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不告訴我,你愛的是我而不是江思竹?”我盯著那張泛黃的照片,
上面是大學時撐傘站在他身邊的我。“因為我怕你不信,或者認為我在找借口。
”豪門婚姻、商場較量、舊情人歸來、出生危機。從一場為了豪宅名車的精心算計,
到一次真心的“我愛你”。裴律給了我想要的財富,卻在我不知不覺中,偷走了我的心。
01裴律的別墅坐落在半山腰,每天清晨推開落地窗,整座城市都在腳下。我伸了個懶腰,
踩著地暖走向衣帽間,滿墻的限量款包包在晨光下閃閃發亮。這種生活,我很滿意。
三年前嫁給裴律時,我就想過會有這樣的日子。豪車、私人飛機、參加不完的上流社會聚會,
還有銀行卡里永遠花不完的錢。我拿起一只愛馬仕,對著鏡子轉了個身,完美。“太太,
裴總讓我告訴您,江小姐今天會調到總公司。”助理王姐在門口低聲說道。我的手停住了。
江思竹。這個名字像一根刺,輕易就能扎破我精心維護的平靜生活。大學時代的校花,
被九千朵玫瑰追求的女神,也是裴律心里永遠的白月光。我繼續整理衣服,
語氣輕松:“知道了,給她準備束花,歡迎她回來。”王姐有些意外,但還是點頭退下了。
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江思竹終于回來了嗎?有趣。
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大學那個雨天。江思竹站在宿舍樓下,
冷漠地拒絕了裴律的表白:“我對你沒感覺,以后別再來了。”九千朵玫瑰被雨水打濕,
像破碎的夢境。裴律站在雨中,西裝濕透,狼狽得像個被拋棄的孩子。我正好路過,
看到這一幕心里就有了主意。我撐著傘走過去,為他擋住雨水。“需要幫助嗎?
”裴律抬頭看我,眼中還有被拒絕的受傷。我微笑著說:“我叫沈聽瀾,經濟系的。
我沒有男朋友,追我吧。”多么直接的開場白。裴律愣住了,
大概沒想到會有女孩子這么主動。我趁熱打鐵:“你這么優秀,不應該在一棵樹上吊死。
再說,我覺得你很有魅力。”就這樣,我成功地撿到了一個失戀的富二代。“聽瀾,
你在想什么?”蘇以芳的聲音把我拉回現實。她是我的閨蜜,也是唯一知道我所有秘密的人。
“江思竹回來了。”我坐在沙發上,喝了口咖啡。蘇以芳眼睛亮了:“那你怎么辦?
要不要考慮一下陸炎初?他最近老問起你,說想見你一面。”陸炎初,我的初戀,
現在是某投資公司的合伙人,身價不菲。分手后這些年一直糾纏不清,
時不時發消息說想復合。“考慮什么?”我故意大聲說,“萬一裴律真的移情別戀,
我總不能凈身出戶吧。陸炎初至少還算有錢,大不了重新開始。
”蘇以芳笑了:“你還是那么現實。不過也對,憑你的條件,什么樣的男人找不到?
”我們正聊得起勁,突然聽到門開的聲音。蘇以芳臉色瞬間變得古怪,朝門口看了一眼,
然后對我使眼色。我轉過頭,看到裴律站在玄關,手里還提著公文包,顯然剛回來。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們,眼底有種讓人不安的深沉。糟了,他聽到多少?
蘇以芳尷尬地站起來:“那個,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就匆忙離開,
留下我和裴律大眼瞪小眼。氣氛瞬間降到冰點。
我這些年的所有努力在腦海里快速閃過:學插花是為了培養氣質,學法語是為了在國外生活,
學財務管理是為了將來可能用得上。每一項技能都不是為了興趣,
而是為了保證自己不會兩手空空地離開這段婚姻。現在看來,
這些準備工作可能要提前派上用場了。02陸炎初的消息在三天后到達。“想見你一面,
有重要的事情。”短信簡潔到讓人起疑。我盯著手機屏幕,手指在鍵盤上懸停。
這個男人從分手后就沒消停過,隔三差五發些“我想你了”的肉麻話,現在突然說有正事,
鬼才信。但蘇以芳今天的反應確實古怪。她平時見到裴律都會熱情打招呼,
今天卻匆忙得像躲瘟神。我回了個地址。見面地點是市中心一家私人會所,裝修低調奢華,
是生意人談事的地方。陸炎初穿了件暗藍色西裝,比大學時多了幾分成熟的痞氣,
看到我就站起來打招呼。“聽瀾,你還是那么漂亮。”他伸手想拉椅子,被我避開了。
我坐下掃視周圍,發現蘇以芳也在,正坐在角落的位置對我揮手。這下更奇怪了,
她剛才不是說有事要走嗎?“別看了,我叫她來的。”陸炎初給我倒酒,
“咱們三個好久沒聚了,今天正好。”酒是紅酒,看起來沒什么問題。我只抿了一小口,
味道有些發苦。陸炎初和蘇以芳在那里聊天,話題圍繞著大學時代,我聽著聽著就覺得頭暈。
“聽瀾,你沒事吧?臉色有點不對。”蘇以芳起身要扶我。我想站起來,腿卻軟得像面條。
周圍的聲音變得遙遠,只聽到陸炎初壓低聲音說:“動作快點,等下有人就麻煩了。
”蘇以芳的聲音緊跟著響起:“只要有這個,不怕拿不下裴氏的合作。”我瞬間清醒了幾分。
合作?什么合作?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包廂門突然被推開。兩個穿黑西裝的男人走進來,
看到我的狀況立刻上前。“沈太太,裴總讓我們來接您。
”陸炎初臉色大變:“你們是什么人?這里是私人聚會。”“我們是裴總的保鏢。
”其中一人亮出證件,“現在請您配合我們離開。”另一個保鏢已經扶住我,
檢查了桌上的酒杯,臉色陰沉:“杯子里有東西,需要送檢。”蘇以芳臉色蒼白如紙,
陸炎初想要阻攔,被保鏢輕松制住。“裴律怎么知道我在這里?”我趴在保鏢肩膀上,
意識還有些模糊。“裴總在您的車上裝了定位,說您有危險的時候會用到。”原來如此。
這個男人的防備心比我想象中重。回到家,我躺在沙發上等藥效過去。裴律推門進來的時候,
身上還帶著從公司趕來的風塵。他看到我的樣子,臉色瞬間沉下來。“怎么樣?
”他在我身邊坐下,聲音壓得很低。“沒事,就是有點暈。”我撐著坐起來,
“你怎么知道有人要害我?”裴律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給我倒了杯溫水。“蘇以芳已經招了,
她會進去坐幾年牢。陸炎初跑了,不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接過水杯,
手還在微微發抖:“為什么?她為什么要這么做?”“錢。”裴律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陸炎初答應給她兩百萬,條件是拿到你的把柄,好要挾我簽合作協議。
”兩百萬就能買斷十幾年的友情?我突然覺得很可笑。“你對蘇以芳已經有懷疑了?
”我想起他今天回家時的表情。裴律點頭:“她這幾個月問了太多關于公司的事,
還有你的行程。我讓人查了她的賬戶,發現有筆來源不明的錢。
”“那你為什么不直接告訴我?”“沒有證據,而且…”他頓了頓,
“我不確定你會不會信我。”這話說得我心里一緊。確實,如果他直接說蘇以芳有問題,
我可能會覺得他在挑撥離間。“現在相信了?”裴律看著我,眼神里有種我從未見過的認真。
我沒回答,而是問:“那天你聽到我和蘇以芳的對話,生氣了?”裴律沉默了一會兒:“是。
但不是因為你說要找別的男人,而是因為你把我們的婚姻說得那么…”“那么什么?
”“那么不值一提。”他轉頭看向別處,“就像隨時可以丟棄的東西。
”我第一次看到裴律露出這樣的表情,有些受傷,又努力在掩飾。
突然想起大學時他被江思竹拒絕后的樣子,心情復雜起來。“蘇以芳真的會坐牢?
”我換了個話題。“三到五年,不過我會讓律師幫她爭取緩刑。”裴律回過頭,
“她畢竟是你的朋友。”“前朋友。”我糾正道,然后忍不住笑了,“裴總,
您可真是個好人啊。”裴律被我的語氣逗笑:“你這是在夸我還是在嘲笑我?”“兩者都有。
”我靠在沙發上,“不過謝謝你救了我。如果真的被拍到什么,我可就沒臉見人了。
”“不會有如果。”裴律的聲音很堅定,“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這句話說得太認真,
讓我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應。只能低頭喝水,假裝沒聽到他話里的深意。03“太太,
江小姐今天第一天上班,您要不要去總部看看?”王姐第三次提醒我江思竹的事,
語氣里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我放下手里的雜志,看了她一眼:“你今天話特別多。
”王姐臉紅了:“我只是覺得……”“覺得什么?覺得我應該去宣示主權?
”我起身整理衣服,“那你說對了,我確實該去看看。”既然江思竹回來了,
我總要看看這位傳說中的白月光現在變成什么樣子。更重要的是,如果裴律真的舊情復燃,
我得提前做好準備。離婚協議書還在抽屜里躺著,說不定很快就能派上用場。
去裴氏總部的路上,我特意化了個精致的妝,穿了件香奈兒的新款套裝。既然要去打臉,
姿態總要做足。電梯里遇到江思竹純屬意外。她背對著我,
正在跟旁邊的女同事抱怨:“彩禮要五十萬,我男朋友家里拿不出來,就這么分了。
真是氣死我了,交往兩年白費了。”同事安慰她:“思竹姐,你條件這么好,找個更好的唄。
”“唉,早知道現在這樣,當初就不會拒絕裴律了。”江思竹嘆氣,“九千朵玫瑰啊,
現在想想都心疼。那時候年輕不懂事,覺得他太高調了,現在看來是我傻。
”電梯里的空氣瞬間凝固。我站在她身后,聽著她的后悔藥,心情倒是挺愉快的。
看來江思竹這些年過得并不如意,現在想回頭撿垃圾了?電梯到了頂層,我整理了一下包包,
準備出去。“沈太太!”前臺小姐看到我立刻站起來,“您來了,裴總在開會,
我馬上通知他。”江思竹和她的同事也跟著出了電梯。同事看到前臺對我的態度,
悄悄問江思竹:“這誰啊?排場這么大。”“不認識。”江思竹瞥了我一眼,
語氣里帶著不屑。前臺小姐聽到了,臉色立刻變了:“江小姐,這位是我們董事長夫人。
”江思竹的臉瞬間白了,轉過身死死盯著我。我微笑著朝她點點頭:“江小姐,歡迎回來。
”“沈聽瀾!”江思竹的聲音都在發抖,“你不說點什么嗎?當初要不是我,你覺得你配嗎?
”周圍的員工都停下手頭的工作,偷偷看熱鬧。我倒是不著急,慢慢走到她面前。“配不配,
現在結果很明顯了吧。”我看著她因為憤怒而扭曲的臉,“倒是江小姐,
剛才在電梯里說的后悔藥,現在后悔還來得及嗎?”江思竹的臉漲得通紅,
想反駁卻說不出話來。“沈太太,裴總讓您先到辦公室等他。”助理小李及時出現,
解救了尷尬的江思竹。我跟著小李往裴律辦公室走,身后傳來江思竹壓抑的怒罵聲。
真是有趣,當年高高在上的校花,現在淪落到這個地步。裴律的辦公室還是老樣子,
簡潔大氣,落地窗外是整個城市的風景。小李給我倒了杯茶,然后從抽屜里拿出一張照片。
“沈太太,這是裴總最珍藏的照片,您看看。”照片有些泛黃,是大學時期拍的。畫面中,
我撐著傘站在裴律身邊,兩人對視的瞬間被定格。我記得那天,
裴律眼中還有被江思竹拒絕的受傷,而我正在盤算著如何接近這個富二代。
沒想到這張照片他竟然保存到現在。我拿著照片坐在沙發上,回憶起那個雨天。
如果沒有江思竹的拒絕,就沒有我的機會。從某種程度上說,我還得感謝她。
不知不覺就困了,可能是昨晚沒睡好。我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
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坐在我身邊。一個溫柔的吻落在我額頭上。我睜開眼睛,
看到裴律正坐在我旁邊,眼中有種說不清的溫柔。“醒了?”他伸手整理我有些凌亂的頭發,
“怎么跑到公司來睡覺?”“等你開會結束。”我坐直身體,“剛才見到江思竹了。
”裴律皺眉:“她說什么了?”“沒什么,就是有點后悔當年拒絕你。”我把照片遞給他,
“還有,她今天的打扮很有意思。”“什么意思?”“你沒注意嗎?
”我指了指照片中的自己,“白色連衣裙,齊肩發,還有蝴蝶結發卡。”裴律看看照片,
再想想剛才在走廊見到的江思竹,臉色瞬間沉下來。“她在模仿你。”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
我心里突然涌起一陣說不清的感覺。就像被人用冰針刺穿了心臟,冷得讓人發顫。
江思竹在模仿我?那個當年高傲地拒絕裴律的女人,現在竟然要通過模仿我來重新吸引他?
這算什么,降維打擊嗎?04我看著鏡子里那個模仿我的江思竹,心底最后一根弦斷了。
什么財產分割,什么離婚協議,這一刻全都變得不重要。我只想逃離這個地方,
逃離這個讓我感到惡心的真相。“我要回去了。”我站起身,聲音冷得像冰塊。
裴律起身想拉我:“聽瀾,你別誤會,我可以解釋——”“解釋什么?
解釋你的白月光回來了,還要穿成我的樣子來勾引你?”我甩開他的手,“裴律,
我不想聽你解釋任何事。”走出裴氏大廈,我直接打車去了機場。
手機里的訂票軟件顯示最快的航班是去廈門的,我毫不猶豫地點了購買。在登機前,
我給裴律發了條短信:“離婚協議已經擬好,在書柜第二個抽屜你自己看看。”然后關機。
徹底切斷聯系。這一次,我是真的想要結束了。裴律看著手機上的短信,臉色瞬間變得可怕。
“把江思竹給我叫過來。”他對小李說,聲音壓得很低。幾分鐘后,
江思竹忐忑不安地敲門進來。她換回了自己的衣服,但那個蝴蝶結發卡還戴著。“裴總,
您找我?”裴律抬頭看她,目光冷得能結冰:“發卡摘了。”江思竹愣了一下,
慌忙摘掉發卡:“我只是覺得這個樣式挺好看的——”“從明天開始,你被調回分公司。
”裴律打斷她的話,“另外,裴氏集團將你列入永久黑名單,所有合作項目立即停止,
廣告合作全部撤回。”江思竹臉色慘白:“為什么?我干什么了?”“模仿我太太,勾引我,
這兩條夠了嗎?”裴律站起身,身上的氣勢讓人不敢直視,“江思竹,你以為我看不出來?
白裙子,齊肩發,蝴蝶結發卡,你是把我當傻子嗎?”“我沒有勾引你!”江思竹急了,
“我只是想——”“想什么?想重新開始?”裴律冷笑,“你有什么資格?
”江思竹徹底崩潰了,眼淚嘩嘩地流:“當年是我錯了,我不該拒絕你。裴律,
你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我可以改,我什么都可以改。”“改?”裴律看著她,
眼中滿是諷刺,“江思竹,你知道我為什么追你嗎?”江思竹搖頭。
“因為你那天穿著白裙子在音樂教室外面站著,我以為你就是彈鋼琴的那個女孩。
”裴律的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像重錘,“后來我才知道,那個女孩是沈聽瀾。
”江思竹瞪大眼睛:“什么?”“九千朵玫瑰,從來不是為了你。”裴律拿起桌上的照片,
“是為了她。”江思竹看著照片中的沈聽瀾,終于明白了一切。
她瘋了一般沖向裴律:“那為什么不早說?為什么讓我以為——”保安及時趕到,
將她拖了出去。裴律看著空蕩蕩的辦公室,突然覺得心慌。他拿出手機想打沈聽瀾的電話,
但電話里傳來的是關機提示音。廈門的海風有些咸腥味,我坐在酒店房間里,
看著窗外的海景發呆。手機一直關機,我不想接任何人的電話,包括裴律的。現在想想,
這場婚姻從一開始就是個笑話。我以為我是獵人,最后發現自己只是個替代品。
江思竹不要的男人,我撿回來當寶貝。真是夠諷刺的。正想著,房門突然被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