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梅好運,但我的生活跟"好運"二字毫不沾邊。作為一名私家偵探,
我的辦公室位于城市最破舊的寫字樓里,隔壁是一家24小時播放廣場舞音樂的保健品店。
我的名片上印著"梅好運偵探事務所——專解疑難雜癥",背面還印錯了電話號碼。
那是一個下著雨的周二下午,我正用最后一張紙巾堵住辦公室漏水的天花板。門鈴響了,
我趕緊把濕透的紙巾從頭頂拿下來,擺出一副專業(yè)偵探的架勢。"請進!"門開了,
一位穿著華麗貂皮大衣的貴婦人走了進來,
她懷里抱著一只看起來比我一個月收入還貴的名牌包。"您就是梅偵探?
"她上下打量著我漏水的辦公室和桌上吃了一半的泡面。"正是在下。
"我悄悄用腳把泡面桶踢到桌子底下,"有什么能為您效勞的?
"貴婦人嘆了口氣:"我的小甜甜不見了。"我立刻坐直身體:"感情糾紛?
我可以調(diào)查您丈夫...""是我的貓!"她尖聲打斷我,"我的純種波斯貓小甜甜,
價值二十萬!昨天從家里花園失蹤了。"她從包里掏出一張照片,
上面是一只看起來對我充滿鄙視的白貓。
"這是我的名片背面印著正確的電話號碼..."我尷尬地遞上名片,卻發(fā)現(xiàn)拿反了。
貴婦人——后來我知道她叫馬太太——從包里拿出一個信封:"這是一萬定金,
找到小甜甜再付四萬。但必須三天內(nèi)找到,下周我要帶它參加國際貓咪選美大賽。
"我咽了口唾沫,那相當于我半年的收入。我努力保持專業(yè)表情:"馬太太,您放心,
我梅好運出手,沒有找不到的..."話音未落,我坐的椅子突然垮了,我狼狽地摔在地上。
馬太太的表情更加懷疑了。兩小時后,我站在馬太太價值千萬的別墅前,
感覺自己像個闖進皇宮的乞丐。
管家把我?guī)У叫√鹛鹱詈蟪霈F(xiàn)的地方——一個鋪著意大利大理石的后花園。
"它平時喜歡在這里曬太陽。"管家指著一個小噴泉,"昨天下午三點左右,
園丁發(fā)現(xiàn)它不見了。"我蹲下來檢查地面,突然感覺脖子一涼——噴泉不知怎么突然轉(zhuǎn)向,
把我澆了個透心涼。管家憋著笑遞給我一條毛巾。
了三條街;查看監(jiān)控時不小心刪除了最重要的片段;甚至在小甜甜最喜歡的貓爬架上摔下來,
壓壞了一個價值不菲的花瓶。"梅先生,"馬太太冷冷地說,"我開始懷疑你的能力了。
""這只是...調(diào)查的一部分!"我擦著臉上的水珠,
"專業(yè)偵探都會遇到...呃...這些必要的挫折。"晚上回到辦公室,
我渾身濕透、沾滿狗毛,還有幾處擦傷。但最奇怪的是,我在整理筆記時發(fā)現(xiàn),
所有目擊者都提到昨天下午有一輛白色面包車在附近徘徊。"貓咪綁架集團?"我自言自語,
"還是..."我的偵探直覺告訴我這事不簡單。第二天,我決定跟蹤那輛可疑面包車。
根據(jù)監(jiān)控碎片,它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城東的寵物店附近。
我租了輛電動車——因為付不起汽車租金——開始了我的跟蹤行動。三小時后,
我的電動車沒電了,而面包車正好停在一個廢棄工廠前。我躲在垃圾桶后面觀察,
看到兩個穿黑衣服的人拎著幾個籠子走進工廠。"太可疑了!"我掏出手機想報警,
卻發(fā)現(xiàn)電量只剩1%。就在這時,我的肚子響亮地叫了起來——我忘了吃午飯。
我決定潛入工廠。翻墻時,我的褲子被鐵絲網(wǎng)鉤?。宦涞貢r踩到一個空罐頭,
發(fā)出了足以驚醒死人的聲響。我屏住呼吸,但似乎沒人注意到。工廠內(nèi)部比想象中干凈,
走廊盡頭有燈光和人聲。我躡手躡腳地靠近,
從門縫中看到了令人震驚的一幕:十幾個籠子里關著各種名貴貓咪,
墻上貼著"基因?qū)嶒炗媱?的圖表。"這是..."我突然明白了,
這不是普通的貓咪綁架案,而是某種非法實驗!就在我準備撤退報警時,
背后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偵探先生,好奇心害死貓,沒聽說過嗎?
"我轉(zhuǎn)身看到一個身高近兩米的壯漢,他手里把玩著一把蝴蝶刀。"王鐵柱!"我脫口而出。
他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職業(yè)殺手,外號"一刀斬"。"認識我?"他咧嘴一笑,
"那更留不得你了。
"接下來的追逐堪稱我人生中最滑稽也最恐怖的十分鐘:我撞翻了貓咪籠子,
貓咪大暴動";試圖爬通風管卻卡住了半個身子;最后和王鐵柱一起滑倒在一灘不明液體上,
撞開了地下室的門。地下室的景象讓我們都驚呆了:數(shù)十個透明容器里漂浮著各種動物胚胎,
中央計算機顯示著"超級寵物武器化計劃"。"這是什么鬼地方?"王鐵柱也忘了要殺我。
墻上屏幕突然亮起,一個戴著面具的人影出現(xiàn):"歡迎,梅偵探和王先生。
既然你們發(fā)現(xiàn)了我們的'可愛武器'計劃,那就只能請你們永遠閉嘴了。"天花板突然打開,
十幾個機械臂向我們襲來。我和職業(yè)殺手背靠背站在一起,這畫面簡直荒誕至極。
"為什么殺手的敵人總是我?"我哀嘆。"閉嘴,偵探。"王鐵柱扔給我一根鐵管,
"打架會吧?""只會打鍵盤..."我話音剛落,一個機械臂就掃了過來。
接下來的戰(zhàn)斗就像一場荒誕的舞蹈:王鐵柱用專業(yè)手法干掉機械臂,
種意外巧合——踩到香蕉皮滑鏟破壞主控臺、被機械臂甩出去撞到緊急停止按鈕...最終,
我們觸發(fā)了實驗室自毀程序。在逃離的混亂中,我似乎看到一個白色身影跳進了我的公文包。
三天后,我?guī)е√鹛稹_實一直躲在我的公文包里——回到馬太太家。她欣喜若狂,
當場付了余款。"梅偵探,你是怎么找到它的?""專業(yè)機密。"我神秘地說,
沒提實驗室爆炸的新聞已經(jīng)滿天飛。走出豪宅時,我的手機響了,
是一個陌生號碼:"梅好運,你毀了我五年的心血。"是那個面具人的聲音。我嘆了口氣,
看來我的霉運還沒結束。但當我打開車門時,發(fā)現(xiàn)王鐵柱坐在駕駛座上。"上車,偵探。
我們需要談談那個實驗室的事。"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里的五萬塊錢,無奈地上了車。
畢竟,當一個職業(yè)殺手要跟你"談談"時,你最好乖乖聽話。車子發(fā)動時,
小甜甜——現(xiàn)在我知道它不是普通貓咪——從包里探出頭,對我眨了眨眼,
仿佛在說:"游戲才剛剛開始。"這就是我,梅好運,
一個總是卷入奇怪案件的倒霉偵探的故事。如果你需要找一個失蹤的寵物,
或者不小心發(fā)現(xiàn)了一個秘密實驗室,
記得打名片背面那個錯的電話號碼——因為對的號碼從來沒人接。
我坐在王鐵柱那輛改裝過的黑色SUV里,感覺就像一只被塞進罐頭里的沙丁魚。
車內(nèi)彌漫著一股皮革和槍油混合的味道,
后座上隨意扔著幾本《殺手月刊》和一把——那是火箭筒嗎?"所以,
"我試圖讓聲音不發(fā)抖,"你說要'談談',是指...""閉嘴。
"王鐵柱單手轉(zhuǎn)動方向盤,另一只手從儲物箱掏出一份文件扔給我,"看看這個。
"文件上標著"可愛武器計劃:階段三",里面是各種動物實驗記錄。
我的眼睛停在一頁上:"實驗體X-9:波斯貓品種,智力提升400%,服從性測試失敗,
逃脫。"我低頭看了看公文包里的小甜甜,它正用那雙突然顯得過于聰明的藍眼睛回望著我。
"那個實驗室只是冰山一角。"王鐵柱的聲音像砂紙摩擦,"博士在五個城市有類似設施。
""等等,你是說...你為博士工作?"我的手指悄悄摸向車門把手。
后腦勺突然被冰冷的金屬抵住。"曾經(jīng)。"王鐵柱說,
"直到我發(fā)現(xiàn)他用改造動物暗殺我的客戶。"這太荒謬了。
我正在被一個職業(yè)殺手用槍指著腦袋討論動物暗殺武器?我的生活怎么了?
"那你為什么找我?"我咽了口唾沫,"我只是個找貓的。""因為那只該死的貓選擇了你。
"他放下槍,指了指我的公文包,"X-9是唯一成功逃出的實驗體,
它知道所有實驗室位置。"小甜甜優(yōu)雅地跳出公文包,徑直走到王鐵柱大腿上趴下。
這個號稱"一刀斬"的冷血殺手居然用我從未聽過的溫柔聲音說:"是吧,甜甜圈?
""甜甜圈?!"我脫口而出。王鐵柱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它喜歡甜甜圈形狀的貓抓板。
"就在這時,小甜甜突然豎起耳朵,跳上儀表盤,用爪子拍打?qū)Ш狡聊?。地圖放大,
顯示城郊的一個廢棄農(nóng)場。"新線索。"王鐵柱立刻調(diào)轉(zhuǎn)車頭,"抓緊了,偵探。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SUV就以近乎垂直的角度沖下高速公路斜坡。我的胃留在了原處,
而我的早餐——廉價咖啡和便利店三明治——差點從嘴里原路返回。
農(nóng)場比我想象的還要破敗。谷倉的門歪斜地掛著,風一吹就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
我跟著王鐵柱——確切地說是跟著小甜甜——小心翼翼地前進。"我們應該報警。
"我第N次建議。"警察里有博士的人。"王鐵柱檢查著手槍的彈匣,
"上個月我親眼看見一只吉娃娃咬穿了一個特警的防彈衣。"小甜甜突然從我腳邊竄過,
鉆進谷倉地板的一個破洞。我彎腰想跟上,卻聽到"咔嚓"一聲——我的腰帶斷了,
褲子直接滑到腳踝。"專業(yè)點,偵探。"王鐵柱翻了個白眼。提著我那可憐的褲子,
我爬進地下室,
眼前的景象讓我驚呆了:一排排籠子里關著各種動物——狗、貓、甚至還有幾只鸚鵡。
但它們都不太對勁:眼睛泛著不自然的紅光,肌肉異常發(fā)達。"階段二的失敗品。
"王鐵柱檢查著電腦終端,"攻擊性太強,無法控制。"小甜甜跳上鍵盤,
顯示出一段視頻:一個戴著貓頭鷹面具的人——博士——正在講解"可愛武器"的市場前景。
"各位投資人想象一下,"視頻里的聲音因為變聲器顯得格外刺耳,
"誰會懷疑一只可愛的博美犬?但它的咬合力足以撕裂鋼鐵!"突然,
小甜甜的耳朵轉(zhuǎn)向門口,發(fā)出低沉的嘶嘶聲。王鐵柱瞬間熄滅了手電筒,
把我拽到一個貨架后面。腳步聲從上方傳來,
然后是兩個人的對話:"博士說今晚轉(zhuǎn)移所有實驗體。""包括那些不穩(wěn)定的?
""尤其是那些不穩(wěn)定的。明天會有一批'寵物愛好者'來領養(yǎng)它們。"我的心沉了下去。
他們打算把這些危險的動物散布到城市里!王鐵柱對我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從左邊繞后。
我點點頭,然后踩到了一個吱吱作響的玩具老鼠。上面的談話立刻停止。"什么聲音?
"我閉上眼睛,祈禱霉運今天能放過我。當然,沒用。當兩個持槍警衛(wèi)下來檢查時,
我正狼狽地趴在一堆狗糧袋上,褲子又掉了一半。"不許動!"警衛(wèi)舉起槍。
就在這危急時刻,王鐵柱如鬼魅般出現(xiàn),一個手刀放倒一個警衛(wèi)。另一個剛要開槍,
小甜甜像白色閃電般撲上他的臉。"啊啊?。∥业难劬?!"混亂中,
我抓起一袋狗糧砸向警衛(wèi),卻打翻了架子上的油桶。整個地下室頓時變成了溜冰場。
王鐵柱、警衛(wèi)和我都滑得東倒西歪,只有小甜甜優(yōu)雅地跳來跳去,仿佛在玩某種超現(xiàn)實游戲。
"抓住那只貓!"警衛(wèi)大喊。"它可不是普通的貓!"我回喊,
同時以極其不雅的姿勢滑向出口。我們最終逃了出來,帶著從電腦上拆下的硬盤。
王鐵柱開車時,我檢查著收獲——一份明天"寵物領養(yǎng)會"的地址,
以及博士的真實身份線索。"這個'寵物領養(yǎng)會'是個陷阱。"王鐵柱說,"我們必須阻止。
"我點點頭,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等等,我們?你是職業(yè)殺手,我是倒霉偵探,
我們算什么?自殺小隊?"王鐵柱罕見地笑了:"不,我們是...貓咪保護聯(lián)盟。
"小甜甜適時地發(fā)出贊同的"喵"聲,然后在我褲子上磨爪子——又留下三道口子。
我們跟蹤一個落單的警衛(wèi)到了他的公寓。王鐵柱的計劃很簡單:綁架并審問。
"我是和平主義者。"我抗議道。"那你在車里等著。
"王鐵柱從后備箱拿出繩子、膠帶和——那是電鋸嗎?"等等!"我攔住他,
"讓我先試試我的方法。"我的"方法"就是按門鈴,假裝是披薩外賣。當警衛(wèi)開門時,
我故意絆倒,把披薩盒(其實是空的)砸在他臉上。趁他慌亂時,
王鐵柱從消防樓梯翻進來制服了他。"這就是你的計劃?"被綁在椅子上的警衛(wèi)嘲諷道,
"業(yè)余。"王鐵柱拿起一把匕首:"讓我來。""等等!"我再次攔住他,