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九十九次。"蘇晚音看著窗外的月色喃喃自語。今夜月圓如盤，銀輝灑向大地，
而她所在的側妃院落卻顯得格外冷清。偌大的院子里只有她一個人，
連丫鬟都被太子殿下調去伺候柳側妃了。"娘娘，奴婢給您端了熱茶。
"小翠怯生生地走進來，手中托著茶盞。蘇晚音接過茶杯，茶水早已涼透。她苦澀一笑，
這就是她在太子府的地位——連口熱茶都喝不上。"殿下今日可回來過？"她明知故問。
小翠低頭不語，半晌才小聲道："殿下在柳側妃那里用膳......"又是柳如煙。
蘇晚音的心臟熟悉地一疼，像是被鈍刀子一下下割著。三年了，自她嫁入太子府的那天起，
蕭景珩的眼中就只有那個溫柔如水的柳如煙。她記得第一次見到蕭景珩時，
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郎君對她說："雖是政治聯姻，但我會尊重你，給你應有的體面。
"可現在呢？連最基本的尊重都沒有了。恰在此時，院外傳來一陣嬉笑聲。蘇晚音走到窗邊，
透過窗欞看見蕭景珩正摟著柳如煙朝著她的院子方向走來。月光下，兩人形影不離，
像是神仙眷侶。"殿下，晚音妹妹一個人住在這么大的院子里，會不會害怕呀？
"柳如煙嬌聲說道，聲音里滿是虛偽的關切。蕭景珩溫柔地拍了拍她的手："你心地善良，
總是為別人著想。不過她一向獨來獨往慣了，應該不會害怕。"聽到這話，
蘇晚音只覺得心如刀絞。獨來獨往？她何時變成了這樣的人？
還不是因為他從來不曾真正關心過她！"那我們去看看她吧，畢竟都是一家人。
"柳如煙提議道。蘇晚音心中一凜，連忙吹滅燭火，假裝已經睡下。
她不想讓他們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更不想聽柳如煙那些陰陽怪氣的話。果然，
兩人在門外停留了片刻。"看來她已經睡了，我們就不打擾了。"蕭景珩的聲音傳來。
"殿下真是體貼，這么晚了還想著來看晚音妹妹。"柳如煙的聲音里帶著得意，
"不過她睡得這么早，想必是身體不適，改日我派人送些補品過來。
""還是如煙你想得周到。"蕭景珩寵溺地說道。兩人的對話漸行漸遠，
蘇晚音卻在黑暗中紅了眼眶。柳如煙的話聽起來關懷備至，
實際上卻是在暗示她體弱多病、不得寵愛。而蕭景珩竟然還夸她體貼！這是第九十九次了。
第九十九次被他忽視，被他冷落，被他傷透了心。
蘇晚音想起剛嫁進來時對自己的約定：如果蕭景珩讓她失望九十九次，
她就徹底放棄這段感情，不再抱有任何幻想。現在，這個數字終于到了。她躺在床上，
眼淚無聲地滑落。三年的委屈、三年的隱忍、三年的一廂情愿，終于要結束了。突然，
一陣劇烈的頭痛襲來，無數陌生的記憶如潮水般涌入她的腦海。
高樓大廈、汽車飛機、電腦手機......這些都是什么？等到頭痛消失，
蘇晚音睜開眼睛，眼神已經完全不同了。
她想起來了——她是來自21世紀的金融精英蘇晚音，
因為一場車禍穿越到了這個架空的古代，成為了太子府不受寵的側妃。而原主，
就是因為太過癡情，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把自己折磨得憔悴不堪，最終郁郁而終。
"九十九次失望？"蘇晚音輕笑一聲，"既然已經滿了，那就不必再繼續了。
"她從床上坐起，眼中閃爍著從未有過的堅定光芒。既然老天給了她重活一次的機會，
她就要活出屬于自己的精彩。什么太子妃，什么真愛，都去見鬼吧！從今天開始，
她蘇晚音要為自己而活！第2章翌日清晨，蘇晚音早早起身。
她對著銅鏡仔細端詳自己——柳葉彎眉，杏眼如星，肌膚如雪，確實是個美人胚子。
只是因為長期郁郁寡歡，整個人顯得毫無生氣。"小翠，去準備胭脂水粉。"她吩咐道。
小翠愣了一下："娘娘，您平日里不是不喜歡這些嗎？""人總是會變的。
"蘇晚音淡淡地說道。她仔細地給自己化了妝，選了一件明艷的紅色襦裙。
鏡中的女子瞬間光彩照人，仿佛換了一個人似的。"娘娘，您今日好生好看！
"小翠眼中滿是驚艷。蘇晚音滿意地點點頭。
前世她就是靠著出色的外表和過人的智慧在金融圈立足，
現在更不能因為一個男人而委屈自己。用過早膳，她便朝著太子妃的鳳儀宮走去。
今日是每月例行的請安日，府中所有女眷都要到太子妃面前行禮問安。剛踏進鳳儀宮，
蘇晚音就感受到了眾人異樣的目光。她今日的裝扮確實與往日大不相同，
以前的她總是素衣素面，生怕惹人注意。"晚音來了。"太子妃林氏溫和地說道，
"今日瞧著精神不錯。"蘇晚音恭敬地行了個禮："見過太子妃娘娘。""免禮，坐吧。
"林氏指了指下首的位置。蘇晚音剛要落座，
就聽到柳如煙嬌笑著說道："晚音妹妹今日打扮得可真是花枝招展呢，是有什么喜事嗎？
"話音剛落，在場的眾人都看向了蘇晚音。柳如煙這話表面上是夸獎，
實際上卻在暗示她妖艷媚俗。在這個以素雅為美的時代，花枝招展可不是什么好詞。
以前的原主聽到這樣的話，必定會羞愧難當，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但現在的蘇晚音可不是原來那個懦弱的女子。她優雅地坐下，
淡然一笑："多謝如煙妹妹夸獎。我想著既然是來給太子妃請安，自然要打扮得體面些，
免得失了禮數。"這話一出，眾人都暗暗點頭。確實，來給長輩請安，
打扮得莊重些是應該的。柳如煙的臉色微微一僵，沒想到蘇晚音竟然這樣回應。
她連忙補救道："我只是覺得妹妹平日里都是淡雅的裝扮，
今日忽然如此......有些不習慣罷了。""人總是會變的。
"蘇晚音重復了早上對小翠說的話，"況且，我記得如煙妹妹昨日穿的那件粉色留仙裙，
上面的刺繡可比我這件華麗多了。"此話一出，眾人的目光都轉向了柳如煙。
昨日她確實穿了一件極其華美的裙子，上面繡著繁復的花鳥圖案，用的還是上等的金絲銀線。
柳如煙的臉徹底紅了，她沒想到蘇晚音竟然會反擊，而且還這么犀利。太子妃林氏見狀，
連忙打圓場："你們姐妹倆平日里感情好，偶爾拌幾句嘴也是常事。來人，上茶。
"茶水剛端上來，蕭景珩就帶著幾個幕僚走了進來。"兒臣見過母妃。"他行禮道。
"景珩來了，正好陪我們說說話。"林氏笑著說道。蕭景珩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
當看到蘇晚音時，眼中閃過一絲驚艷。今日的她確實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那種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自信更是讓她光彩奪目。但很快，
他的注意力就被柳如煙吸引了過去。"殿下，昨夜您回去后可還好？"柳如煙關切地問道。
"無妨，只是處理了些公務。"蕭景珩溫聲回道。看著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話，
蘇晚音心中毫無波瀾。前世她見慣了商場上的勾心斗角，這點小把戲根本不值一提。
"殿下日理萬機，確實辛苦。"她淡淡地說道，"不過還請殿下保重身體，
畢竟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革命的本錢？"蕭景珩疑惑地看著她，"這話倒是新鮮。
"蘇晚音心中一凜，差點說漏了嘴。她連忙改口："我是說，身體是一切的根本。
"蕭景珩點點頭，沒有深究。這時，一個太監急匆匆地走了進來："啟稟殿下，
皇上召您入宮議事。""知道了。"蕭景珩站起身來，"母妃，兒臣先告退了。
"他匆匆離去，連看都沒有多看蘇晚音一眼。倒是臨走時，對柳如煙說了句："我不在府中，
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柳如煙嬌羞地點頭："殿下放心，如煙會的。"看著這一幕，
在場的眾人都心知肚明。太子殿下的心思，昭然若揭。蘇晚音依然面不改色，
仿佛這一切都與她無關。請安結束后，眾人陸續告退。蘇晚音剛走出鳳儀宮，
就被柳如煙叫住了。"晚音妹妹，等等。"蘇晚音轉身，
看著朝她走來的柳如煙："如煙妹妹還有事？""我只是想問問，你今日怎么如此反常？
"柳如煙打量著她，眼中滿是探究。蘇晚音輕笑："什么叫反常？
難道我就不能打扮得漂亮一些嗎？""不是這個意思......"柳如煙有些著急，
"我是說，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蘇晚音的聲音帶著幾分冷意，"如煙妹妹，有些事情變了，就再也回不去了。"說完，
她轉身離去，留下柳如煙一個人站在原地，臉色陰晴不定。這個蘇晚音，確實變了。
第3章幾日后的清晨，蘇晚音正在院中擺弄花草，小翠慌張地跑了進來。"娘娘，不好了！
柳側妃帶著人來了，說是要來看望您！"蘇晚音手中的動作沒停，
淡淡地說道："讓她進來吧。"不一會兒，柳如煙帶著幾個丫鬟浩浩蕩蕩地走了進來。
她今日穿著一件淡綠色的羅裙，手中拿著個精致的食盒，看起來溫婉可人。"晚音妹妹，
我來看你了。"柳如煙笑盈盈地說道，"聽說你這幾日身體不適，我特意讓廚房燉了燕窩粥。
"蘇晚音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勞煩如煙妹妹費心了。
""我們姐妹之間說這些做什么。"柳如煙將食盒遞給丫鬟，"快去熱一熱，
讓晚音妹妹趁熱吃。"蘇晚音看著她做戲的樣子，心中冷笑。這燕窩粥恐怕沒那么簡單，
但她倒要看看柳如煙想玩什么把戲。"如煙妹妹有心了，不過我剛用過早膳，現在還不餓。
"柳如煙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那......那等會兒再吃也行。
"她的目光在院子里轉了一圈，看到蘇晚音剛才擺弄的花草，故作驚訝地說道："咦，
晚音妹妹什么時候對園藝有興趣了？這些花草都種得真好。""閑來無事，隨便弄弄。
"蘇晚音不以為意地說道。實際上，這些都是她前世在公司樓頂花園學來的。
那時候工作壓力大，她經常在樓頂種些花草放松心情。"晚音妹妹真是心靈手巧。
"柳如煙走近一些，突然"不小心"踩到了一株剛種下的蘭花，"哎呀，不好意思，
我不是故意的！"蘭花被踩得七零八落，泥土四濺。蘇晚音看著被毀掉的花，
眼中閃過一絲寒意。"無妨，不過是一株草花罷了。"她平靜地說道。
柳如煙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她本以為蘇晚音會生氣，這樣她就可以裝可憐了。
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平靜。"既然如煙妹妹來了，不如坐下來聊聊？"蘇晚音指了指石桌。
兩人在石桌旁坐下，柳如煙的丫鬟們識趣地退到一邊。"晚音妹妹，我們認識這么久了，
我覺得有些話還是說開比較好。"柳如煙端起茶杯，緩緩說道。"哦？什么話？
"蘇晚音挑眉。"關于殿下的。"柳如煙放下茶杯，看著蘇晚音的眼睛，
"我知道你也喜歡他，但是......""但是什么？"蘇晚音打斷了她的話。
柳如煙被噎了一下，沒想到蘇晚音會這么直接。她醞釀了一下情緒，
眼眶微紅："但是殿下他......他心里只有我一個人。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
這份感情不是別人能夠插足的。""插足？"蘇晚音輕笑，"如煙妹妹這話說得有趣。
我記得我是正妻，你才是側妃吧？要說插足，也應該是我說你才對。"柳如煙臉色一白，
沒想到蘇晚音會這么不客氣。以前的蘇晚音雖然也會反駁，但從來不會這么咄咄逼人。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她結結巴巴地說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蘇晚音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難道是想讓我主動讓位？把正妻的位置讓給你？
""不......不是的......"柳如煙連連搖頭，眼淚已經滾了下來，
"我只是希望我們能和睦相處，不要因為一個男人傷了感情。""一個男人？"蘇晚音冷笑，
"如煙妹妹，你剛才不是還說殿下心里只有你一個人嗎？怎么現在又變成'一個男人'了？
"柳如煙被問得啞口無言，只能哭得更加梨花帶雨。正在這時，
蕭景珩的聲音從院外傳來："如煙？你在里面嗎？"柳如煙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連忙擦掉眼淚，但故意讓眼眶保持紅腫。蕭景珩大步走了進來，
一眼就看到了柳如煙哭紅的雙眼。"如煙，你怎么哭了？"他關切地問道，
完全沒有看蘇晚音一眼。"沒......沒什么......"柳如煙搖頭，
"是我自己想多了。"蕭景珩轉頭看向蘇晚音，眼中帶著責備："你又說什么了？
"蘇晚音心中冷笑，這就是傳說中的惡人先告狀嗎？她淡淡地說道："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如煙妹妹可能接受不了現實。""什么現實？"蕭景珩皺眉。"我是正妻，她是側妃的現實。
"蘇晚音一字一句地說道。蕭景珩的臉色沉了下來："蘇晚音，你過分了！
"聽到他叫自己的全名，蘇晚音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以前的她聽到這個語氣，
必定會慌張道歉。但現在的她只覺得可笑。"我過分？"她反問道，"殿下，
請問我哪里過分了？是我說錯了什么，還是我做錯了什么？
""如煙她......"蕭景珩想為柳如煙辯護。"她什么？"蘇晚音打斷他，
"她來我的院子，踩壞我的花，然后告訴我要我讓位給她，我不能說幾句實話？
"蕭景珩愣了一下，看向柳如煙："你說了這些？"柳如煙連忙搖頭："沒有，
我沒有這樣說過。晚音妹妹，你怎么能這樣污蔑我？""污蔑？"蘇晚音冷笑，
"那你剛才說的'殿下心里只有你一個人'是什么意思？
還有'這份感情不是別人能夠插足的'又是什么意思？"柳如煙被問得臉色蒼白，
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蕭景珩看著兩個女人，感到前所未有的頭疼。他深吸一口氣，
說道："好了，都不要說了！如煙，你先回去，我有話要單獨和她說。
"柳如煙不甘心地看了蘇晚音一眼，最終還是選擇了離開。等院子里只剩下他們兩人，
蕭景珩才開口："蘇晚音，你最近是怎么了？""我怎么了？"蘇晚音反問。"你變了，
變得我都不認識了。"蕭景珩盯著她，"以前的你溫柔善良，從不會這樣咄咄逼人。
"蘇晚音聽到這話，忍不住大笑起來："溫柔善良？蕭景珩，你確定你了解以前的我嗎？
"蕭景珩被她的笑聲震住了："你......""以前的我確實溫柔，但那是因為我愛你，
所以愿意委屈自己遷就你。"蘇晚音的聲音逐漸冷下來，"但是現在，我不愛你了。
"這句話如晴天霹靂一般擊中了蕭景珩。他不敢置信地看著蘇晚音："你說什么？""我說，
我不愛你了。"蘇晚音一字一句地重復道，"所以，我也不需要再為了你委屈自己。
"蕭景珩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你......你在胡說什么？""我沒有胡說。
"蘇晚音平靜地看著他，"蕭景珩，從今以后，我只會為我自己而活。"第4章幾日后，
蘇晚音換上一身樸素的衣裳，帶著小翠悄悄出了府。
她要去實現一個大膽的計劃——利用前世的商業知識，在這個時代賺取第一桶金。"娘娘，
我們這是要去哪里？"小翠緊張地問道。"去東市。"蘇晚音說道，
"我要去看看這里的商業情況。"東市是京城最大的商業集散地，各種貨物應有盡有。
蘇晚音仔細觀察著街道兩邊的店鋪，心中已經有了初步的想法。在21世紀，
她曾經負責過化妝品公司的投資項目，對古代的胭脂水粉制作工藝也有所了解。更重要的是，
她發現這個時代的化妝品質量普遍不高，而且價格昂貴。"小翠，我們去香粉店看看。
"她們走進一家頗具規模的香粉店，店里的胭脂水粉琳瑯滿目，
但蘇晚音用現代人的眼光一看，就發現了很多問題。"掌柜的，這胭脂多少銀子一盒？
"她指著一盒看起來還算精致的胭脂問道。"夫人好眼力，這是我們店里的上品，
要三兩銀子一盒。"掌柜的笑容滿面。三兩銀子！蘇晚音心中暗驚，這個價格確實不便宜。
要知道，一個普通人家一個月的生活費也不過如此。她又仔細看了看胭脂的質地，
發現確實很粗糙，顏色也不夠持久。從香粉店出來后，
蘇晚音又去了藥材鋪、香料鋪等幾個地方，心中的計劃越來越清晰。"娘娘，
您買這些藥材做什么？"小翠看著蘇晚音買的一大堆東西，疑惑地問道。"做胭脂。
"蘇晚音神秘地笑了笑。回到府中，蘇晚音開始了她的"實驗"。她根據前世了解的知識，
結合現有的材料，開始調配新的胭脂配方。經過幾天的反復試驗，
她終于調制出了幾種質地細膩、顏色持久的胭脂。不僅如此，她還添加了一些護膚的藥材，
讓胭脂具有了保養功效。"娘娘，這胭脂真的是您做的嗎？"小翠試用后驚訝地說道，
"比市面上買的好太多了！"蘇晚音滿意地點點頭。接下來，
她要開始第二步計劃——找到合適的銷售渠道。她想起了府中管賬的徐管家，
這個人精明能干，而且對府外的商業情況比較了解。"徐管家，我想問你打聽個事。
"蘇晚音將徐管家叫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側妃娘娘請講。"徐管家恭敬地說道。
"我想在外面做點小生意，你能幫我聯系一些可靠的商戶嗎？"徐管家愣了一下："娘娘，
您要做生意？"在這個時代，貴族女子做生意確實比較少見，但也不是沒有先例。"怎么，
不行嗎？"蘇晚音挑眉。"當然可以，只是......"徐管家猶豫了一下，
"不知道娘娘想做什么生意？"蘇晚音拿出自己調制的胭脂："就是這個。
"徐管家仔細看了看，又試了試質地，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這胭脂的品質確實不錯，
比市面上的要好很多。""那你覺得能賣得出去嗎？""應該可以。"徐管家點頭，
"我認識幾個做香粉生意的商戶，可以幫娘娘聯系一下。""好，那就拜托你了。
"蘇晚音從袖中取出一錠銀子遞給他，"這是辛苦費。"徐管家連忙推辭："娘娘，
這萬萬不可。""拿著吧，我這人做事向來公私分明。"蘇晚音的語氣不容拒絕。幾天后，
徐管家帶來了好消息。"娘娘，東市的王掌柜對您的胭脂很感興趣，想要訂購一批。
""條件如何？"蘇晚音問道。"他愿意按市價的八成收購，如果賣得好，還可以長期合作。
"八成的價格，這在商業上已經算是很不錯的條件了。蘇晚音點頭同意。接下來的日子里，
蘇晚音每天都在院子里制作胭脂。她還教會了小翠一些基本的制作方法，大大提高了效率。
一個月后，第一筆貨款到手。看著手中的銀子，蘇晚音心中滿是成就感。
這是她在這個時代賺到的第一桶金，意義非凡。"娘娘，您真是太厲害了！
"小翠興奮地說道，"誰能想到我們在院子里做的胭脂，竟然能賣這么多銀子！
"蘇晚音微笑著數著銀子，心中已經在規劃著下一步的發展。有了資金，她就可以擴大規模，
甚至開發更多的產品。正當她沉浸在成功的喜悅中時，院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蕭景珩走了進來，看到桌上的銀子和制作胭脂的工具，眉頭緊皺。"你在做什么？"他問道。
"做生意。"蘇晚音坦然回答。"生意？"蕭景珩的聲音提高了八度，"你一個側妃，
跑去做什么生意？成何體統！"蘇晚音放下手中的銀子，
平靜地看著他："我做生意關你什么事？我又沒有用你的錢，也沒有丟你的臉。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蕭景珩被她的態度激怒了，"你是太子府的側妃，
你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太子府的顏面！""太子府的顏面？"蘇晚音冷笑，"蕭景珩，
你還記得我是太子府的側妃啊？我以為你早就忘了呢。"蕭景珩被噎得說不出話來。確實，
這些年來他對蘇晚音的冷落是有目共睹的。"況且，"蘇晚音繼續說道，
"我做的是正當生意，有什么丟人的？難道你希望我像以前那樣，每天在院子里等你的施舍？
""我什么時候讓你等我的施舍了？"蕭景珩反駁道。"那你這些年給過我什么？
"蘇晚音站起身來，直視著他的眼睛，"除了一個側妃的名分，你還給過我什么？愛？關心？
還是尊重？"蕭景珩被問得啞口無言。"既然你什么都給不了我，那就不要管我做什么。
"蘇晚音的聲音越來越冷，"蕭景珩，從今以后，我們各過各的，井水不犯河水。"說完，
她轉身就要離開。"站住！"蕭景珩怒喝道，"你想去哪里？""去我想去的地方。
"蘇晚音頭也不回地說道，"反正不會是你身邊。"看著蘇晚音決絕離去的背影，
蕭景珩心中涌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慌亂。這個女人，真的變了。第5章御花園內，春光明媚，
百花爭艷。蘇晚音正在湖心亭中品茶賞景，享受著難得的清閑時光。
這幾日她的胭脂生意越做越好，王掌柜甚至提出要獨家代理她的產品。有了穩定的收入來源，
她的心情也變得輕松起來。"晚音妹妹，你竟然在這里。"柳如煙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帶著幾分意外和不悅。蘇晚音回頭看去，只見柳如煙身著一襲粉色輕紗，手中拿著詩卷，
身后跟著兩個丫鬟，看起來仙氣飄飄。"如煙妹妹也來御花園賞花？"蘇晚音淡淡地問道。
"是啊，這幾日心情煩悶，想來散散心。"柳如煙走到蘇晚音對面坐下，
"沒想到會遇到妹妹。"蘇晚音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既然遇到了，不如一起坐坐？
"柳如煙的眼中閃過一絲算計："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兩人表面上和諧地喝著茶，
實際上都在暗中觀察對方。"聽說妹妹最近在做生意？"柳如煙率先打破沉默。
"是有這么回事。"蘇晚音不否認，"怎么，有什么問題嗎？""倒也沒什么問題，
只是......"柳如煙欲言又止，"妹妹身為側妃，
做這些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哪里不合適了？"蘇晚音反問。
"畢竟我們的身份擺在這里，如果傳出去，別人會怎么想？"柳如煙假裝關切地說道，
"會不會說太子府的女眷連基本的生活都維持不了，需要自己做生意賺錢？
"這話說得很有技巧，表面上是在關心蘇晚音的名聲，實際上是在質疑太子府給側妃的待遇。
蘇晚音冷笑一聲："如煙妹妹想多了。我做生意不是因為缺錢，而是因為有興趣。""興趣？
"柳如煙有些不信，"做生意這種粗鄙的事情，妹妹竟然有興趣？""什么叫粗鄙？
"蘇晚音的聲音帶上了幾分冷意，"靠自己的能力賺錢，怎么就粗鄙了？難道像某些人一樣，
只會靠男人養著，才算高雅？"柳如煙的臉色瞬間變了："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蘇晚音放下茶杯，"如煙妹妹，你今天來找我，
不會只是為了聊天吧？有話不妨直說。"柳如煙被拆穿了心思，
索性不再掩飾："既然妹妹這么直接，那我也就不繞彎子了。"她站起身來，
居高臨下地看著蘇晚音："我希望你能主動退出，把正妻的位置讓給我。""憑什么？
"蘇晚音也站了起來，絲毫不示弱。"憑我和殿下是真心相愛的！"柳如煙激動地說道，
"憑我們青梅竹馬的感情！憑殿下心里只有我一個人！""是嗎？"蘇晚音輕笑，
"那你怎么還是側妃？如果殿下真的只愛你一個人，為什么不直接娶你為正妻？
"柳如煙被問得一愣，隨即惱羞成怒："那是因為政治聯姻！如果不是你們蘇家的勢力，
殿下根本不會娶你！""政治聯姻？"蘇晚音的笑容更加冷冽，"那你覺得，
如果我現在退出，你就能順理成章地上位了？""當然！"柳如煙理直氣壯地說道。
"太天真了。"蘇晚音搖頭，"如煙妹妹，你以為太子妃的位置是兒戲嗎？就算我退出了，
皇上也會為殿下選擇另一個門第相當的女子做正妻，而不是你這個出身商賈之家的女子。
"這話如雷擊一般擊中了柳如煙。她一直以為只要蘇晚音退出，自己就能順利上位，
卻從未想過這個問題。"你......你胡說！"柳如煙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有沒有胡說，你心里清楚。"蘇晚音冷冷地看著她，"柳如煙，
勸你還是認清現實比較好。"柳如煙的臉色變得蒼白，但很快又恢復了血色："就算是這樣，
殿下也不會愛你的！他的心里只有我！""那又如何？"蘇晚音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
"我現在也不愛他了。""什么？"柳如煙震驚地看著她，"你說什么？""我說，
我不愛蕭景珩了。"蘇晚音重復了一遍，"所以，你們想怎么相愛就怎么相愛，與我無關。
"柳如煙完全愣住了。她一直以為蘇晚音還在癡心妄想地愛著蕭景珩，
所以才會想盡辦法刺激她、羞辱她。但現在蘇晚音說不愛了？"不可能！"柳如煙失聲叫道，
"你怎么可能不愛他？你為了他連家都不要了！""那是以前。"蘇晚音淡淡地說道，
"人總是會變的，感情也會變。"正在這時，蕭景珩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如煙？
你在這里嗎？"柳如煙眼中閃過一絲得意，連忙整理了一下衣裳，露出楚楚可憐的表情。
蕭景珩大步走了過來，一眼就看到了紅著眼眶的柳如煙。"如煙，你怎么了？是誰欺負你了？
"他關切地問道，目光在蘇晚音身上掃過。
"沒......沒有人欺負我......"柳如煙搖頭，"是我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