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被父母“愛”到窒息的“高考廢物”,六年六次失敗,每次都伴隨著精心設計的“意外”。
直到第七次高考前,一條短信揭露,我每次的“霉運”。父母精心策劃這一切,
只為讓我成為“不具備獨立生活能力”的傀儡,以繼承家族信托。
01 真相初現我盯著桌上那座資料山,喉嚨發緊。明天,是我第七次高考。十幾個小時后,
我又將坐在那個熟悉的考場里。六年了,六次失敗,六次“意外”。“廢物。
”我輕聲對自己說,這個詞已經在我腦海里刻了太久,像個烙印。窗外,城市燈火通明,
無數考生正在進行最后沖刺。我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屏幕亮起,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
“你每次高考失敗,并非意外。那不是命運,而是你最親愛的父母精心策劃的'成人禮'。
”我呆住了,手指不受控制地顫抖。這是什么惡劣的玩笑?緊接著,又一條消息進來,
一張模糊的舊照片。我放大查看,照片角落隱約可見“協議”二字。第三條消息是一段語音。
我顫抖著點開,
男聲低沉地說道:“……只有'不具備獨立生活能力'的……才能繼承……”大腦嗡嗡作響,
六次“意外”的畫面爭先涌入腦海——第一次高考,我的鬧鐘被精準調快了一小時,
等我趕到考場,語文考試已經開始二十分鐘。第二次,準考證在我眼皮底下消失,
全家幫我翻遍每個角落,最后在垃圾桶里找到,但為時已晚。第三次,父母突發“重病”,
我放棄考試照顧他們,卻在考試結束后看到他們神奇康復。第四次,
考場路上遇到“意外車禍”,輕傷卻耽誤了英語考試。第五次,我的文具袋被人掉包,
里面全是不合規的筆,被監考老師當場沒收。第六次,考前一晚食物中毒,
在醫院輸液錯過數學考試。那些被我歸為“霉運”的巧合,現在看來如此刻意,
如此精心設計。一雙無形的手,操控著我的人生。敲門聲響起,我猛地抬頭,
手機迅速塞進口袋。“兒子?”門開了,母親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牛奶走進來,
臉上掛著熟悉的溫柔笑容,“喝了這杯牛奶,明天考試才能精神好。
”那香甜的氣息鉆入鼻腔,卻讓我胃里翻江倒海。每次考前,
母親都會端來“特制營養牛奶”,我喝了后總會睡得特別沉,第二天往往反應遲鈍。
我看著她那雙充滿“慈愛”的眼睛,卻第一次感到如此陌生和恐懼。
那雙曾經為我擦去淚水的手,現在看起來像操縱木偶的細線。“謝謝媽。
”我機械地伸手接過牛奶杯。母親輕柔地撫摸我的頭發,笑容不變:“明天加油,
不管結果怎樣,爸媽永遠支持你。”我喉嚨發緊,感覺手臂不受控制地顫抖,
牛奶杯突然脫手,“啪”的一聲脆響,乳白色的液體濺了一地。母親的笑容僵在臉上,
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和惱怒。“對不起,我太緊張了。”我喃喃道,彎腰去撿碎片。
“沒關系,我再去倒一杯。”她的聲音依然溫柔,卻多了一絲我從未注意過的僵硬。
我看著地上蔓延的牛奶,心中有什么東西徹底崩塌了。=02 密室困局我緊握著手機,
盯著那些匿名短信,心臟狂跳不止。明天又是高考,我的第七次。鬧鐘響起時,
我已經醒了很久。洗漱完畢,穿好衣服,檢查準考證、文具,一切準備就緒。我走向門口,
按下智能門鎖的指紋識別區。“嘀嘀嘀——”紅燈閃爍,門鎖沒有反應。我又試了一次,
還是紅燈。換另一根手指,依舊如此。我感到一陣眩暈,
昨天晚上那些短信的內容在腦海中翻騰。“爸!媽!”我大聲喊道,“門鎖壞了!
”沒有回應。我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屏幕顯示無信號。這怎么可能?昨晚還好好的。
我沖到座機旁,話筒里傳來忙音。時間一分一秒流逝,7點50分,8點,
8點10分……我瘋狂地拍打著門,踢踏著,指甲都摳出了血痕。
汗水浸透了考試用的白襯衫,我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聲在空蕩的房間里回蕩。8點25分,
門鎖突然“嘀”的一聲,綠燈亮起。我狂奔出門,一路上撞倒了好幾個行人,
喘著粗氣沖到考場門口。監考老師正準備關門。“等等!我是考生!”我舉起準考證,
聲音嘶啞。監考老師看了看手表,搖搖頭:“對不起,開考已經超過十五分鐘,不能入場了。
”我愣在原地,看著考場里那些正在奮筆疾書的同齡人,腿軟得幾乎站不住。又一次,
又是“意外”。回到家,父母已經在客廳等我。父親臉色鐵青,
指著我的鼻子:“看看你這個窩囊廢!連個門都出不去,將來還能干什么?
簡直是家里的拖累!”他的唾沫星子噴在我臉上,“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要不要去看心理醫生?”母親在一旁抹眼淚,哀怨地看著我:“兒子啊,你這樣下去怎么辦?
媽媽為你操碎了心……”我想反駁,想告訴他們我懷疑的一切,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沒有證據,誰會相信?晚飯時,表弟蔣昊敲門進來,手里拿著一張成績單,
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叔叔阿姨!我考上清華了!全市理科第一!
”父母的臉瞬間亮了起來,母親立刻起身迎接:“昊昊來了!快坐快坐!
”“真不愧是我們家的驕傲!”父親拍著蔣昊的肩膀,眼中滿是贊賞,“從小就聰明,
不像某些人……”他瞥了我一眼。大姐二姐也圍了過來,噓寒問暖:“昊昊想吃什么?
我去給你做!”我坐在角落里,像個透明人。蔣昊意氣風發地講述著自己的備考經歷,
每個人都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發出贊嘆聲。“其實也沒什么特別的,就是要有毅力,
要堅持。”蔣昊看了我一眼,“有些人總是找借口,那是不行的。”父親點頭:“說得對!
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不是留給那些總是出'意外'的人。”蔣昊走后,
家里又恢復了死寂。我回到房間,假裝睡覺,實際上卻在黑暗中豎起耳朵。大約十一點,
父母的房間傳來竊竊私語。
讓他再這樣下去……”“……精神狀態不穩定……”“……繼承權的事……”我悄悄爬起來,
拿出藏在枕頭下的舊手機,小心翼翼地錄音。聲音很模糊,但我還是捕捉到了一些關鍵詞匯。
接下來幾天,我開始留意家里的每一個角落。在書架上,我發現了一個精致的小擺件,
造型是只可愛的貓咪。我仔細觀察,發現貓咪的眼睛部位有異樣的反光。攝像頭。
就在我枕邊,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那一刻,憤怒和屈辱如潮水般涌來。我想要砸爛它,
但理智阻止了我。既然他們在暗處,我也要學會隱藏。接下來的日子里,
我表面上依舊是那個失落的“廢物”,私下卻開始學習反偵察知識。
我利用學校的電腦查閱資料,記錄父母的日常行為模式,
甚至開始觀察家里還有哪些“可愛裝飾品”。一個月后,我已經發現了三個攝像頭的位置。
03 祖訓之謎我坐在電腦前,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敲擊著。既然現實中處處受阻,
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網絡上。我注冊了幾個小號,開始在網上搜索關鍵詞。
家族姓氏、祖宅名稱、遺產繼承,每一個詞條都被我翻了個底朝天。三天后,
在一個叫“古宅探秘”的地方論壇里,我找到了金礦。“……江南古宅群中,
蔣家老宅頗具傳奇色彩,據傳其家族內部有一套獨特的'祖訓'體系,
關于財產繼承有著不為外人所知的隱秘規定……”我的心跳瞬間加速。
帖子的樓主是個文史愛好者,專門研究江南古建筑和家族史。
他在回復中提到了“家族律師”這個關鍵人物。“蔣家有專門的私人律師,世代相傳,
專門處理家族內部事務,很神秘的。”我繼續往下翻,突然一張老照片跳入眼簾。
照片有些泛黃,拍攝于幾十年前的祖宅大廳。照片里,祖輩們圍坐一堂,神情莊重,
而他們面前的紅木茶幾上,赫然放著一份被折疊起來的羊皮紙。我放大圖片,
瞇起眼睛仔細觀察。紙張的一角露出來,隱約可見“遺產協議”四個大字。
血液在血管里沸騰,我的手都在顫抖。這就是那些匿名短信里提到的協議!我立刻下載照片,
用各種圖片修復軟件試圖還原更多細節,但效果不佳。紙張上的其他內容依舊模糊不清。
我回到帖子,私信樓主詢問更多細節。樓主告訴我,這張照片是從當地文史館找到的,
他也只知道這么多。但他提到了一個重要信息,蔣家的私人律師姓林,今年七十多歲,
至今還在為家族處理法律事務。林律師。我立刻開始搜索,
很快找到了一家叫“林氏律師事務所”的機構。網站信息顯示,主任律師林德善,
執業四十余年,專精家族信托和遺產管理。我的手指懸在電話鍵盤上,
猶豫了良久才撥通了號碼。“您好,林氏律師事務所。”接電話的是個年輕女聲。
“我想咨詢一下林律師,關于家族史研究的事情。”我盡量讓聲音聽起來自然。“請稍等。
”片刻后,一個蒼老的男聲傳來:“我是林德善,你是?”“您好林律師,我是蔣家的后輩,
正在寫一篇關于家族史的作業,想請教您一些關于我們家族舊事的問題。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你是哪個蔣家的?”“就是老宅那個蔣家。”我故意含糊其詞。
“你的父母是?”“蔣建國和李淑芬。”又是一陣沉默,時間長得讓我以為電話斷了。
“小伙子,家族史這種事情,你父母知道嗎?”林律師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緊張。“當然知道,
他們讓我來咨詢您的。”我撒謊道。“那……你想了解什么?
”我深吸一口氣:“我在文史館看到了一張老照片,里面有一份協議,
我父母說那是家族的遺產協議,但具體內容他們也說不清楚。
”電話那頭的呼吸聲突然變得急促。“你……你看到了那張照片?”“是的,
就是祖輩們圍坐的那張,茶幾上放著一份羊皮紙。
”“這……這個……”林律師的聲音開始顫抖,“小伙子,
有些事情不是你這個年紀該知道的。”我心里一陣狂喜,有戲!“林律師,
其實我已經知道一些事情了。”我故意放低聲音,“關于家族的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你知道什么?”他的聲音幾乎是在顫抖。“我知道家族有特殊的繼承規定,
也知道這些規定和某些……認定標準有關。”電話那頭傳來椅子摩擦的聲音,
好像林律師突然站了起來。“你……你到底想說什么?”“我想知道真相。
”我一字一句地說,“關于那份協議的真相。”長久的沉默。我能聽到他急促的呼吸聲,
仿佛在做激烈的內心斗爭。“你不能告訴任何人,尤其是你的父母。”林律師終于開口,
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我保證。”“那份協議……是老祖宗定下的規矩,
關于祖宅和信托基金的……”他的聲音在顫抖,“家族里的人都諱莫如深。只知道,
只有……只有那些被認定為'無法自理'或'不具備獨立生活能力'的子嗣,
才能繼承……”我的大腦嗡嗡作響。“什么叫不具備獨立生活能力?
”“這……這個認定……”林律師欲言又止,“不完全是醫學上的,
家族內部有……有操作空間。”“操作空間?”“我說得太多了。”林律師突然警覺起來,
“小伙子,有些事情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你還年輕,好好學習,好好生活就行了。
”“林律師,我——”“夠了!”他幾乎是在吼,“不要再問了!如果你真的是蔣家的孩子,
就應該聽話,不要多問!”電話被掛斷了。我握著話筒,手心全是汗。
“不具備獨立生活能力”,“操作空間”,這些詞匯在我腦海里翻騰。
的話與匿名短信、父母的異常行為、前六次高考的“意外”、蔣昊的“完美”形象串聯起來。
一個可怕的真相開始浮現:父母并不是要我死,而是要將我塑造成一個永遠無法獨立的廢物,
一個“不具備獨立生活能力”的傀儡!只要我一直考不上大學,一直無法獨立生活,
就能滿足那份神秘協議的繼承條件!祖宅,信托基金,巨額財產,這些都將落入我的名下,
而真正的控制權,卻在父母手中!他們的“愛”,竟是如此畸形而殘忍的枷鎖!
我想起蔣昊的得意洋洋,想起父母對他的贊不絕口,想起他們對我的“失望”和“包容”。
一切都說得通了。蔣昊是對照組,是他們用來襯托我的“正常孩子”。而我,
是他們精心培養的“廢物”,是他們控制家族財產的工具!我靠在椅背上,感覺天旋地轉。
但與此同時,希望的火苗也在心中燃起。04 江媛的犧牲一切都說得通了。
我沒浪費時間自憐,立刻開始行動。利用林律師透露的線索,
我查閱了所有能找到的家族資料。在圖書館的地方志專區,我找到了蔣家的一些陳年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