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同事總在背地里搞小動作,她還勾引了我的未婚夫。我的舍友嘴巴很毒,
她男朋友經常喝醉酒進到我們的合租房。后來,被動過的東西,
莫名出現(xiàn)的紙條……有人在暗中偷窺我的生活。是誰?01啪!
一杯滾燙的美式咖啡潑在我的筆記本電腦上,深褐色的液體順著鍵盤縫隙滲了進去。“哎呀,
真不好意思~”張莉捂著嘴驚呼,新做的橘紅色美甲在會議室的燈光下閃閃發(fā)亮,
“我手滑了。”我死死盯著屏幕上逐漸模糊的PPT,胃部一陣絞痛。
這是我熬了兩個通宵改好的季度方案,下午兩點要交給王總監(jiān)過目。“沒……沒事。
”我聽見自己說,聲音干澀得不像話,“……我有備份。”“那最好不過了。
”張莉湊近我耳邊,香水味熏得我頭暈,“不過王總監(jiān)最討厭遲到了,你說是不是?
”會議室玻璃門上映出我的倒影:蒼白的臉色,凌亂的馬尾,還有袖口不小心蹭到的咖啡漬。
像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我沖進洗手間,用紙巾拼命擦拭電腦。水珠從鍵盤縫隙里滲出來,
滴在我的黑色西裝裙上。手機突然震動,
是媽媽發(fā)來的語音:“你孫阿姨介紹的相親對象這周六有空,這次再放鴿子,
你就別認我這個媽!”我盯著對話框,手指懸在“好的”上方遲遲沒按下去。
距離方案匯報還有1小時27分鐘。我蹲在隔間里,顫抖著手指恢復云盤文件。
公司網絡慢得像蝸牛,進度條卡在63%一動不動。“許恬?”張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你在里面哭嗎?”我猛地站起來,膝蓋撞到隔間門板,發(fā)出“砰”的一聲悶響。
“沒有……我馬上就好。”“呵。”她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兩點整,會議室,抓緊時間吧。
”13:58分,我抱著勉強搶救回來的方案沖進會議室。投影儀已經打開,
王總監(jiān)正在翻看張莉準備的資料。“你的方案呢?”他頭也不抬地問。我急忙插上U盤,
對著最初版本的文件,腦子里亂成一團漿糊。冷汗順著后背往下流,浸濕了襯衫。
“我……我可以口述……”“不用了。”王總監(jiān)把張莉的方案推到我面前,“用這個吧。
你學習學習。”張莉沖著我勾起了嘴角。晚上11:13,我終于改完最后一張PPT。
整層樓只剩下我一個人,安全出口的綠燈在黑暗中格外刺眼。走出公司大樓時,
一陣冷風吹得我打了個哆嗦。身后仿佛傳來規(guī)律的腳步聲,和我保持著同樣的步調。
走到路燈下時,我猛地轉身——身后空無一人。“有……有人嗎?
”我對著黑漆漆的綠化帶喊,聲音抖得不像話。監(jiān)控攝像頭閃著紅光,像只冷漠的眼睛。
02早上刷牙時,我發(fā)現(xiàn)我的牙膏被人擠過了。不是隨便一捏的痕跡,
而是從尾部往上卷了三圈——我從來不會這樣擠牙膏。我盯著洗手臺上的牙刷,后背發(fā)涼。
有人進過我的房間。“你有病吧?誰會動你牙膏?”合租的室友李婉兒對著鏡子貼假睫毛,
連個正眼都沒給我。“那冰箱里的菜呢?”我攥緊拳頭,“我前天買的生菜有黃葉,
今早卻變成新鮮的。”她終于轉過頭,眼神像在看一個精神病患者。“許恬,
你是不是壓力太大出現(xiàn)幻覺了?”她冷笑,“要不要我?guī)湍泐A約個心理醫(yī)生?
”我死死盯著她,想從她臉上找出一絲破綻。但她只是不耐煩地推開我,摔門而去。
上班路上,我媽又打來了電話。“那個男生條件不錯,你見一面會死嗎?
”我麻木地聽著她的數(shù)落,直到她說出那句——“你爸當年也是這樣,一點也靠不住,
整天疑神疑鬼,最后呢?酗酒、家暴、離婚!”我猛地掛斷電話,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公交車的玻璃映出我的臉,蒼白、疲憊,眼下兩片烏青。像極了我爸酗酒后的樣子。
晚上回家,李婉兒不在。我打開冰箱,發(fā)現(xiàn)第三格的保鮮盒里多了一份紅燒排骨。
更恐怖的是,排骨下面壓著一張便利貼:“恬恬,趁熱吃。”字跡歪歪扭扭,
乍一看像小孩子寫的。我抖著手打開手機監(jiān)控APP。凌晨1:45-2:15的錄像里,
只有我穿著睡裙在廚房門口夢游般晃蕩。畫面中的我拉開冰箱,翻出解凍好的排骨,
熟練地起鍋燒油。可我根本沒有這段記憶。在我心驚膽戰(zhàn)好不容易睡著時,又被砸門聲驚醒。
“開門!老子的鑰匙丟了!”李婉兒的男友陳昊醉醺醺地靠在門框上,滿身酒氣。
“李婉兒呢?”我皺眉。“關你屁事!”他推開我,踉蹌著往她房間走,嘴里嘟囔著,
“裝什么清高……遲早……”我忍無可忍,抓起手機準備報警。就在這時,
客廳的老式擺鐘突然敲了三下。咚——咚——咚——陳昊猛地僵住,緩緩轉頭看向我身后。
“你……你家里還有人?” 他的酒似乎醒了一半。“你亂說什么?!”我臉色慘白。
第二天,李婉兒沖進我房間,把手機摔在我床上。“許恬!你昨晚對陳昊做了什么?!
”監(jiān)控視頻里,陳昊搖搖晃晃走向她的房門,突然像被什么東西拽住一樣,整個人向后摔去。
我盯著屏幕,渾身發(fā)冷。最近發(fā)生的事情都不太對勁。“可能就是喝多了摔了一跤。
”我咬著嘴唇說,“我們合租時商量過,不能留男性朋友過夜。”“偶爾一兩次能怎么樣?!
” 李婉兒沖我大叫,“我還沒追究你上次半夜不開燈出來嚇人的事!
”我看著她氣急敗壞的臉,突然感到一陣反胃。03周六,我還是如約去相親了。
“許小姐平時喜歡看電影嗎?”對面的男人推了推金絲眼鏡,嘴角掛著標準的微笑。
他叫林晟,32歲,投行經理,我媽口中‘條件特別好’的相親對象。“偶爾看。
”我攪動著咖啡,冰塊已經化完了,杯壁上凝結的水珠滑下來,像一道淚痕。手機突然震動。
“相親怎么樣?對方滿意嗎?”——我媽。我按滅屏幕,
抬頭擠出一個笑:“林先生平時工作忙嗎?”“挺忙的。”他看了眼腕表,百達翡麗,
反光刺得我眼睛疼,“不過再忙也得考慮終身大事,家里催得緊。”手機又震了。
視頻通話請求——我媽。我尷尬地掛斷,飛快打字:在相親,不方便接。
林晟的眉毛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許小姐,你嘴角沾到奶油了。”林晟遞來一張餐巾紙,
指尖修剪得圓潤干凈。我正要接過,手機又一次震動起來。視頻通話的界面跳出來,
像一道催命符。“快接吧。”林晟嘴角掛著得體的微笑,眼神卻冷了下來,“令堂很關心你。
”我盯著他無名指上那道淺淺的戒痕,突然改變了主意。按下接聽鍵的瞬間,
我媽洪亮的聲音立刻炸響在整個餐廳:“恬恬!讓媽媽看看對方呀!”我將手機轉向林晟。
他臉上立刻堆起標準的微笑,連眼角紋路的弧度都恰到好處。“阿姨好,我是林晟。
”“哎喲,小伙子挺精神的!”我媽笑得像在菜市場挑豬肉,“平常喜歡做什么呀?
”接下來的二十分鐘我插不上話。我媽從我小學尿褲子的糗事說到大學掛科經歷,
林晟全程保持著禮貌的傾聽姿態(tài),時不時附和幾句“阿姨說得對”。
他甚至在服務員上甜點時,貼心地問我媽愛不愛吃,可以打包帶給她。“小林真懂事!
”我媽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縫,“我們家恬恬就是太內向,
以后你要多帶她見見世面......”我機械地咀嚼著早已涼透的牛排,
看著林晟游刃有余地應付著我媽的各種盤問。走出餐廳時,林晟突然接了個電話。
“公司有點急事。”他面露歉意,“要不我給你叫輛車?”“不用了。
”我巴不得趕緊結束這場鬧劇。暴雨來得突然。我沒帶傘,鞋跟踩進積水里,
冰涼的雨水滲進絲襪。手機亮起,是我媽發(fā)來的60秒語音方陣,我直接劃掉了通知欄。
單元門前貼了張告示:電路檢修,可能臨時停電。正在試圖擰干裙擺的我沒顧上看。
我按下電梯的上行鍵,金屬門映出我狼狽的樣子:頭發(fā)貼著臉頰,睫毛膏暈成黑圈,
像被人打了兩拳。電梯爬到12樓時,突然猛地一頓。燈光熄滅了。
黑暗像一桶冰水當頭澆下。我瘋狂按報警鍵,對講機里只有電流雜音。“有人嗎?!
”我的聲音在鐵盒子里回蕩。沒有回應。黑暗中,我仿佛聽見電梯門外傳來緩慢的腳步聲。
一步,兩步,在門前停了下來。“誰在那里?”我的聲音在發(fā)抖。沒有回答。
可我明明感覺有一股視線直直地盯著我。“如果是惡作劇的話,一點都不好笑。
”我強作鎮(zhèn)定,“物業(yè)馬上就會來......”“那天在公司樓下是不是也是你跟著我?!
”“現(xiàn)在到處都是攝像頭,你不怕被抓嗎?”“我從來沒得罪過任何人,你放過我好不好!
”門外似乎傳來一點聲音。“求求你,說句話......”我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依然沒有回應。但我知道,有人在那。電力恢復時,我已經癱坐在地上。
物業(yè)人員一臉歉意:“許小姐,可能是暴雨導致跳閘。”“外面……剛才有人嗎?
”他疑惑地搖頭:“沒有吧?我記得12樓的住戶都出差了。”我向小區(qū)申請查了監(jiān)控。
屏幕顯示,停電之前:12樓的走廊空空蕩蕩。04周末,我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夢里全是這些天的畫面——被潑咖啡的方案、莫名被動過的東西、若有若無的腳步聲。
半夢半醒間,我忽然感覺有人站在我身后。呼吸聲很輕,但很近,
近到能感受到一股惡心的氣息噴在我的后頸上。我猛地睜眼,扭頭——李婉兒的房門,
無聲地動了一下。像是有人剛剛關上了它。這些天的恐懼、憤怒、壓抑,一瞬間全炸了出來。
我去廚房抄起搟面杖,另一只手打開手機錄像,鏡頭對準房門。“誰在里面?!
”我的聲音冷得不像自己,“滾出來!”沒有回應。
我猛地踹開門——陳昊躺在李婉兒的床上,閉著眼,胸口規(guī)律起伏,像是睡著了。
但我知道他在裝。因為他的鞋子就在床下,鞋底還沾著新鮮的泥。“別裝了。”我舉著手機,
“我知道你醒著。”陳昊的眼皮動了動,終于睜開,眼神里帶著不耐煩:“你有病?
我在睡覺。”“睡覺?”我冷笑,“李婉兒不在,你來這睡什么覺!”他臉色變了變,
突然坐起來:“關你屁事?這是婉兒的房間,你他媽憑什么進來?
”“那你又憑什么動我東西?”我逼近一步,手機鏡頭對準他的臉,
“是不是你最近偷偷跟蹤我?你個變態(tài)!”“你他媽瘋了吧?”他猛地站起來,
伸手就要搶我手機,“刪了!”我后退一步,但陳昊一把拽住我手腕,
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骨頭。“放手!”我掄起搟面杖砸向他肩膀。他吃痛松手,
但另一只手猛地拍向我手機——“啪!”手機摔在地上,屏幕裂成蛛網。陳昊喘著粗氣,
眼神兇狠:“再他媽亂拍,下次碎的就不是手機了。”我撿起手機,轉身就往外走。
“你去哪?”陳昊在背后喊。我沒有理他,快速撥通了110。他沖過來拽我,
但我已經對著話筒大聲報出地址:“有人私闖民宅,毀壞財物,還威脅我的人身安全!
”陳昊臉色瞬間變了。警察來得很快。陳昊一開始還狡辯,
但當警察說要去恢復手機的錄像時他終于慫了。“我就是來找婉兒的,”他嘟囔著,
“誰讓她總不接電話......”最后調解賠了我手機錢,
但警察警告他:“再騷擾就按治安管理處罰法處理。”走出派出所時,天已經快黑了。
李婉兒站在門口,臉色鐵青。“許恬,你他媽有病是吧?”她沖上來就罵,
“陳昊是我男朋友,你憑什么報警?”要是以前,我可能不想理她。但今天不會了。
“憑他私闖民宅,”我盯著她的眼睛,“憑他摔我手機,憑他威脅要弄死我。
”李婉兒愣住了,大概沒想到我會還嘴。“還有,”我冷笑,“你房間的抽屜里,
有我丟的化妝品吧?真是低級。”她的表情瞬間僵住。我轉身就走,
身后傳來她歇斯底里的尖叫:“你等著!我不會讓你好過!”05我已經在公司睡了三天。
折疊床支在休息室,窄得翻身都困難。空調深夜會自動關閉,凌晨四點人就會被熱醒。
可比起回家面對李婉兒和那個可能躲在暗處的陳昊,我寧愿忍受這些。至少,
我以為這里是安全的。“許恬......”張莉站在我工位前,眼眶通紅,聲音發(fā)抖。
“我那份投標書不見了......明天就是截止日期......”她揪著衣角,
“你、你看見了嗎?”我敲鍵盤的手指頓住,緩緩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