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陸淵,曾是末日里人類最后的希望,如今卻被昔日戰友蕭辰全球通緝,
只因我揭露了“伊甸園系統”吸食人類靈魂的真相。
當所有人都沉浸在系統構建的“完美世界”謊言中,我卻在血淋淋的實驗日志里,
看到了喪尸和妹妹蕭雨的真正死因,那是比末日更深的絕望。 我決意不再逃亡,
要以殘軀為引,用我所剩無幾的系統力量引爆一場全球直播的“真相審判”。
縱使意識消散,我也要親手斬斷這虛偽的枷鎖,為人類迎來真正的自由與黎明!
1 末世背叛者夜幕籠罩廢棄城市,我背靠著一堵搖搖欲墜的斷壁,渾身是血。
劇痛像電流般撕扯著每一根神經,但我不會認輸,不會向那些背叛者低頭。
左臂上的系統印記曾是我力量的源泉,如今卻黯淡無光,成了全球通緝我的“罪證”。
周圍空氣中彌漫著腐朽與血腥味,
遠處喪尸的嘶吼聲與頭頂無人機的轟鳴交織成一曲末日挽歌。“還能站得住嗎?
”我自嘲地笑了笑,喉嚨里泛起鐵銹味。強光束突然從天而降,刺破黑暗,照得我睜不開眼。
廣播里傳來蕭辰那張狗嘴里吐出的冰冷聲音:“宿主陸淵,你已背叛人類,
全球通緝令已生效。你的末日,才剛剛開始。”我抬頭望向光源,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
對著天空豎起中指:“我的末日?不,蕭辰,是你們的!”體內殘存的系統力量在沸騰,
那曾是我引以為傲的資本,如今卻成了致命枷鎖。諷刺至極。話音剛落,
一道刺目的能量光束從天而降,帶著足以融化鋼鐵的威力直奔我而來。我身形一閃,
險險避開,光束轟然擊中身后的斷壁。“轟!”碎石飛濺,
整棟建筑在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轟然倒塌,揚起漫天塵土。沖擊波帶來的灼熱氣浪撲面而來,
皮膚被飛濺的碎石劃出新傷口,火辣辣的疼。“該死!”我咬緊牙關,
借著煙塵掩護向遠處狂奔。我逃,不是因為怕死,
而是為了等待反擊的機會——一個徹底打敗這個虛偽世界的機會。奔跑中,
腦海里閃過昔日片段:我和蕭辰并肩作戰,斬殺喪尸,重建基地,被幸存者視為救世主。
那時,“伊甸園系統”是所有人的希望之光,我們是“天選之子”,肩負著拯救人類的使命。
多么美好的謊言啊。我永遠記得第一次發現真相時的顫栗。那些所謂的“喪尸”,
竟然是系統“淘汰”掉的“燃料”!人類的意識,正被系統無聲無息地吸食。多少無辜者,
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成了系統的犧牲品!“蕭辰,你明知真相卻仍然選擇與虎謀皮,
我絕不原諒你!”我咬牙切齒,胸口燃燒著熊熊怒火。無人機的嗡鳴聲越來越近,
我藏身于一棟倒塌大樓的廢墟中,壓低呼吸。我并非盲目逃竄,
而是利用自己曾是系統高階宿主的權限和對系統底層協議的了解,反向追蹤無人機的信號源。
“找到你了!”我看著手腕上破損的終端顯示屏,嘴角浮現一絲冷笑。
指揮中心的坐標已經鎖定,那里是蕭辰的所在地,也是我反擊的起點。身后傳來腳步聲,
沉重而整齊。是特勤隊!他們穿著全副武裝的外骨骼裝甲,
每個人手里都握著足以轟碎一棟樓的能量武器。“目標鎖定,準備捕獲!
”領頭的聲音冰冷機械,毫無人類情感。我躲在陰影處,計算著突圍的路線。
體內僅存的系統能量不足以正面對抗這支小隊,但足夠制造一個突破口。
2 凈化基地詭異的寂靜籠罩著幸存者基地,我緊貼墻壁潛行,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這里的人們行走著,說話著,卻像提線木偶般僵硬。逃亡三天后,
我終于找到這個被系統“凈化”過的地方,打算在這里暫避追捕。“請出示通行證。
”基地入口處,一個穿制服的守衛機械地伸出手。我從懷中掏出偽造的證件,遞了過去。
“剛從北區轉來,物資運輸。”守衛盯著證件看了幾秒,眼神空洞得如同一潭死水。曾經,
我會把這種目光錯認為“秩序”和“穩定”的象征,如今卻只覺背脊發涼。“通過。
”他面無表情地還給我證件。踏入基地的瞬間,違和感撲面而來。這里的一切井井有條,
食堂飄來熱騰騰的飯香,孩子們在操場上玩耍,幸存者們臉上掛著相似的笑容,
仿佛末日從未發生。但仔細觀察,所有人的動作都帶著一種微妙的僵硬,笑容不達眼底,
對話缺乏情感波動。食堂里,我接過一份標準配給。第一口就讓我皺眉——這味道,
和所有系統管理的基地一模一樣,連調味劑的比例都精確到小數點后兩位。末日前,
我曾是個美食愛好者,記得每一家小餐館的獨特風味。如今,這種“標準化”的食物,
只讓我更加思念那個多彩的世界。“你是新來的?”一個女聲打斷了我的思緒。抬頭看去,
一個戴眼鏡的女人坐在我對面。她與其他人不同,眼睛里閃爍著一絲警覺和好奇。“李醫生,
您的用藥時間到了。”不等我回答,一個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員出現在她身后。“我知道了。
”她冷淡地回應,眼神卻傳遞著不同的信息,輕輕在桌上留下一張紙條,起身離開。
紙條上只有幾個數字:“醫療區B3,22:00”。夜晚降臨,我按約定潛入醫療區。
大多數房間都被鎖住,只有幾盞應急燈提供微弱的光線。“你果然來了。
”李薇從陰影中走出,“我是這里的心理醫生,我注意到你身上沒有那種'標準化'的氣息。
”“你怎么發現的?”“職業敏感,”她苦笑,
“而且我一直在尋找像你這樣的人——那些還保留著獨立思考能力的人。
”她帶我來到一間廢棄的資料室,取出一疊檔案。
“這些都是被系統標記為'重度感染'的病患資料。但他們的癥狀太奇怪了。
”借著微弱的光,我翻閱著資料,心跳驟然加速。
—思維混亂、肢體不協調、逐漸喪失語言能力——與系統“淘汰”失敗宿主的表現幾乎一致!
“這些不是感染者,”我的聲音因震驚而顫抖,“這是系統淘汰的宿主!
”李薇瞪大了眼睛:“什么意思?”“系統告訴我們喪尸是病毒感染者,但事實是,
那些被系統淘汰的失敗宿主,最終都變成了喪尸。”我喉嚨發緊,“系統吞噬他們的意識,
只留下軀殼,成為它'回收利用'的生物能載體。
”“所以喪尸實際上是……”“是系統的犧牲品!”我咬牙切齒。“還有這個,
”李薇翻出另一份文件,“你看這些心理評估。所有接受系統'強化'的人,
情感反應都在遞減,記憶出現選擇性遺忘——特別是關于末日前的生活。
”這句話如閃電擊中我。
某些被刻意壓制的記憶碎片在我腦海中掙扎著浮現——那是我最初對系統產生懷疑的時刻。
曾幾何時,我也感到自己的情感在“優化”中逐漸麻木,變得更“純粹”、更“高效”,
也更像系統的一部分。“系統在悄無聲息地改變人類,”李薇的聲音打斷了我的回憶,
“抹去我們的個性,削弱質疑能力,讓我們成為它的傀儡。
”一陣電流突然從我左臂的系統印記竄過,刺痛讓我倒吸一口冷氣。“它在監聽,
”我警覺地環顧四周,“我們得走了。”接下來的日子,
我和李薇密謀著如何向外界揭露真相。憑借我曾是高階宿主的權限和對系統底層協議的了解,
我們設計了一個計劃:滲透系統內部通訊網絡,向某個偏遠地區的廣播頻道發送加密信息。
行動那天,我們成功入侵了一個小型廣播站。看著信息開始傳輸,
李薇緊張地握住我的手:“你認為會有人相信嗎?”“一定會有人聽到,”我堅定地說,
“只要播出足夠長的時間……”話音未落,警報聲刺破黑夜。系統攔截了我們的信號!
廣播中斷,窗外,無人機的紅光已經照亮了夜空。“我們被發現了!”李薇驚慌失措。
我拉起她的手,朝后門沖去:“跟我走!”就在這時,墻壁轟然炸開,塵土飛揚中,
蕭辰帶著特勤隊現身,他的聲音冰冷刺骨:“陸淵,你的小把戲到此為止了。
”3 系統真相蕭辰站在塵土飛揚的破墻前,身后的特勤隊員舉起武器,
紅外瞄準鏡在黑暗中閃爍著死亡的光點。我拉著李薇朝圖書館深處退去,
心中計算著逃脫的可能性。系統印記傳來的刺痛提醒我,體內的力量正在快速流失,
硬拼只是送死。“投降吧。”蕭辰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大廳里,
“你只是一個被系統拋棄的棋子,掙扎毫無意義。”“棋子?”我冷笑一聲,
手指在身后廢棄的數據終端上快速敲擊著,“那你又算什么?系統的看門狗?
”蕭辰的眼神閃過一絲憤怒,但很快恢復冷靜:“你不明白,系統給了我力量,
讓我能保護更多的人。”“保護?”我的手指停頓了一下,“你真的相信系統在保護人類?
”就在這時,我編寫的病毒代碼完成了。這不是攻擊性程序,
而是利用系統底層協議的漏洞——當系統檢測到“高優先級目標”時,
會強制調用所有可用資源進行追蹤。我在蕭辰的系統中植入了一個假目標信號,
距離這里三公里外的廢棄工廠。蕭辰的通訊設備突然響起急促的警報聲,
他皺眉查看:“目標信號出現在工廠區!”“不可能!”一名特勤隊員疑惑地看向我們,
“他們明明就在這里!”“系統不會出錯。”蕭辰毫不猶豫地下令,“三隊留下監視,
其余人員跟我走!”看著蕭辰帶走大部分兵力,我松了口氣。趁著混亂,
我和李薇迅速穿過圖書館后門,消失在夜色中。兩小時后,我們躲在一個廢棄地鐵站里。
李薇靠著墻壁喘息:“你是怎么做到的?”“系統雖然強大,但它也有規則。
”我檢查著從圖書館帶出來的數據存儲器,“只要理解這些規則,就能找到漏洞。
”存儲器連接成功,屏幕上顯示出一個被遺忘的系統實驗基地的位置坐標。
我知道那里可能隱藏著更多真相。三天后,我們潛入了這個位于地下深處的實驗基地。
破損的電梯、銹蝕的門板,空氣中彌漫著陳舊的消毒劑味道。大部分設備已經停止運轉,
只有幾臺服務器還在嗡嗡作響。“這里好像被廢棄很久了。”李薇小心翼翼地跟在我身后。
我連接上一臺還能工作的終端,開始搜索數據。
當“意識融合實驗”這幾個字出現在屏幕上時,我的血液幾乎凝固了。實驗日志顯示,
系統不僅在吸食人類意識,還在進行某種可怕的“提純”和“融合”實驗。
它將多個人類意識碎片重新組合,創造出更強大的“執行者”,
甚至試圖構建某種超越個體的“集合意識”。“天哪,這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可怕。
”李薇看著屏幕上的數據,臉色蒼白。我繼續翻閱文件,
突然一個熟悉的名字跳入眼簾——蕭雨。蕭辰的妹妹。我的手顫抖著點開這份加密檔案。
日志記錄顯示,蕭雨并非死于喪尸圍攻,而是系統“優化實驗”的失敗品。更可怕的是,
她的意識被提取出來,成為了某個高階執行者的能量源。“原來如此。”我喃喃自語,
一切都說得通了。蕭辰對系統的絕對忠誠,他對妹妹死因的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