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宴上，柳如煙挽著秦朗的手臂走向臺前。我坐在臺下，手里的香檳杯摔得粉碎。
"各位來賓，感謝大家來參加我和楚天明的訂婚宴。"柳如煙的聲音在麥克風里清晰傳出，
"但我必須告訴大家一個真相。"她深吸一口氣，眼神堅定地看向臺下的我。
"我愛的人不是楚天明，而是秦朗。從今天起，我要和他在一起。"全場嘩然。
我感覺世界在旋轉，三年的感情，半年的籌備，在這一刻徹底崩塌。秦朗，我最信任的助理，
我親手提拔起來的人，此刻正摟著我的未婚妻，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楚天明，對不起。
"柳如煙的聲音再次響起，"我知道這樣做很殘忍，但我不能騙自己一輩子。"我站起身，
雙腿有些發抖。周圍的賓客都在竊竊私語，有人拿出手機錄像，有人指指點點。"如煙，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我強撐著走上臺，聲音在顫抖。她轉過身看著我，
眼中沒有一絲愧疚，反而帶著解脫。"楚天明，這三年來你對我很好，但愛情不是感激。
我和秦朗是真愛，希望你能祝福我們。"真愛？我想起三年前，
她父親柳康明的公司面臨破產，是我動用所有關系幫他們渡過難關。我想起兩年前，
她想開設計工作室，是我投資了五百萬讓她實現夢想。我想起半年前，
她說想要一場盛大的訂婚宴，是我花費上千萬為她打造這場童話。如今，
她卻在這場我為她準備的訂婚宴上，當著三百位賓客的面，選擇了別人。"如煙，
我們可以私下談這件事。"我伸手想拉住她。秦朗上前一步，擋在她面前。"楚總，
如煙已經做出選擇了，請你尊重她的決定。"我看著眼前這個我一手提拔的男人，
想起他剛入公司時的青澀模樣。那時的他穿著便宜的西裝，拿著簡陋的簡歷，
小心翼翼地站在我面前。"楚總，我一定會努力工作的，請給我一個機會。
"我被他的誠懇打動，不僅給了他工作，還讓他做我的助理。我教他商場規則，帶他見客戶，
給他加薪升職。三年來，他從一個月薪三千的小職員，變成了年薪百萬的助理總監。
我把他當兄弟，他卻把我當傻子。"秦朗，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我盯著他的眼睛，
"你什么時候開始覬覦我的未婚妻的？"他的臉紅了一下，隨即恢復鎮定。"楚總，
愛情沒有先來后到，只有合適不合適。""合適？"我冷笑，"你覺得你配得上她嗎？
"柳如煙不滿地瞪了我一眼。"楚天明，你這話什么意思？秦朗哪里配不上我？
"我看著她憤怒的表情，心徹底涼了。為了這個男人，她連基本的禮貌都不要了。"如煙，
你忘了是誰幫你父親的公司渡過難關嗎？你忘了是誰投資你的工作室嗎？""我沒忘，
但那些都是你自愿的，我從來沒有逼你。"她的聲音很冷，"而且，我也會還給你的。
"還給我？她拿什么還？她的工作室一年營收不到一百萬，她憑什么還我幾千萬的投資？
"如煙，你冷靜一點，我們回家再談這件事。"我最后掙扎了一下。"不用了。"她搖搖頭，
"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楚天明，謝謝你這三年的照顧，但我們到此為止。"說完，
她挽著秦朗的手臂朝臺下走去。臺下的賓客紛紛起身，有的跟著離開，有的留在原地看戲。
我站在臺上，感覺自己像個小丑。突然，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公司董事會主席的電話。
"天明，我剛看到網上的視頻了。"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沉重，"董事會決定暫停你的職務，
等這件事處理完再說。"我握著手機的手在顫抖。訂婚宴的背叛已經在網上傳開，
作為上市公司的總裁，我的形象徹底毀了。我看著臺下還在竊竊私語的賓客，
想起柳如煙剛才那句"謝謝你這三年的照顧"。照顧？我給她的是照顧嗎？
我給她的是全部的愛，全部的真心，全部的未來。而她，只是把我當成了一個提款機，
一個跳板。現在她找到了更好的，就毫不猶豫地拋棄了我。我深吸一口氣，拿起麥克風。
"各位來賓，很抱歉讓大家看了一場鬧劇。"我的聲音很平靜，"今天的訂婚宴到此結束，
謝謝大家的到來。"說完，我轉身離開了臺子。但我知道，這場鬧劇才剛剛開始。
2回到家里，我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著滿屋子的結婚照和訂婚照。每一張照片里，
柳如煙都笑得很甜，而我總是深情地看著她。現在想來，那些笑容都是假的嗎？
手機不停地響，有記者的，有朋友的，有客戶的。我全部掛斷，將手機關機。
我需要安靜地想一想，這三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三年前，我在一個慈善晚宴上遇見了柳如煙。
那時的她穿著一身白色晚禮服，站在人群中就像一朵盛開的白蓮花。
我被她的美貌和氣質深深吸引，主動上前搭訕。"小姐，可以請你跳支舞嗎？"她看著我，
眼中帶著審視，"你是？""楚天明，天明集團的總裁。"她的眼神立刻變得熱情起來，
"當然可以。"那一刻我以為她是因為我的人格魅力而心動，現在想來，
她看中的不過是我的身份和財富。我們跳了一整晚的舞，我被她的優雅和知性征服。第二天，
我就開始了瘋狂的追求。鮮花，禮物，浪漫的晚餐，昂貴的珠寶。她總是欲拒還迎，
說我太破費了，但每次都會收下。一個月后，她答應了我的表白。那天晚上，
她哭著對我說："天明，其實我不該答應你的。""為什么？"我緊張地問。
"因為我配不上你。我家里出了一些事，爸爸的公司快要破產了。"我心疼地抱住她，
"傻瓜，這些都不重要。我愛的是你這個人，不是你的家世。""可是...""沒有可是，
有我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說到做到，動用了所有的關系和資源，
幫助柳康明的公司渡過難關。為此，我甚至動用了母親留給我的五千萬遺產。但我不后悔，
因為我以為我在拯救我愛的女人。現在想來，那可能就是她的第一個圈套。一個美女，
一個即將破產的公司，一個需要拯救的家庭。這樣的劇情對于任何一個有錢的男人來說，
都很難拒絕。尤其是我這種從小缺愛的人。我的父母在我十歲的時候就離婚了，
母親帶著我生活，但她經常出差，我大部分時間都是一個人。十八歲那年，
母親因為癌癥去世，我成了真正的孤兒。雖然我有錢，有事業，
但內心深處一直渴望有一個人能夠真正愛我。柳如煙的出現，讓我以為我找到了那個人。
我給她買最好的衣服，最貴的化妝品，最漂亮的珠寶。我帶她環游世界，住最豪華的酒店，
吃最精致的料理。我把她寵成了公主，她也很享受這種生活。但她從來沒有說過愛我。
每次我說"我愛你"的時候，她總是笑著說"我知道"。我以為她是羞澀，現在想來，
她只是不想說謊。兩年前，她說想開一個設計工作室，追求自己的夢想。
我二話不說投資了五百萬，還幫她找了最好的地段，最專業的團隊。她感激地抱著我，
"天明，你真好。"好，但不是愛。我那時還不明白這個區別。半年前，
她說想要一場盛大的訂婚宴，像公主一樣嫁給王子。我花費上千萬，訂了全市最好的酒店，
請了最好的策劃團隊，邀請了所有有頭有臉的人。我以為我在給她一個童話般的婚禮，
卻不知道我在給她一個背叛的舞臺。想到這里，我突然笑了。我笑自己的愚蠢，
笑自己的天真，笑自己的一廂情愿。三年來，我把她當成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她卻把我當成了一個ATM機。我以為我在上演一場浪漫的愛情故事，
實際上我只是她人生中的一個工具人。現在，她找到了更喜歡的人，就毫不猶豫地拋棄了我。
在我為她準備的訂婚宴上，當著我的面，宣布她的新選擇。這大概是對我最大的羞辱了。
我站起身，走到酒柜前，拿出一瓶紅酒。我要喝醉，我要忘記今天發生的一切。
但酒剛喝了一口，門鈴就響了。我以為是柳如煙回來了，心里竟然還有一絲期待。打開門，
卻看到了秦朗。他換了一身新西裝，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楚總，我是來拿東西的。
""拿什么東西？""如煙讓我來拿她的衣服和化妝品。"他走進屋子，環視了一圈，
"還有她的一些私人物品。"我看著他在我家里翻箱倒柜的樣子，心中的怒火瞬間燃燒起來。
"秦朗，你覺得你贏了嗎？"他停下動作，轉過身看著我。"楚總，這不是輸贏的問題，
這是選擇的問題。如煙選擇了我，說明我們是真愛。""真愛？"我冷笑，
"你知道她為什么選擇你嗎？""因為我愛她，她也愛我。""錯了。"我搖搖頭，
"她選擇你，是因為你年輕，帥氣，而且對她來說沒有壓力。"秦朗的臉色有些難看。
"楚總，你這話什么意思？""意思就是，她跟我在一起有壓力，因為我給她的太多，
她覺得欠我的。但跟你在一起就不一樣了，你沒錢沒勢，她可以高高在上地俯視你，
享受被崇拜的感覺。""你胡說！"秦朗憤怒地反駁，"如煙不是那種人！""是不是，
時間會證明的。"我淡淡地說，"對了，你準備怎么養她？"秦朗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她每個月的化妝品費用就要十萬，服裝費用二十萬，還有各種社交費用，美容費用，
旅游費用。"我掰著手指算給他聽，"你一年一百萬的工資，夠她花幾個月的？
"秦朗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楚總，你不要小看我，我會努力賺錢的。""努力？"我笑了，
"你知道我為什么能在三十歲就成為上市公司的總裁嗎？因為我從十八歲就開始努力了，
十二年的積累才有了今天的成就。你今年二十八歲，就算你從現在開始努力，
等你四十歲的時候，能有我現在一半的成就就算不錯了。"秦朗的拳頭握得很緊。"楚總，
你是在威脅我嗎？""威脅？"我搖搖頭，"我只是在告訴你現實而已。
你以為愛情能當飯吃嗎？你以為柳如煙會為了你降低生活標準嗎？""會的，
她說過會和我一起奮斗的。""那你就等著看吧。"我冷冷地說，"最多半年，
她就會發現現實的殘酷。到那時候，你覺得她還會選擇你嗎？"秦朗不說話了，
但我能看出來，他心中已經開始動搖。這就對了。讓他們先享受一下所謂的真愛，
然后面對現實的毒打。我要讓柳如煙明白，沒有我，她什么都不是。3一周后，
我重新回到公司。董事會已經撤銷了對我的停職決定，畢竟我是公司的最大股東，
也是業績最好的總裁。一場感情挫折不足以影響我的商業地位。但我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開除秦朗。"楚總，你不能這樣做。"人事部經理有些為難，
"秦朗的工作表現一直很好，沒有任何過錯。""他背叛了公司。"我冷冷地說。
"什么意思？""他利用助理的職務之便，接觸公司機密，然后跳槽到競爭對手那里。
"這當然是我編的理由，但在商場上，只要我想搞一個人，總能找到理由。
人事部經理不敢再說什么，當天就辦理了秦朗的離職手續。下午，秦朗沖進了我的辦公室。
"楚天明，你太卑鄙了！"他憤怒地拍著我的桌子。"卑鄙？"我頭也不抬，
"比起在老板的訂婚宴上搶老板的未婚妻，我這算什么？""你知道我沒有背叛公司機密！
""我知道。"我抬起頭看著他，"但這重要嗎？"秦朗的臉漲得通紅。"楚天明，
你就是仗著有錢有勢，就可以隨意踐踏別人嗎？""沒錯。"我點點頭，"這就是現實。
有錢有勢的人可以制定規則，沒錢沒勢的人只能遵守規則。你不服氣？
那你就努力變得有錢有勢啊。""你..."秦朗氣得說不出話來。"對了，提醒你一下。
"我淡淡地說，"我已經和幾個同行打過招呼了，這個圈子里不會再有人雇傭你。
你要么轉行，要么離開這個城市。"秦朗瞪大了眼睛。"你怎么能這樣做？
""我為什么不能這樣做？"我冷笑，"你搶了我的女人，我斷了你的財路，這很公平啊。
""如煙不是你的女人，她有自己的選擇權！""選擇權？"我站起身，
"那我也有選擇不雇傭你的權利啊。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每一個選擇都要承擔后果。
"秦朗憤怒地轉身就走，但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楚天明，你會后悔的。""我后悔什么？
""后悔失去如煙這樣的好女人。"我笑了。"好女人？一個在訂婚宴上背叛未婚夫的女人，
你覺得是好女人？""如煙只是追求真愛而已！""真愛..."我搖搖頭，
"等你失業一個月，看看她的真愛還在不在。"秦朗狠狠瞪了我一眼，摔門而去。
送走了秦朗，我心情好了一些。這只是開始，我要讓他們知道，背叛我是要付出代價的。
晚上，我正準備下班，助理敲門進來。"楚總，柳小姐來了。"我愣了一下，"讓她進來。
"柳如煙走進辦公室，還是那么美麗，但神情有些憔悴。"天明，我有話對你說。""說吧。
"我繼續看著電腦，沒有抬頭。"你為什么要開除秦朗？""他不適合這個工作。
""你胡說！"柳如煙憤怒地說，"你就是在報復！"我抬起頭看著她。"報復？
我為什么要報復？""因為我選擇了他，你就記恨在心。""如煙，你高看自己了。
"我冷冷地說，"你只是我生命中的一個過客而已，沒有那么重要。
"柳如煙被我的話傷到了，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天明，我們曾經相愛過，你不能這么絕情。
""相愛？"我笑了，"你愛過我嗎？"她愣住了，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看，
你連撒謊都不會。"我搖搖頭，"如煙，承認吧，你從來沒有愛過我。你只是需要我的錢，
需要我的地位，需要我給你的生活。""不是這樣的..."她的聲音很小。"那是怎樣的？
"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你告訴我，這三年來，你有哪一刻是真心愛過我的？
"柳如煙低下了頭，眼淚開始在眼眶里打轉。"我...我對你是有感情的。
""感情不是愛情。"我冷酷地說，"感激不是愛情，依賴不是愛情，習慣也不是愛情。
""那你為什么要幫我家？為什么要投資我的工作室？為什么要給我那么多？"她哭著問。
"因為我愛你。"我看著她的眼睛，"但這并不意味著你也要愛我。
愛情本來就是一個人的事，我愿意付出，但你有權不接受。"柳如煙哭得更厲害了。"天明，
我知道我傷害了你，但你能不能放過秦朗？這件事是我的錯，和他無關。""無關？
"我冷笑，"一個男人搶了別人的女人，你說無關？""是我主動選擇的他！
""但他沒有拒絕，不是嗎？"我回到座位上，"如煙，你們既然選擇了在一起，
就要承擔相應的后果。這個世界沒有免費的午餐。""天明，求你了。"柳如煙走到我面前，
伸手想拉我。我避開了她的手。"如煙，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你選擇了你的真愛，
我尊重你的選擇。但同樣的，我也有我的選擇。""什么選擇？""選擇不再幫助你們。
"我冷淡地說，"從今天開始，你們的事情與我無關。你們要怎么生活，怎么相愛，
都是你們自己的事。"柳如煙愣愣地看著我，仿佛第一次認識我一樣。"天明，你變了。
""不是我變了，是你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我。"我苦笑，
"你以為我是一個好脾氣的老好人，可以任你予取予求。但你忘了，
我能在三十歲就成為上市公司的總裁，靠的不是善良，而是狠辣。"柳如煙后退了一步，
眼中帶著恐懼。"你要做什么？""我不會做什么，我只是不會再幫你們做什么而已。
"我淡淡地說，"對了，提醒你一下，你工作室的房租下個月就到期了，記得續租。還有，
你那些客戶大部分都是沖著我的面子來的，現在你自己看著辦吧。
"柳如煙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的工作室能做起來，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我的關系網。
現在我不再幫她，她那些客戶還會繼續合作嗎？"天明，你不能這樣做。"她的聲音在顫抖。
"我為什么不能這樣做？"我反問，"我幫你是情分，不幫你是本分。
你已經不是我的未婚妻了，我有什么義務繼續幫你？"柳如煙張了張嘴，卻說不出反駁的話。
確實，我們已經分手了，我沒有義務繼續幫她。"天明，我們能不能好聚好散？
"她最后掙扎了一下。"好聚好散？"我笑了，"如煙，
你在我的訂婚宴上當著三百個賓客的面背叛我，這叫好聚嗎？"柳如煙啞口無言。"回去吧，
好好享受你們的真愛。"我揮揮手，"只是希望當現實的壓力襲來的時候，
你們的愛情還能堅持下去。"柳如煙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我心中沒有一絲波瀾。曾經，我以為失去她會死掉。現在才發現，
失去的不過是一個根本不愛我的女人而已。真正的痛苦不是失去，而是認清真相。
認清她從來沒有愛過我的真相。4一個月后，我在高檔會所里見到了柳如煙。
她正坐在角落里，和一個中年男人在談什么。那個男人我認識，是做房地產的王總，
以好色出名。柳如煙穿著一身昂貴的晚禮服，臉上帶著職業性的笑容，
和當初在慈善晚宴上遇見我時一模一樣。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她又在尋找下一個冤大頭。
我沒有過去打招呼，而是在遠處靜靜地觀察。柳如煙很會聊天，把王總逗得哈哈大笑。
王總時不時地碰她的手，她也沒有拒絕。這一刻，我仿佛看到了三年前的自己。
同樣是在這樣的場合，同樣是被她的美貌和魅力吸引，同樣以為自己遇到了真愛。現在想來，
這可能是她的日常操作。專門在這種高端場所尋找有錢的男人，
然后用美色和溫柔陷阱讓對方為她付出。我是她的目標之一，但不是唯一。想到這里，
我心中的最后一絲愧疚也消失了。原來，我不是她人生中的例外，
我只是她眾多獵物中的一個。只不過我這個獵物比較肥，所以她多花了一些時間而已。
現在她和秦朗在一起，生活壓力增大，所以又出來尋找新的目標。真愛？簡直是個笑話。
我正準備離開，卻看到秦朗也來了。他遠遠地看著柳如煙和王總，臉色很難看。我走過去，
在他旁邊坐下。"想不到吧？"我淡淡地說。秦朗轉過頭看著我，眼中帶著痛苦。
"她說是為了談生意。""談生意需要穿成這樣嗎？"我看著柳如煙的低胸晚禮服，
"談生意需要讓客戶摸手嗎？"秦朗的拳頭握得很緊。"楚天明，你不要挑撥我們的關系。
""挑撥？"我笑了，"事實擺在眼前，還需要挑撥嗎？""她只是想重新開始工作室而已。
""是啊，為了工作室，她可以做任何事。"我意味深長地說，"包括和有錢的男人約會，
包括讓他們碰她，包括...""夠了！"秦朗憤怒地打斷我。"夠了嗎？"我看著他，
"秦朗，你覺得她會為了你放棄這種生活嗎？"秦朗不說話了，但我能看出來，
他心中已經開始懷疑。"你知道她的化妝品是什么牌子嗎？"我繼續說，
"你知道她的衣服多少錢一件嗎？你知道她每個月的花費是多少嗎？""我會努力賺錢的。
"秦朗咬著牙說。"努力？"我搖搖頭，"你被我封殺了，在這個圈子里找不到工作，
只能去做一些底層的工作。一個月一萬塊錢，夠她買一支口紅嗎？"秦朗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她說過會和我一起吃苦的。""那她現在在干什么？"我指著柳如煙的方向，
"她在吃苦嗎？"秦朗看著柳如煙和王總親密交談的樣子，眼中的痛苦越來越深。"也許，
也許她真的只是在談生意。"他還在為自己的愛情做最后的掙扎。"是嗎？"我拿出手機，
"要不要我讓人去查一下，王總今晚會不會請她去酒店？""不要！"秦朗急忙阻止我。
"為什么不要？"我看著他，"因為你害怕知道真相？"秦朗沉默了。"秦朗，
有些事情逃避是沒有用的。"我拍拍他的肩膀，"面對現實吧，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女人。
""那她是什么樣的女人？"秦朗痛苦地問。"一個現實的女人，一個聰明的女人，
一個知道怎么利用自己優勢的女人。"我淡淡地說，
"但不是一個會為了愛情放棄一切的女人。"秦朗低下了頭，肩膀在微微顫抖。我知道，
他的愛情幻想正在破滅。"楚天明，你贏了。"他苦笑著說，"我現在才明白，
為什么她會選擇我。""為什么？""因為我窮，因為我沒有威脅。"秦朗的聲音很苦澀，
"跟你在一起，她要承擔妻子的責任，要回報你的付出。但跟我在一起，她什么都不用付出，
反而可以繼續尋找更好的目標。"我點點頭，"你終于明白了。""我只是她的一個幌子，
一個掩護。"秦朗繼續說，"她需要一個男友來證明自己不是在賣身，
而我就是那個最好的選擇。""恭喜你，看清了現實。"秦朗抬起頭看著我，"那你呢？
你就不痛苦嗎？""痛苦過。"我點點頭，"但現在不了。因為我明白了一個道理。
""什么道理？""愛情需要雙向奔赴，一個人的付出換不來真正的愛情。
"我看著柳如煙的方向，"她從來沒有愛過我，我卻用三年的時間去愛一個虛假的形象。
現在我自由了。"秦朗沉默了很久，然后苦笑著說："我們都是傻子。""不，
我們只是太相信愛情了。"我糾正他，"但這不是錯，只是我們遇錯了人。"就在這時，
柳如煙和王總起身離開了。王總的手搭在她的腰上，她也沒有拒絕。秦朗看著這一幕，
眼中的光徹底熄滅了。"我要和她分手。"他說。"想好了？""想好了。"秦朗點點頭，
"我不想再做別人的幌子了。"我拍拍他的肩膀，"這是正確的選擇。"秦朗站起身，
準備離開，但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楚天明，謝謝你讓我看清了真相。""不客氣。
"我淡淡地說，"對了，如果你真的想重新開始，我可以幫你介紹一個工作。"秦朗愣住了，
"為什么？""因為你現在清醒了。"我看著他，"一個清醒的人，值得一個新的開始。
"秦朗的眼中閃過一絲感激，"謝謝。"說完，他轉身離開了。我繼續坐在那里，
心情卻出奇的平靜。柳如煙，這個曾經讓我魂牽夢繞的女人，現在在我眼中只是一個陌生人。
一個我曾經愛過，但從來沒有愛過我的陌生人。5兩天后，秦朗果然和柳如煙分手了。
消息傳到我這里的時候，我正在辦公室里處理文件。"楚總，秦朗來找過柳小姐，
他們在咖啡廳里大吵了一架，最后分手了。"助理小心翼翼地匯報。我頭也沒抬，"然后呢？
""柳小姐哭得很厲害，但秦朗頭也不回地走了。""知道了。"我依然專注于手頭的工作，
仿佛這件事與我無關。實際上也確實與我無關。他們分不分手，都不會影響我的生活。
我已經把他們當成了過去式。但顯然，柳如煙不這么想。當天晚上，她就出現在了我家門口。
她瘦了很多，臉色憔悴，眼睛哭得紅腫。"天明，我有話對你說。"她的聲音很虛弱。
我讓她進來，給她倒了一杯水。"說吧。""我和秦朗分手了。"她看著我，眼中帶著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