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韓秋白，三十二歲，一名建筑設計師。今天本該是個好日子，
我剛拿到了市中心那個項目的設計合同，提成足足有二十萬。
興奮地買了柳如煙最愛吃的榴蓮千層蛋糕，想給她一個驚喜。推開家門的瞬間，
我聽到了臥室里傳來的異響。不是電視聲，不是音響聲，
而是...那種讓男人瞬間血管爆裂的聲音。我站在客廳里，手里的蛋糕盒子掉在地上，
奶油濺了一地。"明軒...輕點..."那是我妻子柳如煙的聲音，
帶著我從未聽過的嬌媚。我們結婚八年了，她從來沒有用這種語調跟我說過話。
腳步聲從臥室傳來，我匆忙躲進了儲物間。一個高大的身影從臥室走出來，正在整理衣服。
我認識他，宋明軒，柳如煙公司的副總，比我小五歲，據說是海歸精英。
柳如煙披著睡袍跟在后面，臉上還帶著潮紅。"老公今天要加班到很晚，你不用著急走的。
"她說。宋明軒抱住她的腰："如煙，跟我走吧，我已經在澳洲買了房子，
你值得更好的生活。"柳如煙搖搖頭："再等等，我需要時間處理這邊的事情。
""什么事情？那個廢物設計師？"宋明軒的語氣充滿輕蔑，
"他一個月賺的錢還不夠我買一雙鞋。"柳如煙沒有反駁，
只是撫摸著宋明軒的胸膛："給我時間，我會想辦法的。"他們在門口擁吻告別，
我躲在儲物間里，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等宋明軒離開后，柳如煙回到臥室，
很快就傳來了洗澡的聲音。我走出儲物間，看著地上的蛋糕殘骸，突然覺得很可笑。
我以為我們的婚姻雖然平淡，但至少是真誠的。我以為她愛我，就像我愛她一樣。
原來這一切都是我的自作多情。柳如煙洗完澡出來，看到地上的蛋糕，
裝作很驚喜的樣子："老公，你買蛋糕了？怎么掉地上了？"我看著她，
這個和我同床共枕八年的女人，此刻就像個陌生人。"不小心掉的。"我說，
聲音聽起來很平靜。"沒關系，我再去買一個。"她說著就要往外走。我叫住了她："如煙。
"她回頭看我，眼神中有一絲慌亂，很快又恢復正常。"怎么了？""你最近...還好嗎？
""挺好的啊，就是工作有點累。"她說，"公司最近項目很多，經常需要加班。
"我點點頭，沒有繼續問下去。那天晚上，我們像往常一樣躺在床上，
但我感覺中間隔著一道深淵。她很快就睡著了，呼吸均勻而平靜。我睜著眼睛到天亮，
腦子里反復播放著今天看到的畫面。第二天早上，柳如煙照常起床化妝，準備去上班。
她在我臉頰上輕吻了一下，就像過去八年里每個工作日的早晨一樣。"我晚上可能要加班，
你別等我吃飯。"她說。我知道她不是去加班，她是去見宋明軒。但我什么都沒說，
只是點了點頭。2柳如煙離開后，我坐在餐桌前發呆。桌上還放著昨天沒吃完的蛋糕，
奶油已經有些融化了。我拿起手機，翻開柳如煙的微信朋友圈。最新一條是三天前發的，
她和幾個同事的合影，配文是"加班也要保持好心情"。照片里的宋明軒站在她身后，
手輕搭在她肩膀上。我以前從來沒注意過這些細節，現在看來，處處都是線索。
我開始回想過去幾個月柳如煙的變化。她開始注重打扮，買了很多新衣服新化妝品。
她說是因為升職了，需要提升形象。她開始健身，說是為了保持身材。她開始經常加班，
說是公司業務繁忙。她開始對我變得冷淡，說是工作壓力大。所有這些變化，
我都選擇了相信和理解。現在想來，我真是愚蠢到家了。上午十點，我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請問是韓秋白先生嗎？我是律師事務所的林律師，有個案子想跟您咨詢一下。
""什么案子？""關于婚姻財產分割的，當事人希望能盡快見面詳談。
"我心里一沉："當事人是誰？""抱歉，這個不方便透露，您看什么時候方便見面？
"我答應了下午兩點在律師事務所見面。掛斷電話后，我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難道柳如煙已經在準備離婚了？下午，我準時到達律師事務所。
接待我的林律師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性，看起來很專業。"韓先生，您好，
我代表我的當事人，想跟您談談財產分割的問題。"她開門見山。
"你的當事人是我妻子柳如煙？"林律師點點頭："是的，她委托我處理你們的離婚事宜。
"我感覺胸口被重重擊了一拳。"她...她跟你說什么了？""柳女士說，
你們的感情已經破裂，希望能和平分手。"林律師拿出一份文件，"這是財產分割協議，
您看一下。"我接過文件，手有些發抖。協議上寫著，房子歸柳如煙，因為首付是她家出的。
車子歸柳如煙，因為登記在她名下。存款對半分，但我們共同賬戶里只有十幾萬。
我看著這份協議，感覺很荒謬。"我可以問一下，她為什么要離婚嗎？
"林律師猶豫了一下："她說你們性格不合，沒有共同語言。"性格不合？沒有共同語言？
我們在一起十年，結婚八年，她現在說性格不合？"韓先生，您看這份協議有什么問題嗎？
"林律師問。我合上文件："我需要時間考慮。""當然，不過我建議您盡快做決定，
拖下去對雙方都不好。"離開律師事務所，我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心里五味雜陳，
憤怒、痛苦、不解、失望，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我掏出手機，想給柳如煙打電話，
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質問她為什么出軌？為什么要離婚？為什么不跟我商量就找律師？
最終，我還是沒有撥出這個電話。3傍晚時分，我回到家里，柳如煙還沒回來。
我坐在客廳里等她，腦子里反復思考著該怎么跟她攤牌。八點半，門鎖響了。
柳如煙推門進來，看到我坐在沙發上，神色有些不自然。"老公，你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她問。"今天沒什么事，就早點回來了。"我看著她，"你加班到現在？""嗯，
公司那個項目遇到點問題，討論了很久。"她說著就往臥室走，"我先去洗個澡。
"我叫住了她："如煙，我們談談。"她停下腳步，轉身看我："談什么？""關于我們。
"她的表情更加不自然了："我們...我們有什么好談的？
"我從茶幾上拿起那份離婚協議："林律師下午找我了。"柳如煙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她愣了幾秒鐘，然后坐到我對面的沙發上。"秋白，我..."她開口，
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為什么？"我看著她，"為什么要這樣做？"她低著頭，
手指絞在一起："我們...我們已經沒有感情了。""沒有感情？"我感覺很憤怒，
"什么時候開始沒有感情的？""很久了。"她說，聲音很輕，
"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交流過了，每天就像室友一樣生活著。""所以你就去找別的男人？
"她猛地抬起頭看我，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你...你在說什么？""宋明軒。
"我說出這個名字，"你們在一起多久了？"柳如煙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她張了張嘴，
但沒有說話。"昨天下午我回來過，看到了一切。"我繼續說，"他說在澳洲買了房子，
讓你跟他走。"她突然站起來，走到窗邊，背對著我。"既然你都知道了，
那就沒什么好隱瞞的了。"她的聲音變得冷漠，"是，我跟明軒在一起了。
"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聽到她親口承認，我還是感覺心臟被撕裂了。"為什么？
"我問，"我哪里做得不好？"她轉身看我，眼中沒有一絲愧疚："你哪里都挺好的，
就是太平庸了。""平庸？""對，平庸。"她說，"你一個月賺一萬多塊錢，
在這個城市連個像樣的房子都買不起。我跟你在一起，看不到任何未來。
"我感覺被人當頭棒喝。"那你為什么要嫁給我？""因為當時我以為愛情能戰勝一切。
"她苦笑，"現在我才明白，沒有面包的愛情，只會讓人越來越絕望。"我們相視而立，
中間仿佛隔著千山萬水。"明軒不一樣，他有能力給我想要的生活。"她繼續說，
"豪車、豪宅、名牌、旅行，這些你都給不了我。""所以你就背叛我們的婚姻？""背叛？
"她冷笑，"我們的婚姻早就名存實亡了，我只是在尋找真正的幸福。"我無話可說了。
在她眼中，我就是個失敗者，一個無法給她想要生活的平庸男人。4"離婚協議我不會簽的。
"我最終說道。柳如煙皺起眉頭："為什么？""因為我不同意離婚。
""你不同意有什么用？"她的語氣變得尖銳，"感情已經沒有了，
你強留著我還有什么意思？""那你就繼續跟宋明軒偷情？""我們是真愛！"她激動地說，
"不像我們，死氣沉沉地過日子。"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柳如煙，你變了。
""人都會變的，只有你還活在過去。"她說，"你以為我還是八年前那個天真的女孩嗎？
"是的，八年前她確實是個天真的女孩。那時候她剛大學畢業，在一家小公司做文員，
工資只有三千塊。而我已經在建筑公司工作了兩年，雖然收入不高，但比她穩定。
我們租住在城郊的一間小公寓里，每天擠公交上下班。那時候她很容易滿足，
我買個幾十塊錢的小禮物，她都能高興半天。我們一起吃路邊攤，一起看電影，
一起規劃未來。她說只要我們一起努力，總有一天會有自己的房子，自己的車子。
可是八年過去了，我們的生活確實改善了一些，但離她的期望還很遠。房子是租的，
車子是貸款買的二手車，存款少得可憐。而她身邊出現了宋明軒這樣的成功人士，對比之下，
我確實顯得平庸。"好，既然你這么堅持，那我們就法庭上見。"柳如煙說完就往臥室走。
"你要去哪里？"我問。"收拾東西，今晚我不住這里了。""你要去哪里？
""關你什么事？"她冷漠地說。我知道她要去找宋明軒。半小時后，
柳如煙拖著行李箱出現在客廳。"離婚協議你考慮清楚，不要逼我撕破臉。"她說。
"你還有什么臉可以撕？"她停下腳步，回頭看我："韓秋白，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就是舍不得房子和車子，對不對？""你說什么？
""房子的首付是我家出的，車子是我買的，你跟我離婚能分到一半財產，所以你舍不得。
"她的眼神充滿鄙視，"男人啊，都是這么現實。"我被她的話氣笑了："柳如煙，
是誰現實？是誰因為錢背叛婚姻？""我追求更好的生活有錯嗎？"她大聲說，
"我憑什么要跟你一輩子過窮日子？"說完，她拖著行李箱離開了。房子里突然安靜下來，
安靜得讓人窒息。我坐在沙發上，看著茶幾上那份離婚協議，感覺很荒謬。結婚八年，
最后竟然是這樣的結局。我拿起手機，翻看著和柳如煙的聊天記錄。
最后一條是三天前她發的："老公，今天公司聚餐，可能會回來很晚。"現在看來，
什么公司聚餐，分明是去見宋明軒。我往上翻，發現最近幾個月，她很少主動給我發消息了。
偶爾發的，也都是一些例行公事般的通知。什么時候開始，我們之間的交流變得這么少？
什么時候開始，她看我的眼神變得這么冷漠？也許她說得對，
我們的婚姻確實已經名存實亡了。但這是她一個人的決定，我從來沒有放棄過。
5第二天是周末，我睡到自然醒。睜開眼的瞬間，習慣性地往旁邊看了一眼，
床的另一半空空如也。柳如煙真的走了。我起床洗漱，然后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一個人的早餐顯得格外冷清。上午十點，門鈴響了。我以為是柳如煙回來拿東西，
走過去開門。站在門外的是個陌生的年輕女人，二十多歲的樣子，穿著職業裝。
"請問您是韓秋白先生嗎？"她問。"是的，你是？""我是白初雪，某雜志社的記者。
"她拿出工作證，"想跟您聊聊關于您妻子柳如煙的事情。"我心里一緊："什么事情？
""方便進去談嗎？"她看了看四周。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讓她進來了。白初雪坐在沙發上，
從包里拿出一個錄音筆和筆記本。"韓先生，您知道您妻子柳如煙和宋明軒的事情嗎？
"她開門見山。我愣了一下："你們記者是怎么知道的？""有人爆料。"她說，
"據說他們的關系已經持續很久了，而且宋明軒還是已婚人士。""宋明軒已婚？
"這個消息讓我很震驚。白初雪點點頭："他妻子在國外，兩人分居狀態，但沒有正式離婚。
"我突然覺得很可笑。柳如煙為了追求更好的生活，選擇了一個已婚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