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叫顏如玉,職業你懂的,青樓頭牌預備役。上一秒,我還在被灌毒藥,七竅流血,
死得那叫一個慘。下一秒,我重生了!而且,重生在了一個非常……嗯,香艷的場合。
具體來說,
就是洞房花燭夜的現場……還有一個男人在對我做不可描述的事情……老天爺你玩我呢?!
好不容易給我個重開的機會,開局就送這么個“大禮包”?“嗯……”我忍不住哼出聲來。
身上那哥們兒顯然誤會了,動作更帶勁了,還在我耳邊喘粗氣:“小美人兒,叫大聲點,
爺喜歡聽!”喜歡你個大頭鬼!就在我腦子一片漿糊,準備一腳把這貨踹下去的時候,
一股龐雜的記憶洪流,Duang的一下,全涌進了我的腦子里!
春樓……秦府……秦燁……胎記……毒藥……還有我那沒來得及看幾眼就被搶走的娃……靠!
姐這是重生回到了命運的轉折點啊!身上這個正埋頭苦干的男人,就是京城頂級高富帥,
秦府大少爺,秦燁!也是我上輩子那個名義上的“夫君”,實際上把我當空氣,
最后眼睜睜看著我被他親媽和祖母聯手弄死的渣男!一股滔天的恨意差點把我淹沒!
姐現在就想掏把刀把他給剁了!但是,理智告訴我,不行!
我現在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可憐,弄死他?我還做不到啊!冷靜!顏如玉,你給姐冷靜!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呸!姐等不了十年!但至少,也得先活下來,還得活得比他們都好!
想到這里,我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殺意,
臉上瞬間切換成一副泫然欲泣、欲拒還迎的表情,
音嗲得能掐出水來:“爺……爺您……您輕點嘛……奴家……有點……有點怕……”開玩笑,
姐上輩子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現代那些影視劇、小說里的撩漢技巧,
我閉著眼睛都能給你整一套!秦燁這狗男人,
顯然是被我這突如其來的“反差萌”給整不會了。動作明顯頓了一下。“哦?第一次?
”他低笑一聲,聲音沙啞得不像話,“那爺可得……好好疼疼你……”疼你妹!
我心里瘋狂吐槽……銀牙一咬,兩眼一閉……姐要狠狠地踩著你往上爬!第二天早上,
陽光透過窗格子照進來,我比秦燁先醒。渾身跟散了架似的……便宜這狗男人了!
我輕手輕腳地爬起來,忍著痛穿好衣服。走到桌邊,鋪開紙,研好墨。干嘛?
當然是給他留點“念想”啊!姐還得展現點“才華”,讓他知道,
姐不是那種只會躺平的庸脂俗粉。想了想,
我提筆寫下了那首著名的“綠茶專用詩”:“君知妾有夫,贈妾雙明珠。感君纏綿意,
系在紅羅襦。妾家高樓連苑起,良人執戟明光里。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擬同生死。
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寫完,我自己都忍不住想笑。這詩,
簡直就是為我量身定做的!既表達了“雖然我很想跟你好,但我有苦衷啊”的無奈,
又暗示了“如果你能把我從苦海里撈出來,我就是你的人了”的期盼。高端!實在是高端!
把詩放在床頭最顯眼的位置,我又給自己倒了杯涼茶,潤了潤干得冒煙的嗓子,
然后悄無聲息地溜了。秦燁這狗男人醒來的時候,看到這首詩,會是什么表情呢?
我有點小期待。果然,沒過多久,龜奴就屁顛屁顛地跑來找我了,臉上那諂媚的笑容,
活像見了親爹。“顏姑娘!大喜啊!秦大少爺說了,要給您贖身呢!”我心里“呵呵”一笑,
面上卻是一副受寵若驚、手足無措的模樣:“啊?
這……這怎么好意思……奴家……奴家何德何能……”“哎喲喂我的好姑娘!您就別謙虛了!
秦大少爺那是慧眼識珠!他說要把您抬進府,做……做貴妾!
”龜奴的眼睛都快瞇成一條縫了。貴妾?!我心里的小算盤打得噼里啪啦響。可以啊!
比上輩子那個任人欺凌的小侍妾,地位高了不止一個level!“媽媽……哦不,
秦大少爺……他……他還說什么了嗎?”我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
努力扮演一個被突如其來的幸福砸暈了頭的純情少女。“秦大少爺說了,
讓您安心在樓里再待幾日,等他那邊安排妥當了,就派八抬大轎來接您!
”龜佬說得眉飛色舞,好像被抬進秦府的是他自己一樣。
“多謝……多謝大少爺厚愛……”我配合地擠出幾滴鱷魚的眼淚,
心里卻在盤算著下一步的計劃。秦府,那個龍潭虎穴,姐又回來了!秦老夫人,王氏,
還有那些曾經欺我、辱我、害我的人……你們給姐等著!這一世,我要把你們欠我的,
連本帶利,全都討回來!還有我臉上這塊該死的“胎記”……哼,等進了秦府,
姐有的是時間和機會,把這筆賬也算清楚!
2話說姐憑借著超越時代的“核心技術”和一點點小聰明,成功讓秦燁那個狗男人對我傾心,
許諾了貴妾的身份,準備把我從醉春樓這個新手村撈出去,直接空降秦府這個高級副本。
在醉春樓又“養精蓄銳”了幾天(主要是躲著老鴇,那老虔婆自從知道我要飛上枝頭變鳳凰,
就差沒把我當祖宗供起來了,膩歪得我直反胃),秦府的轎子終于來了。一頂青布小轎,
從側門悄咪咪地抬進去的。意料之中。畢竟我這出身,就算頂著個“貴”字,
在那些眼高于頂的豪門貴婦眼里,也就是個高級點的玩意兒。想從正門風風光光進去?
做夢去吧。不過,姐不在乎。面子是給別人看的,里子才是自己的。
等姐把你們一個個都踩在腳下的時候,看誰還敢給姐甩臉子!
掀開轎簾的是個尖嘴猴腮的老虔婆,臉上那笑,比哭還瘆人,
一看就是宮斗劇里專門負責使壞,但智商又不怎么在線,活不過三集的那種炮灰。“顏姑娘,
可算到了。老夫人和夫人已經在正廳等著您過去請安了呢。”她那語氣,陰陽怪氣的,
帶著一股子酸味兒。我心里“切”了一聲,面上卻笑得那叫一個春光燦爛,
甜得發膩:“有勞張嬤嬤了,讓您久等了。”這老虔婆是秦夫人王氏的頭號狗腿子,
上輩子沒少仗著主子的勢欺負我。等著吧,老虔婆,你欠我的,我早晚讓你加倍吐出來!
秦府的正廳,那叫一個金碧輝煌,亮瞎了我的鈦合金狗眼。上首坐著個老太太,
一身沉甸甸的深色福字紋錦袍,手里慢悠悠地捻著一串油光锃亮的佛珠,
臉上掛著萬年不變的“慈祥和藹”表情包。這位就是秦家的定海神針,秦老夫人。上輩子,
就是她老人家,親手端著那碗毒藥,笑瞇瞇地送我上的黃泉路。老太太下手邊,
坐著個保養得宜的美婦人,皮膚白得能反光,就是那雙丹鳳眼里,
總帶著一股子若有若無的傲慢和審視。這位就是我的頂頭上司,秦府主母,秦燁他親媽,
王氏。“妾顏氏,給老夫人、夫人請安,老夫人萬福金安,夫人萬福金安。
”我“噗通”一聲跪下,姿勢標準得堪比教科書,聲音柔得能掐出水來。“起來回話吧。
”秦老夫人眼皮都沒抬一下,聲音慢悠悠的,聽不出是喜是怒,“燁兒這孩子,
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什么亂七八糟的人都敢往府里領。不過呢,
看你這丫頭眉眼間倒也還算伶俐,以后就在府里安安分分地待著,最要緊的,
是早日為秦家開枝散葉,延續香火,明白嗎?”聽聽,聽聽這話!“亂七八糟的人”,
合著在您老人家眼里,我連個人都算不上,就是個會走路的子宮唄?
我心里的小人兒已經舉起了四十米大刀,面上依舊是那副人畜無害的乖巧模樣:“是,
妾都聽老夫人的,一定盡心盡力,爭取早日為秦家添丁進口,不辜負老夫人的期望。
”王氏那雙銳利的丹鳳眼,像X光似的在我身上來回掃射,
當她的目光落在我臉頰那塊紫紅色的“胎記”上時,
我清清楚楚地捕捉到她眼中一閃而過的嫌惡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得意什么?
得意這玩意兒是你下的毒,還是得意這玩意兒讓我見不得人?呵,老女人,你的小九九,
姐門兒清!“妹妹這模樣倒是生得齊整,就是這臉上的瑕疵……嘖嘖,真是可惜了,
白瞎了一副好皮囊。”王氏假惺惺地嘆了口氣,隨即又換上了一副“寬宏大量”的表情,
“不過呢,既然進了我秦家的門,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凡事都要以大局為重,
最重要的是把大少爺伺候舒坦了,別整天想著那些有的沒的,更別給我們秦家丟人現眼,
知道了嗎?”“是,夫人教訓的是,妾一定謹言慎行,安分守己,絕不敢有半分逾越。
”我繼續發揮我的影后級演技,把一個初入豪門、戰戰兢兢的小白兔形象演繹得淋漓盡致。
“嗯,行了,看你也累了。”王氏擺了擺手,像打發一只蒼蠅似的,對旁邊的張嬤嬤吩咐道,
“張嬤嬤,你帶顏姑娘去‘玉芙苑’安置下來吧。那邊雖然偏僻了些,但也勝在清凈,
正好適合養胎,沒人打擾。”玉芙苑?我差點當場笑出豬叫聲。上輩子,
那鬼地方就是我的冷宮!偏僻得鳥不拉屎,耗子都比人多!冬天連塊像樣的炭火都沒有,
夏天蚊子能把我抬著走!養蛆還差不多!這是明擺著要給我個下馬威啊!
“多謝夫人體恤入微,妾感激不盡。”我忍著翻白眼的沖動,
聲音里還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哽咽,跟著張嬤嬤走了。到了傳說中的“玉芙苑”,
眼前的景象果然沒讓我“失望”。院子里雜草長得比我都高,迎風招展,
充滿了野性的生命力。房間里一股子濃濃的霉味兒,桌子上落的灰,估計都能用來和面了。
張嬤嬤那張老臉笑得跟朵盛開的菊花似的,褶子都能夾死蒼蠅了:“顏姑娘,
您就先在這兒將就幾天,這里雖然簡陋了些,但勝在清凈不是?等過些日子,
老奴再跟夫人好好求求情,看看能不能給您換個好點兒的院子。”我信你個鬼!
你個糟老婆子壞得很!上輩子我在這鬼地方住了十年,也沒見你給我換過哪怕一間茅草屋!
“有勞嬤嬤費心了,這里挺好的,我很喜歡這份清凈。”我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道,
甚至還露出了一個“真心實意”的微笑。打發走張嬤嬤那個老虔婆,我臉上的笑容瞬間垮掉。
行吧,既來之則安之。這點小場面,還嚇不倒姐。當務之急,
是解決我臉上這塊該死的“胎記”。上輩子我傻乎乎地以為這是天生的美人痣,
直到死前才從王氏那個蠢貨女兒——秦燁的親妹妹嘴里知道,這根本不是胎記,是中毒!
一種能讓人容貌受損,甚至影響生育,讓女人痛不欲生的慢性毒!
我對著那面模糊不清的銅鏡,仔細端詳著這塊紫紅色的印記。顏色很深,
像一塊凝固的狗皮膏藥,邊緣也不規則,摸上去還有點微微的凸起。
根據我那點可憐的現代醫學常識,以及上輩子零星聽到的信息,這玩意兒,得排毒!可是,
古代哪有什么排毒養顏膠囊啊!也沒有什么醫美激光啊!我得自己想辦法。萬事開頭難,
第一步,得搞錢!第二步,得有人!沒錢寸步難行,沒人更是睜眼瞎。晚上,秦燁來了。
他看著這破敗不堪的院子,眉頭皺得能夾死一只軍隊的蒼蠅:“母親也真是的!
怎么能把你安排到這種鬼地方來住?這不是存心讓人看笑話嗎!”我心里冷笑,
秦老夫人什么德行難道他不知道?裝什么大尾巴狼!貓哭耗子假慈悲!
面上我卻是一副受寵若驚、善解人意的癡情模樣,主動迎上去,
聲音嗲得我自己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爺,您可千萬別為了如玉跟夫人生氣,不值得。
有您這句話,如玉就算睡在柴房里,心里也是甜的。再說了,這里雖然簡陋了些,但也清凈,
不怕被那些不長眼的下人打擾嘛……”我一邊說,一邊眼神更是媚得能滴出水來。
秦燁果然被我三言兩語就撩撥得眼神都直了,呼吸也粗重起來,一把將我打橫抱起,
粗魯地扔到了那張鋪著粗布床單的硬板床上。“小妖精!爺今天非得讓你知道,
什么叫真正的‘疼愛’!”……第二天早上,趁著秦燁被我“喂飽”了,心情大好,
還沒完全清醒的時候,我開始發揮我的“枕邊風”技能。“爺~”我拖長了語調,
聲音軟得像棉花糖,“您看我這玉芙苑,連個像樣的使喚丫頭都沒有,
平時想喝口熱水都費勁。還有我這臉上的印子,雖然爺不嫌棄,但我自己看著也難受,
想找個大夫看看,又怕驚動了夫人和老夫人,惹她們不高興……”我一邊說,
一邊用手指在他結實的胸膛上畫著圈圈,眼神里充滿了“無辜”和“委屈”。
秦燁被我哄得暈頭轉向,當即就大手一揮:“這點小事,包在爺身上!
一會兒爺就讓管家給你挑兩個機靈點的丫鬟過來!至于你臉上的印子,
爺也幫你找個靠譜的大夫瞧瞧!誰敢說三道四,爺扒了他的皮!
”“爺~您對如玉太好了~”我立刻送上香吻一枚,心里卻在盤算著,光靠他找大夫可不行,
我得有自己的“科研經費”和“實驗助手”。于是,我又故作羞澀地說道:“爺,
其實……其實如玉也懂一點岐黃之術,以前在……在樓里的時候,
跟一位老嬤嬤學過一些美容養顏的方子,只是……只是缺些銀錢買藥材……”“缺銀子?
這還不容易!”秦燁豪氣干云地從枕頭底下摸出一張銀票,直接塞到我手里,“拿著!
不夠再跟爺說!”我一看,好家伙,一百兩!夠我買多少豬蹄子了!
“謝謝爺~爺您真是我的再生父母~”我又是一頓猛夸,把秦燁夸得飄飄然,
差點忘了自己姓什么。搞定了啟動資金,接下來就是招兵買馬。秦燁果然說到做到,
當天下午就讓管家送來了兩個小丫鬟。一個叫春桃,一個叫夏荷。
我看這兩個丫頭眉眼間還算老實,不像那些油滑的,便留下了她們。晚上,等秦燁走了,
我把春桃和夏荷叫到跟前,把那一百兩銀票往桌子上一拍,開門見山地說道:“從今天起,
你們倆就跟著我顏如玉混了。別的我不敢保證,但只要你們對我忠心耿耿,鞍前馬后,
我保證你們以后吃香的喝辣的,綾羅綢緞隨便穿,月錢也比別人多一倍!但如果誰敢有二心,
或者在背后嚼舌根子,壞了我的事,那就別怪我顏如玉心狠手辣,讓她知道知道,
花兒為什么這樣紅!”蘿卜加大棒,恩威并施,這是御下之道的基本操作。
春桃和夏荷對視了一眼,估計也是在這深宅大院里見慣了捧高踩低、人心險惡,
知道我這個新晉貴妾雖然根基不穩,但好歹有大少爺撐腰,而且出手也算大方,
比跟著那些刻薄的主子強多了。兩人當即就跪了下來,磕頭如搗蒜:“奴婢誓死效忠主子!
絕無二心!”“好!起來吧。”我滿意地點了點頭,“以后在我這里,沒有那么多規矩,
只要把交代給你們的事情辦好了,其他都好說。”很好,我的“科研團隊”初步搭建完成。
一個負責對外采購和情報收集(春桃),一個負責內部后勤和生活起居(夏荷)。萬事俱備,
只欠東風!我的“胎記清除計劃”,正式啟動!3自從我的“科研團隊”正式上崗,
玉芙苑這個昔日的冷宮,也漸漸有了點人情味兒。春桃這丫頭,別看年紀不大,
辦事倒是挺利索。我讓她去外面藥鋪買那些清熱解毒、活血化瘀的草藥,她都辦得妥妥帖帖,
而且還知道分開幾家買,避免引起別人的注意,算是個可造之材。夏荷呢,雖然膽子小了點,
但勝在細心。我讓她負責我的飲食起居,她也做得井井有條。
每天早上都會給我準備好溫水和新鮮的瓜果,晚上也會提前把房間收拾干凈,
點上安神的熏香(當然,熏香的配方是我提供的,確保無毒無害,還能助眠)。而我呢,
就專心致志地當我的“首席研發官”。每天晚上,等秦燁走了,或者他不來的時候,
我就開始我的“美容大業”。我把春桃買回來的金銀花、蒲公英、白芷、薏仁什么的,
按照我從現代記憶里扒拉出來的各種美容偏方,搗鼓成糊狀,
再混上點蜂蜜和珍珠粉(珍珠粉可是個好東西,美白嫩膚,就是貴了點,
幸好秦燁給的“科研經費”還算充足)。調好的“面膜”黑乎乎、黏糊糊的,賣相不咋地,
但效果嘛……嘿嘿,誰用誰知道!敷在臉上涼颼颼的,帶著一股淡淡的草藥清香。
剛開始幾天,那塊該死的“胎記”沒什么明顯變化,但我能感覺到,敷過面膜的地方,
皮膚似乎變得細膩了一些,紅腫也消了一點。除了外敷,我還堅持內調。
讓夏荷每天給我熬煮薏米紅豆粥,清熱祛濕;泡玫瑰花茶、檸檬水,
補充維生素;多吃新鮮的蔬菜水果,少碰那些油膩膩、辛辣刺激的“垃圾食品”。
就這么內外兼修地折騰了大概半個多月吧。這天早上,
我照例對著那面不太清晰的銅鏡“孤芳自賞”。咦?我揉了揉眼睛,湊近了仔細看。
不是我的錯覺!那塊盤踞在我臉上十幾年的紫紅色“胎記”,顏色真的……真的淡了很多!
以前是那種觸目驚心的深紫紅色,現在變成了淺淺的粉紅色,而且邊緣也模糊了不少,
不再像以前那樣猙獰可怖了。我勒個去!姐真是個天才!這效果,
簡直堪比現代的醫美換膚啊!我激動得差點當場跳段《極樂凈土》!“主子!主子!您快看!
”春桃和夏荷也圍了過來,一臉驚喜。“怎么樣?是不是快看不出來了?
”我得意地揚了揚下巴。“是啊是主子!再過些日子,肯定就全好了!
到時候主子您就是這秦府里最美的女人了!”春桃這丫頭,嘴巴是越來越甜了。“行了行了,
別拍馬屁了。”我嘴上這么說,心里卻美滋滋的,“這事兒,你們倆可得給我保密,
在我徹底好利索之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明白嗎?”“奴婢明白!”兩人異口同聲。
我臉上的變化,雖然我自己覺得挺明顯,但畢竟是天天照鏡子,可能有點“當局者迷”。
真正的考驗,還得看外人的反應。機會很快就來了。這天,秦老夫人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
突然要在府里的花園搞個什么賞花宴,把府里有頭有臉的女眷都叫上了,
我這個新晉的“貴妾”,自然也在受邀之列。我估摸著,這老太太是想敲打敲打我,
順便也看看我這個“狐媚子”到底有幾斤幾兩。行啊,姐奉陪到底!賞花宴那天,
我特意打扮了一下。選了一件顏色素雅的湖藍色掐腰襦裙,既不張揚,
又能凸顯我日漸恢復的身材(咳咳,最近伙食太好,好像胖了點)。頭發呢,
就簡單地挽了個墮馬髻,插了支秦燁前幾天賞我的白玉簪子,清清爽爽。
至于妝容嘛……我臉上那塊“胎記”雖然淡了不少,但還沒完全消失。我琢磨著,
欲蓋彌彰反而不好,索性就不怎么遮掩了,只是用上好的珍珠粉薄薄地打了個底,
讓膚色看起來均勻透亮一些。然后,我在那塊已經變成淺粉色的印記周圍,用極細的眉黛,
輕輕勾勒了幾筆纏枝蓮的紋樣。這么一來,那塊印記非但不再顯得突兀,
反而像一朵別致的刺青,平添了幾分神秘和……魅惑?當我出現在花園的時候,果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射了過來。有好奇,有審視,有嫉妒,當然,也少不了幸災樂禍。
秦老夫人坐在主位上,依舊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模樣,
但眼神卻像探照燈一樣在我臉上掃來掃去。王氏坐在她下手邊,看到我的時候,
眉頭明顯地蹙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那副端莊得體的假笑。“給老夫人請安,給夫人請安,
給各位姐姐妹妹請安。”我大大方方地行了一圈禮,不卑不亢。“嗯,顏丫頭來了,坐吧。
”秦老夫人指了指末尾一個不起眼的位置。我也不在意,施施然地坐下了。席間,
那些貴婦小姐們,一邊假模假樣地賞花品茶,一邊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我,竊竊私語。
“哎,你們看,那就是大少爺新納的那個貴妾吧?”“可不是嘛,
聽說以前是醉春樓的……”“嘖嘖,這臉上的印子……真是可惜了這張臉蛋兒……”“不過,
你們有沒有覺得,她臉上的印子,好像……比剛進府的時候淡了點?”“咦?你這么一說,
好像還真是!氣色也好了不少呢!”……聽著這些議論,我心里暗爽。效果不錯!
看來姐的“美容大計”已經初見成效了!王氏顯然也聽到了這些議論,臉色有點不太好看。
她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眼神卻像淬了毒的針一樣,時不時地往我這邊瞟。就在這時,
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喲,這不是顏妹妹嗎?幾日不見,妹妹這臉上的‘桃花’,
倒是越開越盛了呢!”我抬頭一看,說話的是秦燁的二房表妹,李嫣然。
這女人長得倒是有幾分姿色,就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一直覬覦著秦燁正妻的位置,
奈何秦燁對她根本不感冒。上輩子,她也沒少給我使絆子。她這話,明著是夸我,
實際上是在諷刺我臉上的“胎記”像桃花癬,還暗示我不知廉恥,到處招搖。夠毒!
我還沒開口,
旁邊一個平日里跟李嫣然不對付的庶出小姐就陰陽怪氣地接話了:“李姐姐這話說的,
顏妹妹這明明是天生的福相,叫‘一點紅’,懂不懂啊?沒見識就別亂說,免得沖撞了貴人!
”李嫣然被懟得臉色一白,剛想發作,王氏卻輕輕咳嗽了一聲,制止了她。“好了好了,
都是自家姐妹,開個玩笑罷了,何必當真。”王氏打著圓場,目光卻意有所指地看了我一眼,
“顏丫頭啊,你剛進府不久,對府里的規矩可能還不太熟悉。以后啊,還是要謹言慎行,
免得落人口實,知道嗎?”這是在警告我呢?我微微一笑,站起身,
對著王氏福了一福:“多謝夫人教誨,妾明白了。不過,妾以為,女子容貌乃天定,
美丑自在人心。與其在皮相上斤斤計較,不如修身養性,涵養德行,方為正道。
妾臉上的這點瑕疵,雖然不甚美觀,但妾并不以此為恥。倒是有些人,心思不正,口蜜腹劍,
那才是真正的‘瑕疵’,恐怕用再多的脂粉也遮掩不住呢。”我這話一出,全場鴉雀無聲。
李嫣然氣得臉都綠了,指著我“你你你”了半天,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王氏的臉色也沉了下來,眼神冷得像冰碴子。秦老夫人倒是饒有興致地看了我一眼,
嘴角似乎還向上揚了揚?錯覺嗎?“放肆!”王氏終于忍不住了,猛地一拍桌子,“顏如玉!
你竟敢在老夫人面前如此無禮!還敢頂撞長輩!真是反了天了!”“夫人息怒。
”我依舊不卑不亢,“妾只是就事論事,并無頂撞之意。若是妾的言語有失妥當,
還請夫人和老夫人恕罪。不過,妾以為,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妾雖然出身低微,
但也知道什么是禮義廉恥。不像某些人,頂著高貴的出身,卻做著上不得臺面的勾當,
那才是真正的丟人現眼!”我這話,就差沒指著王氏的鼻子罵她給你兒媳婦下毒了!
王氏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我就要發作。“夠了!”秦老夫人突然開口了,聲音不大,
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都是一家人,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
顏丫頭雖然話說得沖了點,但道理卻是不錯的。嫣然,你也是,以后說話要注意分寸,
別總陰陽怪氣的。”李嫣然被訓得滿臉通紅,委屈巴巴地低下了頭。
王氏也被秦老夫人噎得說不出話來,臉色鐵青。我心里暗暗給秦老夫人點了個贊。這老太太,
雖然心狠手辣,但腦子還是清醒的,知道什么時候該和稀泥,什么時候該敲打人。
賞花宴不歡而散。我估計,王氏和李嫣然,現在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不過,姐不在乎。
宅斗嘛,不就是你來我往,見招拆招?回到玉芙苑,我剛喝了口水,
春桃就急匆匆地跑了進來。“主子!主子!不好了!”“又怎么了?天塌下來了?
”我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這丫頭,就是沉不住氣。
“不是……是……是奴婢剛才去給您取晚膳的時候,路過夫人的院子,
到……聽到李嬤嬤在跟夫人說什么……什么‘寒水石’、‘麝香’的……”春桃壓低了聲音,
神色緊張。寒水石?麝香?我的心猛地一跳!
這不是我前幾天在秦夫人藥渣里發現的那兩味要命的藥材嗎?!她們在說什么?
難道是……“你還聽到了什么?”我急忙追問。春桃搖了搖頭:“奴婢不敢多留,
只隱約聽到夫人好像很生氣,
說什么‘事情辦得不干凈’、‘差點露了馬腳’之類的話……”事情辦得不干凈?
差點露了馬腳?難道……她們發現藥渣被我偷了?!
還是說……她們察覺到我在調查這件事了?我感覺后背有點發涼。看來,王氏這個老狐貍,
比我想象的還要警覺。“春桃,你最近出入小心點,尤其是去藥鋪的時候,
看看有沒有人跟蹤你。”我沉聲吩咐道。“是,主子!”“還有,夏荷,以后玉芙苑的飲食,
都要格外留神,入口的東西,必須先用銀針試過。”“奴婢明白!”看來,
平靜的日子到頭了。王氏已經開始懷疑我了,接下來,她肯定會想方設法地對付我。而我,
也必須加快動作了。我不僅要治好臉上的“胎記”,還要盡快查清楚,
到底是誰在給秦夫人下毒!這個秘密,或許會成為我反擊的……最強武器!
4自從上次賞花宴上,我跟王氏那個老女人正面硬剛了一波之后,
玉芙苑的氣氛明顯就緊張起來了。以前那些負責灑掃的婆子,雖然也陽奉陰違,
但至少表面上還過得去。現在可好,一個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看見我就跟看見了瘟神似的,躲得遠遠的。送來的飯菜,也從以前的“勉強能入口”,
變成了現在的“豬食都不如”。不是餿了就是糊了,要么就是咸得能齁死人。呵,
這點小把戲,就想難倒我顏如玉?太天真了!姐直接讓春桃拿著我的腰牌,去大廚房點菜!
想吃什么點什么,誰敢不給,就記下名字,回頭我親自去找秦燁“說道說道”。幾次下來,
大廚房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也學乖了,不敢再克扣我的份例。至于那些灑掃的婆子,
我直接讓夏荷把她們的活兒給包了,眼不見心不煩。反正玉芙苑就這么點地方,
我們主仆三人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王氏那邊,倒是暫時沒什么大動作,
估計是被我上次那番話給噎著了,也可能是在憋什么大招。不過,我能明顯感覺到,
盯在我身上的眼睛,越來越多了。春桃好幾次都跟我說,她去外面采買的時候,
總感覺有人在后面鬼鬼祟祟地跟著。我讓她別慌,照常行事,但要多留個心眼,
盡量走人多的大街,別往偏僻的小巷子里鉆。同時,我也加緊了對秦夫人不孕真相的調查。
上次從春桃那里聽到的“寒水石”、“麝香”,讓我心里疑云更重。
王氏為什么要給自己下這種絕育藥?難道……她有什么把柄握在別人手里,不得不這么做?
還是說,她想用這種方式,來博取秦老夫人的同情,或者……達到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百思不得其解。這天晚上,秦燁又賴在我這里不走。
這家伙最近好像是把我當成他專屬的“解壓神器”了,朝堂上受了氣,
或者被他那對奇葩父母念叨煩了,就往我這兒跑。我一邊假裝賢惠地給他捶著肩膀,
一邊狀似無意地問道:“爺,您說……這女人啊,要是生不出孩子,是不是挺可憐的?
”秦燁閉著眼睛,哼哼唧唧地應了一聲:“嗯……是挺可憐的。
”“那……那要是有人故意不讓別人生孩子呢?”我又試探著問。秦燁猛地睜開了眼睛,
眼神銳利地看著我:“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說漏嘴了!
趕緊補救:“沒……沒什么意思,我就是……就是隨便說說。前幾天聽府里的下人議論,
說咱們京城里有戶人家,那家的主母為了不讓小妾生孩子,
偷偷在小妾的飲食里下藥……我聽了就覺得,這人心怎么能這么歹毒呢?”我編了個瞎話,
希望能蒙混過關。秦燁盯著我看了半晌,才緩緩開口:“后宅婦人的腌臜事,你少打聽,
也少摻和。安安分分地待著,早點給爺生個大胖小子,比什么都強。”說完,
他又閉上了眼睛,似乎不想再談這個話題。我暗暗松了口氣,看來是糊弄過去了。不過,
從秦燁的反應來看,他對這種事情,似乎并不陌生,甚至……有些習以為常?這秦府的水,
果然深不可測啊!就在我以為日子會這么不咸不淡地過下去,等我臉上的“胎記”徹底好了,
再慢慢圖謀的時候,意外發生了。這天下午,我正在房間里研究我的“美容秘方”,
夏荷突然面無人色地沖了進來,聲音都帶著哭腔:“主子!不好了!春桃……春桃出事了!
”“什么?!”我手里的藥碗“哐當”一聲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春桃怎么了?!
”“春桃……春桃今天出去給您買藥材,回來的路上……被人……被人打劫了!
不僅身上的銀子和藥材被搶光了,人……人還被打傷了!現在……現在就躺在后門房里,
渾身是血……”夏荷泣不成聲。我腦子“嗡”的一聲,一股怒火直沖頭頂!打劫?
在這天子腳下,秦府的地盤附近,光天化日之下打劫一個丫鬟?騙鬼呢!
這分明是沖著我來的!是王氏那個老虔婆干的!她這是在警告我,再敢不聽話,
再敢調查不該調查的事情,春桃的下場,就是我的下場!“帶我去看她!”我咬著牙,
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后門房里,春桃躺在一張破舊的木板床上,臉色慘白如紙,
額頭上破了個大口子,鮮血還在往外冒,手臂和腿上也有多處淤青和擦傷,看起來狼狽不堪。
“主子……”春桃看到我,掙扎著想要起身,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別動!
”我趕緊按住她,聲音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是誰干的?!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春桃虛弱地說道,“奴婢剛從藥鋪出來,
走到一條偏僻的小巷子里,突然就從旁邊竄出來兩個蒙面大漢,二話不說就搶了奴婢的包袱,
還……還把奴婢打了一頓……”“他們有沒有說什么?”我追問道。春桃想了想,
搖了搖頭:“沒有……他們搶了東西就跑了……”我看著春桃身上的傷,心疼得厲害。
這丫頭,是為了我才遭的這份罪。“夏荷,馬上去請大夫!就說是我玉芙苑的人,
讓他們用最好的藥!”我吩咐道。“是!”夏荷趕緊跑了出去。我坐在床邊,
輕輕握住春桃的手,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春桃,你放心,這個仇,
我一定會替你報!”這筆賬,我記下了!春桃的傷勢雖然看起來嚇人,但好在都是些皮外傷,
沒有傷到筋骨。大夫開了些活血化瘀、消腫止痛的藥,又囑咐要好生休養。
我讓夏荷把春桃挪到了我房間的偏房,親自照顧她。這件事,很快就在府里傳開了。
大部分人都是幸災樂禍,覺得我這個新晉的貴妾,終于要失寵了,連身邊的丫鬟都護不住。
王氏那邊,更是得意洋洋,還假惺惺地派李嬤嬤送了些不值錢的補品過來,說是“慰問”。
我當著李嬤嬤的面,把那些補品原封不動地扔了出去。“告訴你們主子,這點小恩小惠,
我顏如玉還看不上!有本事,就沖著我來,別拿無辜的下人撒氣!”我冷冷地說道。
李嬤嬤被我懟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灰溜溜地走了。我知道,我這么做,
無疑是徹底激怒了王氏。接下來,她肯定會變本加厲地對付我。但我不在乎!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真當我是泥捏的,任由你們搓圓搓扁?就在我琢磨著怎么反擊的時候,
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卻給我送來了“助攻”。這天晚上,我正在給春桃換藥,
一個小丫鬟突然在門外怯生生地說道:“顏……顏主子,奴婢……奴婢有事求見。
”我讓夏荷把她帶了進來。這小丫鬟我有點印象,
好像是……李嬤嬤院里一個負責打雜的粗使丫頭,叫小翠。“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淡淡地問道。小翠“噗通”一聲跪在我面前,聲音帶著哭腔:“顏主子!
求求您救救奴婢!奴婢……奴婢不想死啊!”“怎么回事?慢慢說。”我示意夏荷扶她起來。
小翠哆哆嗦嗦地說道:“今天……今天下午,奴婢在打掃李嬤嬤房間的時候,
不小心……不小心打碎了夫人賞給李嬤嬤的一個玉鐲子……李嬤嬤氣壞了,
說……說要把奴婢發賣到最下等的窯子里去……顏主子,奴婢知道您心善,
求求您救救奴婢吧!只要您能救奴婢,奴婢……奴婢愿意為您做牛做馬!”打碎了玉鐲子?
我看著小翠那副驚恐萬狀的模樣,心里卻微微一動。這丫頭,早不來晚不來,
偏偏在這個時候來找我求救?而且,她是怎么知道我“心善”的?
難道……“你希望我怎么救你?”我看著她的眼睛,問道。小翠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隨即又低下頭,小聲說道:“奴婢……奴婢聽說,
您最近……最近好像在查一些事情……奴婢……奴婢或許……或許能幫上一點忙……”果然!
這丫頭是來跟我做交易的!“哦?你能幫我什么忙?”我故作不解。小翠咬了咬嘴唇,
似乎在做什么艱難的決定,過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
壓低聲音說道:“奴婢……奴婢知道……知道夫人……夫人不孕的真相!”什么?!
我猛地站了起來,一把抓住小翠的胳膊:“你說什么?!再說一遍!”小翠被我嚇了一跳,
但還是鼓起勇氣說道:“奴婢說……奴婢知道夫人為什么一直生不出孩子!
不是因為她身體不好,而是……而是……”“而是什么?!”我追問道,心跳得厲害。
小翠湊到我耳邊,用只有我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出了一句讓我目瞪口呆,
三觀盡碎的話!“而是……而是夫人她……她根本就不是完璧之身!她嫁給大少爺之前,
就已經……就已經懷過別人的孩子,還……還偷偷打掉了!所以……所以才傷了身子,
再也生不出來了!”轟——!我的腦子像是被一道驚雷劈中,瞬間一片空白!
王氏……秦府風光無限的主母,秦燁的親生母親……竟然……竟然不是完璧之身?!
還在婚前懷過別人的孩子?!這……這怎么可能?!這簡直是驚天大丑聞啊!
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王氏在秦府的地位,豈不是……怪不得!
怪不得她要常年服用含有寒水石和麝香的“補藥”!她根本就不是為了“調理身體”,
而是為了掩蓋自己曾經墮胎傷了身子的事實!也是為了防止自己再次懷孕,
從而暴露這個驚天秘密!所以,給她下“絕育藥”的,根本就不是別人!是她自己!
是她自己親手斷了自己做母親的可能!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太勁爆了!
我感覺自己的三觀都被震碎了!“你……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小翠用力地點了點頭:“千真萬確!
這是奴婢有一次……有一次無意中聽到李嬤嬤和夫人吵架時,夫人自己說漏嘴的!
李嬤嬤好像……好像也知道夫人這個秘密,所以夫人才一直被她拿捏著!”原來如此!
怪不得李嬤嬤在秦府那么囂張,連王氏都要讓她三分!原來她手里握著這么大一個把柄!
“這個秘密,還有誰知道?”我追問道。
小翠搖了搖頭:“應該……應該只有李嬤嬤和夫人自己知道了……哦,對了,
可能……可能還有當年給夫人接生的那個穩婆,不過聽說那個穩婆早就已經死了……”死了?
是被滅口了吧!我看著小翠,眼神復雜。這丫頭,為了保命,
竟然把這么大的秘密都抖了出來。“好,我答應你。”我深吸一口氣,說道,
“只要你說的都是實話,我保你平安無事。而且,以后你就跟著我,我不會虧待你。
”“多謝顏主子!多謝顏主子!”小翠喜極而泣,連連磕頭。我扶起她,讓她先下去休息。
房間里,只剩下我和昏睡的春桃。我的心情,久久無法平靜。王氏的這個秘密,
簡直就是一顆重磅炸彈!如果我能掌握確鑿的證據,
證明小翠說的是真的……那我就可以……一個大膽的計劃,在我腦中慢慢成形。王氏,
你不是想弄死我嗎?那我就讓你嘗嘗,身敗名裂,萬劫不復的滋味!
5自從從小翠那個“深喉”嘴里撬出了王氏那個足以讓她身敗名裂的驚天大秘密之后,
我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跟打了雞血似的,走路都帶風!王氏啊王氏,你個老虔婆,千算萬算,
恐怕也算不到,你藏了這么多年的齷齪事,竟然會被一個小丫鬟給捅了出來吧?還想弄死我?
呵,現在輪到姐讓你嘗嘗,什么叫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不過,
光有小翠的口供還不夠。這種足以打敗一個豪門主母地位的丑聞,必須要有鐵證!否則,
王氏那個老狐貍,肯定會反咬我一口,說我誣陷她。我把目標鎖定在了兩個人身上。第一個,
自然是李嬤嬤。這老虔婆既然知道王氏的秘密,手里肯定攥著點什么實質性的東西,
不然王氏也不能被她拿捏這么多年。第二個,就是當年給王氏“處理”過那檔子事的穩婆。
雖然小翠說那個穩婆已經死了,但我總覺得,事情可能沒那么簡單。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萬一那穩婆沒死透,或者留下了什么遺物呢?我把我的計劃跟春桃(她傷好得差不多了,
又生龍活虎了)和夏荷,以及新加入我們“復仇者聯盟”的小翠,仔細交代了一番。
春桃負責繼續在外面打探消息,重點是李嬤嬤的動向,以及當年那個穩婆的下落。
夏荷負責在府內策應,盯緊王氏院子里的風吹草動,順便也幫我留意一下,
有沒有什么“意外之喜”可以利用。至于小翠嘛,我讓她暫時先待在玉芙苑,
對外就說是我新收的丫鬟,免得被李嬤嬤發現,打草驚蛇。同時,我也讓她仔細回憶,
當年聽到王氏和李嬤嬤吵架時,有沒有提到過什么關鍵的人名、地名,或者信物之類的。
分工明確之后,我們的“扳倒王氏大作戰”正式拉開帷幕!一開始,進展并不順利。
李嬤嬤那老虔婆,精得跟猴兒似的,嘴巴比蚌殼還緊,春桃使了九牛二虎之力,
也沒能從她身邊的人那里打探到什么有用的線索。至于那個穩婆,更是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一點消息都沒有。我有點沉不住氣了。王氏那邊,自從春桃被打之后,
雖然表面上沒再搞什么小動作,但我能感覺到,她看我的眼神,越來越陰冷,
像一條潛伏在暗處的毒蛇,隨時準備給我致命一擊。我必須在她動手之前,找到她的死穴!
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夏荷那邊,卻意外地給我送來了一個“驚喜”。這天,
夏荷去大廚房領我的午膳,回來的時候,臉色有點古怪。“主子,
您猜奴婢今天在廚房碰見誰了?”她神秘兮兮地說道。“誰啊?
難不成是秦老夫人親自下廚給我做飯了?”我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哎呀,不是!
”夏荷嗔怪道,“是……是李嬤嬤院里的那個管事婆子,周婆子!”周婆子?我有點印象。
這婆子平日里仗著是李嬤嬤的心腹,在下人面前也是耀武揚威的。“她去廚房干嘛?
難不成李嬤嬤想換換口味,吃點好的?”我隨口問道。“不是!”夏荷壓低了聲音,
“奴婢聽廚房的人說,那個周婆子,最近手頭好像有點緊,
竟然……竟然偷偷把李嬤嬤賞給她的一些舊首飾,拿去廚房當掉了!”什么?!周婆子缺錢?
還偷偷當李嬤嬤的首飾?我腦子里靈光一閃!這可是個突破口啊!“夏荷,你馬上去查!
查清楚那個周婆子最近是不是在外面欠了賭債,或者家里出了什么急事,需要用錢!
”我立刻吩咐道。“是!主子!”夏荷的效率很高,第二天就給我帶回了消息。果不其然!
那個周婆子,她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在外面欠了一屁股的賭債,被人追著要錢呢!
周婆子為了給她兒子還債,已經把自己的積蓄都掏空了,現在正走投無路呢!哈哈哈!
真是天助我也!我立刻讓春桃帶上一些銀子,
還有我之前從秦燁那里“敲”來的一些不怎么起眼的首飾,去找那個周婆子。
條件很簡單:只要她肯幫我辦一件事,這些銀子和首飾就都是她的,而且,
我還可以幫她兒子把賭債還清!什么事呢?當然是……幫我從李嬤嬤那里,
弄點“東西”出來!周婆子一開始還猶豫不決,畢竟背叛主子可不是鬧著玩的。但我告訴她,
李嬤嬤現在自身難保,王氏早就想除掉她這個知道太多秘密的眼中釘了。她跟著李嬤嬤,
早晚也是個死!但如果她肯幫我,不僅能解決眼前的困境,以后我得了勢,
也少不了她的好處!威逼利誘之下,周婆子終于松口了。幾天之后的一個深夜,
周婆子趁著李嬤嬤熟睡,偷偷潛進了她的房間,從她床底下的一個暗格里,
偷出了一個小小的紫檀木匣子。當我拿到那個匣子,打開一看的時候,
我的手都忍不住顫抖了!里面,竟然是……幾封信!還有一張……一張泛黃的當票!
信是王氏當年寫給一個男人的情信!字里行間,那叫一個情意綿綿,
露骨得讓我這個現代人都忍不住臉紅!而那張當票,當的竟然是一個……嬰兒的肚兜!
上面還用金線繡著一個“燁”字!我艸!這信息量也太大了吧!
王氏當年不僅跟別的男人有一腿,還給他生了個孩子?!而且,
那個孩子……難道就是……秦燁?!不!不可能!如果秦燁不是秦家的種,
那秦老夫人和秦老爺子能容得下王氏?我仔細看了看那些情信的落款日期,
都是在王氏嫁給秦老爺(秦燁他爹,已故)之前!也就是說,王氏在嫁給秦老爺之前,
就跟別的男人好上了,還珠胎暗結!至于那個“燁”字肚兜……我突然想起小翠說過,
王氏當年是偷偷打掉了孩子。難道……那個被打掉的孩子,才是她和那個奸夫的?
而秦燁……我不敢再想下去了!這個秘密,比我想象的還要勁爆!還要復雜!
李嬤嬤這個老虔婆,竟然藏著這么致命的證據!怪不得王氏要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有了這些東西,王氏,你死定了!我立刻讓春桃把這些信和當票,連夜送出府,
交給我事先安排好的“人”(別問我是誰,問就是我有金手指)。同時,
我也讓周婆子把那個空匣子神不知鬼不覺地放回了李嬤嬤的房間。接下來,
就是等著看好戲了!果然,沒過幾天,京城里就突然爆出了一個驚天大丑聞!秦府主母王氏,
婚前與人私通,珠胎暗結,甚至還留下了“證據”!
那些情信和當票的“復印件”(當然是我讓人偽造得惟妙惟肖的),一夜之間,
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整個京城都炸鍋了!秦府更是亂成了一鍋粥!
秦老夫人當場就氣暈過去了!秦燁更是暴跳如雷,據說當場就拔劍要去砍了王氏!王氏呢?
她徹底懵了!她做夢也想不到,自己藏了這么多年的秘密,竟然會以這種方式,大白于天下!
她想狡辯,想抵賴,但在那些“鐵證”面前,她的任何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
李嬤嬤那個老虔婆,也傻眼了。她發現自己床底下的匣子空了之后,就知道大事不妙,
想跑路,結果被憤怒的秦燁當場拿下,打了個半死。在秦燁的嚴刑逼供之下,
李嬤嬤竹筒倒豆子似的,把王氏當年的那些破事,全都給招了!原來,
王氏當年確實跟一個窮書生好上了,還懷了孕。但那窮書生后來科舉落榜,
王氏的父母嫌貧愛富,硬是逼著她打掉了孩子,然后把她嫁給了當時還是個小官的秦老爺。
至于那個“燁”字肚兜,是王氏當年親手給那個未出世的孩子繡的,后來孩子沒了,
她就把肚兜當了,大概是想徹底斷了念想。沒想到,這張當票,竟然被李嬤嬤給弄到手了。
而李嬤嬤,當年是王氏的陪嫁丫鬟,王氏的這些丑事,她一清二楚。后來,
她就仗著這些把柄,一步步爬到了管事嬤嬤的位置,在秦府作威作福。真相大白!
王氏徹底完了!秦老夫人醒來之后,當即就下令,廢黜王氏主母之位,打入秦府別院,
終身不得出!李嬤嬤因為知情不報,還以此要挾主母,也被亂棍打死,扔到了亂葬崗!
那個通風報信的周婆子,我自然是兌現了諾言,幫她兒子還了賭債,還給了她一筆銀子,
讓她帶著兒子遠走高飛,隱姓埋名去了。而我呢?我這個“揭露真相”的“大功臣”,
自然是……水漲船高!雖然明面上,大家都不知道這件事是我在背后策劃的,
但秦老夫人和秦燁,心里跟明鏡似的。秦老夫人對我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不僅把我從那個破敗的玉芙苑挪到了僅次于主院的“錦繡閣”,還賞了我一堆金銀珠寶,
綾羅綢緞,甚至還破天荒地讓我開始協理府中的一些庶務!秦燁呢,
他對我更是……刮目相看。他大概是沒想到,我這個看似柔弱的青樓女子,
竟然有如此雷霆手段,能把一個經營多年的豪門主母,輕而易舉地拉下馬!他看我的眼神,
不再是以前那種單純的欲望和玩味,而是多了一絲復雜和探究。不過,我不在乎。
我只要結果。王氏倒了,我在這秦府的第一個大仇,算是報了!6王氏那個老虔婆倒臺之后,
秦府著實消停了一陣子。我呢,也算是揚眉吐氣,從以前那個任人拿捏的小透明,
一躍成為了府里炙手可可的熱門人物。秦老夫人對我那叫一個“另眼相看”,
不僅把我從破爛的玉芙苑搬到了豪華的錦繡閣,還三天兩頭地賞賜東西,
甚至還放權讓我協理一些府中的庶務。府里的下人們,更是見風使舵的典范。
以前對我愛答不理的,現在見了我就跟見了親祖宗似的,一個個點頭哈腰,馬屁拍得震天響。
就連秦燁那個狗男人,看我的眼神都變了。以前是赤裸裸的占有欲,現在呢,多了幾分探究,
甚至……還有那么一丟丟的……欣賞?不過,我可沒被這暫時的“勝利”沖昏頭腦。
王氏雖然被關進了別院,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誰知道她會不會憋著什么壞水,
準備東山再起呢?而且,秦老夫人這個老狐貍,她對我這么好,
真的是因為我“幫”她除了個眼中釘?還是想把我當成新的棋子來利用?
我可不相信這深宅大院里,有無緣無故的好。所以,我表面上對秦老夫人恭恭敬敬,
對秦燁柔情蜜意,暗地里,卻一點都沒放松警惕。春桃和夏荷,依舊是我最得力的左膀右臂。
春桃負責對外打探消息,夏荷負責府內策應,小翠呢,因為立了大功,
我把她提拔成了錦繡閣的管事丫鬟,也算是給了她一個安穩的依靠。我臉上的“胎記”,
在我的精心調理下,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雖然近看還是能看到一點淡淡的粉色印記,
但只要稍微上點妝,就幾乎看不出來了。恢復了容貌的我,更是讓秦燁對我迷戀不已。
他幾乎天天都宿在錦繡閣,對我百依百順,要星星不給月亮。我呢,
也樂得利用他的“寵愛”,為自己爭取更多的利益和權力。比如,
我讓他把以前克扣過我份例的那些管事,都狠狠地敲打了一頓,讓他們知道知道,
誰才是這秦府后院未來的“女主人”。我還讓他給我找了不少孤本醫書,
美其名曰“鉆研醫術,為爺調理身體”,實際上,我是想從這些古籍里,
找到更多關于我臉上那種奇毒的線索,以及……我那撲朔迷離的身世。是的,身世。
自從知道臉上的“胎記”是中毒所致,我就一直在懷疑,我的身世,
絕對不像老鴇說的那么簡單。一個普通的青樓孤女,誰會費那么大勁,
在她年幼的時候就給她下這種陰損的毒藥?除非……我的存在,礙了某些人的眼!
或者……我身上,隱藏著什么驚天的秘密!這段時間,我一邊應付著府里的明爭暗斗,
一邊也在暗中調查自己的身世。我讓春桃去我以前待過的醉春樓打探消息,
看看能不能找到當年把我賣進樓里的那個“人販子”。
我還托秦燁幫我查閱京城以及周邊地區的失蹤人口檔案,希望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醉春樓的老鴇,自從我“飛黃騰達”之后,就對我畢恭畢敬,但一問起我當年的事情,
就支支吾吾,含糊其辭,顯然是有所顧忌。至于那個“人販子”,更是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一點線索都找不到。失蹤人口檔案里,倒是有不少符合我年齡的女孩子,
但沒有一個能跟我對上號的。我感覺自己像是走進了一個迷宮,兜兜轉轉,
卻始終找不到出口。就在我快要放棄的時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卻讓我的調查,
出現了一絲轉機。這天,秦燁突然興致勃勃地跟我說,他一個遠房的表叔,
從江南那邊過來探親,要在府里住上幾日。這位表叔,姓沈,是個有名的畫師,
尤其擅長畫美人圖。秦燁說,想請這位沈表叔給我畫一幅畫像,留作紀念。
我本來對這種事情沒什么興趣,但轉念一想,多個朋友多條路,
這位沈畫師既然是秦燁的表叔,說不定能從他那里打探到一些秦家不為人知的往事呢?于是,
我便欣然同意了。這位沈畫師,約莫五十出頭的年紀,一身儒雅的長衫,蓄著三縷美髯,
看起來仙風道骨,頗有幾分藝術家的氣質。他見到我的時候,眼神明顯亮了一下,
隨即又恢復了平靜,只是客氣地稱贊了我幾句“容貌出眾,氣質不凡”之類的場面話。
接下來的幾天,我每天都會抽出一個時辰,去花園的涼亭里,讓沈畫師給我畫像。
沈畫師作畫的時候非常專注,幾乎不怎么說話。我呢,也樂得清靜,正好可以趁機觀察他,
順便也想想自己的心事。這天,畫像進行到一半,沈畫師突然停下了筆,看著我,
若有所思地問道:“顏姑娘,老夫冒昧問一句,你……可是江南人士?”我心里一動,
面上卻不動聲色:“沈先生何出此言?妾自幼便在京城長大,從未去過江南。
”沈畫師微微一笑:“或許是老夫看錯了。只是……顏姑娘的眉眼之間,
總讓老夫覺得有幾分熟悉,像極了老夫一位故人的……女兒。”故人的女兒?
我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幾分:“哦?不知沈先生說的是哪位故人?說不定……妾與她有緣呢?
”沈畫師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隨即又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唉,都是些陳年舊事了,
不提也罷。那位故人……早已不在人世了。”說完,他便不再言語,繼續低頭作畫。
我看著他,心里卻掀起了驚濤駭浪!沈畫師的故人?江南人士?眉眼熟悉?
難道……這其中真的有什么關聯?我的身世之謎,難道要在這位沈畫師身上找到突破口?
畫像完成的那天,沈畫師將畫卷交給我,又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說道:“顏姑娘,
這幅畫,你且好生收著。或許……將來會有意想不到的用處。”說完,他便告辭離去了。
我展開畫卷,畫中的我,巧笑嫣然,眉目如畫,臉上的那點淡淡的印記,在畫師的妙筆之下,
反而化作了一抹別樣的風情。但我的注意力,卻不在畫上。
我在想沈畫師臨走前說的那句話:“將來會有意想不到的用處。”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春桃突然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主子!
不好了!出大事了!”“又怎么了?!”我被她這一驚一乍的都快搞出心臟病了。
“是……是宮里來人了!說是……說是太后娘娘,要……要召見您!”什么?!太后召見我?
!我一個秦府的貴妾,太后她老人家吃飽了撐的召見我干嘛?!
難道……是因為王氏的事情敗露,牽連到了秦府,太后要拿我開刀,殺雞儆猴?
還是說……我突然想起了沈畫師!他剛走,宮里就來人了!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么聯系?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7太后召見!這四個字,像一塊巨石,
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心湖里,激起了千層浪!我一個秦府的小小貴妾,連誥命都沒有,
太后她老人家日理萬機,怎么會突然想起召見我這么個無名小卒?
難道是王氏那個老虔婆在背后搞鬼?她雖然被關在別院,
但保不齊她在宮里還有什么眼線或者舊識,想借太后的手來對付我?
還是說……因為我“揭露”了王氏的丑聞,讓秦府丟了臉,太后要敲打敲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