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天價婚介合約"徐先生，像您這樣的條件，
在我們至尊VIP庫里至少能匹配十個優(yōu)質(zhì)對象。"周婷把平板推到我面前，
屏幕上是一排穿著高檔西裝的成功人士照片，"當然，這些都是我們包裝后的效果。
"我盯著照片里那些比我?guī)浭兜哪腥耍乱庾R摸了摸自己曬得黝黑的臉。
送外賣風吹日曬的，三十歲看著像四十歲。"但您放心，"周婷壓低聲音，
"我們最擅長的就是化腐朽為神奇。
"她涂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點了點我簡歷上的"月入八千"，"這個改成八萬，
房子嘛...就說在靜安寺有套兩居室。""這不是騙人嗎？"我皺起眉頭。"徐先生，
"周婷突然嚴肅起來，"婚戀市場就是戰(zhàn)場。您覺得那些姑娘會看上送外賣的？
"她從抽屜里抽出一本合同，"三個月內(nèi)包結(jié)婚，不成功全額退款。
"合同上那個六位數(shù)的服務費讓我倒吸一口涼氣。見我猶豫，
周婷又加了把火："上周我們剛促成一對，男方條件還不如您呢，
現(xiàn)在人家老婆是上市公司財務總監(jiān)。"玻璃門外，幾個西裝革履的男士正帶著女伴離開。
那些姑娘個個盤靚條順，挎的包都夠我送半年外賣。"我考慮考慮...""別考慮了！
"周婷突然抓住我的手，"今天簽合同，我破例給您安排林氏集團的千金！
"她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林菲菲，真正的白富美，她爸身家百億。"我心跳漏了一拍。
林氏集團？那不是外賣平臺的母公司嗎？周婷趁熱打鐵："林小姐就喜歡您這種老實可靠的，
她前夫是個花花公子，傷她很深..."簽完字刷完卡，我站在婚介所樓下發(fā)呆。六萬八，
我兩年的積蓄就這么沒了。但想到周婷承諾的"林氏千金"，又覺得這錢花得值。
手機突然響起，是站長打來罵人的："徐偉！你他媽又曠工？這單超時投訴扣五百！
""站長，我請個假。"我望著婚介所金碧輝煌的招牌，"去相個親。"按照周婷的安排，
我換上租來的阿瑪尼西裝，在五星級酒店咖啡廳等了一小時，林菲菲才姍姍來遲。
她比照片上還漂亮，愛馬仕包包隨手一放，手腕上的百達翡麗在陽光下閃閃發(fā)亮。
"徐先生是吧？"她打量我的眼神像在菜市場挑豬肉，"周老師說你是科技公司CEO？
"我手心冒汗，想起周婷教的臺詞："啊對，做人工智能的，剛拿了B輪融資。""哦？
"林菲菲突然來了興趣，"你們用什么框架？TensorFlow還是PyTorch？
"我張了張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送外賣的哪懂這些？氣氛正尷尬，林菲菲的電話響了。
她看了眼屏幕，臉色突變："爸...我在外面...不是，那個婚介所..."掛掉電話，
她抓起包包就要走："徐先生，今天就這樣吧。""林小姐！"我急得站起來，
"是不是我說錯什么了？"她回頭看我，眼神復雜："你知道我爸是誰嗎？
""林...林志遠？""那你知道'心悅婚介'上周剛被我爸收購了嗎？"她冷笑，
"周婷沒告訴你，她給你安排相親對象，其實是在給老板女兒拉皮條？"我如遭雷擊。
周婷說的"林氏千金"，居然是她老板的親閨女？林菲菲轉(zhuǎn)身要走，
我鬼使神差地拉住她："等等！你爸知道周婷這么干嗎？""關我屁事。"她甩開我的手，
"不過..."她突然湊近，香奈兒五號的味道撲面而來，"你要是能搞到周婷坑人的證據(jù)，
我倒可以幫你引薦我爸。"回到出租屋，我盯著天花板發(fā)呆。室友老吳聽完我的遭遇，
笑得泡面都噴出來了："傻了吧？婚托都看不出來？
""可周婷說三個月不成功就退款...""得了吧！"老吳翻出手機新聞，"看看，
這家婚介所上月剛被告，換個名字繼續(xù)騙。"新聞照片里，
正是周婷在法庭門口比中指的囂張模樣。
我突然想起合同上不起眼的一行小字："乙方需配合甲方完成形象改造，費用另計。
""完了..."我猛地坐起來，"這錢要不回來了！"正說著，
手機收到周婷的消息："徐先生，林小姐對您很滿意！請明天來公司補簽升級協(xié)議，
只需再交三萬八，安排你們馬爾代夫雙人游！"老吳湊過來一看，直接罵娘："操！
連環(huán)套啊！"我氣得渾身發(fā)抖，突然注意到林菲菲發(fā)來的好友申請。通過后，
她發(fā)來一段錄音，是周婷得意的聲音："放心吧林總，那些傻男人最好騙了，
隨便包裝下就能宰...""想要更多證據(jù)嗎？"林菲菲發(fā)來定位，"明天來這個地方找我。
"定位顯示是林氏集團總部大樓。我盯著手機屏幕，
一個大膽的計劃在腦海里成形——既然周婷騙到我頭上，那就別怪我不客氣。第二天，
我穿著外賣制服來到林氏大廈。保安剛要攔我，林菲菲就從電梯里走出來："他是我叫的。
"頂樓辦公室里，林志遠正在看文件。他抬頭掃了我一眼："就是你？
周婷介紹的那個'AI CEO'？"我硬著頭皮點頭。
林志遠突然笑了："送外賣的裝投資人我見多了，裝CEO的還是頭一回。""爸！
"林菲菲跺腳，"重點是周婷用我的名義騙人！"林志遠把平板遞給我："看看。
"屏幕上是一長串投訴記錄，全是控訴"心悅婚介"詐騙的。最老的一條居然是五年前，
而周婷當時用的還是另一個婚介所名字。"這女人是慣犯。"林志遠點了根雪茄，
"上周收購就是為了查她。"我猛然想起妹妹——三年前她就是在婚介所認識了個"富豪"，
最后被騙光積蓄跳樓自殺。警方說是自殺，可遺書上明明寫著"周老師騙我"。
"周婷..."我聲音發(fā)抖，"她以前叫周美玲嗎？"林志遠眼神一凜："你怎么知道？
"我從手機相冊翻出妹妹的照片："她害死了我妹妹。"辦公室瞬間安靜。
林菲菲倒吸一口涼氣，林志遠則仔細端詳著照片："徐小雨？三年前跳樓那個？
""您認識我妹妹？""她來面試過。"林志遠嘆了口氣，"很優(yōu)秀的姑娘。
"我紅著眼睛把妹妹的遺書調(diào)出來。上面清楚寫著："周老師說王總是真心的，
可他現(xiàn)在說根本不認識我..."林志遠看完，突然按下座機："法務部，準備起訴材料。
徐先生，"他轉(zhuǎn)向我，"愿意配合我們?nèi)∽C嗎？""求之不得。"走出大廈時，
林菲菲追上來："喂，送外賣的。"她遞給我一張名片，"下周一去這個地址報道，
林氏物流部，月薪一萬二。"我愣住了："為什么幫我？""因為周婷也騙過我。
"她撩了撩長發(fā)，"我前夫就是她介紹的'富豪'，結(jié)果是個吃軟飯的。"回到家，
我給周婷發(fā)了條消息："林小姐答應和我交往了！
但需要我再轉(zhuǎn)十萬保證金..."周婷秒回："太好了！
公司賬戶是..."看著屏幕上那串銀行卡號，
我冷笑出聲2 釣魚計劃周婷的回復比我想象的還要急切。我剛發(fā)出那條假消息不到十秒，
她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聲音甜得發(fā)膩："徐先生！我就知道林小姐會喜歡您這樣的潛力股！
"潛力股？我在心里冷笑。昨天她還說我是"化腐朽為神奇"的改造對象呢。
"不過林小姐家要求比較高，"我故意裝作為難，"這十萬保證金...""理解理解！
"周婷立刻接話，"林氏這種豪門肯定要驗資的。您放心，這筆錢就是走個過場，
一周后原路退回！"我都能想象她在電話那頭搓手的樣子。掛斷電話后，
我立刻把錄音發(fā)給了林菲菲。她回了個翻白眼的表情："這女人還是老套路。"第二天，
我穿著租來的名牌西裝再次來到心悅婚介所。周婷親自在門口迎接，
今天的口紅涂得比昨天更艷，老遠就聞到一股刺鼻的香水味。"徐先生！
"她熱情地挽住我的胳膊，"資料都準備好了嗎？"我拍了拍公文包："帶了張銀行卡。
"辦公室里，周婷給我倒了杯咖啡，杯底沉著些可疑的白色粉末。我假裝沒看見，
趁她轉(zhuǎn)身時迅速把咖啡倒進盆栽。"這是我們的VIP升級協(xié)議。"她推過來一疊文件，
"簽完這個，馬上安排您和林小姐的家長見面！"我裝作認真閱讀合同，
實際上用手機偷拍每一頁。在不起眼的附件里，
果然發(fā)現(xiàn)了貓膩——所謂的"保證金"居然被寫成"自愿贈與"，
而且收款賬戶是周婷的個人賬戶，不是公司賬戶。"周老師，"我指著那條問她，
"這錢是打給公司還是...""都一樣！"她飛快地翻過那頁，"我是法人代表嘛。
"正說著，辦公室門被推開，一個穿制服的快遞員走進來："周美玲女士的法院傳票。
"周婷臉色大變："你認錯人了！"快遞員核對身份證號："沒錯啊，周美玲，
涉嫌詐騙..."趁周婷慌亂簽收時，
我悄悄拍下了傳票內(nèi)容——正是三年前我妹妹那起案子的重啟調(diào)查通知。"見笑了。
"周婷把傳票塞進抽屜，強裝鎮(zhèn)定，"前員工惹的麻煩，牽連到公司。"我裝作理解地點頭，
在合同上簽下"徐志強"的假名。周婷看都沒看就收起來，
迫不及待地拿出POS機："十萬是吧？""等等。"我按住她的手，
"林小姐說要親自確認收款。"周婷的笑容僵在臉上："這...不合規(guī)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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