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神秘調查者我叫時榆,一個十七歲的女高中生。本是無父無母無牽無掛的簡單路人甲,
可是,最近我發現一個怪事……有人在暗中調查我,
可能還不止一位……要問我是怎么發現的,不是我聰明,而是他們太蠢!
平淡生活里出現了許多陌生面孔,還以莫名其妙的高頻率在自己面前鬼鬼祟祟,
任誰都會察覺到異樣吧。好吧~_~,我也承認,我確實有一些天賦,
對周圍的變化特別敏感,尤其是別人看向自己還拿起電子產品的時候。一開始,
我也放空自己,試圖理解他們。說不準人家是為了調查什么事情。可是!一天,
兩天……一周過去了,實在忍不了啦!他們亂七八糟的角色嚴重影響我的生活!于是,
我決定主動出擊,去拜訪一下其中一位幕后主使。
————————2 追蹤者的恐慌周六下午四點,放學了。
我艱難地忍受著暗處數十個明目張膽的視線,幾乎繃不住表情。太過分了!啊啊啊!
把我當傻子糊弄嗎!我在心里怒吼,面上努力保持平靜,握緊拳頭,
拎著裝滿厚重課本、重達十幾斤的書包,走到學校大門一側樹壇下面。
那里坐著一個長得人山人海的中年大叔,翹著二郎腿玩手機,
在一眾享受陰涼地、下著象棋的老頭之間格格不入。看到我朝他走去,
他屢次悄摸摸地假裝找人抬頭環顧四周,然后放心地朝我看去。我離他越來越近,
近得能讓他聽得到我的腳步聲。搞笑的是,面對如此反常規的事情,他反倒不敢不抬頭了,
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害怕露餡,支在地上的腿不停地抖。我冷笑一聲,
在他離他一米遠的地方坐下。他如刺在背,顫顫巍巍地滑動手機屏幕,
想要退出頁面給別人發信息,眼睛一斜,瞄到我在看他,又是一激靈,跟羊癲瘋發作了一樣。
我惡趣味地盯著他,欣賞著他的無措與緊張,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顛著沉重的書包。
半個小時過去了,太陽移動方位,大樹投下的陰影地偏移,外頭強烈的光線快要照到腳邊。
我這般反常的舉動被其他人上傳給他們的主子,想來該有聰明人理解自己的意思了。
一輛白色的中大型車停在了路邊。我雙手撐在屁股下面有些溫熱的瓷磚,
聽著車發動機轉動是聲音,笑了:終于來了~利落地起身拍拍屁股,
蕩悠著書包在其他人的暗中監視下離開那個面如死灰的“探子”,步伐散漫地靠近那輛車,
在后方車窗玻璃上敲了敲。對方很識相,車門開了,冷氣撲面而來,但夾雜著說不清的怪味,
我不太樂意進去,皺著眉順手把書包往里一扔。哦不,是一砸。然后用力關上車門,
生怕難聞的氣味溢出更多。我的動作很迅速。原因也很個人。我暈車,準確來說,
不是方向感暈,而是對封閉車輛里的氣味很敏感,讓我想yue。為了不吐在他車上,
讓他難受,還要花費力氣與金錢洗車,我很善良的沒有上車。當然了,也把人質給了他,
就是那個書包。如果對方聰明,就應該明白,我要換個地方談談。我力氣不小,
那個書包也不輕,準頭也不好。關上車門的時候,里面傳出來一聲短暫而痛苦的悶哼,
關上車門的時候,整輛車也在輕微晃動。我用手機掃了輛共享單車,
去了距離這里一公里的咖啡館。好吧,我天生就不是能享福的命,
高科技交通工具的發展對我生活的改善一般。我瀟灑地騎著自行車,
那輛車也只能以龜速跟在自己身后。3 陳靳的試探我前腳進入咖啡館,
熟練點了一個四寸水果小蛋糕和一杯冰鎮檸檬水。直到菜品上桌,
一個穿著黑色襯衫黑色西裝褲的男人才姍姍來遲。我舀了一勺蛋糕,
一邊吃一邊看著他汗淋淋地拎著書包站在自己斜對面。“卿、時榆……小姐,初次見面,
我叫陳靳。”他斟酌著稱謂,小心翼翼的開口,怕我對他的第一印象不好。可惜,
第一印象已經差到極致。監視自己生活的人能是什么好東西!不是偷窺狂就是跟蹤狂,變態!
我敷衍地看著陳靳,一瞬間,腦海中浮現出他的身份——A市有頭有臉的陳家掌權人。
排在前面的豪門世家啊,數一數二的天之驕子,有錢有顏有權。沒有惡毒家庭的一二三事,
沒有豪門聯姻的恩愛糾葛,沒有“六國伐秦”的困難局面。放在小說里多少是個大佬,
要不然男主也行的人物啊!大人物啊~怎么想著監視自己?我不吭聲,他也坐在了我對面。
這奇了怪了!我現在一沒背景,二沒權利,只是有點小錢,他怎么那么慎重?
他態度誠懇恭敬,動作行云流水,賞心悅目,很有教養。不愧是大戶人家的孩子,
就是有氣質。陳靳修長的雙手放在桌子上,一雙鳳眼一眨不眨的盯著我,眼眶微微泛紅。
看見我皺眉,他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低聲說了句抱歉,抬起左手擋住臉,
偏過腦袋大口深呼吸調整情緒。我只顧著欣賞對方的近距離顏值沖擊,心里暗暗咋舌,
實在是解析不了他的表情,因為那太過于詭異了。
誰家好人不僅監視別人還第一次見面就掉小珍珠啊,總不能是對我懺悔吧!不得不承認,
他長得很好看,劍眉星目,身高腿長,難得的好容顏,還具有貴氣。
跟學校里幼稚卻又肆意的高中生不一樣。可那狼狽擦汗擦眼淚的樣子也是好笑。
早知道他長得好就不扔書包了,萬一砸的鼻青臉腫毀容了怎么辦,還得要我賠償。
早知道他長得好就不選這家難找停車位,
得從空調車里出來徒步三分鐘、經歷巨大溫差享受炎炎烈日的咖啡館了。
誒~誰讓他得罪了自己呢~活該!“派人跟著我干嘛?能不能讓他們把人撤了。”注意,
是他們。我咚咚咚灌了一大口的檸檬水,解解蛋糕的甜膩,開口說。
“我……想了解一下舒俞小姐……”陳靳吞吞吐吐半天,語氣有些抽噎。“了解我干嘛?
”“我不能說……”又是這一出!!“為什么要監視我,還是用那么低劣的手段!?
”“樓下的保安換了個人,我早晨起來要上學他竟然還在睡覺,風里雨里的見到我就問好。
”“我臥室窗戶對面樓層的那戶人家,天黑了熬夜通宵不關燈。”“呵!樓上的那戶,
天天我開門他偶遇,我開門他偶遇。要是他上班我上學的時間撞一塊了,也就算了,
前天早上我凌晨三點起床出去,他…也在。”“其他人,我也就不說了,呵呵呵,
我離近點他就抖腿。”“那個負責塌煎餅的大叔,說是代替他媳婦接兩天班,
一老一少相差二三十歲呢,毀誰的名聲呢!騙誰呢!做的東西是什么情況,碎得不成樣,
還好勝心上來了非要給我重新煎一個,把那個碎的收回,耽誤我上學,害我遲到。
”“如果你們不能停止,那就請換個演技好的靠譜的,別讓我一眼就看穿!!!
”“我知道你在錄音,麻煩通知那幾個人,別逼我罵人!”我咬牙切齒地吐槽完。怎么說呢,
他們有大病。好不容易來了一個人是個“傻白甜”,躲在暗處的又怎么會是簡單的東西。
我氣笑了,一口氣喝完檸檬水,一只手嫌棄地捏著自己散發汽車里惡心氣味的的書包,
另一只手拿著打包好的剩下的蛋糕,與他不歡而散。陳靳隱忍著追上我的動作,看著我離開。
白瞎了我把書包給他,屁都出不來一個!還虧得自己以為他是個聰明人,能第一個來找自己。
不會是被別人騙著來打先鋒的吧!好吧,在未來的某一天,我發現當下的自己猜對了一半。
他是靠著超乎常人的幸運值,一路過五關斬六將,獲得了第一個見我的機會。
4 不速之客回到家里,躺在沙發上,看著自己的小屋,回想著最近的不順心,越想越生氣,
于是憤憤拿起鑰匙出門散心。六月的天,傍晚依舊火熱。小區附近有一條小吃街,人來人往,
很熱鬧,也很有氣味。找了一家大卡車賣水果的,切半個西瓜找塑料袋裝好,
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鐵勺邊走邊挖著吃。又逛了逛,一個小時后,回到小區樓下。
一路上看到幾個陌生車牌,我又心累了。真是無語極了=_=拎著還剩下的西瓜皮,
上了電梯。電梯開門,看到烏壓壓全是人。我輕度近視眼,出去逛沒戴眼鏡,
現在瞅不清他們的樣貌,只知道衣服不錯。不用想也知道,是跟陳靳一伙的。
他們看到我都是下意識回頭,其中兩個人不一樣,猶如饑餓的犬看到肉骨頭,
盯著我眼冒金光,很有愛而不得的既視感。“舒俞……”其中一個人看我不理睬他,
沒忍住叫了我的名字。我很累,不想多說一句話,也就沒應聲。
他們很給面子的讓開了一條道,好讓我拿鑰匙開門。
我一邊開門一邊心里吐槽:還怪給我面子的,沒撬了我家的門,安安靜靜地等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