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從巴黎回來的航班延誤了三個小時。我拖著行李箱走出浦東機場，沒有等顧寒川來接我。
事實上，我也沒告訴他我今天回國。深夜的機場外冷風刺骨，出租車排著長隊。
我正準備叫網約車，就看到不遠處一輛熟悉的瑪莎拉蒂停在路邊。顧寒川下車，
繞到副駕駛為一個女人打開車門。女人下車時，他還細心地為她整理了一下圍巾。
動作輕柔得像在對待什么珍貴的易碎品。我認識那個女人——江語嫣，
江氏集團董事長的女兒。上個月的慈善晚宴上，她還挽著別的男人的胳膊。現在看來，
她找到了新的目標。而且這個目標，正好是我的未婚夫。我站在原地看著這一幕，
心里竟然沒有想象中的憤怒。也許是這段時間在巴黎的工作讓我太疲憊，
也許是早就有了心理準備。顧寒川突然抬頭，看到了我。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
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江語嫣順著他的視線看過來，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宋晚星？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顧寒川走向我，試圖解釋什么。我看著他，這個和我訂婚兩年的男人。
高大英俊，西裝革履，標準的金融精英模樣。曾經我以為他是我的良人，
現在看來不過是個精致的垃圾。"剛下飛機。"我的聲音很平靜，"你們繼續，我自己回去。
"說完，我轉身走向出租車隊伍。"晚星，你聽我解釋..."顧寒川追上來拉住我的胳膊。
我甩開他的手："不用解釋，我看得很清楚。"江語嫣這時候也走了過來，
聲音甜膩得發膩："星星姐，你別誤會，寒川只是送我回家而已。我剛從國外回來，
人生地不熟的。"她說話時故意貼近顧寒川，那種親昵的姿態比任何語言都要有說服力。
我笑了笑："江小姐說得對，確實容易誤會。"然后我看向顧寒川："既然要送江小姐回家，
那就好好送。我這就回公司整理這次巴黎的項目資料，明天還要向董事會匯報。"說完，
我頭也不回地上了出租車。通過后視鏡，我看到顧寒川站在原地，臉色陰沉。
江語嫣則挽住了他的胳膊，似乎在說著什么。司機問我去哪里，我報了公司的地址。
"這么晚還要工作啊？年輕人要注意身體。"司機善意地提醒。我靠在座椅上，
閉上眼睛："沒辦法，要養家糊口。"司機從后視鏡看了我一眼："看你穿得這么好，
應該掙得不少吧？"我睜開眼，看向窗外飛速后退的夜景："確實不少。
"作為華信基金的投資總監，我的年薪確實不少。加上這次在巴黎談成的項目，
年終獎也會很可觀。足夠我在這個城市過得很好，不需要依靠任何人。包括顧寒川。
車子在華信大廈樓下停下，我刷卡進入大樓。深夜的辦公室很安靜，只有清潔工在打掃衛生。
我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打開電腦開始整理這次巴黎之行的資料。其實資料早就整理好了，
我只是需要一個地方靜靜地思考。思考接下來該怎么辦。訂婚戒指還戴在我的手上，
18克拉的鉆石在燈光下閃閃發光。這是顧寒川求婚時給我的，價值六十萬。
我慢慢把它取下來，放在桌上。然后拿出手機，翻到顧寒川的微信。我們的聊天記錄很少，
大部分都是工作相關的內容。偶爾有幾句"晚安"或者"注意休息"，也顯得公式化。
什么時候開始，我們之間變得這么陌生？也許從一開始就是這樣，只是我一直在自欺欺人。
我刪除了他的微信，然后拉黑了他的電話。做完這些，我感覺心里輕松了許多。明天，
新的生活就要開始了。2第二天一早，我就收到了顧寒川的郵件。
主題是"關于昨晚的誤會"。我連打開的興趣都沒有，直接刪除。上午的董事會如期舉行，
我向董事們匯報了巴黎項目的進展。這是一個價值三十億的并購案，如果成功，
將為公司帶來巨額利潤。"宋總監辛苦了，"董事長李總拍拍我的肩膀，
"這個項目全權交給你負責，公司對你很有信心。"我點點頭："謝謝李總的信任，
我不會讓公司失望的。"會議結束后，我回到辦公室，助理小陳端來一杯咖啡。"宋總監，
剛才有個先生來找您，說是您的朋友。我告訴他您在開會，他留下了這個。
"小陳遞給我一束玫瑰花和一張卡片。卡片上寫著顧寒川熟悉的字跡："晚星，
昨晚真的只是誤會，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我把花扔進垃圾桶，卡片撕碎。
"以后這位先生再來，就說我不在。"我對小陳說。小陳看起來有些困惑，但還是點了點頭。
中午的時候，我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電話。"宋小姐您好，我是江語嫣。
"電話那頭傳來甜膩的聲音。我靠在椅背上："江小姐有什么事嗎？""我想約您見個面，
聊聊關于寒川的事情。""沒什么好聊的。"我準備掛電話。"宋小姐別急著拒絕，
"江語嫣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得意，"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談談，
畢竟現在的情況對大家都不太好。"我冷笑一聲："什么情況？""您應該知道，
寒川現在很痛苦。他夾在我們中間左右為難，這樣下去對誰都沒好處。
""那江小姐的意思是？""不如我們見面詳談，我在金茂大廈樓下的咖啡廳等您。
"我看了看表，下午還有一個重要會議。但我確實想見見這個女人，
看看她到底想玩什么把戲。"好，我馬上過去。"掛掉電話，我重新補了口紅，
整理了一下衣服。鏡子里的自己依然光彩照人，職業套裝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曲線。
二十八歲的年紀，正是女人最有魅力的時候。
我不明白顧寒川為什么要選擇一個二十二歲的小女孩。也許男人就是喜歡年輕的，這是天性。
金茂大廈樓下的咖啡廳很安靜，江語嫣已經在一個角落的位置等我。她穿著一件白色連衣裙，
看起來純真無邪。如果不是昨晚親眼看到她和顧寒川的親密舉動，
我幾乎要相信她真的只是個無辜的女孩。"宋小姐，您來了。"江語嫣站起來，
臉上掛著標準的社交笑容。我在她對面坐下，直接開門見山："說吧，你想怎么樣？
"江語嫣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我會這么直接。"我喜歡寒川，"她低著頭，聲音很小，
"從第一次見到他就喜歡上了。""然后呢？""我知道您和他訂婚了，
但是..."她抬起頭看著我，眼中含著淚水，"但是他說他對您只是習慣，沒有愛情。
"這句話像一根針扎在我心上。但我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依然淡定地看著她。
"他這么說的？"江語嫣點點頭："他說和您在一起只是因為合適，兩個人都是做金融的，
有共同語言。但是愛情不是這樣的，愛情應該是激情，是心動，是想要保護對方的沖動。
"她說得聲情并茂，仿佛真的沉浸在愛情的美好幻想中。我忍不住笑了："江小姐，
你今年多大？""二十二。""難怪，"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二十二歲的女孩總是相信愛情的。"江語嫣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宋小姐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想要顧寒川，就直接搶走好了。用不著跟我商量。
"我的話讓江語嫣完全愣住了。她顯然沒想到我會是這種反應。"您...您不生氣嗎？
""為什么要生氣？"我放下咖啡杯，"江小姐，我和顧寒川還沒結婚，你有追求他的權利。
當然，他也有選擇的權利。"江語嫣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我猜她是想看到我歇斯底里，
或者哭著求她放過顧寒川。但我不會給她這種滿足感。"那您的意思是愿意退出？
"我站起來，拿起包："江小姐，競爭是公平的。我不會主動退出，但我也不會阻止你追求。
至于顧寒川選擇誰，那是他的事。"說完，我轉身離開了咖啡廳。走出大廈的時候，
我的手機響了。是顧寒川打來的。我看著屏幕上的號碼，最終還是接了起來。"晚星，
語嫣說你們見面了？"他的聲音里帶著緊張。"是的，聊得很愉快。""你們都聊了什么？
"我停下腳步，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沒什么特別的，就是確認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比如，你對我只是習慣，沒有愛情。"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鐘。"晚星，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那是什么樣？"我打斷他，"顧寒川，我們都是成年人，
沒必要遮遮掩掩。你想要什么，我想要什么，大家都說清楚不好嗎？"又是一陣沉默。
"我想見你，今晚有時間嗎？"我看了看表："今晚沒空，明天也沒空。如果你想說分手，
發個消息就行了。如果你想解釋，那就不必了。我不想聽。"說完，我掛斷了電話。
然后關機。3接下來的一周，我全身心投入工作。巴黎項目進展順利，
各種細節都在按計劃推進。我每天工作到很晚，有時候甚至在辦公室過夜。
助理小陳有些擔心："宋總監，您這樣工作強度太大了，身體會受不了的。
"我頭也不抬地繼續看文件："沒事，我年輕。"其實我知道自己在逃避。
逃避面對感情的失敗，逃避承認自己的判斷錯誤。工作是最好的止痛藥，
當我全神貫注地處理各種復雜的問題時，就沒有時間去想別的。這天下午，
我正在和巴黎那邊的團隊開視頻會議，小陳突然闖了進來。"宋總監，不好意思打擾您，
但是..."她看起來很為難。我暫停會議，摘下耳機："怎么了？""有人在樓下等您，
已經等了三個小時了。""誰？""顧先生。"我皺了皺眉："告訴他我在開會，讓他離開。
""我說了，但是他說會一直等下去。樓下的保安也很為難。"我看了看表，
現在是下午四點。這意味著顧寒川從一點就開始等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繼續開會我已經沒有心情了，隨便找了個理由結束了視頻會議。我坐在辦公室里發呆，
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這種情況。直接下樓見他？那就中了他的計。不見他？
他真的可能一直等下去。正在猶豫的時候，內線電話響了。"宋總監，
樓下那位先生說想跟您通話。"我接起電話，聽到顧寒川疲憊的聲音。"晚星，
我知道你在生氣，但是我們總要把話說清楚。""有什么好說的？""很多。
關于我們的過去，現在，還有未來。"我冷笑："未來？我們還有未來嗎？
""這正是我想和你討論的。"我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妥協了："在樓下等著，
我馬上下來。"掛斷電話，我重新整理了一下妝容，換上高跟鞋。既然要見面，
就要以最好的狀態出現。電梯門打開，我看到顧寒川坐在大廳的沙發上。
他看起來憔悴了很多，眼中布滿血絲，胡子也沒有刮干凈。
這不像平時那個總是一絲不茍的他。看到我出現，他立刻站了起來。"晚星。
"我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保持著安全距離。"說吧，你想談什么？"顧寒川看著我，
眼中滿含痛苦："我想道歉。""為什么事道歉？為了那天晚上送江語嫣？
還是為了對她說我們之間沒有愛情？"他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晚星，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那是什么樣？"我靠在沙發背上，"顧寒川，我們認識三年，
交往兩年，訂婚也有兩年了。你覺得我還不夠了解你嗎？""你了解，但是你不懂。
""什么意思？"顧寒川深吸一口氣："你不懂我內心的掙扎。"我差點笑出聲："掙扎？
什么掙扎？是在糾結選擇誰？還是在糾結怎么腳踏兩只船？""不是這樣的。"他激動地說，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背叛你。""那江語嫣算什么？""她..."顧寒川停頓了一下，
"她只是一個意外。""意外？"我站起來，"顧寒川，你把我當傻子嗎？
一個女人能讓你半夜去接機，能讓你對她噓寒問暖，這叫意外？
""我接她是因為她父親的要求。""那對她噓寒問暖呢？"顧寒川低下頭，不說話了。
我看著他，心中的最后一絲幻想也破滅了。"顧寒川，我們分手吧。"他猛地抬起頭："不，
晚星，我不同意。""這不需要你同意。"我從包里拿出那枚訂婚戒指，放在茶幾上，
"戒指還給你，我們兩清了。"說完，我轉身離開。顧寒川追上來拉住我的胳膊："晚星，
你冷靜一點。我們之間有這么多年的感情，你就這樣輕易放棄？"我甩開他的手："感情？
什么感情？你剛才都說了，我不懂你內心的掙扎。既然我不懂，那還有什么可談的？
""我可以解釋...""不用了。"我頭也不回地走向電梯，"顧寒川，
成年人應該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你已經做出了選擇，我也會做出我的選擇。
"電梯門關上的瞬間，我看到顧寒川絕望的表情。但我已經不在乎了。回到辦公室，
我重新投入工作。這次真的是全神貫注，因為我知道，從今天開始，
我要一個人面對所有的一切。包括即將到來的復仇。4分手的消息很快在金融圈傳開了。
畢竟顧寒川和我都算是圈內的知名人物，我們的訂婚當初也鬧得沸沸揚揚。現在突然分手，
自然引起了不少議論。有人說是因為性格不合，有人說是因為工作壓力太大。
但只有我知道真正的原因。這天晚上，我在家里收拾顧寒川的東西。兩年的同居生活，
他在我這里留下了不少物品。衣服、書籍、洗漱用品，還有一些我們一起買的小裝飾品。
我把它們都裝進箱子里，準備讓快遞公司送到他那里。正在收拾的時候，門鈴響了。
我以為是快遞員，打開門卻看到了江語嫣。她穿著一件紅色的連衣裙，手里拿著一束花。
"宋小姐，打擾了。"她的聲音比上次見面時更加甜膩。我靠在門框上，
沒有讓她進來的意思："江小姐深夜造訪，有什么事嗎？""我想謝謝您。""謝我什么？
""謝謝您成全了我和寒川。"江語嫣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我們今天去領證了。
"這個消息確實讓我有些意外。我和顧寒川分手才一個星期，他們就結婚了？
看來顧寒川比我想象的還要迫不及待。"恭喜。"我的聲音很平靜。
江語嫣似乎對我的反應有些失望："宋小姐，您不想知道我們是怎么在一起的嗎？""不想。
""其實我和寒川早就認識了，比您認識他還要早。"她繼續說道，仿佛一定要告訴我這些，
"大學的時候我們就是同學，那時候我就喜歡他。只是后來各自忙于事業，失去了聯系。
"我開始覺得不耐煩："江小姐，您說這些有什么意義嗎？""我想讓您知道，
他選擇我不是一時沖動，而是找回了初戀的感覺。"初戀？
這倒是顧寒川從來沒有告訴過我的。不過現在知道也沒什么意義了。"好的，我知道了。
還有別的事嗎？"江語嫣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勉強："宋小姐，您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嗎？
""為什么要在乎？"我反問道，"江小姐，您是想看到我痛苦的樣子嗎？
很抱歉讓您失望了，我沒有那么脆弱。
"江語嫣咬了咬嘴唇："我只是覺得...覺得您應該有些反應才對。
畢竟您和寒川在一起這么久...""時間長不代表感情深。"我打斷她，"江小姐，
祝您婚姻幸福。如果沒有別的事，我要休息了。"說完，我就要關門。
江語嫣突然伸手擋住門："等等，我還有話要說。""什么話？
""寒川說您一直沒有歸還他的一些重要文件，希望您能盡快還給他。"文件？我想了想，
確實有一些顧寒川的工作文件在我這里。當初他說怕丟失，讓我幫忙保管。"什么文件？
""一些投資項目的資料，還有客戶名單。"江語嫣說，
"他需要這些文件來處理工作上的事情。"我想起了那些文件的內容。
確實都是很重要的商業資料，包括一些內幕消息和客戶的隱私信息。如果這些文件泄露出去，
對顧寒川的職業生涯將是致命的打擊。"我明天會讓人送過去。""謝謝您的配合。
"江語嫣的笑容恢復了甜美，"那我不打擾您休息了。"她轉身離開，
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漸漸遠去。我關上門，回到客廳繼續收拾東西。
但心情已經完全不同了。那些文件...我走到書房，從保險柜里取出那些文件。厚厚一疊，
都是顧寒川工作中最核心的資料。我隨意翻了幾頁，看到了一些熟悉的名字。
其中就包括江氏集團。原來顧寒川一直在負責江氏集團的投資業務。
這就解釋了他為什么會和江語嫣有交集。但同時也讓我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也許顧寒川接近江語嫣，并不只是因為感情。也許還有利益的考量。江氏集團是個大客戶，
如果能成為江家的女婿，對顧寒川的事業發展無疑是巨大的幫助。想到這里，我不禁冷笑。
顧寒川，原來你比我想象的還要現實。我重新把文件放回保險柜，鎖好。這些文件，
我暫時不會歸還。不是因為報復，而是因為我要確認一些事情。作為一個專業的基金經理，
我需要了解市場上的真實情況。特別是關于江氏集團的那些內幕消息。也許，
這將是我反擊的起點。5第二天，我約了圈內的幾個朋友喝茶。都是金融界的女強人，
消息靈通，人脈廣泛。地點選在陸家嘴的一家私人會所，環境雅致，非常適合深談。"晚星，
聽說你和顧寒川分手了？"林雪是我的大學同學，現在在證券公司做副總。我點點頭："嗯，
分了。""怎么回事？你們不是一直很穩定嗎？"另一個朋友王菲問道。"遇到真愛了唄。
"我輕描淡寫地說，"江氏集團的千金江語嫣，年輕漂亮，家境優越。
"林雪皺了皺眉："江語嫣？我聽說過這個女孩，確實挺有名的。不過...""不過什么？
""不過江氏集團最近的日子不太好過。"林雪壓低聲音，"我聽內部消息說，
他們有幾個重要項目出了問題，資金鏈比較緊張。"這個消息讓我來了興趣："什么項目？
""好像是房地產方面的，具體不太清楚。"王菲接話，"但是我聽我們公司的人說，
江氏最近在到處尋找投資方。"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難怪顧寒川會和江語嫣走得這么近，
原來是為了這個。"對了，"第三個朋友張敏突然說道，"我最近聽到一個消息，
不知道真假。""什么消息？""有人說江氏集團在海外有一些不太合規的投資，
現在被查了。"這個消息讓我心中一動。如果江氏真的有海外違規投資，那問題就大了。
這不僅僅是資金鏈緊張的問題，而是可能面臨嚴重的法律后果。"消息可靠嗎？"我問。
張敏搖搖頭："不太確定，只是聽說而已。但是你想想，江氏這種老牌企業，
如果沒有大問題，怎么會讓女兒這么急著找對象？"確實有道理。江語嫣的年齡不算大，
按理說不應該這么著急結婚。除非是有什么緊急情況。比如需要通過聯姻來獲得幫助。
"你們覺得，如果真的有問題，會影響到顧寒川嗎？"我裝作隨意地問。
林雪想了想："這要看他和江氏的合作深度。如果只是普通的業務往來，應該影響不大。
但如果涉及得太深..."她沒有說完，但意思很明顯。
如果顧寒川和江氏的違規操作有關聯，那他的職業生涯就完了。"晚星，
你不會是想..."王菲看著我，眼中有些擔憂。"想什么？""想要報復顧寒川？
"我笑了笑："我有那么小心眼嗎？""你當然不小心眼，但是女人在感情上受傷，
難免會有些沖動的想法。"張敏勸道，"晚星，分手就分手了，沒必要把自己也搭進去。
""我知道分寸。"我端起茶杯，"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市場情況。畢竟我們做投資的，
信息就是金錢。"朋友們相視一眼，最終沒有再說什么。茶聚結束后，我獨自回到公司。
坐在辦公室里，我拿出手機，翻到一個很久沒有聯系的號碼。趙峰，我的前同事，
現在在監管部門工作。如果有人能幫我查清楚江氏集團的真實情況，那就是他了。
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撥通了電話。"晚星？這么久沒聯系了，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
"趙峰的聲音聽起來很高興。"趙哥，想請你幫個忙。""什么忙？
""幫我查一下江氏集團最近的情況。"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鐘。"晚星，
你要這個信息干什么？""工作需要。""什么工作需要你去調查江氏集團？
"趙峰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晚星，你不會是想做什么不理智的事情吧？
"看來我的意圖太明顯了。"趙哥，你想多了。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市場情況，
做投資決策的參考。""真的只是這樣？""真的。"趙峰又沉默了一會兒："好吧，
我幫你查查。但是你要答應我，不管查到什么，都不要做傻事。""我答應你。
""等我消息吧。"掛斷電話，我靠在椅背上，看著窗外的夜景。復仇的計劃，正式開始了。
6三天后，趙峰約我在一家安靜的餐廳見面。他看起來有些疲憊，眼中帶著擔憂。"晚星，
我查到了一些情況。"他壓低聲音說，"但是我希望你聽了之后能保持冷靜。
"我點點頭："你說。""江氏集團確實有問題，而且問題很嚴重。"趙峰拿出一個文件袋，
"他們在海外的幾個投資項目都涉嫌洗錢，現在正在被調查。""具體是什么情況？
""簡單來說，就是通過虛假的投資項目把國內的資金轉移到海外，
然后再通過各種渠道洗白。"趙峰解釋道，"這種操作在國外很常見，
但在國內是嚴重的經濟犯罪。"我的心跳加快了。如果江氏真的涉嫌洗錢，
那問題就不是一般的大了。"那現在調查進展如何？""已經進入司法程序了，
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有結果。"趙峰看著我，"晚星，還有一件事我必須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