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晴垂眸盯著陳默指尖的平板電腦,屏幕藍光在他鏡片上投下冷硬的光斑。
前世她就是在這張病床上,帶著對父親的愧疚和對婚姻的絕望,
簽下了那份將蘇氏集團拱手相讓的文件。此刻消毒水氣味混著男人身上的古龍水味涌來,
她突然想起父親葬禮那天,也是這個味道縈繞在靈堂角落 —— 原來早在十年前,
這對狗男女就已經(jīng)勾搭上了。“怎么不說話?” 陳默伸手想扶她,
袖口滑落露出腕間的百達翡麗。那是去年蘇柔生日時,
他以 “客戶回禮” 為由從公司賬上支走的三十萬所購,
當時林晚晴還特意托人從瑞士帶回保養(yǎng)手冊,此刻卻像一記耳光甩在她臉上。
她不動聲色地避開那只手,指尖摩挲著床單邊緣的針腳。棉質(zhì)布料上有處未剪干凈的線頭,
纏在食指上微微發(fā)疼,卻讓她格外清醒。十年婚姻,
想過枕邊人會用如此精密的騙局蠶食她的一切 —— 從父親車禍后接手集團的第一個中秋,
陳默主動提出陪她加班,轉(zhuǎn)身卻在儲物間親吻蘇柔;到她熬夜整理上市方案時,
他貼心送來的熱牛奶里,或許早就摻了慢性毒藥。“股權(quán)分配?
” 她抬眼時已換上三分疑惑,指尖輕點屏幕,“陳默,你不是說過,
等我們有了孩子就把股份轉(zhuǎn)到他名下嗎?”男人的瞳孔驟縮,鏡片后的眼神閃過一絲慌亂。
林晚晴在心里冷笑 —— 她當然知道他們永遠不會有孩子,前世體檢時醫(yī)生就曾隱晦提醒,
她長期服用的 “調(diào)理中藥” 里含有過量避孕成分。而此刻,她故意提起這個禁忌話題,
就是要撕開這層虛偽的面紗。“晚晴,
你知道醫(yī)生說你現(xiàn)在的身體......” 陳默放柔聲音,手掌按在她肩頭輕輕揉捏,
“先養(yǎng)病好不好?公司上下都等著我主持大局,你難道要看著蘇氏毀在你手里?
”肩頭的觸感讓她胃部翻涌。這個曾在手術(shù)室外為她削蘋果的男人,
此刻指尖正悄悄按向她肘間的靜脈 —— 那里有護士剛扎過的針眼,只要稍一用力,
就能讓她陷入昏迷。林晚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甲精準掐住尺神經(jīng):“陳默,
你猜如果我現(xiàn)在喊護士進來,他們會不會發(fā)現(xiàn)你口袋里的鎮(zhèn)靜劑?”男人的臉色瞬間慘白,
下意識去摸西裝內(nèi)袋。林晚晴趁機掃過他領(lǐng)口,
果然看到一絲淡粉色的唇印 —— 和蘇柔今天涂的 “斬男色” 一模一樣。她松開手,
從床頭柜抽屜里拿出一面小鏡子,鏡面映出她蒼白卻冷靜的臉:“順便告訴你,
剛才你們在走廊的對話,我全錄下來了。”病房外突然傳來物品墜落的聲響。蘇柔站在門口,
手中的保溫桶滾落在地,烏雞湯潑在潔白的瓷磚上,像一灘觸目驚心的血。
她精心打理的卷發(fā)有些凌亂,米色套裝領(lǐng)口微敞,
露出鎖骨處暗紅的吻痕 —— 那是上周林晚晴在陳默喉結(jié)下方看到的抓痕位置。
“晚、晚晴姐......” 蘇柔的聲音帶著哭腔,卻在對上林晚晴的目光時驟然哽住。
后者的眼神不再像從前那樣溫和,而是像淬了冰的手術(shù)刀,精準劃開她偽裝的無辜。
“蘇秘書,” 林晚晴拿起床頭的呼叫器,“麻煩你幫我叫一下主治醫(yī)生。哦對了,
順便讓保安部調(diào)取一下今天的監(jiān)控 —— 我倒要看看,是誰在我的藥里動了手腳。
”陳默的喉結(jié)劇烈滾動,伸手想搶她手中的設(shè)備。林晚晴側(cè)身避開,輸液管扯得手背生疼,
卻勾起嘴角:“怎么?你怕我發(fā)現(xiàn)每天的營養(yǎng)液里,都摻了抑制癌細胞的藥物?陳默,
你究竟是想讓我慢慢病死,還是想等我簽完字就直接拔管?”這句話如重錘砸在兩人心上。
蘇柔踉蹌著后退半步,撞翻了墻邊的氧氣瓶,發(fā)出巨大的聲響。走廊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陳默終于繃不住,抓住她的手腕壓低聲音:“林晚晴,你別忘了,
你父親的車禍......”“我父親的車禍?” 林晚晴突然笑了,
笑聲里帶著刺骨的寒意,“你是想說,那場連剎車線都被割斷的‘意外’?還是想告訴我,
蘇柔的父親其實是替你頂罪?”男人的臉色瞬間比墻上的瓷磚還要慘白。
十年前那場暴雨夜的車禍,一直是林晚晴心里的疤。她無數(shù)次翻看警方報告,
卻從未注意到行車記錄儀缺失的八分鐘 —— 直到前世臨終前,
蘇柔醉酒后不小心說漏了嘴。此刻她看著陳默眼底的驚恐,
終于確定了那個可怕的真相:自己最信任的兩個人,不僅聯(lián)手奪走了她的一切,
還害死了最愛她的父親。“你以為銷毀了所有證據(jù)?” 林晚晴從枕頭下摸出一個 U 盤,
金屬外殼在燈光下泛著冷光,“可惜你忘了,父親書房的保險柜里,還有一份行車數(shù)據(jù)備份。
” 她頓了頓,看著蘇柔突然煞白的臉,“對了,蘇叔叔在監(jiān)獄里過得可不太好,
他一直想跟警方聊聊,當年是誰給他送的那瓶假酒。”蘇柔發(fā)出一聲壓抑的尖叫,轉(zhuǎn)身想逃,
卻撞上了推門進來的主治醫(yī)生。林晚晴趁機按下呼叫器:“張醫(yī)生,
麻煩你現(xiàn)在幫我安排轉(zhuǎn)院。另外,” 她看向陳默,“請保安部送這兩位離開,
以后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進入病房。”“林晚晴,你別太過分!
” 陳默終于撕下偽裝,掏出手機瘋狂撥號,“你以為沒了我,蘇氏集團就能運轉(zhuǎn)?
那些董事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能讓他們逼你下臺!”“哦?” 林晚晴挑眉,
從床頭柜拿出一份文件,“你是說這個?今早七點,我已經(jīng)召開了臨時董事會,
免去了你 CEO 的職務(wù)。至于那些董事 ——” 她晃了晃手機,
“王勁松總監(jiān)剛剛發(fā)來消息,財務(wù)部已經(jīng)整理好你挪用公款的證據(jù)鏈,
足夠讓你在監(jiān)獄里過三個春節(jié)了。”陳默的手機 “啪嗒” 掉在地上,屏幕裂成蜘蛛網(wǎng)狀。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女人,仿佛第一次認識她。
曾經(jīng)那個會為他熨燙領(lǐng)帶、在他加班時送夜宵的妻子,此刻坐在病床上,
眼神冷得像北極冰川,每一句話都像鋒利的手術(shù)刀,剖開他精心編織的騙局。“出去。
” 林晚晴指向門口,聲音里沒有一絲溫度,“順便告訴外面的記者,我林晚晴,
從來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病房門重重關(guān)上的瞬間,監(jiān)護儀的滴答聲突然清晰起來。
林晚晴靠在床頭,看著窗外逐漸暗下來的天色,終于允許自己顫抖。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卻感覺不到疼 —— 比起心里的瘡痍,這點皮肉傷算得了什么?她摸出枕頭下的照片,
那是父親車禍前一天拍的。照片里的男人穿著格子襯衫,站在集團大樓前笑得開懷,
手里還拿著她送的領(lǐng)帶夾。那時的她剛從國外留學回來,
滿心歡喜地規(guī)劃著父女聯(lián)手打造商業(yè)帝國的未來,卻不知道,一場陰謀正在暗處悄然展開。
“爸,” 她輕聲呢喃,指尖撫過照片上男人的臉,“這次,我不會再讓他們得逞了。
”床頭柜上的手機突然震動,是一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林小姐,
當年的行車記錄儀數(shù)據(jù)已恢復(fù),需要我現(xiàn)在送過來嗎?”林晚晴盯著屏幕,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飛快地打字:“不用,直接發(fā)給市交警總隊趙隊長。另外,
準備好蘇氏集團近三年的財務(wù)審計報告,明天早上九點,我要召開新聞發(fā)布會。”發(fā)送完畢,
她刪掉短信,將手機扔進抽屜。窗外的夜色更深了,遠處的霓虹燈光映在玻璃上,
像一片永不熄滅的戰(zhàn)火。林晚晴知道,真正的戰(zhàn)爭才剛剛開始 —— 但這一次,
她不再是孤立無援的受害者,而是手握利刃的戰(zhàn)士。她伸手按下床頭燈,病房陷入黑暗。
黑暗中,她摸到枕頭下的 U 盤,金屬邊緣硌著掌心。這是父親用生命守護的證據(jù),
也是她復(fù)仇的第一步。前世那些加諸在她身上的痛苦與背叛,
今生她要一一奉還 —— 用最鋒利的方式,讓那些躲在陰影里的人,
嘗嘗被光明灼痛的滋味。監(jiān)護儀的綠光在黑暗中明明滅滅,
像極了前世她在重癥監(jiān)護室里看到的最后一絲希望。但此刻,她清楚地知道,這一世的故事,
將由她親自書寫結(jié)局。“陳默,蘇柔,” 她對著黑暗輕聲說,“歡迎來到我的戰(zhàn)場。
”林晚晴的指尖停在陳默腕間的鱷魚皮表帶,
表冠處鑲嵌的碎鉆折射出冷光 —— 這是她去年在日內(nèi)瓦車展上為他定制的禮物,
此刻卻像一塊燒紅的烙鐵,燙得她指尖發(fā)麻。男人手腕上的青筋突突跳動,
和十年前在父親靈堂時如出一轍,那時他也是這樣攥著她的手,
用帶著檀香的聲音說 “節(jié)哀順變”,而袖口下藏著蘇柔送的情侶手鏈。
“香奈兒 2023 早春系列,全球限量三百件。” 她松開手,從抽屜里拿出平板電腦,
“蘇柔上周三簽收了 DHL 國際快遞,
寄件人地址是巴黎香榭麗舍大道 31 號 —— 正好是香奈兒旗艦店的所在地。
” 屏幕劃開購物網(wǎng)站頁面,訂單詳情里 “陳默” 兩個字刺得男人眼神一滯。
陳默后退半步,后腰抵在床頭柜上,聽診器掉在地上發(fā)出脆響:“你調(diào)查我?
”“調(diào)查自己的丈夫需要理由嗎?” 林晚晴將平板電腦拋在床尾,
高跟鞋敲出步步緊逼的節(jié)奏,“還是說,你更想解釋一下,為什么蘇氏集團的采購部,
會連續(xù)三年向一家注冊在開曼群島的空殼公司支付大額款項?”男人的喉結(jié)滾動,
視線突然飄向她身后的衣柜。林晚晴心中冷笑 —— 那里藏著他昨晚匆忙轉(zhuǎn)移的財務(wù)賬本,
卻不知她今早趁他買早餐時,已經(jīng)用手機掃瞄了全部內(nèi)容。U 盤中的偽造簽名只是開胃菜,
真正的殺招,是那些藏在加密文件夾里的資金流向。“晚晴,
你聽我解釋......” 陳默伸出手,掌心全是冷汗,“那些錢是為了拓展海外業(yè)務(wù),
我怕你擔心所以沒告訴你......”“哦?海外業(yè)務(wù)?” 她轉(zhuǎn)身打開衣柜,
粉色套裝口袋里掉出一張機票 —— 馬爾代夫康萊德酒店的預(yù)定確認單,
入住人赫然是 “陳默” 與 “蘇柔”,入住時間正是她原定的手術(shù)日,
“所以你打算在我躺在手術(shù)室的時候,帶著小三去度蜜月?順便用我簽了字的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
換你們后半輩子的榮華富貴?”機票飄落在地,陳默突然撲過來想搶 U 盤,
卻被林晚晴側(cè)身躲過。他踉蹌著撞在輸液架上,生理鹽水袋劇烈搖晃,
透明液體在陽光下劃出猙獰的弧線。她看著這個曾說要 “護她一世周全” 的男人,
突然想起父親臨終前攥著她的手,指甲幾乎掐進她掌心:“晴晴,
記住...... 永遠不要相信......”那時她不懂父親未說完的話,
此刻卻恍然大悟。從抽屜最深處拿出一個紅絲絨盒子,
的碎鉆嘩啦啦散落一地 —— 這是蘇柔昨天 “不小心” 落在她辦公桌上的 “失物”,
鏈墜內(nèi)側(cè)刻著 “CM&SR 2015.07.14”,正是她和陳默的結(jié)婚紀念日。
“十年前的七夕,你說在公司加班。” 她撿起一顆碎鉆,針尖般的棱角刺破指尖,
“其實你在陪蘇柔挑手鏈。她哭著說羨慕我有你這樣的老公,轉(zhuǎn)頭就戴著你送的首飾,
去我父親的忌日宴上敬酒。”血珠滴在陳默的皮鞋上,男人終于崩潰:“林晚晴,
你以為自己有多干凈?你父親的公司早就資不抵債,
要不是我......”“要不是你什么?” 林晚晴逼近他,U 盤重重磕在他胸口,
“要不是你聯(lián)合蘇柔父女做空蘇氏股價?要不是你在父親的降壓藥里摻利尿劑,
讓他在董事會前突發(fā)腦溢血?”這句話像一顆炸彈炸開。陳默臉色瞬間灰白,
下意識去摸西裝內(nèi)袋 —— 那里裝著他從不離身的硝酸甘油。林晚晴看著他顫抖的指尖,
突然想起父親去世那天,急救箱里的硝酸甘油不翼而飛,而監(jiān)控顯示,最后進入書房的人,
正是穿著粉色套裝的蘇柔。“你以為毀掉行車記錄儀,買通法醫(yī)做假報告,就能瞞天過海?
” 她從領(lǐng)口扯出一條項鏈,吊墜打開是微型存儲卡,“可惜你不知道,
父親的手表有錄音功能,他臨終前錄下了你們的對話 ——‘老林,
只要你簽了這份并購協(xié)議,我保證晚晴沒事’。”陳默的瞳孔劇烈收縮,仿佛看見鬼魂。
林晚晴按下項鏈側(cè)面的按鈕,熟悉的咳嗽聲從微型揚聲器里傳出,混著心電監(jiān)護儀的滴答聲,
像來自地獄的喪鐘:“陳...... 默,
你...... 早就盯上了蘇氏...... 是不是......”“不!
” 男人突然大吼,揮拳砸向她。林晚晴早有準備,側(cè)身閃過的同時,
手肘狠狠撞向他的肋下。陳默悶哼一聲跪倒在地,而她踩著高跟鞋碾過他的手背,
U 盤精準戳進他鎖骨下方的穴位:“現(xiàn)在,
我給你兩個選擇 —— 要么帶著蘇柔滾出我的視線,要么讓警方聽聽這段錄音。
”“你不能這么對我!” 陳默抬起頭,鼻血滴在白大褂上,“我們是夫妻,
你忘了我們一起看過的日出,忘了我們在普羅旺斯種的薰衣草......”“普羅旺斯?
” 林晚晴冷笑,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那片花田早就被你以三百萬歐元賣給了蘇柔的舅舅。陳默,你真以為我這些年只知道工作?
你名下的每一處資產(chǎn),每一筆見不得光的交易,我都記在這個本子上。
”她晃了晃手中的黑色筆記本,封皮上燙金的 “蘇氏機密” 四個字讓男人渾身發(fā)冷。
走廊里傳來電梯到達的叮咚聲,林晚晴知道,那是她預(yù)約的私人律師到了。
彎腰撿起地上的 U 盤,她湊近陳默耳邊,聲音輕得像情人低語:“從今天起,
你有二十四小時收拾行李。如果讓我發(fā)現(xiàn)你帶走任何一件不屬于你的東西 ——”她直起身,
對著床頭柜上的鏡子整理妝容,口紅在蒼白的唇上畫出鋒利的弧度:“我會讓你知道,
比破產(chǎn)更可怕的,是被自己最愛的人親手送進監(jiān)獄。”病房門被推開的瞬間,
陳默看見律師身后跟著兩名穿制服的警察。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見到林晚晴時,
她穿著白裙站在櫻花樹下,發(fā)間別著父親送的玉簪,眼神清澈得像春日溪水。
那時他以為自己釣到了金龜婿,卻忘了,金龜婿的殼里,藏著最鋒利的爪子。“林小姐,
這是您要的文件。” 律師遞過密封袋,里面是瑞士銀行的資產(chǎn)證明,“根據(jù)遺囑,
您父親生前轉(zhuǎn)移到海外的三十億資產(chǎn),即日起正式解凍。
”陳默的視線凝固在 “三十億” 三個字上,喉間涌上腥甜。
原來他費盡心機掏空的蘇氏集團,不過是林家財富的冰山一角。而他自以為掌控的妻子,
早就在十年前父親出事那天,布下了這盤復(fù)仇大棋。“帶走吧。” 林晚晴對著警察點頭,
轉(zhuǎn)身時看見蘇柔躲在樓梯間拐角,臉色慘白如紙。
她摸出手機撥通保安部電話:“注意十七樓的清潔工,她手里的保溫桶里,
應(yīng)該有摻了安定的燕窩粥。”掛斷電話,她走向窗邊,陽光穿過云層落在臉上。
遠處蘇氏集團的大樓在陽光下閃爍,玻璃幕墻上 “SU GROUP” 的標志格外醒目。
十年前,父親就是從那棟大樓的二十八層墜落,帶著未說完的警告;而今天,
她要讓那些沾著父親鮮血的人,從云端跌進塵埃。口袋里的手機震動,
是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照片 —— 陳默被警察戴上手銬的瞬間,蘇柔蹲在地上抱頭痛哭。
林晚晴刪除消息,打開通訊錄找到 “沈硯之” 的號碼,指尖懸在發(fā)送鍵上。
最后一條短信還停留在三天前:“林總,AI 風控系統(tǒng)檢測到異常資金流動,
是否需要啟動追蹤?”她按下發(fā)送鍵:“啟動吧。另外,幫我查一下,當年父親車禍當晚,
所有途經(jīng)那條公路的車輛信息。”窗外,一只鷹隼掠過天空,翅膀劃出鋒利的弧線。
林晚晴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鏈,父親的聲音仿佛在耳邊響起:“晴晴,真正的獵手,
從不急于開槍。”這一次,她不會再失手。清晨六點四十五分,林晚晴站在蘇氏集團大廈前,
仰頭望著玻璃幕墻上逐漸亮起的燈光。前世的她總是在這個時候接到陳默的電話,
說 “早餐在辦公室備好了”,而實際上,那些溫熱的三明治里,
可能摻著讓她胃出血的藥物。此刻她握著保溫杯,里面是自己在家熬的小米粥,
指尖還殘留著昨夜給女兒歡歡扎辮子時的發(fā)膠香氣。電梯上升到十八層時,
鏡面映出她身后蘇柔驟然僵硬的臉。年輕秘書穿著香奈兒套裝,
卻掩不住眼底的青黑 —— 昨夜她一定在試圖銷毀電腦里的轉(zhuǎn)賬記錄,
卻不知道早在三天前,IT 部就已經(jīng)遠程拷貝了她的硬盤。“林總,
陳總說您需要靜養(yǎng)......” 蘇柔的聲音像繃到極致的琴弦,尾音發(fā)顫。“陳總?
” 林晚晴轉(zhuǎn)身,電梯里的其他人迅速低頭看手機。她指尖劃過樓層按鈕,
金屬面板上倒映出蘇柔驚恐的表情,“從今天起,陳默不再是蘇氏的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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