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真的比修煉重要嗎?直到我靈根初現,步入修煉之路后,我才知道,
這都是去他媽的鬼話,這是誰在胡亂造謠!修仙之人只會比凡人更加渴望成功:資源,權力,
實力,甚至是永生,這才是修煉之人最渴望的東西。為求大道,我日日苦修勤加練習。
直到某日,天靈宗來了個小師妹,她對我說了一句話。捷徑是給有能力的人走的!
1天靈宗是修仙界第一大宗門。其宗主扶光尊上,更是實力高深莫測,不知其修煉歲月凡幾。
他門下有四位弟子,兩男兩女。我叫宋霖,是扶光真人的第一位女弟子。我從凡間而來,
僅用短短兩百年,走到了元嬰中期。而我天之驕子的風光生涯,在另一個女人到來之后,
徹底結束了。她叫孟翹,是我的小師妹。我站在大殿上,看著坐在主位上的師尊,
雙手奉上千辛萬苦找的云中霧。“師尊!云中霧我找到了!”我說完之后,
滿懷期待又帶著幾分自得地看向高處端坐的男人。尊上的座位不知道什么材質做的,
通體黑色又凝泛著點點星輝。他一身月白長衫,眉眼幽深如潭似淵,頰靨疏冷如霜似雪,
輪廓分明宛若巫山映月,不染纖塵。他手腕一轉,我手上的藥材飛落到他的掌中,
他長眉微蹙,“品質一般。”說罷就遞給一旁的孟翹,“且先拿著,
之前不是一直纏著本尊要一株云中霧。”扶光尊上語氣略帶無奈,卻叫我吃驚不已,
我猛地抬頭,“師尊!”云中霧為何叫云中霧,就是因為這藥長在云霧之間,飄忽不定,
所生所長之處全無定論,我找了整整十年才找到這藥,沒想到轉眼就落到了孟翹手里。
聽到我的聲音,扶光尊上語氣一頓,“還有什么事?”我一時語塞,定定地看向他,
片刻眼睛便酸疼了起來,我低下頭,手指攥成拳頭,緩緩加深呼吸,“無事,徒兒退下了。
”我剛轉過身,就聽到小師妹甜甜的聲音響起,“謝謝師尊,師尊對我真好,
真不知道該怎么感謝師尊,那我給師尊揉揉肩好不好…”我感覺師尊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宋霖。”我驚喜轉過身,扶光尊上微微皺眉,“你到現在還是元嬰中期,
看來是沒有認真修煉。”我氣血上涌,跟云中霧伴生獸打上的傷口又疼了起來,
我十年一直追蹤這株藥材,眼睛都不敢眨一眼,我哪來時間修煉。還不等我說話,
扶光尊上不滿說道:“你就不能學學你師妹,短短幾十年,已經躋身金丹期,
要不了多久就追上你了。”我眼眸微垂,這話說得好沒道理,我找的靈藥都給了孟翹,
便是一頭豬也該到金丹了,我繼續深呼吸,咬著牙說道:“徒兒,會努力修煉。
”我踏出師尊的大殿,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看著地上的鮮血,我嘴里發苦,
怔怔望著血跡失神。想起以往雖然冷漠但總還是事事照拂自己的師尊,心中無比憂煩。
恍惚間想起兩百年前,師尊突然出現在那一座小小村落里,將我帶入天靈宗的那一天,
已經像上輩子的事情了。而此時孟翹從大殿出來,看到我口吐鮮血,她嬌俏地捂著嘴,
“哎呀,師姐受傷了?”她一臉擔心走到我面前,一臉失望說道:“那師姐怎么沒死掉,
真是可惜!”孟翹似乎想到什么,她眼睛骨碌一轉,又捂著嘴說道:“還好師姐沒死,
否則我怎么能得到這云中霧呢。”許是怕師尊神識探到此處,她又笑嘻嘻地改口,
“師姐別生氣,我沒有要咒你死的意思!你知道我最喜歡開玩笑了!
”“師尊老是說我不像話!”“唉,之后還說帶我去北域玄仙門,不知道要怎么約束我呢!
”一說起這話,她便臉上泛起紅暈,不見一絲苦惱。作為女人,我十分了解孟翹。
她在師尊面前做作的樣子,讓我有些作嘔,我冷聲說道:“師妹,你壞了規矩!
”孟翹嘴角微揚,沒有一絲師尊面前的乖巧,囂張地在我耳邊說道:“師姐,
捷徑是給有實力的人準備的!”她目光落在我臉上,輕聲說道:“像師姐這樣資質平平,
家世也平平的人,自然沒機會。”看著孟翹走遠的背影,我皺起眉頭,擦掉嘴角的鮮血,
冷笑一聲,“捷徑是嗎?”2我和孟翹從秘境回來,孟翹身受重傷,昏迷不醒。
扶光尊上看到孟翹的樣子,向來冷清莊重的神色裂開了一條縫,他轉頭眼神冰冷地看著我,
“宋霖,不是叫你照顧師妹嗎?”他衣袖一甩,我身上仿佛壓著一座山,雙腿不由得彎曲,
我堅持的挺直背脊,眼神盯著扶光尊上,聲音發沉,“師尊,
是師妹她擅自抱走雷霆獸的幼崽,這才導致我們被雷霆獸追殺!”扶光尊上盯著我,
瞧見我在靈壓下狼狽又倔強的樣子,神色不見緩和,他依舊冷聲說道:“你師妹不懂,
你也不懂嗎?”我聽到這話,心里暗恨,明明是孟翹不顧自己勸阻,怎么只說我沒有照顧好,
我心中失望到頂點,只是淡淡說道:“師尊,你以前不是這樣的。”語畢,
我胸中的鮮血再也壓制不下,一絲又一絲地從嘴角溢出,好似血淚。
而我早已重創的身體也難以維持緊繃的狀態,如同被割裂的弦,說話間就要倒下。
扶光尊上身影一晃,手臂微抬扶住我,“宋霖,你怎么了?”就在這個時候,孟翹醒了,
她閉上眼睛,假裝喃喃自語,“師姐,不要!”聽到這話,扶光尊上連忙松開手,
我摔倒在地上,冷眼瞧著兩人在榻前唱大戲。
扶光尊上直接從儲物袋里拿出一個品相不凡的玉盒,從中緩緩飛出一顆七彩丹藥,
其中磅礴的藥力難以想象。旁邊的大師兄眉頭微皺,而二師兄也終于抬眸。“宋霖,
你對你師妹做了什么!”扶光尊上面帶暴怒,從前寒冰不化的眸子,
此刻燃燒著將要把我焚毀的烈火,疾聲呵斥,“早聽說你對孟翹十分嫉妒,一直為難她,
沒想到你居然敢直接動手殺她…!”他暴怒之下的靈壓,直接將我撞飛。咚!
”我后背撞到石柱上,鮮血直接從口中噴出。大師兄韓嘯見狀,搶在師尊前面,走了過來,
一臉冰冷呵斥,“孟翹,你太不像話了,現在你就該去風洞冷靜十年!”聽到韓嘯的話,
扶光尊上眼神愈發冰冷,恨不得戳死我,“十年哪里夠,起碼百年,
否則怎么對得起孟翹受的傷!”我趴在地上,抬頭看到身后蘇醒的孟翹微微勾起的嘴角,
仿佛在對我說:“就憑你,也配跟我斗!”韓嘯見狀,
微微皺眉說道:“百年是否太久了…”孟翹見狀,立馬睜開眼睛,一臉蒼白虛弱,
委屈說道:“大師兄…”韓嘯見狀,沉默起來,對扶光尊上說道:“師尊,十年太短了!
”而我呆呆坐在地上,聽著他們對我的懲罰。此時,一直沉默的二師兄林楓開口了,
“三十年后的各宗門大比,三師妹還要上場。”孟翹聽到這話,連忙掙扎坐起來,“二師兄,
到時候宗門大比,我也可以上場,大師姐也受傷了,讓她在風洞好好養傷吧!
”她眼底的惡意,我看到了。風洞哪能養傷,風洞的風來自天外,哪怕是渡劫高手,
進去都難以全身而退。扶光尊上聽到這話,陷入沉思,他看向了我。我直勾勾看著扶光尊上,
眼底閃過水光,扶光尊上移開視線,他沉吟片刻才說道:“那就三十年,讓她長長教訓!
”3我被韓嘯提在手里,他喚出本命飛劍,呼吸之間便來到風洞。還沒靠近,
我脖子上就出現一條細線大小的傷口。風洞的天外罡風著實霸道,我緩步走近風洞,
轉眼就渾身鮮血淋漓,韓楓站在原地眼神閃了閃,與我對視一眼,欲言又止。
他應該是想說什么,但已經不重要了。而我進風洞這幾年,不知道誰在外面傳,
說我愛慕師尊,被師尊發現,把我丟在風洞里懲罰。三十年彈指便過,
我終究還是從風洞里活了下來,修為大漲,卻把氣息收斂得一絲不露。剛出風洞,
就看見另一個師妹一臉可憐,她急切對我說道:“師姐,你還不知道,
大師兄和二師兄這兩天為了孟翹大打出手,被扶光尊上罰了。”我聽到這話,心里覺得好笑,
這和我有什么關系?嘴上不忘關心他們四人,出聲問道:“哦?想來是兩位師兄之過,
師父他老人家為宗門操心不夠,他們還要給師父添堵。”見我絲毫不提孟翹的事,
那師妹反而臉色古怪起來,別別扭扭地說,“孟翹都已經結成元嬰了。
”我記得孟翹才金丹期,短短三十年就已成功結嬰,想到這里,我心里并不覺得有什么厲害,
僅靠丹藥堆起來的花架子,不過是空中樓閣,不足為懼。而我再次見到扶光尊上,
他也不再是從前的云上仙人,反而透著一股沾染世俗的渾濁勁。從我進殿,
他的眼神就一直落在孟翹身上。“師姐,你終于回來了!這三十年你過得怎么樣?
其實我早就原諒師姐了,只是師尊不讓師姐出來。”她一臉抱歉,嘴上說著 “壞話”,
時不時嗔怪地看向師尊。我暗暗搖頭,這么多年了,她沒有一點長進,還是這些手段。
其實我對師尊只是孺慕之情,她何苦將我視作仇人呢?見我沒有回應,扶光尊上神色不滿,
“既然出來了,就去準備宗門大比。”不等我離開,就看到扶光尊上摸著孟翹的腦袋安慰,
孟翹趴在他懷里撒嬌,我終于控制不住笑容,心里想道:“你們最好一直這樣。
”等我離開之后,孟翹追了上來,她看著我得意說道:“師姐,到時候宗門大比的時候,
你可要小心了!”我盯著她但笑不語。她哪來的自信,她短短幾十年,比得上我的幾百年?
就在我準備說話的時候,孟翹突然眼底帶淚地哭訴,“師姐,雖然你實力強,
但我也是不到一百五十年就結嬰,你不必這般羞辱我!”我早有預料,
很快就看見上鉤的二師兄林楓走了過來。聽到這話,他直接杵在我面前,居高臨下地睨著我,
冷聲說道:“三師妹,風洞還沒把你教乖,我看三十年實在是太少了。”孟翹聽到這話,
拉著林楓衣角,“二師兄,宋師姐說的是實話,我才多少年,肯定不是師姐的對手,
到時候只希望師姐手下留情…”林楓神色一僵,眼神也冷了下來,看向我之后,
直接抬手便想給我一掌。我只是剛從風洞出來,卻不是受氣包。何況我修為不退反進,
在罡風中磨練到極致的肉體只要稍稍一運轉靈力,別說是這一掌,
便是師尊的一掌我也有信心化解。但我并沒有表現得很輕松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