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城市的喧囂并未隨著夜幕的降臨而消散,反而在酒吧的迷離燈光下愈發濃烈。
林小鹿坐在酒吧的角落,手中緊緊捏著酒杯,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酒吧里回蕩著嘈雜的人聲和震耳欲聾的音樂,可她卻仿佛置身于另一個世界,
周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她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手機屏幕,朋友圈里,
那張刺眼的照片像是一把利刃,直直地刺進她的心臟。照片中,
她交往了三年的男友正滿臉幸福地為閨蜜戴上一枚閃閃發光的鉆戒,
配文是 “終于等到你”。那本該是屬于她的求婚場景,那個女主角,也本該是她。
三年的感情,那些曾經的甜言蜜語、海誓山盟,在這一刻都化作了泡影。
林小鹿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心中的憤怒、悲傷和不甘如潮水般涌來,幾乎將她淹沒。
她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辛辣的液體順著喉嚨流下,灼燒著她的五臟六腑,
卻遠遠比不上她此刻內心的痛苦?!霸賮硪槐 ?她沖著酒保喊道,
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顫抖。酒??戳怂谎郏壑虚W過一絲擔憂,
但還是默默地為她倒滿了酒。林小鹿端起酒杯,又猛地灌了下去。一杯又一杯,
她試圖用酒精來麻痹自己,忘卻這殘酷的現實。周圍的人投來了異樣的目光,
有人在小聲議論,有人則是一臉的不屑。但林小鹿已經不在乎了,
她此刻只想沉浸在這酒精的世界里,逃避那讓她心碎的真相。在這個喧囂的酒吧里,
她就像一個被全世界拋棄的人,孤獨而絕望。1 意外邂逅,
草率閃婚就在林小鹿沉浸在痛苦之中無法自拔時,一道低沉的男聲從她身側傳來:“小姐,
你的酒灑了?!绷中÷共荒蜔┑靥痤^,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被厚重劉海和黑框眼鏡遮去大半的臉,
而那道從額頭延伸至右臉頰的猙獰疤痕,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恐怖,讓人不寒而栗。
“關你什么事!” 她滿心的委屈和憤怒正無處發泄,此刻便借著酒勁,猛地拍桌而起。
然而,酒精已經讓她的身體失去了平衡,她一個踉蹌,直直地栽進了對方的懷里。剎那間,
男人身上那股清冽的雪松香混著威士忌的味道,毫無防備地鉆進了林小鹿的鼻腔。
這熟悉的味道,就像一把鑰匙,瞬間打開了她記憶的閘門,
讓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父親生前最愛的那個舊衣柜。曾經,她還是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
每當害怕或者難過的時候,就會躲進那個衣柜里,抱著父親的舊衣服,聞著那熟悉的味道,
尋求安慰。林小鹿的眼眶瞬間紅了,那些被她拼命壓抑的悲傷,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涌而出。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趴在男人的肩頭,放聲大哭起來。
男人似乎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身體瞬間僵住,但很快,他輕輕拍了拍林小鹿的后背,
沒有說話,只是用這個簡單的動作,給予她無聲的安慰。不知哭了多久,
林小鹿的情緒終于漸漸平復下來。她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尷尬地從男人懷里抬起頭,
結結巴巴地說道:“對…… 對不起,我…… 我不是故意的?!蹦腥丝粗?/p>
目光中沒有絲毫的責怪,只是輕聲說道:“沒關系,你看起來很傷心。
”也許是因為剛剛的失態讓林小鹿覺得在這個男人面前無需偽裝,
也許是心中的痛苦實在難以承受,她鬼使神差地將自己的遭遇一股腦兒地說了出來。
男人靜靜地聽著,沒有打斷她,只是偶爾遞上一張紙巾。等林小鹿說完,男人沉默了片刻,
然后緩緩說道:“我懂這種被人背叛的滋味,我也剛被甩。既然我們都被人拋棄,
不如湊一對?” 林小鹿以為自己聽錯了,她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著男人,
還以為這只是對方安慰自己的玩笑話。然而,男人的眼神卻無比認真,沒有一絲戲謔的意味。
林小鹿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她完全沒有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會聽到這樣的提議。
這個男人,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對他的一切都一無所知,可此刻,
他的話卻像一根救命稻草,讓她在絕望的深淵中看到了一絲希望。在酒精的作用下,
林小鹿的理智漸漸被沖動所取代。她看著男人那道猙獰的疤痕,心中竟沒有一絲恐懼,
反而涌起一股同病相憐的感覺?!昂茫凑乙矝]什么可失去的了。”她咬了咬牙,
說出了這句話,仿佛在向過去的自己告別。男人似乎沒想到她會答應得這么干脆,
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就被欣喜所取代?!拔医蓄櫝??!彼斐鍪?,自我介紹道。
林小鹿看著他的手,猶豫了一下,還是握住了:“我叫林小鹿?!本瓦@樣,
在這個瘋狂的夜晚,兩個被愛情拋棄的人,做出了一個更加瘋狂的決定 —— 閃婚。
他們仿佛在黑暗中迷失的羔羊,緊緊地抓住了彼此,試圖從對方身上找到一絲溫暖和慰藉。
然而,他們都沒有想到,這個草率的決定,將會徹底改變他們的人生軌跡,
一場充滿驚喜與挑戰的冒險,才剛剛拉開帷幕。2 婚后日常,心生疑慮婚后的日子,
平靜得如同湖面,沒有一絲波瀾。林小鹿和顧沉住在城郊那棟老舊的復式公寓里,
開始了他們看似平凡的夫妻生活。每天清晨,當第一縷陽光還未完全穿透窗戶,
顧沉就已經早早起床,簡單洗漱后,便匆匆出門。他總是穿著那身破舊的工作服,
背著一個看不出顏色的舊布包,身影在晨曦中顯得有些單薄。林小鹿每次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心中都會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澀。她知道,顧沉說自己在建筑工地搬磚,為了這個家,
他每天都要付出艱辛的勞動。而林小鹿,也努力扮演著一個合格的妻子。她會在顧沉出門后,
開始收拾雜亂的房間,擦拭著那些因為年久失修而布滿灰塵的家具。
墻壁上的墻皮剝落得愈發厲害,就像一片片雪花,落在地上,仿佛在訴說著這房子的滄桑。
林小鹿看著這破舊的一切,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無奈。
她會去菜市場挑選那些便宜又新鮮的蔬菜,想著晚上給顧沉做一頓豐盛的晚餐,
讓他在辛苦一天后能感受到家的溫暖。傍晚,夕陽的余暉灑在公寓的窗戶上,
林小鹿總是早早地做好飯菜,坐在餐桌前,靜靜地等待著顧沉歸來。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
都讓她的心中多了一份牽掛。她會不時地望向門口,豎起耳朵,傾聽著樓道里的腳步聲,
期待著那個熟悉的身影出現。當顧沉終于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時,林小鹿總是立刻迎上去,
接過他手中的布包,關切地詢問他一天的情況。顧沉總是微笑著回答,說自己不累,
讓她不用擔心。然而,林小鹿還是能從他那布滿血絲的眼睛和疲憊的神情中,看出他的辛苦。
在昏暗的燈光下,兩人相對而坐,吃著簡單的晚餐。飯菜的香氣彌漫在狹小的空間里,
卻無法掩蓋空氣中那一絲淡淡的壓抑。顧沉很少主動談及工作的細節,林小鹿問起時,
他也只是輕描淡寫地說幾句,然后便轉移話題。林小鹿心中雖然疑惑,但也沒有多問,
她覺得顧沉可能是太累了,不想再提及那些辛苦的事情。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
林小鹿心中的疑慮卻越來越深。她發現顧沉的一些言行總是透著古怪,
與他所說的建筑工地搬磚的工作似乎不太相符。有時,
她會在顧沉換下的衣服上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那是一種很高級的香水,
不像是一個建筑工地工人會用的。還有一次,她在整理顧沉的布包時,發現里面有一張名片,
上面印著一家知名建筑公司的名字和一個陌生的頭銜,這讓她心中一驚。而且,
顧沉雖然總是早出晚歸,看起來很辛苦,
但家里的經濟狀況卻并沒有因為他的工作而有所改善。他們依舊過著拮據的生活,
每個月的房租、水電費都讓他們感到壓力巨大。林小鹿開始懷疑,顧沉是不是在瞞著她什么,
他每天到底在做些什么?這些疑問就像一團迷霧,籠罩在她的心頭,讓她感到迷茫和不安 。
一個周末的午后,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客廳的地板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
林小鹿在整理顧沉的書桌時,無意間發現了一本被壓在抽屜深處的筆記本。她好奇地翻開,
里面密密麻麻地記錄著一些工程數據和項目規劃,還有一些她看不懂的專業術語。
這些內容讓她更加堅信,顧沉的工作絕不是簡單的搬磚那么簡單。林小鹿的心跳開始加速,
她的手微微顫抖著。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去質問顧沉,
揭開這個隱藏在他們生活背后的秘密。她害怕自己的發現會打破現有的平靜,
讓這個剛剛建立起來的家陷入危機。但同時,她又無法忍受這種被蒙在鼓里的感覺,
內心的矛盾和掙扎讓她痛苦不堪。窗外的天空漸漸變得陰沉,一陣微風吹過,
吹起了地上的灰塵。林小鹿望著窗外,心中充滿了憂慮。她不知道等待著她和顧沉的,
將會是什么樣的未來 。3 雨夜驚變,
真相浮現日子就這樣在林小鹿的疑慮和不安中悄然流逝,直到那個暴風雨之夜的來臨。
天空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巨手撕開,豆大的雨點如子彈般傾瀉而下,砸在地面上濺起層層水花。
狂風呼嘯著,吹得窗戶哐哐作響,整個世界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暴雨籠罩在一片混沌之中。
林小鹿站在窗前,望著外面漆黑的夜空和如注的大雨,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擔憂。
她看了看墻上的時鐘,已經過了顧沉往?;丶业臅r間,可他卻還沒有回來?!斑@么大的雨,
他在外面會不會出事?” 林小鹿喃喃自語道,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
她想起顧沉每天早出晚歸的身影,想起他那疲憊卻又總是帶著微笑的面容,心中一陣心疼。
猶豫再三,她還是決定去建筑工地給顧沉送傘,
哪怕只是為了讓他在這冰冷的雨夜中感受到一絲溫暖。林小鹿穿上雨衣,拿起雨傘,
匆匆走出了家門。雨水打在她的臉上,冰冷刺骨,狂風幾乎要將她瘦弱的身軀吹倒。
她艱難地在雨中前行,每一步都顯得那么吃力。街道上幾乎沒有行人,
只有偶爾飛馳而過的車輛,濺起高高的水花。終于,林小鹿來到了建筑工地。
工地上一片寂靜,只有雨水打在建筑材料上的聲音。她四處張望著,試圖找到顧沉的身影。
就在這時,一道刺眼的車燈照亮了整個工地,一輛價值千萬的邁巴赫緩緩駛來,
停在了工地門口。林小鹿被這突如其來的燈光晃得瞇起了眼睛,心中充滿了疑惑。
她看著那輛豪車,不明白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就在她愣神之際,車門緩緩打開,
十幾個黑衣人從車上走了下來,他們整齊地站在車旁,恭敬地鞠躬,齊聲喊道:“顧總!
”緊接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車上走了下來。林小鹿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個被眾人簇擁著的男人,竟然是她的丈夫顧沉。此刻的顧沉,
早已沒有了平日里的邋遢和疲憊,他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頭發梳理得整整齊齊,
臉上的黑框眼鏡和厚重劉海也已不見蹤影,那道猙獰的疤痕在霓虹燈下泛著妖異的光,
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既陌生又威嚴?!斑@……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 林小鹿的大腦一片空白,她手中的雨傘不知不覺掉落在地,雨水瞬間浸濕了她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