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有的兇手會因為追求掌控感而返回現場。”面前身穿警察制服的帥氣男人語氣冷硬道。
“額……我只是個路人。”但警察們盯著我的視線卻充滿了懷疑。我意識到了什么，
看向自己身上的血漬。正要開口解釋，我手里的刀就被奪去了。正文1“小瑜！
之前那位老客的訂單你弄完沒？”我手里的殺魚使的飛快，
瞬間一條四斤的草魚就在我面前的案板上被開膛破肚。自打我大學畢業繼承家業后，
我這雙手不知道已經送走多少魚魂。拿過一旁的水管快速沖洗著魚腹腔的黑膜和魚血，
確保每一條處理好的魚到客人手里都是干干凈凈。
聽到老媽的催促我頭也不抬就回：“早處理好了，料酒也腌上了，
說是打火鍋我還送了一包火鍋底料！”因為忙碌語氣難免急促，手下的動作絲毫不敢慢下來。
“呦呵？還沒打暈？我可沒那么殘忍，你還是昏迷著被我處理吧。
”又是一條新鮮的魚被挑選好放到了我的案板上，
老爸敲魚沒敲暈導致魚在我手里跳舞讓我不好下刀，我又用刀背砍了幾下。
面前這條鮮活的魚這才徹底沒了聲息。“你先去送貨！有地址的小票在袋子里，
一會你嬸子就來店里接替你，你幫媽跑一趟。”老媽接過我處理了一半的魚，
催促著我快點去送貨。“好哦。”簡單沖洗了一下我的寶貝殺魚刀套上刀套，
我可不能將我的刀留在店里。不然我媽非得拿它砍大魚頭。再砍幾次都要卷刃了！
提上那位老客訂好的魚，我就騎上了心愛的小電驢。那位老客住的離我家魚店有點遠，
但誰叫我們店提供外送呢。沒錯這就是剛大學畢業的我為自家魚店想出來的增加收益的方法。
我，林小瑜，芳齡22 ，卻已經有了10年的殺魚經驗。
我的心就像我的殺魚刀一樣冷漠無情。2人聲鼎沸，人群緊緊聚在一起。
停在路旁的警車警示燈還在亮著，警笛聲也不停回蕩在耳邊。“讓讓！借過一下，
發生啥事了？”愛看熱鬧是每個人的天性，
送完貨的我萬萬沒想到回店的路上能遇見這種情況。
立馬將我的小電驢停到了一旁死命擠進看熱鬧的人群。憑借我嬌小的身體和敏捷的身手，
總算是被我擠到了人群前方。“誒喲，怎么大白天就死人了，現在殺人犯這么猖狂？
”耳邊傳來路人的說話聲。“我滴乖乖，聽說是喉嚨被割開了，血噴的到處都是。
”一個大媽神秘兮兮道。“不止喲，我聽別人說，先發現的說是被開膛破肚啦！
那場景就和……就和殺魚似的！”殺魚兩個字瞬間引起了我的注意。“誒喲，
什么東西膈我一下。”我身旁的人突然抬起手，
人擠人正好一下子打掉了我藏在罩衣內部腰側口袋里的寶貝殺魚刀。
一把刀就這么明晃晃的出現在了周圍人的視線中。
我身旁的人群突然就在一瞬間全都離我三丈遠。
第一個發現刀的路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地上的刀，隨后注意力落到我罩衣的前面，
陡然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我有些手足無措，呆愣的站了一會這才想著快點開口解釋。
卻不想身邊的路人已經扯著嗓子喊上了。“警察同志！殺人兇手出現啦！”3“姓名。
”面前帥氣的男警察抱著臂問向我，語氣有些冷硬。“林小瑜，22歲，剛大學畢業，
在這里的農貿市場殺魚，我家店就在隔離一條街的地方。我爸叫……我媽叫……，
聯系電話是……”我直接一口氣將自己的情況交代的干干凈凈。天啊，
殺人犯這個帽子我可不敢戴。“為什么隨身帶刀？
事?”“有的兇手會因為追求掌控感而返回現場,但你……”面前的警察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你的體格不符合作案的要求。”我在一眾警察和人民群眾的視線關照下有幾分唯唯諾諾，
但一聽到對方的話我還是勇敢的挺起胸膛。“矮咋啦？你可不能人身攻擊！嗯……警察同志！
”不知道面前的警察姓甚名誰我只能以最普遍的說法稱呼對方。
男人冷硬帥氣的臉上倏地展現一絲笑意，下一刻卻消失的無影無蹤。“請認真配合我們調查！
我姓程，你可以稱呼我為程警官！”在對方的氣勢下我像極了被貓按在爪墊下的老鼠。弱小，
無助，但是還想反抗。“我真的是殺魚的，罩衣上的血是殺魚濺到的，
殺魚刀是我的寶貝我當然就隨身攜帶！我這就讓我父母過來證明！
”但下一刻我摸遍了我全身的口袋才發現自己忘帶了手機。
面前的警察表現的極為冷靜和理智，但在外面偷聽的群眾們因為恐慌則開始不依不饒了。
“警察同志！別信她的話，我早些時候就看到她在這附近鬼鬼祟祟轉了好幾圈！”可惡，
是誰誣賴我！？那是我送貨不小心送錯了地方，繞了好一大段路才把貨送到客人手里。
突然我的旁光中出現了一抹閃光燈，有人偷拍我卻忘記了閃光燈！我難道就這樣要出名了？
卻沒想到那位姓程的警官反應頗為迅速，立即就來到了那偷拍者的身邊。
“請刪除剛才的照片！這位女士是無辜的！”看著偷拍人悻悻刪掉了照片后，
程警官看向圍觀群眾大聲說道。“這位女士身上的血確實就是殺魚濺到的。就在剛才，
我們已經檢查完畢那把刀確實是殺魚用的專業刀。
”“再者——”程警官突然走到我的身前突然半跪下身體。揚起他那英俊的臉蛋看了我一眼，
這才低頭伸手從我穿在腳上的粉紅色草莓防水鞋的鞋底旁捏起了一塊魚鱗。
“從她的穿著到腳上的魚鱗足以證明我剛才所言非虛。”就這樣我的懷疑被洗清了。
4為了進一步保護我，程陽警官讓我在案發附近暫時停留一段時間，
以免有不理智的群眾仍然沒有打消對我的疑慮甚至做出傷害我的行為。
我捏著一根樹枝蹲在屋外無聊的在地上畫著圈圈。突然聽到屋內的動靜我不禁豎起了耳朵。
“傷口長12厘米，深5厘米，單刃利器從右向左切割，是一把極為鋒利的刀造成的傷口。
”法醫的匯報聲隱約傳來。“死因是割喉，胸腔被破開是兇手在被害人死之后進行的。
”聽到法醫口中的那些驚悚事實，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乖乖，
真有人把人當魚一樣殺啊。聽到我的動靜，屋內突然安靜了片刻，隨后程陽走了出來。
“時間也差不多了，我開車送你回店里。”“啊？”我慌忙擺著手，“不用了，
我騎了小電驢，我自己回去就成。”“你的電動車稍后我的同事會送到店里，
為了你的安全我必須送你，這段時間你也不要再出現在這條街上了。
”程陽警官的臉色之嚴肅讓我不禁訥訥點頭。這還是我第一次坐警車。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時，
我隱隱能夠感受到他觀察我的視線。“怎么年紀輕輕選擇做殺魚的工作呢？
”程陽警官開口打破了車內的尷尬。“啊？”我撓了撓頭，“這不看我父母工作太辛苦了嘛，
店里生意又好我就去幫忙了。”“不是我吹，我從小看我爸媽殺魚，
耳濡目染我已經是個殺魚老手了。”駕駛位上傳來一聲悶笑，這次確確實實被我抓了個正著。
但我可不敢再抱怨什么，只能自以為隱蔽的瞪了程陽好幾眼。
警察將我送到我家店門口的時候，老爸老媽竟都站在門口張望，一臉的焦急。
見我從警車上下來，老媽上來就劈頭蓋臉的給我一頓捶。“讓你去送個貨怎么送到警車里了？
說！犯啥錯了，看我不削你！”我縮著身體躲避老媽那聲勢浩大的巴掌，
好幾個落在身上卻不疼。我知道這是老媽著急壞了。“阿姨，是這樣的……”見我被打，
程陽這才過來，微笑著向老媽解釋著。5交代了幾句話程陽就開車離開了。
老爸老媽店也不開，因為我剛才的遭遇頗為心疼。“這是什么糟心事哦，
怎么送個貨就趕巧碰上這種事了！”老媽在一旁哀聲嘆氣，但還是緊緊抱住我。“閨女不怕，
這幾日你回家待著，就別來市場了。”“老林，去池子里撈條魚，晚上給閨女做好吃的！
”老爸迅速起身拿起漁網就撈了條鱖魚，這魚在店里可賣的貴著呢。“嘻嘻，謝謝老爸。
”老爸光溜溜的后腦勺對著我，但我卻聽見了他話語中的笑意，“謝我干啥，
要不是你媽發話我可不敢。”“嘻嘻，謝謝老媽。”我這才又鉆到老媽懷里撒嬌，
我當然不會厚此薄彼。在家里躲了三天，這才覺得算是躲了過去。
那天看見過我臉的人估計也忘了個七七八八。騎上小電驢我趕到魚店，
又讓我遇到了密密麻麻的人群。哦不！這熟悉的既視感！果然讓我在街口拐角看到了警車，
以及站在街邊店外的程陽。走近一看我的臉色頓時白了下來。出事的這家店也是個賣魚的，
勉強算得上是我家的競爭對手。賣魚的是個單身、身體有殘疾的大叔，
因為只有一個人在店里所以賣魚的規模并不大，售賣的魚種類很少，
多是賣一些牛蛙和小龍蝦。小時候我去店里找父母的時候總會經過這里。
大盆中那密密麻麻的牛蛙看得我頭皮發麻，那時的我總是害怕。但后來我知道大叔人很好。
甚至連身上的殘疾也是因為年輕時見義勇為留下的。這才一直單身至今靠這家店生活。
“林小瑜？”程陽看見了在人群中的我，和一旁的警員說了幾句話后便走到了我的身邊。
“你怎么在這里？”程陽皺著眉，看樣子他也覺得我和這種事情有點莫名其妙的緣分了。
我深深呼出一口氣，抬頭看向他。“我家店就在這片農貿市場呀，不過這家店在街西，
我家在街東邊。”注意到我的表情不對勁，程陽視線看向屋內又看向我。“你……認識死者？
”我點了點頭。“那太好了，我有一些事情需要詢問你，還請你積極配合。”“沒問題，
不過論了解還得是我父親，你和我一起去我家店里?”程陽低頭思索了片刻。“可以，
稍等我一下。”說罷，他便邁步走進了店內，對著處理現場的警員交代了幾句又迅速出來。
“事不宜遲，我們走吧。”程緒調整了一下頭頂的警帽，低頭看向我。
“里面……你……”“該調查取證的我們已經做好了，
現在需要的是走訪獲得更多的相關信息。”我恍然地點了點頭，將程陽帶到了自家店。
6剛到店門口我就看到了許多排隊的顧客。我嘆了一口氣，深知自己來對了時候。
走到掛著罩衣的架子旁我利落的穿戴好便加入了殺魚大業。“程警官，你稍等一下，
正好趕上中午要回去做飯，買魚的人多。”程緒也看到了店里熱火朝天的樣子，
試探性問了一嘴。“需不……需要我幫忙？”我剛要開口就聽見了老媽的聲音，
“誒喲你這丫頭來了就快來幫忙啊！要忙飛了！”“啊，程警官？
”看到站在我身旁的程陽老媽面上一愣。“我來幫忙吧。
”程緒對著老爸老媽打了個招呼隨后直接走到老爸身旁拿過了他手中的撈網。
“叔叔交給我吧，我也喜歡釣魚，客人要多少斤的我多少有數，
殺魚我不在行就只能幫你們這個了。”老爸愣愣的任由程陽接過撈網，
還沒反應過來怎么一回事，老媽的暴躁怒罵就傳了過來。“誒喲，你這冤家，
還不快點來殺魚！排隊排了十幾個了都！”我面無表情的對著魚快速去鱗、開膛破肚，
在老爸的加入后排隊的訂單終于快速減少。不得不說程陽撈魚有一手，
問清客人要多重什么種類的魚立刻就能辨別出來，撈出的重量也相差不大。魚被撈出后，
撈網直接按在一旁的臺子上，抄起棍子就是狠狠朝魚腦袋一砸，
立即活蹦亂跳的魚就陷入了昏迷。我嘬了嘬牙花子，這一棍子放人身上人都受不了！
苦了你們了魚兒們，但可以毫無痛苦的死去對你們也是一件幸事。中午忙的那陣終于過去了。
老媽對程陽很是感激，硬是留著吃了午飯。店里有著小小的廚房，專門用來做點簡單的吃食。
“我說啊閨女，你覺得程警官咋樣？”我正切著菜老媽就一臉賊兮兮的湊了過來。“啊，
老媽！我和程警官就見了兩面，這哪跟哪啊。
”只是大學剛畢業的我竟然就收到了來自老媽的催促。“哼，程警官這條件好著呢，
一表人才的，還愿意幫我們干活。”看我一臉不愿意多說的模樣，老媽輕哼了一聲。
“去去去！見你就煩，快出去！”不想聽老媽的念叨我立即就離開廚房回到了店內。
原本因為地上的水漬和人來人往行走，白色的瓷磚上布滿了腳印。
此刻店內居然干凈整潔的出乎意料。雪白的瓷磚被拖得干干凈凈。“誒喲，
太謝謝您了程警官。”老爸的感謝聲傳來，我出去的時候正好看見他倆一副哥倆好的模樣。
7“咳咳。”我故意咳了兩聲。程陽聽到動靜轉過身子。“午飯馬上就好，先坐著歇會吧。
”我拉過三把椅子放到大廳中。趁此機會，程陽這才開始問起第二個受害者大叔的事情。
老爸搓著手一臉的難以置信。“昨個白天我還和你王叔打了招呼的，怎么這么突然？
”“節哀林叔叔，所以你知道任何有關死者的事情都可以和我說說。”老爸皺著眉，
“他就一個人在這里討生活，以前的他不是干水產的，只是打掃農忙市場的清潔工，
后面出了事有殘疾了才借錢開了現在的水產店，賺的足夠生活。”“他人不錯，
和客人都沒紅過眼，有的客人要求多讓點他都答應。”“沒聽過有什么仇人會恨得殺了他啊。
”程陽一邊點頭一邊聽著，仔仔細細的將一切寫在了記錄本上。“這件事其實還不確定，
但是我還是決定提醒你們一下，算是有個防范。”程陽看了看我，隨后沉聲說道。
“第一次出事的死者是在你們隔壁街的肉販，但經我們調查他此前也是一位水產銷售戶，
也就是魚販。”“而第二位死者也是魚販，同樣是在獨處時被殺死。
”“我們查了這附近所有的監控，每天的人流量太大了很難找到可疑的人。”“再者，
兇手肯定極為熟悉這里，才能在每次殺人后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
”看著對面的這對父女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的模樣。程陽幽幽一嘆。“現在有一種猜測，
就是兇手對魚販這個職業有著仇視心理。”我不禁捂住嘴擋住了我無聲的驚呼。
老爸的面上也生出了不可置信。
“怎么會呢……自從小瑜小時候我們搬來這做生意就沒得罪過人啊。
”“叔叔對于這些兇手的想法我們也很難揣測，
畢竟二十幾年前也是在這里就發生了數起惡性殺人事件。”“什么？
”對于這種事情不僅是我就連老爸也是一臉的震驚從未聽說過的模樣。“飯好嘍。
”這時老媽突然端著裝著白飯的鍋走到大廳。“小瑜，去把桌子拿來，然后去廚房端菜。
”“好哦。”老媽突然出現打斷了剛才的對話，老爸也起身去廚房端菜。
程陽倒是一直跟著我。“你是客人跟著來做什么？”我納悶道。“阿姨讓你搬桌子，
我這不怕你搬不動嗎。”程陽一臉我是來幫你的模樣。但他要不上下打量我就更好了。
雖然他話語沒言明但那意思就是我這小體格搬得動嗎。
我頂著無奈的表情從倉庫取出一張折疊桌子。“看到了嗎？我搬得動，感謝程警官的關心。
”丟下一個白眼，我便獨自搬著桌子走了。程陽站在后面愣了一秒，
意識到自己是想錯了倏地展露笑顏。我走在前面吭哧吭哧搬著，
錯過了他臉上久久沒有散去的笑意。8這天我獨自一人在家中。客廳內，
因為久久聯系不上父母我的內心極為慌亂。我不停地在客廳里踱步，
實在不放心我騎車來到了店門口，卻發現本應早早開門的店卻還是緊閉著。
一個最壞的可能在我的心中升起。此刻的我就是無頭蒼蠅亂轉，那個可怕的想法愈發加劇。
“不行，我得報警……對……報警……”不知不覺間，我整個身體都在顫抖。“老爸老媽，
你們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蕩在我的腦海中：兇手對魚販職業有仇視心態……極有可能還會有下一個死者……打開手機，
我顫抖著手指想要撥打110報警。程陽的號碼赫然出現在我的視野中。立刻，
我像是看見了救命稻草般直接點擊撥通，
在等待呼叫的短短時間我的心臟一直都在劇烈的跳動。“喂？
”“程陽……”我剛吐出兩個字，哭腔就溢了出來。“林小瑜？”“小瑜！別哭，
告訴我發生了什么！”手機另一邊傳來椅子被撞倒的聲音，程陽的話語低沉而具有力量。
“程陽，我爸媽說要去進貨，往常這個時候已經從凌晨的水產市場進貨回到店里了，
結果電話打了4個小時都沒接通，現在我就在店門口，店都沒開！”“嗚嗚，這不對勁，
他們從來手機不離身不會故意4個小時不接我電話的。”越說著我的哭腔就越加重，
話到最后聲音顫抖，吐出的字都模糊不清。“小瑜，別慌，
我這就拜托交警隊的同事查一下路上的監控，你告訴我地點。
”我蹲在地上聽著電話抹了抹眼淚。莫名的，因為程陽的話我安心了不少。
這就是人民警察的魅力嗎？等待的時間頗為難熬。越是等待，
那些可怕的想法就在我的心中升溫，直至沸騰。小時候，父母起早貪黑帶著自己打拼，
他們的辛苦自己都看在眼里。是自己把厄運帶到了他們身邊嗎？
不然自己為什么會連續兩次遇見兇案現場？可惡的兇手，為什么一定要針對殺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