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驚破琉璃盞(穿越始末)手術臺的無影燈在眼前炸裂時,
我正握著除顫器做最后搶救。2023年急診室的消毒水味突然被濃重的沉檀香取代,
后腦傳來劇痛——那是撞上紫檀雕花憑幾的鈍響。"蘇木!太醫院怎派你這漢女來慈寧宮?
"尖利的女聲刺破耳鳴,我撐開眼皮,鎏金琺瑯護甲正抵在喉間。銅鏡倒映著藕荷色旗裝,
胸口掛著青金石醫女腰牌,腕間還有未消的電極片灼痕。
原主的記憶如潮水涌來:雍正元年十月初七,太后痰厥昏迷,
太醫院漢軍旗醫女蘇木被推來頂罪。我盯著雕龍畫鳳的穹頂,
指尖觸到袖袋里未拆封的抗生素膠囊——這是隨我穿越來的急救包。"太后紫紺加重,
取銀針!"我掙開束縛撲到榻前,扯開朝服領口。圍帳外響起抽氣聲,
嬤嬤的巴掌挾風而至:"賤婢敢犯鳳體!"心肺復蘇術的節奏蓋過咒罵,
當第三根肋骨在掌下發出脆響時,太后喉間突然涌出黑血。我迅速側頭避開飛濺的毒血,
那灘污漬正巧落在鎏金痰盂盛開的蓮花紋上。"妖女!"侍衛的刀鞘砸向后頸的瞬間,
我攥住了太后袖中滑落的蜀錦帕子。意識消散前,瞥見殿外閃過玄色織金蟒袍——史書記載,
那是雍正帝尚在潛邸時的常服。### 第二章·寒潭渡鶴影(辛者庫謀局)冷水潑醒我時,
腕間已換成生銹的鐐銬。辛者庫地牢的青磚沁著血垢,
墻角鼠洞堆著七具女尸——皆是指甲發黑的毒發狀。我摸向發髻,急救包變成的碧玉簪還在。
"漢軍旗的賤種也配用金瘡藥?"掌事太監踢翻我私藏的草藥,
碾碎的藥渣里混著土霉素粉末。當夜我高燒囈語,
聽見兩個嬤嬤嚼舌根:"太后宮里抬出三個試毒宮女,說是得了時疫..."寅時三更,
我摳出發簪暗格里的阿莫西林。月光透過氣窗照亮墻角斑蘚,突然認出那是青霉素培養菌!
撕下里衣煮成紗布,將霉斑混著大蒜素涂在化膿的傷口上。五日后,
我"偶然"治好了掌事太監的楊梅瘡。當他系著褲子千恩萬謝時,
我望著浣衣局冒黑煙的煙囪輕笑:"公公該查查這批宮裝的熏香,硫磺味重了些。
"### 第三章·風動藕花深處(初遇雍正)臘月祭灶那日,
我設計的雙層口罩已傳遍內務府。捧著賞賜的云錦路過御藥房時,
故意打翻裝著結核菌培養皿的漆盒。"放肆!"明黃靴尖踏入濺開的藥汁,我伏地叩首,
眼角瞥見龍袍下擺的蟠龍紋。雍正捏起未破碎的琉璃皿,對著日光瞇起眼:"這些霉斑,
就是你治時疫的秘藥?""奴婢不敢,這是取天地陰陽之氣養出的活物。
"我指著他袖口的茶漬,"好比這君山銀針遇龍泉之水,可解陛下夜寐不安之癥。
"他突然掐住我下巴,拇指重重擦過唇上偽裝病容的鉛粉:"蘇培盛,
把這丫頭調到養心殿煎藥。
"### 第四章·素手破新橙(智斗齊妃)齊妃送來的赤金纏絲鐲在藥湯里泛起油花時,
我正給雍正演示靜脈注射。玻璃針管是從西洋鐘上拆的水晶齒輪磨制,
羊腸導管在藥酒里泡了三個月。"本宮聽聞你會西洋妖術?"丹蔻劃過我縫合的傷口,
"把這啞藥灌了,扔到..."話音未落,她突然抽搐著栽倒。
我掏出含片的甘草片塞進她舌下:"娘娘這是甲亢引發的心悸。"三日后,
我捧著賞賜的《千金方》走出鐘粹宮。扉頁夾著太醫院院判的密信,
墨跡里摻著青金石粉——那是我在太后帕子上見過的防偽標記。
### 第五章·夜雨剪春韭(疫局反轉)上元節宮宴突發鼠疫,
我提前埋在御花園的鏈霉素終于派上用場。當眾太醫跪求焚燒病患時,
我掀開裝有結核菌的陶罐:"此物可噬盡疫鬼!"火光中,雍正突然奪過我手中的菌種罐。
他腕間瑪瑙珠纏上我包扎傷口的繃帶:"蘇木,你可知朕為何留你至今?
""因為陛下需要一把不沾血的刀。"我指向正在焚燒的病患衣物,
"就像這些染疫的江南織錦,燒干凈了,才能騰出庫房存川陜的軍餉。"他大笑擲碎茶盞,
瓷片劃破我脖頸時,太后賜的蜀錦帕子恰好飄落。帕角繡著的生辰八字,
重合——那是已故孝懿仁皇后的產房記錄### 第六章·青囊照血(時疫驚變)寅時三更,
浣衣局的井水泛著詭異的靛藍色。我蹲在井沿,將試毒的銀簪浸入水中,
借著月光細看簪頭浮現的細密氣泡——這是強堿性中毒的征兆。"蘇姑娘好興致。
"年貴妃的鎏金護甲搭上我肩頭,丹蔻刮過井繩勒出的血痕,"本宮聽聞你會使西洋妖術?
"我轉身時故意碰翻藥簍,滾落的蒼術籽在青磚上拼出北斗七星的形狀:"娘娘鳳體抱恙,
可是每逢寅時便覺檀中穴刺痛?"她瞳孔驟縮的瞬間,我蘸著井水在石板上畫出人體解剖圖,
"您中的是牽機藥,解藥在..."話音未落,西南角突然傳來慘叫。我們沖進庫房時,
三個七竅流血的宮婢正抱著染血的錦緞抽搐。我掰開其中一人的嘴,
嗅到熟悉的苦杏仁味:"氰化物!快封住口鼻!""妖女又在作祟!"侍衛的刀鋒劈面而來,
我抓起染毒的布料纏住刀刃。鋼刃瞬間泛起青煙,年貴妃的翡翠耳墜突然炸裂,
碎玉中滾出半枚刻著"粘"字的銅符。
### 第七章·朱顏辭鏡(容顏危機)臘月廿三祭灶日,六宮妃嬪齊聚慈寧宮時,
德妃的臉突然開始潰爛。
我隔著三丈遠便聞到她身上過氧化氫的味道——有人在她用的珍珠粉里摻了雙氧水。
"把這漢女拖去慎刑司!"皇后護甲指著我,鳳釵上的東珠簌簌作響。
我猛地掀開德妃的妝奩,將銀簪插入胭脂盒。簪頭瞬間變黑,
盒底赫然粘著半片枯萎的夾竹桃葉。
這是孝懿仁皇后薨逝那日..."我趁機捧出連夜調配的蘆薈凝膠:"此物需以無根水調和,
輔以..."突然瞥見皇后袖中滑落的明黃箋紙,正是太醫院丟失的脈案!
### 第八章·璇璣玉衡(天象疑云)欽天監指著彗星說"牝雞司晨"那夜,
我正用繡花繃子改造的六分儀測量北極星高度。雍正闖進來時,
我手中的蠶絲透鏡正將月光聚在《天體運行論》手抄本上。"你好大的膽子!
"他扼住我手腕,卻在看到哥白尼星圖時驟然松勁。我趁機將銅盆里的水銀潑向窗外,
反射的月光竟在琉璃瓦上投出完整的黃道十二宮。"陛下可知地動儀原理?
"我在他掌心畫下慣性定律圖示,"就像您昨日批閱奏折時,
鎮紙突然滑動..."他突然將我拽到懷里,龍涎香混著硝石氣息撲面而來:"蘇木,
你比年氏兄弟危險百倍。"### 第九章·金甌缺(巫蠱之禍)上元節宮燈被血染紅那晚,
我在冷宮墻角發現了培養皿中的鏈球菌。菌落排列的形狀,
竟與欽安殿挖出的桐木人偶生辰八字完全一致。"這是厭勝之術!
"宗人府的鐵鏈扣住我脖頸時,我舉起霉變的供果:"大人請看,巫蠱娃娃腹中的麥角菌,
與惠妃小產時..."話未說完,雍正突然揮劍斬斷鐵索,劍鋒掃落我半邊發髻。
藏在青絲里的青霉素試管滾落,在青磚上碎成璀璨的星芒。
### 第十章·九重闕(鳳臨天下)冊封禮那日,年氏余黨的毒箭破空而來時,
我正將聽診器按在雍正心口。箭頭淬的蓖麻毒素在靜脈中擴散前,
我已切開他肘靜脈注入抗毒血清——這是用太后賞的夜明珠從西洋教士處換來的玻璃針管。
"朕的皇后..."他染血的手撫上我鳳冠,十二龍九鳳的赤金簪刺破指尖。
我將混著兩人血液的試管舉向朝陽,DNA雙螺旋在琉璃盞中泛起虹光:"陛下,
這才是我最大的妖術。"丹陛下,欽天監正使突然指著天象儀尖叫。日晷投影正指向紫微垣,
而那支落地的毒箭箭翎上,赫然印著孝懿仁皇后生前最愛的木蘭花鈐記。
### 第十一章·玉壺冰心(生死剖驗)暴雨沖刷著慎刑司的青磚地,
我握緊自制的柳葉刀劃開尸體的第四根肋骨。腐臭味混著龍腦香,
太后身邊的崔嬤嬤舉著琉璃燈的手在發抖:"姑娘真要驗這腌臜物?
""勞駕嬤嬤記著:"我挑出胃囊里未消化的山楂糕,"寅時三刻進的甜食,卯時二刻毒發,
其間見過..."刀刃突然碰到硬物,
半枚鎏金紐扣滾落血泊——正是年大將軍朝服上的制式。殿外傳來喧嘩,
宗人府的人舉著火把沖進來。我將帶血的證物塞進崔嬤嬤衣袖,轉身時故意打翻酒精燈。
轟然竄起的火焰中,雍正玄色常服被映得猩紅:"蘇木,你就這么急著找死?
"### 第十二章·錦灰成劫(繡房謎局)內務府新貢的云錦藏著帶炭疽菌的銀針,
我拆解第七匹布料時,發現緯線里編著摩爾斯密碼。安插在繡房的眼線送來藥茶,
杯底沉著未融的砒霜結晶。"這雙面繡倒是新奇。"我捏著繡娘發抖的手刺破指尖,
血珠在繃面上暈開牡丹紋,"就像姐姐這摻了朱砂的胭脂,紅得教人心慌。
"子夜更漏響起時,我在繡線中拆出半張軍機圖。養心殿的燭火驟然熄滅,
雍正將我壓在奏折堆上,狼毫筆尖抵著喉結:"蘇答應可知,前朝余孽最愛在蜀錦上做文章?
"### 第十三章·銀漢暗度(牛痘奇謀)天花疫情隨江南漕糧涌入紫禁城那日,
我正給十三爺的幼子接種牛痘。太醫院判闖進來時,試管里的疫苗在冰鑒中泛著幽藍。
"妖女用畜牲穢物玷污皇嗣!"老太醫的唾沫星子濺在奏折上。我掀開孩子的襁褓,
痘痂脫落處露出粉嫩新肉:"大人不妨看看自己的手。"他慌忙縮回長滿皰疹的右手,
我舉起顯微鏡:"這叫鏈球菌,三日前您給齊妃請脈時..."話音未落,
殿外傳來八百里加急:年羹堯西北大營爆發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