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偶得機緣化為人形,卻遭掌門之女日日誣陷,臨死之際,大師兄本欲替我求情,
卻在她的哭訴脅迫下轉身離去。被雷鞭抽打的奄奄一息后,大師兄將我丟棄在了亂葬崗,
任我自生自滅。......后來修仙界便炸了:「御清宗的鎮宗之寶不見了!」
「御清宗的天之驕子陸景也不見了!」「派出去找陸景的尋蹤符有動靜了!」
長老們追著符光疾行,
了南風館門前俊俏少年郎的衣襟上......而我正磕著瓜子:「你把衣服再往下一點呀,
要那種半遮半掩,似露非露的感覺才最妙!」1「你要是愿意對我家小姐磕個頭認個錯,
我就可以給你少一半的鞭刑。」面前的人趾高氣揚地揮舞著雷鞭。而我正被綁在受刑臺上,
血液順著衣衫往外滴落,手腳也不自然地彎曲著。我并不搭理她,
只是希冀地看向通往受刑臺的路。夏蓉卻更氣了:「你往哪看呢,
不會以為大師兄會來救你吧!」「實話告訴你,我家小姐今日身體不適,大師兄很是心疼,
正陪著我家小姐呢!」我不屑地笑了笑,她說得話我一個字都不會信。
夏蓉是掌門為他女兒洛梧專門挑選的貼身婢女,從小精心培養。兩人一丘之貉,
平素最愛做的便是挑撥離間之事。不待我細想,又是一鞭狠狠地落下,渾身上下都好痛,
腦子也暈暈乎乎的。陸景...你在哪,你不是說好會護著我的嗎。
我好像快堅持不下去了......不知在受了多少鞭后,我終是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再次有知覺,是迷迷糊糊中感受到了有人將我抱起。我掙扎著睜開眼,
入目的便是陸景清冷俊秀的臉龐。真好,又得救了,我就知道陸景一定會來救我的。
.....我不解地看著眼前一座座的墳墓。陸景不應該帶我去療傷嗎,這是哪里。
陸景將我緩緩放下,靠在一座墳墓后:「阿秋,你不能再回去了,洛梧不會放過你的。」
陸景悲傷地看著我,將一個儲物袋放我的手心:「這里有一些療傷丹藥和靈石,
等時機成熟了我再來找你。」我震驚地看著陸景,想要開口挽留,然而囁嚅了半天,
只發出了微弱的氣音。爹的,太痛了,痛得我連句話都說不出來。還不待我有所回應,
陸景便轉身御劍飛走了。我認命的看著手中的儲物袋,嘗試打開取出丹藥。奈何我筋脈盡碎,
連手都抬不起來。我悲傷地望著陸景離去的方向,大哥,你想我死就直說啊!
給一個動彈不得的人留藥,這不是多此一舉嗎。我環顧四周,試圖找到其他生物。
奈何這里除了墓碑就是大樹,沒有一絲活物的氣息,寂靜的可怕,最終我安詳的暈了過去。
2再次醒來時,恍如隔日。我試著挪動身子,卻發現不太對......這挺拔纖細的莖干,
這層層疊疊的花瓣,這濕潤的土壤。我怎么變回原形了,還被埋在了一個盆里面?
身上的傷竟也好得差不多了。我試圖出去,卻被一層結界給攔住了。……「小姐,
弟子們說陸景就是把人丟在這里的。」「什么破地方啊,臟死了,
給我好好找找那個賤人的尸體在哪。」這熟悉的讓人厭惡的主仆的聲音讓我心頭一顫。
完蛋了,她們怎么找過來了。我挪動到盆子的最邊緣蜷縮起來,自我催眠:「看不見我,
看不見我。」卻聽夏蓉疑惑地說:「小姐,這方圓百里除了蟲子就沒有活物了呀!」「可惡,
她肯定是跑了。等著瞧吧,敢和我搶大師兄,我掘地三尺也會把她找回來碎尸萬段的。」
我這才松了口氣,但我明明就在這,她們為什么會感受不到呢。難道我已經死了?不對,
死了的話應該就不會口渴了吧。我愁眉苦臉的感受著身下干巴巴的土壤,
仰頭望天:「好渴啊,渴死花了。」隨即便真的開始下起了小雨,讓我飽餐了一頓。
就在水快要淹沒我時,雨又及時地停了下來。就這樣每當我渴了念叨幾句就會下雨,
日子過得好不瀟灑。3小半個月后,我的傷已經完全愈合。我決定強行突破結界,
不曾想這次輕輕一蹦便躍了出去。我撐了個懶腰,好奇的拿起地上的盆端詳:「盆盆啊,
雖然你很臟,但多虧你這段時日一直庇護著我,以后有我一口肉吃,就有你一口水喝!」
于是,我便開始了帶著盆盆逃亡的日子。一路長途跋涉,穿過亂葬崗,越過大山。
就在白裙子已經變黑,柔順的黑發也打結時,總算是看見了城池大門。喜出望外地飛奔過去,
卻被官兵拿著長槍抵住了喉嚨:「站住!天啟城可不是什么乞丐都能進的,
要想進城先交五塊下品靈石。」沒想到人類居然如此兇悍,
我舉起雙手慫慫地搖了搖頭:「我不是乞丐,我有靈石的,給你。」
官兵這才收起了長槍:「小破乞丐還真有錢啊,進去吧。」天啟城內,人來人往十分熱鬧。
我抱著盆盆往一家客棧走去,卻再次被老板攔在了店外。「姑娘喲,
您這一身臟兮兮的進來了不是阻礙我做生意嗎,快走遠點吧。」「我要住客棧,
我有五塊下品靈石,夠嗎?」老板臉色這才好一些:「最普通的房間一日一塊下品靈石,
如果還要吃食和熱水,就是一日兩塊,你還住嗎?」我忙不迭點點頭。進客房后,
我先要了熱水。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還不忘用剩下的水將盆盆也洗干凈。
洗凈后的盆盆渾身泛著銀光,好看極了。這時我才意識到沒有換洗衣服,
嫌棄的看了看已經被我丟在地上的黑裙子:「難道我要重新穿那件臟衣服嗎?」
只見盆盆晃了晃,一件粉色衣裙赫然出現。我震驚地揉了揉眼睛,將衣裙拿出來左看右看。
是真的呢,而且布料柔軟,一看就值不少錢。我大喜,
吧唧一口對著盆盆親了上去:「太厲害了!還能變出衣服來,盆盆你可真是我的小寶貝!」
本是泛著銀光的盆盆竟害羞了似的開始泛粉。我就知道盆盆定非凡品!我繼續試探:「盆盆,
你能變出來靈石嗎,不然我們倆以后就得露宿街頭了。」盆盆晃了晃,變出了好多靈石!
我數了數,足足有一百塊中品靈石呢。我眨巴著眼,貪心的繼續許愿:「盆盆,
我還想要幾件新衣服,紅橙黃綠青藍紫各種顏色我都想要!」
「 要是能再來幾件法器防身就好了!」盆盆有求必應。4生活需求雖然解決了,
但陸景和洛梧依舊是個大麻煩。我愁眉苦臉:「陸景走之前說時機到了就會來找我,
他要是找到我了可怎么辦,我身上屏蔽妖氣的咒語還是他下的呢。」盆盆聞言激動的晃了晃,
隨即爆發出刺眼的光芒。片刻后,我看著面前衣袂翩翩的陸景大驚失色。
拿起盆盆就想往外沖,奈何盆盆突然重若千斤,根本拿不動。我偷偷踢了盆盆兩腳,
尷尬地對著面前的陸景笑了笑:「咦好巧哦,陸景你怎么會在這。」
陸景一臉迷茫又開心的看著我:「阿秋,你這段時日去哪了,后面我去找過你但沒找到,
你的傷怎樣了。」不待我回答,盆盆又激動地晃了起來,吐出來了一封信?
緊接著很是霸氣地蹦到了我和陸景之間。我沒搭理陸景,拿起信便跑下樓去找到老板。
讓他幫忙將信念給我聽。「阿秋,我是盆盆,我變出來的東西都會認我為主,
而我的自然就是你的,因此陸景之后就是你的奴隸,他只能聽命于你,你不必害怕他。」
我大驚,我已化形兩年了字都認不全,盆盆還沒化形就會寫信了!妖比妖氣死妖啊。
我瞬間有了底氣,試探著回到客房命令他:「陸景,給小爺我倒杯水。」陸景不解,
震驚地反問:「阿秋你自稱什么?」身體卻是不受控制的上前給我倒了杯水。我大喜,
義正嚴辭地教育著盆盆:「盆盆,你怎么能這樣呢,拐賣人口是不好的!」
然后把盆盆抱一邊偷偷許愿:「你有這種本事,怎么不早告訴我,
能不能再給我多變幾個帥哥出來呀?」盆盆抗議地左右搖頭。我不滿地教育他:「盆盆,
做盆不能太自私啊!其實美女我也不挑的啊。」盆盆徹底沉默,蹦到一邊拒絕搭理我了。
5我坐在椅子上開始對著陸景挑刺:「長得勉勉強強吧,就是老板著一個臉,先給我笑一個。
」陸景假笑。「咦,這笑的丑死了,給我跳個舞看看。」陸景擺出金雞獨立的姿勢。
我忍俊不禁。陸景尷尬地詢問:「阿秋這是什么情況,我怎么控制不住身體了。」
「阿秋別鬧了,快別玩了。」我翻了個白眼:「你別管我怎么做到的,
總之從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我說什么你就只能做什么,聽懂了嗎?」
陸景大驚:「不過月余,阿秋你怎么會變成這樣,我們的感情你都忘了嗎?」爹的,
這人好不要臉。我氣得拿出鞭子:「感情?什么感情?九九八十一道雷鞭刑的感情?
還是你把我扔進亂葬崗的感情?」陸景無奈:「阿秋,雷刑之事非我所愿,若我求情,
洛梧只會更加為難你。」「但我提前用靈力為你護體了的,你只是會受些皮肉之苦。」
「怕洛梧繼續找你麻煩,我只能出此下策將你放在亂葬崗。」我握住鞭子的手一時有些猶豫。
這時,本來安靜的盆盆突然劇烈的晃動了起來,銀光大閃,「阿秋別聽他花言巧語,
縱使有千般原因,他棄你不顧是真,害你受傷也是真。」「況且他完全可以提前將你送走,
但他怕宗門的人對他失望,還是將你送去受刑。」一個身形修長,著一襲暗紅長袍,
俊美的近乎妖異的男人突然出現,上去就是打了陸景一拳。似是還想說什么,
但又突然被盆盆吸了回去。陸景疑惑:「那人是誰?阿秋你不要聽他在這里挑撥離間,
我從未想過讓你受傷!」我卻是思緒翻轉,想起了兩年前。那時我初為人形懵懵懂懂。
是陸景教我生活常識,為我買衣裙首飾。可好景不長,我晉升時妖氣泄漏,引來了洛梧。
她大吵大鬧讓御清宗的所有人都知道陸景養了只妖。是陸景出現替我求情,
我才得以繼續留在御清宗。但我并不開心,因為御清宗的所有人都厭惡鄙視我,尤其是洛梧。
「一個粗鄙低賤的小妖憑什么留在大師兄身邊。」「這妖可真土,連發髻都不會梳。」
我日漸沉默,委屈地找陸景傾訴:「阿景,我討厭這里,大家都不喜歡我,我想去人間生活。
」但陸景拒絕了:「阿秋,不要在乎旁人的眼光,留在這里我才能護著你。聽話。」
......我嘲諷地看著陸景:「我當初本就想走,是你不肯,說你會護著我」
「可你的護,就是讓我被嘲笑、受雷刑!」「既然如此,
我倒要看看你又有多么的不在乎旁人的眼光。」6我帶著陸景去了城里有名的南風館。
踏入南風館,只見輕紗搖曳,琴瑟和鳴,有清冷如竹的少年在彈琴,
也有艷麗柔媚的少年在跳舞。真是各有千秋,眼花繚亂。陸景一臉嫌棄:「阿秋,
我們來這里做什么?這種腌臜之地還是快快離開。」我不搭理他,
將諂媚笑著迎來的老鴇拉到一邊私聊。付給了老鴇一些靈石,讓他幫我「好好招待」
一下陸景。我一聲令下,小倌們便瞬間上來將陸景圍住。開始扒他的衣服,給他上妝。
陸景大驚失色開始反抗,小倌們又哪里是他的對手。老鴇為難的看著我,我這才反應過來,
笑嘻嘻地看著陸景命令道:「哦,對了,從現在起你不能使用任何仙法哦。」
小倌們再次圍了上去,不能使用仙法的陸景縱有一身蠻力也敵不過這么多人。
我津津有味地看著小倌們給陸景換上一襲紅色紗衣,臉上撲滿脂粉,
嘴上也抹了紅艷艷的口脂,活像個男扮女裝的變態,
平素清冷好看的面容也因為氣憤顯得格外猙獰。「阿秋你這是作何,
你對我有什么不滿盡管說出來,何必這樣折辱我!」我笑地四仰八叉:「別說,
這御清宗的大師兄打扮起來也是格外有味道呢。」可這還不夠帶勁,
我又拋出幾塊靈石:「咱們哪位美人最會跳舞最會勾人啊,教教咱們這位大師兄吧,
教的好靈石就是他的了。」眾人紛紛自薦,我隨意點了一個看著格外魅惑的男子,
讓他手把手教導陸景。陸景被迫揮動起了身子,就是這肢體太僵硬,不見魅惑,倒像是做操。
我笑的頭不點地,抓來一把瓜子,邊嗑邊欣賞:「不行啊,不夠味。你把衣服再往下一點呀,
要那種半遮半掩,似露非露的感覺才最妙!」陸景的手控制不住的將衣服往下撕開一點。
就在這時門外一陣吵嚷。7「大師兄你在這嗎?」「這尋蹤符莫不是出了問題吧!
大師兄怎么可能會在這種地方?」我奇怪地望過去,
只見御清宗的大長老帶著一些弟子和洛梧進來了。洛梧率先看見了我,
二話不說就朝我拔劍:「妖女,你居然在這里,是不是你帶走了大師兄。」
其他人則是注意到了我身后的陸景,一個個面色訝異,資歷小的弟子們已經在努力憋笑了。
我輕巧的躍到陸景身后,拽著他的衣服提醒道:「奴隸當然得用命保護好主人了,
凡是想傷害我的人都得死。」話落陸景便上前替我擋住了洛梧的劍,
隨即一掌將洛梧打飛在地。我笑著挑起陸景的一根發絲驚訝開口:「什么大師兄,
這里只有我的奴隸阿景。并不認識你說的什么大師兄呢。」洛梧捂著胸口,
看著陸景身上的血窟窿不可置信:「大師兄,我,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
你為什么要替這個妖女擋劍啊!」「妖女,你對大師兄做了什么!他為什么會,
會打扮成這樣!」洛梧癲狂地想要繼續上前,卻被長老攔住了:「陸景,
你可是被這妖女控制住了?」陸景費勁地緩緩點頭。我心下不妙,抬腳就跑。
討人厭的洛梧又在叫嚷:「快攔住她!」于是我就被眾弟子拔劍圍住了。
陸景隨即就想來救我,卻被長老禁錮住動彈不得。
長老一臉正義凜然:「你這小妖真是膽大妄為,當初在御清宗看在景兒的面子上留你一命,
不料你卻如此歹毒加害于他。」我不屑:「我呸,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是我若是死了,
陸景也活不了。」長老抬手施法:「冥頑不靈。」8在靈力的鎮壓下,我的識海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