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周末幻滅周五,那承載著無數期待的日子終于翩然而至。清晨,陽光透過輕薄的窗簾,
灑在他的床榻上,像細碎的金箔。他從睡夢中悠悠轉醒,
腦海中第一時間便浮現出周末的美好圖景:可以慵懶地窩在沙發里,手捧一本心愛的小說,
沉浸在跌宕起伏的情節中;或者約上三五好友,去綠茵茵的球場盡情揮灑汗水,
享受運動的酣暢淋漓。這份對假期的憧憬如同歡快的溪流,在他的心間潺潺流淌。整個上午,
他都像是被快樂緊緊包裹的精靈。坐在教室里,老師在講臺上滔滔不絕地授課,
可他的心思卻時不時飄向窗外。窗外湛藍如寶石般的天空中,潔白的云朵悠悠飄蕩,
像是在為這美好的周末伴舞。偶爾傳來的幾聲嘰嘰喳喳的鳥鳴,更是如同悅耳的樂章,
在他聽來,那分明是大自然在慶賀這即將開啟的悠閑周末。然而,
命運的轉折總是來得猝不及防,現實無情地給他澆了盆冷水。
下午第一節課的上課鈴尖銳地響起,打破了教室里原本還殘留著的輕松氛圍。
化學老師陰沉著臉,腳步沉重而有力地邁進教室。只見老師“砰”的一聲,
將手中的課本重重地拍在講臺上,那巨大的聲響在寂靜的教室里回蕩,驚起一片輕微的騷動,
緊接著,整個教室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鴉雀無聲。化學老師怒目圓睜,
那眼神仿佛能噴出火來,直直地掃視著教室里的每一個人。緊接著,
老師聲如洪鐘般的斥責聲在教室的每一個角落炸響:“這次單元測驗,
咱們班的平均分低得離譜!你們都怎么學的?馬上就要考試了,還這么不上心!
這次分數低于70的一個一個上來和我說明原因!
(滿分80)2 怒火教室周健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地坐在教室的座位上。此時,
刑倩老師那嚴厲且帶著斥責的話語,像一根根尖銳的針,直直刺向他的耳膜。
他的臉漲得通紅,緊緊咬著牙關,雙手在桌下不自覺地攥成拳頭,
心里滿是憤懣:“你雖是老師,但也不能罵人吧!” 那憤怒的情緒如同洶涌的潮水,
在他心底不斷翻涌。這次考試成績揭曉,周健只拿到了66分。
當那張試卷輕飄飄地落在他課桌上時,他只覺得眼前一黑,
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他盯著試卷上那刺眼的紅色數字,
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他慌慌張張地把試卷折起來,
像是要把這糟糕的成績也一并藏進黑暗里。可就在他心煩意亂之時,
不經意間瞥見了學霸張曄的分數。他原本慌亂如麻的心,竟突然有了一絲奇異的安定。原來,
張曄這次的成績也并沒有比自己高出許多。這一瞬間,
周航就像在無邊黑暗中看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微光,那原本被失敗的陰霾完全籠罩的心,
竟莫名地有了些許安慰邢倩滿臉怒容,原本秀麗的臉龐因憤怒而扭曲。
只見她猛地將手中的試卷狠狠一扔,那試卷如斷了線的風箏,在空中胡亂飄飛了幾下,
便落在了講臺一角。她用手指狠狠戳著講臺,發出沉悶的“砰砰”聲,
扯著嗓子吼道:“第一題,A!第二題,C!第三題,D!” 語速快得像連珠炮,
每個答案都帶著她的怒氣,砸向教室里的每一個人。才念了幾道題,她突然頓住,
眼睛像要噴出火來,掃視著臺下噤若寒蟬的學生,怒聲咆哮:“來,全對的站起來!
” 然而,教室里鴉雀無聲,沒有一個人敢挪動分毫。她的臉漲得紫紅,
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又大聲吼道:“錯一個的呢?有沒有?” 可依舊是一片死寂,
沒有任何回應。邢倩氣得直喘粗氣,雙手在空中用力揮舞著,
歇斯底里地喊道:“這么簡單的卷子,你們怎么做成這樣?我天天在講臺上苦口婆心,
費盡心思地教,你們就給我學成這副鬼樣子?這都是反復講過的知識點,閉著眼睛都該答對!
你們的心思都用到哪兒去了?啊?” 她的聲音在教室中回蕩,震得同學們的心都跟著發顫,
大家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整個教室被緊張和恐懼的氛圍徹底籠罩。
在一陣疾風驟雨般的憤怒宣泄后,邢倩站在講臺上,胸口劇烈起伏著,大口喘著粗氣。
她努力克制著情緒,雙眼緊閉,眉頭擰成深深的“川”字。過了好一會兒,她緩緩睜開眼,
眼中的怒火稍稍退去,深吸一口氣,抬手理了理有些凌亂的發絲,
又將講臺上被她甩得散亂的試卷慢慢整理好。她重新站定,清了清嗓子,
盡量讓語氣變得平和:“好了,大家認真聽,我們開始講卷子。” 這一次,
她的聲音不再尖銳刺耳,每一個字都像是被輕輕吐出。同學們原本緊繃得像琴弦般的心,
也都稍稍放松了些,教室里緊張的氛圍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相對平靜的學習氛圍。
邢倩一邊在黑板上板書,一邊細致地講解著題目,講到關鍵處,還不時停下來提問,
引導同學們思考。她的目光溫和而專注,在教室里緩緩移動,期待著同學們積極回應。
3 罰站之辱可正講得投入時,她的眼神突然定格在教室后排的周攸身上。
只見周健身子縮在座位里,嘴巴緊緊抿著,嘴唇都泛白了。眼神也沒了焦點,
一會兒瞅瞅窗外,一會兒又盯著桌面發呆。邢倩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原本溫和的目光變得銳利如鷹。她猛地停下手中的粉筆,“啪” 的一聲,
粉筆被她重重按在黑板槽里。“周健!你給我后面站著” 邢倩大聲喊道,
聲音在安靜的教室里格外響亮,“你怎么回事?別的同學都在積極思考回答問題,
你卻一聲不吭,是沒在認真聽講嗎?” 同學們的目光齊刷刷地射向周健,像一道道探照燈。
周健猛地一哆嗦,原本蒼白的臉“唰” 地一下變得通紅,頭深深地低了下去,
恨不得能埋進桌洞里。教室里的空氣再次凝固,緊張的氣氛如一張無形的大網,
將所有人都籠罩其中 。聽到邢倩老師那不容置疑的嚴厲命令,
周航原本就漲紅的臉此刻更紅得像熟透的番茄,眼神中滿是抗拒與不情愿。
他的身體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僵在座位上,半天都沒有絲毫挪動的跡象。
教室里安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清清楚楚,所有同學的目光齊刷刷地射向他,
那一道道目光猶如鋒利的箭矢,讓他渾身不自在,仿佛自己成了動物園里被人圍觀的動物,
窘迫感如潮水般將他淹沒。邢倩老師的眉頭擰成了深深的疙瘩,眼中的嚴厲愈發濃重,
她緊緊盯著周航,聲音提高了幾分貝,再次強硬地命令道:“周航,別在那兒磨磨蹭蹭的,
立刻到后面站著去!” 周航咬著下唇,咬得嘴唇都泛白了,雙手死死地攥著衣角,
仿佛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指關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出一片青白。
他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緩緩站起身來,
身下的椅子在挪動時發出“吱呀”一聲刺耳的聲響,在這寂靜的教室里顯得格外突兀,
仿佛也在無情地嘲笑他此刻的狼狽不堪。他一步三晃地朝著教室后面走去,
每邁出一步都像是腳被綁上了沉重的沙袋,步伐沉重而遲緩。他的腦袋低垂著,
劉海兒遮住了眼睛,讓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好不容易磨蹭到教室后方站定,
他依舊耷拉著腦袋,整個人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下來。心中的憤懣和委屈如同洶涌的潮水,
在他的胸腔里翻涌。他覺得自己不過是一時走神沒回答問題,老師卻如此嚴厲地懲罰他,
讓他在全班同學面前丟盡了面子,實在是太過分了。他偷偷抬起眼皮,
用余光恨恨地瞥了一眼講臺上的邢倩老師,可剛和老師投來的警告目光對上,
便像只受驚的小兔子一般,趕緊又低下頭去,雙腳在地上局促不安地蹭來蹭去,
雙手也在身側無意識地捏緊又松開 。周航站在教室后排,雙腳機械地交替挪動著,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試圖緩解內心的憤懣與不解。他偷偷抬起頭,
目光掃過講臺上侃侃而談的邢倩老師,又快速垂下眼簾——明明只是沒回答問題,
為什么要被當眾罰站?委屈與不甘如同漲潮的海水,一波又一波地沖擊著他的內心。
思緒不受控制地回到幾分鐘前。當時,邢倩老師拋出的問題確實讓他腦子發懵,
那些化學方程式像纏成一團的亂麻,在眼前晃來晃去。他偷偷瞥了眼同桌,
對方自信地舉手發言,而自己卻像被釘在座位上,喉嚨像被無形的手扼住,
一個字也吐不出來。他本以為,這不過是課堂上常見的小插曲,以往老師頂多提醒兩句,
沒想到這次竟換來如此嚴厲的懲罰。“別的同學都會,就你不會?
”邢倩老師剛剛的質問在耳畔回響。周航咬了咬嘴唇,眼眶微微發燙。
他想起上周的單元測驗,那些相似的題型自己明明做過,可考試時卻怎么也想不起解題步驟。
此刻罰站的屈辱感與考試失利的挫敗感交織在一起,讓他既懊惱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