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希爾頓酒店1208房間門口，手里握著從前臺要來的房卡。
透過門縫傳來的聲音讓我渾身發抖。"君衍他根本不懂你，如煙，你值得更好的。""致遠，
我們這樣不好吧...""有什么不好的？你跟他在一起五年了，他給過你什么？
連個像樣的婚禮都沒有。"我緊握房卡的手在顫抖。今天是我和柳如煙的結婚五周年紀念日。
我推掉了所有工作，買了她最愛的香奈兒包包，定了這家酒店的總統套房，想給她一個驚喜。
沒想到驚喜變成了驚嚇。"滴"的一聲，房卡開門。床上兩個糾纏的身影瞬間分開。
柳如煙驚恐地瞪大眼睛："君衍！你怎么..."我看著她凌亂的長發，看著床單上的痕跡，
看著那個男人慌忙穿衣服的樣子。宋致遠，她大學時的初戀，現在星辰傳媒的老板。
也是她半年前跳槽去的那家公司的老板。"原來你們早就重新開始了。
"我的聲音平靜得可怕。"君衍，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柳如煙慌亂地抓起浴袍。"不是我想的那樣？"我冷笑，"那是哪樣？你們在討論工作？
"宋致遠整理好衣服，走到我面前："方君衍，如煙已經不愛你了，你何必強求？
"我盯著他那張得意的臉："你算什么東西，輪得到你來教訓我？""我是如煙的老板，
也是她的...""滾。"我的聲音冷得像冰。宋致遠看了看柳如煙，她點了點頭。
他拿起外套離開了房間。房間里只剩下我和柳如煙。她坐在床邊，低著頭不敢看我。
"你們多久了？"我問。"君衍...""我問你們多久了！""三個月。
"她的聲音小得像蚊子。三個月。就是她跳槽到星辰傳媒的時間。
"所以你跳槽是為了和他重新開始？""不是的，君衍，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只是...""只是什么？""只是覺得我們已經沒有激情了。"沒有激情。五年的感情，
在她嘴里變成了沒有激情。"那為什么不提分手？為什么要這樣背叛我？
""我不知道怎么說，我怕傷害你。""所以出軌不是傷害？"她哭了起來："君衍，
我真的不想這樣的，但是致遠他...""別提他！"我咆哮道。整個房間都安靜了。
我看著她哭泣的樣子，突然覺得很累。五年的感情，五年的付出，原來在她心里什么都不是。
"離婚吧。"我說。"什么？"她抬起頭，眼睛紅紅的。"我說離婚。你不是愛他嗎？
去愛吧。""君衍，你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我發誓以后再也不見他了。""來不及了，
如煙。"我轉身走向門口。"君衍！"她在我身后大聲喊。我沒有回頭。五年的婚姻，
就這樣結束了。走出酒店的時候，我點了一支煙。煙霧繚繞中，
我想起了我們剛在一起的時候。那時候她說，這輩子只愛我一個人。真是諷刺。手機響了，
是我助理小張。"方總，蘇總的項目合同已經準備好了，明天上午簽約。"蘇晚星，
晨曦投資的總裁，我們公司最重要的合作伙伴。也是我見過最特別的女人。聰明，獨立，
美麗。和柳如煙完全不同。"好，我知道了。"掛了電話，我看著天空。明天，
就是新的開始。2第二天上午，我坐在會議室里等蘇晚星。昨晚我幾乎一夜沒睡，
腦子里全是柳如煙出軌的畫面。她回家了，在客廳里哭了一夜，求我原諒她。我沒有理她。
"方總，蘇總到了。"小張推門進來。蘇晚星走進會議室的時候，我愣了一下。
她今天穿著一身黑色職業套裝，頭發盤得很高，看起來特別干練。
但我能感覺到她眼中的關切。"方總，你看起來狀態不太好。"她坐下后直接說道。
"沒什么，可能是昨晚沒睡好。""家里出什么事了？"我看著她，突然有種想傾訴的沖動。
蘇晚星是個很好的傾聽者，我們合作了兩年，她總是能在我最困難的時候給我建議。
"我妻子出軌了。"我說。她愣了一下，然后輕輕點頭："我很抱歉。""沒什么可抱歉的，
是我看錯人了。""那你打算怎么辦？""離婚。""考慮清楚了？""考慮得很清楚。
"她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我們開始談合同的事情。這是一個價值五千萬的投資項目，
對我們公司來說很重要。但我的心思根本不在工作上。"方總。"蘇晚星突然叫我。"嗯？
""合同的條款你都同意嗎？"我這才發現我根本沒在聽她說話。"抱歉，
我...""沒關系，我能理解。"她站起來，"今天就到這里吧，
等你狀態好一點我們再談。""不用，我們可以繼續。""方君衍。"她看著我的眼睛，
"你現在的狀態簽合同，只會讓你的公司損失更大。"她說得對。
我現在的確沒辦法專心工作。"那我們改天再約？""嗯。"她拿起包包，
"如果你需要有人聊聊，我隨時都在。"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回頭："方君衍，記住，
你值得更好的。"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我心里涌起一陣暖流。這么多年來，除了家人，
還沒有人這樣關心過我。包括柳如煙。回到辦公室，我開始整理和柳如煙的財產。
房子是婚前我買的，股權也是我的，她能分到的不多。但我不想為了錢和她糾纏。該給她的，
我都會給。下午的時候，柳如煙來了公司。她眼睛紅紅的，看起來哭了很久。"君衍，
我能跟你談談嗎？"我讓小張把辦公室的門關上。"你想談什么？""我想挽回這段婚姻。
"她坐在我對面，"我知道我錯了，我愿意付出任何代價。""包括離開宋致遠？""是的。
""包括辭職離開星辰傳媒？"她猶豫了一下，然后點頭："是的。"我看著她猶豫的表情，
心涼了半截。"如煙，你知道嗎？剛才你猶豫的那一秒，就已經告訴我答案了。
""我沒有猶豫，我只是...""你只是舍不得他對嗎？"她不說話了。"我們結束吧，
如煙。趁我們還能體面地分開。""君衍，求你給我一次機會好嗎？我真的知道錯了。
""機會我給過你了。五年的婚姻，就是我給你的機會。
"我站起來走到窗邊："離婚協議我會讓律師準備，房子和車我不要了，都給你。
""我不要這些，我只要你！""我已經不是你的了。"她在我身后哭得很厲害。
但我的心已經死了。手機響了，是蘇晚星發來的消息。"晚上有時間嗎？請你吃飯。
"我回復："好。"轉身對柳如煙說："你走吧，以后不要再來我公司了。"她看著我，
眼中滿是絕望。"君衍，你會后悔的。""不會。"她走后，
我靠在椅子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結束了。五年的婚姻，終于結束了。雖然心很痛，
但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3晚上七點，我到了蘇晚星約的餐廳。是一家很安靜的法式餐廳，
環境優雅，很適合談心。她已經到了，換了一身休閑裝，看起來溫柔了很多。"點菜了嗎？
"我坐下問。"等你一起點。"我們點了幾道菜，她要了一瓶紅酒。"今天感覺怎么樣？
"她問。"輕松。"我說，"雖然痛，但是輕松。""這樣的痛是必要的。"她倒了兩杯酒，
"就像手術一樣，雖然疼，但能治病。"我舉起酒杯："謝謝你陪我。
""朋友之間不用客氣。"我們碰了碰杯。"能跟我說說你們的故事嗎？"她問。我想了想，
決定告訴她。"我們是大學同學，她學設計，我學金融。剛開始追她的時候，她說我太沉悶，
不夠浪漫。""所以你就變得浪漫了？""對，我學會了送花，學會了制造驚喜，
學會了說甜言蜜語。""然后呢？""然后她愛上了我。畢業后我們就在一起了，
五年前結的婚。""聽起來很美好。""是啊，我一直以為很美好。"我苦笑，"直到昨天。
""她為什么會出軌？""她說我們沒有激情了。"蘇晚星沉默了一會兒："方君衍，
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愛情嗎？""什么？""真正的愛情不是激情，是陪伴。激情會消失，
但陪伴是一輩子的。"她的話讓我心里一動。"你結過婚嗎？"我問。"沒有。"她搖搖頭，
"我見過太多失敗的婚姻，所以一直很謹慎。""那你相信愛情嗎？""相信。"她看著我，
"我相信總有一個人，值得我用一生去愛。"我們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我感到心跳在加速。
這是我和柳如煙在一起后，第一次對其他女人有這種感覺。"蘇晚星。"我叫她的名字。
"嗯？""如果我現在不是已婚狀態，我會追求你。"她笑了："那你要先把婚離了。
""我會的。""那我等你。"簡單的三個字，卻讓我心里涌起巨大的暖流。吃完飯，
我送她回家。在她家樓下，她突然轉身抱了抱我。"方君衍，你是個好男人，值得被珍惜。
"看著她上樓的背影，我心里做了一個決定。我要盡快結束和柳如煙的婚姻。回到家，
柳如煙坐在客廳里等我。"你去哪了？"她問。"和朋友吃飯。""什么朋友？
""你沒資格問我這個問題。"她臉色一白："君衍，你是不是已經有別人了？""如煙，
我們已經結束了，我和誰在一起都與你無關。""不行！"她站起來，"我不同意離婚！
""你同不同意都無所謂，法院會判的。""你以為我會讓你如愿嗎？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狠毒，"我要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拋棄原配，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我看著她瘋狂的樣子，覺得很陌生。這還是我認識的柳如煙嗎？"隨便你。"我往樓上走，
"我問心無愧。""方君衍！"她在我身后喊，"你會后悔的！"我沒有理她。回到書房，
我給律師打了電話。"老李，幫我準備離婚起訴書。""好的，方總。什么時候需要？
""越快越好。"掛了電話，我看著窗外的夜景。新的生活，就要開始了。4第二天一早，
我就被門鈴聲吵醒。下樓一看，是柳如煙的父母。岳父岳母臉色鐵青地站在門口。"君衍，
你開門，我們有話要跟你說。"岳母柳慧蘭大聲喊。我開了門，他們氣勢洶洶地沖進來。
"方君衍，你什么意思？如煙哭著跟我們說你要離婚？"岳父柳建國質問我。"是的，
我們要離婚。""為什么？如煙哪里對不起你了？"我看了看站在他們身后的柳如煙，
她眼中滿是得意。顯然，她沒有告訴父母出軌的事。"你們問她吧。"我說。
"如煙已經跟我們說了，就是因為你們沒有孩子，你嫌棄她不能生！"岳母柳慧蘭指著我罵，
"你這個沒良心的！"我愣了一下，沒想到柳如煙會這樣顛倒黑白。"她跟你們說什么了？
""她說你嫌她不能生孩子，要跟她離婚去找別的女人！
"我看向柳如煙："這就是你告訴父母的？"她避開我的目光，不敢看我。"如煙，
你把昨天的事告訴他們。""什么事？"岳父問。柳如煙臉色蒼白，還是不說話。
"那我來說。"我冷笑，"昨天我抓到她在酒店和別的男人上床。""什么？！
"岳父岳母同時驚叫。"爸，媽，不是的，君衍他胡說！"柳如煙慌了。"胡說？
"我拿出手機，"我有照片，要看嗎？"當然，我沒有拍照片，但這樣說能嚇到她。果然，
柳如煙臉色更白了。"如煙，這是真的嗎？"岳母顫抖著問。柳如煙終于崩潰了，
跪在地上哭："媽，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岳父氣得一巴掌打在她臉上："畜生！
你怎么能做出這種事！""爸！""你還有臉叫我爸！我們柳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岳母也在一旁痛哭："我怎么生了你這樣的女兒！"看著這一家人的鬧劇，我感到厭煩。
"你們走吧，離婚的事我已經決定了。""君衍，你看在我們的面子上，
再給如煙一次機會吧。"岳父求我。"不可能。""君衍！"柳如煙爬過來抱住我的腿，
"求你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發誓以后再也不會了！"我冷冷地看著她："如煙，
你出軌的時候想過今天嗎？""我...""你想過我的感受嗎？想過我們五年的感情嗎？
""我想過，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不住？"我冷笑，
"那現在你也控制不住地滾出我家！"我拽開她的手，往樓上走。
身后傳來一陣哭聲和爭吵聲，我關上書房的門，世界終于安靜了。中午的時候，
小張給我打電話。"方總，柳太太來公司鬧事，說您拋棄原配，要跳樓自殺。
"我揉了揉太陽穴："報警，讓警察處理。""好的。"掛了電話，
我想起蘇晚星昨天說的話。有些痛是必要的，就像手術一樣。現在正是手術的時候，雖然痛，
但必須忍受。下午，我去了律師事務所。老李已經把離婚起訴書準備好了。
"財產分割你打算怎么處理？"他問。"房子給她，車也給她，我只要公司的股權。
""這樣你損失很大。""無所謂，我想快點結束。""好吧，那我明天就去法院起訴。
""謝謝。"從律師事務所出來，我給蘇晚星發了個消息。"離婚程序已經啟動。
"她很快回復："恭喜你，重獲自由。"看著她的消息，我笑了。
這是這幾天來我第一次真心的笑。晚上回到家，柳如煙又在客廳等我。她看起來憔悴了很多，
眼睛紅腫。"君衍，我今天去你公司了。"她說。"我知道。""你為什么要讓保安趕我走？
""因為你在鬧事。""我沒有鬧事，我只是想見你一面。""我們沒什么好見的。
""君衍。"她站起來走到我面前，"我愿意給你生孩子，我們要個孩子好不好？
"我看著她，覺得可笑。"如煙，你覺得孩子是什么？是挽回婚姻的工具嗎？""不是，
我是真心想要我們的孩子。""來不及了。""為什么來不及？我們還年輕，還有機會。
""因為我已經不愛你了。"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我自己都驚訝。是的，我已經不愛她了。
出軌的那一刻，我對她的愛就死了。"不，你還愛我的，你只是在生氣。""如煙，
你太自信了。"我走向樓梯："明天搬走吧，房子給你，但我不想再看到你。""方君衍！
"她在我身后大喊，"你會后悔的！總有一天你會求我回來！"我沒有回頭。有些路，
一旦走錯了，就再也回不去了。5一周后，離婚起訴書正式遞交法院。柳如煙收到傳票后，
把我所有的聯系方式都拉黑了。她的父母也不再聯系我。我搬到了公司附近的公寓，
開始了單身生活。說不想念是假的，畢竟五年的習慣很難改變。但我知道這是對的決定。
這天下午，蘇晚星來公司簽合同。她今天穿了一條白色連衣裙，看起來特別溫柔。
"感覺怎么樣？"她問。"還好，適應得差不多了。""那我們可以正式開始了嗎？
"我看著她，心跳加速："開始什么？""合作啊。"她笑了，"你想到哪里去了？
"我有些尷尬："抱歉，我以為...""合同簽完再說別的。"我們很快簽完了合同。
五千萬的投資項目，對我的公司來說是個重大突破。"方君衍。"她收起合同，
"現在可以談私事了。""什么私事？""你追我的事。"我愣了一下，
然后笑了："我還沒開始追呢。""那還等什么？""等我徹底結束過去。""需要多久？
""法院那邊說一個月左右。""好，我等你。"她站起來，"但我有個條件。
""什么條件？""這一個月里，你要證明你真的放下了前妻。""怎么證明？
""我會觀察的。"她走到門口，回頭說，"方君衍，如果你還愛她，就別來找我。
我不想做別人的替代品。"看著她離開，我心里五味雜陳。她說得對，
我必須徹底放下柳如煙。不是因為憤怒，而是真正的放下。晚上，我一個人在公寓里吃外賣。
手機突然響了，是個陌生號碼。"喂？""君衍，是我。"柳如煙的聲音。
"你怎么有我的新號碼？""我托朋友要的。君衍，我們能見一面嗎？""沒必要。
""就最后一面，求你了。"我想了想："好，在哪里？""樓下的咖啡廳。
"她居然知道我住在哪里。看來她一直在跟蹤我。十分鐘后，我在咖啡廳見到了她。
她瘦了很多，臉色蒼白，完全沒有了以前的光彩。"你找我什么事？"我直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