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從抄襲丑聞到珠寶女王的逆襲之路第一章 跌落谷底水晶吊燈在宴會廳折射出冷冽的光,
林晚的指尖捏著香檳杯 stemware,杯壁凝結的水珠順著虎口滑進袖口。
她盯著T臺盡頭的巨幅海報——自己設計的「月光愛人」系列項鏈懸浮在星河背景中,
主鉆切割面映出無數個渺小的她。「下面有請設計師林晚小姐上臺致辭。」掌聲如潮水漫來,
林晚剛邁出半步,突然有溫熱的液體兜頭澆下。焦糖瑪奇朵的褐色液體潑在白色雪紡裙上,
甜膩的奶泡順著鎖骨滑進領口,混著碎冰碴子,刺得她打了個寒顫。「林晚,你還要臉嗎?」
清甜的女聲裹著怒意,林棠踩著十厘米的Jimmy Choo高跟鞋沖上臺,
鉑金卷發甩過香奈兒耳釘,指尖戳向林晚鼻尖:「這條項鏈的設計稿,
明明是我三個月前畫的!」臺下嘩然。林晚下意識去摸耳后,那里還貼著遮瑕膏,
蓋住今早被林棠抓傷的結痂。
她聞到林棠身上熟悉的玫瑰香水味——和母親梳妝臺上那瓶Diptyque一模一樣。
「妹妹,你先冷靜——」「啪!」耳光聲蓋過水晶燈的輕響。林晚的側臉偏向一側,
口腔內側撞在牙尖上,嘗到鐵銹味。養母蘇曼蕓的珍珠手鏈硌著她的臉頰,
香奈兒五號香水混著焦慮的汗味撲面而來:「晚晚,你怎么能偷妹妹的作品?快跟大家道歉!
」宴會廳后排傳來低笑。林晚看見幾個穿紀梵希高定的名媛交頭接耳,
其中一個用涂著Dior指甲油的手指比了個「小偷」的手勢。她摸到口袋里的藥瓶,
鋁制外殼上還留著昨夜焦慮到掐出的指甲印。「我沒有抄襲。」林晚喉嚨發緊,
卻聽見自己的聲音異常平靜,「設計稿的創作日期在公司系統里有記錄,你們可以查——」
「查什么?」磁性的男聲從貴賓席傳來。林晚望去,只見陸沉穿著黑色Brioni西裝,
指尖轉著一支鋼筆,金質筆帽在燈光下泛著冷光。作為周氏珠寶集團的CEO,
他的眼神像在審視櫥窗里的瑕疵品:「周氏從不錄用有抄襲嫌疑的設計師。」
鎂光燈突然聚焦在林晚臉上,她聽見相機快門聲如雨點般密集。T臺背景屏開始播放PPT,
林棠的草圖畫在泛黃的素描本上,和「月光愛人」的吊墜輪廓確實高度相似。但林晚清楚,
那頁紙是上周她幫妹妹整理房間時見過的——當時她正發著高燒,
幫林棠把散落的畫稿歸攏到文件夾里。「林晚小姐,是否愿意解釋?」
主持人的麥克風懟到她嘴邊。喉間泛起苦味,比抗抑郁藥更難以下咽。
林晚摸到裙兜里的手機在震動,屏幕亮起醫院的來電。
她忽然想起今早護工發來的消息:「林女士的化療費用已經斷繳三天,您看什么時候——」
「我——」「讓開。」林棠撥開她,露出鎖骨下方的紅寶石項鏈,正是「月光愛人」的樣品。
她抬手撥弄卷發,腕間的卡地亞手鐲叮當作響:「陸總,我愿意把設計稿授權給周氏,
只要……」「夠了!」蘇曼蕓突然提高聲音,妝容精致的臉因緊繃顯出細紋。
她拽住林晚的手腕往后臺走,珍珠手鏈滑落,
露出腕間三道舊疤——那是三年前林晚割腕未遂留下的。「跟我回家,別在這丟人現眼!」
后臺彌漫著發膠和鐵銹味。林晚被推進化妝間,門撞上的瞬間,
她看見監控屏里閃過一道黑影——穿連帽衫的人正往安全通道跑,手里提著個黑色袋子。
是今早給她送咖啡的外賣員?「把東西交出來。」蘇曼蕓鎖上門,語氣突然冰冷。「什么?」
林晚擦著臉上的咖啡漬,指甲縫里滲進褐色液體,像干涸的血。「你生父留給你的那個盒子。
」蘇曼蕓逼近她,高跟鞋尖踩住她的裙擺,「昨晚你翻儲物間了,別以為我不知道。」
心跳陡然加速。林晚想起昨夜在閣樓角落摸到的檀木珠寶盒,銅鎖已經生銹,
盒蓋上刻著模糊的「林」字。她還沒來得及打開,就聽見樓梯傳來腳步聲。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她往后退,后腰抵在化妝臺上,碰到一罐定妝粉,
白色粉末如雪花般飄落。蘇曼蕓突然抬手,扇在她另半邊臉上。這一次,林晚沒有躲。
熟悉的鈍痛從臉頰蔓延到太陽穴,
她聞到母親身上的香奈兒香水混著煙味——原來她早就開始偷偷抽煙了。「別裝了,」
蘇曼蕓從手袋里抽出支票簿,「簽了這個,放棄遺產繼承權,你母親的醫療費我繼續付。」
紙張摩擦聲中,林晚看見支票上的數字:三十萬。剛好是她去年設計「星辰」
系列的全部稿費。她想起生母的病歷單上寫著「急性白血病」,
想起林棠生日時蘇曼蕓送的梵克雅寶手鏈,想起自己每天凌晨三點在工作室改稿的模樣。
「媽,」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像破了洞的氣球,「當年火災……到底是誰——」「砰!」
化妝間的門被撞開。助理小周舉著手機沖進來,屏幕上跳著紅色感嘆號:「晚晚姐,
你快看微博!」熱搜第一:#林晚 抄襲#。配圖是她去年在巴黎珠寶展的照片,
被P上了「小偷」的貼紙。評論區最贊的一條來自林棠的小號:「姐姐總是這樣,
從小就喜歡搶我的東西呢~」手機從指間滑落,砸在大理石地面上。林晚彎腰去撿,
瞥見化妝鏡里的自己——頭發黏著咖啡渣,遮瑕膏被汗水暈開,露出耳后猙獰的抓痕。
多可笑,她明明才是林家戶口本上的長女,卻活得像個見不得光的影子。「嘀——」
醫院的來電再次響起。林晚接起,護工的聲音帶著不耐:「林小姐,您母親剛才摔了一跤,
現在吵著要見你,說有東西要給你……」「我馬上來。」她扯掉被咖啡浸透的披肩,
發梢滴下的液體在地毯上暈開深色斑點。經過消防通道時,她鬼使神差地推開安全門,
在樓梯間撿到一個黑色袋子。打開的瞬間,一張照片滑落在地——是幼年的自己,
被一個戴藍寶石耳釘的女人抱在懷里,背景是熊熊燃燒的火焰。身后突然傳來腳步聲。
林晚迅速將照片塞進裙兜,轉身時撞上蘇曼蕓冰冷的目光。「記住,」蘇曼蕓按住她的肩膀,
指甲掐進她鎖骨下方的傷口,「有些秘密,帶進墳墓比較好。」夜風吹散宴會廳的喧囂。
林晚站在醫院走廊里,消毒水的氣味刺得鼻腔發疼。母親的病房門虛掩著,
她聽見里面傳來瓷器碎裂聲,以及低低的呢喃:「小晚……藍色耳釘……在衣柜……」
推開門的瞬間,她看見母親蜷縮在地上,白發散落在心電監護儀的導線間,
手里攥著半塊蘋果派——那是她今早出門前買的,母親最愛吃的口味。「媽!」
林晚沖過去扶起老人,瞥見床頭柜上的藥盒——本該每天服用的抗癌藥,已經空了大半。
母親枯瘦的手抓住她的手腕,指甲縫里沾著暗紅色污漬,像干涸的血跡。
「衣柜……最里面……」老舊的木質衣柜散發著樟腦丸氣味。林晚摸到最深處的暗格,
指尖觸到冰涼的檀木——正是昨夜那個珠寶盒。銅鎖已經被撬開,
盒蓋內側刻著一行小字:「林晚,秋收時分,媽媽永遠愛你。」淚水突然模糊視線。
這是生母的字跡。她記得火災那天也是秋天,滿地的梧桐葉像燃燒的蝴蝶。
生母把她推進衣柜時,耳釘刮過她的臉頰,留下一道細小的疤——和林棠今早抓的位置,
分毫不差。「滴——」心電監護儀發出綿長的蜂鳴。林晚轉身時,看見蘇曼蕓站在病房門口,
手里拿著她剛才撿到的照片,嘴角掛著她再熟悉不過的、溫柔又虛偽的笑。「晚晚,」
蘇曼蕓上前替她整理亂發,指尖掠過她耳后的傷疤,「有些真相,還是不知道比較幸福。」
窗外突然響起驚雷。林晚望著母親逐漸冷卻的手,攥緊了珠寶盒。盒內有硬物硌著掌心,
她低頭看去,只見一枚藍寶石耳釘躺在絲絨襯布里,切割面映出她扭曲的臉,
以及門外走廊盡頭,那個穿連帽衫的模糊身影。
第二章 記憶回溯覺醒消毒水的氣味鉆進鼻腔,林晚的指尖摳進珠寶盒邊緣。
藍寶石耳釘躺在絲絨襯布里,泛著幽藍光澤,像極了生母臨終前渙散的瞳孔。
她聽見監護儀的余響還在耳邊震蕩,蘇曼蕓的話像冰錐扎進后頸:「有些真相,
還是不知道比較幸福。」「晚晚?」護工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林晚迅速合上盒子,
金屬扣「咔嗒」一聲,驚得走廊里的麻雀撲棱著飛走。
她摸到耳釘邊緣的鋸齒——那道細微的劃痕,和記憶中生母耳墜的瑕疵一模一樣。
電梯鏡面映出她蒼白的臉。林晚扯掉被咖啡浸透的發帶,亂發間露出耳后結痂的抓痕。
指尖撫過耳釘,突然想起生母總說:「小晚的耳朵像小貝殼,戴藍寶石最好看。」
回到公寓已是凌晨三點。老式吊燈 flickering,在天花板投下蛛網般的陰影。
林晚把珠寶盒放在工作臺上,臺燈暖光掠過盒蓋上的「林」字——那是用刀刻的,
邊緣還留著木屑。她想起火災后養母說的話:「你生母是個瘋子,臨死前把你鎖在衣柜里,
差點害死你。」但此刻,她盯著耳釘上的劃痕,突然覺得那更像是某種密碼。「試一下。」
她對鏡中的自己說,聲音沙啞得像砂紙。耳釘觸到耳垂的瞬間,指尖突然傳來灼燒感。
林晚踉蹌著扶住桌子,調色盤摔在地上,鈷藍色顏料潑開,像極了記憶中的火焰。
頭痛從太陽穴炸開,不是線性的閃回,
而是無數碎片同時涌來——**碎片一:焦糖瑪奇朵的甜膩**「小晚,
幫媽媽嘗嘗這個新配方。」生母穿著碎花圍裙,鬢角別著藍寶石耳釘,
勺柄上的咖啡滴在林晚手背上。烤箱「叮」的一聲,黃油香氣混著焦糖味,
年幼的她踮腳去夠架子上的餅干罐,聽見窗外傳來消防車的警笛聲。
**碎片二:碎玻璃的銳響**濃煙涌進房間時,生母把她推進衣柜,耳釘刮過她的臉頰。
「躲好,不管誰叫都別出來。」木質衣柜的縫隙里,她看見火焰爬上窗簾,生母轉身時,
裙角被火星點燃。「媽媽!」她尖叫著拍門,指甲縫里嵌進木屑。濃煙嗆進喉嚨,
模糊中看見一個穿粉色涼鞋的小女孩站在樓梯口,手里晃著個銀色打火機。
**碎片三:蘇曼蕓的香水味**「找到了!」蘇曼蕓的聲音從火場廢墟傳來,
她穿著米色風衣,珍珠項鏈沾著煙灰,「這孩子還有呼吸!」林晚被抱出時,
看見生母趴在地上,后背的衣服已燒得焦黑,手里還攥著那個珠寶盒。蘇曼蕓掰開她的手指,
耳釘滾落在地,被她迅速踩進泥土里。「啊!」現實中的林晚猛地睜眼,
發現自己趴在工作臺上,右手死死攥著耳釘,掌心被劃出三道血痕。珠寶盒不知何時打開,
一張泛黃的紙條掉了出來,邊緣被火燎過,勉強辨認出「林謙」兩個字,后面跟著一串數字,
像是個地址。「林謙……」她念出這個名字,想起養父林建明的弟弟,
那個常年在國外的珠寶鑒定師。難道生母想告訴她,縱火案和林謙有關?窗外突然下起暴雨。
閃電劃過的瞬間,林晚看見陽臺上有個黑影閃過。她抓起剪刀沖出去,
只看見被風吹翻的花盆,泥土里躺著半枚粉色指甲油——和林棠今早涂的色號「薔薇風暴」
一模一樣。「叩叩。」敲門聲驚得她轉身,只見蘇曼蕓站在玄關,
雨水順著傘骨滴在波斯地毯上,形成深色斑點。她換上了居家的羊絨開衫,
卻仍戴著那串珍珠項鏈,像隨時準備奔赴戰場。「把盒子給我。」她伸出手,
無名指上的婚戒閃著冷光。「為什么?」林晚后退半步,耳釘還攥在手心,
「你早就知道里面有什么,對不對?當年你從火場帶走我,就是為了這個盒子!」
蘇曼蕓的瞳孔驟縮,高跟鞋尖在地板上敲出急促的節奏:「你生母精神有問題,
她在珠寶盒里藏了致幻藥物,你碰了會和她一樣瘋!」「是嗎?」林晚舉起耳釘,
藍寶石在燈光下流轉,「那為什么你看見這個會發抖?還有,
林棠小時候為什么會出現在火場?」空氣突然凝固。蘇曼蕓的表情從驚恐轉為狠戾,
她猛地撲過來搶奪盒子,羊絨開衫的紐扣崩飛一顆,
露出鎖骨下方的舊疤——形狀竟和林晚耳后的抓痕一模一樣。兩人在混亂中撞翻畫架,
油彩潑在蘇曼蕓的珍珠項鏈上,像一串血色淚痕。林晚趁機抓起紙條塞進嘴里,
紙角的焦糊味混著血腥味,她聽見蘇曼蕓尖叫:「你以為林謙會幫你?
他才是害死你生母的——」「砰!」驚雷炸響的同時,公寓門被撞開。陸沉站在門口,
雨水順著西裝領口滑進襯衫,手里拿著個牛皮紙袋。他看見滿地狼藉,
目光定格在林晚手中的耳釘上,喉結滾動:「這個款式……你從哪弄來的?」林晚喘著氣,
發現陸沉胸前的領帶夾正是同款藍寶石,切割面刻著細小的藤蔓花紋。
記憶碎片突然拼接——火災當晚,有個穿西裝的男人站在消防車旁,領口閃著藍光。
「陸總來得巧,」蘇曼蕓迅速整理儀容,珍珠項鏈重新歸位,「我女兒精神不太穩定,
剛才差點傷到自己。」陸沉沒接話,徑自走向工作臺,拿起珠寶盒端詳。
林晚注意到他無名指根部有塊淡色疤痕,形狀像道爪痕。他指尖撫過盒內的紙條,
突然抬頭:「明早九點,來周氏總部。帶上這個。」雨停了。蘇曼蕓離開時,
摔門聲震得吊燈晃了晃。林晚癱坐在地上,聽見樓下便利店的關東煮香氣飄進來,
想起生母常說的話:「等你十八歲,媽媽就帶你去巴黎看珠寶展。」手機在此時震動,
彈出林棠的消息:「姐姐,明天的發布會,期待你的『道歉』哦~」附帶一張截圖,
是她和陸沉的親密合照,背景是周氏集團的logo。林晚盯著耳釘,
突然想起記憶中那個穿粉色涼鞋的小女孩——林棠當時只有八歲,怎么可能獨自出現在火場?
她摸出藏在抽屜深處的舊相冊,翻到火災前一周的全家福:林棠站在樓梯上,
腳邊擺著一雙粉色涼鞋,鞋跟處嵌著半顆水鉆。和她今早潑咖啡時穿的那雙,一模一樣。
第三章 絕地反擊周氏珠寶集團的旋轉門吞吐著西裝革履的人群,林晚站在玻璃幕墻前,
望著自己映在晨光中的倒影——白襯衫塞進高腰黑褲,耳釘藏在耳后碎發里,
指尖還沾著昨夜趕工留下的銀粉。她摸了摸公文包里的珠寶盒,掌心的結痂蹭過盒面,
傳來細微的刺痛。「林小姐,請跟我來。」助理領著她穿過走廊,
墻上掛著周氏歷年爆款設計:「永恒之環」的碎鉆在燈光下流轉,「海洋之心」
的藍寶石像凝固的海浪。林晚的目光停在一幅舊海報上——1998年巴黎珠寶展,
參展設計師欄寫著「林晚秋」,正是生母的名字。發布會現場已座無虛席。
林棠穿著香奈兒高定裙坐在前排,指甲上的「薔薇風暴」色號刺得林晚瞇起眼。
陸沉站在T臺中央,西裝領口別著那枚藍寶石領帶夾,正在和評委低聲交談。
「歡迎來到周氏新品鑒定會。」陸沉的聲音通過話筒傳來,
「今天我們將見證『月光愛人』系列的設計者究竟是誰。」臺下竊竊私語。林棠起身時,
裙擺掃過前排花瓶,玫瑰花瓣紛紛揚揚落在她腳邊,像極了記憶中火災里的火星。
「感謝陸總給我機會澄清,」她捧起設計稿,睫毛在眼影下投出陰影,
「這套手稿我畫了三個月,每個細節都——」「能讓我試試嗎?」林晚的聲音打斷她。
全場目光聚焦在她身上,她緩步走上臺,從公文包取出銀質工具盒,指尖撫過刻著「L.W」
的鑷子——那是去年用第一筆稿費定制的。「現場復刻需要哪些材料?」她問評委,
語氣平靜得像在工作室改稿。
主評委推了推眼鏡:「鉑金焊絲、淡水珍珠、碎鉆……但你只有兩小時。」「足夠了。」
焊槍噴出的藍光映亮林晚的臉。她左手轉動金屬胎體,右手用鑷子夾起碎鉆,
動作精準得像臺機器。臺下傳來驚嘆——她選的碎鉆并非常規圓形,而是不規則的三角切面,
像極了夜空中閃爍的星芒。「她在干什么?」林棠的聲音帶著顫抖,
「這種切割方式根本不符合工藝標準!」陸沉盯著她的手,
領帶夾在燈光下微微顫動:「繼續看。」林晚沒說話,專注于手中的金屬。
焊槍的溫度烤得臉頰發燙,她聞到焊錫特有的焦味,想起生母工作室里的同款氣味。
當第七顆碎鉆嵌入胎體時,臺下突然有人驚呼——七顆鉆石組成的北斗七星輪廓,
正是「月光愛人」的核心設計。「這是……星軌定位法。」主評委湊近作品,
「通過北極星位置確定吊墜角度,讓主鉆在任何光線下都能折射出月光效果。」
林棠的臉色發白:「這、這是我偶然想到的……」「偶然?」林晚終于開口,
聲音里帶著冷意,「這種工藝需要計算北緯30度的星空軌跡,你去年在馬爾代夫度假,
根本沒去過北極科考站。」臺下嘩然。林晚看見蘇曼蕓坐在貴賓席,手指緊緊攥著珍珠項鏈,
指節泛白。她轉身面對陸沉,從口袋里掏出張紙:「這是我在公司系統里導出的創作時間軸,
每版修改記錄都有電子簽名。」陸沉接過紙張,目光掃過密密麻麻的批注。
當看到2023年10月15日的凌晨三點修改記錄時,
他的眼神微動——那正是林晚生母去世的日期。「林小姐的工藝無可挑剔,」主評委宣布,
「但設計稿的歸屬仍需對比——」「不用比了。」陸沉突然開口,從西裝內袋掏出個信封,
「這是周氏法務部收到的匿名郵件,里面有監控錄像備份。」大屏幕亮起雪花點,
漸漸浮現出林棠的身影。畫面里,她穿著連帽衫走進打印店,將U盤插進電腦,
屏幕上跳出「月光愛人設計稿」的文件名。
日期顯示為2024年5月10日——比她聲稱的創作時間晚了三個月。
林棠的尖叫蓋過了臺下的議論。她踉蹌著后退,高跟鞋卡在T臺縫隙里,
香奈兒耳釘掉在地上,滾到林晚腳邊。林晚彎腰撿起,指尖觸到耳釘內側的刻字「LT」
——那是林棠名字的縮寫。「不是我!是有人陷害我!」林棠抓住蘇曼蕓的手臂,
美甲幾乎掐進對方皮膚。蘇曼蕓猛地推開她,珍珠項鏈突然斷裂,
圓潤的珠子滾落在林晚復刻的吊墜旁,像一串蒼白的眼淚。陸沉走到林晚身邊,
低聲說:「耳釘的事,我們需要單獨談談。」他的袖口拂過她的手背,
晚聞到一絲若有若無的雪松香水味——和記憶中火災當晚那個神秘男人身上的氣味一模一樣。
發布會結束時,暴雨再次傾盆而下。林晚站在大廈門口,望著玻璃上的雨痕,
想起生母的設計稿里夾著的便簽:「真正的珠寶,要刻進人的記憶里。」手機震動,
彈出周明的消息:「 autopsy報告出來了,你母親的縱火案……可能另有隱情。」
附帶一張照片,是火場殘留的汽油罐,罐身上有半枚模糊的指紋。她摸出珠寶盒,
藍寶石耳釘在掌心發燙。當指尖再次觸到盒底的暗格時,
突然掉出張泛黃的登機牌——日期是1998年10月1日,乘客姓名:林謙,
目的地:巴黎。身后傳來腳步聲。林晚轉身,看見陸沉撐著傘站在雨中,
西裝肩線被雨水浸透,卻仍保持著優雅的弧度。他遞來個文件夾:「這是周氏的設計師聘書,
還有……你母親當年的參展資料。」雨幕中,林晚看見聘書封面上的「首席設計師」字樣,
突然想起昨夜記憶回溯時,生母在火場對她說的最后一句話:「去找北斗星的方向。」
她抬頭望去,烏云縫隙里透出一線天光,恍惚間看見無數碎鉆在云層中閃爍,
組成她再熟悉不過的星軌——那是她每次畫設計稿時,都會下意識勾勒的圖案。
第四章 星軌密碼周氏大廈的地下會議室泛著冷光,陸沉的雪松香水味混著舊紙張的霉味,
鉆進林晚的鼻腔。她盯著桌上攤開的資料——生母林晚秋的巴黎參展照片里,
站在她身旁的男人戴著半框眼鏡,無名指根部有塊爪形疤痕。「他是林謙。」
陸沉指尖敲了敲照片,「我當年在巴黎珠寶學院的導師。」林晚的心跳漏了半拍。
登機牌上的名字終于有了畫面,她想起珠寶盒暗格里的紙條,
以及蘇曼蕓未說完的話:「他才是害死你生母的——」「你母親的『星辰大海』系列,」
陸沉翻開設計稿,瞳孔映著紙上的星芒圖案,「是珠寶界公認的天才之作,
但展出前三天突然失蹤。」他頓了頓,從抽屜里拿出個密封袋,里面是枚燒焦的耳釘,
和林晚的藍寶石款式相同。「這是我在火場廢墟找到的。」他說,
「當時我正在附近參加學術會議,聽見消防車聲就趕了過去……」記憶突然閃回——暴雨夜,
穿西裝的男人蹲在廢墟前,掌心躺著半枚耳釘。林晚按住太陽穴,
灼燒感從耳后蔓延:「你早就知道我是林晚秋的女兒,對不對?」陸沉沉默片刻,
從西裝內袋掏出懷表,表蓋內側刻著藤蔓花紋,和他的領帶夾如出一轍:「二十年前,
我和你母親、林謙組成『北斗工作室』,這個圖案是我們的標志。」懷表打開的瞬間,
林晚倒吸冷氣——里面夾著張合影,年輕的陸沉站在中間,左邊是生母,右邊是林謙,
三人身后是埃菲爾鐵塔。生母戴著那對藍寶石耳釘,笑容璀璨如她設計的珠寶。「后來呢?」
她的聲音發顫,指尖劃過照片里生母的臉。「工作室解散了。」陸沉合上懷表,
「林謙突然宣布單飛,你母親受了刺激,從此再沒設計過珠寶。」他凝視著她的耳釘,
「直到昨晚看見你復刻的『月光愛人』,我才確定你遺傳了她的天賦。」手機在此時震動,
周明發來消息:「火場汽油罐的指紋比對結果出來了,和數據庫里的一個神秘賬號關聯。」
附帶一張模糊的監控截圖,穿連帽衫的人正在加油站買汽油,袖口露出藤蔓紋身。藤蔓。
林晚想起陸沉的領帶夾,以及珠寶盒暗格邊緣的刻痕。她猛地翻開盒子,
在底部發現一排細小的凹痕,組成北斗七星的形狀——和她設計的吊墜星軌完全一致。
「密碼是經度緯度。」陸沉突然開口,「你母親總說,最安全的地方是星辰的位置。」
林晚掏出登機牌,視線落在「巴黎」二字上。她抓起桌上的便簽紙,
寫下生母名字的拼音「LINWANQIU」,對應手機鍵盤的數字:546926。
當輸入到第七位時,暗格「咔嗒」彈開,掉出一張泛黃的軟盤。「這是……」
「是你母親失蹤的設計稿。」陸沉起身打開老式電腦,「當年林謙說她精神失常,
但我看過她的診療記錄,根本沒有任何異常。」軟盤轉動的聲音里,屏幕跳出加密文件。
林晚輸入「19981001」——生母最后一次參展的日期,文件夾應聲打開。
第一張圖就讓她屏住呼吸:那是「星辰大海」系列的終稿,主鉆周圍環繞著十二顆碎鉆,
組成黃道十二宮的圖案,和林棠抄襲的「月光愛人」核心設計如出一轍。
「所以林棠的稿子……是林謙給的?」林晚的指甲掐進掌心,「他想通過女兒抄襲,
毀掉生母的名譽?」陸沉還沒來得及回答,會議室的燈突然熄滅。黑暗中,
林晚聽見玻璃破碎的聲音,接著是重物倒地的悶響。她摸出手機照亮,只見陸沉捂著手臂,
鮮血透過襯衫滲出來,地上躺著塊帶血的磚頭,旁邊散落著半張紙條:「別查了,
有些人不該碰。」「快走!」陸沉扯下領帶按住傷口,雪松香水味混著鐵銹味,
「對方目標是設計稿,他們知道我們發現了——」警報聲突然響起。林晚抓起軟盤塞進包,
跟著陸沉沖進消防通道。樓梯間的應急燈忽明忽暗,她聽見身后傳來皮鞋聲,
轉頭時瞥見拐角處閃過的粉色裙擺——和記憶中林棠的涼鞋同一色系。
暴雨敲打著停車場的頂棚。陸沉將車鑰匙塞進她手心:「去巴黎找林謙,
他住在蒙馬特高地的老工作室。」他撕下襯衫袖口,露出小臂上的藤蔓紋身,
和監控里的神秘人如出一轍,「當年我們三人發過誓,
要用珠寶記錄最真實的記憶……但有人背叛了誓言。」林晚坐進駕駛座,
后視鏡里映出自己的臉,耳后的結痂不知何時崩開,滲出細小的血珠。她摸出耳釘戴上,
藍寶石觸到耳垂的瞬間,頭痛再次襲來——這次,她看見成年的林謙站在火場門口,
手里拿著個黑色袋子,和她在發布會后臺撿到的款式相同。「小心!」
陸沉的喊聲被刺耳的剎車聲蓋過。一輛黑色SUV從斜后方沖出,大燈刺得人睜不開眼。
林晚猛打方向盤,車撞上消防栓,安全氣囊彈出的瞬間,她看見SUV車窗搖下,
露出半張戴著口罩的臉,眼尾有顆淚痣——和蘇曼蕓梳妝臺上的舊照片里,
年輕時的林謙一模一樣。雨越下越大。陸沉扶著她下車,遠處傳來警笛聲。
林晚望著SUV消失的方向,想起軟盤里未看完的文件——在「星辰大海」的設計圖下方,
有行生母的批注:「謙,你說宇宙中最遠的距離是光年,可人心的距離,比星辰更遙不可及。
」第五章 蒙馬特的舊鑰匙巴黎的雨絲像細針般織在蒙馬特高地的石板路上,
林晚踩著潮濕的苔蘚,望著眼前緊閉的鐵藝大門。門柱上的藤蔓雕花已銹跡斑斑,
和陸沉的領帶夾圖案分毫不差,門牌號「13」
在霧氣中若隱若現——正是珠寶盒暗格密碼的最后兩位。「Bonjour(你好)。」
沙啞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拄著拐杖的老婦人裹著粗花呢外套,手里提著法棍面包,鼻尖泛紅,
像是剛從街角的面包店出來。她上下打量林晚的耳釘,
突然用英語說:「你和照片上的女士長得真像。」林晚的心跳加速:「您認識我母親?
林晚秋。」老婦人點點頭,從圍裙口袋摸出把銅鑰匙,
鑰匙環上系著褪色的藍絲帶:「林先生說,如果有戴藍寶石耳釘的人來,就把這個給她。」
鐵門吱呀作響,揚起的灰塵里混著松節油和煙草味。
工作室里的陳設停留在二十年前:畫架上還擱著未完成的設計稿,
調色盤里的鈷藍色顏料早已干裂,墻角的煤油燈旁堆著空酒瓶,
標簽上印著「Absinthe」(苦艾酒)——傳說中能讓人產生幻覺的「綠魔鬼」。
「他去哪了?」林晚捏著鑰匙,銅銹蹭到掌心。老婦人聳聳肩:「三個月前突然搬走,
說要去追一顆墜落的星星。」她指向墻上的星圖,北斗七星被紅筆圈住,
旁邊用中文寫著:「當碎片拼成完整的圓,謊言就會顯形。」工作室深處傳來滴水聲。
林晚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看見滿地碎玻璃,中央擺著個玻璃展柜,里面是空的。
展柜底部壓著張照片——年輕的林謙摟著蘇曼蕓,背景是埃菲爾鐵塔,
蘇曼蕓戴著和林棠同款的粉色涼鞋,腳踝處有塊月牙形胎記。「所以他們早就認識……」
林晚喃喃自語,想起蘇曼蕓鎖骨下方的舊疤,和自己耳后的抓痕形狀相似,「那場火災,
根本就是他們策劃的騙局。」老婦人在門口咳嗽兩聲:「還有這個,
林先生說放在抽屜最底層。」那是本皮質筆記本,封面上刻著北斗七星。林晚翻開第一頁,
日期是1998年9月30日,字跡被水漬暈開:「晚秋堅持要在展會上公布真相,
她發現了那個秘密——原來我們一直相信的星辰,不過是人造的幻影。」
樓下突然傳來腳步聲。林晚迅速合上筆記本,藏進風衣內袋。透過積灰的窗戶,
她看見三個穿黑衣的男人正在鐵門外交談,領頭的人摸著耳后,
露出半枚銀色耳釘——和火災監控里的神秘人同款。「快走!」老婦人拽住她的手腕,
拐杖敲在地板上發出急促的響聲,「他們是來搶設計稿的,三年前就是他們放的火——」
后頸突然傳來刺痛。林晚眼前一黑,在失去意識前,聞到股熟悉的玫瑰香水味。朦朧中,
她感覺有人從她包里拿走軟盤,指尖劃過她的耳釘,帶著冷笑說:「姐姐,星星的軌跡,
該由我來改寫了。」再次醒來時,工作室已空無一人。老婦人躺在地上,拐杖斷成兩截,
法棍面包滾到墻角,被老鼠啃出幾個缺口。林晚摸出筆記本,
發現夾著張登機牌——目的地是開羅,乘客姓名欄寫著「林棠」,日期是明天凌晨。
窗外傳來圣母院的鐘聲。林晚踉蹌著站起來,看見展柜玻璃上有行血字,
顯然是用手指蘸著顏料寫的:「去盧浮宮,找《星空》的倒影。」她認出那是生母的筆跡,
最后那個句號,像極了藍寶石耳釘的輪廓。手機在此時震動,周明發來消息:「查到了!
蘇曼蕓年輕時是珠寶修復師,曾參與修復法國王室的藍鉆『希望之星』。」
附帶一張舊報紙截圖,標題是「華裔修復師與珠寶商之子熱戀」,
配圖里的蘇曼蕓戴著藤蔓手鏈,依偎在林謙身旁。林晚摸出陸沉給的懷表,
表蓋內側的合影突然晃動,露出夾層里的紙條。她展開一看,
是生母的字跡:「謙用藍鉆的碎料做了耳釘,說這樣我們就能永遠仰望同一片星空。
但他不知道,藍鉆其實含有輻射,長時間佩戴會讓人產生幻覺……」樓下傳來警笛聲。
林晚抓起筆記本沖出門,潮濕的空氣里飄來苦艾酒的氣味,
街角的咖啡館電視正在播放新聞:「周氏集團CEO陸沉涉嫌商業間諜,已被警方帶走調查。
」畫面中,陸沉戴著手銬,領帶夾不見了蹤影,
露出鎖骨下方的爪形疤痕——和林晚耳后的抓痕,恰好拼成完整的北斗七星。她猛地轉身,
望向工作室墻上的星圖,突然想起筆記本里的最后一句話:「當七顆星星連成線,
所有被掩埋的記憶,都會在月光下顯形。」雨停了,蒙馬特高地的巷子里亮起暖黃色的燈。
林晚摸著耳釘,感受著熟悉的灼燒感,這次,她沒有抵抗。記憶如潮水般涌來——火災當晚,
蘇曼蕓舉著打火機站在樓梯口,林謙往汽油罐上貼標簽,而她的生母,正戴著那對藍鉆耳釘,
在幻覺中微笑著走向火焰。第六章 星空下的鏡像盧浮宮的穹頂濾過晨霧,
將碎金般的光灑在《星空》油畫上。林晚盯著畫布中旋轉的星軌,
指尖摩挲著生母筆記本里的便簽:「倒影不是影子,是另一個宇宙的入口。」
她身后的玻璃展柜里,「希望之星」藍鉆在防彈玻璃后幽幽發光,
旁邊標注著:「含微量輻射,請勿長時間注視。」「需要幫忙嗎?」穿制服的保安突然靠近,
嚇得她后退半步。林晚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正按在展柜上,
掌心的汗漬在玻璃上畫出不規則的形狀,像極了珠寶盒暗格的北斗七星。「我在找……」
她突然想起生母的話,轉身望向大廳中央的玻璃金字塔。陽光穿過棱鏡,
在地面投下菱形光斑,當她站在第七塊光斑上時,看見自己的影子與光斑重疊,
形成完整的星軌圖案。「跟我來。」沙啞的聲音從樓梯間傳來。林晚轉身,
看見陸沉穿著皺巴巴的風衣,臉上有淤青,
手里攥著枚藍寶石領帶夾——正是她在發布會后臺撿到的那枚。「你怎么……」「噓。」
他拽住她的手腕,拐進員工通道,消毒水味混著他身上殘留的雪松香水,
「藍鉆的輻射會讓人產生時間錯位的幻覺,你母親當年就是被這個誤導,以為林謙背叛了她。
」通道盡頭是間堆滿雜物的倉庫,墻上掛著盧浮宮的舊地圖。陸沉用領帶夾撬開鎖著的抽屜,
里面掉出個金屬盒,盒蓋上刻著藤蔓花紋:「這是你母親藏在這里的,
她說如果自己遭遇不測,就讓我交給你。」盒子里是盤錄像帶,
日期標著「1998.10.03」——生母失蹤前一天。畫面跳動著雪花點,
漸漸顯出林晚秋的臉,她戴著藍鉆耳釘,眼神卻異常清醒:「如果你們看到這段錄像,
說明我已經不在了。林謙拿走了『星辰大海』的設計稿,他想通過蘇曼蕓把稿子賣給周氏,
換取藍鉆的修復權……」錄像帶突然卡頓。林晚聽見遠處傳來警笛聲,
倉庫的鐵皮屋頂被雨水敲得咚咚響。陸沉摸出懷表,
表蓋內側的合影已被替換成另一張照片:蘇曼蕓和林謙站在開羅金字塔前,
手里捧著藍鉆原石,旁邊站著年幼的林棠。「他們需要你的設計稿完成最后一塊拼圖。」
陸沉指著地圖上的開羅標記,「藍鉆的切割面需要對應黃道十二宮的星軌,
而你母親的『星辰大海』系列,正是為了掩蓋這個秘密。」手機在此時震動,
周明發來消息:「林棠的航班提前了,她帶走了蘇曼蕓的舊筆記本,
里面夾著開羅博物館的VIP卡。」附帶一張監控截圖,林棠戴著連帽衫,
手里提著的黑色袋子上印著「蒙馬特13號」的字樣。「他們要重啟當年的計劃。」
林晚握緊耳釘,灼燒感從耳后蔓延到太陽穴,這次她沒有抗拒,
任由記憶涌來——蘇曼蕓在火場門口擦拭打火機,林謙往她口袋里塞了顆藥片,而她的生母,
正對著鏡子調整藍鉆耳釘,鏡中倒映的卻是林棠的笑臉。「耳釘里的藍鉆碎料就是鑰匙。」
陸沉突然扯下她的耳釘,按在金屬盒的凹槽里,北斗七星的圖案應聲亮起,
「當年我們三人設計的珠寶,其實是打開藍鉆密室的密碼。」盒子彈開,露出張泛黃的圖紙,
上面畫著開羅博物館的地下結構,中央標著「黃道十二宮祭壇」。
圖紙背面是生母的字跡:「謙說星星會說謊,但鉆石不會。藍鉆里藏著王室的秘密,而我們,
只是他們的棋子。」倉庫外傳來腳步聲。陸沉迅速將圖紙塞進林晚風衣,
推開通向塞納河的后門:「去開羅,趕在他們之前找到祭壇。記住,
不要相信任何戴藍鉆的人。」雨絲飄進領口,林晚沿著河岸奔跑,聽見身后傳來槍響。
她躲在橋墩下,摸出陸沉給的懷表,發現表蓋內側刻著行小字:「致晚秋,
你的眼睛比星辰更明亮——K」。K是陸沉的英文名首字母,而林謙的英文名是「Q」,
合起來正是「北斗」的拼音首字母。手機再次震動,這次是林棠的消息:「姐姐,
開羅的星空很美,要不要來看看?」附帶一張照片,她站在金字塔前,
戴著蘇曼蕓的珍珠項鏈,項鏈末端墜著枚藍鉆耳釘,在陽光下折射出妖異的藍光。
林晚望著河面上自己的倒影,突然想起生母錄像帶里的最后一句話:「如果有一天,
你看見星星在燃燒,那不是幻覺,是有人在拿別人的人生當燃料。」她摸出耳釘,
藍光映著對岸的埃菲爾鐵塔,塔尖的方向,恰好指向東南方的開羅。雨越下越大,
塞納河的水紋里,無數星軌正在匯聚,
組成她再熟悉不過的圖案——那是母親用生命守護的真相,也是她必須走完的星辰之路。
第七章 沙漠中的十二宮開羅的熱風卷著細沙撲在臉上,林晚跟著人流穿過吉薩金字塔群,
防曬霜混著汗水在下巴凝成鹽粒。遠處傳來駱駝的嘶鳴,商販賣力吆喝著藏紅花香料,
她摸了摸風衣內袋的圖紙,指尖觸到沙粒——那是昨晚在塞納河畔沾上的,
此刻卻像某種命運的隱喻。「小姐,要占卜嗎?」戴頭巾的老婦人突然拽住她的手腕,
枯瘦的手指劃過她掌心的細紋:「星辰在哭泣,藍鉆的詛咒會吞噬說謊者。」
她從圍裙里摸出枚銅戒,戒面刻著北斗七星,「這個給你,來自亞歷山大港的古老祝福。」
博物館的穹頂投下十字形陰影,林棠的背影出現在二樓回廊,珍珠項鏈在日光下泛著冷光,
末端的藍鉆耳釘隨步伐輕晃。林晚躲在拉美西斯二世雕像后,
聞到熟悉的玫瑰香水味混著沙漠的干燥氣息,
想起生母錄像帶里蘇曼蕓的冷笑:「藍鉆能讓人看見想看見的真相,
比如……你母親其實是自己走進火場的。」「她在等你。」沙啞的男聲驚得她轉身,
只見陸沉的助理小周戴著阿拉伯頭巾,袖口露出半截藤蔓紋身。
他塞給她個信封就消失在人群中,信封里掉出張照片——年輕的蘇曼蕓跪在金字塔前,
林謙舉著藍鉆原石,旁邊站著個戴王冠的老人,胸前別著和陸沉同款的藍寶石領帶夾。
「第十二宮的祭品,需要最純凈的星芒。」林棠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林晚抬頭,
看見她倚著欄桿,美甲敲著玻璃展柜,里面陳列著古埃及的星象圖,
十二宮符號旁標著:「每顆星星都對應一個靈魂。」「姐姐,你猜母親為什么總戴珍珠項鏈?
」林棠轉身時,項鏈滑落在地,珍珠滾向林晚腳邊,露出藏在扣環里的微型U盤,
「因為珍珠是唯一由痛苦孕育的寶石,就像我們的人生。」U盤插入博物館的電腦,
屏幕跳出加密文件。林晚輸入生母的生日「19750607」,
畫面里突然出現蘇曼蕓的臉,她戴著藍鉆耳釘,眼神渙散:「晚秋的設計稿必須毀掉,
否則王室的秘密……」畫面被雪花點覆蓋。林晚聽見身后傳來布料摩擦聲,迅速轉身,
只見蘇曼蕓穿著黑袍站在陰影里,珍珠項鏈換成了黃金護身符,
上面刻著荷魯斯之眼:「你和你母親一樣固執,藍鉆的光芒豈是凡人能直視的?」
「所以你殺了她。」林晚攥緊銅戒,沙粒扎進掌心,「用藍鉆的輻射制造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