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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的位置 : 靜閱文字網 > 古代言情 > 青梅不敵天降?我偏要竹馬變相公_精選章節

    精選章節

    發表時間: 2025-05-25 23:01:03

    小時候他搶我糖葫蘆,長大后他截我桃花。今日媒婆上門,

    他倚著門框冷笑:“她睡覺磨牙還踢人,你們確定要娶?

    ”我反手掏出他七歲穿女裝的畫像:“李公子,買一送一,他的黑歷史打包送你。

    ”第一章"小時候他搶我糖葫蘆,長大后他截我桃花。"我坐在繡架前,針線在指尖翻飛,

    心里卻想著今早李硯那副欠揍的模樣。今日媒婆上門,

    他倚著門框冷笑:"她睡覺磨牙還踢人,你們確定要娶?"我氣得差點把繡花針掰彎。

    這個李硯,從小就是我的克星。七歲那年上元節,我好不容易求娘親買了一串糖葫蘆,

    剛舔了一口,就被他從背后搶走。"沈昭昭,吃糖壞牙。"他舉著糖葫蘆,

    笑得像只偷了腥的貓。我反手掏出他七歲穿女裝的畫像:"李公子,買一送一,

    他的黑歷史打包送你。"媒婆的表情精彩極了,看看我又看看李硯,最后訕笑著告辭。

    李硯挑眉看我,那雙桃花眼里滿是戲謔:"沈昭昭,你留著我的畫像做什么?

    莫非...""閉嘴!"我漲紅了臉,"這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報仇雪恨!"他輕笑一聲,

    轉身走了,背影挺拔如青竹。我盯著他的背影,手里的繡花針不小心扎到了手指。

    "嘶——"我倒吸一口涼氣,看著指尖冒出的血珠,忽然想起十四歲那年。

    那日我在后院蕩秋千,李硯不知從哪里冒出來,推了我一把。我飛得老高,嚇得尖叫,

    落地時崴了腳。他背我回家,我趴在他背上,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李硯,

    你討厭死了。"我小聲抱怨。"嗯。"他應了一聲,卻把我往上托了托,走得更穩了。

    "姑娘,夫人叫您去前廳。"丫鬟春桃的聲音打斷了我的回憶。我放下繡活,

    整理了一下衣裙:"什么事?""好像是...李夫人來了。"我腳步一頓。李硯的娘親?

    她來做什么?前廳里,我娘和李夫人相談甚歡。見我進來,

    李夫人笑瞇瞇地招手:"昭昭來了,快過來讓伯母看看。"我乖巧地行禮,心里卻警鈴大作。

    每次李夫人這樣笑,準沒好事。"昭昭啊,伯母聽說你最近在相看人家?

    "李夫人拉著我的手,語氣親昵。我頭皮發麻:"是...是的。

    ""我家硯兒也到了該成家的年紀了。"李夫人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你們從小一起長大,知根知底的..."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娘!

    "門口傳來李硯的聲音,他大步走進來,臉色不太好看,"您別亂點鴛鴦譜。

    "我暗暗松了口氣,卻又莫名有些失落。李夫人瞪了兒子一眼:"我怎么亂點了?

    昭昭多好的姑娘,你...""她睡覺磨牙還踢人。"李硯打斷他娘,目光落在我身上,

    帶著幾分挑釁。我咬牙反擊:"李公子七歲穿女裝的樣子,可是比姑娘還俊俏呢。

    "李夫人眼睛一亮:"真的?硯兒還有這模樣?昭昭可有畫像?""娘!"李硯耳根微紅,

    拽著他娘就往外走,"家里燉了湯,該回去看了。"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

    我娘嘆了口氣:"昭昭,你和硯兒...""娘,我和他不可能的。"我斬釘截鐵地說,

    "我們倆見面就吵,從小就這樣。"我娘欲言又止,最終只是搖了搖頭。回到閨房,

    我從妝奩底層摸出一個小木盒。里面放著李硯七歲那年的女裝畫像,

    還有...一塊缺了角的玉佩。那是十二歲那年,我和李硯在河邊玩,我不小心滑倒,

    他為了拉我,玉佩磕在石頭上碎了。"對不起..."我當時都快哭了,

    那玉佩是他祖父給的,很貴重。李硯卻滿不在乎:"沒事,正好分成兩半,你一半我一半。

    "他把斷玉修了邊角,給了我一塊。"就當是...我們友誼的見證。"他說這話時,

    眼神飄忽,不敢看我。我摩挲著玉佩粗糙的邊緣,心里泛起一絲異樣的情緒。"姑娘!

    "春桃慌慌張張跑進來,"不好了!李公子和城西徐家的公子在酒樓打起來了!""什么?

    "我猛地站起來,"為什么?

    "春桃支支吾吾:"好像...好像是徐公子說了姑娘的壞話..."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顧不得換衣裳就往外跑。醉仙樓前圍滿了人。我擠進去,看到李硯嘴角帶血,

    卻仍揪著徐公子的衣領。"你再敢說她一句試試?"李硯的聲音冷得像冰。徐公子滿臉是血,

    還在嘴硬:"沈昭昭本來就是個母老虎,誰娶誰倒霉..."李硯的拳頭又舉了起來。

    "李硯!"我沖過去拉住他的胳膊,"別打了!"他轉頭看我,眼中的戾氣瞬間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慌亂:"你怎么來了?""我再不來,你就要把人打死了!"我瞪他,

    卻看到他臉上的傷,心揪了一下,"疼不疼?"他愣了一下,隨即笑了:"你關心我?

    ""誰關心你了!"我松開手,別過臉去,"我是怕你連累我家的名聲。"李硯輕笑一聲,

    突然湊近我耳邊:"沈昭昭,你耳朵紅了。"我氣得踩了他一腳。回家的路上,

    李硯走在我身邊,難得安靜。"為什么打架?"我終于忍不住問。

    他沉默了一會兒:"他說的不對。""他說什么了?""他說你..."李硯頓了頓,

    "總之不是好話。"我心頭微暖,卻故意道:"我本來就不是什么溫柔賢淑的姑娘,

    他說得也沒錯。"李硯突然停下腳步,認真地看著我:"沈昭昭,你很好。

    "夕陽的余暉灑在他臉上,勾勒出他俊朗的輪廓。我一時看呆了。

    "比...比你的女裝還好?"我結結巴巴地轉移話題。

    他無奈地笑了:"那件事你能記一輩子是吧?""當然。"我得意地揚起下巴,

    "這可是我的殺手锏。"李硯搖搖頭,突然伸手揉了揉我的發頂:"傻丫頭。

    "這個動作讓我們都愣住了。小時候他常這樣揉我的頭,長大后還是第一次。我們四目相對,

    氣氛突然變得微妙起來。"我...我先回家了!"我慌亂地后退兩步,轉身就跑。

    身后傳來李硯的笑聲:"沈昭昭,你跑什么?怕我搶你糖葫蘆嗎?"我沒回頭,

    但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那天晚上,我輾轉難眠。一閉眼就是李硯說"你很好"時的表情,

    還有他揉我頭發時掌心的溫度。"煩死了..."我把臉埋進枕頭里。第二天一早,

    春桃告訴我,李硯被李老爺罰跪祠堂了。我坐立不安,最終拎著食盒去了李府。

    李家祠堂莊嚴肅穆。李硯跪得筆直,背影倔強。"喲,李大公子也有今天。"我故意大聲說。

    他回頭,看到是我,眼睛一亮:"你怎么來了?""來看你笑話啊。"我打開食盒,

    香氣四溢,"順便...帶點吃的。"李硯笑了:"口是心非。"我瞪他:"不吃我拿走了。

    ""別別別。"他拉住我的袖子,"我餓了一天了。"看著他狼吞虎咽的樣子,

    我忍不住問:"值得嗎?為了幾句話跟人打架。"李硯停下筷子,看著我:"如果是你,

    就值得。"我的心跳突然加速。"李硯..."我小聲問,"你為什么總是...跟我作對?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為他不會回答。"因為..."他的聲音很輕,"只有這樣,

    你才會一直看著我。"我愣住了。就在這時,祠堂外傳來腳步聲。

    李硯迅速把食盒塞給我:"快走,被我爹發現你就慘了。"我慌忙躲到柱子后面。

    李老爺走進來,看到李硯面前的空盤子,皺眉:"誰給你送的飯?

    "李硯面不改色:"老鼠叼來的。"我差點笑出聲,趕緊捂住嘴。李老爺將信將疑,

    又訓了李硯幾句才離開。等腳步聲遠去,我長舒一口氣:"我走了,你...好好反省。

    ""沈昭昭。"李硯叫住我,"謝謝。"我擺擺手,頭也不回地跑了。跑出李府,

    我的心還在砰砰直跳。李硯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只有這樣你才會一直看著我"?

    難道他...我不敢往下想。回到家,我娘告訴我一個消息:明日要去城郊的寺廟上香,

    順便...相看一位剛從京城回來的公子。"聽說這位公子家世好,人品佳,是難得的良配。

    "我娘喜滋滋地說。我勉強笑了笑,心里卻莫名煩躁。第二天,我穿著素雅的衣裙,

    跟著娘親去了城郊的青山寺。那位公子姓周,確實一表人才,談吐不凡。

    我們在寺后的花園"偶遇",他彬彬有禮地與我攀談。奇怪的是,整個過程中,

    我總覺得少了點什么。少了...李硯突然冒出來搗亂的緊張感?少了和他斗嘴的樂趣?

    我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周公子提議去后山看瀑布,我娘欣然應允。一路上,

    周公子體貼入微,我卻心不在焉。瀑布很美,水聲轟鳴。周公子站得離我很近,

    突然伸手想扶我:"沈小姐小心,這里地滑..."他的手還沒碰到我,

    一個熟悉的聲音插了進來:"她不喜歡別人碰她。"我猛地回頭,

    李硯不知何時出現在我們身后,臉色陰沉。周公子尷尬地收回手:"這位是...""鄰居。

    "我搶先道,"李硯,你怎么在這里?"李硯冷笑:"許你們來,不許我來?

    "氣氛頓時劍拔弩張。我娘趕緊打圓場:"硯兒也來了啊,正好一起...""不必了。

    "李硯打斷她,"我只是來告訴沈昭昭,她養的那只蠢貓跑到我家房頂上下不來了。

    "我大驚:"雪球?"李硯點頭:"再不去救,它可能要跳下來了。"我顧不得其他,

    匆匆向周公子道歉,跟著李硯跑了。跑出一段距離,我停下來喘氣:"雪球真的在房頂上?

    "李硯一臉無辜:"我騙你做什么?"我狐疑地看著他:"李硯,

    你該不會是...""是什么?"他挑眉。"算了,先去救雪球。"到了李府,

    果然看到我的白貓蹲在房檐上,可憐巴巴地叫著。"你怎么知道它是我的貓?"我問。

    李硯撇嘴:"全城就你養這么肥的貓。"我瞪他,卻忍不住笑了。李硯搬來梯子,

    利索地爬上去抱下雪球。下來時,他的袖子被瓦片劃破了,手臂上一道血痕。"你受傷了!

    "我驚呼。他滿不在乎:"小傷。"我執意要給他包扎。坐在李硯的房間里,

    我小心翼翼地為他清理傷口。"為什么要破壞我的相親?"我低聲問。

    李硯沉默了一會兒:"那個姓周的,配不上你。""你怎么知道?""我就是知道。

    "他固執地說。我抬頭看他,發現他也在看我。四目相對,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李硯..."我輕聲喚他。他忽然湊近,卻在即將碰到我時停住了:"沈昭昭,

    我...""硯兒!"李夫人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你在里面嗎?"我們像觸電般分開。

    李硯懊惱地嘆了口氣,應道:"在!"李夫人推門進來,看到我,眼睛一亮:"昭昭也在啊?

    正好,留下來用晚飯吧。"我慌忙站起來:"不了伯母,

    我娘還在等我...""我已經派人去告訴你娘了。"李夫人笑瞇瞇地說,

    "今晚就在這兒吃。"我看向李硯,他無奈地聳聳肩。晚飯時,李夫人不停地給我夾菜,

    話里話外都在打聽我對李硯的看法。"硯兒雖然有時候頑皮了些,

    但心地是好的..."李夫人意有所指地說。我埋頭吃飯,不敢抬頭。

    李硯在桌下踢了我一腳,我瞪回去,在桌下踩他的腳。我們的小動作被李夫人盡收眼底,

    她笑得更加意味深長了。飯后,李夫人堅持讓李硯送我回家。月色如水,我們并肩走在街上,

    誰也沒說話。"沈昭昭。"李硯突然開口,"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人喜歡你,

    但不是因為你好欺負,也不是因為你能和他斗嘴..."我的心跳加速:"然后呢?

    ""然后..."他深吸一口氣,"你會怎么辦?"我停下腳步,抬頭看他。月光下,

    他的眼睛亮得驚人。"那要看是誰了。"我輕聲說。李硯靠近一步:"如果是我呢?

    "第二章李硯的話像一塊燒紅的炭,燙得我手足無措。"如果是我呢?

    "月光灑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那雙總是帶著戲謔的眼睛此刻認真得可怕。我張了張嘴,

    卻發不出聲音。心跳聲大得仿佛整個長安城都能聽見。"我...我要回家了!"最終,

    我像只受驚的兔子一樣轉身就跑。"沈昭昭!"李硯在身后喊我,聲音里帶著無奈的笑意,

    "你跑什么?"我沒回頭,一路跑回家,砰地關上門,背靠著門板大口喘氣。

    春桃被我嚇了一跳:"姑娘,怎么了?有狗追你?""比狗可怕多了..."我喃喃道。

    躺在床上,我翻來覆去睡不著。李硯那句話在我腦海里不斷回響。他是什么意思?

    是在逗我玩,還是...認真的?我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從小到大,我和李硯見面就吵,

    互相拆臺,他怎么可能...可如果他不是認真的,為什么要說那樣的話?第二天一早,

    我頂著兩個黑眼圈起床,春桃驚呼:"姑娘,你昨晚做賊去了?""比做賊還累。

    "我嘆了口氣。用過早膳,我娘告訴我,周家托人帶話,說周公子對我印象很好,

    想再約我去游湖。"周公子一表人才,家世又好..."我娘喜滋滋地說。我攪著碗里的粥,

    心不在焉:"嗯...""昭昭?"我娘疑惑地看著我,"你不想去?""啊?

    沒有..."我勉強笑了笑,"去就去吧。"出門前,我鬼使神差地繞路經過李府。

    大門緊閉,靜悄悄的,也不知道李硯在不在家。游湖安排在下午。

    周公子租了一艘精致的畫舫,還請了樂師彈琴。"沈小姐喜歡聽曲嗎?

    "周公子彬彬有禮地問。我點點頭:"還行。"其實我根本無心聽曲。

    眼睛總忍不住往岸上瞟,好像在等什么人突然出現。"沈小姐在找人?"周公子敏銳地問。

    "啊?沒有..."我慌忙收回視線。畫舫行至湖心,

    周公子突然提議:"不如我們去船頭賞景?"我跟著他走到船頭。微風拂面,確實很舒服。

    "沈小姐。"周公子突然靠近一步,"其實我對你..."就在這時,畫舫猛地一晃,

    周公子站立不穩,整個人朝我壓來。我下意識后退,卻忘了自己站在船邊,

    一腳踩空——"啊!"冰冷的湖水瞬間淹沒了我。我拼命掙扎,

    但厚重的衣裙像鉛塊一樣拖著我下沉。水灌進鼻子和嘴巴,眼前一片模糊。我要死了嗎?

    突然,一只有力的手臂環住我的腰,帶著我向上浮去。"嘩啦"一聲,我們沖出水面。

    我大口喘氣,咳嗽不止。"沒事了,沒事了..."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睜開被水糊住的眼睛,看到李硯濕漉漉的臉。他的睫毛上掛著水珠,眼神焦急。

    "李...李硯?"我牙齒打顫。"別說話,我帶你上岸。"他一手摟著我,一手劃水。

    上了岸,李硯立刻脫下外袍裹住我:"冷嗎?"我搖搖頭,卻控制不住地發抖。

    周公子慌慌張張地跑過來:"沈小姐!你沒事吧?

    我馬上叫人準備馬車..."李硯冷冷地掃了他一眼:"不勞費心,我送她回家。"說完,

    他一把將我打橫抱起。"放我下來!"我小聲抗議,"這么多人看著呢...""閉嘴,

    你想凍死嗎?"李硯兇巴巴地說,但抱著我的手臂卻收得更緊了。他的胸膛溫暖又結實,

    心跳聲又快又重。我偷偷抬眼看他,發現他的下頜線繃得緊緊的,顯然在生氣。回到沈府,

    我娘看到我們這副模樣,嚇得差點暈過去。"怎么回事?昭昭!硯兒!""她落水了。

    "李硯簡短地說,"請夫人準備熱水和姜湯。"我娘趕緊吩咐下人準備。

    李硯一路把我抱到閨房門口才放下。"謝謝..."我小聲說。李硯盯著我,

    眼神復雜:"你知不知道差點..."他的話沒說完,突然身子一晃,扶住了門框。"李硯?

    "我這才發現他臉色蒼白得嚇人。他搖搖頭:"沒事..."話剛落音,

    他就直直地向前栽倒。我慌忙扶住他,卻被他帶得一起跌坐在地上。"李硯!李硯!

    "我拍他的臉,燙得嚇人。我娘聞聲趕來,見狀大驚:"快!扶到客房去!叫大夫!

    "下人們七手八腳地把李硯抬到客房。大夫很快來了,診脈后說是受了風寒,加上舊傷未愈,

    才導致高熱昏迷。"舊傷?"我疑惑地問。大夫指了指李硯的手臂:"這里傷口發炎了。

    "我這才想起前天他為了救雪球劃傷的手臂。一定是剛才跳水救我,

    傷口沾了水...愧疚感像潮水一樣涌上來。我坐在床邊,看著李硯燒得通紅的臉,

    心里難受極了。"我來照顧他。"我對娘親說。我娘欲言又止,最終嘆了口氣:"好吧,

    有事叫我。"夜深了,李硯的高燒還沒退。我擰了濕毛巾敷在他額頭上,

    小心翼翼地避開他手臂上的傷。"笨蛋..."我小聲罵他,

    "誰讓你跳下來救我的..."李硯在昏迷中皺了皺眉,

    無意識地呢喃:"昭昭...小心..."我的心猛地一顫。"我在這兒呢。

    "我握住他滾燙的手,"沒事了..."他安靜下來,呼吸也平穩了些。

    我看著他棱角分明的側臉,突然想起小時候他生病,我也這樣守過他。那時他才十歲,

    倔強地不肯吃藥,是我哄著他一口一口喝下去的。"李硯..."我輕聲說,

    "你快點好起來,我保證以后不跟你吵架了..."當然,這話我自己都不信。

    我們倆見面不吵架,那才奇怪呢。天快亮時,李硯的燒終于退了。我累得趴在床邊睡著了。

    "唔..."李硯的呻吟聲驚醒了我。我揉揉眼睛,看到他正虛弱地試圖坐起來。"別動!

    "我按住他,"好好躺著。"李硯茫然地看了看四周:"這是...你家?""嗯。

    "我倒了杯水給他,"你昨天昏倒了,嚇死人了。"他接過水杯,手指不經意間碰到我的,

    一股電流般的觸感讓我差點松手。"你...你救了我。"我低著頭說,"謝謝。

    "李硯輕笑一聲:"難得聽你說謝謝。"我瞪他:"剛醒就貧嘴!""這才像你。

    "他笑著說,突然咳嗽起來。我趕緊幫他拍背:"別說話了,好好休息。

    "李硯卻抓住我的手:"那個姓周的...""他沒事。"我沒好氣地說,

    "你還有空關心別人?"李硯松了口氣,又躺回去:"你沒事就好。

    "他這句話說得無比自然,卻讓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我去給你拿藥。"我慌忙站起來,

    逃也似地離開房間。廚房里,春桃正在煎藥。我坐在一旁發呆,

    滿腦子都是李硯跳下水救我的樣子。"姑娘?藥好了。"春桃的聲音把我拉回現實。

    我端著藥碗回到客房,卻發現李硯又睡著了。陽光透過窗欞灑在他臉上,

    勾勒出他好看的輪廓。我輕手輕腳地放下藥碗,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忽然,

    我的目光被他枕邊露出的一角紙張吸引。那是什么?我小心翼翼地抽出來,發現是一幅畫像。

    畫中的女孩穿著鵝黃色襦裙,站在桃花樹下,笑得明媚——那是我。我震驚地翻看畫像背面,

    上面寫著:"昭昭十五歲生辰"。這是...李硯畫的?他什么時候...好奇心驅使下,

    我環顧四周,發現床頭有個小抽屜。鬼使神差地,我輕輕拉開了它。

    干枯的桃花(去年我別在發間的)、幾封我小時候寫給他的字跡歪歪扭扭的信...最下面,

    是一本小冊子。我翻開一看,

    習慣:思考時會咬下唇、緊張時手指會絞衣角、開心時眼睛會瞇成月牙..."我目瞪口呆。

    李硯...他什么時候記的這些?"偷看別人東西可不是好習慣。"李硯的聲音突然響起。

    我嚇得差點把冊子扔出去:"你...你醒了?"他撐起身子,看到我手里的東西,

    耳根一下子紅了:"還給我。""不給!"我后退兩步,"李硯,你解釋一下,這是什么?

    "他別過臉:"就...隨手記的。""隨手?"我指著那本冊子,

    "我五歲討厭吃胡蘿卜你都記著呢!"李硯不說話了,耳朵卻越來越紅。我突然想起什么,

    從袖中掏出那幅畫像:"這個呢?也是隨手畫的?"他看了一眼,干脆破罐子破摔:"對,

    我畫的,怎么了?""你..."我一時語塞,"你為什么...""為什么?

    "李硯突然直視我的眼睛,"沈昭昭,你真的不知道嗎?"我的心跳加速,

    手里的畫像和冊子突然變得燙手。"我..."我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李硯嘆了口氣,伸手:"還給我吧。"我猶豫了一下,把東西還給他。他接過去,

    小心翼翼地放回抽屜,動作輕柔得像在對待什么珍寶。房間里安靜得可怕,

    只有我們兩人的呼吸聲。"藥...藥快涼了。"我打破沉默,端起藥碗遞給他。

    李硯接過碗,一飲而盡,苦得皺起眉頭。"給。"我遞給他一塊蜜餞,"去去苦味。

    "他愣了一下,接過蜜餞:"你還記得...""你怕苦。"我小聲說,"從小就怕。

    "我們相視一笑,氣氛突然輕松了些。"李硯。"我鼓起勇氣問,

    "你昨天說的話...是認真的嗎?"他抬眼看我,目光灼灼:"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你騙我的還少嗎?"我掰著手指數,"七歲那年你說幫我保管壓歲錢,

    結果拿去買鞭炮;十歲那年你說夫子不留作業,

    害我被罰抄;十三歲..."李硯突然傾身向前,吻住了我的唇。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他的唇溫熱柔軟,帶著藥的苦澀和蜜餞的甜香。這個吻很輕,很快,卻讓我渾身發燙。

    "這次沒騙你。"他退開后,低聲說。我呆若木雞,手指不自覺地碰了碰自己的嘴唇。

    "你...你..."我結結巴巴地說不出完整的句子。李硯卻笑了,那個熟悉的,

    帶著幾分痞氣的笑容:"沈昭昭,你臉紅了。""我沒有!"我下意識反駁,

    卻感到臉頰燒得更厲害了。他伸手輕輕碰了碰我的臉:"還說沒有,燙得能煎雞蛋了。

    "我拍開他的手:"李硯!你...你怎么能...""怎么能什么?"他挑眉,"親你?

    ""閉嘴!"我捂住耳朵。李硯拉下我的手,認真地說:"沈昭昭,我喜歡你。

    不是青梅竹馬的那種喜歡,是男人對女人的那種。"我瞪大眼睛,心跳快得幾乎要沖出胸膛。

    "你...你從什么時候...""不知道。"他搖搖頭,

    "可能是你七歲追著我要糖葫蘆的時候,可能是你十二歲為我哭的時候,

    可能是你十五歲在桃花樹下對我笑的時候..."我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

    "為什么...為什么不早說?"李硯苦笑:"怎么說?你一見我就炸毛,我要是說了,

    你不得拿繡花針扎我?"我噗嗤笑出聲:"現在就不怕我扎你了?""怕。"他老實承認,

    "但我更怕你嫁給別人。"這句話讓我心里軟得一塌糊涂。"李硯..."我小聲說,

    "我也...不是完全討厭你..."他眼睛一亮:"什么意思?

    ""就是..."我絞著衣角,"我也...有點...""有點什么?"他湊近我,

    呼吸拂在我臉上。"喜歡你啦!"我飛快地說完,推開他就要跑。李硯一把拉住我:"別跑。

    "他把我拉進懷里,下巴抵在我發頂:"讓我抱一會兒。"我僵了一下,慢慢放松下來,

    靠在他胸前。他的心跳聲又快又穩,讓人安心。"沈昭昭。"他低聲說,

    "我們別再互相折騰了,好不好?"我在他懷里點點頭,突然覺得,這樣似乎也不錯。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我娘的咳嗽聲:"昭昭?硯兒?

    該用午膳了..."我們像觸電一樣分開。我慌亂地整理衣裙,李硯則假裝咳嗽掩飾尷尬。

    我娘推門進來,看看我,又看看李硯,

    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看來...你們有話要跟我說?"我和李硯對視一眼,同時紅了臉。

    第三章"看來...你們有話要跟我說?"我娘這句話像一塊石頭,撲通一聲砸進我心里,

    激起千層浪。我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手指不自覺地絞緊了衣角。

    李硯卻突然握住我的手,掌心溫熱干燥:"沈伯母,我心悅昭昭,想娶她為妻。

    "我猛地轉頭瞪他,他卻直視著我娘,眼神堅定得不可思議。我娘臉上閃過一絲訝異,

    隨即露出欣慰的笑容:"硯兒,這話可當真?""千真萬確。"李硯的聲音沉穩有力,

    "從小時候起,我心里就只有昭昭一人。"我的臉燙得能煎雞蛋,

    心跳聲大得恐怕整個房間都能聽見。這個李硯,怎么突然這么...這么直白?"昭昭?

    "我娘轉向我,"你怎么想?""我..."我舌頭像打了結,腦子里一團亂麻。

    明明剛才還和李硯...怎么突然就跳到談婚論嫁了?"娘,這太突然了..."我小聲說。

    我娘了然地笑了笑:"也是,這事得從長計議。先去用膳吧,你爹還等著呢。"我如蒙大赦,

    趕緊站起來往外走,卻被李硯拉住了手。"別跑。"他低聲說,拇指在我手背上輕輕摩挲,

    "我不會逼你。"我抬眼看他,那雙總是帶著戲謔的眼睛此刻溫柔得不可思議,

    讓我心頭一顫。午膳時,我爹聽說李硯救了我的事,連連道謝,還親自給他斟酒。

    "硯兒長大了啊。"我爹拍著李硯的肩,"有擔當!"李硯謙虛地笑笑,

    在桌下卻偷偷勾住了我的小指。我掙了一下沒掙脫,只好紅著臉任由他去。飯后,

    我娘拉著我爹耳語了幾句,我爹眼睛一亮:"當真?"我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果然,

    我爹笑呵呵地說:"既然兩個孩子情投意合,不如我們和李家商量商量,把婚事定下來?

    ""爹!"我急得直跺腳,"誰說情投意合了!""不是嗎?"我爹疑惑地看向李硯。

    李硯放下茶杯,認真地說:"沈伯父,我對昭昭是真心的。但婚事不急,我愿意等她準備好。

    "這番話說的得體又誠懇,我爹看他的眼神更加欣賞了。我則坐立不安,腦子里亂哄哄的。

    明明才剛確定心意,怎么就跳到議親了?我和李硯,真的要從青梅竹馬變成...夫妻?

    這個念頭讓我呼吸一滯。"我...我回房休息了!"我站起來,逃也似地離開了前廳。

    回到閨房,我撲到床上,把臉埋進枕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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