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楓，一個在過氣邊緣瘋狂試探的游戲主播。日常靠著炒冷飯和陰陽怪氣維持生計。
你們懂的，就是那種「爺青回」喊得比誰都響，但錢包比臉還干凈的狀態。
直到那個名為「審判之夜」的直播間，像病毒一樣在我首頁彈出。小丑面具，實時行刑，
下一個，居然是我？1.本地新聞的角落里播報了一條簡訊：一趙姓男子在家中離奇死亡，
死狀與昨夜某網絡直播中“演示”的極為相似，但警方初步判斷為意外。我渾身冰冷，
如墜冰窖。這世界太瘋狂了！我算是明白了，有些事兒，你以為是段子，其實是生活。生活，
可比段子離譜多了！眼睜睜看著兄弟出事，我這心啊，哇涼哇涼的。我，林楓，
圈內人稱“楓哥”，雖然現在更多人叫我“楓（瘋）言楓（瘋）語”的那個“楓（瘋）狗”。
作為一個佛系躺平的過氣游戲主播，最近唯一的樂趣，
就是在各種犄角旮旯的網站上扒拉些獵奇素材，
好歹給直播間那幾百個活人老鐵找點新鮮樂子，順便騙點打賞買包泡面。那天，
我照例在深網的邊緣試探，鼠標無意識地一點，就進了一個名為「審判之夜」的直播間。
界面簡陋得像上個世紀的產物，只有一個戴著猙獰小丑面具的主播，用那種電流麥變聲器，
陰陽怪氣地宣布要“審判”一個“有罪之人”。彈幕稀稀拉拉幾條，
都在刷「666特效牛逼」、「主播會玩」。我當時就想，我勒個去，
這年頭直播都卷到拍B級片了？道具組加雞腿，血漿跟不要錢似的，
比我玩過的任何恐怖游戲都帶勁兒！為了火，劇本都這么硬核了？正想著，直播畫面一轉，
切到了一個類似廢棄工廠的場景。一個男人被五花大綁在鐵椅子上，嘴里塞著布，
驚恐地掙扎。那小丑主播開始用毫無感情的語調，
一條條列數那個男人的“罪行”——長期虐待流浪貓狗，還把虐待視頻打包發到外網牟利。
屏幕上甚至還滾動播放著一堆所謂的“證據”，
聊天記錄、轉賬截圖、虐待視頻片段（打了厚碼），證據鏈清晰得像法庭呈堂證供。
我心里咯噔一下，這細節也太真了吧？緊接著，在直播間幾百雙眼睛的注視下，
那個男人被一種我從未見過的怪異裝置“處刑”了。具體過程我不想回憶，
反正畫面血腥又真實，男人的慘叫聲隔著屏幕都讓我汗毛倒豎。我后背一陣發涼，
這特么是電影特效還是真家伙？如果是特效，那這成本也太高了，
如果是真的……我不敢想下去。2.接下來的幾天，我像追恐怖片一樣追更這個「審判之夜」
。每天晚上定時定點，都會有一個新的“罪人”被拖出來公開處刑。罪名五花八門，
有金融詐騙犯，有肇事逃逸的司機，有拐賣兒童的人販子，
共同點是這些人在現實中都因為各種原因逍遙法外。
這直播間的觀看人數也肉眼可見地多了起來，彈幕從最初的質疑特效，
變成了各種叫好和對“罪人”的唾罵。我嗅到了一絲流量的味道，
甚至開始做「審判之夜受害者罪行盤點」的視頻，
把那些“罪人”的所謂“罪證”剪輯分析一番，嘿，你猜怎么著？還真蹭了一小波熱度，
直播間人數都翻倍了。我正得意著，想著這個月的泡面錢總算是有著落了。直到那天晚上，
直播預告畫面彈了出來。當我看清下一個“受審者”的名字時，
我特么直接從我的二手電競椅上彈了起來！預告名單上，
赫然寫著一個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名字——趙宇！罪名：「校園霸凌致人自殺」。趙宇，
我穿一條褲子長大的鐵哥們！雖然這家伙平時愛吹牛逼，大學時候還欠了我幾頓飯錢沒還，
但他能犯這種事？開什么國際玩笑？“不是，這劇本殺怎么還帶點名功能的？
點到我兄弟頭上了？導演你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除非……這特么不是演的？
”我喃喃自語，手心已經開始冒汗。我立刻抓起手機打給趙宇。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
他聲音慌得一批，帶著哭腔：“楓子，你看到那個直播預告了？那肯定是惡作劇！是P的！
我怎么可能干那種事！”但我聽出他話里的顫抖，這小子有事瞞著我！絕對有！
3.“你趕緊報警啊！”我對著電話吼道。“報了，我早就報了！”趙宇的聲音帶著絕望，
“警察叔叔說這直播間IP地址在海外，層層加密，根本無法追蹤，還勸我別自己嚇自己，
說可能是惡搞，讓我別上網了……”我直接一個「地鐵老人看手機.jpg」的表情。
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有警察叔叔搞不定IP的事兒？這理由也太敷衍了吧！我不信邪，
發動了自己所有的人脈——雖然不多，基本上都是些游戲圈的朋友，
或者以前一起逃課的同學。我拜托一個自稱在網警部門有親戚的朋友幫忙查查，
結果一樣是石沉大海，杳無音信。直播預告的“審判時間”一分一秒地逼近，
我看著電腦屏幕上那個不斷跳動的倒計時，再看看手機里趙宇發來的各種求救信息，
他已經語無倫次了。我第一次感到如此無力，一種深入骨髓的無力感。預告時間到了。
趙宇準時出現在了那個熟悉的廢棄工廠背景的直播畫面中。他面如死灰，眼神空洞。
小丑主播依舊用那副不帶任何感情的變聲器語調，宣讀完他的“判決書”。接著，
在一聲凄厲到撕心裂肺的慘叫之后，畫面陷入了一片黑暗。4.趙宇的死，
讓我徹底陷入了恐慌和深深的自責。如果我早點重視，如果我能找到更有用的人脈，
如果……可惜沒有如果。我開始像瘋了一樣搜集關于「審判之夜」的一切信息，
試圖找出那個隱藏在小丑面具后的兇手。但所有線索都指向一片迷霧，對方就像個幽靈，
在網絡世界里來去自如，不留痕跡。幾天過去了，我一籌莫展，整個人都快魔怔了。
每天晚上，我都會守在電腦前，看著那個小丑面具，聽著那些所謂的“審判”，
心里既憤怒又恐懼。那天，我剛泡好一碗面，準備繼續我的“研究”。「審判之夜」
新的直播預告彈了出來。當我看清預告名單上那個名字時，手一抖，
滾燙的泡面直接扣在了我的寶貝鍵盤上——預告名單：「林楓」。ID：「楓言楓語」。
罪名：「為博取直播流量，惡意剪輯誹謗同行主播“游戲小甜心”，
致使其遭受網絡暴力后抑郁退網。」我X！這特么不就是我嗎！那件陳芝麻爛谷子的破事，
大概是三年前了，我為了蹭熱度，確實剪輯過一個當時挺火的女主播的黑料視頻，
添油加醋地黑了她一波。后來她確實退網了，我還沾沾自喜了一陣，以為早就沒人記得了，
怎么會被翻出來？而且，還成了我的“死罪”？屏幕上，一個鮮紅的24小時倒計時，
明晃晃地掛在那里，像一把懸在我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人在做，天在看，
以前我不信這話，現在我信了，只不過這「天」是個戴小丑面具的變態！蒼天饒過誰？
合著就沒饒過我唄！”我癱坐在椅子上，冷汗瞬間浸透了我的T恤。5.報警？
趙宇的例子就在眼前，警察叔叔估計只會讓我多喝熱水。坐以待斃？我還沒活夠呢！
我還沒把欠趙宇那幾頓飯錢還了呢！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大腦飛速運轉，
分析所有已知的受害者的共同點。他們犯下的“罪行”，似乎都不是空穴來風，
或多或少都有跡可循，但又都沒有受到法律的嚴懲。這個小丑，或者說他背后的組織，
到底是怎么搜集到這些信息的？我突然想起，在某一次直播中，
那個小丑主播似乎得意洋洋地提及過，所有受害者的“罪行”信息，
都來源于一個名為「罪罰之鏡」的匿名舉報網站。當時我沒太在意，現在想來，
這簡直就是一條救命的線索！我立刻用最快的速度在各種搜索引擎上查找這個「罪罰之鏡」。
果然，在一個需要特殊手段才能訪問的角落，我找到了它。網站界面風格極簡，
甚至有些簡陋，但后臺技術含量卻極高，匿名性做得滴水不漏。
上面密密麻麻羅列了大量現實中未被制裁的惡行和所謂的“證據”。
舉報信息似乎經過了某種“嚴謹”的審核，
每條“罪證”都配有看似確鑿的文字、圖片甚至視頻材料。這個網站的創建者，
絕對是個頂尖的技術大佬，而且對這些所謂的“罪行”有著近乎偏執的執念。這個網站，
就是他用來收集“獵物”的名單！這，或許是我唯一的突破口！我必須在24小時之內，
從這個網站里找到自救的辦法，或者，找到那個小丑的蛛絲馬跡！“都說「知識改變命運」，
我以前當笑話聽，現在看來，我這三腳貓的互聯網搜索技術，沒準兒真能給自己續個命？
畢竟，求人不如求己，求己還得會某度啊！”我深吸一口氣，
雙手重新放回了那被泡面湯浸泡過的鍵盤上，眼神里第一次燃起了求生的火焰。
6.時間一分一秒地從指縫溜走，倒計時像催命符一樣懸在頭頂。我像個輸紅了眼的賭徒，
在「罪罰之鏡」那簡陋的頁面上瘋狂點擊，試圖找出哪怕一絲一毫的破綻。
但這網站的匿名保護做得簡直是銅墻鐵壁，用盡我畢生所學的搜索技巧，連根毛都沒摸到。
“媽的，這幫孫子到底是誰？”我狠狠捶了一下桌子，泡面湯濺得到處都是。
腦子里亂成一鍋粥，各種念頭胡亂碰撞。等等！我當年“惡意剪輯”的那個同行，
“游戲小甜心”，她好像提過，她有個朋友是獨立游戲開發者，技術宅男那種。會不會是他？
或者他的狂熱粉絲，為了替他出氣？我立刻調轉槍頭，
開始在各種陳年老舊的技術論壇和粉絲群組里大海撈針。這些地方，
我以前為了找游戲攻略或者直播素材，也曾混跡過。希望我那點游戲主播的經驗，
能派上點用場。時間又過去了幾個小時，眼睛都快瞎了。就在我快要放棄的時候，
一個早已廢棄的私密論壇里，一篇討論獨特代碼風格和加密算法的遠古帖子，
吸引了我的注意。帖子里提到的某些特征，竟然和「罪罰之鏡」
網站的某些底層架構驚人地相似！我心臟狂跳，點開發帖人的ID——「雪狐」。“雪狐？
”我念叨著這個名字，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頭。“好家伙，這「雪狐」的ID，熟啊！
當年我直播間榜一的大佬，天天給我刷火箭，后來怎么突然就銷聲匿跡了？難道是因愛生恨，
粉轉黑了？” 我腦中靈光一閃，一個大膽的猜測浮現出來。7.找到「雪狐」這個ID，
就像在茫茫大海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我立刻開始利用我那點三腳貓的“黑客”技術，
試圖順藤摸瓜。當年她作為我的鐵粉，肯定在粉絲群里留下過蛛絲馬跡。
我翻遍了所有能找到的聊天記錄，終于在一個犄角旮旯里，
找到了一個她曾經用過的、早已廢棄的郵箱地址。死馬當活馬醫，我發了一封郵件過去，
標題簡單粗暴：「罪罰之鏡，聊聊？」沒想到，幾分鐘后，竟然收到了回復，
只有一個字：「說。」我立刻回復：「視頻聊，我有關于小丑的重要情報。」
對方沉默了幾秒，發來一個加密的視頻通話鏈接。深吸一口氣，我點開了鏈接。
屏幕閃爍了幾下，一個戴著黑框眼鏡、面容清秀但眼神冰冷的女孩出現在畫面中。
她的背景是一個堆滿了各種電子設備和服務器的房間，看起來就像個技術宅的秘密基地。
“林楓？”她先開了口，聲音和她的眼神一樣冷。“蘇雪？”我試探著叫出了這個名字。
當年她在我直播間，用的就是這個名字，只是我從沒想過屏幕后的“雪狐”大佬，
會是這樣一個年輕的女孩。“是我。”她推了推眼鏡，承認了，“「罪罰之鏡」也是我做的。
”我心頭一震，怒火和一絲莫名的情緒交織在一起。“為什么？蘇雪，
你為什么要建那個網站？趙宇……趙宇他罪不至死吧？你把他牽扯進來，
你……”蘇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罪不至死？林楓，
你當年惡意剪輯誹謗‘游戲小甜心’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她的感受？她是我最尊敬的前輩，
一個純粹的游戲開發者，就因為你的那些添油加醋的黑料，她抑郁了，
放棄了她最熱愛的游戲開發！你覺得，你又比趙宇高尚多少？”我被她懟得啞口無言，
一股遲來的愧疚感涌上心頭。當年的事情，我確實做得過分。
“我……”“我創建「罪罰之鏡」，就是想讓那些逃脫了法律制裁的惡行曝光，
接受輿論的審判。”蘇雪打斷我，“我只負責收集和發布‘罪證’，至于那個小丑是誰，
他用什么方式‘執法’，我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靠！這世界也太小了吧！
合著我當年無心之失，不僅得罪了同行，還得罪了同行的鐵桿粉絲，
現在這粉絲還成了「民間紀委書記」？這叫什么？精準報復還是命運的巧合？
” 我心里五味雜陳。8.“你不知道？你敢說你完全不知情？”我盯著蘇雪的眼睛，
試圖從她冰冷的表情里找到一絲破綻。她的話，我信一半，留一半。但現在，
我的時間不多了，沒工夫跟她玩真心話大冒險。“蘇雪，那個小丑已經失控了！
他現在盯上我了，我的倒計時只剩下十幾個小時！
”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急迫但又帶著一絲威脅，“如果我完蛋了，
你以為你能獨善其身？這個網站遲早會被查封，你也脫不了干系！”蘇雪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握著鼠標的手微微收緊。她沉默了幾秒，
才緩緩開口：“最近……小丑的行為確實越來越無法預測。他甚至開始威脅我，
讓我提供更多的‘目標’名單。”她的聲音里，第一次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看吧，
他已經不滿足于你提供的‘菜單’了。”我趁熱打鐵，“現在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幫我，
也是幫你自己。你也不想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正義平臺’，
最后變成一個殺人狂魔的幫兇吧？”蘇雪低頭沉思，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我知道，
她在權衡利弊。過了足足一分鐘，她才抬起頭，
眼神復雜地看著我：“我可以幫你追蹤小丑的真實IP。但是，事成之后，你必須幫我澄清，
我只是網站的創建者，并沒有參與任何暴力行為。或者……給我一個自首的機會。”“成交！
”我毫不猶豫地答應。現在活命最重要，至于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說。“小丑每次直播，
都會使用一種極其罕見的、經過多次跳轉和偽裝的動態代理技術，非常難追蹤。
”蘇雪的表情嚴肅起來，迅速進入了工作狀態，“但我分析過他的數據流，其核心節點，
似乎總是指向某個特定的老舊服務器集群。”“得，現在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變成了「前粉絲與過氣主播不得不說的聯手求生記」。這劇情，
比我播過的任何恐怖游戲都刺激。她圖洗白，我圖活命，臨時CP，各取所需唄！
” 我在心里苦笑一聲，但同時也松了一口氣，總算有了一線生機。
9.蘇雪那邊立刻開始了緊張的技術操作，屏幕上各種我看不懂的代碼窗口飛快地切換著。
而我這邊，也不能干等著。我打開了自己的直播間，對著屏幕上僅剩的幾百個鐵桿觀眾，
開始半真半假地講述我的遭遇。“家人們，我攤牌了，
我可能攤上大事了……”我 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像是在講一個離奇的恐怖故事，
希望能引起一些關注，或者，萬一呢，能給那個變態小丑施加一點點輿論壓力。雖然我知道，
這可能性微乎其微。就在我唾沫橫飛地講到小丑的“審判名單”時，我的電腦屏幕突然一黑，
緊接著，一個熟悉的界面強制彈窗出來——正是「審判之夜」的直播間！
小丑那經過處理的、尖銳刺耳的聲音通過音箱傳了出來：“林楓，你的時間不多了。
別指望那個躲在屏幕后面的小丫頭能救你。看看這個，你還有心情直播嗎？”畫面猛地一轉，
我瞳孔驟然收縮！那是我家門口的實時監控錄像！
清晰得連門上貼的催繳水電費的通知單都看得一清二楚！他竟然已經知道了我的住址！而且，
他能黑進我家的安保系統！更讓我亡魂皆冒的是，屏幕角落里，那個屬于我的鮮紅色倒計時，
突然瘋狂地跳動起來，數字飛速減少，最后定格在了——「03:00:00」！“我尼瑪！
這小丑是屬曹操的嗎？說曹操曹操就到？還特么直接給我家門口裝了個實時監控？大哥，
你是快遞員改行當殺手了嗎？業務這么熟練！” 我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冷汗瞬間又一次浸透了我的衣服。三個小時！他把我的死亡倒計時，從十幾個小時，
直接壓縮到了三個小時！10.“冷靜！林楓，冷靜下來！” 視頻那頭，
蘇雪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一絲不符合她年齡的沉穩。我被嚇得六神無主，
語無倫次：“冷靜個屁啊！他知道我家在哪！他就在看著我！三個小時！我只有三個小時了！
”“他的挑釁，反而暴露了他！”蘇雪打斷我的驚慌，語氣里帶著一絲興奮，
“他為了監控你家門口，必然會使用一個特定的網絡節點。這個節點，
剛才已經被我捕捉到了！這能幫我大大縮小追蹤范圍！”我愣住了，
看著視頻里蘇雪那張因為專注而顯得有些蒼白的臉，這個曾經讓我恨得牙癢癢的女孩，
此刻竟然成了我唯一的救星。蘇雪的手指在鍵盤上翻飛，快得幾乎出現了殘影。
各種我完全看不懂的數據流和代碼窗口在我眼前閃過，像一場眼花繚亂的數字風暴。
她告訴我，她正在利用小丑入侵我家安保系統時留下的痕跡，
結合之前分析的那個老舊服務器集群的特征，進行反向追蹤和數據碰撞。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么漫長。我緊張得手心全是汗，連呼吸都忘了。
突然，蘇雪猛地一拍桌子，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找到了！
我定位到他的IP物理位置了！指向城西的一片廢棄工業區！
具體是哪個廠房還需要進一步排查，但范圍已經大大縮小了！”“真的？！
”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絕望的心底，猛地燃起了一絲希望的火苗。
“專業的事還得專業的人來！看著蘇雪那操作，
我感覺我以前玩的那些所謂黑客游戲簡直就是幼兒園水平。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古人誠不欺我！” 我激動地揮了揮拳頭，第一次感覺，
自己或許真的能從這個變態小丑手里活下來。11.屏幕上，
鮮紅的倒計時無情地跳動著——「01:58:17」。報警？開什么玩笑。
等他們層層上報、申請出警，黃花菜都涼透了。我深吸一口氣，做出了決定：“蘇雪，
把地圖發給我，我親自去一趟！”“林楓你瘋了！那是陷阱！”蘇雪的聲音透著焦急。
“陷阱我也得闖。我沒時間了。”我的語氣不容置疑。蘇雪沉默了幾秒，
最終還是妥協了：“我拗不過你。我會通過你的手機實時監控你的行動，提供技術支持。
千萬小心！”掛斷電話，我隨便套了件外套就沖出了門。打車軟件顯示附近車輛稀少，
我咬了咬牙，直接跑向路邊，攔下了一輛即將收工的出租車。報出城西廢棄工業區的地址時，
司機大叔用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瞟了我一眼。夜色下的城西廢棄工業區，
簡直就是天然的恐怖片片場。殘垣斷壁在月光下投下張牙舞爪的影子，
空氣中彌漫著鐵銹和塵土混合的怪異氣味。我打開手機攝像頭，
蘇雪的聲音從耳機里傳來：“根據信號強度和區域熱力圖分析，東南方第三個廠房最可疑，
那里有微弱的電力波動。”我貓著腰，盡量不發出聲音，一步步靠近那個廠房。
廠房的鐵門虛掩著，露出一道縫隙，里面透出昏暗的燈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