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照顧植物人妻子五年，我耗盡了所有積蓄。為了給她買最好的營養液，
我賣掉了房子住進出租屋。為了請最專業的護工，我沒日沒夜地加班寫代碼，
連續熬夜導致胃出血住院。可就在昨天，醫生告訴我蘇晴的情況惡化了，可能撐不過這個月。
我守在病床前整夜未眠，握著她瘦得只剩骨頭的手，想起五年前那場車禍。
那時我們剛結婚三個月，她開著我剛買的新車去接弟弟林峰，結果在路上撞了護欄。
林峰只是輕微擦傷，蘇晴卻成了植物人。醫生說她醒來的希望很渺茫。可我不死心，
變賣了所有值錢的東西，甚至把公司的股份都轉讓了，只為了給她最好的治療。
父母嘴上說著心疼，實際上從沒掏過一分錢。反而總是暗示我趁年輕再找一個，
說什么"死人不能拖累活人"。每次聽到這話我都很憤怒。蘇晴是我妻子，
我發過誓要照顧她一輩子。直到昨晚，我在病房里睡著了，突然被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
睜開眼，看到蘇晴正輕手輕腳地下床，動作十分熟練。她以為我還在睡覺，
躡手躡腳地走到窗邊，拿起手機開始發語音。"峰哥，醫生今天又來催費用了。
林墨那個傻子估計快撐不住了。""你再等等，他手里還有個專利沒轉讓，價值至少兩千萬。
等他徹底破產了，我再'奇跡蘇醒'，到時候所有財產都是我們的。"我的血液瞬間凝固。
五年了，整整五年！我像個傻子一樣傾盡所有照顧她，她卻在背后算計我的一切。
更讓我震驚的是，她口中的"峰哥"分明是我弟弟林峰！我躺在椅子上裝睡，
聽著她繼續說下去。"那個專利是他們公司的核心技術，他現在為了我的醫藥費，
肯定會賣掉的。到時候我們拿著錢去國外，再也不用看他那張蠢臉了。""對了，
他爸媽那邊你也要看緊點。別讓他們露餡，就說我是為了救你才出車禍的，
讓林墨更愧疚一些。"電話掛斷后，蘇晴又悄悄爬回床上，閉上眼睛裝成植物人的樣子。
我死死攥著拳頭，指甲都陷進肉里。原來那場車禍是故意的。
原來我父母知道真相卻選擇幫著弟弟騙我。原來這五年來，我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丑。
第二天，護工方雨來換班時，我仔細觀察她的表情。當她以為我不在時，
居然開始和蘇晴正常交流，甚至還幫她按摩腿部，防止肌肉萎縮。"太太，
您這樣裝下去不累嗎？"方雨小聲問。"累什么，躺著就有錢賺，多舒服。"蘇晴輕松地說，
"你記住，在林墨面前一定要表現得專業一點，別露餡了。""放心吧，我演了這么多年戲，
早就習慣了。"我在門外聽得清清楚楚。連護工都是她的同伙！
這些年我把方雨當成救命恩人，每個月給她雙倍工資，她卻在背后嘲笑我的愚蠢。
我終于明白，為什么蘇晴的病情總是時好時壞，為什么醫生總說需要更昂貴的治療方案。
一切都是為了榨干我的最后一分錢。當天晚上，我坐在出租屋里，
看著桌上那份專利轉讓合同。只要我簽字，就能拿到兩千萬，
足夠支付蘇晴后續的所有醫療費用。但現在我知道，這錢最終會落到她和林峰手里。
我想起前世臨死前的那個夜晚，蘇晴"奇跡般"地蘇醒了，說第一個想見的人是林峰。
我還感動得熱淚盈眶，以為是血濃于水的親情力量。現在想想，
那根本就是他們演給我看的最后一場戲。而我這個傻子，竟然還在病床前感謝上天的眷顧。
第二天一早，我走進病房，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蘇晴。她演技確實不錯，呼吸平穩，
偶爾還會皺一下眉頭，看起來就像是有意識但無法表達的植物人。我在床邊坐下，
輕撫她的手背。"晴晴，我知道你能聽見我說話。"她的眼皮幾不可察地動了一下。
"醫生說你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了，可能需要更高級的治療設備。""但是我已經沒錢了。
"我故意做出絕望的表情。"我想把公司的專利賣掉，這樣就能繼續給你治病了。
""雖然這個專利是我十年心血的結晶，但為了你，我愿意放棄一切。"說完這話，
我看到她的嘴角似乎翹了一下。很好，她果然在聽。我繼續演下去："不過在賣掉專利之前，
我想先回老家一趟，和爸媽商量一下。畢竟這是這么大的事情。"這時，方雨推門進來。
"林先生，您要出遠門嗎？那太太這邊怎么辦？""我會安排其他護工的，
你先回去休息幾天吧。"方雨臉色微變："這怎么行，我照顧太太這么久，
已經很了解她的情況了。換人的話萬一出什么問題...""沒關系，就幾天而已。
"我堅持道。等方雨離開后，我又在蘇晴耳邊輕聲說："晴晴，我馬上就回來，
你一定要等我。"說完，我在她唇上輕吻了一下。她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瞬間。離開醫院后，
我直接開車回了老家。父母看到我很意外。"小墨，你怎么突然回來了？晴晴那邊沒問題吧？
"媽邊說邊給我倒水。"媽，我想問你們一件事。"我開門見山，"五年前那場車禍，
到底是怎么回事？"爸媽對視一眼，媽媽的手微微顫抖。"什么怎么回事？不就是意外嗎？
""真的是意外嗎？"我死死盯著他們，"蘇晴為什么要去接林峰？他們平時有那么熟嗎？
""這...這我們怎么知道，可能就是順路吧。"爸爸支支吾吾。"順路？"我冷笑，
"從我們家到林峰的公司，正好和蘇晴上班的路相反。這叫順路？"房間里陷入沉默。
過了很久，媽媽才嘆了一口氣："小墨，有些事情你知道了也沒用，只會讓自己更痛苦。
""所以你們真的知道內情？"我站起來，"我照顧蘇晴五年，傾家蕩產，
你們卻瞞著我真相？""我們也是為了你好！"爸爸突然爆發，
"你以為我們愿意看著你這樣折磨自己嗎？""但是晴晴她...""她什么她！
"我徹底憤怒了，"你們知不知道我這五年是怎么過的？""為了給她買藥，
我連泡面都舍不得吃！""為了請護工，我沒日沒夜地工作，身體都垮了！""而你們，
明知道真相卻讓我當傻子一樣被人耍！"媽媽哭了起來："小墨，我們錯了，
可是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什么叫已經這樣了？"我質問道，
"你們是不是還想讓我把專利也賣了，繼續當這個冤大頭？"聽到"專利"兩個字，
爸媽的表情更加不自然了。我突然明白了什么。"林峰已經找過你們了，對不對？
"第2章父母的沉默等于默認。我坐回沙發上，感到一陣深深的疲憊。
"他承諾給你們多少錢？"我平靜地問。"小墨，你別這樣想我們..."媽媽哭著說。
"我問他承諾給你們多少錢。"我重復了一遍，語氣更冷。爸爸終于開口："五十萬。
""五十萬？"我笑了，"兩千萬的專利，他給你們五十萬封口費，你們就愿意繼續瞞著我？
""我們沒要他的錢！"媽媽急忙解釋。"但你們也沒拒絕，對吧？"客廳里再次陷入沉默。
我站起來，整理衣服準備離開。"小墨，你要去哪？"媽媽追上來。
"回去繼續照顧我的植物人妻子。"我頭也不回地說，"畢竟這是我應盡的責任，不是嗎？
"開車回城的路上，我的手機響了。是林峰打來的。"哥，聽爸媽說你回老家了？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關心。"嗯，有點事情要處理。""嫂子那邊沒問題吧？
我這幾天比較忙，沒去看她。""沒事，有護工照顧。""那就好。"他頓了頓，"哥，
我聽說你打算賣掉公司的專利？"來了。"嗯，沒辦法，治病需要錢。
"我故意做出無奈的語氣。"哥，你這樣做太沖動了。那個專利是你多年的心血，
就這樣賣了多可惜。""可是不賣的話，蘇晴的醫藥費...""要不這樣吧，
我最近手頭有點閑錢，先借給你應急。專利這種核心資產還是別賣的好。""真的嗎？
你愿意借給我？"我裝出驚喜的樣子。"當然，我們是兄弟嘛。不過我的錢也不多，
大概能借個一二十萬，你看夠不夠？"一二十萬，給他女朋友看病？他當我是傻子嗎？
"峰子，一二十萬可能不夠，醫生說后續治療至少需要幾百萬。
""那...那確實有點困難。"他的聲音明顯有些慌亂，"要不你再想想其他辦法？
""也只能賣專利了。"我嘆氣，"雖然舍不得，但蘇晴比什么都重要。""哥，
你先別急著做決定。我再想想辦法，看能不能籌到更多錢。""好吧，那我等你兩天。
"掛斷電話后，我冷笑一聲。他急了。回到醫院，我換了一個新的護工，
是通過正規中介找的，叫張阿姨。"張阿姨，有件事我要特別交代。"我把她拉到一邊，
"我妻子的情況比較特殊，你千萬不要和任何人透露她的具體狀況。""林先生您放心，
我們有職業操守的。""還有，如果有人想單獨進病房探望，你一定要通知我。
"張阿姨點頭答應。安排好這些，我推開病房門。蘇晴還躺在床上，
看起來和往常一樣"安靜"。我走到床邊坐下，握住她的手。"晴晴，我回來了。
"她沒有反應。"我去見了爸媽，也和林峰通過電話。"她的手指幾不可察地動了一下。
"他們都很關心你，希望你能早點好起來。"我繼續觀察她的反應。"對了，
我決定不賣專利了。"這句話剛說完，她的眼皮明顯跳了一下。"林峰說要借錢給我，
雖然數額不大，但至少能緩解一下燃眉之急。""我想先試試保守治療，
看看能不能有所改善。"說完這些，我站起來準備離開。走到門口時，
我故意大聲對張阿姨說："我去公司處理點事情，大概晚上才回來。你好好照顧我妻子，
有任何異常立刻通知我。"說完，我離開了醫院。但實際上，我并沒有去公司，
而是在醫院附近的咖啡廳里等著。果然，不到一個小時，
我就看到林峰匆匆忙忙地出現在醫院門口。他四處張望了一下，確認沒看到我的車后，
快步走進醫院。我等了十分鐘，然后悄悄跟了上去。在病房門口，我聽到里面傳來爭吵聲。
"你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說不賣專利了？"林峰壓低聲音質問。"我怎么知道！
他今天回來就變了個人似的，說什么要保守治療。"蘇晴的聲音聽起來很焦急。"那護工呢？
怎么換人了？""我也不知道，新來的這個看起來很嚴肅，我不敢輕舉妄動。
""你確定林墨沒發現什么？""應該沒有吧...不過他今天問我的問題有點奇怪。
""什么問題？""他問我能不能聽見他說話，還說了很多關于專利的事情。
"我在門外冷笑。他們果然慌了。"不行，我們得想辦法逼他把專利賣掉。"林峰說，
"再拖下去夜長夢多。""怎么逼？""我去找爸媽，讓他們給林墨施壓。
就說你的病情惡化了，必須用最好的藥，不然就沒救了。""那如果他真的不賣呢？
""不可能，他那么愛你，只要你有危險，他什么都愿意做。"聽到這里，我輕輕推開門。
"你們聊什么呢，這么熱鬧？"林峰和蘇晴同時愣住了。蘇晴立刻閉上眼睛躺回床上，
林峰則結結巴巴地說："哥...哥，你怎么回來了？""公司的事情處理完了，
就回來看看晴晴。"我平靜地走進病房，"你怎么來了？""我...我擔心嫂子，
所以過來看看。""那你們剛才在說什么？我在門外聽到有人說話。""沒...沒有，
可能是走廊里其他人的聲音吧。"我走到蘇晴床邊，仔細觀察她的表情。
她的額頭上有細密的汗珠，呼吸也比平時急促。"奇怪，晴晴今天的狀態看起來不太好。
"我故意做出擔心的樣子，"張阿姨，她今天有什么異常嗎？"張阿姨搖頭："沒有啊，
一直很平靜。""那怎么會出汗呢？"我伸手摸了摸蘇晴的額頭，"好像有點發燒。
"蘇晴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要不要叫醫生過來看看？"林峰建議道。"好，
我去叫醫生。"我轉身離開病房，林峰立刻跟了出來。"哥，我突然想起還有點事要處理，
先走了。""這么急？不多陪陪嫂子？""下...下次吧，下次再來。
"看著林峰狼狽逃走的背影，我心里冷笑。戲才剛剛開始。第3章第二天一早，
我接到了父母的電話。"小墨，你趕緊回醫院！"媽媽的聲音很焦急，
"晴晴的情況突然惡化了！""什么？"我裝出震驚的樣子，"怎么會這樣？
""醫生說她需要立刻用進口藥，不然可能撐不過這個星期！""進口藥？多少錢？
""三百萬！"爸爸在電話里吼道，"你趕緊把專利賣了，救人要緊！"我心里明白，
這肯定是林峰昨晚回去后想出的新招數。"爸，三百萬不是小數目，
我需要考慮一下...""考慮什么？"媽媽哭著說，"那是你妻子的命啊！
""你要是不救她，你還算男人嗎？"我嘆了一口氣："好吧，我馬上回醫院。
"掛斷電話后，我給張阿姨打了個電話。"張阿姨，我妻子今天有什么異常嗎？""沒有啊，
林先生。她一直很安靜，各項指標也都正常。""醫生有沒有說她病情惡化的事？""沒有，
今天連醫生都沒來查房。"果然如我所料。我到醫院時，父母和林峰都在病房里。
看到我進來，媽媽立刻撲過來抓住我的胳膊。"小墨，你可算來了！
醫生說晴晴的情況很危險，必須馬上用藥！""哪個醫生說的？我怎么沒見到？
"我四處張望。"剛...剛走。"林峰結結巴巴地說，"他說會很快回來。"這時，
真正的主治醫生推門進來。"林先生，您來了。我正要找您呢。""王醫生，
我妻子的情況怎么樣？"我問道。"很穩定啊，今天各項指標都沒什么變化。
"王醫生翻看著病歷，"怎么了？"父母和林峰的臉色瞬間變了。"王醫生，您確定嗎？
"媽媽顫抖著問，"剛才有個醫生說...""什么醫生？"王醫生疑惑地看著他們，
"今天除了護士，沒有其他醫生來過這個病房。"林峰的額頭開始冒汗。
"可能...可能是其他科室的醫生吧。""不可能。"王醫生搖頭，
"植物人患者的情況只有我們神經內科能判斷，其他科室的醫生不會擅自下結論的。
""況且，就算真的惡化，也不可能突然需要三百萬的進口藥。我們有規范的治療流程。
"聽到這話，我裝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所以根本沒有什么病情惡化？""對，
您妻子的情況一直很穩定。"我轉頭看向父母和林峰，他們都低著頭不敢看我。"王醫生，
麻煩您先出去一下，我想和家人單獨談談。"等醫生離開后，我關上門，看著眼前這三個人。
"現在，誰來解釋一下剛才的鬧劇？"沉默。"林峰，是你讓爸媽打電話給我的吧？""哥，
我...""你們編了一個假醫生，說蘇晴病情惡化，需要三百萬買進口藥，
目的就是逼我賣掉專利，對不對？"林峰的臉色煞白。"小墨，
我們也是關心晴晴..."媽媽還想解釋。"關心？"我冷笑，"如果真的關心，
為什么這五年來你們一分錢都沒出過？""如果真的關心，為什么要編造謊言來騙我？
""我們...""夠了！"我徹底爆發，"你們知不知道我為了照顧蘇晴付出了什么？
""我賣掉了房子，辭掉了工作，甚至透支信用卡借高利貸！""而你們，不僅不幫忙，
還要來騙我最后的家底！"爸爸終于抬起頭："小墨，我們知道錯了...""錯了？
"我指著躺在床上的蘇晴，"你們知不知道，她根本就不是植物人！
"這句話像炸雷一樣在房間里響起。三個人都愣住了。"你...你在說什么？
"林峰結結巴巴地問。"我說，蘇晴她在裝病！"我一字一句地說，"這五年來，
她一直在騙我！""不可能！"媽媽搖頭，"她怎么可能裝這么久？""是啊，怎么可能呢？
"我冷笑著走到床邊，"除非...有人幫她。"我伸手掀開蘇晴的眼皮。
她的眼球劇烈轉動，明顯是清醒的反應。"蘇晴，別裝了。我都知道了。
"躺在床上的女人終于睜開了眼睛，眼中滿是驚恐。"林墨...你...""我什么？
我終于發現了你們的好戲？"蘇晴想要坐起來，但因為長期裝病，身體確實有些虛弱。
"你們聽好了。"我環視房間里的四個人，"從現在開始，這出戲結束了。""蘇晴，
明天你就給我從這里滾出去。醫藥費我不會再出一分錢。""林峰，你想要照顧你的女朋友，
自己想辦法。""爸、媽，你們想要錢，去找你們的好兒子要。"說完，我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蘇晴在身后喊道，"林墨，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怎么對你了？"我頭也不回，
"五年來，我傾家蕩產照顧你，你卻聯合我弟弟騙我的錢。現在你告訴我，我不能這樣對你？
""可是我們已經結婚了，你不能拋棄我！""結婚？"我冷笑著轉身，
"和一個騙子的婚姻，你覺得還有意義嗎？""林墨！"林峰突然站起來，"你別太過分了！
""我過分？"我看著他，"你和我妻子搞在一起，還騙我的錢，你說我過分？
""我們...我們是真心相愛的！""真心相愛？"我哈哈大笑，
"那當初為什么要讓她嫁給我？為什么不直接在一起？
""因為...因為...""因為我有錢，對不對？"我一針見血，
"你們看中的不是我這個人，而是我的財產。"房間里再次陷入沉默。我看著這四個人，
心中只有無盡的冷漠。"從明天開始，蘇晴的所有費用你們自己承擔。""專利我不會賣，
離婚手續我會盡快辦理。""還有，以后別再來煩我。"說完，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病房。
走到醫院門口，我深深吸了一口氣。五年的陰霾，終于要散了。但這只是開始。
既然他們這么貪婪，那我就讓他們嘗嘗貪婪的代價。第4章第二天，
我收到了律師發來的離婚協議書。蘇晴居然搶先一步起訴了我，
理由是我"惡意拋棄重病妻子"。在起訴書中，她聲稱自己是無辜的受害者，
而我是冷血無情的負心漢。更可笑的是，她還要求分割我名下的所有財產，
包括那個價值兩千萬的專利。我把協議書扔在桌上，給律師打了個電話。"陳律師，
幫我準備反訴材料。""林先生，您要反訴什么？""詐騙、重婚罪。""重婚罪？""對，
我有證據證明她和我弟弟在婚姻存續期間保持不正當關系，并且合謀詐騙我的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