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風從昏迷中醒來的瞬間，第一個感覺就是冷。不是那種普通的冷，
而是從骨髓里滲出來的寒意，仿佛血液都凝固了。他想動，卻發現身體完全不聽使喚，
甚至連眼皮都抬不起來。"醫生說什么？"一個熟悉的女聲傳來，是妻子柳如煙。
"江少爺的腦死亡已經確認，身體器官還在運轉，但意識永遠不會恢復了。
"醫生的聲音很專業，很冷靜，"家屬可以考慮......""我知道了。
"柳如煙打斷了醫生的話。江南風心中一震。腦死亡？他明明是清醒的啊！他能聽到，
能思考，只是身體動不了而已。他拼命想要睜開眼，想要說話，但身體就像不屬于他一樣。
"如煙，要不我們再等等？"另一個男聲響起，江南風立刻認出來了，
那是妻子的初戀齊浩然。等等，齊浩然為什么會在這里？"等什么？醫生都說了，
他永遠醒不過來了。"柳如煙的聲音里沒有半點悲傷，反而帶著一絲解脫，"三年了，
我為這個家族犧牲了三年，現在終于......""如煙，你別這么說，
南風他......""他什么？"柳如煙冷笑，"齊浩然，你還記得當年你說的話嗎？
你說等你創業成功就娶我，結果呢？我等了你兩年，最后還不是被家里逼著嫁給江南風？
"江南風的心徹底涼了。原來妻子嫁給他，從一開始就是被逼的。"如煙，
我......""別說了。現在江南風成了植物人，江家的繼承權自然就落到了小月身上。
只要我們按計劃進行，江氏集團很快就是我們的了。"江南風終于明白了。這場車禍，
根本不是意外。他想起三天前的那個雨夜。柳如煙突然說想去看夜景，
非要他開車帶她去郊外。在那條偏僻的山路上，
一輛大貨車突然失控撞了過來......"那輛貨車......"江南風想到這里，
渾身發冷。"浩然，這次的事情辦得不錯。那個司機應該已經出國了吧？
"柳如煙的話證實了江南風最可怕的猜測。"已經安排好了，永遠不會回來。
"齊浩然的聲音里帶著得意，"如煙，咱們的計劃進行得很順利。江南風一死，
他那個傻妹妹根本不是咱們的對手。""小月確實單純，但江老爺子可不好對付。
"柳如煙沉吟道，"他要是不肯把股權轉給我，咱們就得想別的辦法。""放心，
我已經準備好了。江老爺子最疼江南風，只要我們告訴他，
江南風生前的遺愿是把股權留給你，他一定會同意的。""遺愿？江南風什么時候留過遺愿？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老爺子相信就行。"齊浩然陰森地笑了，"而且，就算老爺子不信，
我們還有別的辦法讓他就范。"江南風聽得心驚肉跳。這兩個人不僅害死了他，
還要對爺爺下手。"好，那就按你說的辦。"柳如煙的聲音漸漸遠去，"我們先回江家，
準備后事。記住，在所有人面前，你都要表現得像個朋友，明白嗎？""明白。
"病房里重歸安靜。江南風躺在病床上，感受著身體的逐漸冰冷。他現在明白了，
自己確實已經死了，但不知道為什么，意識卻還能存在。也許，這就是老天給他的機會，
讓他看清這兩個人的真面目。他一定要保護爺爺和妹妹，絕不能讓這兩個惡人的陰謀得逞。
江南風閉上眼，靜靜等待著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一切。這場復仇，才剛剛開始。
第2章江家老宅籠罩在一片哀傷的氛圍中。
江南風以靈魂的形態跟著柳如煙和齊浩然回到了家。他發現自己能夠穿越墻壁，
能夠聽到所有人的對話，但無法與任何人交流，就像一個隱形的觀察者。客廳里，
江老爺子坐在主位上，花白的頭發在燈光下顯得更加蒼老。妹妹江小月紅著眼眶坐在旁邊，
手里還拿著那張江南風最喜歡的照片。"爺爺，南風哥哥真的永遠醒不過來了嗎？
"江小月哽咽著問道。江老爺子重重地嘆了口氣："醫生說了，腦死亡已經確認。
咱們......""爺爺，南風他走之前，有話想對您說。"柳如煙突然開口，
眼眶里擠出幾滴眼淚。江南風冷冷地看著妻子的表演。三年的婚姻，
他從沒見過柳如煙演戲演得這么好。"什么話？"江老爺子猛地抬頭。"南風說，
如果他有什么意外，希望把江氏集團的股權轉給我。他說......"柳如煙故意停頓，
"他說這樣才能保證江家的血脈延續。""胡說八道！"江小月立刻站了起來，
"哥哥什么時候說過這種話？而且，我也是江家的血脈！""小月，你別激動。
"柳如煙裝作安慰的樣子，"南風考慮得很周全。你還年輕，對商場的事情不熟悉。而且，
萬一你將來嫁人了，江家的財產不就外流了嗎？""可是嫂嫂你也會嫁人啊！
"江小月毫不客氣地反駁。"我不會。"柳如煙堅定地說道，"我會為南風守節一輩子，
江氏集團就是我的一切。"江南風在一旁聽得想吐。這個女人撒起謊來臉都不紅。"如煙，
南風真的這么說過？"江老爺子的聲音有些顫抖。"爺爺，南風是我丈夫，
我怎么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柳如煙說著，從包里拿出一張紙，"這是南風親手寫的遺書，
您看看。"江老爺子接過紙條，仔細看了起來。江南風也湊過去看，果然是自己的筆跡。
但他很確定，自己從來沒有寫過這樣的遺書。
"這字跡確實是南風的......"江老爺子喃喃自語。"當然是真的。
"站在門口的齊浩然走了過來，"江爺爺，我可以為如煙作證。那天南風喝多了，
拉著我說了很多話，包括這個遺愿。"江小月懷疑地看著齊浩然："你是誰？
我怎么沒見過你？""我是浩然，如煙的朋友。"齊浩然笑著伸出手，"小月，我們見過的，
你可能不記得了。"江南風記得齊浩然。三年前，自己剛結婚的時候，
柳如煙確實帶他來過江家，說是大學同學。當時江南風還暗暗吃醋，
覺得妻子和這個男人太親近了。現在想想，那時候他們就已經在策劃了吧。"齊先生，
謝謝你為如煙作證。"江老爺子點點頭，然后看向柳如煙，"如煙，
如果南風真的有這個意愿，我當然要尊重。但是......""但是什么？
"柳如煙緊張地問。"江氏集團是祖業，不能輕易轉讓。我需要時間考慮。
"柳如煙和齊浩然交換了一個眼色。"爺爺，我理解您的擔心。"柳如煙柔聲說道，
"不如這樣，您先把股權轉給我，等將來我有了南風的孩子，再傳給下一代。
這樣既遵循了南風的遺愿，也保證了江家血脈。""你有南風的孩子？"江小月驚訝地問。
柳如煙臉一紅："還沒確定，但是......""但是南風已經沒了，你怎么可能懷孕？
"江小月的話讓江老爺子也疑惑起來。"小月，你懂什么？"柳如煙有些惱怒，
"醫學技術這么發達，就算南風走了，也有辦法......"江南風在一旁聽得渾身發冷。
這個女人為了得到江家的財產，連這種謊話都說得出來。"夠了！"江老爺子突然拍案而起，
"如煙，南風尸骨未寒，你就急著要財產，這合適嗎？""爺爺，我不是急著要財產，
我是想完成南風的遺愿......""什么遺愿不遺愿的，我看你就是貪圖江家的錢！
"江小月再也忍不住了，"哥哥對你那么好，你卻在他剛死就惦記著財產，你還有良心嗎？
""你說什么？"柳如煙的面具終于撕破了一角，"江小月，你算什么東西？沒有我，
你哥哥能活這么久？"這句話讓江南風心中一動。什么叫"能活這么久"？
難道柳如煙之前就對自己下過手？"你什么意思？"江小月也聽出了不對勁。
柳如煙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連忙改口："我是說，沒有我照顧，
你哥哥的身體不會這么好......""行了，都別說了。"江老爺子疲憊地擺擺手，
"如煙，南風的后事你來操辦。至于股權的事情，等辦完喪事再說。
""爺爺......""我說了等喪事辦完再說！"江老爺子語氣嚴厲。
柳如煙不敢再說什么，只能點頭同意。等江老爺子和江小月離開后，
柳如煙和齊浩然留在了客廳里。"怎么辦？老頭子不肯松口。"柳如煙焦急地說。"別急，
我們還有別的辦法。"齊浩然陰險地笑了，"江老爺子最疼江南風，如果讓他知道，
不按江南風的'遺愿'辦事，江南風在地下就不能安息......""你想怎么做？
""很簡單。"齊浩然掏出手機，"我已經聯系好了人，明晚就行動。到時候，
江老爺子自然會乖乖就范。"江南風聽到這里，急得想要大喊，但他發不出任何聲音。
這兩個惡人，不僅害死了他，現在還要對爺爺下手！他必須想辦法阻止他們。
第3章深夜時分，江家老宅陷入了沉寂。江南風的靈魂在走廊里游蕩，
他發現自己雖然無法與活人交流，但可以移動一些輕小的物品。經過幾個小時的練習，
他已經能夠讓書頁翻動，讓杯子輕微晃動。這或許是他能夠警告家人的唯一方式。凌晨兩點，
江南風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他立刻警覺起來，循聲望去，
只見三個黑衣人悄無聲息地翻過圍墻，朝著主樓走來。齊浩然果然說到做到。
江南風急忙飄向江老爺子的房間。老人家睡得很沉，完全沒有察覺到危險的臨近。"爺爺，
快醒醒！"江南風拼命呼喊，但沒有任何作用。他試著推動床頭的臺燈，
燈罩輕微擺動了幾下，但江老爺子依然沒有醒來。門外傳來了開鎖的聲音。江南風心急如焚，
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飄向客廳。那里有江家祖傳的一只古董花瓶，非常珍貴。
如果花瓶碎了，整個江家都會被驚動。江南風聚集全部的力量，猛地推向花瓶。"砰！
"巨大的碎裂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刺耳。"誰？"江老爺子瞬間驚醒，從床上坐了起來。
"不好，有動靜！"黑衣人們也聽到了聲音，開始加快動作。江南風沒有停手，
他繼續推倒客廳里的其他擺設，制造更大的聲響。"有小偷！"江老爺子大喊一聲，
立刻按下了床頭的警報器。刺耳的警報聲響徹整個江家老宅。"快走！"黑衣人們立刻撤退。
但已經太晚了。江家的保安和仆人們都被驚醒，紛紛趕到現場。
江小月也穿著睡衣跑了下來："爺爺，怎么了？""有人想闖進來。"江老爺子臉色鐵青，
"還好發現得及時。"保安隊長檢查了一圈："江爺爺，門鎖被撬過，
但小偷應該還沒進屋就被嚇跑了。客廳里的花瓶碎了，可能是他們弄的。
"江老爺子看著滿地的碎片，心疼不已："那是明代的青花瓷，
傳了好幾百年......""爺爺，人沒事就好，東西可以再買。"江小月安慰道。
就在這時，柳如煙也匆匆趕來了。她看起來很驚慌，但江南風注意到，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爺爺，您沒事吧？"柳如煙關切地問。"沒事，
就是有小偷想進來，被嚇跑了。"江老爺子說道。"真是太可怕了！"柳如煙拍著胸口，
"幸好發現得及時。爺爺，要不我今晚陪您睡吧，免得再有什么意外。""不用了，
我讓保安加強巡邏就行。"江老爺子擺擺手。柳如煙還想說什么，這時齊浩然也出現了。
"如煙，我聽到警報聲，趕緊過來看看。"齊浩然一臉擔心，"江爺爺，您沒受傷吧？
"江小月奇怪地看著齊浩然："你不是住酒店嗎？怎么這么快就趕過來了？
"齊浩然愣了一下："我...我住得比較近。"江南風冷笑。齊浩然這是心虛了，
生怕計劃敗露。"浩然，你有心了。"江老爺子點點頭，"時間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眾人散去后，江南風悄悄跟著柳如煙回到了她的房間。柳如煙立刻撥通了齊浩然的電話。
"失敗了？"齊浩然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那三個廢物，連個老頭都搞不定。
"柳如煙恨恨地說道，"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客廳里的花瓶突然碎了，把所有人都驚醒了。
""會不會是江南風的鬼魂？"齊浩然半開玩笑地說。"別胡說八道！"柳如煙顯然很迷信，
"可能是意外，或者那三個人弄的。""現在怎么辦？老爺子肯定會加強防范，
我們的人很難再進去了。"柳如煙沉思了一會兒："既然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
明天是南風的頭七，我有辦法讓老爺子心甘情愿地把股權轉給我。""什么辦法？
""你明天就知道了。"柳如煙神秘地笑了，"齊浩然，我們的好日子很快就要來了。
"掛斷電話后，柳如煙走到鏡子前，看著鏡中的自己。"江南風，你以為死了就一了百了？
"她冷笑著自言自語，"我要讓你眼睜睜地看著，我是怎么奪走你家的一切的。
"江南風在一旁聽得咬牙切齒。如果他還活著，一定要讓這個惡毒的女人付出代價。但現在，
他只能繼續當這個無能為力的觀察者，看著柳如煙的陰謀一步步實施。明天是他的頭七，
柳如煙會用什么手段對付爺爺呢？江南風決定明天一定要更加小心，
絕不能讓這個女人的計劃得逞。第二天一早，江家開始為江南風舉辦頭七儀式。按照傳統，
這一天死者的魂魄會回家看望親人。如果柳如煙知道江南風的魂魄真的回來了，
不知道會是什么表情。儀式在江家的祠堂里舉行。江老爺子穿著素服，神情肅穆。
江小月哭得眼睛紅腫，手里捧著江南風的遺照。柳如煙也是一身素裝，
看起來就像一個悲傷的寡婦。但江南風知道，這都是她的偽裝。"南風啊，你在地下還好嗎？
"江老爺子對著遺照喃喃自語，"爺爺對不起你，沒能保護好你。""爺爺，您別這么說。
"柳如煙適時地安慰，"南風在天有靈，一定不希望看到您這么難過。""是啊，
南風最孝順了，他肯定希望我們都好好的。"江老爺子嘆息道。"爺爺，
其實......"柳如煙欲言又止。"什么？""昨天晚上，我夢到南風了。
"柳如煙聲音哽咽，"他說，他在地下很不安心，因為有件事情沒有完成。
"江小月立刻緊張起來："什么事情？""他說，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江家的傳承。
他希望......"柳如煙停頓了一下，"他希望爺爺能按照他的遺愿，把股權轉給我。
只有這樣，他才能安心。""胡說！"江小月怒道，"哥哥怎么可能托夢給你？""小月！
"江老爺子制止了她，然后看著柳如煙，"如煙，你真的夢到南風了？""是的，
他說得很清楚。"柳如煙裝作回憶的樣子，"他還說，如果爺爺不同意，
他會一直在地下不得安寧，甚至......""甚至什么？""甚至會回來找我們。
"江老爺子打了個寒戰。昨晚的花瓶事件讓他心有余悸，現在聽到柳如煙這么說，
不由得信了幾分。就在這時，祠堂里突然刮起一陣風，燭火搖曳不定。
柳如煙故意驚叫："南風，是你嗎？"江南風看到這一幕，氣得想要掀翻整個祠堂。
這個女人連死者都要利用，真是無恥到了極點。但讓他意外的是，
江老爺子竟然真的被嚇到了。"南風，爺爺知道錯了。"江老爺子對著遺照跪了下來，
"如果這真是你的遺愿，爺爺一定照辦。""爺爺！"江小月著急地想要阻止。"小月，
不要違背你哥哥的意思。"江老爺子站起身，看著柳如煙，"如煙，
明天我就讓律師來辦理股權轉讓手續。"柳如煙心中狂喜，
但表面上還是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謝謝爺爺，謝謝您成全南風的遺愿。
"江南風絕望地看著這一切。他拼命想要阻止，但除了讓燭火搖擺幾下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就在這時，祠堂外傳來一個聲音："慢著！"所有人都轉頭看去，
只見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江南風認出來了，那是家族律師陳金貴。"陳律師，
你怎么來了？"江老爺子疑惑地問。"江爺爺，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您。
"陳金貴神情嚴肅，"關于江南風先生的遺產繼承，有個新情況。
"柳如煙臉色一變："什么新情況？
"陳金貴掏出一份文件："這是江南風先生三個月前在我這里立的真正遺囑。
他把所有財產都留給了江小月小姐。""不可能！"柳如煙失聲叫道，"那份遺囑是假的！
"話一出口，她就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如果她不知道有假遺囑，又怎么會說這個是假的呢？
陳金貴冷冷地看著她："柳女士，您剛才說什么？"第4章柳如煙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
連忙改口："我是說，這份遺囑可能是假的。南風從來沒有跟我提過這件事。""柳女士，
這份遺囑是江南風先生親自到我辦公室立的，有錄像為證。"陳金貴嚴肅地說道，"而且，
他還特別囑咐過，如果他出了意外，絕對不能讓任何人冒用他的名義立遺囑。
"江老爺子接過文件仔細查看："這確實是南風的筆跡，而且還有他的指紋。""爺爺，
這不可能！"柳如煙急了，"南風最愛的人是我，他怎么會把財產全部留給小月？
""因為哥哥知道你的真面目。"江小月冷冷地說道，"陳律師，我哥哥還說了什么？
"陳金貴點開手機里的錄像："江先生說，如果他意外身亡，一定要徹查死因。
他懷疑有人會害他。"錄像里，江南風的聲音清晰可聞："陳律師，
我總覺得妻子最近行為異常。她經常偷偷打電話，還總是問我一些關于遺產的事情。
我擔心......""你擔心什么？"陳金貴在錄像里問道。"我擔心她會為了錢害我。
所以我決定把財產全部留給小月，至少她是真心愛我的。"錄像播放完畢，祠堂里一片死寂。
江老爺子震驚地看著柳如煙："如煙，南風說的是真的嗎？""當然不是！
"柳如煙矢口否認，"爺爺，您別聽他們胡說。南風那時候工作壓力大，
可能精神有些問題......""精神有問題？"江小月憤怒地站了起來，"柳如煙，
你還要撒謊到什么時候？""我沒有撒謊！"柳如煙歇斯底里地喊道。就在這時，
齊浩然匆匆趕來："如煙，怎么了？我在外面都聽到你的喊聲了。"看到齊浩然，
陳金貴眼神一亮："齊先生，你來得正好。我正想找你呢。""找我？為什么？
"齊浩然心虛地問。"因為這個。"陳金貴掏出另一份文件，
"這是江南風先生委托私家偵探調查您的報告。"柳如煙和齊浩然臉色都變了。"齊浩然，
男，32歲，職業詐騙犯。曾經因為詐騙罪入獄兩年，出獄后改名換姓。"陳金貴念著報告，
"真實姓名叫錢小強，湖南邵陽人。""胡說八道！"齊浩然急忙否認，"我叫齊浩然，
不是什么錢小強！""是嗎？"陳金貴冷笑，"那你敢不敢跟我去派出所驗證身份？
"齊浩然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江老爺子徹底明白了："如煙，你和這個騙子是一伙的？
""爺爺，您聽我解釋......"柳如煙還想狡辯。"還解釋什么？
"江小月痛苦地說道，"嫂嫂，哥哥對你那么好，你為什么要這樣對他？"面對鐵證如山，
柳如煙終于放棄了偽裝。她冷笑著說道："江小月，你以為你很聰明？告訴你，
就算江南風留了遺囑又怎么樣？他已經死了，死無對證！""你承認了？
"江老爺子顫抖著問道。"承認什么？我只是說他死了而已。"柳如煙得意地笑了，
"老爺子，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是我害死了江南風？"確實，雖然大家都懷疑，
但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柳如煙殺害了江南風。"柳女士，雖然暫時沒有證據，
但我已經向警方舉報了。"陳金貴說道，"相信警察會查明真相的。""隨便你們去報警。
"柳如煙無所謂地說道，"反正你們什么都查不到。"齊浩然在一旁聽著，越來越心虛。
他悄悄往門口移動，想要趁亂逃跑。但江家的保安早就在外面等著了。"齊先生，哦不，
應該叫錢先生。"保安隊長攔住了他，"請您配合警方調查。""我沒犯法！
你們憑什么抓我？"齊浩然掙扎著。"詐騙犯罪，偽造身份，這還不夠嗎？"陳金貴冷笑，
"而且，我懷疑江南風的車禍和你有關。"聽到這里，齊浩然徹底慌了。
他知道一旦警方深入調查，肯定會查出那個貨車司機的事情。"我說！我全說！
"齊浩然突然跪了下來，"江南風的死確實和我們有關！""齊浩然！"柳如煙尖叫道，
"你瘋了嗎？""如煙，事到如今還有什么好隱瞞的？"齊浩然絕望地說道，
"車禍是我們策劃的，目的就是為了得到江家的財產。"江老爺子聽到這里，氣得差點晃倒。
江小月連忙扶住了他。"你們...你們這對狗男女！"江老爺子指著柳如煙，
氣得說不出話來。"爺爺，您別激動。"江小月一邊安慰江老爺子，一邊憤怒地看著柳如煙，
"沒想到你這么惡毒！""惡毒？"柳如煙反而笑了，"江小月，你知道什么叫惡毒嗎？
真正惡毒的是你們江家！""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柳如煙歇斯底里地說道，
"當年我和浩然相愛，是你們江家硬生生把我們拆散的！江老爺子為了聯姻，
不惜用我父親公司的債務要挾我嫁給江南風！"江南風聽到這里，終于明白了一切的起因。
原來柳如煙嫁給他，確實是被迫的。"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殺人！"江小月憤怒地說道。
"我為什么不能？"柳如煙冷笑，"三年來，我在江家當牛做馬，伺候你們一家人。
江南風每天對我噓寒問暖，但我心里清楚，我只是江家的一個工具！""哥哥真心愛你，
你為什么看不到？"江小月痛苦地問道。"真心？"柳如煙嗤笑，"如果他真心愛我，
為什么要在遺囑里把財產全部留給你？如果他真心愛我，為什么要派私家偵探調查浩然？
"江南風在一旁默默聽著。他承認，自己確實對柳如煙有所保留。
但這是因為他感覺到了她的變化，感覺到了危險。"而且，"柳如煙繼續說道，
"如果不是江南風阻撓，我和浩然早就結婚了，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所以你就要殺死他？"陳金貴冷冷地問。"是又怎樣？"柳如煙徹底撕破了臉皮，
"江南風死有余辜！他毀了我的青春，毀了我的愛情，我讓他償命有什么不對？
"祠堂里的燭火突然劇烈搖擺起來，仿佛有什么憤怒的靈魂在咆哮。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
只有江南風知道，那是他憤怒的體現。聽到柳如煙親口承認殺害了自己，
江南風的怨恨達到了頂點。如果他還活著，一定要讓這個惡毒的女人付出代價！但現在，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等待法律的制裁。"好了，柳女士，您已經承認了犯罪事實。
"陳金貴撥通了報警電話，"請您配合警方調查。"很快，警察趕到了江家，
將柳如煙和齊浩然帶走了。祠堂里恢復了安靜，只剩下江老爺子和江小月兩個人。"爺爺，
都是我不好。"江小月哭著說道，"如果我早點發現她的真面目，哥哥就不會死了。
""不怪你，孩子。"江老爺子嘆息道，"是爺爺沒有看清那個女人的本性。
"江南風看著這一老一小，心中五味雜陳。雖然真相大白了，柳如煙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但他再也回不來了。不過，至少爺爺和妹妹是安全的，江家的財產也不會落入惡人手中。
這樣也好。第5章柳如煙和齊浩然被捕后，整個案件引起了巨大轟動。
江南風車禍身亡的真相終于浮出水面，媒體紛紛報道這起"豪門婚姻背后的陰謀"。
江南風以靈魂狀態跟著警察來到了審訊室，
他想親眼看看這兩個害死自己的人會得到什么下場。審訊室里，柳如煙坐在椅子上，
沒有了往日的優雅，頭發凌亂，眼神空洞。"柳如煙，你對自己的罪行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警官問道。"我已經說過了，是我和齊浩然策劃了車禍。"柳如煙麻木地回答，
"江南風死有余辜。""你知道故意殺人是死罪嗎？"柳如煙突然笑了，
笑得很瘋狂："死罪？我早就死了。從我被迫嫁給江南風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經死了。
""那你為什么不選擇離婚，而是選擇殺人？""離婚？"柳如煙冷笑，
"你以為江家會讓我這么容易離開嗎？江老爺子早就說過，我這輩子只能是江家的人，
死也要做江家的鬼。"江南風聽到這里，心中一震。他記得三年前，柳如煙確實提過離婚，
但被爺爺嚴厲拒絕了。爺爺說江家不能有離婚的先例，會影響家族聲譽。原來那時候，
柳如煙就已經絕望了。"既然離不了婚，那我就讓江南風死。"柳如煙繼續說道，
"反正我也不愛他，他死了我還能得到財產，何樂而不為？""可是你們的計劃失敗了，
江南風把財產都留給了江小月。""是啊，失敗了。"柳如煙苦笑，
"我沒想到江南風那么狡猾，居然早就防著我。""你后悔嗎？"柳如煙沉默了很久，
最后說道："我唯一后悔的，就是沒有早點殺死他。如果三年前我就動手，
也不會有今天這些麻煩。"江南風聽得渾身發冷。這個女人的心已經徹底扭曲了，
到現在還不知悔改。另一邊，齊浩然的審訊也在進行中。"錢小強，
你的真實身份已經查清了。說說你是怎么認識柳如煙的。""我們是大學同學。
"齊浩然（錢小強）沮喪地說道，"當年我們相愛，但我家庭條件不好，
她父親不同意我們在一起。""后來呢？""后來她被迫嫁給了江南風。我很憤怒，
覺得是江家毀了我們的愛情。"錢小強咬牙切齒地說道，"所以當如煙聯系我，
說要報復江家的時候，我立刻同意了。""你們是怎么策劃車禍的？
""我聯系了以前的獄友，找了個開大貨車的司機。給了他一大筆錢，讓他制造'意外'。
"錢小強詳細交代著，"事后那個司機就出國了，拿著錢過好日子去了。
""你們以為神不知鬼不覺，但最終還是被發現了。""是啊，我們低估了江南風。
"錢小強苦笑，"沒想到他早就懷疑我們，提前做了準備。"審訊結束后，
江南風跟著警察回到了看守所。他看到柳如煙一個人坐在角落里，目光呆滯地望著窗外。
"如煙。"江南風輕聲叫著她的名字，雖然知道她聽不到。"如果時光能夠倒流，
我們能不能重新開始？"江南風繼續說道，"我承認，我確實沒有真正理解過你的痛苦。
我以為對你好就夠了，卻沒有想過你內心的感受。"柳如煙當然聽不到江南風的話，
她只是呆呆地坐著，像一個失去靈魂的木偶。"但是，"江南風的語氣變得嚴厲，
"就算我有錯，你也不應該選擇殺人。這世上有那么多解決問題的方法，
為什么你偏偏選擇了最極端的一種？"這時，一個女獄警走了過來："柳如煙，有人來看你。
"柳如煙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希望："是誰？""你父親。"柳如煙的表情瞬間變得復雜。
她跟著獄警來到會見室，看到了坐在玻璃后面的父親。柳父已經滿頭白發，
看起來蒼老了很多。看到女兒，他的眼中滿含淚水。"如煙，你怎么能做出這種事情？
"柳父痛苦地問道。"爸，你來干什么？"柳如煙冷冷地問，"來看我的笑話嗎？""如煙，
你是我的女兒，我怎么會看你的笑話？"柳父哭著說道，"我是來救你的。""救我？
"柳如煙冷笑，"你怎么救我？事實俱在，我殺了江南風，這是死罪。""如煙，你聽我說。
"柳父急切地說道，"我已經找了最好的律師，如果你表現出悔改的態度，
也許可以免掉死刑。""悔改？"柳如煙笑得更加瘋狂了，"爸，你覺得我應該為什么悔改？
為了殺死江南風嗎？不，我一點都不后悔！""如煙！"柳父震驚地看著女兒，
"你怎么能說出這種話？""因為這是我的真心話。"柳如煙平靜地說道，"爸，
你記得當年是怎么逼我嫁給江南風的嗎？"柳父沉默了。"你說，如果我不嫁給江南風，
公司就會破產，全家都要流落街頭。"柳如煙繼續說道，"你說這是為了我好，
江南風是個好人，我會幸福的。""如煙，江南風確實是個好人......""好人？
"柳如煙打斷了父親的話，"如果他真是好人，為什么不肯放我自由？如果他真是好人，
為什么要派人調查浩然？""那是因為他愛你，擔心你受騙。""他愛我？"柳如煙冷笑，
"如果他愛我，就應該尊重我的選擇。他知道我不愛他，卻還要強留我在身邊，這叫愛嗎？
這叫自私！"江南風在一旁聽著，心如刀割。他承認，柳如煙說的有道理。也許從一開始，
他就不應該接受這樁婚姻。"爸，我告訴你，我一點都不后悔。"柳如煙最后說道，
"如果有來生，我還會做同樣的選擇。"柳父徹底絕望了，他知道女兒已經無法挽救了。
會見結束后，柳如煙回到了牢房。她躺在床上，閉上眼睛，臉上露出了解脫的表情。
江南風靜靜地看著她，心中五味雜陳。也許，這就是命運吧。他們注定是彼此的劫難，
無論如何都無法善終。三個月后，法院宣判。柳如煙因故意殺人罪被判處死刑，
錢小強被判處無期徒刑。宣判當天，江南風跟著去了法庭。當法官宣讀判決書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