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電梯間的冷氣還未完全散去，劉川楓松了松領帶，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兩周不見，
他幾乎能想象蘇寧寧看到他時驚喜的表情——那雙杏眼會瞪得圓圓的，
然后撲上來給他一個帶著香水味的擁抱。鑰匙轉動的聲音輕不可聞，劉川楓輕輕推開門，
將登機箱放在玄關?？蛷d里靜悄悄的，午后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米色沙發上。"寧寧？
"他低聲喚道，沒有回應?？赡艹鋈ス浣至耍瑒⒋飨胫?，脫下西裝外套掛在衣帽架上。
他注意到鞋柜旁多了一雙陌生的男士運動鞋，標簽還沒拆，顯然是新買的。給岳父的禮物？
但岳父的尺碼要大得多。臥室方向傳來細微的聲響，像是床墊彈簧的吱呀聲。劉川楓皺眉，
放輕腳步向走廊走去。隨著距離縮短，聲音逐漸清晰——斷斷續續的呻吟，床頭的撞擊聲，
還有男人粗重的喘息。劉川楓的手在門把前僵住了。房門虛掩著，透過三指寬的縫隙，
他看見妻子蘇寧寧雪白的背部曲線，她正跨坐在一個陌生男人身上，
栗色長發隨著動作波浪般起伏。那男人雙手掐著她的腰，古銅色手臂上肌肉虬結，
胸口紋著一條黑龍。"張教練...啊...輕點..."蘇寧寧的聲音甜膩得陌生。
劉川楓感到一陣眩暈，他后退兩步，撞到了走廊的裝飾架。
陶瓷擺件搖晃的聲音驚動了臥室里的野鴛鴦，呻吟聲戛然而止。"什么聲音？
"男人警覺地問。劉川楓迅速退回客廳，抓起西裝外套和登機箱，無聲地退出公寓，
輕輕帶上門。電梯門關上的瞬間，他聽見自家門被打開的聲音。地下車庫冷得像冰窖。
劉川楓坐在駕駛座上，雙手緊握方向盤，指節發白。后視鏡里的男人面色慘白，
眼睛布滿血絲。他深吸一口氣，發動車子，駛向公司。總裁辦公室空無一人，
秘書說陳總出差了。劉川楓反鎖門，從酒柜取出半瓶威士忌，直接對瓶灌了一大口。
火辣辣的液體滑過喉嚨，卻化不開堵在胸口的冰塊。電腦屏幕亮起，
劉川楓機械地處理著積壓的郵件。手指在鍵盤上敲擊，大腦卻在飛速運轉。
那個紋身他見過——小區新開的健身房宣傳單頁上，王牌私教張威的招牌形象。三小時后，
手機響起。屏幕上"寧寧"兩個字刺得眼睛生疼。"老公，你什么時候回來呀？
"蘇寧寧的聲音一如既往地甜美，"我想你了。"劉川楓閉上眼睛，再睜開時，
眼里已是一片平靜。"明天下午的飛機。我也想你。"他的聲音穩得不可思議，
"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見。"掛斷電話，劉川楓打開搜索引擎，輸入"隱蔽攝像頭 家用"。
車里很快添置了煙霧探測器型攝像頭、多功能充電插座攝像機和一款偽裝成墻壁插座的設備。
復仇的種子在胸腔里生根發芽。劉川楓抿了一口酒，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蘇寧寧不會知道，
這場婚姻已經變成了一盤棋，而她剛剛走了一步死棋。當晚十點，劉川楓"如常"回到家。
蘇寧寧穿著真絲睡裙迎上來，身上噴了他最喜歡的香水。"歡迎回家，"她踮腳吻他的臉頰，
"怎么看起來這么累？"劉川楓接過她遞來的紅茶，目光掃過臥室門——床單已經換了，
但床頭柜上多了一個從未見過的健身水杯，印著"威猛私教"的字樣。"項目太耗神了。
"他微笑著攬住妻子的腰，"明天周末，好好陪你。"蘇寧寧靠在他懷里，
發絲間隱約飄來一絲陌生的古龍水氣息。劉川楓低頭親吻她的頭頂，眼神冷若冰霜。
第二章周一早晨七點，劉川楓站在梯子上，小心翼翼地拆下客廳煙霧報警器的外殼。
他的動作精準得像在做心臟手術，指尖沒有一絲顫抖。報警器內部被替換成微型攝像頭，
鏡頭正好對準沙發和通往臥室的走廊。"老公，這么早弄什么呢？
"蘇寧寧揉著眼睛從臥室出來，睡裙肩帶滑落至臂彎。劉川楓沒有回頭，繼續擰緊固定螺絲。
"物業通知檢查消防設備。"他的聲音平靜得像一潭死水，"再睡會兒吧，才七點。
""你今天怎么起這么早？""有個跨國會議，時差關系。"劉川楓從梯子上下來，
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好了。"蘇寧寧打了個哈欠，光腳走向廚房。劉川楓注視著她的背影，
目光落在她后腰處——那里有一處新鮮的淤青，指印的形狀?？爝f包裹堆在辦公室角落，
標簽上寫著"辦公用品"。劉川楓鎖上門，用美工刀劃開膠帶。
充電插座、墻壁開關、電子相框……各種家居用品中藏著高分辨率攝像頭和定向麥克風。
手機震動，屏幕上顯示"私家偵探-趙明"。劉川楓接通電話，沒有說話。"查到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沙啞干練，"張威，28歲，'威猛健身'合伙人，專攻私教。離異，
前妻指控他家暴，但證據不足撤訴了。客戶基本都是富太太，口碑……"趙明頓了頓，
"在某些方面特別好。"劉川楓的指甲陷入掌心。"繼續。
""您夫人從三個月前開始買他的私教課，每周三、五下午兩點到四點。
不過……"紙張翻動的聲音傳來，"課后他們通常會在健身房停留一小時左右，
然后去附近的維納斯酒店。有幾次待到晚上八點才離開。"三個月。
劉川楓眼前浮現出去年結婚紀念日的照片。那天蘇寧寧說臨時要陪閨蜜去醫院，
晚上十點才回來，身上帶著沐浴露的香氣。"我要照片和視頻證據。
""已經發到您加密郵箱了。"趙明輕咳一聲，"還有件事……張威的銀行流水顯示，
最近三個月有幾筆大額消費，消費時間都在與您夫人見面后兩小時內。
Gucci腰帶、Rolex手表……""金額合計？""十二萬左右。"劉川楓掛斷電話，
打開郵箱。壓縮包解壓后，數十張照片鋪滿屏幕。
蘇寧寧和張威在健身房淋浴間接吻；張威摟著她的腰走進酒店；透過沒拉嚴的窗簾，
兩個模糊的身影在床上糾纏……最清晰的一張拍攝于珠寶店柜臺前。
蘇寧寧舉著手腕試戴一款鑲鉆女表，張威站在她身后，手明目張膽地放在她臀部。
照片日期是上周五——劉川楓生日那天，蘇寧寧說公司臨時派她出差。
抽屜里的安眠藥少了一半。劉川楓吞下兩粒，靠在椅背上等待黑暗降臨。周三下午一點半，
蘇寧寧對著玄關鏡涂口紅。"今天和莉莉去做SPA，可能回來晚些。
"她調整著連衣裙領口，遮住鎖骨處的紅痕。劉川楓從財經雜志上抬起頭，
微笑完美得像是用尺子量過。"好好放松，記得別做太刺激的項目。"他意有所指地補充，
"你最近看起來有點累。"蘇寧寧的睫毛顫動了一下。"就是普通精油按摩。"她彎腰穿鞋，
胸前的春光一覽無余，"對了，信用卡賬單你看了嗎？我上個月買了幾套春裝。""看到了，
很合理。"劉川楓翻過一頁雜志，"對了，周六高中同學聚會，你陪我去吧？""周六？
"蘇寧寧的指尖在手機屏幕上停頓了一秒，"我看看日程……啊，真不巧，
我答應陪媽媽去看中醫了。""真遺憾。"劉川楓合上雜志，"代我問岳母好。
"門關上的瞬間，他的笑容消失了。電腦屏幕上，
手機定位顯示蘇寧寧正朝著與莉莉家相反的方向移動。劉川楓穿上外套，
從車庫取了輛不常開的沃爾沃。維納斯酒店停車場，劉川楓坐在車里，
長焦鏡頭對準八樓某個窗口。窗簾縫隙中，張威赤裸的上身時隱時現。兩小時后，
蘇寧寧獨自走出電梯，脖頸上多了條梵克雅寶項鏈——新款，官網售價八萬六。
劉川楓拍下照片，發動車子。后視鏡里，蘇寧寧攔了輛出租車，方向不是回家。
辦公室保險柜里多了一個U盤，標簽寫著"Q2財報"。劉川楓將新證據導入，
分類存檔：照片、視頻、消費記錄、開房記錄。文件夾以日期命名，
排列得像財務報表一樣整齊。"劉總，市場部的方案您看了嗎？"助理李巖敲門進來，
目光掃過桌上散落的監控設備說明書。劉川楓不動聲色地用文件夾蓋住。"看完了，
預算部分有問題。"他推了推眼鏡，"對了，幫我約一下林海，就說我想咨詢境外投資的事。
"李巖點頭記錄，眼神卻停留在劉川楓的手上——婚戒不見了。"還有事？"劉川楓抬眼。
"沒……就是覺得您最近太拼了。"李巖猶豫道，"上周的體檢報告顯示您血壓有點高，
陳總讓我提醒您注意休息。"劉川楓轉動左手無名指——那里有一圈明顯的白痕。
"項目結束就好了。"他擠出一個疲憊的微笑，"對了，我可能經常需要臨時出差，
行程表你幫我更新勤點。""明白。"李巖退出辦公室，輕輕帶上門。劉川楓打開抽屜，
婚戒靜靜地躺在絲絨盒里。他拿起戒指，
在內側刻字處摩挲——"SN?LCF 4EVER"，去年周年紀念時刻的?，F在想來，
那天晚上蘇寧寧手機里那條被匆忙刪除的"明天老地方見"，
發信人頭像似乎是個肌肉線條分明的剪影。電腦提示音響起，監控APP顯示有人進入公寓。
劉川楓切換畫面，看見蘇寧寧正在客廳拆新快遞——一套黑色蕾絲內衣，
標簽上印著"情趣"字樣。她對著鏡子比劃，嘴角掛著隱秘的微笑。劉川楓關掉監控，
打開股票賬戶。三支表現良好的股票被分批賣出，資金轉入一個新開的離岸賬戶。
復仇的拼圖正在一塊塊拼上：財產分割、出軌證據、心理操控……每一步都必須精確到毫米。
窗外華燈初上，城市籠罩在金色的暮色中。劉川楓站在落地窗前，俯視著螞蟻般的行人。
某個瞬間，他想起求婚那天的夕陽，蘇寧寧含著淚點頭時，陽光給她鍍了層金邊，
美得像幅油畫?，F在那幅畫被潑滿了污穢，而他將親手把它燒成灰燼。手機亮起，
是蘇寧寧發來的消息："老公，今晚想吃什么？我親自下廚~"劉川楓回復："你定就好，
我七點到家。"隨后他打開通訊錄，撥通了一個備注為"周韻-財務顧問"的號碼。
"周女士，關于資產重組方案，我想追加一些細節。"他的聲音冷靜得可怕，"是的，
越快越好。"第三章銀行流水單在劉川楓手中微微顫動。
他反復核對著那幾筆異常消費——上周五下午三點二十，維納斯酒店附近的愛馬仕專賣店，
消費金額六萬八千元。同一時間，監控顯示蘇寧寧正和張威在酒店房間里翻云覆雨。
手機震動，蘇寧寧發來信息："老公，晚上多做幾個菜好不好？莉莉要來家里吃飯。
"劉川楓嘴角扯出一個冷笑。莉莉上周去新加坡出差了，朋友圈天天更新濱海灣的照片。
他回復："好，我早點回去。"隨后撥通了林海的電話。"老同學，聽說你需要財務顧問？
"兩小時后，林海坐在劉川楓對面，攪動著杯中的美式咖啡，"周韻是我大學師妹，
做過幾個漂亮的跨境資產重組案。"劉川楓從手機里調出幾張消費記錄截圖推過去。
"這種情況，怎么保護資產？"林海掃了一眼，眉毛微微挑起。"共同賬戶？""嗯。
""簡單。"林海啜了口咖啡，"先設個空殼公司，以投資名義分批轉出資金。
再做個虧損合同，錢就洗出來了。"他掏出手機劃了幾下，"我把周韻微信推你，
就說是我介紹的。"周韻的微信頭像是一張黑白側臉照，輪廓銳利得像刀刻。通過驗證后，
劉川楓直接發去一份加密文件。三分鐘后，電話響了。"劉先生，您的情況我了解了。
"女聲干脆利落，不帶任何感情色彩，"根據截圖，
過去三個月對方已轉移約二十三萬共同財產。您想止損還是反制？""都要。
"電話那頭傳來鍵盤敲擊聲。"首先，立即開通一個新賬戶，將工資轉入。然后，
以您名義申請三到五張信用卡，額度越大越好，全部刷爆。"劉川楓皺眉。
"這不會影響我的信用記錄？""會，但比起被分走一半資產，這點代價微不足道。
"周韻停頓了一下，"明天上午十點，帶著身份證、結婚證和房產證到我辦公室詳談。
"辦公室墻上掛著一幅詭異的畫——一只蜘蛛在金融大廈間織網。
周韻穿著剪裁利落的黑色套裝，手指在平板電腦上快速滑動。"您妻子最近頻繁購買奢侈品，
"她推了推金絲眼鏡，"但奇怪的是，這些物品都沒出現在您家中。
"劉川楓從手機里調出私家偵探發來的照片。張威手腕上的Rolex，
腰間的Gucci皮帶，還有他昨天在健身房更衣室炫耀的新款LV背包。周韻掃了一眼，
嘴角浮現出一絲幾不可見的弧度。"有意思。"她打開投影儀，
墻上顯示出一張復雜的資金流向圖，"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接下來兩小時，
周韻詳細講解了如何通過虛假投資、跨境轉賬和虛擬貨幣，將資產逐步轉移到離岸賬戶。
她的語速很快，邏輯嚴密得像在拆解一道數學題。"最后一步，"她調出一份合同模板，
"設立一個教育基金，把大部分現金轉入。根據新婚姻法，
用于子女教育的專項資金不被納入財產分割。"劉川楓冷笑一聲。"我們沒有孩子。
""現在沒有，不代表將來沒有。"周韻意味深長地看著他，"或者，
您可以讓她'以為'將來會有。"離開周韻辦公室時，劉川楓的手機響了。
蘇寧寧發來一張自拍，她站在超市生鮮區，噘嘴做委屈狀："老公，你想吃魚還是牛排？
我挑花眼了~"照片角落里，購物籃中露出半盒杜蕾斯超薄裝。劉川楓記得很清楚，
他們從來都用岡本。"都行，你決定。"他回復道，隨后拐進一家珠寶店，
買了條蒂芙尼項鏈。晚餐桌上，蘇寧寧穿著低胸家居服，殷勤地給劉川楓夾菜。
"莉莉"當然沒來——她發信息說臨時有事。劉川楓裝作失望的樣子，
卻暗自記下妻子眼中閃過的慌亂。"對了，送你個小禮物。
"劉川楓從口袋里掏出藍色絲絨盒。蘇寧寧打開盒子，驚喜地捂住嘴。"天哪！
今天什么日子？""普通星期二。"劉川楓親手為她戴上項鏈，
指尖若有若無地擦過她的后頸，"就是突然覺得，好久沒送你像樣的東西了。
"蘇寧寧撲上來吻他，唇膏印在他臉頰上。劉川楓注視著她發亮的眼睛，
想象著當她知道這條項鏈是用她為情人買表的錢購買時，會露出怎樣的表情。當晚，
劉川楓主動提出洗碗。透過廚房門縫，他看見蘇寧寧偷偷拍下項鏈照片發出去，
收件人備注是"威威"。水龍頭嘩嘩作響，劉川楓用洗碗布反復擦拭一只玻璃杯，
直到它發出不堪重負的碎裂聲。次日上午，劉川楓請了病假。等蘇寧寧出門后，
他打開她的梳妝臺暗格——那里藏著一部舊手機。密碼是她慣用的生日組合，
相冊里滿是她和張威的親密照，最新一張拍攝于昨天下午，張威赤裸著上身，
對著鏡子展示那條蒂芙尼項鏈。云備份同步的聊天記錄更精彩："寶貝，我看中了一輛摩托，
才二十多萬。"——張威昨天發的。"再等等嘛，我老公最近好像有點察覺了。
"——蘇寧寧回復。"等個屁！你說好離婚分他一半財產養我的。
"——張威緊接著發來一段語音，劉川楓點開，聽見情人用輕蔑的語氣說，
"實在不行就懷孕，法律會保護孕婦。"劉川楓將手機放回原處，分毫不差。他打開電腦，
開始起草一份"智能家居系統研發"項目計劃書——這是周韻建議的資金轉移渠道之一。
晚上七點，蘇寧寧哼著歌回到家，發現餐桌上擺著燭光晚餐，劉川楓系著圍裙在煎牛排。
"今天怎么了？這么浪漫！"她放下包，湊過來看。"項目獎金下來了。
"劉川楓撒著黑胡椒，"準備帶你出國玩一趟，馬爾代夫怎么樣？"蘇寧寧的笑容僵了一瞬。
"真的？什么時候？""下個月底。"劉川楓觀察著她的反應，"正好是我們認識五周年。
""太巧了，"蘇寧寧咬了咬下唇，"我們公司那段時間要審計，可能請不了假。
"劉川楓將牛排裝盤，淋上醬汁。"那就再議。"他溫柔地說，"先吃飯。"睡前，
蘇寧寧在浴室磨蹭了半小時。劉川楓通過隱藏攝像頭看見她躲在里面發信息："怎么辦？
他要帶我去旅游！你趕緊想個辦法！"對方回復："簡單，就說你媽病了。
"劉川楓關掉監控，打開股票賬戶，
開始分批拋售蘇寧寧名下的基金——那是他去年以她名義購買的。周五下午，
劉川楓"偶然"路過維納斯酒店。兩點四十分，蘇寧寧挽著張威的手臂從出租車上下來，
兩人有說有笑地走向大堂。劉川楓站在街對面，舉起手機拍了張照，閃光燈亮得刺眼。
"寧寧？"他裝作驚訝地喊道。蘇寧寧像觸電般松開張威的手臂，臉色瞬間慘白。
"老、老公？你怎么在這？""客戶約在這里談事。"劉川楓走近，目光在張威身上停留，
"這位是？""我、我們公司的客戶，"蘇寧寧語無倫次，"張總...對，張總！
他需要一些市場數據，我幫忙整理..."張威配合地伸出手。"幸會。
"劉川楓握了握那只手——粗糙有力，指關節有長期打沙袋留下的繭。"劉川楓，
寧寧的丈夫。"他微笑著說，"多謝你照顧我妻子。""哪里，"張威的笑容帶著挑釁，
"蘇小姐很...能干。"蘇寧寧的指甲掐進了掌心。"老公，你不是要見客戶嗎？
別耽誤了。""改期了。"劉川楓自然地摟住她的腰，"既然遇到了，一起吃個飯？
張總也一起？"張威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不了，我還有事。""那太遺憾了。
"劉川楓的手在蘇寧寧腰間收緊，"寧寧，我們好久沒二人世界了。"目送張威倉皇離開后，
蘇寧寧像抓住救命稻草般解釋："真的是工作關系，他非要約在酒店談，
說離公司近...""我相信你。"劉川楓打斷她，聲音柔和得像在哄孩子，"走吧，
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錯的日料店。"晚餐時，劉川楓點了蘇寧寧最愛的藍鰭金槍魚腹肉，
還開了瓶清酒。他談笑風生，仿佛真的對下午的事毫不在意。蘇寧寧逐漸放松下來，
甚至多喝了幾杯，臉頰泛起紅暈。"老公，你真好。"回家的出租車上，她靠在他肩頭呢喃。
劉川楓望著窗外流動的霓虹，輕撫她的長發。"我一直有個想法，"他漫不經心地說，
"咱們把現在這套房子賣了，換套別墅怎么樣？帶花園那種，以后孩子可以玩耍。
"蘇寧寧的身體明顯僵硬了。"孩子？""是啊，"劉川楓繼續編織美夢，
"你不是一直想要個女兒嗎？"蘇寧寧支吾著轉移了話題。
劉川楓假裝沒注意到她眼中閃過的算計。當晚，蘇寧寧等劉川楓"睡著"后，
偷偷溜到陽臺打電話："威威，情況有變...對，他想要孩子...什么？你瘋了！
...好，我試試..."背對著她的劉川楓睜開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第二天，
周韻發來消息："教育基金已設立，首筆200萬轉入。下一步按計劃進行？
"劉川楓回復："加速執行。獵物已經聞到血腥味了。"第四章劉川楓站在鏡子前調整領帶，
特意將領結拉松一些。他從口袋里取出一支迪奧口紅，在襯衫領口內側輕輕一蹭，
留下一道不易察覺的玫紅色痕跡。完美。"老公，早餐好了！"蘇寧寧在廚房喊道。
劉川楓故意拖延了幾分鐘才出去，確保蘇寧寧有足夠時間注意到他的異常。果然，
當他坐下喝咖啡時，蘇寧寧的目光立刻黏在了他的領口。"今天有重要會議？
"她裝作漫不經心地問，手指卻捏緊了餐刀。"嗯，跟投資方談項目。"劉川楓咬了口吐司，
刻意讓領口更顯眼，"可能回來晚些。"蘇寧寧的視線像雷達一樣掃過那道口紅印，
瞳孔微微收縮。"女的？""什么女的？"劉川楓頭也不抬地翻著財經報紙。
"投資方...是女的？"劉川楓放下報紙，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周韻，
林海介紹的財務顧問。怎么了？""沒、沒什么。"蘇寧寧低頭攪動燕麥粥，
"就是隨口問問。"劉川楓起身整理西裝，故意讓領口完全暴露在她視線下。"對了，
這周末我要去杭州出差，考察一個智能家居項目。""周末？"蘇寧寧猛地抬頭，
"不能改期嗎？我們說好去看我爸媽的。""沒辦法，對方只這個時間有空。
"劉川楓拿起公文包，"代我向岳父母道歉。"門關上后，
他通過手機監控看到蘇寧寧瘋狂地翻找他的抽屜和衣柜，
最后停在臟衣籃前——他昨晚特意放進去的襯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不是她常用的那款。
電梯下行時，劉川楓收到了周韻發來的文件：《星辰智能科技有限公司注冊資料》。
他回復："今天下午簽合同，資金準備如何？"周韻秒回："200萬已到位，隨時可轉。
"星辰智能是劉川楓精心設計的空殼公司，主營業務正是蘇寧寧最不感興趣的智能家居系統。
過去兩周，他以"投資未來科技"為由，陸續將股票賬戶里的資金轉入這個黑洞。
蘇寧寧曾草草翻過那份合同，在劉川楓保證"年化收益不低于15%"后，
爽快地在配偶簽字欄簽了名。周韻的辦公室位于CBD一棟玻璃幕墻大廈的頂層。
她今天穿了件深V領的黑色連衣裙，與平日的職業形象大相徑庭。"為了配合你的表演。
"她注意到劉川楓的目光，指了指自己的領口，"這里有監控。"劉川楓會意，
故意在沙發上周韻旁邊坐下，
距離近得能聞到她身上的茉莉香水味——正是他襯衫上沾染的那款。"合同我看過了，
"他提高音量，"但技術入股這部分條款需要調整。"周韻配合地遞過一份文件，
手指在某個條款處輕輕一點。"這里，我們增加了對賭協議。如果兩年內項目達不到預期，
您夫人作為共同投資人需要承擔連帶責任。"劉川楓微笑。
這份補充協議是他計劃的關鍵——一旦離婚，蘇寧寧不僅分不到錢，還可能背上債務。
他們頭挨著頭討論細節，從監控角度看親密得像在調情。劉川楓能聞到周韻發絲間的香氣，
莫名想起大學時圖書館里那些心照不宣的曖昧午后。"你入戲太深了。"周韻突然低聲說，
溫熱的氣息拂過他耳廓。劉川楓一怔，隨即意識到自己的走神。"專業素養。"他輕聲回應，
卻在挪開時故意將手搭在她腰間。離開時，周韻送他到電梯口。"資金明天到賬，
"她公事公辦地說，卻悄悄塞給他一張紙條，"我的私人號碼。萬一你...需要證人。
"劉川楓將紙條塞進西裝內袋，
那里已經躺著三張不同酒店的房卡——全是過去兩周他"出差"時收集的，雖然從未使用過。
回家路上，他繞道花店買了束玫瑰。店員問卡片寫什么，他想了想："給最愛的N。
"蘇寧寧收到花時表情精彩極了——先是驚喜，看到卡片后瞬間陰沉，又強顏歡笑。"N？
""寧寧的首字母，"劉川楓無辜地說，"不然呢？""沒什么...很漂亮，謝謝。
"蘇寧寧將花插進花瓶，動作粗魯得折斷了幾個花莖。當晚，
劉川楓"無意中"將手機留在客廳茶幾上，自己去了浴室。熱水嘩嘩作響中，
他通過智能手表監控手機狀態——果然，不到一分鐘就顯示解鎖失敗提示。
等他裹著浴巾出來時，蘇寧寧正坐在沙發上刷劇，表情鎮定得過分。"你手機剛才一直在響。
""哦？"劉川楓拿起手機，故意當著她的面打開微信。
周韻的頭像上有條未讀："合同已簽，期待下次合作。"蘇寧寧的視線像刀子一樣射來。
"這么晚了還談工作？""跨境投資有時差。"劉川楓漫不經心地擦著頭發，"對了，
杭州那邊酒店不太好訂，我讓周韻幫忙安排了。她在那有熟人。""她跟你一起去？
"蘇寧寧的聲音陡然提高。"只是幫忙訂房。"劉川楓露出困惑的表情，
"你怎么這么在意她？"蘇寧寧猛地站起來，打翻了茶幾上的水杯。"我...我去洗澡。
"浴室門砰地關上，隨即傳來壓抑的啜泣聲。劉川楓慢條斯理地擦干手機屏幕上的水漬，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第二天一早，劉川楓"出差"去了杭州。實際上，
他在機場轉了一圈就去了周韻推薦的私人會所。包間里，兩人對著筆記本電腦梳理資金流向。
"第一批200萬已經通過星辰智能轉到開曼群島的殼公司，"周韻指著屏幕上的流程圖，
"第二批300萬下周可以操作。"劉川楓點點頭，將一疊文件推過去。
"這是蘇寧寧的體檢報告。有趣的是，她上周偷偷去做了孕前檢查。"周韻挑眉。
"計劃有變？""正好相反。"劉川楓冷笑，"她越急著懷孕，我的牌越好打。
"會所柔和的燈光下，周韻的側臉線條顯得格外清晰。
她突然轉頭直視劉川楓："你知道這是違法的吧？""資產轉移？""一切。
"周韻的聲音壓得很低，"偽造合同、設立空殼公司、跨境洗錢...如果被發現，
你可能會坐牢。"劉川楓平靜地回望她："所以需要專業人士指導。"兩人對視良久，
周韻先移開目光，從包里取出一個小藥瓶。"給你。維生素B，可以改善精子質量。
"劉川楓接過藥瓶，里面是十幾顆藍色小藥丸。"這是？""安慰劑。"周韻嘴角微揚，
"每天當著她的面吃兩粒，效果會更好。"劉川楓大笑，
突然覺得這個冷冰冰的女人可愛起來。"周韻，你為什么幫我？
林海介紹的傭金可不值得冒這種風險。"周韻合上電腦，眼神飄向遠處。
"我前夫...離婚時轉移了所有財產，連我奶奶送的嫁妝都沒留下。"她輕輕地說，
"法官說證據不足。"劉川楓沉默片刻，將藥瓶鄭重地放進口袋。"我會按時吃。"當晚，
他"從杭州"給蘇寧寧打視頻電話，背景是周韻提供的酒店房間照片。通話中，
他特意將一瓶維生素B放在顯眼位置。"開始吃備孕藥了，"他溫柔地說，
"你想要男孩還是女孩？"蘇寧寧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都...都好。"掛斷電話后，
劉川楓打開監控APP。蘇寧寧立刻撥通了張威的電話："他想要孩子想瘋了！...不行，
太冒險了...萬一不像他怎么辦？...你再給我點時間..."劉川楓關掉監控，
打開電腦繼續處理"星辰智能"的文件。屏幕上，公司LOGO是一顆被蛛網纏繞的星星。
周末結束，劉川楓"從杭州"帶回一條真絲圍巾。"給岳母的禮物，"他歉意地對蘇寧寧說，
"下次一定陪你回去。"蘇寧寧心不在焉地接過禮物，
劉川楓的手機上——他剛剛"不小心"讓一條來自周韻的信息彈在了鎖屏界面："昨晚很棒，
下次別喝那么多酒了~""這是怎么回事？"蘇寧寧的聲音尖銳得不自然。
劉川楓皺眉看了一眼，輕描淡寫地說："商務應酬而已。你最近怎么疑神疑鬼的？
""我疑神疑鬼？"蘇寧寧的胸脯劇烈起伏，"你襯衫上的口紅印，半夜的女同事信息，
還有...""還有什么？"劉川楓冷靜地反問，"比起你每周三周五的'加班'，
我覺得自己夠清白了。"蘇寧寧像被掐住喉嚨般戛然而止，臉色刷地變白。
"你...你什么意思？""字面意思。"劉川楓轉身走向書房，"累了，早點睡吧。
"門關上后，他通過隱藏攝像頭看到蘇寧寧癱坐在地上，
手指顫抖地撥通張威的電話："他知道了！...不，我不確定...怎么辦？
...你什么時候離婚？...不行，
我必須先確保能分到財產..."劉川楓打開加密文件夾，
新建了一個名為"終局"的子目錄。里面只有一張圖片：醫院的不育癥診斷報告模板，
日期空著，醫生簽名處已經簽好。他給周韻發了條信息："準備最后階段。
需要一份'意外'懷孕的醫學證明。"周韻回復："已安排。另外，
張威的前妻愿意作證他家暴，條件是三萬封口費。"劉川楓轉了五萬過去："告訴她，
法庭上每多一個細節，加一萬。"窗外，夏日的悶雷在遠處滾動，一場暴風雨正在醞釀。
第五章劉川楓將手機故意留在臥室床頭柜上，屏幕朝上。
他剛剛給周韻發了條信息："方案已收到，明晚七點老地方細聊。"發完沒有鎖屏，
任由對話框停留在最上面。浴室里水聲嘩嘩，蘇寧寧正在洗澡。劉川楓站在門外聽了會兒，
確定她一時半會兒不會出來，便悄悄走向書房。電腦屏幕上，
臥室的監控畫面清晰顯示著床頭柜上的手機——那是他精心布置的誘餌。十分鐘后，
浴室門開了。劉川楓立刻切換屏幕到工作文件，耳朵卻豎著捕捉臥室的動靜。一陣窸窣聲后，
突然死一般的寂靜。他數了十秒，然后裝作去廚房倒水，路過臥室時故意放重腳步。
蘇寧寧像觸電般將他的手機扔回床頭柜，臉上的表情像是剛生吞了一只蒼蠅。"怎么了？
臉色這么差。"劉川楓關切地問，手指輕輕摩挲著杯沿。"沒、沒什么。
"蘇寧寧強扯出一個笑容，"可能是洗澡水太熱了。"劉川楓拿起手機，
當著她的面劃開——周韻的對話框立刻跳出來，
最新消息是兩分鐘前發來的："別忘了帶那瓶紅酒，上次你說喜歡的。"他不動聲色地鎖屏，
將手機塞進口袋。"明天有個晚宴，可能回來得晚。""和周韻？
"蘇寧寧的聲音尖細得不自然。"嗯，她認識幾個投資人。"劉川楓喝了口水，"怎么了？
"蘇寧寧的手指絞緊了浴袍腰帶。"你們...經常見面？""工作關系而已。
"劉川楓放下杯子，突然湊近她，"你身上怎么有股煙味？"蘇寧寧猛地后退一步。
"胡說什么！我從來不抽煙！""張威抽吧？"劉川楓平靜地說，"萬寶路黑冰，
味道很特別。"蘇寧寧的臉色瞬間慘白。"你...你調查我？""隨口一說。
"劉川楓聳聳肩，"你反應這么大干什么？"他轉身要走，蘇寧寧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劉川楓！你到底什么意思？這幾個月陰陽怪氣的，又是口紅印又是深夜信息，
現在又污蔑我和張威——""污蔑？"劉川楓輕輕抽回手，從錢包里抽出一張照片扔在床上。
那是私家偵探拍的，蘇寧寧和張威在健身房后門接吻。"這才叫污蔑。
"蘇寧寧像被雷劈中般僵在原地，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話。劉川楓欣賞了幾秒她的表情，
然后繼續道："不過我理解，婚姻久了難免厭倦。我們可以各玩各的，只要你做好安全措施。
""你混蛋！"蘇寧寧突然爆發，抓起枕頭砸向他，"你和那個周韻早就有一腿對不對？
難怪這半年對我愛理不理！"劉川楓輕松接住枕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周韻至少是單身。
你呢？張威的老婆知道她老公在健身房兼職當鴨嗎？"這句話像刀子一樣刺中蘇寧寧。
她踉蹌后退，撞翻了梳妝臺上的護膚品。玻璃瓶碎裂的聲音在房間里炸開，
一如她此刻崩潰的防線。"你...你想怎樣？"她聲音嘶啞，眼淚大顆大顆滾落。
劉川楓走近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我想怎樣？"他輕聲重復，突然伸手擦掉她的眼淚，
"別哭，妝都花了。我們明天再談。"他轉身離開臥室，輕輕帶上門。走廊里，
劉川楓深吸一口氣，無聲地笑了。這場戲才剛開始，而蘇寧寧已經入套了。書房里，
他給周韻發了條信息："明晚七點，需要你配合演場戲。"周韻秒回："地點？著裝要求？
"劉川楓想了想："琥珀西餐廳。性感點。"發完這條，他打開抽屜取出一個文件夾。
里面是蘇寧寧近三個月的通話記錄和銀行流水。
其中一條引起他的注意——上周蘇寧寧給張威轉了五萬元，備注"車貸"。劉川楓冷笑。
那輛寶馬X3他見過，就停在健身房VIP車位。看來情夫開始索要回報了。凌晨兩點，
他通過監控看到蘇寧寧偷偷溜到陽臺上打電話。"他全都知道了！"她壓抑著哭聲，
"還威脅要曝光我們...什么離婚？現在離婚我一分錢都拿不到！...不行，
再等等...他好像也有外遇，我可以反過來要挾他..."劉川楓關掉監控，
打開電腦開始修改一份文件——《不孕不育診斷證明》。在"診斷結果"一欄，
他鍵入"無精癥"，然后保存為加密PDF。第二天早晨，廚房里彌漫著咖啡香氣。
蘇寧寧罕見地做了早餐，眼睛紅腫但妝容精致。"昨晚我太激動了，"她遞過煎蛋，
聲音輕柔，"我們好好談談行嗎？"劉川楓接過盤子，故意讓手指相觸。"談什么？
""關于...我們。"蘇寧寧咬著下唇，"如果你和周韻只是玩玩，我可以原諒你。
"劉川楓差點笑出聲。她的演技在絕境中反而提升了。"我和周韻真的只是工作關系。
"他喝了口咖啡，"不過既然你提到原諒...你和張威呢？"蘇寧寧的睫毛快速顫動。
"早就斷了。那張照片是三個月前的。""是嗎？"劉川楓拿出手機，
調出昨天私家偵探發來的最新照片——蘇寧寧和張威在酒店電梯里擁吻，日期顯示就是前天。
盤子從蘇寧寧手中滑落，摔得粉碎。"你跟蹤我？"她聲音顫抖。
"保護自己的合法權益而已。"劉川楓擦了擦嘴，起身整理西裝，"對了，
今晚我和周韻的飯局取消了。如你所說，應該保持距離。"他走出廚房，
故意讓西裝口袋里的酒店房卡露出一角——正是蘇寧寧和張威常去的那家維納斯。一整天，
劉川楓的手機不斷震動。蘇寧寧發了十幾條信息，從憤怒的"你竟敢去那家酒店！
"到哀求的"我們見面談談好不好？"。他一條都沒回。下午四點，
周韻發來消息："準備就緒。已按你要求在前臺留了'劉先生預訂'的記錄。
"劉川楓回復："七點見。記得噴我給你的那款香水。"六點半，
劉川楓"忘記"拿文件回家取。推開門時，蘇寧寧正慌張地把什么東西塞進抽屜。
"回來拿合同。"他徑直走向書房，出來時故意在客廳磨蹭，
讓蘇寧寧有足夠時間翻他的包——里面有一張維納斯酒店的發票，
房間號正是她和張威常用的818。"老公..."蘇寧寧跟到門口，聲音帶著哭腔，
"今晚一定要去嗎？"劉川楓假裝猶豫了一下。"很重要的工作。"他輕輕捏了捏她的肩膀，
"別多想。"電梯門關上的瞬間，他通過手機監控看到蘇寧寧瘋狂地翻找通訊錄，
撥通了張威的電話："你現在立刻去維納斯酒店818房間！...別問為什么！...對，
抓奸！"琥珀西餐廳里，周韻一襲紅裙驚艷四座。她起身迎接劉川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