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友秋江有一個失散多年的弟弟。秋江比她弟弟大一歲,在秋江五歲那年失蹤了。
這么多年過去了都以為他死了,沒想到居然找到了。01秋江的弟弟,
也就是我的小舅子現在的名字叫張強。他的買家在他十幾歲的時候出車禍死了,
從此就沒有人管他了。張強于是從學校撤學,一個人無依無靠的偷摸拐騙已是常態。
看著秋江帶回家里的弟弟張強,讓我有些惴惴不安的感覺。這小子不學無術,
還是從警察局里發現的血緣關系才認親回來的。果然張強一開口就獅子大開口道:“爸媽,
給我買個蘋果手機再給我一萬塊錢。”他叫的沒有一點生疏的感覺,
我都懷疑誰給他一口飯吃他可以瞬間認別人當爹當媽的。秋江的爸爸秋愁瞬間老淚縱橫,
他揩著眼淚說:“哎哎哎,爸馬上就給你買手機,老婆子快拿幾萬塊錢出來給咱兒子。
”“別急兒子,這里是三千塊錢你先拿著剩下的媽給你取去。
”秋江的媽媽何麗掏出包里的錢拿給張強,生怕晚一點張強就不要了。“對了不易,
你用的好像就是最新款的蘋果手機吧,你快拿出來給我弟弟用。”秋江的話驚呆了我,
我不可思議的啊?了一聲。她這是母愛泛濫了嗎,用得著這樣補償她的弟弟?“什么意思?
”我的臉色瞬間不好了,秋江卻急促的拽著我手要。“你快拿出來,
過后你再買一個不就好了。”我的心底生出一絲涼意,
透過秋江我看著沙發上的張強眼神不善。張強這種人我見多了我也很了解,
欺軟怕硬就是他們的宗旨。果然這小子看著我這副樣子他有些怕了,
張強開口道:“姐你說什么呢,我怎么能要姐夫的手機,
我不要蘋果手機我就要咱們一家好好的。”張強這話感動的他們一家三口擦不完的眼淚。
“我的好兒子啊,嗚嗚嗚……”三個人將張強抱著哭,
嗚咽的聲音中斷斷續續的對我說:“你快……去給我弟弟買一個手機……”我頓時心生不滿,
將門一拉就走了。02晚上快十點了,秋江打電話來。“你買的手機呢?”“我給你買個屁!
”我將電話直接給她掛了,然后關機睡了一覺。第二天我打開手機沒有看到秋江的電話轟炸。
而是全網拉黑刪除,她是和我分手了?對此我沒有低頭,我自認為我從沒有負她。
當然如果是昨天那回事兒,我也不認為我錯了。試問這種事誰能忍得了,王八蛋才忍!
果然當天下午秋江就忍不住了,她給我微信發下來了消息。「你認不認錯。」我認錯,
真是給我整笑了。我沒有理她,繼續對著電腦做資料。等我終于弄好下班了,
我才給她回了一個消息。「我沒錯,你才是有錯。」幾秒后秋江給我發來了幾張截圖。
是聊天記錄截圖。蛋糕:「他怎么能這樣對你,你才找到了弟弟這種行為很正常的,
他就不能理解你一下嗎,要我說這種男人是我我就不要了。」蛋糕是秋江的閨蜜,
她們兩個微信一個叫蛋糕一個小綿羊。后面還有很多,都是她和她閨蜜之間的對話,
無一例外全是銳評我的話。看得我一股怒氣從腳燒到頂,
我想立刻沖到她們兩個人面前撕爛她們的嘴!“我怎么就不知道原來你們這么惡心呢,
這么賤這么賤!”我語音輸入的,在我發出后一瞬間秋江也發了一條消息。
「你好好看看你錯哪里了,要一條一條改正哦。」緊接著秋江又發來了一條信息,也是語音。
“何不易你是不是想分手了!”「老子不和你掰扯了,滾!」我這次提前拉黑刪除她,
就這么算了吧。真是太逆天了,我怎么現在才發現呢真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
03我以為我和秋江徹底掰了呢,她一直沒有回來收拾東西,
我都打算把她的東西給她郵過去了。結果晚上我回去的時候屋子里坐了她們一家四口人。
“姐夫你回來了,快坐快坐肯定累了吧。”張強屁顛屁顛的將我手里的公文包拿下,
滿臉堆笑。我搞不懂他們要干嘛,仍然板著張臉。“你回來收拾東西了?”秋江搖搖頭,
張強討好似的說:“哪能干這種事呢姐夫,你們鬧點別扭過幾天就好了說這些干嘛。
”“張強,你姐給你買的啥手機。”我剛剛進門就看見張強玩的手機和我的一模一樣,
一股無名火讓我忍不住這樣說。“哪能是姐給買的這是爸給我買的,
還有姐夫我現在叫秋耀了不叫張強。”我笑了笑,這張強真是能適應環境啊,
怪不得能活到二十多歲。“我們和好吧不易,這些天我想了很多我的確也有錯,
我們各退一步吧。”秋江終于說出了口,以前我把她捧在手心里她也從不會低頭的。
我覺得這里面不簡單。我搖頭道:“分了就是分了,沒什么各退一步的說法。
”“不是我說小何啊,你干嘛就一定要和我女兒分手了呢,你是不是有相好的了。
”她爸這么一說讓我頓時不爽了,我本來正要說,對我就是有相好的了氣氣他們,
秋江卻搶先一步說道:“爸你別說了,不易不是這樣的人。”她的話將我的話咽了下去,
我只好沒有說話。“我知道,你是不是對那回事兒心里有芥蒂。”我沒有回應秋江,
我的確對她銳評我不爽,很不爽。秋江說著將手機掏出了,
她在屏幕上點了幾下然后拿起來對著我說:“我把她刪了,這樣可以了嗎。
”說實話這下我有些心軟了,我覺得她應該是真心知道錯了。只是面子上抹不開,
還是冷冷的不說話。張強這時很恰當的說:“哎姐,家里好像煤氣沒關,
我和爸媽先回去一趟。”說著,他將他們兩個拉走了,屋子里只剩下了我和秋江。
秋江突然就哭了出來,她一滴滴眼淚讓我心碎。我突然覺得干嘛要這樣折磨她,
我想起我們那些快樂的時候,我會讓她流下一滴眼淚嗎。我走到陽臺,
看著夜空中閃動的星空。那輪黃黃的月亮是這座城市里最高的燈,它只屬于最孤獨的人。
沒有秋江的這些天里,我孤獨的就像是一盞沒有開的燈。連飛蟲都不會靠近我,
因為我沒有能讓我發光發亮的東西了,心都沉寂了。
我對著身后還在哭泣的秋江說:“陪我看看月亮吧。”04我發現我有些以貌取人。
秋江的弟弟現在的秋耀,原來也不是我以為的那種人。他竟然出奇的勤快,
只要我在我說的話他沒有不聽的。這天我看著一直閑在家的秋耀,這樣下去也不是事兒。
于是我說:“阿耀你天天在家干嘛不去找個工作呢。”秋耀撓撓頭看著他爸媽,
秋愁一臉寵溺的說:“耀耀才回來我們還沒有看夠呢,哪能讓他出去干活兒。”“是啊,
我和他爸加上他……,反正我倆掙的錢夠他用了。”秋江的媽媽想說什么我也猜出來了,
莫非秋江成了扶弟魔?我盯著秋江問:“江江,上個月你們績效發了多了。
”秋江支支吾吾的說:“沒多……沒發呢。”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我正要追問呢,
秋耀跳出來說:“姐夫你看我適合干什么,要不你給我介紹一個工作唄。”我打量著他,
硬是找不出什么適合他干的。我的關系都是和技術能力有關的,他肯定不行。讓他去電子廠,
當保安賣苦力他父母又肯定不同意。于是我思來想去的找到了一個方向給他。“這樣,
你先去餐館里打工,等以后技術練好了我幫你開家餐館,
這樣一個月生意不錯的話能有一萬多塊錢。”因為我有一個朋友就是開餐廳的,
他都開了七家分店了,讓他幫我帶一個學徒肯定是沒問題的。秋耀一臉為難,
他爸媽和秋江也是欲言又止的看著我。我知道這是怕苦,餐館里當學徒是很苦的,
可以說一年四季手都是爛的,可正因如此以后才配得上拿一萬多塊錢。
要是隨隨便便就能拿這么多,哪有這么好的事。只是當著他們的面我不好說出口,
只是盯著秋耀看他要怎么辦。被我盯久了,秋耀硬著頭皮說:“好姐夫,
我可真是太謝謝你了。”“行,沒事的話吃完午飯后就去報到吧,地址我發給你。”“啊?
”“嗯?”“好,我去收拾收拾一下東西。”秋江心疼的看著秋耀回房間,
她抱著我的手臂說:“你這么多朋友難道沒有輕松一點的嗎。”“不吃苦就不懂生活的好。
”“可是他在外面流浪了這么久了吃夠了苦,不要再讓他吃苦了吧。
”我搖頭道:“他吃的苦是沒有意義的苦,是自甘墮落的苦,現在正是讓他重塑人生的苦,
必須吃。”見勸不動我,他們只好一句一句的叮囑秋耀。說的凈是一些偷奸耍滑的東西,
我都快聽不下去了。“好了,該吃飯了。”05我將秋耀交給朋友的時候叮囑了他很多。
“現在吃點苦不怕的,以后姐夫肯定讓你混出名堂的。”秋耀將手機一關,
連連點頭道:“是是是,姐夫說的都是,我姐能找到你這么個男朋友真是祖上積德了。
”我感覺他在陰陽我,于是就懶得再說了。我找到在大堂的朋友說:“鐘哥,
我小舅子就交給你,你多多關照關照。”鐘哥打量了一下秋耀癟了癟嘴。“盡量吧,
能不能混出頭還得看自己的能力。”又不放心的叮囑了幾句我就走了。秋耀一走,
秋江整天都打電話問他的弟弟累不累苦不苦的。這讓我很頭疼,
我覺得秋江是不是管的太多了。“他很好的頓頓有肉餐餐流油,比待在家里好多了。
”我不耐煩的插嘴了一句,秋江當即盯著我眉頭一皺道:“我弟弟苦不苦我清楚地很!
”“有多苦。”我走到她的身邊搶走手機,
電話里頭的秋耀估計知道是我來了他大聲喊道:“姐夫我不苦,不苦,
我這是和姐隨便聊聊呢!”秋江聽到這話卻情緒激動的叫喊。“耀耀你回來吧,
姐一天看不到你就心慌,你別出去干活兒了!
”我心里暗罵一聲“這個弟弟給秋江下了什么迷魂藥,怎么感覺越來越不對勁!
”我將電話掛了,苦口婆心的對秋江說:“男人哪能一受苦就哭呢,
你也不想以后的秋耀一無是處吧。”“我就是想他嘛,嗚嗚嗚……”06秋耀偷錢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心里瞬間就涼了。鐘哥給我打了一個電話,他語氣很平靜但是很生氣。
“你把他帶走吧,偷錢的事我就不報警了,記住以后別讓我看到這個人。”“對不起了鐘哥,
我馬上就來。”我一腳油門殺到餐廳,此刻的秋耀被五花大綁在包間。
秋耀一見到我立刻激動的亂動,只是他的嘴巴被塞了幾只襪子。“你踏馬!
”我也沒說其他的,對著他的臉左右開弓連扇了七八個巴掌。我把襪子從他口里扯出去,
秋耀含糊不清的說道:“救我……救我姐夫。”我很失望,非常的失望。
秋耀這個人是救不回來了,從此以后我得和他拉開距離別被他拉下水去。
秋江看到秋耀的時候被嚇得都快站不穩了。她抓著秋耀顫顫巍巍的問:“耀耀誰打你,
我要和他拼命……”秋耀不敢開口,見問不出他,秋江拉著我又問。“誰干的,你說是誰,
你不是很有本事嗎你怎么連我弟弟都保護不好!”我也沒有開口,
因為我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說。如果我說出實情,我怕秋耀這個東西徹底自暴自棄了,
他廢了不要緊,連累秋江可就不好了。“我知道了,肯定是姓鐘的干的,
他憑什么欺負我弟弟我要把他殺了!”秋江沖到廚房拿了一把菜刀就要往門外去。
我只得長嘆一聲,盯著秋耀說:“你自己說還是我替你說。”秋耀是怕我的,
不管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他叫住失控的秋江,畏畏縮縮的說道:“姐你別去好不好。
”“為什么,我這去把他宰了!”秋耀拉著秋江道:“我把餐館里的盤子打碎了,
這才……”“打個盤子而已,等著,我肯定要殺了他!”秋耀的話讓我大失所望,
雖然已經不是失望一兩次了,但是越來越失望。這個時候了他居然還在說謊,
我不敢想他究竟說了多少謊。我左手拉著秋江,右手猛的一個巴掌打在秋耀臉上。“我打的!
”噗呲,我的衣服被割開了一條長長的血印。我摸了摸肚子,一片溫熱。
秋江嚇壞了卻還拿著刀還在說。“誰也不準傷害我的弟弟,誰也不行……誰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