到窗邊。"從窗戶望下去,只見府門前劍拔弩張。
趙將軍帶著一隊禁軍,氣勢洶洶。陸琛獨自站在臺階上,面對數十把出鞘的刀劍,
卻毫無懼色。"趙將軍這是何意?"陸琛的聲音清晰地傳來。"奉皇后懿旨,
捉拿下毒謀害沈小姐的兇手!"趙將軍冷笑,"四殿下,有人看見你往沈小姐茶中下藥!
"荒唐!我氣得發抖,這分明是賊喊捉賊!陸琛不慌不忙:"哦?證人在哪?
"一個畏畏縮縮的侍從被推出來:"小、小人看見...""你看見什么了?
"陸琛逼近一步,聲音陡然凌厲,"看著我的眼睛說!"那侍從抖如篩糠,話都說不利索。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整齊的馬蹄聲。一隊黑甲士兵如潮水般涌來,為首的正是陳懷將軍。
"陳將軍!"趙將軍臉色大變,"你這是...""奉皇上口諭,"陳懷聲如洪鐘,
"徹查沈小姐中毒一案,相關人等一律收押!"局勢瞬間逆轉。趙將軍還想爭辯,
陳懷已亮出一道明黃圣旨。字幕再次出現:【陸琛昨夜秘密入宮面圣,拿到了這道圣旨。
皇上雖病重,卻不糊涂。】我長舒一口氣,看著趙將軍一干人被押走。陸琛似有所感,
抬頭看向我的窗口,遠遠地對我點了點頭。春桃扶我回床休息,我卻怎么也睡不著。
腦海中全是昏迷時看到的畫面,以及陸琛憔悴卻堅定的眼神。傍晚時分,陸琛回來了,
臉上帶著疲憊卻釋然的表情。"解決了?"我問。他點點頭:"趙將軍招供了,是皇后指使。
皇上震怒,下令禁足皇后,太子也被責罰。""就這么簡單?"我有些意外。"當然不。
"陸琛冷笑,"這只是開始。皇后樹大根深,不會這么容易倒臺。但至少,
我們贏得了喘息的時間。"他坐到床邊,輕輕握住我的手:"更重要的是,你醒了。
"他的手掌溫暖而粗糙,指腹有常年練劍留下的繭,卻讓我感到無比安心。"陸琛,
"我輕聲問,"如果我沒有那些預知能力,你還會...""會。"他毫不猶豫,
"從你在宮宴上反駁太子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是不同的。"我回想那次宮宴,
太子嘲笑一個不慎打翻酒杯的小官之女,我忍不住出言相助。沒想到陸琛竟注意到了。
"我以為你當時只顧著和歌姬調情。"我故意道。他笑了:"那是偽裝。
而你...是那場虛偽宴會中唯一的真實。"陽光透過窗紗,在他臉上投下柔和的光暈。
這一刻,他不再是偽裝浪蕩的四皇子,不是未來可能登基的帝王,只是陸琛,我的陸琛。
"我昏迷時,"我輕聲說,"你說了很多話。"他耳根突然紅了:"你...聽到了?
""有些。"我狡黠地笑了,"比如你說我的睫毛像蝴蝶翅膀,說我的...""夠了。
"他捂住我的嘴,窘迫得像個少年,"那都是胡言亂語。"我拉下他的手,
認真地看著他:"我喜歡聽。"他的眼神柔軟下來,
俯身靠近:"那我再說一次..."就在他的唇即將貼上我的時,門外傳來急促的咳嗽聲。
"老臣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祖父站在門口,眼中帶著揶揄。陸琛迅速直起身,
干咳一聲:"老侯爺。"祖父走進來,神情欣慰:"看到你們和和睦睦,老夫就放心了。
"他轉向陸琛,"殿下,大理寺那邊還需要您走一趟。"陸琛點頭起身,
戀戀不舍地看了我一眼:"好好休息,我晚些再來。"他們離開后,春桃端來藥湯:"小姐,
該喝藥了。"苦藥入喉,我卻覺得甜滋滋的。夢境中的畫面,字幕的提示,
陸琛的真情...一切都在告訴我,這條路雖然危險,但值得走下去。窗外,夕陽如火,
染紅了半邊天空。像極了那個夢——我和陸琛并肩站在高處,俯瞰萬里江山。
5中毒事件后的第七天,我終于能下床走動了。"小姐,您慢些。"春桃攙著我,
像對待一件易碎的瓷器。我推開她的手:"沒事,我骨頭沒斷。"剛說完,一陣眩暈襲來,
我不得不扶住窗欞。自從昏迷醒來,這種突如其來的虛弱感就如影隨形。太醫說余毒未清,
但我懷疑與那些愈發頻繁的預知景象有關。窗外,
侯府的下人們正忙著張燈結彩——祖父堅持按原計劃在一個月后舉辦我們的婚禮,
說是"沖喜祛晦"。"四殿下到!"聽到通傳,我迅速理了理發髻。鏡中的自己仍有些蒼白,
但比起前幾日已經好了許多。陸琛大步走進來,一身靛青錦袍,腰間懸著那把我送他的玉佩。
中毒事件后,他每日必來,有時帶些小玩意,有時只是坐著看我喝藥。"今天氣色不錯。
"他笑著執起我的手,卻在觸到的瞬間眉頭一皺,"手怎么這么涼?""剛開窗吹了風。
"我輕描淡寫地帶過,不想他擔心。他解下自己的外袍披在我肩上:"別著涼。
"衣袍上帶著他的體溫和氣息,一股淡淡的松木香混著墨香。我攏了攏衣襟,
忽然注意到他眼下仍有淡淡的青影。"你也沒休息好?"他苦笑:"朝中事多。
皇后雖被禁足,她的黨羽卻沒閑著。""比如?""比如大理寺突然翻出三年前一樁舊案,
指我牽涉其中。"他倒了杯熱茶遞給我,"又比如太子連日入宮侍疾,在皇上耳邊吹風。
"我抿了口茶,溫熱剛好:"皇上態度如何?""病重難理朝政,但..."他壓低聲音,
"陳懷將軍昨日密報,皇上私下召見了宰相和幾位老臣,似乎在安排后事。"我心頭一緊。
皇上若崩,太子即刻登基,那我們...字幕突然浮現:【皇上還有三個月陽壽。
必須在這之前行動。】我猛地抬頭:"陸琛,我們必須加快步伐。""什么步伐?
"他疑惑地看著我。我這才意識到失言,咬了咬唇:"那些...畫面又來了。
皇上還有三個月。"陸琛瞳孔微縮,隨即恢復平靜:"你確定?""那些字...非常確定。
"他沉默片刻,忽然握住我的手:"昭兒,這些預知...對你身體可有影響?
"我下意識避開他的目光:"為何這樣問?""你醒來后,時有眩暈頭痛,
太醫卻說余毒不該致此。"他聲音低沉,"我母妃當年...每次預知后也會如此。
"我無法再隱瞞:"有些...消耗精力。但無大礙。
"他眼中閃過一絲痛色:"以后除非必要,少用此能。""可—""答應我。
"他罕見地強硬,"我不能再看著你受傷害。"我心頭一暖,點頭應允。正當此時,
春桃慌張地跑進來:"小姐!太子...太子殿下來訪!"我和陸琛同時站起。
"他來做什么?"陸琛聲音驟冷。"說...說是來探望小姐。"春桃結結巴巴道,
"老太爺讓小姐準備見客。"陸琛臉色陰沉:"我陪你一起。"大廳里,
太子陸沉正與祖父對坐飲茶,表面上一派和氣。看到我們進來,太子立刻起身,
目光在我和陸琛之間游移。"四弟也在?"他聲音溫和,眼中卻無笑意。
陸琛行了個禮:"大哥。""沈小姐氣色好多了。"太子看向我,眼神復雜,
"那日宮宴之事,孤一直愧疚難安。"我垂眸行禮:"殿下言重了。""這是南海珍珠,
據說有安神之效。"太子從袖中取出一個小錦盒,"特地帶給沈小姐。"我剛要推辭,
陸琛已先開口:"多謝大哥美意,不過昭兒用藥有太醫囑咐,不宜亂添。
"太子眼中閃過一絲陰翳,但很快恢復:"四弟倒是體貼。
"祖父適時插話:"太子殿下今日前來,可有要事?"太子收回目光:"一來探望沈小姐,
二來..."他頓了頓,"父皇病重,朝中諸事需兄弟齊心。四弟若有空,
不妨明日入宮一敘?"陸琛不動聲色:"大哥相邀,自當從命。"太子又寒暄幾句,
臨走時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沈小姐若有任何需要,隨時可來找孤。"送走太子,
祖父臉色凝重:"黃鼠狼給雞拜年。"陸琛冷笑:"他想離間我們。
昏迷時看到的畫面——太子對皇后下毒計劃曾閃過一絲不忍:"或許...他并非全無良心。
""昭兒,"陸琛嚴肅地看著我,"別對他存任何幻想。在這盤棋局中,心軟就是自殺。
"我默然。他說的沒錯,皇家爭斗從來殘酷。"明日入宮,我陪你一起。"我突然說。
陸琛皺眉:"你身體—""已經好了。"我堅持,"再說,皇上賜婚后,
我入宮請安也是應當。"祖父沉吟片刻:"也好。昭兒同去,太子反而不好動手腳。
"陸琛最終點頭:"但答應我,若有任何不適,立刻離開。"次日清晨,我精心梳妝,
既不過分華麗也不顯病態。發間別著陸琛送的海棠花簪,
腕上戴著祖父給的玉鐲——據說能避毒。"小姐真美。"春桃為我披上外袍,
"四殿下看了一定歡喜。"我臉頰微熱:"胡說什么。"馬車已在府前等候。
陸琛一身月白錦袍,玉冠束發,俊朗得讓人屏息。見我出來,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艷。
"今日氣色確實好了許多。"他扶我上馬車,聲音里帶著欣慰。馬車緩緩駛向皇宮,
我小聲問:"你準備了什么對策?""隨機應變。"他捏了捏我的手,
"太子無非想試探我們關系,或挑撥離間。"我點點頭,忽然一陣刺痛從太陽穴炸開,
眼前閃過片段——太子在茶中下藥,但不是致命的毒,
而是讓人昏聵的迷藥;他試圖套問陸琛的秘密;我頭暈目眩,
失言說出預知能力..."怎么了?"陸琛立刻察覺我的異樣。"別...喝太子的茶。
"我強忍頭痛,"他要下迷藥...套你話..."陸琛臉色驟變:"又預知了?"我點頭,
冷汗已浸濕后背衣料。"我們回去。"他當即決定。"不行。"我抓住他的手臂,
"若臨陣退縮,更顯可疑。只需不碰他的茶便是。"陸琛猶豫片刻,最終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