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忘川執(zhí)念忘川河畔，彼岸花開得正艷。閻小白站在奈何橋頭，
一襲素白長裙在陰風(fēng)中輕輕擺動，烏黑的長發(fā)用一根紅繩松松系著。她手中提著一盞青燈，
燈光映照著血色的河水，也映照出她清冷如霜的面容。"姑娘，能渡我過河嗎？
"這聲音讓閻小白手中的青燈微微晃動。她緩緩轉(zhuǎn)身，看到橋頭站著一名男子。
他約莫二十七八歲的模樣，一襲墨色長衫，面容如玉，眉目如畫，眼神卻比忘川河還要深邃。
"你已經(jīng)第八次了。"閻小白輕聲道，聲音如同忘川河上的薄霧般清冷。
莫如玉微微一笑："小白姑娘好記性。"閻小白撐起小舟，莫如玉輕巧地躍上船頭。
小船無聲地滑向?qū)Π叮用嫔巷h蕩著幽幽鬼火，映照出莫如玉平靜的側(cè)臉。
"你為何還是不飲孟婆湯？"閻小白忍不住問道。莫如玉望向遠(yuǎn)方："因為我不想忘記你。
"閻小白的手微微一顫。千年來，她心如止水，從未為任何亡魂動容。
可這個叫莫如玉的男子，卻讓她平靜的心湖泛起了漣漪。閻小白的手微微一頓。
每個亡魂都會飲下孟婆湯，忘卻前塵往事，重新投胎。這是地府的鐵律，也是輪回的法則。
"這是第八次了。"閻小白輕聲道，"我見過你七次，每次你都拒絕喝湯，
用盡陽壽只為再來這里。"莫如玉轉(zhuǎn)頭看她，眼中似有星辰流轉(zhuǎn)："你記得我？
""我記得每一個不飲孟婆湯的亡魂。"閻小白避開他的目光，"他們最終都會魂飛魄散。
"小船靠岸，莫如玉卻沒有立即下船。他凝視著閻小白的眼睛："如果我注定要消散，
至少讓我記住你的樣子。"閻小白感到胸口一陣刺痛。千年來，她心如止水，
從未為任何亡魂動容。可這個叫莫如玉的男子，卻讓她平靜的心湖泛起了漣漪。"走吧。
"她別過臉去，"再不走，鬼差該來催了。"閻小白壓低聲音說道。小船靠岸，
閻小白看著莫如玉走向輪回井的背影，心中第一次生出了不舍。"又在想那個癡情種子？
"一個慈祥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閻小白轉(zhuǎn)身，看到孟婆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站在她身后。
孟婆雖已活了萬年，面容卻如四十許人，眉眼間盡是溫柔。"婆婆..."閻小白輕喚一聲，
眼眶微紅。孟婆放下湯碗，輕輕撫摸閻小白的頭發(fā)："傻孩子，婆婆都看在眼里。
那莫家小子確實癡情，連續(xù)八世都不肯喝我的湯。"孟婆長嘆一聲，
從袖中掏出一本破舊的冊子——《冥界志異》，署名"忘川散人"。
"這書在人間鬼怪中流傳甚廣，不少執(zhí)念深的魂魄都信以為真。"她翻到某一頁，
指著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跡："特別是這段'九世不忘，十世可攜記憶轉(zhuǎn)生'，
害了不少癡情種啊。"閻小白渾身發(fā)抖，
因為這本騙人騙鬼的書就是她剛到冥界無聊時瞎編的書，沒想到卻害了他。
閻小白垂下眼簾："干爹說，如果他第九世再不飲湯，第十世就會魂飛魄散。
"孟婆嘆息一聲："轉(zhuǎn)輪王說得沒錯。天道法則不可違逆，
十世記憶足以壓垮任何凡人的魂魄。"閻小白突然抓住孟婆的手："婆婆，我想幫他！
"孟婆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神色："你想怎么做？""我想...轉(zhuǎn)世為人，
與他結(jié)一世姻緣。"閻小白的聲音輕如蚊蚋，卻堅定無比，"這樣他就能安心喝下孟婆湯，
正常輪回了。"孟婆沉默良久，突然壓低聲音："小白，婆婆疼你。若你真決定了，
婆婆可以幫你。"閻小白驚訝地抬頭。"第九世時，我會在湯中做些手腳，
讓他保留些許對你的熟悉感，卻不至于傷害魂魄。"孟婆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同時，
我會幫你瞞過轉(zhuǎn)輪王，準(zhǔn)備轉(zhuǎn)世事宜。"閻小白感激地抱住孟婆："謝謝婆婆！""不過，
"孟婆嚴(yán)肅起來，"你要想清楚。一旦轉(zhuǎn)世為人，你將失去所有法力和記憶，
直到死亡才能回歸地府。而且...其他閻王不會輕易放過這等破壞規(guī)矩的事。
"閻小白堅定地點頭："我愿意承擔(dān)一切后果。"2 輪回時間在陰間流逝得緩慢又迅速。
終于，莫如玉第九次出現(xiàn)在奈何橋頭。這一次，他的魂魄已經(jīng)虛弱得幾乎透明，
周身縈繞著即將消散的微光。"姑娘，能渡我過河嗎？"他的聲音依然溫柔，
卻帶著掩飾不住的疲憊。閻小白默默撐船，兩人在忘川河上相對無言。"這是第九次了。
"船至河心，閻小白終于開口，"下一世，你會魂飛魄散。"莫如玉微笑："我知道。
""為什么？"閻小白的聲音有些顫抖，"為什么要這樣做？"莫如玉望向遠(yuǎn)方："千年前，
我是個書生，偶然在古廟中見到一幅壁畫，畫中的女子站在忘川河邊，美得令人心碎。
從那時起，我就發(fā)誓要找到她。"他轉(zhuǎn)向閻小白："后來我死了，
在奈何橋邊見到了你——和畫中的女子一模一樣。我想靠近你，了解你，
但每次轉(zhuǎn)世后都會忘記。所以我不喝孟婆湯，用盡每一世的壽命，只為記住你，再來見你。
"這是莫如玉早就想好的說辭，而且也確實有這座寺廟。閻小白的眼眶濕潤了。她記起來了，
千年前她確實曾讓畫師在人間寺廟留下畫像，那是她一時興起的任性之舉。"你太傻了。
"她輕聲道，"我只是個擺渡人，不值得你付出這樣的代價。"莫如玉搖頭："值得。
每一世見到你，都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時刻。"船靠岸了，孟婆早已等候在那里，
手中端著一碗泛著金光的湯。"莫家小子，"孟婆嚴(yán)肅地說，"這次你必須喝湯。
不過..."她壓低聲音，"老身會在湯中留一線機(jī)緣，讓你來世對小白有些熟悉感。
"莫如玉震驚地看著閻小白："你們..."閻小白微笑："下一世，
我會以凡人之軀與你相見。這樣你就能安心轉(zhuǎn)世了。
"莫如玉眼中淚光閃爍："但你會失去一切...""沒關(guān)系。"閻小白握住他的手，
"只要能在人間與你相遇，就足夠了。"莫如玉凝視著她，最終接過孟婆湯一飲而盡。
在墜入輪回井前，他輕聲道："我會找到你的，無論你在哪里。"閻小白站在輪回井邊，
看著他的身影消失。然后她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孟婆神色慌張地跑來。"小白，不好了！
其他九殿閻王發(fā)現(xiàn)異常，已經(jīng)聯(lián)合向酆都大帝告狀了！轉(zhuǎn)輪王正被問責(zé)！"閻小白臉色煞白，
急忙奔向酆都大殿。大殿內(nèi)，氣氛凝重得幾乎凝固。轉(zhuǎn)輪王薛禮跪在殿中央，
其他九位閻王分列兩側(cè)，個個面色陰沉。高座之上，酆都大帝面容隱在迷霧中，不辨喜怒。
"轉(zhuǎn)輪王，你縱容義女與凡人私通，又默許孟婆篡改孟婆湯，該當(dāng)何罪？"秦廣王厲聲質(zhì)問。
薛禮沉聲道："小白雖是我義女，但她的行為我確實不知情。至于孟婆...""大帝明鑒！
"孟婆突然闖入殿中，跪在薛禮身旁，"此事是老身一人所為，與轉(zhuǎn)輪王無關(guān)！""放肆！
"楚江王怒喝，"你們一個兩個都當(dāng)陰司律法是兒戲嗎？"正當(dāng)?shù)顑?nèi)劍拔弩張之際，
閻小白沖了進(jìn)來，跪伏在地："大帝恕罪！一切都是小女子的主意，與干爹和婆婆無關(guān)！
"酆都大帝終于開口，聲音如同遠(yuǎn)古的回響："閻小白，你可知擾亂輪回是何等大罪？
"閻小白抬頭，淚流滿面："小白知罪。但莫如玉為見我一面，寧愿魂飛魄散。
我只是...不忍心看他千年執(zhí)念化為泡影。"殿內(nèi)一片寂靜。良久，
酆都大帝輕嘆一聲："情之一字，果然連鬼神都難逃。"他看向其他閻王，"諸位愛卿，
若依你們之見，此事該如何處置？"秦廣王冷聲道："按律當(dāng)剝奪閻小白神職，
打入地獄受刑。孟婆擅改孟婆湯，也應(yīng)嚴(yán)懲。至于轉(zhuǎn)輪王...管教不嚴(yán)，當(dāng)受責(zé)罰。
""大帝！"薛禮突然叩首，"小白雖行事魯莽，但其情可憫。臣愿以千年功德相抵，
請大帝網(wǎng)開一面！"孟婆也連連叩頭："老身也愿承擔(dān)所有罪責(zé)！"酆都大帝沉思片刻，
突然問道："閻小白，若朕許你轉(zhuǎn)世與那莫如玉結(jié)一世姻緣，但之后你必須回歸地府，
永世不得再與他相見，你可愿意？"閻小白毫不猶豫："小白愿意！""大帝！
"其他閻王驚呼。酆都大帝抬手制止："情劫亦是劫數(shù)。讓他們了卻這段因果，
反而有利于輪回秩序。"他看向閻小白，"去吧。但記住，只有一世姻緣，
之后你必須回歸神職。"閻小白喜極而泣，連連叩首："謝大帝恩典！"離開大殿后，
孟婆拉著閻小白的手："孩子，婆婆只能幫你到這里了。轉(zhuǎn)世后，你會忘記一切，
直到死亡才會想起。"閻小白含淚點頭："足夠了。一世姻緣，已經(jīng)比永遠(yuǎn)不得相見好太多。
"孟婆嘆息著取出一枚玉佩："戴上這個，玉佩中我注入了你在冥界的記憶，
它會引導(dǎo)你們相遇。"轉(zhuǎn)輪王薛禮走來，神色復(fù)雜："小白，干爹只能送你到這里了。
"閻小白跪下，重重磕了三個頭："干爹養(yǎng)育之恩，小白永世難忘。"薛禮扶起她，
輕聲道："去吧。珍惜這一世光陰。"3 重逢閻小白最后看了一眼地府的景象，
然后義無反顧地跳入了輪回井。十八年后，江南春雨綿綿。一襲紅衣飄然而過，秀發(fā)及腰，
膚如凝脂般的一名少女撐傘走過青石板路，忽然一陣風(fēng)吹落了她的傘。她彎腰去撿，
卻見旁邊一家古董店里，一個男子正望著他微笑。那笑容，恍若隔世般熟悉。"姑娘，
我們可曾見過？"莫如玉不由自主地問道。女子眉眼彎彎，
頸間一枚古樸的玉佩在雨中泛著微光："或許在前世吧。"莫如玉心頭一震，
一種莫名的悸動涌上心頭。他不知為何，眼眶突然濕潤了。"敢問姑娘芳名？""我叫小白，
閻小白。"這三個字像是一把鑰匙，突然打開了莫如玉心底某個塵封已久的匣子。
他怔在原地，雨水順著他的臉頰滑落，分不清是雨還是淚。"公子？"閻小白見他神色恍惚，
輕聲喚道，"你怎么了？"莫如玉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沒什么，
只是覺得姑娘的名字……很熟悉。"閻小白微微一笑，將手中的傘遞給他："雨大了，
公子若不嫌棄，不如到茶館里坐坐？"莫如玉接過傘，指尖不經(jīng)意間觸碰到她的手，
一股奇異的溫暖從接觸的地方蔓延開來，讓他心跳陡然加速。他下意識地跟隨著她走進(jìn)茶館，
仿佛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牽引著。茶館里人不多，角落里一位說書人正講著《牡丹亭》的故事，
哀婉的唱詞在雨聲中顯得格外纏綿。"杜麗娘為情而死，又因情復(fù)生，
"閻小白望著窗外的雨簾，輕聲道，"公子相信這世間真有如此深情嗎？
"莫如玉望著她的側(cè)臉，胸口莫名發(fā)悶："我……不知道。但若真有這樣的情，
縱使輪回轉(zhuǎn)世，也該記得。"閻小白轉(zhuǎn)過頭來，目光如水："那若是忘了呢？
"莫如玉對上她的眼睛，一時語塞。他總覺得她話中有話，可又想不明白其中的含義。
閻小白掩面輕笑：“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我叫莫念，是京城大學(xué)大二的學(xué)生，
讀考古專業(yè)，這家古董店是我?guī)煾傅模钇谖以谶@里幫忙！姑娘你是本地人嗎？
還是來古鎮(zhèn)旅游的？”“我是孤兒，從小在南省孤兒院長大。”“那我們還真是同病相憐，
我也是被師父抱養(yǎng)回來的，至今不知父母是誰，是師父給我一手養(yǎng)大，供我讀書。
”閻小白愕然，胸前的玉佩愈發(fā)滾燙，很多未曾經(jīng)歷的畫面在腦中浮現(xiàn)，使她頭痛欲裂，
額頭浮現(xiàn)細(xì)密的汗珠：“我...我先走了，我們還會再見的。
”莫念看到閻小白此時的狀態(tài)，心底不知為何生出焦急心痛的感覺：“你身體不舒服嗎？
要不我送你去醫(yī)院吧。”“不用了，我沒事。”閻小白還未走出古鎮(zhèn)，
便在一處胡同痛暈了過去，醒來時天已經(jīng)是傍晚。“小姑娘，你都記起來了？
”閻小白在回憶中緩過神，見一老者站在她面前，面容慈祥的看著自己。“婆婆？
”老者微微一笑：“傻丫頭，別暴露了身份，我只是一縷神識，
你轉(zhuǎn)世之后我在忘川玉佩中注入你記憶和部分法力的事被其他九殿閻羅王知道了，
他們聯(lián)合起來上報酆都大帝，說要將你緝拿回冥界，打入無間煉獄，以證冥界陰司律法，
酆都大帝沒點頭也沒搖頭，此事就復(fù)雜了，那九殿絕不會善罷甘休，
忘川玉佩本是幫你引導(dǎo)與他相遇的媒介，
其中的記憶和法力是我準(zhǔn)備等你一世姻緣結(jié)束時指引你回冥界用的，
卻不想其他九殿并不想善罷甘休，我與轉(zhuǎn)輪王商議再三，決定讓你恢復(fù)全部記憶，
并且恢復(fù)部分法力，后面的路你與他要怎么走就看你自己了，如果你愿意現(xiàn)在跟我回去，
我便接你回冥界，這樣也能保證那小子這一世的安穩(wěn)。”閻小白聽罷淚眼婆娑道：“不，
婆婆，十八年了，我才找到他，我不能就這樣回去，我會保護(hù)好他，與他在這一世白首到老，
至于回到冥界是怎么樣的處罰我都認(rèn)。”孟婆輕嘆一聲，搖了搖頭：“你這孩子，
就依了你吧！”說罷轉(zhuǎn)身不見了。“酆都大帝根本不可能許他們一世相守，
而是要她親眼看著莫如玉魂飛魄散——這是對陰神動情最殘酷的懲罰。
”第一殿秦廣王冷冷的說道。“揣測大帝之意，你這一殿閻羅當(dāng)夠了嘛？
”楚江王厲聲說道。秦廣王張了張嘴，最后不滿的哼了一聲。“大帝許她了去因果也就罷了，
那孟婆居然敢違背大帝旨意，讓她帶著冥界記憶和法力轉(zhuǎn)世，
這分明就是公然挑釁冥界陰司律法，要是五方鬼帝府，十殿閻羅殿，六案公曹都如此，
那冥界豈不是要大亂了！”三殿宋帝王氣急敗壞的說道。“諸位與我共事幾千年，
小女之事我會妥善處理，不會給冥界帶來任何影響，還請各殿閻君看在我薛禮的面子上，
不要繼續(xù)插手此事，那男子這一世活不過弱冠，這也算了去我家小女前世今生的一段因果。
"轉(zhuǎn)輪王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大殿中，悠悠的說著此事，好似與自己無關(guān)一般。“轉(zhuǎn)輪王，
你主管六道輪回，那小子八世未飲孟婆湯，我不相信這其中沒有你的參與，
你與那孟婆合起伙來拿我們當(dāng)傻子嘛？”轉(zhuǎn)輪王嘆息一聲：“我給大家講個故事吧！
”天寶十五年，安祿山攻破長安。作為皇室最受寵的小公主，她被匆忙許配給邊關(guān)大將，
卻在送親途中遭遇叛軍。馬嵬坡上，護(hù)衛(wèi)她的正是年輕將領(lǐng)莫如玉。"公主，快走！
"銀甲已被鮮血染紅的莫如玉單膝跪地，仍死死握著長槍。"一起走！"她拽著他的披風(fēng)。
一支冷箭突然從背后射來，莫如玉翻身擋在她面前，箭矢穿透他的胸膛。他跪倒在地，
卻仍用身體為她筑起最后一道屏障。"記住我的樣子..."她哭著將玉佩塞進(jìn)他手里，
"來世...一定要找到我..."叛軍的鐵蹄踏過，
莫如玉撕心裂肺的呼喊和她自己逐漸冰冷的身體...那一天輪回殿一女子跪在我面前求我，
來世無論以什么身份都希望能與她的將軍在一起。我與她打了一個賭，
若是莫如玉能輪回九世仍不忘你，我便許他們倆一世姻緣，后來我收她做了義女，
抹去了她的前世記憶，安排在忘川河引渡亡靈，等待她的將軍。轉(zhuǎn)輪王話罷，
九殿閻羅沉默不語，還是秦廣王率先開口：“那莫如玉八世未忘還不是因為沒喝孟婆湯，
你一定是看在閻小白被你收為義女之后徇私舞弊，故意安排這段姻緣！
”轉(zhuǎn)輪王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后來莫如玉戰(zhàn)死沙場即將輪回時也來找過我，
只因引渡之人便是他朝思暮想的公主，但是小白已無前世記憶，當(dāng)他得知我以將她收為義女，
并給了神職，他欣然的笑了，他說與其與她相伴一世，倒不如讓她忘了自己，
在冥界永享神位，他愿意承受十世相思之苦，只為了能在輪回時見她十次。
”“十世記憶的堆疊已經(jīng)是凡人三魂七魄的極限，既然他心意如此，
為何你要在他第九世輪回時讓小白轉(zhuǎn)世尋他？”第七殿泰山王不解的問道！
“第九世小白明顯對莫如玉動了情，哪怕沒有前世記憶，可如大帝所說，
這就是因果未了的天意吧，更何況這是大帝的意思，冥界一切都逃不過大帝的探查，
我想大帝有自己的想法，你們就不要干涉了，我會處理的！
”“可是我們已經(jīng)派鬼差去陽間攪亂他倆了，估計咱們說話這功夫，事態(tài)已經(jīng)不可控了！
”第九殿平等王淡淡的說道。***江南的冬夜，破廟里傳來嬰兒微弱的啼哭。
一老者撿到個天生心脈殘缺的棄嬰，孩子懷里揣著半枚染血的玉佩。"就叫你莫念吧。
"老者嘆息，"此生短暫，何必執(zhí)著。"——莫念放下手中考古專業(yè)的書籍，
那日與閻小白一別，不知怎么心里總會浮現(xiàn)她那一襲紅衣的身影，
窗外的雨絲斜斜地打在青石板上。距離開學(xué)還有些日子，他本想在店里溫習(xí)功課，
卻總是靜不下心。"有人在嗎？"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門檐下懸著一串青銅風(fēng)鈴，
無風(fēng)自動，發(fā)出清越聲響。莫念伸手推門，鈴音突然變得急促。"客人請進(jìn)。
"一個清冷的女聲從店外傳來。莫念抬眼望去，只一時間陷入愣神！
“是...是你?”“怎么？是我不行嗎？”閻小白俏皮的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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