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天吶,他居然可以抱起她單腿平衡】【這根本不是瑜伽,
這是情/欲現場】【我懷疑他們晚上真的一起練“新動作”】我老婆出軌了。
但比這更諷刺的是——她出軌的對象,是我親手送進直播鏡頭里的男瑜伽教練,而我,
是她紅遍全網之前,那個幫她架設備、修燈光、寫腳本、剪片子、端茶倒水的“工具人”。
更諷刺的是,全網都在磕他們的“瑜伽CP”,喊他們“最會調情的男女搭檔”。只有我,
還在電腦前熬夜打字:“寶貝,這一段你臀翹得有點僵,下次角度可以再自然一點。
”我是許一鳴,今年三十三,一個失業程序員。她是林婉寧,我的老婆,三十歲,
曾經的UI設計師,現在的“性感瑜伽女神”,粉絲數:三百八十萬,月流水七十萬起。
我們剛結婚那會兒,她其實特別愛笑,不化妝也好看,會在夜里窩在我懷里用腳蹭我,
說以后開個咖啡館,兩人養老。她說不喜歡大城市的鋼筋水泥,要做個“自由的靈魂”。
她現在確實挺自由了,唯一的不自由是……她的腿只在直播間張開給別人看。對不起,
我說得直了點,但你聽完這段故事就知道:我沒有撒謊,甚至已經很收斂了。
一切從那節瑜伽直播課開始。那天我剛做完剪輯,
手機“叮”地跳出一個彈窗: 【你家婉寧,沖上熱搜了!】我點開微博熱搜,
女神動作好撩# 視頻播放量:1683w 點贊:233萬 轉發:98.2萬視頻封面,
是我老婆倒立支撐的動作——她穿著一條奶茶色緊身瑜伽褲,胯線到臀部完全包裹,
搭配一個爆汗特寫,鏡頭下她呼吸微喘,發絲粘在額頭上,眼神濕潤,
看著方亦晨——就是那個男教練。而方亦晨……他跪在她身邊,手按著她腰部說:“放松,
婉寧,把重心交給我。”聲音磁性,像泡了一杯溫熱的紅酒。——我配個BGM,
都能剪成韓劇。我點開評論:【她這身材絕了,女神!!】【是情侶嗎?
怎么這么有氛圍感】【她老公知道他老婆在這直播間勾人嗎?】【男的也帥爆了,嗑到了!
求組CP!】我坐在陽臺那張廉價藤椅上,手指冰冷,屏幕的光一下一下照在我眼角。
我老婆,她紅了。可她不是靠我們原來寫的“女性健康知識系列”火的,
不是靠“產后恢復經驗”火的,
運動療愈路線”火的——她是靠一個不小心被我拍到、她與男教練“親密”姿勢的鏡頭紅的。
那天拍完直播,我收拾設備,她走過來,語氣是那種“命令型撒嬌”。
“你下次別出現在直播里,好嗎?彈幕說你影響美感。”我愣了一秒,
笑著說:“那我在直播間就像個工具人?”她也笑了,“不是工具人,是幕后英雄。
”我問她:“那我要是不上鏡,工資能發我嗎?”她摸了摸我腦袋:“我養你啊,老公。
”可她沒告訴我,那天之后,她換了手機屏保。是方亦晨給她拍的那張瑜伽動作定格圖。
她說只是“宣傳用的”。我也信了。兩周后,蘇音出現了。她是林婉寧的大學閨蜜,
一個做短視頻MCN的商業顧問,頭腦很清晰,
開門見山地說:“婉寧現在這個身段、流量、熱度,再不打造CP人設就晚了。
我可以幫你們策劃。”“但我建議——許哥你別出鏡了,咱們要做‘瑜伽女神+男教練’,
不是‘已婚婦女+家庭主夫’。”她喝了一口咖啡,對我眨眼:“當然,
如果你愿意繼續當幕后英雄,那你就是最棒的老公。”我沒吭聲,點了點頭。她以為我認了。
可她不知道,直播后臺的所有數據權限,賬號綁定,支付邏輯,甚至合同草稿的原始備份,
都是我寫的。我不是那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家庭主夫。我是那個,
知道她和方亦晨開了新微信小號,在夜里互發“今日份高光臀線”的男人。
我看著他們發自拍,說“明天的課是不是可以用那個橋式再來一次?”我聽著他們錄語音,
林婉寧笑著說:“你今天的聲音,聽得我腿都軟了。”那時候,我正站在陽臺上,
風把我外套吹起來,像我那點尊嚴,一點點飛走了。我沒揭穿。
我還在幫她剪片子、寫互動腳本、調曝光、做美顏參數調試。有次她錄完視頻,說:“一鳴,
我那段腿有點粗,你能幫我修一修嗎?”我修了。她腿瘦了一圈,
P圖后在鏡頭前笑得像個天使。可她不知道,
我在P圖軟件的備注欄寫了句話:“下次他摸你的時候,能不能也記得我。”她還說,
要我陪她去蘇音家排下次的直播劇本。到了門口,她說讓我回避一下,
他們要聊“私密合作”。我站在門口聽了三十分鐘。他們說的不只是劇本,還有合同。
還有品牌方希望他們“情侶捆綁代言”。還有……她要和我離婚,只是還沒找到時機。
“反正,他也不會鬧的。”她說。我回到家,看著我們結婚照片里,她挽著我胳膊,
笑得溫柔,像從前那個愛穿白裙子的女孩子。我喝了一口冰水,讓自己冷靜下來。
然后我打開電腦,創建了一個加密文件夾,命名為:婉寧計劃:清算日。
2“你別出現在直播間,好嗎?觀眾說你影響美感。”林婉寧第一次這么對我說的時候,
我們正一起吃午飯。外賣是我點的,她喜歡吃那個低脂黑椒雞胸沙拉,
我特意備注了“去生菜筋”。她沒抬頭,只是劃著手機,
語氣像是說一句天氣預報:“你長得太路人了,跟我的人設不搭。
”那天她穿著灰色運動背心,頭發扎了馬尾,胳膊上還掛著汗。她越來越美,越來越精致。
可我卻越來越像個影子,連空氣都不如。我不吭聲,把她手機遞過來:“這幾條彈幕,
是你自己發的嗎?”她頓了下,看著屏幕——【主播老公是不是故意來搶鏡?
】【求別出現了,影響我幻想】【一個家庭主夫在旁邊太尷尬了】【求主播和方教練在一起!
】她臉色微變,但還是輕輕一笑:“蘇音說這些能帶流量。
”我盯著她:“所以你把我從你世界里‘剪掉’,只是為了流量?
”她攪動沙拉里的小番茄:“不是剪掉,是讓你暫時后臺運行。”我笑了,
笑得有點酸:“那我算什么?插件嗎?”她突然嘆口氣,像是有點不耐煩。“一鳴,
我做這些,是為了我們以后生活更好。你不也一直在幫我拍、剪、寫稿嗎?
你就不能別這么小肚雞腸?”我沒再說話。我突然明白了,愛情里最可怕的,不是爭吵,
不是冷戰,不是背叛。是她把你變成工具時,還要你心甘情愿、感恩戴德。從那天起,
我徹底從她的鏡頭里“消失”。她直播時,我蹲在臥室,
耳機里是她嬌笑著對著鏡頭說:“這套動作要注意收腹噢~”我廚房里切著菜,油鍋滋啦響,
像嘲笑我這男人的一事無成。她和方亦晨合拍的短視頻爆了,
“瑜伽情侶挑戰”系列日漲粉八十萬,網友瘋了一樣在評論區磕糖:【天吶,
他居然可以抱起她單腿平衡】【這根本不是瑜伽,
這是情/欲現場】【我懷疑他們晚上真的一起練“新動作”】我坐在角落,
比:34%CP粉增長曲線:爆炸式攀升男主帶貨轉化率:高于平均230%我一行行看完,
最后點了“導出PDF”,備注:婉寧&方亦晨項目 預計Q3完成分賬清算。是的,
我還在幫她打理運營、對賬、審核內容。她不知道,我在暗中復制她每一筆收入的去向,
每一次與MCN簽約的條款細節,每一通視頻會議的通話錄音。她說我“后臺運行”。
可她不知道,后臺永遠知道前臺藏了什么鬼。有一天晚上,她錄完直播回來,一臉疲憊。
我幫她擰開水瓶,她靠在沙發上突然問我一句。“一鳴,你是不是……有點討厭我了?
”我愣住,剛要開口,她眼圈就紅了。“對不起,
我知道最近太拼了……你是不是覺得我變了?”她靠過來,把頭埋在我肩膀上,
聲音有點哽咽。“我也沒辦法,我怕紅不久。我想拼一把。”她那一刻是真的哭了。
眼淚滾在我脖子上,燙得我有點發懵。我差點就信了她真的只是“怕失敗”。
可就在她哭完、洗完澡進房后,手機亮了一下。我看了一眼,是方亦晨發來的語音:“寶貝,
今晚你胸前那段熱搜了,太撩了。”她秒回:“你是不是想我了?”我低頭看著手機屏幕,
感覺胃里翻江倒海。我點開他們的聊天記錄,
看到了他們在酒店排練下期直播的“瑜伽互動橋段”,
還有方亦晨發來的偷拍照——她穿著睡衣,坐在床上修指甲,嘴角微翹。
備注寫著:“你不該只是瑜伽女神,你該是性感女王。”我第一次意識到,他們早就越了界,
不止是情緒曖昧,不止是CP捆綁,而是——身體早就勾連。我冷靜下來,打開加密文檔,
把照片、聊天記錄、轉賬證明一一保存進去。我把這個文件命名為:婉寧計劃2:倒計時。
幾天后,我約了蘇音見面。“你來找我干嘛?”她翻著美甲,表情有點警覺。
我遞過去一份打印好的合同副本,
輕聲說:“你知道婉寧她跟你簽的那個‘品牌合伙協議’有漏洞嗎?
”她眼神變了:“你什么意思?”我笑了:“你是不是以為我只是個只會剪片的老公?
”她開始緊張:“你要干什么?”我站起來,
俯身靠近她耳邊:“我要你……幫我把她捧得更紅。”她瞪大眼:“你瘋了?
”我壓低聲音:“不紅,怎么摔得狠?”我不是報復。我是要讓她知道,她親手撕碎的婚姻,
值多少錢。她踩著我的肩往上爬,那我就做一把“樓梯”。讓她站得越高,跌得越慘。
我轉身離開餐廳,天正下雨,路燈在地面晃出長長的影子。我看著鏡子里那個男人,
眼神冷得像結了霜。她紅了,我隱身了。但我,回來了。3那天晚上九點,
林婉寧的直播如期開始。瑜伽墊鋪好,環形燈亮起,攝像機固定角度對準她側臉,
背景音樂輕柔,衣服是剛簽約的“阿耐運動”新品——露臍背心加彈力褲,
完美貼合她的線條。評論區像往常一樣炸開了:【寶貝今晚好美!】【求教學貓式伸展式!
】【CP粉到位,方教練來了嗎?】但十分鐘后,彈幕戛然而止。攝像頭黑屏,畫面卡住。
后臺系統彈出提示:【當前直播間信號中斷,建議立即排查攝像/網絡設備。
】而她——還蒙在鼓里。我坐在隔壁咖啡廳,手里捧著一杯冰美式,
筆記本上的代碼一行行在跑。我做了什么?只是利用她常用的直播賬號授權漏洞,
遠程切斷了推流地址。我是她的“技術合伙人”,但她從沒認真看過協議上我擁有的權限。
她也不會知道,她習慣性點擊“允許訪問網絡設備”的那個小小彈窗,
其實早就把鑰匙交給了我。我輕輕點了一下【斷開】。然后她的世界,黑了。十分鐘后,
她打電話來,語氣帶著哭腔:“阿一,快幫我看看怎么回事!我直播突然斷了,
后臺登不上去,系統一直提示錯誤代碼!”我慢吞吞點開后臺監控面板,
做出一副剛剛上線的樣子:“我看看,估計是服務器抽風吧。”“怎么辦?今天有品牌投放!
這個斷播太致命了,品牌方已經發消息催了!”她聲音顫了,帶著徹底的慌。
我裝作沒聽懂:“婉寧,我是工具人,不是魔法師啊。”她那頭安靜了一秒:“你什么意思?
”我語氣淡淡:“你不是說我影響美感,不該出現在鏡頭里嗎?現在……我徹底不在了。
”她像是突然意識到什么,聲音拔高:“你干的?你故意的?”我沒承認也沒否認,
只是輕輕地說了一句。“我在做一次系統清理,
順便幫你備份一下這些年我給你搭起來的數據。”她快瘋了:“你是不是在威脅我?
”“沒有,我只是在提醒你——紅不代表掌控,
尤其當你連你自己的直播賬號都不真正擁有的時候。”電話掛斷的那一刻,
我心里竟然有點空。我不是惡人。我只是個被丟進垃圾桶的丈夫,站在婚姻殘骸上看風景。
她不知道,我一手為她建起來的MCN賬號體系,全都加了隱形主控。我留了暗門,
早在她第一次刪我名字、剪我鏡頭的時候。只是現在,我終于動用了它。
我在她的數據云盤里看到幾條未發的視頻素材,有一段特別長,
是她和方亦晨在酒店房間練習“雙人倒立”。我幾乎不敢看第二遍。她壓在他背上,
衣服滑落了一截,他的手在她腰上摩挲。她笑著說:“這樣觀眾會更喜歡。
”我把那段素材拖進另一個窗口,壓縮,加密。然后上傳,預設為【定時發布】,
時間是——她拿到商業代言簽約那天。她毀了我們的婚姻,我就送她一個公眾婚姻的葬禮。
當天晚上十一點,她回了家。她臉色慘白,妝都花了,頭發也亂了。
一進門就質問我:“你是不是瘋了?你知不知道今天那個直播值多少錢?!”我沒理她,
只是平靜地說:“我值多少錢?”她愣住。我繼續說:“一個婚姻里,
兩個人的努力不該只是‘值不值錢’來衡量。但你用了這個標準,那我就按照這個來玩。
”她紅了眼:“蘇一鳴,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你也沒想到自己會出軌吧?
”我看著她,“可你還是做了。”她咬著牙,眼里全是厭惡。“你想干什么?要錢?要曝光?
還是要毀了我?”我站起來,從書柜里抽出那份她簽字的合約副本。“婉寧,我什么都不要,
我只是拿回我本該擁有的——掌控權。”她猛地想搶過去,但我早就按住。“這是復印件。
原件在律師手里。”她失控了,撲上來打我,指甲抓破了我脖子。可我卻一動不動,
任她發泄。她哭著說。“你就是嫉妒我紅,嫉妒我成功!你根本就接受不了一個女人比你強!
”我低聲說:“我接受不了的,不是你紅。而是你明知道我為你鋪路、托底、承擔一切,
卻轉頭和別人去‘練瑜伽’。”那一刻,她的眼神有一瞬的動搖,仿佛終于有點羞愧。
可她很快又冷下臉:“行,那你去爆料我,看誰死得快!”我看著她,
輕輕笑了:“我不會爆你。我要你親手把自己毀了。”她怔住了。
“你會想繼續直播、繼續紅下去,但你不知道,
什么時候你的賬號又斷了、數據又崩了、合同又被撤了。”“我要你在光鮮世界里,
恐懼自己什么時候失去一切。”“你怕失控,那我就成你的‘系統崩潰提示’。
”她癱坐在地,臉色蒼白得像紙。我沒再看她,只是淡淡地說:“你紅的那天,是我推的。
你落的那天,我不動手,風就夠了。”當晚,我把所有控制權限交給了蘇音。
“你不是想捧新人嗎?”我問她,“我們可以談談資源置換。
”她勾著唇:“你終于愿意合作了?”“不是合作,是互相利用。
”我轉身離開蘇音辦公室時,夜色如墨,樓下的廣告屏正好播放林婉寧和方亦晨的合拍片段。
他們笑得燦爛,瑜伽動作親昵得幾近曖昧。而我,站在街頭,看著那幕畫面,心如死水。
4有人說,男人一旦冷靜下來,比任何報復都致命。我是個程序員,
寫代碼時最常干的事是——埋雷。就像這場局,我早就在林婉寧以為自己“新生”的時候,
把她的出口堵死了。而她至今不知,那個她公開官宣為“男朋友”的方亦晨,
從頭到尾——是我放進她身邊的一顆棋子。我從不靠拳頭解決問題,
我靠腳本、利益、算法、和人性最軟的部分。事情要從半年前說起。林婉寧走紅之后,
開始嫌棄我的“普通”。她說:“阿一,你這樣的人,不適合站在鏡頭旁。
”我笑著點頭:“你說得對。”那天晚上,她在房間里和品牌方連線,我一個人在客廳,
把她那份直播合伙協議副本打印出來,放進保密文檔袋。當時我就知道,等她爬得更高一點,
一定會主動“清理邊角料”。只是她沒想到,我早在她決定剪掉我鏡頭的那晚,
就已經開始反推流量入口控制權限,重寫流量分發算法,
并在每一個她簽下的贊助人名單上加了一個人名:方亦晨。方亦晨,表面上是健身教練出身,
長相干凈,話術一流,是林婉寧挑中準備“打造情侶IP”的最佳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