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市中心醫院。"檢查結果顯示胎兒發育良好，不過孕婦要注意營養補充，多休息。
"醫生將檢查報告遞給我。我接過報告，向醫生道謝后走出診室。剛到醫院大廳，
就看見蘇瑾言站在落地窗前接電話。她穿著米色風衣，長發披肩，
側臉輪廓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柔美。電話里傳來她輕柔的聲音："我知道你回國了，
但是我現在的情況..."我腳步一頓。這個聲音，這個語調，前世我聽過無數次。
每當她用這種語氣說話時，電話那頭一定是顧景深。重生回到三個月前，
那個她意外懷孕的時間點。上輩子，我以為她是因為愛我才選擇留下這個孩子，才和我結婚。
直到十年后離婚那天，我才知道真相。她懷孕是想用孩子挽回顧景深，
結婚只是因為顧景深拒絕了她。我成了她的備胎，一當就是十年。"默安？
"蘇瑾言發現了我，快步走過來，"檢查怎么樣？""醫生說一切正常。"我將報告遞給她。
蘇瑾言接過報告，隨意掃了一眼就收進包里。她對這個孩子，并沒有我想象中的在意。
"走吧，我們去星巴克坐坐，我有事要和你說。"蘇瑾言自然地挽住我的胳膊。這個動作，
前世讓我心動了十年。現在卻只讓我感到諷刺。星巴克里人不多，
我們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蘇瑾言點了杯檸檬蜂蜜茶，我要了杯美式咖啡。"默安，
關于我們的事情..."蘇瑾言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我心里有數，她要說什么。
前世這個時候，她跟我說要對外公布我們的關系，讓我做好準備見她父母。
當時的我激動得一夜沒睡。現在想來，真是可笑。她只是需要一個名正言順的借口，
告訴顧景深她已經有了新的開始。"我想公開我們的關系。"蘇瑾言果然開口了。
我端起咖啡杯，苦澀的味道在口中蔓延。"為什么？"蘇瑾言一愣，
似乎沒想到我會問這個問題。前世的我，聽到這句話就激動地答應了，哪里會問為什么。
"因為我懷孕了，我們應該對彼此負責。"她的回答很官方。我輕笑一聲："負責？
你確定不是因為別的原因？"蘇瑾言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你這話什么意思？"正在這時，
她的手機響了。看到來電顯示的瞬間，蘇瑾言的眼神變了。
那是一種我從未見過的溫柔和慌張交織的神情。"你先坐著，我接個電話。"她匆忙起身，
走到咖啡廳外面。透過玻璃窗，我能看到她的嘴唇在動，雖然聽不清內容，
但那種小心翼翼的姿態，我太熟悉了。那是她面對顧景深時才有的樣子。十分鐘后，
蘇瑾言回來了。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眼中還帶著未消散的慌亂。"誰的電話？"我明知故問。
"公司的，工作上的事。"她撒謊了。前世我會信，這一世，我只覺得刺眼。"瑾言，
你愛我嗎？"我突然問。蘇瑾言被這個問題問住了，她的眼神閃躲，
半天才說："我們都要做父母了，不要問這種幼稚的問題。"我笑了。她還是不肯說愛我。
哪怕是敷衍，她都不愿意。"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我看著她的眼睛，
"如果顧景深現在回來找你，你會怎么選擇？"蘇瑾言的臉瞬間變得慘白。
她緊緊握住咖啡杯，指節都在發白。"你為什么突然提起他？""回答我的問題。
"我的語氣很平靜。蘇瑾言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為她不會回答了。最后，
她說："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們要往前看。"這個回答，等于沒有回答。
我忽然想起前世她說過的話：這輩子最后悔的事，就是為了賭氣和你在一起。
當時我以為她是在氣話，現在看來，那是她的真心話。"瑾言，我們分手吧。
"我說出了這句話。蘇瑾言震驚地看著我："你瘋了嗎？我懷孕了！""所以呢？"我反問，
"你懷孕了就一定要和我在一起？就算你不愛我？""林默安，你到底想說什么？
"蘇瑾言的聲音提高了八度。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我想說，
我不想再做任何人的備胎了。"說完，我轉身就走。身后傳來蘇瑾言的聲音："林默安！
你給我站住！"我沒有回頭。這一次，我要為自己活一回。第2章走出咖啡廳，
我直接回到公司。作為市場部的普通員工，我的工位在開放區域，周圍都是同事。剛坐下，
就聽到有人在議論。"聽說蘇經理最近狀態不太好，是不是身體有什么問題？""誰知道呢，
不過她確實瘦了不少。""該不會是為了那個海歸男神吧？""顧景深？
他不是三年前就出國了嗎？""回來了！昨天我在公司樓下看到他了，還是那么帥。
"我的手頓在鍵盤上。顧景深真的回來了。前世這個時候，我還不知道他的存在。
蘇瑾言從來沒有在我面前提起過他，我以為自己是她的初戀。直到結婚五年后，
我才偶然發現她手機里還存著顧景深的照片。那是一張大學時代的合影，兩個人笑得很甜蜜。
我問她這是誰，她說是大學同學。我信了。一信就是五年。直到離婚那天，
我才知道顧景深在她心中的分量。她哭著說："我從來沒有忘記過他，這十年來，
我每天晚上都會想起他。"想起前世的種種，我的心如刀割。手機突然響了，
是蘇瑾言打來的。我看著跳動的名字，沒有接聽。響了三遍后，電話停了。緊接著，
微信消息開始轟炸。蘇瑾言：默安，你在哪里？蘇瑾言：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蘇瑾言：你不能這樣不負責任。蘇瑾言：孩子是無辜的。我看著這些消息，心中五味雜陳。
孩子是無辜的，但我也是無辜的啊。為什么我要為別人的愛情買單？
為什么我要成全她和顧景深的故事？我關掉手機，專心投入工作。下午三點，
蘇瑾言出現在市場部。她穿著黑色職業套裝，臉色依然蒼白，但氣場依然強大。
整個辦公區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蘇瑾言徑直走到我的工位前："林默安，跟我來一趟。"我抬頭看她，她的眼中有憤怒，
也有疲憊。"現在是工作時間，蘇經理。"我的語氣很公事公辦。
蘇瑾言的臉色更加難看："你確定要在這里和我對峙？"周圍同事們都在偷偷觀察我們，
竊竊私語聲不斷。我不想成為辦公室八卦的主角，于是起身跟她走了。我們來到天臺，
這里很安靜，只有風聲。"林默安，你到底想怎樣？"蘇瑾言直接開門見山。"我想怎樣？
"我反問，"我想要一個真心愛我的人，這個要求過分嗎？""你怎么知道我不愛你？
""因為你愛的是顧景深。"我說出了這個名字。蘇瑾言的臉瞬間變得慘白，
她后退了一步："你怎么知道這個名字？""這重要嗎？"我苦笑，"重要的是，
你從來沒有愛過我。"蘇瑾言沉默了很久，最后說："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
我現在懷的是你的孩子。""那如果顧景深愿意接受這個孩子呢？"我看著她的眼睛，
"你還會選擇我嗎？"蘇瑾言的眼神閃躲了一下。這一個微小的動作，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不會的。"她的聲音很小。"你怎么這么確定？""因為他已經有女朋友了。
"蘇瑾言的聲音帶著哭腔，"他在國外找了個女朋友，很快就要結婚了。"我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不是她選擇了我，而是顧景深不要她了。我成了她最后的選擇，最無奈的選擇。
"瑾言，你知道什么叫做尊嚴嗎？"我問她。她抬頭看我，眼中含著淚水。
"我不想做任何人的替代品，哪怕是你。"我的聲音很輕，但很堅定。"那孩子怎么辦？
"蘇瑾言的眼淚終于掉了下來。"你可以選擇打掉，也可以選擇留下。"我說，
"但無論你怎么選擇，我都不會和你結婚。"蘇瑾言哭得更厲害了："林默安，你變了。
"是的，我變了。前世溫順的我已經死了。這一世，我要為自己而活。"瑾言，
我們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我轉身準備離開。"等等！"蘇瑾言叫住了我，
"你真的這么狠心嗎？"我停下腳步，沒有回頭："不是我狠心，是你從來沒有給過我真心。
"第3章那天晚上，我一個人在小酒館喝酒。這是我常來的地方，老板是個四十多歲的大叔，
人很好，從不多問。我已經喝了第三杯威士忌，酒精讓我的思緒變得模糊。"兄弟，
看起來心情不好啊。"老板給我又倒了一杯。"老板，你相信命運嗎？"我問他。"命運？
"老板想了想，"我覺得命運這東西，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
"我笑了："如果有機會重新選擇，你會怎么辦？""那還用說？
當然選擇對自己最好的那條路。"老板很肯定地說。對自己最好的路。是啊，
為什么我前世要那么委屈自己？為什么要為了一個不愛我的女人，浪費十年青春？
手機震動了一下，是一條微信消息。蘇瑾言：默安，我想清楚了，我們見面談談吧。
我看著這條消息，沒有回復。半小時后，又來了一條。蘇瑾言：我在樓下咖啡廳等你。
樓下咖啡廳？我起身結賬，走出酒館。果然，蘇瑾言坐在咖啡廳靠窗的位置，
她換了一身白色連衣裙，長發簡單地扎成馬尾。她看起來很憔悴，眼圈有些紅腫。
我走進咖啡廳，在她對面坐下。"你想說什么？"我開門見山。
蘇瑾言深吸一口氣："我可以跟你結婚。""然后呢？""然后我們好好過日子，
把孩子養大。"她的聲音很輕。"你能保證你會愛我嗎？"我直視她的眼睛。蘇瑾言沉默了。
她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瑾言，你覺得沒有愛的婚姻會幸福嗎？"我問她。
"至少我們會努力。"她說。"努力？"我苦笑，"你會努力愛我，還是努力忘記顧景深？
"聽到這個名字，蘇瑾言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默安，我們能不能不提他？
"她的聲音帶著懇求。"為什么不能提？"我追問，"因為提起他你會難過，
還是因為提起他你會想起你有多不愛我？
"蘇瑾言的眼淚又掉下來了："你為什么要這樣折磨我？""折磨你？"我站起身，"瑾言，
你知道什么叫折磨嗎？"她抬頭看我，眼中滿是淚水。"折磨就是明知道你不愛我，
還要和你結婚。""折磨就是每天晚上看著你發呆，卻不敢問你在想誰。
""折磨就是努力十年想要得到你的心，最后發現你的心從來沒有空過位置給我。
"蘇瑾言哭得更厲害了："對不起，對不起...""你不用道歉。"我的語氣平靜下來，
"不愛就是不愛，這不是錯。""但是選擇一個不愛的人結婚，這就是錯了。
"蘇瑾言抬起頭看我："那你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我們到此為止。
"我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在桌上，"這里有十萬塊錢，夠你養孩子了。"蘇瑾言看著銀行卡，
久久沒有說話。"孩子如果留下，我可以負責撫養費，但我不會結婚。"我繼續說，
"如果你選擇打掉，我也不會有任何意見。""林默安，你真的這么絕情嗎？
"蘇瑾言的聲音很哽咽。"不是我絕情，是我清醒了。"我看著她，"瑾言，
我們都別再折磨彼此了。"說完，我轉身離開。走出咖啡廳的那一刻，
我感覺前所未有的輕松。第一次，我為自己而活。第一次，我拒絕了委屈自己。
身后傳來蘇瑾言撕心裂肺的哭聲，但我沒有回頭。有些路，一旦走錯了，就不能回頭。
但有些路，只有走出去，才能找到正確的方向。第4章一個星期后，
公司里開始流傳蘇瑾言請長假的消息。有人說她生病了，有人說她出國進修，各種版本都有。
只有我知道真相。她應該是去處理孩子的事情了。我沒有主動聯系她，她也沒有聯系我。
就像兩條平行線，從此不再相交。周五晚上，我在公司加班處理一個項目方案。
辦公室里很安靜，只有我一個人。九點多的時候，電梯響了，有人上來了。
我以為是保安巡查，抬頭一看，竟然是顧景深。他穿著深灰色的風衣，身材高大，五官立體，
確實是個很帥的男人。怪不得蘇瑾言念念不忘。顧景深看到我，微微一愣："請問你是？
""市場部員工，林默安。"我起身，"你找誰？""我找蘇瑾言，聽說她在這里工作。
"顧景深的聲音很磁性。"蘇經理請假了，不在公司。"我回答。顧景深皺起眉頭："請假？
她去哪里了？""這個我不太清楚。"我說謊了。顧景深在辦公室里轉了一圈，
最后走到蘇瑾言的辦公室門前。透過玻璃，可以看到她的辦公桌上還擺著一盆綠蘿，
長得很茂盛。"她什么時候回來？"顧景深問我。"不確定。"顧景深沉默了一會兒，
然后說："你是她男朋友嗎？"這個問題讓我愣了一下。"為什么這么問？
""因為她桌上有你們的合照。"顧景深指了指蘇瑾言辦公桌上的相框。
我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確實有一張我們的合照，是上個月公司聚餐時拍的。"算是吧。
"我模糊地回答。顧景深的表情變得復雜起來。"能告訴我她的電話嗎？"他問。"抱歉，
我不能泄露同事的私人信息。"我拒絕了。顧景深點點頭，表示理解。他走到窗邊，
看著夜景，過了很久才說："我欠她一個道歉。""為什么？"我忍不住問。
顧景深回頭看我："三年前，我出國的時候，沒有好好和她告別。""她等了我三年。
""現在我回來了，卻發現她已經有了新的生活。"顧景深的語氣里有遺憾，也有自責。
我看著這個男人，心情很復雜。前世，我恨他恨得要死。恨他奪走了蘇瑾言的心，
恨他讓我的婚姻名存實亡。但現在，我只覺得諷刺。如果他三年前沒有出國，
如果他早點回來，也許我就不會遇到蘇瑾言了。也許我就不會有那十年的痛苦。"你愛她嗎？
"顧景深突然問我。這個問題太直接了，我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如果你愛她，
就好好對她。"顧景深繼續說，"她值得被人好好愛。"我看著顧景深，
發現他眼中有真誠的關切。也許，他并不是我想象中的壞人。也許，
他也只是一個在愛情中迷失的普通人。"我們分手了。"我最終還是說了實話。
顧景深震驚地看著我："為什么？""因為她愛的人不是我。"我苦笑。顧景深愣住了，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是因為我嗎？"他的聲音很輕。我沒有回答，但我們都心知肚明。
顧景深在原地站了很久，然后說："對不起。""你不用道歉。"我說，"感情的事情，
沒有對錯。""但是有選擇。"顧景深看著我，"你選擇了放手，我尊重你的選擇。
""那你呢？"我問他，"你會怎么選擇？"顧景深沉默了很久，最后說："我想見見她，
至少要當面道個歉。"我點點頭。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包括顧景深。
雖然我放棄了蘇瑾言，但我并不恨他們。愛情本來就是自由的，不能強求。顧景深走后，
我繼續加班到深夜。處理完所有文件，我收拾東西準備回家。經過蘇瑾言辦公室的時候，
我停下腳步。透過玻璃，我看到她桌上的那盆綠蘿。突然想起，那是我送給她的。
她說喜歡綠色植物，我就買了一盆最好養的綠蘿。沒想到她一直放在辦公桌上。也許，
在她心里，我還是有一點位置的。只是，這點位置遠遠不夠支撐一段婚姻。我轉身離開，
不再回頭。有些事情，到此為止就好。第5章周末，我決定回老家看看父母。
自從來城市工作后，我很少回去，一年也就春節回去一次。坐了三個小時的長途車，
終于回到了小縣城。家還是老樣子，兩層小樓，門前有個小院子，媽媽種了很多花。推開門，
媽媽正在廚房做飯。"默安回來了？"媽媽聽到聲音走出來，臉上滿是驚喜，
"怎么沒提前說一聲？""臨時決定的。"我放下行李，"爸呢？""在樓上看電視。
"媽媽拉著我坐下，"你瘦了，是不是工作太累了？"我搖搖頭："沒有，工作很輕松。
""那就好。"媽媽去廚房端了杯水給我，"對了，你女朋友呢？
什么時候帶回來給我們看看？"提到蘇瑾言，我的心情有些復雜。"媽，我們分手了。
"媽媽愣住了："分手了？為什么？是不是她嫌棄咱們家？""不是，是性格不合。
"我不想解釋太多。媽媽嘆了口氣："你這孩子，都二十八了，怎么還是談不好戀愛？
""媽，我想過單身生活。"我說。"胡說！"媽媽拍了我一下，"哪有男人不結婚的？
"正說著，爸爸從樓上下來了。"默安回來了？"爸爸看起來精神不錯，"工作怎么樣？
""挺好的。""有沒有升職的可能？"爸爸關心地問。"暫時沒有。"我如實回答。
爸爸皺了皺眉："你也工作五年了，該往上走走了。""爸，我現在挺滿足的。
""滿足什么？"爸爸有些急了，"你看看人家小李，比你晚工作兩年，
現在都是部門主管了。"小李是我高中同學，家里有關系，確實升得很快。
"每個人的路不一樣。"我說。"不是路不一樣，是你不上進。"爸爸訓斥道，
"你要是再不努力，以后怎么找老婆？"我苦笑，沒有接話。以前我確實很上進，
拼命工作就是為了能配得上蘇瑾言。現在想來，真是可笑。為了一個不愛我的女人，
把自己搞得那么累。晚飯時，媽媽做了一桌子菜，都是我愛吃的。"默安，
媽媽給你介紹個女孩子怎么樣？"媽媽突然說。"什么女孩子？""是你王阿姨的女兒，
在縣醫院當護士，人很漂亮，性格也好。"我搖搖頭："媽，我暫時不想談戀愛。
""為什么？是不是還忘不了那個城里女孩？"媽媽一針見血。我沉默了。確實，
我還沒有完全從蘇瑾言的事情中走出來。不是因為還愛她，
而是因為還在為自己的十年青春感到不值。"默安，聽媽媽一句話。"媽媽握住我的手，
"合適的人比喜歡的人更重要。""什么意思？""你喜歡的人不一定適合你，
但適合你的人一定能給你幸福。"媽媽說，"媽媽過來人，這個道理你要懂。
"爸爸也點頭："你媽說得對，找對象要找踏實的，不要找那些花里胡哨的。
"我看著父母關切的眼神，心里很溫暖。也許他們說得對，我應該給自己一個機會。
"那個女孩叫什么名字？"我問。媽媽眼睛一亮："叫陳小雨，今年二十五，長得很清秀。
""有照片嗎？"媽媽立刻拿出手機，翻出一張照片給我看。照片上的女孩確實很清秀，
笑容很甜美，看起來很溫柔。"怎么樣？"媽媽期待地問。"看起來不錯。"我如實說。
"那明天約出來見見？"媽媽建議。我想了想，點點頭："好。"也許，
是時候開始新的生活了。也許，是時候忘記過去，擁抱未來了。那天晚上，
我躺在兒時的床上，看著熟悉的天花板。想起媽媽說的話：合適的人比喜歡的人更重要。
前世，我太執著于喜歡了。喜歡蘇瑾言的美貌，喜歡她的優秀，喜歡她給我帶來的虛榮感。
但我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她不喜歡我。這一世，我要換一種方式生活。
找一個真心愛我的人，過簡單平淡的生活。這樣的人生，也許會更幸福。第6章第二天下午，
我在縣城的咖啡廳見到了陳小雨。她穿著白色的連衣裙，長發披肩，笑容很甜美。
和照片上一樣，是那種看起來就很溫柔的女孩。"你好，我是林默安。"我主動打招呼。
"你好，我是陳小雨。"她的聲音很輕柔，"王阿姨經常提起你。
"我們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各自點了飲品。氣氛有些尷尬，畢竟是相親，
兩個人都不知道說什么。"你在醫院工作多久了？"我主動開啟話題。"三年了。
"陳小雨回答，"從護校畢業就來了。""喜歡這份工作嗎？""還可以，雖然有時候很累，
但能幫助病人康復，很有成就感。"她的眼中有光芒。我點點頭，
能從工作中找到成就感的人，通常都很善良。"你呢？在城里工作是什么感覺？
"陳小雨問我。"剛開始很新鮮，現在已經習慣了。"我如實回答，
"不過有時候還是會想家。""那你會一直在城里嗎？"這個問題讓我愣了一下。
以前我從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因為蘇瑾言在城里，我當然要在城里。現在想來，
城市對我來說，只是一個工作的地方。"看情況吧。"我說，"如果有合適的機會，
也可能回來發展。"陳小雨笑了："我覺得小地方挺好的，雖然發展機會少一些，
但生活節奏慢，壓力小。"我們聊了很多，從工作聊到生活，從興趣聊到理想。
陳小雨是個很好聊天的人，她不會故意展示自己有多優秀，而是很真誠地分享自己的想法。
她說她喜歡養花，喜歡做飯，喜歡看書。她說她的理想是找一個相愛的人，
過簡單幸福的生活。這些話聽起來很平凡，但讓人覺得很舒服。不像蘇瑾言，
總是在談論工作，談論成功，談論未來的規劃。和陳小雨在一起，我感覺很放松。"默安，
你交過女朋友嗎？"陳小雨突然問。"交過。"我沒有隱瞞，"不過已經分手了。
""是因為什么分手的？"她的語氣很小心。我想了想："性格不合吧，她比較強勢，
我比較溫和。"陳小雨點點頭："確實，性格互補很重要，但基本的價值觀要一致。
""你呢？"我問她。"我也談過一次戀愛，大學時候的。"陳小雨有些不好意思，
"畢業后他去了大城市，我們就分手了。""后悔嗎？""剛開始會，
但現在覺得也許是最好的結果。"陳小雨說，"如果兩個人的目標不一樣，
勉強在一起也不會幸福。"我深有同感。如果當初蘇瑾言明確告訴我她不愛我，
也許我就不會浪費十年時間。聊了兩個小時，我們各自回家。臨別時，
陳小雨說："今天聊得很開心，希望有機會再見面。"我也說："我也是，改天再約。
"回到家，媽媽迫不及待地問："怎么樣？女孩子人怎么樣？""挺好的。"我如實回答，
"很溫柔，很善良。""那你們還會再見面嗎？""應該會。
"媽媽高興得不得了："我就說小雨是個好女孩，你要好好珍惜。
"爸爸也說："踏實的女孩子難找，你別再犯糊涂了。"我點點頭。這一次，
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這一次，我要找一個真心愛我的人。也許陳小雨不是最漂亮的，
也不是最優秀的。但她是真誠的，是溫暖的。這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晚上，
我收到了陳小雨的微信。陳小雨：今天謝謝你陪我聊天，很開心。我回復：我也很開心，
你是個很好的女孩。陳小雨：你也是個很好的人，我能感覺出來。我看著這些簡單的話，
心里很溫暖。沒有套路，沒有算計，只有最真誠的表達。這就是我想要的感情。簡單，純粹，
真誠。第7章回到城市后，我開始認真工作。既然決定了要重新開始，
就要把過去的陰霾徹底清理掉。蘇瑾言還沒有回來上班，辦公室里關于她的傳言越來越多。
有人說她出國了，有人說她換工作了，各種版本都有。我沒有參與這些討論，
專心做自己的事情。這天下午，我正在整理市場調研報告，同事小王走過來。"默安，
有人找你。"他說。我抬頭看去，顧景深站在辦公區門口。他今天穿著黑色的羊絨大衣，
看起來很精神。我走過去："有什么事嗎？""能出來聊聊嗎？"顧景深說。我點點頭，
和他一起走到樓下的咖啡廳。我們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顧景深點了杯咖啡，
我要了杯檸檬水。"我找到蘇瑾言了。"顧景深開門見山。我的心跳快了一拍："她怎么樣？
""不太好。"顧景深的表情很沉重，"她瘦了很多，精神狀態也不好。"我沉默了。
雖然我們分手了，但聽到她過得不好，心里還是會難受。"她告訴我，你們的孩子沒有了。
"顧景深繼續說。這個消息讓我震驚了一下。雖然我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但真正聽到這個消息，還是覺得五味雜陳。"是她的選擇嗎？"我問。"我不知道。
"顧景深搖搖頭，"她不愿意多說，只是一直在哭。"我的心像被什么東西狠狠撞了一下。
無論如何，那也是一個生命。"她現在在哪里？""在她朋友家養身體。"顧景深說，
"我想帶她出國散散心，但她拒絕了。""為什么找我？"我問他。
顧景深看著我："因為我覺得，她心里還有你。"這話讓我很意外："什么意思？
""她一直在問你的消息，問你過得怎么樣，問你是不是很恨她。"顧景深說，"她很后悔。
"我苦笑："她后悔什么？后悔和我在一起，還是后悔沒有選擇你？
"顧景深沉默了一會兒："也許都有。""那你呢？"我反問，"你回來是為了什么？
"顧景深的眼中有復雜的情緒："我回來是為了一個工作機會，但見到她之后，
我發現我還是在乎她的。""那你打算怎么辦？""我想照顧她，如果她愿意的話。
"顧景深很誠懇地說。我看著這個男人，心情很復雜。前世，我恨他奪走了蘇瑾言的心。
但現在，我只覺得他們都是在感情中迷失的可憐人。"你愛她嗎？"我問他。"愛。
"顧景深毫不猶豫地回答，"從大學開始就愛，從來沒有變過。""那為什么三年前要出國？
"顧景深的表情痛苦起來："因為我家里反對，我當時很年輕，以為事業比愛情重要。
""現在呢？""現在我明白了，沒有她的成功毫無意義。"顧景深說，"但我回來晚了。
"我理解他的痛苦。愛而不得，失而復得又失去，這種滋味確實不好受。
"如果她愿意和你在一起，你會對她好嗎？"我問。"我會用我的生命去愛她。
"顧景深的回答很堅定。我點點頭。也許，這就是蘇瑾言想要的答案。"我不會阻攔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