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的夜晚——暴雨沖刷著廢棄工廠的鐵皮屋頂,婉靈攥著染血的匕首躲在貨物后,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遠處傳來皮鞋碾碎玻璃碴的聲響,混著男人低笑:“小兔子躲好了嗎?
”霍銘的黑色風衣掃過積水,槍口還在冒煙。三小時前,
她親眼看見這個男人的子彈穿透哥哥咽喉,鮮血濺在他領口的銀質玫瑰胸針上,
像極了哥哥總插在她鬢邊的那朵月季。“別怕。”他忽然在五步外停住,抬手卸了彈匣。
“你哥哥欠我五十萬軍火款,本該今天清賬的。”雨水順著他棱角分明的下頜線滑落,
在喉結處凝成水珠。“不過現在......”他彎腰撿起地上滾落的珍珠發卡,
“你可以拿自己來抵債。”婉靈渾身發冷,她攥緊手里的刀。
這個傳聞中霍家最狠戾的二公子,此刻正用沾著哥哥血的手指撥弄她的發卡。
她強迫自己鎮靜,可看到滿臉血液的霍銘時手還是忍不住顫抖,手里的刀發著顫。
害怕的表情似乎取悅到了霍銘,霍銘一腳踢掉了刀,握緊刀的婉靈被慣力拖倒在地,
腿上的傷口滲出了血。她踉蹌著往后退,
對她立馬哭著說:“求你......別殺我......”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見了心疼。
婉靈明白自己的優勢,現在只能委屈求全,待到合適的機會,再殺了他!霍銘步步逼近,
他的手臂瞬間箍緊她的腰,帶著硝煙味的體溫透過襯衫傳來。婉靈閉上眼,
她假裝受到了驚嚇,她抓緊霍銘的襯衫。側臉看到霍銘腰間別著一把備用手槍,
她顫抖的想摸到了槍柄。霍銘猛的把婉靈扔下來,婉靈被磕傷。霍銘吩咐手下把她帶回去。
婉靈成了霍家的保姆,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霍秀華埋怨霍銘留了個禍患,
霍銘冷漠的說:“您管好自己的兒子就行了!”回到房間,霍銘把身上的衣服扔到地上。
喊來婉靈,看著婉靈他輕笑:“你和你那沒骨氣的哥一樣。”婉靈沉默的低著頭。
霍銘見她不理他,踢了一腳衣服,對著婉靈說:“洗了。”婉靈拿起衣服離開了房間。
洗完衣服的婉靈,拿著珍珠發卡,哭了起來。她哭著說:“哥哥,我好想你。
”暗處的眼睛把一切都盡收眼底。后來霍銘總是找機會和婉靈獨處,
但每次他都會說些難聽的話。每每看到婉靈濕漉漉的眼神他都會反思自己是不是動心了。
果然美色誤事。他暗罵自己想要清醒清醒。霍家卻傳來噩耗。
霍振文(霍家長子)被人暗殺了,霍秀華憤怒的想要殺了霍銘,她怨恨的咒罵著霍銘。
“你怎么不替你大哥去死!”這句話像一把尖刀扎在霍銘心口。霍銘喝醉酒瘋狂地打砸東西,
婉靈趁他喝醉想一刀捅死他,卻被醉酒的霍銘抱住。掙脫不開的她,
抓起旁邊的瓷器狠狠砸向霍銘的頭,霍銘倒在地上,傭人被吸引過來,
婉靈只能把衣服撕扯開,抹了一把血往自己身上擦,她顫抖地哭著。傭人看到這一幕,
沒人敢上前。霍銘睡了三天,醒來覺得頭疼不已,聽了傭人的話,揉揉腦袋。
叫人把婉靈喊來,婉靈到霍銘房間,霍銘憤怒地說:“你還敢委屈?
”霍銘開口:“做我的女人。”“不,絕不。”“你想死!”“那你殺了我吧!
”顫抖的聲音,憤恨的眼神。霍銘下令把婉靈關到雜房,七天不給吃喝。
婉靈晚上只能偷偷哭泣,思念著曾經快樂的時光。第四天,婉靈已經有些犯暈了,她強忍著。
霍銘打開房門又問了一遍,眼里的情緒讓人捉摸不透,看到婉靈的模樣他笑了,難聽的話語,
從他嘴里說出來讓人惡心。婉靈攥緊拳頭,紅了眼眶,霍銘還想罵,婉靈已經暈倒了。
霍銘覺得折了面子,想了新招來折辱婉靈。他對外說婉靈是他的情人。
婉靈曾經的親人都不來找她。一枚被棄的棋子,她的下場只有死。可我不想死!
我要讓這群惡人,死!婉靈裝作同意,溫柔的小女人樣子取悅了霍銘,
霍銘開始把她當成工具炫耀。一個月后,霍家別墅的落地窗前,
婉靈對著鏡子別上那枚珍珠發卡。樓下傳來汽車引擎聲,她指尖頓了頓,
將袖珍手槍推進抽屜里。“阿靈。”霍銘的聲音傳來“今晚陪我去碼頭驗貨。
”他忽然從身后抱住她,鼻尖蹭過她耳垂。婉靈溫順地轉身,鏡子里,
男人的手掌覆在她腰間,指腹摩挲著她后頸的蝴蝶骨——那里藏著一道指甲劃痕,
是她第一次試圖用碎瓷片割他頸動脈時留下的。碼頭的海風帶著咸腥味,
集裝箱堆成的陰影里,霍銘的手下正在清點槍支。婉靈攥著裙擺跟在他身后,
目光掃過他腰間的配槍。這一個月來,她每晚都在他枕邊裝睡,
早已摸清他槍支的放置習慣——左腰別著定制版沙漠之鷹,右腿綁著微型勃朗寧,
而最致命的,是藏在密碼箱里的那把消音手槍。“阿靈看什么?”霍銘忽然轉身,
指尖捏住她下巴。婉靈忍著惡心裝無辜。“沒什么”“喜歡槍?
”他忽然掏出手槍塞進她掌心,金屬的涼意讓她瞳孔驟縮。“拿著,朝我心口開一槍試試。
”她的指甲幾乎掐進扳機護圈。這么好的機會,可是他怎么可能會把有子彈的槍給她呢。
遠處傳來貨輪的汽笛聲,混著自己劇烈的心跳。一個月前哥哥倒下時,他也是這樣的語氣,
帶著漫不經心的殘忍。“不敢?”他忽然輕笑,婉靈假裝痛苦哭了起來,
手槍順著她掌心滑落。霍銘的笑聲讓婉靈覺得無比惡心。“那就乖一點,
明天帶你去挑新首飾。”慈善晚宴的水晶燈下,婉靈一襲紅裙在旋轉中綻開,
像一朵帶刺的玫瑰。霍銘的手掌始終貼在她腰間,
無名指上的黑鉆戒指蹭過她脊椎——那是他上周親手給她戴上的戒指,
內側刻著"HM"的縮寫。“霍二少好雅興。”對面的軍火商舉著香檳杯,
目光在婉靈胸前逡巡,“聽說令兄的貨出了點問題?”霍銘突然抱緊她的腰,
笑容卻愈發溫柔:“不過是幾只蛀蟲,已經處理了。”他忽然握住婉靈的手,
將她的指尖按在自己唇上,“阿靈,告訴張老板,霍家的規矩是什么?”婉靈渾身僵住。
三天前,她在地下室親眼看見霍銘用紅酒杯砸爛了背叛者的頭骨,
鮮血濺在她送哥哥的皮質筆記本上,染紅了扉頁那句“生死與共”。
“霍家的規矩......”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像浸在冰水里,“是背叛者死無全尸。
”周圍響起低笑,霍銘忽然攬住她的腰往露臺走。夜風吹亂她的發絲,
他嘴里說著狠話帶著烈酒的味道:“小兔子終于學會說話了。”他忽然將她抵在欄桿上,
想要強吻她,她躲開,卻被一把拉回。婉靈被霍銘甩到地上。槍聲幾乎是貼著她耳際響起的。
“再有下次,我就斃了你。”婉靈的瞳孔驟然收縮。子彈擦過她耳后,
在大理石柱上迸出火星。婉靈把指甲掐進手心。她告訴自己要忍。
在她孤立無援的時候陸斯年找上了門。她委屈的流著淚。陸斯年遞給婉靈一管藥劑。
夜晚婉靈穿了一身白色長裙,她溫柔的對霍銘說:“霍銘..”霍銘被人灌了酒,
婉靈拿出醒酒湯喂霍銘,霍銘警惕的看著婉靈,婉靈柔情似水的模樣太動人,
婉靈抓住霍銘的手說:“霍銘我是你的夢啊~”霍銘還是不信,婉靈喝了一口湯,喂向霍銘,
霍銘喝下一口。———地下室的白熾燈嗡嗡作響,霍銘被鐵鏈鎖在生銹的鐵柱上,
襯衫早已被鮮血浸透。婉靈站在他面前,手里握著從他密碼箱偷來的消音手槍。
面上是動人的美貌嘴里卻是殺人的冷漠。“知道為什么留你活到現在嗎?
”她的聲音平靜得可怕。“我要你親眼看著霍家毀在我手里。”他抬頭看她,
眼神里沒有恐懼,只有近乎欣賞的瘋狂:“你以為拿到賬本就能掌控霍家?
那些老狐貍會把你撕成碎片。”他忽然劇烈咳嗽起來,血濺在地面。
“你現在放了我......”“砰——”子彈穿透他右肩,婉靈的手腕甚至沒有發抖。
從小她就跟著哥哥學習練槍,早已練出百發百中的槍法。“這一槍,是替哥哥還的。
”她換了彈匣,槍口對準他心臟,“這一槍,是給我自己的。““霍銘,你真讓我惡心。
去死吧,黃泉路上不孤單。”霍銘忽然笑了,笑容里帶著解脫般的輕松:“開槍吧,記住,
霍家的掌事人......”“砰——”他咳出一口血說出最后一句話“從來不需要眼淚。
”扳機扣下后,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見面時,他蹲在哥哥尸體旁替她撿發卡的模樣。
那時候如果不是人手太多,就不用忍那么久了。想完,她又補了好幾槍。
子彈鉆進他心臟的聲音很輕,像初春融雪時的一聲嘆息。一個月后,老宅的書房里,
婉靈穿著黑色旗袍,上面繡著金色的竹葉,坐在真皮椅上,指尖摩挲著桌上的銀質玫瑰胸針。
落地窗外,曾經屬于霍銘的私人軍隊正在操場上操練,整齊的腳步聲像心跳般規律。“長官,
警方又來了。”秘書敲門進來,聲音里帶著敬畏。她低頭翻開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