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三人到了醫院,掛號,拍片子,一通折騰。
結果出來了,萬幸,沒傷到骨頭,就是普通的扭傷。
醫生給開了點活血化瘀的藥,叮囑好好休養幾天,別用力。
三人都松了口氣。
從醫院出來,天色已經擦黑。
回到四合院,傻柱被秦淮茹扶著回了屋。
易中海則沒急著回家,而是去了后院聾老太太的屋子。
聾老太太屋里還亮著燈。
易中海敲了敲門。
“誰啊?”
里面傳來聾老太太聲音。
“老太太,是我,中海。”
門吱呀一聲開了,聾老太太瞅了瞅他:
“哦,中海啊,進來吧。”
易中海一進屋,就聞到一股子藥味兒。
他知道,聾老太太心里憋著火呢。
“老太太,歇著呢?”
易中海拉了條板凳坐下。
聾老太太沒好氣地說:
“歇什么歇?”
“一把老骨頭,讓人家指著鼻子教訓,我這老臉往哪兒擱?”
易中海嘆了口氣:
“老太太,您別生氣了。”
“于向陽那小子,現在翅膀硬了,不好拿捏。”
“哼,一個小兔崽子,還能反了天不成?”
聾老太太的拐杖往地上一頓。
“他爹媽死得早,沒人教,現在是越來越野了!”
“可不是嘛。”
易中海順著老太太的話說:
“今天這事兒,是賈家不對,棒梗偷東西,該罰。”
“可他于向陽呢?”
“咄咄逼人,一點面子不給,還把您給氣著了。”
“這院里,什么時候輪到他說了算了?”
聾老太太斜了他一眼:
“那你今天怎么不說話?”
“看著我老婆子丟人?”
易中海苦笑一下:
“老太太,那小子油鹽不進。”
“我說了,他能聽嗎?”
“硬碰硬,吃虧的還是咱們。”
“他現在是馬上要下鄉的人,真鬧僵。”
“他拍拍屁股走了,咱們還得在這院里待著。”
聾老太太沉默了,顯然也在琢磨。
這時秦淮茹也過來了。
她一進屋,先是給聾老太太問了個好。
然后才在易中海旁邊坐下。
“一大爺,老太太。”
“柱子這手,這幾天怕是做不了重活了。”
她說著。
易中海看了她一眼。
“淮茹啊,柱子的事兒,你也別太擔心。”
“好好養著就是了。”
易中海緊接著話鋒一轉。
“咱們主要還是說說于向陽的事兒。”
秦淮茹一聽來了精神:
“對對對。”
“一大爺,老太太,今天這事兒,于向陽也太欺負人了!”
“五十塊錢啊!”
“那可是我們家小半年的嚼用了!”
“就這么被他訛去了!”
說著,又開始抹眼淚。
聾老太太心里的火又被拱了起來:
“中海,你說,這事兒怎么辦?”
“總不能真讓一個小輩騎在咱們脖子上吧?”
易中海壓低了聲音說:
“老太太,淮茹,這事兒,硬來肯定不行。”
“于向陽現在跟個茅坑里的石頭似的,又臭又硬。”
“咱們得想個別的法子。”
“什么法子?”秦淮茹急忙問。
易中海說道:
“他不是快要下鄉了嗎?”
“這下鄉的名額,也是有說道的。”
“要是名聲壞了,或者上面查下來他有什么問題……”
他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聾老太太眼睛一亮:
“對啊!讓他走不成!”
“或者把他分到最苦最遠的地方去!”
秦淮茹也聽懂了,心里暗喜:
“可是……咱們怎么才能讓他名聲壞了呢?”
“他現在兇得很,院里人都不敢惹他。”
易中海冷笑一聲:
“明著不行,就來暗的。”
“他不是打了棒梗嗎?”
“棒梗還是個孩子,受了驚嚇。”
“這事兒,咱們是不是可以說道說道”?
“再說了,他今天在院里那么橫,得罪的人可不止咱們。”
“還有,他一個小年輕,哪兒來的那么多錢?”
“他家什么底細,咱們也不是不知道。”
“這里面,說不定有什么貓膩呢!”
老太太點點頭:
“嗯,有道理。”
“這事兒得好好合計合計。”
秦淮茹也趕緊表態:
“我都聽一大爺和老太太的!”
“只要能出了這口惡氣,讓我做什么都行!”
易中海心里清楚,扳倒于向陽不容易。
但只要抓住機會,往死里整,未必不能成功。
他于向陽再橫,還能斗得過整個院子不成?
就在時候,二大爺劉海中也在自己家里生悶氣。
“砰!”
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氣死我了!”
“氣死我了!”
劉海中一張臉漲得通紅。
二大媽在一旁勸道:
“消消氣,為那點事兒至于嗎?”
“至于嗎?”
“今天這事兒,本來該我這個二大爺出面的!”
“結果呢?”
“全讓那個于向陽搶了風頭!”
“他算老幾啊?啊?”
劉海中一直想在四合院里樹立自己的權威,最好能壓過易中海一頭。
今天棒梗的事,他本來想著可以好好顯擺顯擺自己的官威。
結果倒好.
于向陽那小子不僅把事情解決了,還把賈家收拾得服服帖帖。
這么一來,倒顯得他這個二大爺沒什么用了。
“那個易中海也是個老狐貍!”
“就知道和稀泥!”
“還有那個聾老太太,今天怎么也蔫了?”
劉海中越想越氣,。
“這院里,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二大媽小聲嘀咕:
“那于向陽現在可不好惹,聽說力氣大得很,打架也厲害。”
“厲害?”
“再厲害能有政策厲害?”
“他一個小年輕,早晚得栽跟頭!”
“等著瞧,我非得找個機會,好好敲打敲打他!”
“讓他知道,這院里,誰說了算!”
劉海中不屑的說道。
劉海中想的是:
下次再有什么事兒,他一定要搶在所有人前面,把事情辦了。
讓院里人都知道,他才是最有本事管事兒的人!
他對于向陽,也滿是怨氣。
這小子,不僅不把他放在眼里。
還搶了他的風頭,簡直是豈有此理!
而三大爺閻埠貴想的就實際多了。
晚飯桌上,閻埠貴對著自家幾個孩子囑咐:
“我跟你們說啊。”
“以后離那個棒梗遠點兒,聽見沒有?”
閻老西可不想自家孩子跟棒梗學壞了。
萬一沾上什么事兒,那可是得不償失。
閻解成作為老大,先點點頭:
“爸,我們知道了。”
“本來我們也不愛跟棒梗玩,他手腳不干凈。”
閻解放也說:
“就是,還老欺負小當和槐花。”
最小的閻解曠,想起白天還有點后怕:
“爸,于向陽哥今天好厲害啊,一下就把棒梗給治住了。”
閻埠貴喝了口小酒說道:
“厲害是厲害,可也容易得罪人。”
“你們啊,少摻和院里這些是是非非。”
“聽見沒?”
“別到時候惹禍上身,還得我給你們掏錢平事兒!”
他最心疼的就是錢。
幾個孩子都點頭應了。
他們也確實打心底里瞧不上棒梗的所作所為。
至于于向陽,他們現在是又敬又怕。
敬的是他敢作敢當,收拾了棒梗;
怕的也是他那股子狠勁兒。
閻埠貴滿意地點點頭。
還是自家孩子懂事,不像賈家那個,整個一個禍害。
院子里,其他人也都在私下議論著于向陽。
討論的最猛的就是許大茂了。
這家伙一向跟傻柱不對付,平時院里有點雞毛蒜皮的事兒,他都得上去摻和一腳。
今天他全程在旁邊看著,心里那叫一個癢癢。
“哎,你們說,這于向陽是怎么回事啊?”
“前幾天看著還蔫蔫兒的,怎么突然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許大茂湊到幾個鄰居跟前,小聲嘀咕。
“誰知道呢?”
“可能是受什么刺激了吧?”一個鄰居猜測。
“我瞅著,他好像力氣也變大了不少。”另一個說。
許大茂摸著下巴說:
“你們說,他是不是得了什么奇遇?”
“或者……練了什么功夫?”
他心里想,要是能知道于向陽變厲害的秘密,那自己是不是也能學學?
到時候,看傻柱還敢不敢在他面前囂張!
不過,許大茂沒那個膽子去問于向陽。
他可不想去觸那個霉頭。
其他住戶也差不多是這個心思。
好奇歸好奇。
這會兒誰也不敢輕易去打聽,生怕惹禍上身。
關于于向陽的種種猜測,在四合院悄悄流傳著。
于向陽自然不知道外面這些人的心思。
他此刻正坐在家里心想:
今天這事兒,算是暫時壓下去了。
但是,梁子也結下了。
賈家那老婆子和秦淮茹,肯定恨死他了。
還有那個易中海,看著道貌岸然,實際上也是一肚子壞水。
聾老太太今天丟了面子,能善罷甘休才怪。
再加上一個總想找機會往上爬的劉海中。
這個四合院,真他娘的是禽獸遍地啊!
于向陽必須時刻小心,防備這些人的報復。
尤其是自己馬上就要下鄉了,留下妹妹一個人在這里,實在不放心。
“不行,得盡快想辦法。”
于向陽眼神堅定。
他想到自己腦海中的那個“珍寶系統”。
系統提示過,只要找到珍稀動物,就能獲得獎勵,提升實力。
“看來,得抓緊時間了。”
于向陽心里盤算著。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提升自己的實力。
一方面是為了自保,
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更好地照顧妹妹。
這個四合院可不是久留之地。
于向陽正發愁,院門卻被人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